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关系专业论文）巴西民主化过程中的中产阶级.pdf

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本人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我在导师的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 取得的研究成果据我所知，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 不包含其他个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对本文的研究做出重 要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作了明确说明并表示谢意 作者签名： 婆垒 日期： 学位论文授权使用声明 渺净孓；f 本人完全了解华东师范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学 校有权保留学位论文并向国家主管部门或其指定机构送交论文的电 子版和纸质版。有权将学位论文用于非赢利目的的少量复制并允许论 文进入学校图书馆被查阅有权将学位论文的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 行检索。有权将学位论文的标题和摘要汇编出版。保密的学位论文在 解密后适用本规定。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痒风 导师签名： 嬲易 摘要 中产阶级和民主之闻的关系，一直以来就是学术界所关注的熟点，但是具体 将中产阶级和一国的民主化进程联系起来进行分析的文章却并不多见。巴疆是拉 丁美洲最具有影响力的国家之一，其走向民主的过程却并不顺利。从1 9 世纪到 2 l 世纪的百年中，巴西的民主经历了几次大的波折。中产阶级在这个漫长而又 艰难的民主化过程中究竟起了怎么样的作用? 他能在每一个历史阶段是否都扮 演着同样的角色? 他们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 以上就是本文主要讨论的闯题。本 文共分为五个部分： 第一个部分是概念界定部分。重点讨论了民主的定义、民主化的定义、中产 阶级的定义以及中产阶级与民主化之间的关系，对于中产阶级中新、暇中产阶级 的区分也有所涉及。 第二个部分将巴西百年来的民主化历程分为三个阶段，并探讨巴西中产阶级 在这三个阶段所起的作用。在这三个阶段中，巴西的民主化面临着不同的问题， 中产阶级也起到了不同的作用。 第三个部分着重讨论了巴西民主制度的巩固问题以及中产阶级在其中所起 到的作用。 第四个部分中将对巴西中产阶级的现状进行分析，并结合巴西民主制度仍然 需要面对的问题进行探讨，指出巴西中产阶级将如何影响现在以及未来巴西民主 的发展。 通过上述罂个部分的讨论，最终得如本文结论：在巴西的民主化过程中，由 于巴西特殊的社会结构，使得中产阶级既承担了推动民主进程的重任，又承担起 民主的“平衡器角色，在极左和极右中，为巴西保留了民主的火种。 关键词：中产阶级民主化专制政治权利 5 a b s t r a c t 1 h cr e l a t i o n s h i pb e 研nt 量i e 觚d d l ec l 猫s 锄dt t l ed 啪o c r a c yi sa l w a ) ，sah o t i s 惑l e 委酝翔骶碱e 终& 妇a 辩a 是wa 越媛懿强国移堪砥供逸隧pb e 耄w 嬲l 耋：她 m i d d l ec l 蠲sa n dt l l ed 锄。贸a t 讫州o 也b r a z i li sab i gc o u n t 叮w i t l lg r c a ti i l n u 铋c e 遮 l a t ma m e r i c a n sw a yt od 翎c r a t i z a t i o ni sn o ts m o o t l l f r o m1 9 mc e l l t u 搿t 02 1 照 c i 既蟪l 瑗甄秘蹴i | 主鞭d 黝a 娩蕊o nh a ss a ，e 耋唾n o t i c e a b l e 乜a 薹l s 交煳毗a t i o n s ，h a ti 嘲 o f 妁l ed i d 吐l e 越甜l ed a s sp l a y 遮娃玲l 嘲g 掣o c c 鹃o fd e 搬。镄瞧z 旋滩? dm c y p l a yt l l es a l i l er o l ei ne v e 拶s t a g eo fm ep r o c 锱s ? w h yd i dm e y d 0s o ? 1 1 蝣i s g o f t l l i sp 印e ri sa b o u tm c s eq u 伪t i o 煅n e 躺f o u rs e 娟0 1 1 si i l l i sp 印既 曩獐蠡f s t 删鳓主s 耄oi l l 稻1 b 隐et | 豫d e 董主越矗黼弧e 如e h si so n 壤ed e 壬至n 主耄主鳜o f d e m o c 豫c 弘d e 燃。训z a 主主。坞m i d d l ec l 鹪sa 芏l dt h er e l 撕o l l s 址pb e t w e t h em i d d l e c l a s s 锄dt h ed 嬲n o c z a t i o n r t l i ss e c t i o na l s os t u d i e so nm ed i d 瓷r e n c e sb e t 、7 y e e nt l l e o 戚d d l ec l 嬲s 觚dm e 粼wm i d d l ec l a s s 弧es o 稚s e c 魅雠d 撕d e s 纨e 翻渊so fd 爨琢c 翔艇z a 纛强i l l 埝氇羚es 纨g e s 矧 m e r ei sa n 锄a l y s i so nn 赡f o l eo fm i d d l ec l a s so fb r a z i li l ln 艄d i 脑e 嫩s t a g 懿 t h e 糟a r ed i 胁饥t 辫o b l e m sa b o u tm ed e m o c r a t i z a t i o n 加l d l em i d d l ec l a s sp l a y s 矗髓涮内l e s 迅也e 骶嘲g e s 骶i e 掘f ds e 晚。觳f o c l l so l lt l l e l l s o l i d o 魏o f 饿ed e m o 饿l i cs y s 圭e m s 遮b 妣i l 柚dn l er o l et l l 越m em i d d l ec l a s sp l a y si nt 1 1 a tp r o c e 鼹 n ef o u 确s o c t i o n 谢l ls t u d yo n 啦ec 眦觚ti s 蛐eo f m em i d d 重ed a s s 灿di tw i l l 重醣稻艟瞧e 潮b l 翎髂氇a 耄也ed 嘲。娌撕cs y s e 徽o f 两崛l 董矗e 鼹a 氇el a 文i 耄w i l l p o i n to l l th o wd o e st l l em i d d l ec l a s si n n u e n c e st h e 砚玎骶瀣t 雅dm e 坤涮l 塔 d e 、n 。l o p m e n to f b r a z i h a nd e m o c r a c y f f o mt h e 曲o w 翻嚣p 积s 讲虹c h 薹h a v ed i s 锑s s e d ，i黜a l l yh a v e 髓l i s c o n c l u s i 强：垂b 蕾m e 印e e i 基s o c 主越s 拉u 跌翻滢o fb f a z i l ， 愆l 嫩d d l ed 勰sn o o 越yb e a f 摄e r e s p o n s i b i l i t yo ft 1 1 ed e m o c r a t i cp r o c e s s ，b u ta l s ot a k eu pm er o l eo f 妇1 c b a l 锄c e r i 嘶n g 也ed e n l o c r a t i z a t i o np r o c e s si nb r a z i l b 酿v e e 薹lm ee x t r a n el e na n dm e e x 懋黼e 矗辇辩，氇em i d d l ed a s s 魏a s 硪魏主n 醯撒ed e m o c f a 畦e 蠡羚o f 鞠溉1 k e yw o r d ：m i d d l ec l a s s d e m o 铡嗾z 旋触掣鼢y 筘l 赫蕊痰曲捻 6 导言 中产阶级对国家社会转型所产生的影响，一直是一个很值得关注的问题。中 产阶级规模、中产阶级的政治倾向、中产阶级的行动意愿等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 了国家的社会转型。在政治民主化方面，中产阶级是一个关键性因素。长久以来 一直有这种说法，即中产阶级是民主的稳定器。西方经典中产阶级理论认为，中 产阶级人数占社会总入翻大多数的“橄榄型社会最为稳定，也最容易实现民主。 但是放眼望去，拉美诸多国家之中，拥有如此社会结构的蓬家并不多见。这些重 家如何实现本国的民主化，在民主化的过程之中，其拉美特色会有多大的影响， 这些问题都引起了学者的思考。 作为世界第五大国和拉美地区最大的国家，巴西有着独特的影响力，巴西的 民主化进程和其他拉美国家一样，大体可以分为三个阶段。从巴西人民开始摆脱 葡萄牙的殖民统治。争取国家独立开始，到巴西共和国建立，可以看做巴西民主 化的第一个阶段。从1 9 3 0 年瓦加斯第一次执政开始，到1 9 6 4 年布朗库元帅当选巴 西共和甏总统，军人统治的确立，可以看做既西民主化的第二个阶段。1 9 7 3 年， 盖尔泽政府决定开始政治民主化改革，由此巴廷的民主化开始了它的第三个阶 段，巴西最终在1 9 8 5 年重新回到了民主的怀抱。 巴西的政治民主化道路一波三折，有过君主立宪、有过民主政府、有过军人 专政。丽中产阶级对待这些政治体刽的态度却耐人寻味。他们营经拥戴过国王、 也为民主而欢呼过、对军人政权也表示过支持。是什么原因使得巴两中产阶级在 各种体制中最终选择了民主? 巴西中产阶级选择民主体制的诉求是什么? 是什 么原因使有过民主经历的他们在2 0 世纪6 0 年代选择了支持威权体制? 又是什么 原因使得他们在军人政府如嚣中天的时候开始温和却又坚韧不屈的追求民主? 9 第一章民主化与中产阶级 第一节民主与民主化 在本文开始的时候我想先对几个概念进行赛定，首先我们先来看看什么是 民主。民主这个词最早起源于古希腊哲学家们对统治手段的一种设想。英语中 的“民主“( d e m o c r a c y ) 来源于希腊文( d e k r 8 t 主a ) ，d e 毽o s 在希腊文中表示 人民，k r a t o s 希腊文中指统治或权威，这两个词组合在一起形成了d e m o k r a t i a 。 从字面意思上来说民主这个词在希腊文中可以解释为：“民众统治 或“民众治 理。1 亚里士多德在其政治学中把统治形式分为君主政体、贵族政体、民主 政体三种基本形式。他认为，“在民主政体或平民政体中，平民具有最高的权力， 匡家政事的裁决由大多数人的意志决定。删鼎盛时裳的雅典可以看做实行亚里士 多德式民主政体的最好范例。但是由于只有奴隶主、贵族、自幽民才有表达意 志的权力，这个时代的民主并不是现代社会中所追求的民主。 随着历史的发展，人们对民主的概念也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在近代西方， 思想家们发展了古希腊民主政治的思想，又提出了不少新的见解。洛克、卢梭 等启蒙学者从自然法理论的角度对民主进行了阐释。他们认为，“民主如同自由、 平等、博爱、幸福的一样，是符合人的自然本性和社会自然本性的价值目标， 同时又是实现其他价值匿标的政治条件。在国家政治生活中，民主体现为人民 主权，政府的合法性以获得公民同意为基础，人民享有各种神圣不可剥夺的天 赋自然权利。3 焉杰弗逊、密尔等政治家则欲制度焦度把民主解释为一种豳家政 治制度形态。在这种政治制度下，由代表大多数人意愿的民选代表组成政府， 代替人民行使国家权力，“全体人民或一大部分的人民通过由他们定期选斑的代 表行使最后的控制权。 4 到了现代，西方学者对民主的认识又有了新的发展。总的说来有以下几类， 第一种：民主是入民投票决定权力的归属，又被称为“精英民主理论 。2 0 世纪 奥地利经济学家约阿熊彼特是这一民主观的代表。第二种：民主是多种利益 集酲的相互作用，又被称之为“多元民主”。荑函政治学家达尔等入是这种民主 观的代表。第三种：民主就是人民参与政治决策。2 0 世纪英国社会主义者、政 治学家乔治道格拉斯霍华德柯尔是这种参与民主理论的代表人物。第四种是 马克思主义的民主观，他认为民主是特定的社会经济基础上的上层建筑，在阶 级社会中，民主具有阶级性；民主是一种国家形式；民主是一种保障公民权利 得以实现的圈家形式。另一个有趣的现象是，民主一词逐渐超出了政治生活的 范围进了其他领域，社会民主、工业民主、经济民主这些概念越来越多的出现 1 0 在人们的飚前，这些新的概念不仅扩大了民主的外延，也极大的丰富了民主的 内涵，使民主的概念更加科学。 在这里我们应该看到的是，虽然民主的概念随着时代不断的发展，但其以 多数人意志为主导、对权力进行约束的核心价值观没有变。而在现在诸多的民 主概念当中，政治民主始终处于主导地位，领导并带动着其他民主的发展。就 象美国著名政治学家乔萨托利所说的那样“政治民主一从这一概念两于五百 年来一直得到公认的意义上说一是主导的统领性民主，其他民主则必然是次级 民主。 “如果一级实体一政体不是民主政体，次级实体也绝少有机会以民主方 式存在和繁荣。川所以本文中所探讨的民主将以政治民主为主要对象。在这里我 借用吴恚华先生对现代民主政治的定义来给民主概念以界定：“民主( 民主政治) 是一种通过系列制度保障而实现人民主权的政治形态或政治过程，它包含三 层基本要义。其一，民主政洽是本质上区别于专制政治或极权政治的政治形态， 丽不是仅仅指某一项民主政治制度；其二，民主政治的核心内涵是人民主权。 既公民具有平等地参与、决定、管理国家事务和公共事务的权利；其三，民主 政治是一个政治过程。挣8 现在我们回过头来看看民主化。首先需要明确的是民主化是一个政治发展 过程而不是一种形态，民主化本身不是目的，它的意义在于它是通向民主的必 经之路。其次，民主化是一种趋势，意味着独裁向民主转变、意味少数人统治 囱多数人统治转变、意味政府从依靠强力部f l 获得合法性向从选民手中获得合 法性转变，总之这是一个大的趋势，它发生在社会的各个方面，相蔓影响、相 互促进着整体向民主的方向转变。荐次，民主化并不是一蹴丽就式的变化。在 绝大多数的情况下，民主化往往要经历相当长的过程，其中可能还要伴随着几 次“回潮 。最后，民主化并不是一国单独发生的现象，往往在多国之间的同时 出现民主化的现象，他们之间往往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相互影响着。塞缪尔 亨廷顿将其称之为“波民主化 。他认为“一波民主化指的是一组国家由非民 主向民主政权的过度，这种转型通常发生在一段特定的时期内，两且在同时 期内，向民主化转型的国家在数量上显然超过向楣反方向网归的国家。一波民 主化通常也涉及在尚未全面民主化的政治体制中实行的部分自由化或部分民主 化舻7 第二节中产阶级的概念 亚罩士多德认真研究了吉希腊城邦政治制度后褥如结论：一个城邦如果穷 人占多数的话，就容易建立平民政体，如果富人和贵族占优势，就容易产生寡 头政体。但这两种政体往往缺少公共利益和平等原则的归依，甚至还会出现谮 政。而“如果使中产阶级的人数超过其它两个部分，或仅仅超过两者之一，就 可能建立一个持久的共和政体。 8 这是关于中产阶级和民主之间关系的早期论 述。在讨论中产阶级和民主化之间的关系之前我们要先明确，什么是中产阶级? 谁属于中产阶级? 英文中的“m i d d l ec 1 a s s 可以译做“中产阶级 、“中间阶级 、“中等阶 层”、“中间阶层等等，意思指的是介于社会上层与下层民众之间的一个阶层。 中产阶级并不是什么新生事物，早在阶级产生的同时，中产阶级就已经产生了。 相对统治阶级和底层阶级来说，他们的人数并不多，影响力也不大，不过却是 整个社会体系中不可缺少的部分，起到特别的作用。在古希腊，以自由民为代 表的中产阶级构成了统治阶级必须依赖的力量。在实行民主制度的雅典，自由 民的意志往往可以左右整个城邦重要事务。在中世纪的西方，领主治下的乡绅 是领主管辖其领地的重要助手，他们是整个封建制度的基石。在东方，即使是 在农民占到社会9 0 以上的中国，中产阶级同样发挥着重要作用。“传统中国社 会的乡村士绅阶层，就是居于上层官僚与普通农民之间的中间阶层。乡村士绅 在上层官僚集团和下层农民之间起到一种缓冲作用，他们也起到组织协调民间 社会的作用，他们倡导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意识形态，维持着社会秩序。9 值得 注意的是，这个时候的中产阶级还是处于统治阶级的附庸地位，他们对于本阶 级的概念还很模糊，注重对个体利益的注重大于群体利益的注重。 随着历史的发展，“中产阶级 这一概念的内涵和外延也相应的发生变化。 伴随着资本主义萌芽的兴起，城市和商业都有了巨大的发展，中产阶级的人数 开始急剧增加，并对整个社会产生了巨大影响。大批的商人和手工业者加入到 这个阶层，随后医生、律师、学者、管理者等职业纷纷加入了进来。中产阶级 所拥有的财富和社会地位使其越来越受到关注。这个阶层共同的特点和需求促 使他们在越来越多的方面发出他们的声音，表达着他们的意愿。他们也越来越 多的以一个群体的形式去争取更多的利益。这个时候中产阶级才算是一个独立 的阶级登上了历史舞台。 马克思较早的使用了中产阶级这个概念，他和恩格斯在对资本主义社会进行 仔细分析后，根据社会群体和生产资料的占有关系，把社会划分为资产阶级、无 产阶级和中产阶级三个层次，并对中产阶级的成员构成进行了描述。马克思认为， “中产阶级的基本构成包括小工业家、小商人、小食利者、富农、医生、律师、 牧师、学者和为数不多的管理者。1 0 恩格斯指出“这个阶级是由原先的中世纪 的市民阶级残余和稍微高出一般水平的工人组成的。1 1 而这个时候的中产阶级 1 2 虽然职业、财富程度、身份等方面存在差异，但是有凡种属性是他们所共有的： “一是他们是在资本主义的财产关系和市民社会中成长与发育起来的，他们不是 无产者，他们是拥有一定的财产资格和中等收入的人；二是受过教育、具有自由 主义的精神气质；三是具有良好的道德感；四是拥有一种独立的和体面的生活方 p ”1 2 a # 与马克思的阶级分析方法不同，德囡著名的社会学家马克斯韦伯提出了社 会分层理论，在这个理论框架下马克斯韦伯对中产阶级提出了不同的界定。马 克斯韦倍主张从经济、政治和社会三个方瑟来对社会进行分层，即经济标准、 政治标准和社会标准。这三个标准分别对应财富、权力、声望三中不同的社会资 源。每个人根据他们所占有的各项资源的多少来确定他们属于社会的哪一个层 次，并通过改变自己所占有资源的能力来进行社会各阶层之间的流动。在韦伯以 及嚣来的薪韦伯主义者看来，中产阶级酉以逶过以下三个特点来界定：量、以劳 动方式的不同来界定，中产阶级更多的时候是脑力劳动者。2 、从社会职能角度 来界定，中产阶级更多是时候扮演的是管理者的角色。3 、从职业关系上来看， 中产阶级更多的体现了现代社会更加多元的社会结构和变化需求。所以新韦伯主 义者讲中产阶级当做是促进社会发展、对社会结构具有稳定功能的社会会主体力 量。 第三节新中产阶级与 隧中产阶级 工业革命带来了生产力的大发展，也带来了社会结构的大转变。对财产的占 有不荐是衡量社会地位的唯一标准，对工作机会占有权越来越被看重。由各类专 业人员、管理人员、国家公务员、企业文员、商业营销人员组成的“自领阶层 纷纷进入到中产阶级的队伍里来，并逐渐成为了中产阶级的主流。这就是所谓的 “旧中产阶级让位于“新中产阶级”。而中产阶级的人数也随着白领阶层的加 入而迅猛增加，中产阶级逐渐成为西方社会的主流。“到2 0 世纪中叶，领工资的 职员和中层于部已经占到西方国家中产阶级的三分之二。埔 需要注意的是，中产阶级中，新1 日中产阶级之间的差别是很大的，这些差异 很大程度上会影响到他们的价值取向。所以在同一个问题上。新旧中产阶级的看 法往往并不完全相同。“新中产阶级具有与老中产阶级不同的特点。拥有中等收 入并处于资本家和王人之间的地位，是它惟一类似子以前时期的小资产阶级的地 方。而在其本质特点上，新中产阶级绝对不同于老中产阶级。从经济角度来考 虑，老中产阶级实际上也是资产阶级，只不过是小资产阶级。荷兰马克思主义学 者安东潘涅库克在新中产阶级一书中裁提到：“新中产阶级则是无产阶级， 尽管拥有更高的收入。老中产阶级依靠自己掌握的生产资料来维持生活，新中产 阶级则通过出卖劳动力来维持生活 。新中产阶级的经济特点是，他们是具有高 素质的劳动力，所以他们获得高得多的工资收入，同时，他们主要从事脑力劳动， 但这些不同于从事体力劳动的工人的特点，并不能改变他们是雇佣劳动者的基本 事实。一 旧中产阶级的经济特点为：掌握了大量的资本和财产。这决定了他们在政治 上的保守性。只要他们的利益不被触动，他们更愿意在现行的政治制度下生活， 而不愿意冒风险去寻求更好的转变。只有当他们的利益在现行政治制度下得不到 保障的时候，他们才会主动的去寻求改变。同时他们和上层阶级有着千丝万缕的 联系，很容易就和保守势力达成妥协。新中产阶级的经济特点为：他们不像旧中 产阶级那样大量的占有和控制资本，他们拥有和控制的是信息、信用、技术和管 理能力。这些无形资本的实现需要有良好的政治制度的配合，这也使得新中产阶 级对于政治制度民主程度和制度化的要求大大的超过了旧中产阶级。当政治制度 中，政府权利不能得到监督和控制，公民的基本权利无法得到保障的时候，新中 产阶级就会感到不安。可以说新旧中产阶级对民主的需求和渴望程度相差很大， 如果说旧中产阶级是喜爱和支持民主的话，那么民主可以说是烙在新中产阶级的 灵魂之中。 第四节中产阶级和民主化之间的关系 关于中产阶级和民主化之间的关系，学术上存在争论，学者们也看法不一。 主要的观点有以下几种：有的观点认为“中产阶层的崛起与政治民主化有着密切 联系，中产阶层的崛起是民主化的基础，民主化促进了中产阶层的发展”。蝤有 的观点认为“中产阶级的出现和民主化没有必然的联系，“中产阶级在特定时代 的社会情绪和政治倾向是社会政治取向的变量。同时，中产阶级发展是受到政治 系统和政治秩序制约影响。”1 6 还有的观点认为中产阶级是民主化的必要不充分 条件，成熟而自信的中产阶级是民主制度茁壮成长的基础，但是由于中产阶级的 政治保守特性，使得中产阶级并不会成为民主化的领导者。c 莱特米尔斯甚 至把中产阶级在政治中的角色形容为“后卫”。“他们思想上犹豫、迷惘、彷徨， 行动上漫无目的、缺乏持久性。他们忧虑、怀疑，但是很多人一样，却不知道自 己到底忧虑和怀疑什么。他们在政治上也许容易激动，但是却缺乏政治热情。他 们是合唱队，因为胆怯而不敢张口，遇到掌声又会歇斯底里。他们是一群后卫。 1 7 传统的观点认为，中产阶级在社会用扮演的是一种稳定器的角色。中产阶级 1 4 不论是在经济上、政治上还是在文化上都处于社会的中间阶段，可以缓解两极分 化造成的矛盾冲突。中产阶级充裕的物质生活、良好的教育背景、对个人权利的 赞同和对稳定的追求使得中产阶级对民主制度有一种天生的亲和力，当民主制度 来到的时候，他们会为它欢呼，在民主制度受到威胁的时候，他们会为它牺牲。 亨廷顿认为“为随着商业化的、官僚化的中间阶层的逐渐壮大，中间阶层的保守 倾向将越来越明显，如果这时现代法治民主政治也取得一定的成就，中间阶层的 保守性就成为法治民主政治的稳定力量了培 需要看到的是中产阶级并不是总是和民主同行的，站在民主对立面的法西 斯主义在某种意义上说也是一种中产阶级运动。这种说法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 获得了学术界广泛的认同。社会学家塞缪尔普拉特对推动纳粹上台前的城市 选举进行研究：1 9 3 2 年7 月在德国城市地区，凡上层中产阶级( 指大小业主和高 级职员) 与下层中产阶级( 包括公务员和白领雇员) 这两个群体所占比例越高，纳 粹得票率越高。而1 9 3 3 年纳粹党成员的职业分布，其成员大多来自城市中产阶 级的不同阶层，又是以个体经营者占多数。1 9 在李普赛特眼中，法西斯主义是“中 间派的激进主义 ，“它从根本上说代表了中产阶级对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的 反抗，对大型企业和工会的反抗。 而在拉丁美洲和其他地方，中产阶级集团 经常默许或积极支持策划推翻政府的军事政变或是主张减少劳工和农民组织的 政治影响。2 1 在中产阶级理论当中，中产阶级在社会中所占的数量对民主的影响是一个 很热的话题。传统的西方中产阶级理论认为，中产阶级在社会中所占的数量对 社会的民主程度起着重要的作用。在一个中产阶级占多数的社会，整个社会呈 橄榄型，中间是庞大的中产阶级，两头分别是上层阶级和下层阶级，这样的社 会最稳定，也最适合实行民主制度。因为在这样一个社会中，中产阶级能够有 效的吸收社会高层和低层之间的冲突，可以极大的缓解社会矛盾。其次、温和 保守的中产阶级意识形态将占到主导地位，极端的思想和冲突的观念很难有市 场，社会认同水平高。最后中产阶级将引导社会消费需求，庞大的中产阶级的 需求将会成为社会庞大稳定的消费市场，成为社会稳定的经济原因。在这种环 境之下，民主制度也容易存活。 在社会发展过程中，并不是每一个国家都遵循的这样一种中产阶级理论的 模式。在东亚和拉美以及非洲的不少国家中，我们往往发现，哪里的社会结构 并不是以橄榄型存在，而是以金字塔型存在。在社会的顶端是极少数的上层阶 级，中间部分是一定数量的中产阶级，而最下层是广大的下层阶级。在这样的 社会中，下层阶级人数往往大大超过中产阶级和上层阶级人数的总和，中产阶 级无法实现西方传统中产阶级理论中缓解社会矛盾的作用。但是在这些国家中， 1 5 民主化的过程却从没有停止过，其中不少国家已经是民主国家了。这无疑是对 传统中产阶级理论的质疑。是中产阶级把社会导向了民主? 还是民主制度造就 了中产阶级壮大? 这些问题学术界仍然没有定论，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在金子 塔型社会中，民主制度同样在存在着，并以其特有的方式发展着。 金罕塔銎社含 擞榄型社会 所以中产阶级和民主之间的关系非常微妙。不同的历史条件和外部环境 下，中产阶级会根据本阶级利益的需要，做出不同的选择。中产阶级可能会走 上街头和工人、学生们一起为了民主而欢呼。也可能会退居幕后，在军刀的保 护下放歌。这种不同的选择将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到民主的发展，所以中产阶级 对民主具有独特的影响力。研究某个时期中产阶级对民主的态度，分析其原因， 有助于我们更好的理解中产阶级，更好的把握民主。 1 6 第二章巴西民主化历史过程中的中产阶级 第一节巴西民主化的三次浪潮 作为拉丁美洲最大的国家，巴西在拉美有着巨大的影响力。巴西漫长的民主 化过程可以看作拉丁美洲国家民主化的一个缩影。亨廷顿在他的第三波一2 0 世纪后期的民主化浪潮中认为在世界近代史中出现了三波民主化，其中每一波 又伴随着一定程度的民主回潮。我国学者丛日云认为拉丁美洲的民主化进程可以 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拉美的民主化和各国的独立运动联在一起，但是由于独 立运动中军人所起的独特作用，使得这个阶段拉美各国的民主制度被一种独具拉 美特色的政治制度所取代。人们称它为“考迪罗主义者体制”，又称“考迪罗专 制制度 或“寡头制。第二阶段拉美的民主化的特点是平民主义的兴盛。平民 主义政治是由考迪罗主义政治到现代宪政制度的一个重要的过渡时期。这些平民 主义统治者虽身居高位，独揽国家大权，但他们在掌权后，大都不同程度地注意 推广温和的政治改良主义政策，扩大人民政治参与的深度和广度。但是，平民主 义政治下的政治参与只是动员性参与，还不是主动的制度化的参与。在拉美国家， 平民主义政治并没有直接发展为现代的宪政制度，而是倒退到军人的强权统治。 第三阶段的拉美民主化在时间上和亨廷顿笔下的第三次民主化浪潮处于同一时 期。它的主要表现是，各国的军人交出政权，退出政府，表示忠于和捍卫本国宪 法，在政治上保持中立。同时，按民主的程序举行全民自由选举，产生国家和政 府最高领导人，组成文人政府。国家重新回到代议制民主的轨道。毖 巴西的民主化进程大致也可以划分为这样三个阶段。从巴西人民开始摆脱葡 萄牙的殖民统治，争取国家独立开始，到巴西共和国建立，可以看做巴西民主化 的第一个阶段。从1 9 3 0 年瓦加斯第一次执政开始，到1 9 6 4 年布朗库元帅当选巴西 共和国总统，意味着军人统治的确立，可以看做巴西民主化的第二个阶段。1 9 7 3 年，盖尔泽政府决定开始政治民主化改革，由此巴西的民主化开始了它的第三个 阶段。在巴西民主化的三个阶段中，巴西的中产阶级都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 其历史作用需要作出客观的评价。 1 7 第二节第一次巴西民主化浪潮中的中产阶级 一、巴西独立运动中的中产阶级 1 5 0 0 年4 月2 2 日，航海家佩德罗阿尔瓦德斯卡布拉尔为首的葡萄牙船队 到达巴西的塞古罗港被看作为巴西历史的开端，此后三个世纪巴西都在葡萄牙的 殖民统治之下。葡萄牙在巴西建立了辖区制，将巴西划分1 5 部分，分别授于来自 葡萄牙的贵族、朝臣，实行承袭制。 巴西幅员辽阔，物产丰富。在殖民统治的最初几十年，能提炼红色染料的巴 西木给葡萄牙王室带来了巨额财富，但是这种宝贵巴西特有物种在十六世纪中叶 就被砍伐殆尽了。1 6 世纪三十年代起，葡萄牙开始大量向巴西移民。由于巴西土 地肥沃，资源丰富，气候、土壤条件适宜，非常适合种植制糖作物。而当时的欧 洲对蔗糖的需求很大，于是葡萄牙人在巴西大量种植制糖作物，以奴隶劳动为基 础的甘蔗种植业和榨糖业，在巴西沿海地区特别的在东北部发展起来，出现了“蔗 糖繁荣”。十七世纪米纳斯吉拉斯州发现金矿带了短暂的“黄金繁荣”。在漫长 的殖民统治时期，葡萄牙人在巴西掠夺了大量的财富，但是也铺设了巴西经济的 形成之路。这一过程也促使了巴西社会的形成。 这个阶段的巴西社会主要由殖民地贵族集团、种植园主、中产阶级和奴隶构 成。中产阶级在整个巴西社会中所占的比例并不大，主要由商人、资本家、小地 主、神父和城市里的作坊主构成，其中很大一部分的中产阶级是通过贸易走私和 投资采矿业而步入这个阶层的。当时贸易和商业的权力虽然在理论控制在宗主国 手中，但是大量的土生巴西人通过在海岸一带和乌拉圭河一带的耶稣会传教区里 走私而致富。在大量矿藏被发现后，采矿业兴旺了起来。大量本地商人、资本家 和小地主大量的涌入黄金和钻石的开采地，获取了丰厚的利润。虽然这个时候巴 西的中产阶级规模并不强大，但是已显出了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决不妥协的一 面，他们通过各种手段( 抗议甚至反叛) 表达他们的不满，以促使当局重视他们 的要求。例如，在反对把商业特权给予累西腓的葡萄牙垄断者的贝克曼起义和针 对“兜售客商”的起义中，中产阶级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从总的来看，这个时期的中产阶级还是依附于殖民地贵族集团，扮演着支持 者的角色。他们对经济利益的喜好程度大于对民主和自由的需求。除对把专利权 给予葡萄牙公司这点不满外，他们欢迎当局的大部分改良措施。当1 8 9 8 年葡萄牙 国王在巴西设立朝廷后，只因为国王开放了各口岸的自由贸易，他们就立刻成为 了王室的坚定支持者。2 3 葡萄牙人在巴西的长期统治唤起了巴西人的独立意识，这种意识在葡萄牙人 威胁要恢复巴西的殖民地地位后变得更加的强烈。由于殖民地贵族集团的软弱性 1 8 及对葡萄牙统治者的依赖性，下层劳动人民又无法提出系统的纲领，于是中产阶 级就成为了独立运动的领导者。其中最著名的事件就是“米纳斯密谋 又称“拔 牙者 起义。( 米纳斯吉拉斯，1 7 8 9 ) 这次起义的领导者是个军队的少尉，名叫 诺泽若阿肯达席尔瓦沙维埃尔。因善治牙疾，被人称作蒂拉登特斯( 葡萄 牙文意为拔牙师) 。他受欧洲启蒙哲学家和美国独立战争影响，逐渐萌发反对葡 萄牙殖民压迫的思想。1 7 8 8 年结识留欧学生马西埃尔，后又联络青年知识分子、 下级军官、进步神甫，逐渐形成反葡武装密谋组织。1 7 8 9 年初，米纳斯地区总督 颁令强征拖欠的赋税，民怨鼎沸。蒂拉登特斯决定起义。起义纲领中提出：推翻 殖民统治，建立共和国；组建新的民团，实行义务兵役；举办各类工厂，发展自 由贸易；在里卡城设立大学，普及世俗教育。后因混入密谋组织的白人军官叛变， 组织遂遭破坏，蒂拉登斯特也于5 月1 0 日被捕。1 7 9 2 年4 月2 1 日被杀。蒂拉登特斯 领导的米纳斯密谋揭开了巴西独立运动的序幕，故被后人称为巴西独立之父。参 与“米纳斯密谋 的主要成员是由中产阶级构成的，而这次起义提出的纲领也代 表着中产阶级的主张。这个事件的影响非常巨大，它揭开了巴西人民寻求独立的 序幕，也启动了巴西民主化进程。此后巴西爆发了各种形式的独立起义，如1 7 8 9 年的裁缝密谋、1 8 1 7 年的伯南布哥革命等，沉重的打击了葡萄牙殖民者的统治。 为了维护其统治，巴西的摄政王唐佩德罗选择了脱离葡萄牙建立一个君主立宪的 巴西。1 8 2 2 年9 月7 日他在圣保罗城外的伊皮兰加河边拨出他的佩剑宣布“不独立， 毋宁死”。“伊皮兰加的呼声”标志着巴西的独立，也意味这巴西的民主化取得 了巨大的进步。可以说，中产阶级在巴西独立运动中起了关键性的作用。 二、第一共和国时期的中产阶级 脱离了殖民统治的枷锁的巴西经济取得了很大的发展。巴西先后进入了采矿 业和咖啡业的兴盛周期。在矿产和咖啡带来的经济繁荣刺激之下，巴西的工业化 开始起步。铁路把主要大城市都连接在一起，对外进出口贸易逐年增长，到1 8 9 0 年巴西的进出口贸易额比独立之时增加了数十倍。在经济增长的同时，巴西社会 人口也不断增加，大量的移民纷纷进入巴西，给巴西带来了生机和活力。巴西人 口从独立之初的4 4 0 万人增加到1 8 7 0 年的1 0 0 0 万人。经济和人口的变化又影响到 巴西的社会结构。巴西的中产阶级也产生了新的变化。这些变化主要体现在两个 方面。首先表现为中产阶级的人数大大的增加了。由于城市化的发展，社会对会 计、银行雇员、专业顾问等专业技术人员的需求大为增加。而大量受过技术训练 的欧洲移民的到来正好满足了这种社会需要。巴西逐渐形成了一个商业雇员群 体，这些雇员们较高的工资收入使他们很容易就进入中产阶级这个社会阶层中， 并成为巴西最早的新中产阶级。这样巴西中产阶级的在社会中所占的比例有了较 1 9 大提升。这个时期巴西中产阶级的人数大约占到城市人口的3 0 ，占总人口的1 5 左右。另一个方面的变化为，巴西中产阶级对民主有了更深的认识和需求。中产 阶级的子女们从欧洲带回来共和思想的废奴思想在巴西的中产阶级中影响巨大， 巴西的中产阶级逐渐的由被动反抗专制向主动追求民主转变。而中产阶级的这一 思想，也逐渐的通过巴西不断扩大的教育体系而得到传播，同时也潜移默化的影 响着和中产阶级关系紧密的巴西军队，军队中不少中下级军官接受了这一思想。 英国式的君主立宪不在是中产阶级的理想之所在，他们开始寄希望于建立一 个美国式的联邦共和国。出身于圣保罗省的安德拉达兄弟就是其中的优秀代表之 一。他们在欧洲和葡萄牙接受高等教育，在1 9 世纪二十年代葡萄牙革命后回到巴 西。是1 8 2 3 年宪法的主要制定者。这个文件限制了君主的权力，同样给予天主教 徒和非天主教徒以选举权，并使众议院成为了国家政权中最大的部门。鹪不少继 承了“拔牙者”起义思想的知识分子和中产阶级尝试在巴西北部、中部和南部建 立共和政府，虽然这些努力大都失败了。但是在共和思想在南部地区的中产阶级 中的影响却越来越大，1 8 7 1 年1 2 月在圣保罗省成立的共和党成为了中产阶级的代 表。这个新政党建立之后力量增长很快，迅速成为巴西第三大政党。不但吸引了 各地的有名知识分子和大量新移民的支持，而且在军队内部也有不少军官加入了 共和党。1 8 7 1 年后，共和党联合自由党提出了一系列的政治和社会改革方案， 扩大了社会影响的同时也打击了保守阵营。如1 8 7 1 年的“里奥布兰科法 又称 新生儿自由法案，解放了一大批奴隶子女，并促成了保守党的分裂。同时两 党还积极鼓动选举改革，并最终在1 8 8 1 年内阁首相若泽安东尼奥萨赖瓦的任 内实现了有限制的直接选举。衢 奴隶制的废除给予了即将倾覆的巴西帝国以最后一击。在中产阶级的带动 下，社会各阶层纷纷要求废除存在三百年之久的奴隶制度，皇帝唐佩德罗不得不 采取行动废除奴隶制。而皇帝的这些举动引起了保守派的不满，君主制度失去了 它赖以生存的主要社会基础。所以当受到共和思想影响的军人发动革命之后，皇 帝唐佩德罗接受了这个事实，默默的退位了。巴西在宁静中迎来了它的第一个共 和国，巴西第一个阶段的民主化达到高潮。 三、第一共和国的历史局限性 1 8 9 1 年2 月2 4 日巴西第一部共和国宪法颁布，宪法对国家的性质做出了明确 的规定：“巴西联邦共和国实行总统制，总统与议员由人民直接选举产生；妇女、 文盲、士兵及教徒无选举权；实行政教分离；取消皇帝最高权力；实行行政、立 法和司法三权分立。1 8 9 1 年的宪法还给予联邦各州最大的自治权和政党活动权自 由。 “宪法条文赋予巴西人和旅居巴西的外国人以自由、个人安全和财产权。 2 0 废除帝国时期就很少使用的死刑。国家和教会成为分立结构，一些由天主教把持 的重要职能被赋予国家行使。共和国只承认世俗结婚，墓地改由市政府管理 2 7 从 文本上来看，这个宪法充分的体现了现代民主的核心理念，然而它和当时巴西的 现实社会状况并不相符，最终导致政治制度的畸变，产生了寡头政治，引起了民 主化的回潮。 从君主制到共和国并没有从本质上改变国家统治势力的构成，反而使巴西的 政治出现了行政权分散的怪现象，为地方势力的膨胀留下了隐患，各州的权力相 比君主制时期，非但没有削弱，反倒有加强的趋势。各地的地方家族势力经济、 政治权利较大，成为当地的实际统治者和领导者，所以第一共和国又被人称做“寡 头共和国 鹦各地的寡头统治者通过立法的形式实现对本州的长期统治，例如南 约里奥格朗德州的宪法允许州长连任，从而导致了博尔热斯阿尔维斯家族统治 该州长达2 5 年之久。寡头政治的出现与巴西在漫长的殖民时期形式的封建、专制 独裁的社会体系和思想观念有必然的联系。“大部分地区是保守的天主教文明与 印第安文明的混合体，独立后又不能长期建立稳定的秩序。早期的领导人大多数 都不熟悉国情，热衷于推行西方民主制，美国的联邦制和英国的自由贸易制，反 而造成了国内的分裂和混乱局面。 这种寡头政治维持了数十年之久，由于地 方寡头拥有极大的政治权力和经济实力，他们可以随心所欲的践踏宪法和法律， 人民的意志不能有效得到行使，极大程度的扭曲了巴西的民主制度，巴西的民主 化由此进入一个低潮期。 第三节第二次巴西民主化浪潮中的中产阶级 一、第一共和国的危机 从1 8 8 9 年巴西建立共和国起到1 9 3 0 年瓦加斯上台之间的漫长时间里，巴西基 本上由保守的圣保罗共和党和米纳斯吉拉斯共和党轮流执政。这其中前者代表了 巴西大咖啡园主的利益，后者代表了大畜牧业主的利益，因此历史上把这两个地 区势力垄断巴西政治的时期称为“咖啡加牛奶 时期。 出口咖啡和农产品是这个时期巴西的主要经济来源，也造就了这个时期大咖 啡园主和大畜牧业主在政治上的强势地位。而1 9 世纪末到2 0 世纪初国际市场对咖 啡的旺盛需求也刺激了巴西的咖啡生产，巴西咖啡的产量从1 8 8 0 一1 8 8 8 年的3 7 9 万袋( 6 0 公斤) 增加到1 9 0 卜1 9 0 2 年的1 6 3 0 万袋。大量的咖啡出口带动了巴西经 济的增长，也使巴西经济更加依赖于农产品的出口，以至于后来稳定咖啡的价格 成为了巴西经济的重要所在。政府投入大量的资金补贴种植园主，并给予非常周 到的保护性政策。没有其他的产品能够享受咖啡所享受的政策，而获得高额利润 2 l 的种植园主进口的大量工业品又反过来冲击了巴西本国的民主工业，这造成了巴 西新兴资本家们的不满。“工业家们清楚地懂得，如果巴西国内得以建设起来， 它本身就为巴西所制造的货物提供了一个民族市场。但这条路由于对输出咖啡和 矿产的依赖而被封闭了；这种依赖关系既纵容了外货的流入，又阻碍了本国工厂 主的扩充。巴西的工业家们难以插手于政府，这反转来又排斥了工业家们借用关 税来对付外货以扶植他们自身成长的立法活动3 。 二、中产阶级的不满 这种情况也引起了随着巴西经济发展而不断增加的中产阶级的不满，他们的 收入增长速度跟不上物价的上涨速度，购买不起高价进口工业品和生活必需品的 短缺成为使他们的生活质量下降的原因。中产阶级队伍的扩大是这个时期社会变 化的重要特征，咖啡繁荣而导致经济发展及城市化推进，使得与经济基础相对应 的上层建筑领域也随之而扩展，特别表现为国家机构部门的多样化、教育的发展 以及军队编制的增加等，结果导致社会结构中中产阶级的队伍壮大。而不断扩大 的中产阶级对这个时期的巴西民主状况也并不满意，需要政治变革成为了中产阶 级的迫切要求。 1 8 9 1 年的宪法虽然规定总统由直接选举产生，但是公民的选举权被严格的限 制，只有具有一定知识水平的男性公民才能获得选举权，1 9 3 0 年以前只有3 5 的巴西公民拥有选举权。州权力过大又导致联邦政府过于软弱，而各州的权力实 际掌握在地方家族势力的手中，这就使中产阶级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政治权利被变 相剥夺。这使得巴西的中产阶级非常不满，他们认为第一共和国是一个骗局。和 他们相比欧洲中产阶级却在1 9 世纪通过选举制度获得了实实在在的政治权力。中 产阶级认为，要想获得实在的政治权利，只有改变当时巴西的政治制度，让民主 更加彻底。中产阶级又一次走在了要求民主的最前面。在城市化发展最为迅速的 圣保罗市，中产阶级组成了要求民主改革的政党，圣保罗市也成为了要求自由立 宪主义的中心。 巴西政坛腐朽的风气也成为中产阶级抨击的对象，而受过高等教育的律师群 体的抨击尤为猛烈，他们把政治腐朽原因归结为共和国的缔造者照搬的美国式民 主并不符合巴西的国情。他们认为必须根据巴西本国的经济、社会、政治、文化 等情况进行分析后，进行相应的民主改革。巴西的问题必须通过巴西方式得到解 决，他们把自己称为“以巴西方式思考的巴西人 。这些思想得到了巴西中产阶 级的广泛认同。不少群体纷纷拿出改革方案，甚至加以尝试。 这个时期著名的“尉官运动”可以看做是新兴的中产阶级要求变革的代表。 所谓尉官运动，是2 0 世纪2 0 年代巴西军队中青年尉官所领导的一系列旨在改良巴 西政治的武装运动。它虽然没有提出明显的行动纲要，但它提出的某些要求是带 原则性的。诸如主张各州在议会中代表的名额应该相等，意在结束“咖啡加牛奶 政治。他们要求加强联邦集权，同意全国立法和税收体制等。3 2 尉官运动反映了 当时未参加国家政治生活的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