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政管理专业论文）政府、私人市场与大众民族主义韩国现代化模式分析.pdf

政府 私人市场与大众民族主义 韩国现代化模式分析 中文摘要 韩国因四十年来的经济巨大发展而引致世人瞩目 而九十年代后期又因亚 洲经济危机中的深受打击而引发了学者们的争论 无论是繁荣还是衰退 韩国 都展示了其特有的模式 毋庸质疑 韩国现代化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政府的推 动 但如果把研究的视角仅仅停留在这一层面上 则无法涵盖韩国现代化模式 的全部 事实上 韩国经济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高度集权的政府引导下运行的 私人企业 确切地说就是由大型私人企业所构建的私人市场 在韩国 政府一 方面通过政策导向不断巩固着市场机制的作用 同时又作为主要合伙人的身份 介入经济领域 因此政府既是经济活动的监控者 又是经济行为的主体 六十 年代初以来不断加速的韩国经济增长 表面上来自于政府的指导 实际上也得 益于私人企业的发展 但是政府向经济领域的渗透又潜伏着一种深刻的危机 而这正是亚洲金融风暴在韩国极为彰显的原因之 如果把分析的视角再向前推进一步 我们可以发现 韩国政府与私人市场 之间的这种微妙关系 是建立在韩国大众民族主义基础之上的 正是这种精神 气质导致了韩国公一私之间对于经济目标存在着近乎一致的看法 因此削弱了 低度动员的社会中政府面临的阶级或多元力量的压力 这一论断也可以说明在 一一r 一 一 韩国经济危机爆发咀后 还必须依赖大众民族主义的文化资源加以克服一目前 分别研究韩国经济发展模式与韩国文化因素的文章很多 但本文试从韩国民族 精神的角度来综合体察韩国经济的发展 希望探求到同为儒家背景但在现代化 一 道路上远走在中国前面的邻国 韩国的发展动因所在 关键词 文化私人市j 扩政府主事韩国模式v 分类号 d 7 3 1 2 6 3 l 政府 私人市场与丈众民族主义 韩国现代化模式分析 a b s t r a c t t oa l a r g ee x t e n t t h ep r o c e s so f k o r e a nm o d e r n i z a t i o nh a sb e e nm a i n l ys u p p o r t e d b yt h eg o v e r n m e n t w h i c h i s a c c e p t e db ym a n ys c h o l a r s i fw eo n l yr e a l i z et h i s h o w e v e r i tw i l ln o tb ee n o l l 曲 t h r o u g hs t u d y i n g t h ed i f f e r e n t p a r t e m s o ft h ed i f f e r e n t c o u n t r i e s i tw a sf o u n dt h a tk o r e a ng o v e r n m e n tw a s t h ek e y p o w e rd u r i n gt h ep r o c e s s o ft h em o d e r n i z a t i o na tt h ef i r s ts i g h t h o w e v e r t h ef u r t h e rr e s e a r c hd i s c l o s e st h a t p r i v a t ee n t e r p r i s e sh a v ep o w e r a l m o s ta sm u c ha st h ek o r e a ng o v e m m e n t t h ep r i v a t e e n t e r p r i s e sh a v el i t t l e o re v e nn op o w e rd u r i n gt h ep r o c e s s h o wt ot r a n s f o r mt h e t r a d i t i o n a l p a t t e r n i n t ot h em o d e r n i z e do n ei st h em a i np r o b l e ma n dt h e g r e a t d i f f i c u l t y f a c i n gt h eg o v e r n m e n ta n dt h ep e o p l e o n l yt h eg o v e r n m e n tw i l l n o to r n e v e rl e a dt h es o c i e t yi n t oar e a l l ym o d e r n i z e do n e i nf a c t k o r e ae c o n o m y d e p e n d s o np r i v a t ee n t e r p r i s e sd i r e c t e db yt h eh i g h l yc e n t r a l i z e dg o v e r n m e n t t h r o u g hw h i c h w ec a nk n o wh o wk o r e ah a ss u c c e s s f i t l l yc o m b i n e dg o v e r n m e n t a ld i r e c t i o nw i t h m a r k e tm e c h a n i s md u r i n gt h ep r o c e s so fm o d e r n i z a t i o n s i n c e1 9 6 0 s t h ei n c r e a s i n g d e v e l o p m e n t d u et ot h eg o v e m m e n t n d i r e c t i o no nt h es u r f a c e s h o u l dg i v et h ec r e d i t t ot h ep r o s p e r i t yo f p r i v a t ee n t e r p r i s e sa tb o s o m b u ti fw eg of u r t h e r i tw i l lb ef o u n do u tt h es u b t l er e l a t i o nb e t w e e nk o r e a n g o v e r n m e n ta n dp r i v a t ee n t e r p r i s e s t h e yh a v ea l m o s tt h es a l t l eo p i n i o na b o u tt h e e c o n o m yg o a l w h i c h r e d u c e st h ep r e s s u r ef a c i n gt h eg o v e r n m e n t k e y w o r d s c u l t u r e p r i v a t em a r k e t g o v e r n m e n t a ld i r e c t i o n k o r e a nm o d e l 2 政府 私人市场与大众民族主义 韩国现代化模式分析 甘 舌 政府在一个国家的经济发展过程中必然起到一定的作用是毋庸置疑的 但 其所应起到的作用之大小及范围则是学者们所一直争论的问题之一 从古典经 济学到凯恩斯主义 从认为政府只是一个守夜人 必要的恶 发展到国家可以 采取强制手段干预经济的发展进程 应该说理论的争论似乎是永远没有止 境的 而在现实生活当中 政府在各个国家都产生过或正在产生着不同的影响 甚至在一个国家内部 由于所处的历史情境不同 而政府的面目也就变得多种 多样起来 在韩国 自从1 9 4 8 年韩国重新建立独立国家并开始展开快速的现代 化进程以来 韩国政府的政策以及其自身的深度介入对于韩国现代化的影响可 以说是独树一帜的 因为就连私人企业的充分发展也是在政府的大力扶植之下 才有可能实现的 几十家甚至可以说是只有几家大型系列企业构成了韩国市场 的绝对主体 因此我们可以毫不夸张地将韩国的市场称为 私人市场 政府与私人市场在韩国的经济发展之中的关系可以说在各国之中是绝无仅 有的 政府依靠自己的政策 主要如产业 金融政策等 扶持工商企业的发展 发展到极致时甚至以企业同意发展的承诺来代替其本应受到的处罚 在八十 年代之前还有公营企业在较大规模的领域发挥着作用 从而确保自己的管理地 位 私人市场通过政府给自己的贷款以及由政府担保从国外借入的短期及长期 贷款 多数时候企业贷款是其自有资本的若干倍 进行几乎任何可能的投资 而这之中有很多又是通过贿赂官员来实现的 在如此错综复杂的关系中 我们不得不仔细观察韩国民众的精神特质 韩 国是一个与中国一样有着很深的儒教传统的国家 讲究德性 强调集体 注重 家族观念 韩国民众带着如此厚重的文化传统 在现代化中的表现可以说是带 有两重性的 一方面韩国民众要求经济与政治发展的目标与韩国政府相比几乎 没有任何的矛盾之处 甚至在国家面对危机时可以无需动员即开展全国范围的 卖金活动 以支援国家的重建工作 另一方面韩国臭名昭著的官商勾结在某种 程度上也可以说是家族主义或者说是重视人际关系的负面体现 韩国在四十几年间神奇般的崛起是政治学界与经济学界的一个特殊范式 自从中华人民共和国与韩国1 9 9 2 年建交之后 研究韩国发展模式的文章开始日 4 政府 私人市场与大众民族主义 韩国现代化模式分折 益增多 北京大学与复旦大学也先后创立了韩国研究中心 并在韩国财团的资 助下编辑印刷了若干期的韩国论文集 而一些专著也在九十年代中后期出版 在这些研究韩国的论文与专著中 有的是从政府与市场之间的关系着手进行阐 述 比如任晓老师的 韩国经济发展的政治分析 在政治学与经济学的边缘 交叉地带用两种学科的概念与理论进行一种共管式的研究 有的是从韩国民众 的文化传统 心理甚至是生理的角度进行观察 比如金贞培老师的 韩国民族 的文化和起源 运用社会学与一心理学的一些分析方法 比如气质分类与随机 取样 解释为什么在现代化发展中韩国民众的表现如此的与众不同 应该说无 论是哪一种分析视角在如此有限的时间里发展到今天的深度 已经算是很不容 易 但让人遗憾的是将两种观察向度综合为一的文章很少 而更不说是这方面 的专著了 我认为这两方面的分析内容在了解韩国的现代化发展之中都是不可 或缺的 只言及一方未免有失偏颇 而且也不利于我们更好地借鉴 在这篇硕士学位论文中 我试图将政府与私人市场之间的复杂关系表述清 楚 与此同时也希望自己能将韩国特色的大众民族主义对于韩国现代化的影响 一一展现出来 但由于两方面都要求掌握比较详尽的资料 并必须有综合分析 的理论水准 因此在完成论文之后我尚无法确定自己是否已经达到了预期的计 划与要求 因为要象韩国那样成就一个现代化发展的奇迹 任何某 个因素都 是不可能独立达到的 而理论上的综合分析在很大程度上却只能是人们的一种 主观假设 在有些时候 有可能我认为几乎可以说已实现了完美的组合 而事 实上则远非如此 但不管怎样我希望从更多视角观察韩国 其他任何国家或地 区以及各学科的不同课题都是今后的发展主流 而不是单一又教条地就事论事 因为那无异于盲人摸象 而这是政治学以及其他学科都绝不应该犯的错误 政府 私人市场与大众民族主义 韩国现代化模式分析 第一章总论 一 韩国1 9 4 8 年以来经济发展概观 韩国是一个面积较小 资源也不能算是很丰富的国家 在历史上曾经为日 本所并吞 又遭受过战争的洗劫 在1 9 4 8 年以前经济可谓破败不堪 直到1 9 6 0 年 韩国的国民生产总值仅为2 1 2 亿美元 人均国民生产总值只有8 3 美元 但为世人所瞩目的是 韩国人以其不屈不饶的意志 从建国初期到本世纪末期 的四五十年间 经济发生了奇迹般的变化 并在高速增长的同时 创造了令世 人惊叹的 韩国模式 汉江奇迹 韩国各主要经济指标与5 0 年代和6 0 年代 相比 都有了显著增加 例如 人均收入从1 9 5 4 年的8 0 美元 1 9 6 2 年的9 6 美元 1 9 7 9 年的1 6 6 2 美元 提高到1 9 8 7 年的近3 2 1 8 美元 1 9 9 0 年的5 8 8 3 美 元 1 9 9 4 年的8 4 8 3 美元 1 9 9 5 年的1 0 0 0 0 多美元 而1 9 9 4 年的国民生产总值 则达到3 7 6 9 亿美元 年平均增长速度一直保持在10 左右 与此相应 农业人 口和播种面积明显减少 工业部门雇员数和产量增加 1 9 5 3 年农业人口占总人 口的8 2 但到了1 9 8 3 年 这一比例下降到3 2 同年制造业人口增加到5 0 随着工业的增长 城市人口不断增加 另外 总人口中绝对贫困者从1 9 6 5 年的 4 0 9 下降到1 9 8 0 年的9 8 在四十年间韩国经济跨出了 三大步 跃上了 两个大台阶 从5 0 年代初到6 0 年代初 韩国实现了经济恢复 从6 0 年代 到8 0 年代 实现了经济腾飞 称为新兴工业国家 n i c s 改变了这一亚洲最 不发达地区的面貌 从8 0 年代后期到9 0 年代初 通过产业调整升级 实现经 济转变 跃入发达国家行列 从人均国民生产总值1 0 0 美元 1 9 6 3 年 增长到 1 0 0 0 美元用了1 4 年时间 再从1 0 0 0 美元增长到1 0 0 0 0 美元用了1 8 年的时间 2 这一奇迹使许多评论者不再使用 第三世界 一词 改称 发展中国家和地区 并且在中国通常被视作巨龙的同时 使用了 四小龙 或四小虎 一词 用以 形容韩国之类的亚洲正在日益发展的地区与国家3 站在发达工业国的门槛上 1 9 9 7 年4 月2 3 日i m f 根据人均收入 经济结构的合理化 服务的增长等方 面将韩国划为发达工业国 4 韩国模式的政治一社会一文化生态发生了巨大的 6 政府 私人市场与大众民族主义 韩国现代化模式分析 变化 韩国模式也陷于重重困境 在1 9 9 7 年的亚洲金融危机中受到很大的冲击 损失惨重 二韩国1 9 4 8 年咀来政治历程窥览 韩国自1 9 4 8 年建立独立的政府以来 经历了好几个政权演变的阶段 1 第 一共和国 时期 1 9 4 8 一1 9 6 0 即李承晚政权时期 在此期间 李的统治日趋 独裁 2 第二共和国 的民主政府时期 1 9 6 0 1 9 6 1 这个短暂的政权后来 被军事政变推翻 3 朴正熙执政的半权威主义时期 1 9 6 1 1 9 7 2 4 高度权威 主义化的 维新改革 时期 1 9 7 3 一1 9 7 9 该时期以1 9 7 9 年朴正熙被刺身亡而 告结束 5 全斗焕政府的权威主义时期 1 9 8 0 1 9 8 7 6 转折时期的卢泰愚政 府 1 9 8 8 1 9 9 3 7 韩国民选总统金泳三上台 1 9 9 3 1 9 9 8 结束了韩国自1 9 6 1 年以来长达3 2 年之久的军人执政历史 开创了文人执政的新时代 8 金大中 1 9 9 8 至今 5 其中金泳三时期在经济 行政 司法 军界等各个领域推行了 一系列的改革 尤其是刮起了大规模的 廉正风暴 其目的是彻底扫除韩国前 军人统治者留下的政治污垢 清除权威主义时期的不合法因素 为文人政府奠 定基础 廉正风暴 在韩国产生了广泛的影响 通过司法 行政措施 韩国政 府以不正当行为和腐败嫌疑开除了政界人士 军人 官僚等近千名高级公职人 员 端正了社会风气 受到了韩国民众的普遍支持6 现任韩国总统金大中则从 克服亚洲金融危机入手 拯救韩国的经济发展及民族意识 并且已经取得了显 著的成就 纵观整个独立后的韩国历史 韩国民众始终处于对民主的强烈渴求与急切 盼望之中 然而除了1 9 6 0 1 9 6 1 年间短短9 个月的民主时期外 韩国民众始终 未能享有民主的政治 掌权者总是借助非民主的手段 操纵选举 压制异己 力量 用不合法方式随意更改宪法 限制公民的基本政治自由权利等 来维持 自己的统治 每当反对权威统治 要求民主的呼声逐渐成长壮大时 现政权就 会使用更加强制 更加严厉 换个说法 也更加老练的手段来对付 这继而又 激起反政府力量更加强烈的反抗7 经过4 0 多年权威主义占支配地位的政治统治后 韩国现在正处于一个经济 7 政府 私人市场与大众民族主义 韩国现代化模式分析 转型 政治急剧变动的时期 过去的权威统治引发了来自社会各层面的不满 因此 尽管它作为一个曾适合于韩国的 行得通 的政治制度 或许也曾对韩 国的社会经济发展做出过一些贡献 现在却显然已经被韩国民众所拒绝接受了 人民对于民主的要求和渴望是如此迫切与强烈 以致于那些权威主义统治的支 持者也开始承认民主化是不可逆转的了 不过这里面有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即过去支撑韩国权威主义统治的那些政治的 经济的 社会的 文化的 以及 国际社会的因素是否已经发生了实质性的变化 从而在现时期它们能够促成产 生并维持一个成熟的民主政体 三韩国发展历程中的必要概念界定 促进一国经济发展的因素是多重的 探讨一个国家的经济成长过程 单从 经济因素去分析 往往无法得到全面的解答 非经济因素对经济成长可以产生 举足轻重的作用 在非经济因素中 政府的地位和作用最为重要 在现代发展 中国家尤其如此 八十年代初 经济学家劳埃德 雷诺兹根据对4 1 个发展中国 家一百多年发展的资料所作的分析 得出一个结论 经济发展中一个最为重要 的解释性变量是政治组织和政府的施政能力 以此来分析韩国的经济发展道 路 我们会发现韩国自有其与众不同的地方 韩国从其文化传统来说 与中国有着血肉相关的联系 而在现代化的进程 当中却有着相当大的差异 其显著的不同之处就在于除共同的政府主导外 韩 国还有着独特的私人市场领域 但是一个时期以来 涉及本论题的一系列概念 有一些模糊不清 以至使诸如 文化 传统 现代化 私人市场 等术 语如不首先加以界定 就无法使问题的讨论得以顺利进行 文化以客观的共同 要素 历史 语言 宗教 信仰 习俗 价值观 典章制度以及居民主观的 自我认同来界定 是人们生存的形式或模式 是一个民族的灵魂 任何一种文 化都具有两重性 即以历史继承为内容的民族性和以发展创造为内容的时代性 这种以时代为经 以地域为纬的相互关系 是一切文化存在的形式 任何一种 文化的存在与发展必须要继承母体文化传统 并合着时代的步伐不断地吸收别 的民族的优秀文化 实现 超越 创新 因此 任何文化体系既是传统的又是 堕府 私人市场与大众民旗主义 韩国现代化模式分析 现代的 从传统学的角度看问题 传统是一个动态概念 在中国与韩国共同的古典 涵义中 它指的是历史沿传下来的 具有根本性的文化模型 模式与准则的总 合 传统的现代涵义可界定为 人类创造的不同形态的特质经由历史凝聚而沿 传着 流变着的诸文化因素的有机系统 每一种文明与文化都有自己的传 统 这也就是说世界上各主要民族在其生产方式与生产关系演进的过程中 大 体都保持了各自的文化传统 现代世界的文明 不论是西方人创造的还是东方 人创造的 也都是与它们的历史传统连续不断的 从世界历史发展的角度来看问题 现代化是一个全球性的历史进程 当代 东亚与其他地区的现代化浪潮是近代早期欧洲现代化进程在地域上的扩展 现 代化与近代化在英语里是一个词 即m o d e r n i z a t l 0 n 一般指人类社会由传 统的农业社会向近代 或现代 工业社会的转变的历史过程 现代化是人类社 会发展的必然趋势 作为一种体系 它具有多层次的内部结构 从宏观的社会 现象讲 现代化意味着生产力 生产方式 社会结构 科学技术与文化价值体 系诸方面的更新 侧重点是国民经济的现代化 由此可见 现代化具有普遍性 的意义 但是 在上下数百年的过程中 现代化的每一个阶段在各个国家和地 区的运作 又不可避免地受着各自时代与传统的影响 从而呈现出若干明显的 不同特点 形成不同的模式 这些即构成了世界现代化进程的普遍性与特殊性 实际上 世界历史发展到1 6 1 7 世纪 在东西方各主要国家封建社会的内 部 大约同时都发生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胎动 就生产力水平而言 当时的 东方各国甚至 居于世界领先地位 1 但是 由于它们的封建制度以及以中央 集权为特征的传统文化过于发达 致使已经破土了的资本主义萌芽未能得到发 育成长 而被内外反动力量所窒息 在西欧与北美 它们的封建主义 无论是 生产力水平或上层建筑 从未发展到如东亚那样成熟的程度 其社会经济长期 停留于多元结构 使新生的经济因素较易冲破旧的封建体制的外壳 所以 世 界资本主义首先发生于西欧 资本主义的性质决定了它要以世界市场为舞台 这就推动整个世界为一体 并使西方经过工业革命 建立了对于东方的统治 在欧美以外的地区 除日本外 各国都先后沦为西方资本主义的殖民地或附属 国 除以欧洲移民为主体的社会外 这些国家和地区真正意义的现代化 只能 9 j 一一 一 一一一一一 政府 私人市场与大众民族主义 韩国现代化模式分析 推迟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获得政治独立后 利用成熟了的 发达的国际资本 主义市场 由自己的民族政府来实现 韩国的文化传统因受到近邻中国的影响 而与其极为相似 从分类学的角 度来讲 韩国与中国都可以说是一个儒家传统比较浓厚的国家 但是文化在发 展的过程中是不断改变与创造的 尤其是在急剧转型的现代化进程之中 韩国 园其与中国相同的权威主义传统 而选择了政府主导经济的做法 但又因其政 府与私人企业家之间更为密切的关系 而走上了一条政府不断推动私人企业发 展 从而形成私人市场的道路 韩国大型企业集团及所属系列企业的形成和发展非常之迅速 是韩国经济 发展的一个主要特征 据1 9 9 1 年上半年统计 韩国已经有规模较大的企业集团 1 1 6 个 拥有1 1 8 0 个系列企业 其中1 0 0 个最大企业集团的营业额占韩国国民 生产总值的4 2 政府主导的市场经济体制是韩国现代化模式的特色 而其悠久的民族精神 则在其中起着与众不同的作用 既为韩国现代化的迅速发展提供过无形的支撑 但也造成了经济与金融崩溃的实在隐患 1 0 政府 私人市场与大众民族主义 韩国现代化模式分析 第二章韩国现代化中政府的政策推动与深度介入 一韩国政府主导经济发展的历史诱因 韩国自从1 9 6 1 年朴正熙经过政变掌握政权以后 明确提出了 民族的活路 在于经济现代化 经济高于一切 经济第一主义 等一系列口号 把经济 建设与发展提到极为重要的位置 在全民中强调了重视经济的意识 甚至在一 段时期内形成一种只重视经济 其他似乎都可以慢一步再说的观念 朴正熙 经 济发展第一 的方针 具有单纯追求经济目标而不管其他的特征 是一种以经 济增长为目标的 实用主义 在朴正熙统治下 韩国基本成了一个大公司 他 就是这个公司的总经理 在 经济第一 的口号下 整个民族的能量和资源都 集中于产值增长和出口扩张 1 国家的各种政策的制定和实施都像一个战斗 计划 在对特殊目标的所有可预测参数进行仔细的预测之后 所有的手段和资 源都被用来达到这个期望中的目标 韩国的经济发展 走的是一条在政府主导下实现资本主义工业化的道路 其主要特征是在实行私有财产制的前提下 国家力量与市场力量高度融合 政 府凭借国家的力量制定经济计划 确立发展目标和发展方向 并运用各种资源 从而推动经济走向高速成长 这是一条与西方经济自由资本主义十分不同的发 展道路 它是由韩国所处的历史条件所决定的 在经历了长期的殖民统治 国 家分裂和韩鲜战争之后 韩国直到6 0 年代初仍是一个贫穷落后的农业国 大力 发展国民经济成为当务之急 6 0 年代直至7 0 年代 韩国在国内面临着复杂的 社会和政治矛盾 在外部 又面临着冷战背景下的南北对峙局面 在这种历史 条件下 韩国选择了以国家统驭社会 以政府主导私营部门 全力发展资本主 义经济的道路 政府在这一过程中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在任何社会的经济运行之中 政府与市场都有各自的优势 也有各自的缺 点 由于市场机制自身存在着不少缺陷 如它不能保证经济生活的长期稳定和 均衡 不能解决收入分配不均问题 市场机制本身无力消除垄断 保护竞争等 等 因此必须借助市场阱外的力量来进行管理与调节 即使在市场经济高度发 政府 私人市场与大众民族主义 韩国现代化模式分析 达的国家 政府也都要行使管理经济的职能 6 0 与7 0 年代韩国经济的迅猛发 展 绝非偶然 而是跟政府的有效指导和大力推进密切相关的 在任何一个发 展中的社会中 钢铁 汽车 电子 造船等产业的发展都需要投入巨额资金 要冒一定的风险 在技术水平不高 资金相对短缺的条件下 由私人企业来承 担是非常困难的 也是市场力量所难以引导的 因此 由政府出面组织 扶植 促进某些工业的发展势所必然 以弥补市场经济和市场机制的缺陷 在韩国 决策权力的相对集中和行政系统的富有效率为政府有效地指导经济创造了条 件 使政府能够灵活地调整政策和策略 以适应环境的变化 实现经济的持续 增长 二 政府推动经济成长的主要政策手段 韩国经济高速成长的基本前提是长期 持续的政治稳定 在没有安全保障 的环境下 无论是国家投资还是私人投资 其经济都是不可能取得持续增长的 1 六七十年代的韩国与1 9 6 1 年前的时期最大的不同 正是在于形成了经济增长 所必需的持续稳定的政治环境 并全力以赴致力于经济发展 使1 9 6 1 年成为韩 国政治经济变迁的一个转折点 韩国政府认为 在市场条件不充分情况下 为 减少市场的消极作用 有效地推行政府经济政策 行政手段是不可缺少的 如 对综合商社下达出口指标 甚至向驻外使馆下达出口任务 指定开发项目 确 定整顿对象 限期整顿 进行关停并转等 在这一前提下 政府采用各种方式 和手段推动经济成长 其中包括官民合作 产业政策和金融控制等 产业政策是韩国政府指导经济发展的一项重要手段 在经济增长的不同阶 段 政府都根据国家发展战略确定优先发展的目标产业 对于目标 政府从资 金 技术 资源 信息等各个方面予以全力支持 对处于起步阶段的幼稚产业 政府先是运用保护政策予以扶植 待其具备一定的国际竞争能力后 就毫不犹 豫地将它推向国际市场 韩国的产业政策 先是发展基础原材料工业 继之发 展轻工业中的劳动密集型出口商品 在通过发展轻工业积累了技术经验和资金 后 又发展重化学工业 进而出口 逐步实现产业结构向高层次的转化 这种 产业发展战略和产业政策对韩国的经济增长产生了重大的推进作用 1 2 政府 私人市场与大众民族主义 韩国现代化模式分析 跟产业政策密切相关的是金融政策 如果没有金融政策的支持 产业政策 就不能充分发挥作用 为了给国民经济发展计划筹措资金 韩国政府长期实行 了金融控制政策 通过直接管制银行系统 将资金分配给政府确定的重点发展 的产业 商业银行将禁止按照市场的利率贷款 而必须按照政府的要求向出口 商提供优惠贷款 向目标产业中的特定的企业提供长期投资贷款 1 尽管8 0 年 代韩国的金融体系在一定程度上实行了自由化 但韩国政府对金融市场的控制 仍然比大多数发达和发展中国家大得多 韩国的金融危机虽然从表面上来看是突发忽至 但实际上有其深层的长期 原因和制度机理 这个深层原因和制度机理就是反市场的国家主义经济体制与 驱动型起飞竞赛的发展战略 由此 所有的资源都按没有任何制约的国家意志 进行分配而不是靠经济效益来配置 所有的信贷都按腐败规则而不是按商业规 则来进行 韩国的宏观经济与产业结构变得泡沫化 畸形化 从而危如累卵 货币政策与金融体系变得偏颇失误并且坏帐成堆 从而玄机四伏 三政府的深度介入 引进外资为企业 输血 在筹措资金的过程中 韩国的主要作法是引进外资 韩国引进的外资有两 种 一种是政府贷款和商业贷款 一种是外国人直接投资 当时对韩国经济影 响最大的是外国贷款 韩国接受外国贷款始于1 9 5 9 年 但把贷款引进定为政府 的一大决策 千方百计地为本国经济建设扩大资金来源 则是在1 9 6 2 年朴正熙 执政并提出 经济第一主义 等一系列口号之后 从1 9 5 9 年至1 9 7 8 年的2 0 年 时间里 外国贷款协议额共计1 7 6 4 3 亿美元 实际到资额为1 2 2 1 1 亿美元 韩国为了引进外资 曾采取了许多措施 1 9 6 6 年8 月2 日公布了 外资引 进法 取消了外国资本在韩国投资不得超过企业资金2 5 的规定 允许外资直 接设厂 并免税5 8 年 除此之外 韩国政府还允许外资将所得利润自由汇回 本国或重新投资 对外资企业的产品也负责推销或包销 1 9 7 0 年8 月 韩国政 府又公布了鼓励引进外资的2 2 4 个部门 其中最优先的是机械 电气 花费和 基础化学等部门 这些措施 极大地调动了国外资本投入韩国的积极性 从财政贷款和商业贷款二者的比例来看 分别由1 9 6 2 年至1 9 7 1 年的3 7 8 政府 私人市场与大众民族主义 韩国现代化模式分析 和6 2 2 上升到1 9 7 2 年至1 9 7 6 年的4 9 和5 1 1 9 8 0 年这一比例更达到8 5 和1 5 财政贷款占压倒性优势 这一资金结构 使得韩国政府有可能利用这 笔资金 多从事民间公司所不能或不愿承担的大型基础性工程 为全国的宏观 经济发展打下坚实的基础 从而使整个国家的经济建设步骤进入一种 良性循 环 8 0 年代以来 韩国这种以重化工业为目标丽集中投资并给予优惠发展的战 略尽管取得了g d p 高速增长和国家经济起飞的效应 但也带来了一些问题 如 信贷过分扩张 工资过分提高 加剧了通货膨胀 过早提倡资本密集型工业 形成了少数财阀集团 使财富分配恶化 一向以工业化和经济增长优先 不在 乎外债 结果减少了对国际金融市场震动的回旋余地 面临发达国家的进口限 制和开放市场的压力 以及发展中国家的竞争 在国家通过银行敛集民众资金向大企业输血的同时 为加快g n p 增长率 韩国反复采用高利率政策来吸引外资 外资流入后 通过产业政策 信贷优惠 和腐败规则几乎全部流入了大企业 造成本次危机的那些短期外债的债务人 几乎全是大财团 难怪新当选总统金大中欲追究造成金融危机的前政府要员的 责任 并要求大企业 大财团的老板们拿出私人财产来偿还他们企业欠下的银 行债务 清算腐败 以平民愤 1 4 政府 私人市场与大众民族主义 韩国现代化模式分折 第三章韩国现代化中私人市场的发育与欠缺 一官民合作与公营企业对私人市场形成的促动 从韩国现代化进程中政府的深度介入 就可以看出韩国政府和民间形成了 一种密切合作的关系 官民合作是推动韩国经济发展的巨大动力 这首先表现 在政府于私人企业家的合作 在韩国第一共和国时期 贪污受贿 营私舞弊行 为盛行 一些实业家通过不正当手段获得政府庇护 得到了各神权益 民众积 怨很深 第二共和国政府 军政府 在欲解决这些问题时 却面临着两难境遇 如果对许多大实业家及其企业采取严厉处罚措施和高额罚金使这些企业无法生 存的话 则无异于杀鸡取蛋 对国家并无好处 当时 经济增长已经被军政府 确定为首要的政策目标 来自各太企业的合作是不可缺少的 因此军政府认为 与其对那些涉嫌非法敛财的实业家釜底抽薪 还不如让他们建设工厂 以代替 罚款 这样的作法既可以发挥那些实业家的作用 为国家经济发展做出贡献 又给他们以将功补过的机会 1 9 6 2 年1 月1 2 日 国家再建最高会议宣布 政 府允许被指控又非法敛财行为者建设水泥 钢铁 机械 化肥和电缆等方面的 工厂 并可以代替交纳罚金 这样 军政府与涉嫌非法敛财的企业家达成了妥 协 其实质是 军政府不对非法敛财者进行法律上的处罚 而他们则有义务全 力阻赴参与国家建设 不久 各大企业家及其企业就按照政府的方针开始大规 模地建设国家骨干企业 为此 政府向他们提供了必要的资金 企业界与政 府密切合作的关系从此形成 私人企业家成为政府发展经济的伙伴 被纳入了 政府推进经济增长的轨道 这对韩国的发展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除官民合作企业之外 韩国的公营企业对经济的增长也使有很大贡献的 从国际比较来说 韩国公营企业的表现是相当出色的 用发展中国家的标准来 衡量 韩国的公营企业效率极高 尽管仍有很多人认为公营企业在韩国不如私 人企业效率高 但是这种差距比大多数发展中国家小得多 基础战略产业往往 需要大规模的投资 而其效益又往往需要较长的时间才能显示出来a 在工业化 起步较晚的国家 私人资本通常既无能力也不愿意冒如此大的风险进行投资 政府 私人市场与大众民族主义 韩国现代化模式分析 市场是很难解决这一问题的 由政府出面发展公营企业便成为 个合理的选择 因此 公营企业在韩国所起的作用 在8 0 年代以前是不容忽视的 8 0 年代之 后 随着韩国经济 政治进入转型期 公营企业才逐步私有化 韩国企业集团有以下两个特征 一是企业集团及政界与政府权力机关有着 密切的联系 它的形成与发展主要不是靠自身的资本积累 而是靠政府支持 二是企业集团本身的财务结构比较脆弱 自有资本的比例较小 对借贷资本的 依赖程度很高 韩国各大企业集团已经成为韩国经济的骨干力量 以销售额为标准 韩国 财政企划院每年都公布 3 0 大财团 或 5 0 大财团 排名表 1 9 9 3 年度韩国 g n p 为2 6 5 5 4 万亿韩元 相当于3 3 2 0 亿美元 相比之下3 0 大财团当年总销 售额为2 1 2 1 6 万亿韩元 相当于2 6 5 2 亿美元 利润为2 9 6 7 万亿韩元 相当 于3 7 1 亿美元 占g n p 的1 1 2 而5 0 大财团的总利润则占g n p 的1 6 特别是三星 现代 乐喜金星和大宇这四大财团 1 9 9 4 年的销售额达1 4 9 2 4 万 亿韩元 相当于1 9 9 0 亿美元 占3 0 大财团总销售额的6 0 四大财团经济实 力之强可见一斑 朴英明 韩国财团 载日本 东洋经济 周刊 1 9 9 5 年5 月6 日 财团不仅经营的行业相当多 而且已经渗透到韩国国民生活的各个角 落 有人这样形容韩国人的生活 住着大宇建设 公司 的公寓 穿着三星物 产 公司 的西服 驾驶着现代 公司 的汽车去上班 坐在现代综合木材 公 司 的办公桌旁 用三星电子 公司 的电脑开始办公 韩国大型企业集团的形成和发展曾为韩国经济发展立下了汗马功劳 但企 业集团的垄断也给韩国经济发展带来了诸多弊病 生产的过度集中跟不上消费 需求的变化 资本的过度集中导致社会分配不公和社会纠纷的扩大 总体上造 成了经济活力的减弱 因此 1 9 9 4 年韩国政府提出经济自律化 促使企业从政 府管束飞跃到自律化 由保护飞跃到竞争 试图建立新的自律与效益 竞争与 公平相同意的自由市场经济机制 从1 9 8 7 年开始 规定总资产超过4 0 0 0 亿韩 元的公司才能被定名为 大型企业集团 每年由韩国经济企划院予以公布 并 且规定大型企业集团系列企业之间不允许相互投资 以此试图打破经济过分集 中的状态 尽管如此 大型企业集团及其系列企业数与年俱增 1 9 8 7 年大型企 业集团有3 2 家 其所属系列企业数为5 0 9 个 但到1 9 9 1 年大型企业集团数增 6 政府 私人市场与大众民族主义 韩国现代化模式分析 加到6 i 家 其系列企业数竟然达到9 1 5 个 据 韩国经济新闻 1 9 9 3 年4 月 公布的资料 资产总额达到一万亿韩元以上的大企业集团竟然有3 0 家 其中三 星企业的2 0 0 0 年产值目标为2 0 0 0 亿韩元 进入九十年代以后 韩国出现了经济的停滞与企业危机 韩国企业危机的 起因是大企业和大财团的盲目投资与巨额短期外债 韩国的公司部门是由现代 大宇等大企业财团一统天下 这些企业财团在政府的扶持下盲目扩张 造成了 很多低效率的投资 同时 韩国的公司部门与银行体系关系密切 银行体系在 政府的支持下向大企业发放了大量的关联贷款 并持有公司部门相当份额的股 票 此外 由于缺乏硬预算约束 银行体系还从国外借入了大量未套期保值的 外债 公司部门和银行体系薄弱的治理结构和政府滞后的监管给韩国经济造成 了重大的结构 陛隐患 从1 9 9 6 年开始 韩国的大企业财团开始陷入困境 韩宝 钢铁公司的破产更是表明韩国经济已经出现危机 三韩国金融危机中的政府与私人市场 由于i m f 和国际性政府救援贷款无法直接贷给私人企业 韩国债务危机的 救援比其他国家在经济危机中所面临的问题要大得多 9 0 年代中期的情况表明 韩国长期实行鼓励重化工业出口导向型产业政策的结果 并未使韩国跟上全球 高技术产业升级和世界市场发展的变化 这是基本产业结构失调 而大企业 大财团垄断信贷和外资引起的债务危机 则是一种基本体制结构失调 在 国 家一银行 大企业 这种三位一体的韩国模式中 政府从7 0 年代起就采取了扶 植重工业财阀的 产业政策 其手段包括各种优惠和特权 主要是信贷优惠 进口保护和允许独营垄断 韩国于1 9 8 8 年才开始实现经常项目的可兑换 在危机之前一直实行比较严 格的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 即允许每日市场汇率在前一日汇率上下2 2 5 的范 围内波动 9 0 年代初 韩国开始小幅放开资本项耳 扩大7 步h n 投资人投资特 定的韩国政府或公司债券 但韩国在外债管理方面存在着重大缺陷 尽管韩国 政府龋q n f q 在直接对外借款方面受到严格的限制 但是政府对银行部门借用 外债却缺少有力的监管 政府 私人市场与大众民旌主义 韩国现代化模式分析 1 9 9 7 年1 2 月 韩国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牵头的国际组织和有关国家借入了 5 8 0 亿美元的应急资金 这比国际社会给予泰国与印度尼西亚的总合还要多 并同时开始实施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帮助制订的紧缩财政和货币政策的经济调整 计划 然而 真正使韩国经济停止恶化的还是1 9 9 8 年1 月私人债权人与韩国政 府初步达成的债务重组协议 到1 9 9 8 年3 月 韩国政府与1 3 4 个债权银行正式 达成总金额为2 1 8 亿美元的债务重组协议 此举使韩国的短期外债从6 1 0 亿美 元降至4 2 0 亿美元 可以说 从基金组织得到资金支持和与私人债权人达成债 务重组协定是韩国危机得到抑制的关键因素 也正因为如此 韩国得以避免使 用资本管制这样一种非常措旌 韩国从1 9 9 9 年第一季度开始出现经济复苏迹象 韩国当季国内生产总值增 长4 6 是危机以来的首次增长 以消费者价格表示的通货膨胀率从1 9 9 8 年 的7 5 夏季下降为1 9 9 9 年1 5 月的0 6 说明汇率贬值的压力已经基本消踪 韩元汇率保持稳定 经常项目持续盈余 可用外汇储备在1 9 9 9 年5 月达到5 8 4 7 亿美元 金融危机的爆发与私人部门的盲目投资关系很大 危机发生后 私人部门对 一国造成的偿债和撤资压力又对危机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因此 应该要求私 人部门参与化解现有的危机并防范危机的再次发生 即要求私人债权人参加债 务重组 减轻债务国家的压力 帮助稳定国际投资人的信心 同时 要求私人 债权人在今后的决策过程中谨慎从事 以减少未来危机发生的可能 私人债权 人与韩国政府进行的债务重组 就是防止韩国经济继续恶化的 强心剂 a 政府 私人市场与大众民蕨主义 韩国现代化模式分析 第四章韩国现代化中大众民族主义的作用与反作用 一韩国民族特性的现实表征 众所周知 韩国是一个民族性很强的国家 韩国广大居民 甚至政府官员 和商界人士都有一种普遍看法 即把洋人和洋货拒之国门之外对国家有利 传 统的历史教育 令许多韩国人对该国历次对外开放的惨痛经历记忆犹新 他们 认为 从1 8 7 6 年签署的第一个不平等的国际条约起 韩国就步入了灾难 一直 到1 9 1 0 年被日本军国主义完全吞并 正因为在历史上长期遭受外国侵略和殖民 统治 韩国形成了被社会学家称为 敌我情结 的排外 隋绪 这种根深蒂固的 情结体现在经济上 发展成所谓的经济民族主义 例如 人们崇尚 韩国制造 抵制进口货 抑制外资 韩国经济发展利用的外资 大都以外债的形式获得 很少通过外国直接投资的方式进入 即使在汉城街头正宗的美国 肯德基 快 餐厅门前 山德士上校雕像旁边也赫然耸立着以块招牌 上面写到 本店全部 使用国产鸡肉 1 9 9 7 年亚洲爆发了严重的金融危机 韩国几乎首当其冲地受到了剧烈的冲 击 在危机最严重的数月之中 国民平静地选出了新一届总统 国会通过了久 议不决 引起极大争议的 新劳工法 使企业可以更容易地解雇工人 为经济 结构的调整准备了重要的法制基础 当韩国为恢复经济 接受国际货币基金组 织的贷款援助条款时 一些激进的韩国人甚至认为应该枪毙该组织的代表 人 们高喊 i m f 危机 或者 打倒i m f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立刻称为灾难的代名 词 在政府的号召下 向来爱国的韩国人纷纷把自己的金银首饰变卖 希望能 够刺激韩国的黄金出口 换回国家急需的外汇 一位2 9 岁的家庭主妇姜成淳在 出售了5 0 克的金首饰后表示 我相信这样可以帮助国家经济 负责全国卖金 运动的人士表示 在1 9 9 8 年1 月5 日 也就是卖金运动的第一天 共收到3 3 1 4 公斤金首饰 价值3 3 0 0 万美元 一个星期之内 共收到了1 7 吨黄金 价值1 7 亿美元 为增加韩国的黄金储备起到了相当大的积极作用 显示出韩国目前比 1 9 政府 私人市场与大众民族主义 韩国现代化模式分析 传统集权社会高得多的抗震能力 二韩国现代化模式中的民族价值支撑 韩国模式的价值支撑是儒教主导型政治文化 尽管经过日本长期的殖民统 治和美国文化的战后渗透 韩国在其经济起飞时的价值观念 思维模式和权力 结构仍然是传统模儒教式的 在韩国的历史上 儒教根深蒂固 它是 比中国 还完善的儒教国家 从某种程度上说 韩国模式是儒教主导型政治文化和 现代西方技术的成功嫁接 韩国的经济发展是经济冲动力与伦理冲动力的整合 所带来的结果 1 家族主义与企业制度 所谓家族主义即是把家族中的行为方式和价值准则当作整个社会的理想范 型 从表面看 似乎以情感为最高原则的家族生活同以利益为首要目标的企业 经营之间是互不相及的 甚至是相反的 但是 在韩国模式中 二者却有机地 结合起来 并且对经济的发展发挥了极大的作用 在这种模式中 企业本身即是一个家族共同体 企业成员之间保持着宗族 般的人际关系 这是东方企业同西方企业截然不同的一个特点 在西方企业中 能力可以决定一切 具有杰出才能的人可以出人投地 企业本身即是依靠发挥 少数杰出人物的才能来产生高效率的 但是 在一个社会中 具有杰出才能的 人只占少数 而大部分则是智力平平的 所以 西方企业的这种做法 也许会 在 时使企业产生极大的效率 但就整个社会来说 就未必产生高效率 在这 种社会中 低能的人会毫不留情地被社会所抛弃 这是个冷酷的社会 并且 这种社会机制会导致社会的动荡 破坏经济的长期可持续发展 而在韩国这样 的文化机制中 企业经营者更注重的是德性 当然 这并不意昧着他们不重视 能力 只是在这里 一个人即使能力不强 只要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