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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离骚(节选)宋代著名史学家、词人宋祁说:“离骚为词赋之祖,后人为之,如至方不能加矩,至圆不能过规。”这就是说,离骚不仅开辟了一个广阔的文学领域,而且是中国诗赋方面永远不可企及的典范。由屈原开创的楚辞,同诗经共同构成中国诗歌乃至整个中国文学的两大源头,对后世文学形成无穷的影响。而由于时代的发展,以及南北文化的区别,楚辞较之诗经,已有显著的进步。因之,它对后来文学的影响,更在诗经之上。鲁迅曾赞之为“逸响伟辞,卓绝一世”(汉文学史纲要)。关于楚辞战国时期兴起于楚国的一种诗歌样式。“楚辞”的名称,最早见于西汉前期。汉代有时简称它为“辞”,或连称为“辞赋”。又由于楚辞中最有代表性的作品是屈原的离骚,所以后人也有以“骚”来指称楚辞的。如萧统文选中的“骚”类、刘勰文心雕龙中的辨骚篇,就是对整个楚辞而言。从汉代开始,“楚辞”又成为屈原等人作品的总集名。楚辞渊源于中国江淮流域楚地的歌谣。它受着诗经的某些影响,但同它有直接血缘关系的,还是在南方土生土长的歌谣。楚地早有歌谣,据刘向说苑记载,约公元前世纪有越人歌和楚人歌。论语载孔子曾听到接舆歌,孟子中也有孺子歌等等。可是这些楚地歌谣仅一鳞半爪地存于历史记载中,只是到了战国中期,屈原等人的一系列作品出现于楚国文坛之后,楚辞才形成一代文学样式。楚辞的主要作者是屈原。他创作出了离骚九歌九章天问等不朽作品。在屈原的影响下,楚国又产生了一些楚辞作者。据史记记载,有宋玉、唐勒、景差等人。现存的楚辞总集中,主要是屈原及宋玉的作品;唐勒和景差的作品大都未能流传下来。楚辞的特征,宋代黄伯思在校定楚辞序中概括说:“盖屈宋诸骚,皆书楚语,作楚声,记楚地,名楚物,故可谓之楚辞。”(见宋文鉴卷九十二)这一说法是正确的。除此而外,楚辞中屈、宋作品所涉及的历史传说、神话故事、风俗习尚以及所使用的艺术手段、浓郁的抒情风格,无不带有鲜明的楚文化色彩。这是楚辞的基本特征,它们是与中原文化交相辉映的楚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选自中国大百科全书中国文学,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6年版)司马迁史记屈原列传 屈原者,名平,楚之同姓也。为楚怀王左徒。博闻强志,明于治乱,娴于辞令。入则与王图议国事,以出号令;出则接遇宾客,应对诸侯。王甚任之。上官大夫与之同列,争宠而心害其能。怀王使屈原造为宪令,屈平属草稿未定,上官大夫见而欲夺之,屈平不与。因谗之曰:“王使屈平为令,众莫不知。每一令出,平伐其功,曰,以为非我莫能为也。”王怒而疏屈平。屈平疾王听之不聪也,谗谄之蔽明也,邪曲之害公也,方正之不容也,故忧愁幽思而作离骚。“离骚”者,犹离忧也。夫天者,人之始也;父母者,人之本也。人穷则反本,故劳苦倦极,未尝不呼天也;疾痛惨怛,未尝不呼父母也。屈平正道直行,竭忠尽智,以事其君,谗人间之,可谓穷矣。信而见疑,忠而被谤,能无怨乎?屈平之作离骚,盖自怨生也。上称帝喾,下道齐桓,中述汤、武,以刺世事。明道德之广崇,治乱之条贯,靡不毕见。其文约,其辞微,其志洁,其行廉。其称文小而其指极大,举类迩而见义远。其志洁,故其称物芳;其行廉,故死而不容。自疏濯淖污泥之中,蝉蜕于浊秽,以浮游尘埃之外,不获世之滋垢,皭然泥而不滓者也。推此志也,虽与日月争光可也。屈平既绌,其后秦欲伐齐,齐与楚从亲。惠王患之,乃令张仪佯去秦,厚币委质事楚,曰:“秦甚憎齐,齐与楚从亲,楚诚能绝齐,秦愿献商于之地六百里。”楚怀王贪而信张仪,遂绝齐,使使如秦受地。张仪诈之曰:“仪与王约六里,不闻六百里。”楚使怒去,归告怀王。怀王怒,大兴师伐秦。秦发兵击之,大破楚师于丹、淅,斩首八万,虏楚将屈匄,遂取楚之汉中地。怀王乃悉发国中兵,以深入击秦,战于蓝田。魏闻之,袭楚至邓。楚兵惧,自秦归。而齐竟怒不救楚,楚大困。明年,秦割汉中地与楚以和。楚王曰:“不愿得地,愿得张仪而甘心焉。”张仪闻,乃曰:“以一仪而当汉中地,臣请往如楚。”如楚,又因厚币用事者臣靳尚,而设诡辩于怀王之宠姬郑袖。怀王竟听郑袖,复释去张仪。是时屈平既疏,不复在位,使于齐,顾反,谏怀王曰:“何不杀张仪?”怀王悔,追张仪,不及。其后诸侯共击楚,大破之,杀其将唐眜。时秦昭王与楚婚,欲与怀王会。怀王欲行,屈平曰:“秦,虎狼之国,不可信。不如毋行。”怀王稚子子兰劝王行:“奈何绝秦欢?”怀王卒行。入武关,秦伏兵绝其后,因留怀王以求割地。怀王怒,不听。亡走赵,赵不内。复之秦,竟死于秦而归葬。长子顷襄王立,以其弟子兰为令尹。楚人既咎子兰以劝怀王入秦而不反也;屈平既嫉之,虽放流,眷顾楚国,系心怀王,不忘欲反,冀幸君之一悟,俗之一改也。其存君兴国而欲反复之,一篇之中三致志焉。然终无可奈何,故不可以反。卒以此见怀王之终不悟也。人君无愚、智、贤、不肖,莫不欲求忠以自为,举贤以自佐;然亡国破家相随属,而圣君治国累世而不见者,其所谓忠者不忠,而所谓贤者不贤也。怀王以不知忠臣之分,故内惑于郑袖,外欺于张仪,疏屈平而信上官大夫、令尹子兰。兵挫地削,亡其六郡,身客死于秦,为天下笑。此不知人之祸也。令尹子兰闻之,大怒,卒使上官大夫短屈原于顷襄王,顷襄王怒而迁之。屈原至于江滨,被发行吟泽畔,颜色憔悴,形容枯槁。渔父见而问之曰:“子非三闾大夫欤?何故而至此?”屈原曰:“举世混浊而我独清,众人皆醉而我独醒,是以见放。”渔父曰:“夫圣人者,不凝滞于物,而能与世推移。举世混浊,何不随其流而扬其波?众人皆醉,何不餔其糟而啜其醨?何故怀瑾握瑜,而自令见放为?”屈原曰:“吾闻之,新沐者必弹冠,新浴者必振衣。人又谁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宁赴常流而葬乎江鱼腹中耳,又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之温蠖乎?”乃作怀沙之赋。于是怀石,遂自投汨罗以死。屈原既死之后,楚有宋玉、唐勒、景差之徒者,皆好辞而以赋见称;然皆祖屈原之从容辞令,终莫敢直谏。其后楚日以削,数十年,竟为秦所灭。鲍鹏山无路可走有路可走,卒归于无路可走,屈子是也;无路可走,卒归于有路可走。庄子是也。一刘熙载艺概非死为难,处死为难。屈原虽死,犹不死也。 一洪兴祖离骚后叙补注屈原不好写。我几次动笔都叹口气放下了。写屈原的困难在于,我们不知道哪些东西是他的,哪些东西不是他的,这不仅指他的作品,也指人们指给他的那些思想、性情、性格。是的,屈原是一个“箭垛式人物”(胡适语),我们后人附会给他的东西太多,在中国古代人物中,没有个人像屈原那样,被人随意或随时代需要而加进去那么多东西。我们固然可以因此说,屈原是一部大书,每个读者都可以认中读出自己的东西,每个读者都可以按自己的理解与逻辑来认识屈原,但屈原也因此面目全非、或千人千面,如同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屈原的生平留给我们太多的盲点与疑点,为他作传的司马迁情绪激动,心潮起伏,不能心平气和地记录他的身世行踪,大段的主观抒情议论占据了不长的篇幅。司马迁可能意识到、对于屈原来说,他的精神远比他的生平事功更重要。由此,后来的屈原研读者只在乎自己的理解能够自圆其说”不自相矛盾,能构成一个可理解的自我体系。这样做事实上也并无不妥。历史的本体本来就是不存在的,不可复现的,存在的只是我们对历史的认识,更何况疑窦丛生的屈原?韩非曾疑惑地说,孔墨死后,其不同的后学都自谓孔墨,孔墨不可复生,谁能定孔墨之是非?我们也可以说,屈原不可复生:我们谁又能定屈原之是非?不同的读者眼中有不同的屈原、屈原的内涵也因为这些附着而越来越丰富,其影响也越来越深巨。所以,我们也可以说;屈原是一个“滚雪球式”的人物。最近,我读了西北师大赵逵夫先生的两本有关屈原的著作:屈原和他的时代和屈骚探幽。这是我所读过的有关屈原的最扎实的著作。赵先生是严谨而深刻的学者,他从对文本的认真研读,给了我一个实实在在的屈原。观我以前读过的一些有关屈原的著作,总觉得主观的东西较多,有些结论即浅陋如我,也能看出其破绽。而赵先生的著作使我对屈原的感觉踏实起来。作为一个古典文学的教学者和研究者,我以前直彷彷惶惶地绕开屈原,不敢接近他,因为围绕他的雾气太朦胧,我不知道他的核心在哪里。有些历史人物往往隐身在重重黑暗之中等待着后人智慧的光芒照彻他们。使他们重新熠熠生辉。赵先生的两本书,洞幽烛微,屈原开始走出重重浓雾。在读完赵先生的两本著作后,我感觉我能说一些话了。我觉得,屈原之影响中国历史。不在于他的思想,也不在于他的事功。这两点他都不突出。他的思想美政,在离骚中也只有“举贤而授能”“循绳墨而不颇”以及效法先王几条,空洞而且没有原创性。他的事功更只是昙花一现,还没开始便夭折了,以至于在先秦典籍中根本就没有他的名字。赵逵夫先生独具慧眼地在战国策楚策一“张仪相秦谓昭睢”一节中,考证出该段文字中的“有人”即是屈原,从而证明了先秦确有屈原其人。但这也恰好证明了屈原在先秦之无名望无影响、以至战国策中以“有人”来代称他。如果没有他精彩绝艳的楚辞,他极可能淹没在历史的尘沙之中,连同他的痛苦、不幸与委屈。屈原之影响后代,乃是因为他的失败。这是个人对历史的失败,个性对社会的失败,理想对现实的失败。屈原在他的作品(主要在离骚和九章)里淋漓地展现了这种失败。可以说,在中国历史上,这是第一次有关独特的个人与社会、历史发生冲突并遭致惨痛毁灭的记录。在此之前的话子及所谓儒家 的六经,都只是对所谓社会秩序、历史规律的认知包括价值认同,并没给独特个体及个性留多少余地,而诗经中的为数不多的个性痛苦(指个体在社会体制中的感觉记录,也因“怨而不怒,乐而不淫,哀而不伤”而黯淡无光。比屈原稍前的庄周已经看出了个性与社会的不可调和的矛盾和冲哭的必然性、同时他也悲观地认识到在这场正面冲突中失败的一方只能是个性。故而他避开了社会冷酷的锋芒、避免与之发生冲突他几乎是不战而退。而比屈原稍后的荀子(注意这三人都与楚文化有关系)。则是通过对人性的否定,进而否定个性,否定独特个体的道德价值,或者说,否定个体在社会秩序之外的独立价值(请参阅韩非子一篇)。唯独屈原,既要坚持个性,又要坚持以自己的个性去改变世界,以个性的温热去融化那冷酷的秩序。因此,他的失败是一次意味深长的历失事件,也是人类永恒的悲剧。甚至我们可以把他的作品看成是有关人类自由、幸福的启示录。他以至善至美的古圣贤作自己立身行事的榜样天真的屈原并不知道,这些古人的“至善至美是后人的想象甚至是有意的欺骗,他更不能知道,至善至美往往便不能与现实并存,因为至善至美便不能宽容。聪明的庄子看至了这种历史骗局,他推倒一切圣贤,把他们通通置于他的戏侮之下;犀利的韩非更是从唯物的角度拆穿儒家的美化把古人推下神坛。而屈原对这些道德原则是“真诚地信奉”,甚至还把自己看成是古圣人的影子,并把自己当成是古圣人意志的现世体现者。由此便出现了这样的结果:他把君主应当“效法先王”的命题(这也是稍前于他的孟子的主张)不经意地就变成了君主应当“听信贤臣”,应当对贤臣信任、重用、守信而不改、因为这样的臣子就是先王意志的化身。“先王“由一种抽象的精神传统具体为个活生生的人,与君主对峙。屈原就是这样与楚怀王对峙着。当然,与孟子一样,他不能明白的还有,道德模范式的圣人及其个人魅力决不是现行体制的对手!所谓的“法先王”,不过是一种幼稚而天真的愿望而已!当楚怀王背弃“成言”,“悔遁而有他”离骚)的时候。屈原才发现,“君可思而不可恃”(惜诵),这时他感受到了个人在体制中的委屈与孤独。惜诵一篇所倾诉的就是这种委屈与孤独。甚至池认定一国之中没有一个人能理解他,“举世皆醉我独醒。举世皆浊我独清”(渔父),他慨叹“人之心不与吾心同”(抽思)、至此,他就把自己放在整个世界的对立面去了,不仅是一个庸君,几个奸臣小人,而是所有人。一个人站到所有人的对立面是什么结果?可悲的是,屈原在为大多数人谋福利,但大多数人并不能对他援之以手,而且骂他,不支持他、还要他屈服,太卜郑詹尹很有分寸地缄口不言,渔父甚至对着他“莞尔而笑”,唱了一曲“清斯濯缨,浊斯濯足”来讽喻他,然后是“不复与言”。在别人的眼里,他太固执,太钻牛角尖,不容易对话与沟通。屈原就只能死在孤独之中,死在庸君的昏聩、奸人的险恶以及大众的沉默中了。忽反顾以流涕兮,哀高丘之无女。赵逵夫先生认为离骚中的”求女”,乃是“求知音”。而“无女”当然也就是无知音,屈原笔下的“求女”都是失败的,屈原的知音在后代,而不在当代。他的最早的知音大约是贾谊,一个年轻有为而又多愁善感情绪不稳的书生,天才政治家,当然也同屈原一样是一个失败者。当他被贬为长沙王太傅时,过湘水,投书以吊屈原。后来司马迁把他两人合传,不问时代又无学术承传而合传,除刺客列传游侠列传外仅此一例。显然,这三种传记、都取的是精神上的承传,际遇的相似。我有时犯糊涂不知道司马迁是因为贾谊的遭遇像屈原才把他续传在屈原的后面呢,还是因为要传贾谊才想起此前还有一个更哀婉动人的屈原。我觉得后一种可能性大一些。是贾谊的追悼使屈原回到了人间,而此时,距屈原自沉汨罗,已是“百有余年”了。屈原也缺少孔、墨、孟、荀等人的达观。他毕竟不是冷静从容的哲人,他是诗人。同时,他也缺少他们曾经有过的苦难磨炼,当屈原20岁行冠礼作橘颂时,他是何等儒雅自信。前途远大。而孔孟等人此时还在社会底层挣扎。受尽白眼与辛酸。因而他们有韧性。他们不像屈那样高贵,孔孟都干过一些贱人才干的“鄙事”,当过吹鼓手、委吏、乘田,被人从宴席中赶出来。而墨子本来就是”贱人。而屈原,他纯洁无暇的贵族血统与心性使他无法面对失败。在失败面前他不能沉默,不能隐忍,不能迂回,不能苦闷。他呼喊他叫屈。他指责,他抗争、于是他得到的是更大的打击与蔑视,是别人对他的彻底的失望。他掸去灰尘,保持自己的皓皓之白。他凛然地站在邪恶的对立面,与他们剑拔弩张。一点也不含蓄、一点也不躲闪、一点也不讲策略,他怒形于色。他给对方看他的伤口,以便让对方知道他的仇恨与报复心切。他由此遭到邪恶的全面彻底的攻击邪恶无法容忍他的存在,因为他把自己摆在与邪恶你死我活的对立面上,邪恶即使仅仅为了自己的活,也要让他死。而屈原的伟大与可贵也正在这里:他不理解邪恶与不公。他无法和他们和平共处,哪怕是虚与委蛇。他谨持着他理想的绝对纯洁,是的,他至死也不曾丢失一寸土地,他是代表独特个体而与社会宣战的最伟大最掺绝人寰的战士。因为他的绝不让步这世界有可能免于全面堕落,而他的这种行为必然会遭到一些孱头的批评。比如扬雄与班团。扬雄看到了人性自身的弱点与功利趋避。他要个性收敛自己的光芒与芬 芳,降低自己的精神品位、认而与世俗取齐。他认为与其与对方弄得鱼死网破,倒不如以自己的苟活换得对方的宽容或者,以自己对对方的宽容忍让换得自己的苟活。他大概是在为自己依附于王莽作辩护吧?(扬雄反离骚)而班固,本来就是一个见识不高的人。他臧否人物往往持论乖谬得令人莫名其妙。他认为君上是不能批评的,小人也是不应该斗争的,而屈原则偏偏“责数怀王”,“竞乎危国群小之间”,所以屈原简直是咎由自取了(班因离骚序)!我以为,班固对屈原的批评。如同青铜对铁的批评。不,是青铜做就的、贵族手中把玩的酒器溺器,对钢铁铸成的叛逆英雄手中青锋长剑的批评。屈原坚定地忠于自己的内心感受。屈原爱君、恋君这只是因为只有楚怀 王才能实现他的理想,对那个顷襄王,他就毫无思慕之情因为他对这个憨大孱头不抱任何希望。他是一个个性极强,意志极强,脾气也极坏的人,是一个极自尊的人。他的作品是“发愤以舒情”的产物、是无休无止的“怨“,“信而见疑,忠而被谤,能无怨乎”:刘安、司马迁所标揭出来的就是屈原的“怨君”及其合理性。而班因则只承认屈原“忠君”。而不满于他的“怨君”了,班固的这一改造,便形成几千年的沉沉大雾:由“忠君”(班固)到“忠国”(王夫之)再到现代的“忠民”。但我这里要恢复屈原的本来面目:他忠于自己,忠于自己的感觉,忠于自己的良心!九歌是屈原生活以外的作品,体现的却又恰是屈原内心的柔情。他本来应该生活在“九歌”的境界中的,他应该是“九歌”中的人物:浪漫、多情、敏感,诗意纵横,文采斐然。九章是屈原生活的记录,却又是屈原内心中最无奈的遭遇。九歌和九章实在是水火不相容的两个世界:一个是柔情似水,佳期如梦;一个是炼狱之火。死去活来。屈原就挣扎在这两个世界之中。一个最柔情的人碰到最冷酷的现实,最纯洁的人落在最肮脏的泥塘。一个如此遵循心灵真诚的热病不要得不应付现实的虚伪。一个如此热爱真理与正义的人却得不到真理与正义的庇护是的,是我们以血肉之躯支撑着真理与正义,而不是真理与正义在支持着我们的事业!屈原之死往往使我想起另一个楚人之死:项羽。两人都是自杀,且都死在水边:屈原自沉于汨罗之波,项羽自刎于乌江之畔。两人都死于自己对别人的不容:项羽决不宽容秦人。这两人的死,可能暗示着,我们民族的一些真性情死了。我们民族最殷红的血流失在水中,被冲淡了。乡愿活着,滑头活着,奸诈活着。他们使这个世界的生态更加恶化,更不适合人的生存。屈原确实偏激。岂止是偏激,屈原还有许多别的缺点。但我总以为偏激的人往往有真性情。更重要的是,偏激的人往往不是小人因为小人总是很圆通的。况且,有缺点的战士毕竟是战士。完美的苍蝇终究是苍蝇。屈原是一个心性褊狭的人,是一个因为太纯洁而褊狭的人。屈原是一个不稳重的人,是一个因为太多情而不稳重的人。他脆弱,却是因为他太珍惜一些东西,在这点上他又有真坚定,真强大。他也浮躁,因为他执着理想而不能片刻安于现实。他在他的理想中陶醉着,时时被他的理想鼓舞看,以至有时失却了现实感。他不是一位“成熟”的政治家,则正因为他有一切世俗“政治家”所不具有的那种政治热情,以及对政治的信念这一点,他与孔子相同,他认定:政者,正也不正的东西不是政治,政治手段应与政治目的一样纯洁,无暇无懈可击。就从这地方他开始越来越不像“政治家”,并在现实政治中遭致失败但他无疑是我们理想中的大政治家,如周公、孙中山、华盛顿、林肯。无操持与性情的“诗人”往往成为政客,富于理想的政治家则往往成不了真正的诗人,屈原就这样由失败的政治家变成了卓绝百代的诗人,而且是一位浪漫的诗人。他无论是在政治上,还是在诗艺上,都不可能是写实的。现实的土地上有那么多的丑恶,他怎么能在这上面安然地生存,诗意地栖息?这当然又是“诗意地栖息”在现实大地之上的众当代诗人学者无法理喻的。他们不能望屈原的项背,但他们说他们是因为不屑。他们的生存智慧确实高出屈原。屈原”无路可走”(刘熙载语),自杀了,他们却活着,并且越活越觉得四通八达,越活越有诗意。活着的人比死去的人有优势:他们能说话,能抢占话筒总能“变白以为黑,倒上以为下”。当黄钟被毁弃的时候,瓦釜就开始雷鸣了。屈原与现实中的苦难势不两立,而他们却能游刃有余,甚至与之搞合作,讲互利。他们策高足,踞路津,在屈原与邪恶战死的地方,他们开始讨论幸福。“孤危自死,社会依然,四语之中,涵深哀焉。”(鲁迅)屈原死了,我们苍白了。魂兮归来!历史上关于对屈原评价问题的争议 在中国历史上,屈原是一位深受广泛推崇的伟大作家。两千多年来,人们对屈原无端受到谗邪小人的中伤和昏庸的楚怀王的放逐深表同情。屈原在流放过程中,又目睹了楚国的危难和“民生之多艰”,因而,带着满腔的愤懑投汨罗江自杀。刘向所编的楚辞中收入的九辩,王逸认为是屈原弟子宋玉“悯其师忠而放逐”之作。他还认为,宋玉怜屈原“忠而斥弃,愁满山泽,魂魄放失,厥命将落,故作招魂欲以复其精神,延其年寿”。宋玉甚至幻想怀王看到招魂之后,会觉悟起来召回屈原。请看这个宋玉岂不是古今少见的尊师典范?真不理解历史学家郭沫若先生何以要在话剧屈原剧本中把宋玉丑化为屈原的叛徒。至于卜居和渔父,我认为也是屈原的后学悼念屈原之作。汉武帝是汉代第一个热爱屈原作品的皇帝。而所作赋达篇之多的怀南王刘安,则是对离骚作了很高评价的第一位文学理论家。刘安称离骚兼有国风、小雅之长,它体现了屈原“浮游尘埃之外”的人格风范,可“与日月争光”。其后,司马迁为屈原作传,不仅照录了刘安的这些警句,还进一步把离骚和孔子删定春秋相提并论。他盛称前者“其文约,其辞微,其志洁,其行廉”,是屈原伟大完满人格的写照。可见,司马迁乃是非常崇拜屈原的人。但是,后汉的历史学家班固却不尽以司马迁对屈原之评赞为然。他对屈原及离骚的思想倾向是有褒有贬的,甚至是以贬为主的。班固批评时,有意避开了司马迁,而径直把矛头指向刘安。他指出,称屈原和离骚可“与日月争光”云云,“斯论似过其真”。班固的人生观是“全命避害,不受世患”。他以为屈原应像诗大雅所谓的“即明且哲,以保其身斯为贵矣!”他批评屈原不应“露才扬己,责数怀王,怨恶椒兰,愁神苦思,强非其人,忿怼不容,沉江而死”。他也不同意屈原把大量的神化传说融入作品中,多称昆仑、冥婚、宓妃虚无之语,皆非法度之正,经义所在。但班固也并不否认屈原的作品“弘博丽雅,为辞赋宗。后世莫不斟酌其英华,则象其从空。”因此,他对屈原的评价是:“虽非是明智之士,可谓妙才也。”后汉的王逸则不满于班固这样的庸俗之见。他盛赞屈原“膺忠贞之质,体清洁之性,直如石砥,颜如丹青;进不隐其谋,退不顾其命,此诚绝世之行,俊彦之英也”。至于梁代的刘勰的文心雕龙,又概括王逸的观点,写了辨骚一章,除证明屈原作品有异于风、雅的四点以外,也有同乎经典的四事。宋洪兴祖是继王逸之后整理、注释楚辞的又一著名学者。他曾得诸家善本,参校异同,成楚辞补注一书。洪氏对北齐颜之推所谓的“自古文人,常陷轻薄,屈原露才扬己,显暴君过”之说,甚为不满。他从儒家伦理观念出发驳之云:“屈原,楚同姓也。同姓无可去之义。”而孔子是提倡士“见危授命”的。因此,洪氏为屈原的自沉辩护说:“同姓兼恩与义,而屈原可以不死乎?”那么,屈原又为什么不离开楚国呢?洪氏以为,这是由于当时“楚无人焉,屈原如去国,则楚必从而亡”。因此他说:“屈原虽被放逐,又徘徊而不去楚,其意是生不得力争强谏,死犹冀其感。”(按:指楚王悟而改行)由此亦可见,屈原“虽死犹不死也”。朱熹是我国哲学史上有深远影响的思想家、教育家,也是古籍整理名家。他对诗经和楚辞的研究均有重要贡献。他为楚辞作的集注也足以媲美其诗集传。朱熹是一个有民族气节的政治家,他注离骚中“仆夫悲余马怀兮,蜷局顾而不行”云,此乃是屈原“托为此行,周流上下,而卒返于楚焉;亦仁之至,而义至尽也”。如此体会屈原眷恋楚国的思想情感,可谓深入了一层。节选自李振华译注的楚辞楚文化和楚辞的形成 长江流域同黄河流域一样,很早就孕育着古老的文化。楚民族兴起以后,成为这一地域文化的代表。至迟在殷商时期,楚人已经同北方政权发生关系;至西周初,据说鬻熊曾“子事文王”,后来熊绎又被成王封于楚(史记楚世家)。这应该理解为周王朝对楚人实际控制江汉地区的承认。至春秋时代,楚国迅速发展壮大,兼并了长江中游许多大小邦国,成为足以与整个中原相抗衡的力量。楚庄王为春秋五霸之一,一度有北取中原之志。战国时期,楚进而吞灭吴越,其势力西抵汉中,东临大海,在战国诸雄中,版图最大,人口最多。一度有“横则秦帝,纵则楚王”的说法,意谓秦、楚二国,最具统一全国的可能。最后楚为秦所灭。但楚地的反秦起义,又成为推翻秦王朝的主要力量。汉王朝的建立,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认为是楚人的胜利。秦、汉大一统,最终完成了南北文化的融汇,也由此形成了伟大的“汉族”。楚民族在其发展过程中,不断与中原文化进行交流。春秋战国时代,北方的主要文化典籍,如诗、书、礼、乐等,也已成为楚国贵族诵习的对象。左传记楚人赋诵或引用诗经的例子,就有好多起。但另一方面,楚文化始终保持着自身强烈的特征,与中原文化有显著区别,因而楚人长期被中原国家看作野蛮的异族。小雅采芑记叙周宣王南征楚国之事,说:“蠢尔蛮荆,大邦为雠。”并把“蛮荆”与北方的玁狁并列。鲁颂閟宫又把楚人与北方戎狄并列,同作为应予严惩的对象:“戎狄是膺,荆舒是惩。”而楚人自己,在不愿承认周王室权威的时候,也往往自称:“我蛮夷也。”(见史记楚世家)一般认为楚文化比中原文化落后,这样说不完全对。楚文化的兴起也许比中原文化迟,但到了春秋战国时代,楚文化的落后,主要只是表现在国家制度不够成熟,尤其是用于维护统治秩序、等级关系的政治与伦理思想远不及北方文化完密。所以楚人需要引进有关的学说和典籍。与此相应,原始宗教巫教的盛行,也可以看作楚文化落后的表现。但在其他方面,楚文化不一定落后,甚至有许多地方远远超过中原文化。理解这一点,对于理解楚辞十分重要。首先应该注意到,南方的经济条件较北方具有一定的优越性。汉书地理志说,楚地“有江汉川泽山林之饶;江南地广,或火耕水耨,民食鱼稻,以渔猎山伐为业,果蓏蠃蛤,食物常足”。由于谋生较为容易,就可能有较多的人力脱离单纯维持生存的活动,投入更高级更复杂的物质生产。所以至少在春秋以后,楚国的财力物力,已经明显超过北方国家。左传记重耳奔楚,对成王说:“子女玉帛,则君有之;羽毛齿革,则君地生焉。其波及晋国者,君之余也。”已可窥见一二。据历史记载,楚是春秋战国时拥有黄金很多的国家。从近年地下考古发掘来看,战国时代楚国的青铜器,足以代表先秦青铜器冶铸的最高水平。至于楚地漆器、丝织品之精美,那是北方根本无法比拟的。屈原招魂中描绘楚国宫廷内极其奢华的享乐景象,当然也须有雄厚的物质基础。同样因为在南方谋生比较容易,途径也多,不需要组成强大的集体力量以克服自然,维护生存,所以楚国也没有形成像北方国家那样的严密的宗法政治制度。据韩非子说,楚国的贵族也一直拥有比较独立的势力。这对于楚国同北方国家的对抗也许是不利的。但另一方面,在这样的生活环境中,个人受集体的压抑较少,个体意识相应就比较强烈。一直到汉代,楚人性格的桀傲不驯,仍是举世闻名。史记、汉书中,可以找到不少例子。丰富的物质条件,较少压抑而显得活跃的生活情感,造成了楚国艺术的高度发展,这是楚文化明显超过中原文化的一个方面。在中原文化中,艺术,包括音乐、舞蹈、歌曲,主要被理解为“礼”的组成部分,被当作调节群体生活、实现一定伦理目的的手段。因而,中庸平和被视为艺术的极致。而楚国的艺术,无论娱神娱人,仍然都是在注重审美愉悦的方向上发展,充分展示出人们情感的活跃性。楚地出土的各种器物和丝织品,不仅制作精细,而且往往绘有艳丽华美、奇幻飞动的图案。招魂、九歌所描绘的音乐舞蹈,也显示出热烈动荡、诡谲奇丽的气氛。旧楚地、今湖北随县出土的一套具备五个半八度的编钟,被中外专门家誉为“世界奇迹”,实际证明了楚国音乐及歌舞的发达。而北方的正统音乐,通常是限制在一个八度的音域范围内的。综上所述,应该说:以春秋战国时代而论,楚文化与中原文化,实是各有特点,各有所长。如果单就艺术领域而言,楚文化的成就为高。文学是广义的艺术的一个方面。我们所要论述的楚辞,既是楚文化土壤上开出的奇葩,又代表了楚文化的辉煌成就。楚文化尤其楚国艺术的一般特点,如较强的个体意识,激烈动荡的情感,奇幻而华丽的表现形式等等,也都呈现于楚辞中。“楚辞”之名,首见于史记张汤传。可见至迟在汉代前期已有这一名称。其本义,当是泛指楚地的歌辞,以后才成为专称,指以战国时楚国屈原的创作为代表的新诗体。这种诗体具有浓厚的地域文化色彩,如宋人黄伯思所说,“皆书楚语,作楚声,纪楚地,名楚物”(东观余论)。西汉末,刘向辑录屈原、宋玉的作品,及汉代人模仿这种诗体的作品,书名即题作楚辞。这是诗经以后,我国古代又一部具有深远影响的诗歌总集。另外,由于屈原的离骚是楚辞的代表作,所以楚辞又被称为“骚”或“骚体”。汉代人还普遍把楚辞称为“赋”。史记中已说屈原“作怀沙之赋”汉书艺文志中也列有“屈原赋”、“宋玉赋”等名目。楚辞的形成,从直接的因素来说,首先同楚地的歌谣有密切关系。如前所述,楚是一个音乐舞蹈发达的地方。现在从楚辞等书还可以看到众多楚地乐曲的名目,如涉江、采菱、劳商、九辩、九歌、薤露、阳春、白雪等。现存的歌辞,较早的有孟子中记录的孺子歌,据说是孔子游楚时听当地小孩所唱: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还有刘向说苑所载越人歌,据说是楚人翻译的越国舟子的唱辞: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这种歌谣到秦汉时还十分流行。如刘邦有大风歌,项羽有垓下歌。它的体式与中原歌谣不同,不是整齐的四言体,每句可长可短,在句尾或句中多用语气词“兮”字。这些也成为楚辞的显著特征。但值得注意的是,楚辞虽脱胎于楚地歌谣,却已发生了重大变化。汉人称楚辞为赋,取义是“不歌而诵谓之赋”(汉书艺文志)。屈原的作品,除九歌外,离骚、招魂、天问,都是长篇巨制;九章较之诗经而言,也长得多。它们显然不适宜歌唱,不应当作歌曲来看待。同时,这种“不歌而诵”的“赋”,却又不是像散文那样的读法,据古籍记载,需要用一种特别的声调来诵读。这大约类似于古希腊史诗的“吟唱”形式。歌谣总是篇幅短小而语言简朴的,楚辞正是摆脱了歌谣的形式,才能使用繁丽的文辞,容纳复杂的内涵,表现丰富的思想情感。顺带说,现代人为了区别楚辞与汉赋,不主张称楚辞为“赋”,这不无道理,却不能说汉人这样称呼有何过错。因为本来是先有“屈赋”而后有“汉赋”的。楚地盛行的巫教,又渗透了楚辞,使之具有浓厚的神话色彩。据史书记载,当中原文化巫教色彩早已明显消退以后,在南楚,直至战国,君臣上下仍然“信巫觋,重淫祠”(汉书地理志)。楚怀王曾“隆祭礼,事鬼神”,并且企图靠鬼神之助以退秦师(见汉书郊祀志)。民间的巫风更为盛行。汉书地理志及王逸楚辞章句等,都言及楚人信巫而好祠,“其祠必作歌乐,鼓舞以乐诸神”的风俗。可见在屈原的时代,楚人还沉浸在一片充满奇异想象和炽热情感的神话世界中。生活于这一文化氛围中的屈原,不仅创作出祭神的组诗九歌,和根据民间招魂词写作的招魂,而且在表述自身情感时,也大量运用神话材料,驰骋想象,上天入地,飘游六合九州,给人以神秘的感受。甚至离骚这篇代表作的构架,由“卜名”、“陈辞”、“先戒”、“神游”,到“问卜”、“降神”,都借用了民间巫术的方式。除了楚文化本身的因素,其他一些因素对楚辞的形式也起了一定作用。如前所述,春秋以后,楚国贵族对诗经已经相当熟悉,这成为他们的文化素养的一部分。屈原九章中的橘颂全用四言句,又在隔句的句尾用“兮”字,可以视为诗经体式对楚辞体式的渗透。在战国时代,纵横家奔走游说,十分活跃。他们“欲以唇吻奏功,遂竞为美辞,以动人主”,“余波流衍,渐及文苑,繁辞华句,固已非诗之朴质之体式所能载矣。”鲁迅汉文学史纲要中的这一节论述,正确地指出了战国纵横家华丽铺张的文辞对楚辞形成的影响。当然,“不有屈原,岂见离骚”(文心雕龙辨骚)。楚辞是楚文化的产物,具体说来,又离不开伟大诗人屈原的创造。选自章培垣主编中国文学史屈原九歌国殇操吾戈兮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土争先。凌余阵兮躐余行,左骖殪兮右刃伤。霾两轮兮絷四马,援玉枹兮击鸣鼓。天时怼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屈原九歌湘夫人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白薠兮骋望,与佳期兮夕张。鸟萃兮苹中?罾何为兮木上?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荒忽兮远望,观流水兮潺湲。麋何食兮庭中?蛟何为兮水裔?朝驰余马兮江皋,夕济兮西澨。闻佳人兮召予,将腾驾兮偕逝。筑室兮水中,葺之兮荷盖。荪壁兮紫坛,匊芳椒兮成堂。桂栋兮兰橑,辛夷楣兮药房。罔薜荔兮为帷,薜蕙櫋兮既张。白玉兮为镇,疏石兰兮为芳。芷葺兮荷屋,缭之兮杜衡。合百草兮实庭,建芳馨兮庑门。九嶷缤兮并迎,灵之来兮如云。捐余袂兮江中,遗余褋兮澧浦。搴汀洲兮杜若,将以遗兮远者。时不可兮骤得,聊逍遥兮容与。对联欣赏湖南长沙屈原祠痛饮读离骚,放开今古才子胆;狂歌吊湘水,照见江潭渔父心。长沙屈原贾谊二公祠亲不负楚,疏不负梁,爱国忠君真气节;骚可为经,策可为史,以天行地大文章。长沙天心阁联望不断七二峰衡岳流不尽八百里洞庭明月当头如许江山赢我醉;是谁赋屈大夫离骚问谁虚贾太傅前席幽情无限满城风雨自西来。 高考作文二篇水边的迷和悟伫立在长江岸边,望着滚滚长江,惊涛拍岸,我思索着,这不舍昼夜的水啊,你到底带走了什么,又留下了什么?这变幻无常的人生啊,我们该选择什么,又该放弃什么? 逆着水的方向回溯而望,我望见了一卷长长的历史。于是,我一页页地解读,解读那一个个水边的抉择。 汨罗江畔,走来了一位高冠博袖、形容憔悴的行吟者。刚才,江边的渔夫对他说:“看开点儿吧,谁让这世上的人都醉了呢?”他长叹一声:“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其实,他明白,自己虽人在江边,而心在郢都;选择了离开,但不甘心放弃,他只是容不得浊流与污垢,才只好远离市朝;而毕生的志向,又只能在市朝中实现。在这样的矛盾中,他又一次选择,选择了怀石赴水,一别红尘。 易水急流,和者悲歌,带着樊於期的人头和见血封喉的锐利匕首,一位壮士渐行渐远。此行,他意在不返。“不,不要!燕国大势已去,秦并天下势不可挡,你不要选择行刺!”听到我的呼喊,你回过头来,冲我微微一笑。这笑,何等熟悉!就像秦王殿前,你对武阳的笑;就像倚柱箕踞,你对秦王的笑!我明白了:你的选择,出自你那颗忠诚的心。 乌江岸边,站着昔日的霸王。听了楚歌,别了虞姬,你站在这里,终不肯过江,汉军又至,你只身持剑。杀了百人之后,又杀了自己。刺目的鲜血,凝在我眼中,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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