旅游业_零负团费_问题探析.docx

总第 486 期 第 01 期Economic ForumGen.486 No.01旅游业 “零负团费”问题探析文/王文杰 杨 莉【摘要】近年来， “零负团费”成为旅游部门年年喊打的市场顽疾，是旅游市场秩序专项整治的重点，这一方面跟 “零负团费”问题比较严重、治理难度大有关；另一方面原因是整治措施不得力，难以标本兼治。 “零负团费”盛行伤害的不仅仅是游客，也包括导游、旅行社甚至整个旅游行业未来的发展。通过对“零负团费”产生原因的分析，本文从政府监管、游客理性消费、旅游企业产品创新等方面提出解决对策。【关 键 词】零负团费；监管；治理措施【作者简介】王文杰，上海师范大学旅游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旅游政策法规；杨莉，上海师范大学旅游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旅游信息化。一、 “零负团费”的起源1988年，我国开放首批公民自费前往新马泰港 澳旅游；1995年前后，泰国游开始出现 “零负团 费”，并很快波及到了新马两国；2004年9月，欧洲 游向我国开放，首发团就有旅行社采取了 “零负团 费”的做法，例如导游 “自费”50% 个人往返欧 洲机票的费用作为 “买团”的人头费。我国内地开 始出现 “零负团费”大概是在2001年左右，当时在海南 “三天两夜环岛游” 仅收取200 元费用；到2004年底，云南游已发展到1700元可以 “北京昆明大理丽江六日双飞”的程度；2005年，华东五 市游、九寨沟成都游也频繁出现了这一模式，随后， “零负团费”现象波及全国。二、 “零负团费”经营模式所谓 “零负团费”，并不是 “无团费”，它是旅行社为迎合国内和出境旅游者追求价格低廉的消费司更强调流动资产比率，寿险公司更强调所有者权益比率。根据其业务特点，产险公司保费资产规模 更小，也更注重保障资产的流动性，投资活动主要 集中在短期项目上，因此对于产险公司来说，承保 管理是最重要的。另外好的成本控制有利于资金的 利用效率，也占据重要位置。而对于寿险公司来 说，其业务特点使得保费规模庞大，可以进行长期 项目的投资，因此对偿付能力影响最大的是盈利能 力，既要提高净利润又要在投资上取得佳绩。从影响偿付能力的外部因素来看，外部环境对 于产险、寿险公司的影响是一致的。对于产险公司 和寿险公司来说，外部因素与偿付能力关联度排序 均为社会整体经济情况 （GDP增长率）巨灾风险 实际利率水平行业竞争水平通货膨胀水平。由上可知，无论是产险还是寿险，其业务经营 的稳定性和持续性首先依赖于它存在的经济环境， 因此，保险公司要根据经济周期，把握好经济时 机，顺势发展。在经济衰退期，关注偿付能力，防 控各种风险。其次，保险公司的偿付能力受制于自 然灾害的冲击，由此可见巨灾风险并不能因为其偶然性而被保险公司所忽略。近年来自然灾害频发，极大地削弱了保险公司的偿付能力，造成了全行业的亏损，如何管理巨灾风险 （再保险、巨灾证券化等）成为保险公司着力解决的一大难题。利率风险 对于保险公司的影响体现在其资产的价值变动、投 资产品的价格变动等方面，构成了偿付能力第三重 要的外部影响因素。我国利率市场化在不断深入， 利率风险管理成为保险公司资产负债管理的核心和 进行资产配置的基础。我国保险公司数目自21世纪 以来显著增长，随着资本市场的逐步开放，外资保 险公司将陆续进入中国市场，激烈的行业竞争对保 险公司的影响也不容忽视。由于近些年来并未出现 恶性通货膨胀，通货膨胀的因素影响力相对较小。参考文献1施式亮.灰色关联模型分辨系数区间的理论分析及在回采面安全性评价实例中的验证J.湘潭矿业学院学报，1999, （2）.2邓聚龙.灰色系统基础方法M .武汉：华中科技大学出版社,2005.3高侯平.保险公司偿付能力影响因素研究J.山西财经大学 学报，2008, （4）.4朱波，吴晓辉，张爱武.我国财产保险公司偿付能力影响因 素的实证分析J.产险论坛,2008.（责任编辑：杨艳军）133心理，采取低于实际需要的水平报价，并以此价格接受游客报名和签订旅游合同，然后利用信息不对 称，即旅行社所掌握的有关旅游项目内容、服务水 平、价格的信息远远多于游客，与地接社、旅游商 店、景区、导游等联合起来，采取诱导、欺诈甚至 胁迫等手段，让游客参加质次价高的自费旅游项目 和购物活动，获取高额回扣，来弥补旅游费用差 额，并为旅行社、导游等谋取收入。其中，组团旅 行社不向地接旅行社支付在目的地的游览、交通、 餐饮、住宿等费用或低于实际需要支付，搞零支付 或少支付，即所谓 “零团费”；甚至要地接社按照 游客人数向组团社反向支付费用，搞反向支付，即 所谓 “负团费”。在 “零团费”经营模式下，客源地组团社不付 给目的地地接社任何资金，只输送客源。在 “负团 费”经营模式下，目的地地接社不仅不向组团社收 取任何接待费用，反而向组团社 “买团”。地接社 的运营费用以导游人头费为主，购物和自费活动佣 金为辅；游客必须花费一定数额的指定消费项目费 用。三、 “零负团费”产生原因香港旅游发展局指出，目前只有15%的内地访港旅行团参加团费较贵的优质 “诚信游”，其余85%都是低团费或超低团费的旅行团。业内人士则 称，组团社以低价吸客，利润来源并非团费，而是 之后卖团给香港地接社的 “人头费”，所以团费再 低，组团社也有利可图。导游之所以用难听的话指 骂旅客、强迫购物，是因为80%的导游是 “零底 薪”、 “零小费”，甚至有的导游要 “贴钱”带团， 他们要向旅行社支付100至500元的 “买团费”，只 能靠购物 “回扣”赚回来。可见， “零负团费”是 在旅游市场发展中，旅行社、导游、旅游商店、景 区、游客等因非理性追求自身利益而导致市场混 乱，政府管理部门又缺乏监管所产生的一种不合理 的运行模式。（一）旅游企业因素旅游企业特别是旅行社可以说是 “零负团费” 的始作俑者。他们的旅游产品对外报价低于成本 价，以超低价格吸引游客眼球。那么，为什么旅行 社要大打价格战，通过竞相压价来恶性竞争？这主 要是因为国内旅游市场基本上还处在景点化、线路 化的 “观光游”业态，各种产品同质性高，替代性 强，除了价格之外，很难找到更有力的竞争武器。 但是，在实际运营中，低价必然造成低质，让游客 感觉受到坑害，由此产生旅游投诉，损毁旅游行业134声誉。“零负团费”的出现，跟企业的投机意识密不 可分。为了争取更大的市场和赚钱的机会，他们在 白热化的相互杀价中不断削弱行业利润，导致旅游 经济在低价位、微利润层面运营。另外，旅行社经 常利用信息不对称的优势，对旅游信息模糊处理， 以此获利。旅游者出行前对旅行社产品所包含的内 容不是完全了解，如景点的价格和质量、接待人员 服务质量、购物次数、饭店的位置和设施状况及档 次等；而旅行社却掌握着非常充分的信息，他们在 销售产品时重点介绍产品的优点，而忽略甚至隐瞒 产品的不足，经常瞒报购物点。此外，旅游购物场所经营不够规范。如部分景 区景点、旅游购物商店等自费场所的旅游服务供应 商为了保证客源，将大部分营业收入都 “返还”给 地接社和导游，陷入了低价经营循环中，而游客则 陷入高价陷阱。根据国家工商总局 关于禁止商业 贿赂行为的暂行规定，经营者为销售或者购买商 品而采用财物或其他手段贿赂对方单位或个人的行 为构成商业贿赂。 “导游变导购”的行为虽然不是 商场经营者贿赂旅行社和导游为他们自己或自己单 位购物，而是让受贿者引诱、欺骗游客购物，但这 一点并不影响其行为的 “商业贿赂”性质。（二）导游因素导游为什么变成 “导购”？我国旅游市场竞争 不规范， “零负团费”问题普遍存在。旅游社之间 为了争夺客源不断压低价格，已形成 “组团社”压 “地接社”“地接社”压导游导游将利益回 报寄托在增加自费景点及购物 “回扣”的恶性循环 产业利益链。按理说，导游付出了服务和劳动，从 旅游团费中提取报酬是合情合理的事情。但是在价 格竞争的压力下，团费报价越来越低，低至无利可 图，甚至亏本经营。导游没有薪酬保障，为了维持 生计，他们只能在回扣返利上动脑筋，于是就会经 常出现这样一种现象：导游介绍景点的少，推销商 品的多；旅游途中走马观花转一圈景点之后，就是 没完没了的购物消费；若游客慷慨解囊，导游就眉 开眼笑，再接再厉继续 “导购”，若游客购物不积 极，他们就横眉竖眼，冷嘲热讽。但是，在旅游服务中，旅行社和导游、司机压 缩游客游览景点时间，强带游客到各种场合购物， 以非法收受定点或非定点商场、礼品店、购物点的 回扣的行为，不仅是旅游从业者违反职业道德的行 为，而且是违法的行为。首先，它违反了 民法通 则关于 “民事活动应当遵循自愿、公平、等价有偿、诚实信用的原则”的规定；其次，它违反了合同法关于合同的内容应由当事人双方约定， 当事人 “一方不得将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另一方”， “当事人行使权利、履行义务应当遵循诚实信用原 则”的规定；再次，它违反了 反不正当竞争法 关于经营单位或者个人不得在账外暗中收受回扣的 规定。（三）游客因素“零负团费”之所以盛行，是因为旅行社抓住 了游客的心理，一方面，中国人有句老话叫 “穷家 富路”，出门都带钱，而且往往都喜欢带现金；另 一方面，大多数外出旅游的人都有购买纪念品的需 求；再一点，旅行社抓住了很多人贪小便宜的心 理，以直观的低价吸引人们报名。报名低价团的人 通常包括两类，一类属于知情的人，他们知道这个 低价团要购物，但是抱有侥幸的心理就去参加了； 另一类属于不知情的人，往往哪个价格低就选哪一 个，并不知道里面的猫腻有多少。不少旅行社人士反映，一些游客明明知道是 “零负团费”，但执意要参加，并且高高兴兴出游， 没有抱怨和投诉。这批客人是 “零负团费”产品的 铁杆消费者，他们有的希望少花钱、多出游，对质 量要求不高；有的自主性较强，想掌握途中更多的 消费权利等。一旦调整心态，降低对旅行社的期 望，他们就会从零负团费的受害者变成机会受益 者。（四）政府因素 在一些旅行社长期利用低价陷阱欺骗游客的过程中，政府主管部门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目前我 国有关旅游方面的法律法规，主要是国务院颁布的 三部旅游法规 （旅行社条例、 导游人员管理条 例、 中国公民出国旅游管理办法）及其配套规 定。但由于立法层级较低，涉及面较窄，已经明显 不能适应旅游业发展的需要。出现 “零负团费”的 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由于我国没有一部统一的规 范旅游市场的法律。另外，政府的监管不到位，如 在旅行社的广告、合同等方面不把关或把关不严， 对违规旅行社查处、处理不到位等，这也使得少数 旅行社有恃无恐，其他企业无法制约、难抵压力， 只能效仿。这也跟当前旅游发展现状和观念有关， 我国不少地方旅游市场不成熟，旅游发展处于粗放 发展阶段，重游客数量轻经济质量。尽管我国旅游管理部门对 “零负团费”进行过 多次专项治理，但总是过一段时间后又死灰复燃。 这主要是因为旅游业虽然被划分到第三产业，但由于涉及行业和领域多，单凭旅游行政管理部门一家之力难以实现彻底整治，同时由旅游行政管理部门 来协调政府各有关部门难度较大；另外对 “零负团 费”的界定比较难， “零负团费”形式也在经常变 化，如旅行社通过和商场联手合作，购物赠送旅游 卡，让游客享受低价游等；还有一方面因素是因为 目前全国还没有形成打击 “零负团费”全国性的联 动机制，一个地区加大力度打击 “零负团费”，往 往会造成游客向存在 “零负团费”地区流失，不仅 影响当地旅游市场的稳定，也会影响领导的 “政 绩”。四、 “零负团费”危害之所以要严厉打击 “零负团费”，是因为 “零 负团费”的费用最终会通过各种方式落在游客自己 身上，是一种明显带有欺诈性质的旅游方式，这种 旅游方式扰乱了正常的旅游市场秩序，侵害了旅游 者的合法权益，应予以坚决取缔和严厉打击。（一）损害了游客合法权益从法律层面讲，首先， “零负团费”经营模式 损害了游客的知情权。当组团社向消费者报出一个 令其怦然心动的低价时，有意无意地往往并不清楚 具体地告知这一价格对应的旅游产品质量将如何， 也不会提供更多真实可靠的相关信息为消费者提供 参考。其次，损害了游客的自主选择权。近年来， 旅游者被强迫购物或者进行额外自费消费的案件不 断见诸媒体，这些案件的发生，与 “零负团费”经 营模式有直接的关系。再次，损害了游客的公平交 易权。 “零负团费”经营模式根本无法给予旅游者 服务质量保障，由于组团旅行社的挤榨，地接旅行 社、导游、司机根本就不关心服务质量，一心想着 如何通过强迫游客购物，或者降低住宿、餐饮的标 准以弥补成本黑洞，黑导游欺骗游客、黑司机甩团 等事件时有发生。（二）导游也是受害者实际上，导游既是 “零负团费”的 “打手”， 也是受害者。在旅游行业的组团社、地接社、购物 点、导游这个利益链里，把责任完全归结给利益链 末端的导游身上，是对导游的不公正。在 “零负团 费”的运行模式中，旅行社所得利润本身就不大， 为转移经营风险，把旅游团以倒卖的方式交给导 游，从导游那里收取相应的 “人头费”，使导游面 临巨大的工作压力，通过购物收取回扣也是导游不 得已而为之。导游因为得不到应有的基本工资、基本 福利以及明确规定的劳动报酬，以寻求稳定的工作环 境，以至频繁“跳槽”，导致旅游业人才的流失。135（三）影响旅行社行业整体效益“零负团费”既违背了市场经济的价值规律， 也违背了市场经营者与竞争者的基本原则，且严重 扰乱了公平、公正的市场竞争秩序，严重地影响了 旅行社行业的声誉及旅行社行业的整体效益。在现 实社会中，有些旅行社为了获得最大限度和最有利 的市场占有率，完全不考虑利润收益情况，盲目地 大幅度降价，与同行展开恶性价格竞争。另外一些 旅行社为了保住或夺回自己原有的市场，也不得不 纷纷降价参与竞争。如此反复，形成恶性循环，最 终导致旅行社自身利益严重受损，甚至连旅行社的 简单再生产也难以维持，影响了我国旅行社行业的 整体发展。五、 “零负团费”治理措施为治理旅游市场上的 “零负团费”现象，国家 旅游局曾公布了 中国公民出国 （境） 游消费指 引，首次针对各出境旅游目的地，明确设定了旅 游线路的最低参考价格。但 “零负团费”依旧是大 行其道，旅游市场的真正成熟规范，最主要的还是 要靠经营者和消费者的努力，经营者应该将眼光放 长远，坚持提供货真价实的旅游产品，树立良好的 信誉。消费者也应摒弃 “捡便宜”的心态，不要一 味选择低价线路，如果失去了市场， “零负团费” 现象必定会自行消失。（一）加强政府监管及部门间联合执法2009年国务院颁布实施的 旅行社条例在旅 行社招徕宣传、签订旅游合同和收取旅游费用、组 团社向地接社发送团和支付旅游接待费用、地接社 委派导游接待和支付接待费用等各个环节，做出规 范、禁止和处罚规定，为遏制、扭转 “零负团费” 奠定了法规基础。因此，要认真贯彻落实新条例的 这些规定，特别是要加大执法检查、监督和违规处 罚力度。有关专家认为， “零负团费”经营的根源 是购物的回扣和自费项目的回扣。几乎所有旅行社 指定的场所都有导游、司机、地接社的回扣，是 “零负团费”的根源，如果没有指定购物、消费， 才能真正还原于旅游产品的本来面目。由于旅游行政管理部门对旅游商品销售行为无 执法权，因此应当积极配合相关部门联合执法。整 治 “零负团费”，需要税务、工商、物价、旅游、 道路交通、公安等行政管理部门联合行动；境外“零负团费”的治理，则更多依靠税务、工商、旅 游等部门的长期治理。因此，相关行政管理部门联 合整治，是治理零负团费的有效办法。比如物价部 门应深入调研，根据购物商店、景区实际情况进行136科学定价，压缩购物商店、景区给予旅行社的 “回扣”空间；税务部门应加强监管，运用税收杠杆维护市场竞争公平性，实现旅行社的优胜劣汰。（二）培养游客理性消费意识可通过广播、电视、互联网、报纸、杂志等公 众媒体开展公益广告宣传和案例宣传、深度报道， 组织开展 “品质旅游”进社区等宣传活动，由旅游 行政管理部门或行业协会收集发布主要线路、项目 价格信息等，使游客能正确认识 “质价相符”、 “品质旅游”、 “理性消费”。既要培养游客的法律 意识，善于辨别合同中的猫腻，依法维护游客权 益，也要在畸形反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