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学理论专业论文）环境权法律化之思考.pdf

摘要 环境权在环境法基础理论研究中到底处于什么地位 我国是否有 必要将其法律化 这是目前环境法学界的一个热点问题 本文在学术 界现有观点的基础上 介绍了环境权的形成和发展以及国外环境权规 范模式 重新定位环境权的概念和性质 进而提出环境权法律保障之 必要性 对这一问题 基于环境权的正当性来自环境保护对于人类生 存和发展的需要 本文着重强调了环境权是生存权的前提 是发展权 的基础 立足于以上分析 为求得环境权法律化在我国的完善和实现 本 文采用正反对比分析的方法 指出我国环境权法律保障存在的问题 关键在于环境权立法的缺位 我国宪法 环境基本法及其他相关部门 法都没有规定环境权 之所以出现这种立法缺位 本文认为主要由于 我国对经济与环境 义务与权利的不恰当看待与处理 导致对公民环 境权利的立法规定难于提上日程 在环境权理论上还没有达成共识 以致影响到环境立法 环境权立法也存在科技障碍 再加上相关法学 理论的滞后造成的 我国人口多 资源破坏严重 形势非常严峻 环 境权保护更有必要 这既是压力又是动力 在环境权法律化问题上 在实体法中明确环境权 建立环境权实现机制 应不失为一切实可行 的办法 关键词 环境权法律化环境权的立法环境权的法律保障 a b s t r a c t t h ep o s i t i o na n dt h el e g a l i z a t i o no ft h ee n v i r o n m e n t a lr i g h ti sah o t i s s u ei nt h ec i r c l eo fe n v i r o n m e n t a ll a wt o d a y o nt h eb a s eo ft h ep r e s e n t v i e w p o i n t si nt h ea c a d e m i cw o r l d t h i sp a p e ri n t r o d u c e st h ef o r m a t i o na n d d e v e l o p m e n to ft h ee n v i r o n m e n t a lf i g h t t h ef o r e i g ns t a n d a r dm o d e d i s c u s s e si t sc o n c e p ta n dl e g a ln a t u r ea g a i n a n dp u tf o r w a r d st h en e c e s s i t y o fi t sl e g a le n s n r a n c e t h i sp a p e re m p h a s i z e st h a te n v i r o n m e n t a lf i g h ti st h e p r e m i s eo f r i g h to f e x i s t e n c ea n dt h eb a s eo f r i g h to f d e v e l o p m e n t t a k et h i sa st h es t a n d p o i n t i no r d e rt or e a l i z et h el e g a l i z a t i o no ft h e e n v i r o n m e n t a lf i g h ta n dm a k ei tp e r f e c t t h ep a p e ra n a l y z e sb yc o n t r a s ta n d p o i n t so u tt h ek e yp r o b l e me x i s t i n gi no u rl e g a le n s u r a n c e t l l a ti st h e v a c a n c yo f l e g a l i z a f i o no f t h ee n v i r o n m e n t a lf i g h t o u rc o n s t i t u t i o n e n v i r o n m e n t a ll a wa n do t h e rr e l m i v el a w sd o n t s f i p u l m et h ee n v i r o n m e n t a lr i g h t t h ep a p e rs h o w sf o u rm a i nr e a s o n s f i r s t w ep a ym u c ha t t e n t i o nt ot h ed e v e l o p m e n to fe c o n o m y b u ti g n o rt h e e n v i r o n m e n tp r o t e c t i o n a tt h es a m et i m e t h e r ei sn oc o m m o ni d e ao nt h e t h e o r yo fe n v i r o n m e n t a lr i g h t w h i c hg r e a t l ya f f e c t st h ee n v i r o n m e n t a l l e g i s l a t i o n f u r t h e r m o r et h et h e o r yo fr e l a t i v el a wo fs c i e n c el a g sb e h i n d o u rc o u n t r yh a sal a r g ep o p u l m i o na n dt h er e s o u r c e sa r es e v e r e l yd e s t r o y e d t h es i t u m i o ni ss e r i o u s s ot h e p r o t e c t i o no fe n v i r o n m e n t a lf i g h ti s e s p e c i a l l yn e c e s s a r y i t sak i n do fp r e s s u r ea n dm o t i v a t i o n s oi t i sa p r a c t i a lm e a s u r et om a k et h ee n v i r o n m e n t a lf i g h tc l e a ra n dd e f i n i t ea n dt o e s t a b l i s hi t sr e a l i z a t i o ns y s t e m k e yw o r d s e n v i r o n m e n t a le i g h t l e g a l i z a t i o n e n v i r o m n e u t a lr i g h t sl e g i s l a t e e n v i r o n m e n t a le i g h t sl e g a le n s u r a n c e 引言 环境权问题 仍是时下环境法学界的一个热点问题 我国是一个 发展中国家 目前正面临发展经济和保护环境的双重任务 对环境权 的规范 正是实现社会利益 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前提 因此 对环境权的研究 具有时代意义 对环境权的探讨和研究 西方国家一直走在前面 比我国约早2 0 余年 对这种适应环境需要而出现的权利类型的形成和发展 国内一 些主要环境法学者都对它进行了不同程度的介绍 且列举了国外一些 国家环境权规定的具体法律条文 对这一新生的权利类型 大家基本 上还是采取同样的研究方法 象对待其它的权利一样 研究其主体 客体 内容 性质 进而定义其概念 我国环境权的研究以武汉大学 环境法研究所所长蔡守秋先生1 9 8 2 年在 中国社会科学 第3 期发表 的 环境权初探 一文为开端 中国法学界开始走上了研究环境权理 论的道路 蔡守秋先生在文中指出 目前的问题 不是要不要在我国 法律上规定环境权的问题 而是如何进一步修改 充实 明确和突出 环境权的问题 这为环境权理论研究指明了一个基本方向 此后 学 术队伍日益壮大 许多专家学者也加入到这一研究行列 在这一领域 研究成果显著 本文就是在已有研究成果的基础上 在专家 学者思想的交锋 碰撞与争鸣中 得到点滴启发 力图通过对环境权几个相关问题的分 析与阐释 指出环境权法律化的必要性 然后 针对我国环境权规范 的现状 指出问题的关键是环境权立法的缺位 昭示它还有待进一步 确立和完善 而在实体法中明确环境权 建立环境权的实现机制 便 是本文对具体完善环境权法律保障提出的建议 蔡守秋 环境资源法学教程 武汉 武汉大学出版社 2 0 0 2 年 此书第六章第一节即 环 境权的提出和发展 陈泉生 环境法原理 北京 法律出版社 1 9 9 7 年 此书第七章第二节 介绍了 环境权的形成和发展 1 第一章环境权法律化的必要性 随着经济的发展 人类的生存状态不断得到改善 生活质量随之 提高 这就必然导致人们精神方面的需求也越来越高 于是 良好的 自然环境 身心的健康等便很自然地成为人们新的要求 而就在这时 人们却突然发现 环境出现了危机 人类对环境的生活污染和生态破 坏大大超过了环境的承载限度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从2 0 世纪6 0 7 0 年代开始 国外 主要是西方各国 纷纷通过法律规定环境权 环 境恶化得到有效遏制 环境状况也得到根本好转 在这么一种背景下 我国把环境权作为一种新兴权利的呼声也越来越高涨 我们也觉得有 这么一种必要 深究环境权法律化的必要性 先让我们来看一下与环 境权有关的几个基本问题 1 1 环境权的形成和发展 1 1 1 环境权思想的萌芽 人类社会的历史 就是人类不断认识自然 改造自然的历史 在 人类征服自然的历史过程中 人类确实证明了自己的伟大 当然 也 给自己带来诸多的问题 其中之一便是环境问题 2 0 世纪以来 环境 问题日益凸显 尽管在世界各地的具体表现不同 但问题非常严峻 西方发达国家是污染公害事件不断 甚至有前八大污染公害事件和后 八大污染公害事件之说 发展中国家则因贫困和人口的压力 资源破 坏严重 这血一般的教训迫使人们的环境认知 环境心理和环境价值 观产生 于是 人类中心论 观点消失得无影无踪 人们幡然猛醒 悟出尊重自然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真谛 诚如小林直树所言 社会成员 之意识与需要已构成一种变革力量 基本的权利关系也会产生变化 经过人类环境保护意识的提高 法学界与其他学术界的努力 终于从 自然资源的稀少性出发 将水 空气 土地 绿地可以自由使用的 自 由财产 性格 渐渐变成具有价值的 价值财产 从而为环境权提供 转g f 自吕忠梅 环境法新视野 北京 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 2 0 0 0 年 第1 8 页 一个坚固的理论基础 除此之外 人权概念的新发展是环境权产生的 法理基础 人权是人生而为人的基本权利 2 0 世纪8 0 年代美国出版的 牛津法律大词典 把人权定义为 要求维护或有时要求阐明那些应 在法律受到承认和保护的权利 以便使每个人在个性 精神 道德其 他方面的独立获得最充分的最自由的发展 作为权利 它们被认为是 生来就有的个人理性 自由意志的产物 而不仅仅是实在法所授予的 也不能被实在法剥夺或取消 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和社会制度的变 革 人权观念有了新的发展 人权由个人理性发展到社会利益 产生 了由经济 社会和文化为主的第二代人权 这一发展恰好与环境从一 种无主财产转变为公共财产合拍 为环境权的产生提供了理论基础 特别是 二战 之后 产生的新兴的民族独立国家中的民族自决权 发展权和环境权等集体人权概念的出现使环境权摆脱了对生存权的依 附 真正成为了一项独立的人权 环境权作为一项新生的法律权利 便在人们对环境污染危害性认识的深层观念的基础上 在这样一种契 机下被提出来 环境权 这一词 是一个舶来品 它最早在2 0 世纪 6 0 年代的美国出现 但很多学者认为 环境权思想的萌芽可追溯到2 0 世纪的初期 早在1 9 0 2 年 日本的学者宫崎民藏在其撰写的 人类的 大权 一文中 就提出 地球为人类所共有 的观点 他的地球共有 权主张对日本环境权理论产生深远影响 成为环境权理论不可或缺的 基本内容 1 1 2 对环境权的讨论和研究 环境权理论的提出 2 0 世纪6 0 年代 环境权的讨论和研究已经开始 环境权的理论也 被提出 首先掀起这场讨论的是原西德的一位医生 1 9 6 0 年他向欧洲 人权委员会提出控告 认为向北海倾倒放射性废物的行为违反了 欧 洲人权条约 中关于保障清洁卫生的环境的规定 从而引发一场是否 要把环境权追加进欧洲人权清单的大讨论 对于这一问题 欧洲人权 会议 欧洲环境部长会议和其他有关欧洲会议曾多次展开讨论 从中 可见环境权问题确实引起了人们的高度关注 而在美国 掀起这场讨 论的是卡逊 他在1 9 6 2 年发表 寂静的春天 一书对国民权条例 没 黄瑞筠 宪法保障的基本人权一一环境权 科技与法律 t 9 9 6 年 第2 期 第4 2 页 秦静雯 析有关环境权的几个基本问题 中国环境管理 2 0 0 3 年 第5 期 第2 6 页 有提到一个公民有权保证兔受私人或公共机关散播致死毒药 蔡守秋 注 指农药污染 的污染危险 的感叹后 就掀起了一场关于环境权 的大辩论 当时许多美国人要求享有在良好环境中生活的权利 可又 找不到宪法依据 因为在当时看来 向大气 河流排放污染物的行为 并不是违法行为 原因之一是流水 空气 日光等环境要素属非为人 力所能支配的物 是 取之不尽 用之不竭 的自由财产或无主物 不能作为所有权的客体 任何人都可以随意使用 无偿使用或实行先 占原则 原因之二是根据资本主义市场经济的 企业自由 原则 企 业可以利用一切技术自由进行生产活动 不受任何干涉 依此原则 企业排放污染物的行为是企业的自由 既然如此 那么公民怎么可以 对作为 企业自由 的排污行为和对作为无主物的大气 水 阳光等 环境要素的使用提出权利要求呢 在这场争论中 美国密执安大学的 萨克斯教授提出了自己的环境权理论 萨克斯教授在1 9 7 0 年发表的著 名的论文 为环境辩护 中就提出专门的环境立法和宗旨 同时 他 又提出了 环境公共财产论 和 环境公共委托论 认为环境资源就 其自然属性和对人类社会的极端重要性来说 它应该是全体国民的 共 享资源 是全体国民的 公共财产 所以 像空气 水 阳光等人 类生活所必须的环境要素 应成为所有权的客体而不再视为 自由财 产 共有人委托国家来管理 这和富崎民藏认为地球 为天下生成的 全人类所共有 的主张一脉相承 萨克斯同时认为 公共委托论 具 有如下三个相关的原则 第一 象大气 水这样一定的利益对于市民 全体是极其重要的 因此将其作为私的所有权的对象是不贤明的 第 二 由于人类蒙受自然的恩惠是极大的 因此与各个企业相比 大气 及水与个人的经济地位无关 所有市民应当可以自由地利用 最后 不消说 增进一般公共利益是政府的主要目的 就连公共物也不能为 了私的利益将其从可以广泛一般使用的状态丽予以限制或改变分配方 式 在对待公共委托问题的指标上 不是单单看事实上将公共财产按 不同用途做出再分配 或包含各种补助金的要素等 而是看其中是否 缺乏由此而达成代偿各种公共利益的重要证据 对于法院 事实上要 蔡守秋 环境资源法学教程 武汉 武汉大学出版社 2 0 0 2 年 第2 2 9 页 有公共利益受到威胁的证据才能起作用 萨克斯教授就是以这些为 基础 从民主主义的立场提出了 环境权 的理论 此理论一经提出 立即受到法学界的关注 有关 环境权 的观点亦脱颖而出 该观点 认为每一个公民都有在良好环境下生活的权利 公民的环境权是公民 最基本的权利之一 应该在法律上得到确认并受法律的保护 留 1 1 3 国际社会对环境权的关注 环境权研究走向深入 环境权 理论和观点一出现便立即受到立法部门的积极响应 马上在立法上对之加以确认 具体体现是美国1 9 6 9 年颁布的 国家环 境政策基本法 和日本1 9 6 9 年制定的 东京都公害防止条例 中都有 关于环境权的规定 还有的国家在根本法宪法中确认公民环境权 这 不仅对环境权的形成和发展起到极大的推进作用 而且还将环境权的 讨论引向深入 在2 0 世纪6 0 年代末7 0 年代初 国际社会召开了 系 列有关环境权的学术研讨会 这为环境权纳入国际法律政策文件奠定 了基础 7 0 年代初 诺贝尔奖获得者 著名的国际法学家雷诺 卡辛 向海牙研究院提交了一份报告 提出要将现有的人权原则加以扩展 将健康优美的环境权包括在内 人类有免受污染和在清洁的空气和水 中生存的相应权利 尔后 国际社会科学评议会于1 9 7 0 年3 月在日本 举办了 关于环境破坏的东京公害研讨会 此次大会发表的 东京宣 言 第5 项中提出 我们请求把每个人享有的健康和福利等不受侵害 的环境权和当代人传给后代的遗产应是一种富有自然美的自然资源的 权利 作为一种基本人权 在法律体系中确定下来 从而更为明确地 提出了环境权的要求 而同年9 月召开的 日本律师联合会第1 3 界 人权拥护大会 上 仁藤一 池尾隆良两位律师也作了题为 环境权 的法理 的报告 报告中指出 为了保护环境不受破坏 我们有支配 环境和享受良好环境的权利 基于此项权利 对于那些污染环境 妨 害或者将要妨害我们的舒适生活的行为 我们享有请求排除妨害以及 请求预防此种妨害之权利 在今天 我们希望这一权利得到重新提倡 陈泉生 环境时代与宪法环境权的创设 陈泉生 环境时代与宪法环境权的创设 陈泉生 环境时代与宪法环境权的创设 福州大学学报 2 0 0 1 年 第4 期 第1 8 页 福州大学学报 2 0 0 1 年 第4 期 第1 9 页 福州大学学报 2 0 0 1 年 第4 期 第1 9 页 5 我们把这一权利叫做 环境权 这就更为具体地提出了环境权的概 念 这一新的权利概念的提出引起了报告人意料不到的极大反响 此 后 大阪律师联合会又组成了九个人的 环境权研究会 两位报告人 在内 并于1 9 7 1 年5 月在法律杂志 法官 上发表其研究成果 对 确立环境权的建议 欧洲人权会议迅速接受了这些观点 7 0 年代初 欧洲人权会议组 织了8 0 人的专家委员会 致力于将 人类免受环境危害的在这个星球 上继续生存下去的权利 作为新的人权原则进行国际法编纂 1 9 7 1 年 欧洲人权会议将个人在洁净的空气中生存的权利作为一项主题进行了 讨论 1 9 7 2 年6 月 在斯德哥尔摩召开了联合国第一次人类环境会议 这次大会是1 9 6 8 年1 2 月3 日联合国大会通过2 3 9 8 一 i h 号决议 决定召开的 这一决定产生了强烈影响 尤其是在政府间国际组织中 几乎所有组织都意识到了环境问题的重要性 会议普遍接受了环境权 的观点 具体表现在大会通过的 人类环境宣言 第一条中 具体表 述为 人类有权在一种能够过尊严的和福利的生活环境中享有自由 平等和充足的生活条件的基本权利 并且负有保证和改善这一代和世 世代代的环境的庄严责任 另外 该宣言明确阐明了 按照联合国宪 章和国际法原则 各国有按照自己的环境政策开发资源的主权 并有 责任保证在各自管辖和控制之内的活动 不致损害其他国家的环境或 本国管辖范围以外地区的环境 的原则 该原则实际上已经构成了国 家环境权的主要内容 即 国家有合理享用适宜环境的权利 也有合 理保护适宜环境的义务 1 9 7 3 年 在维也纳召开的欧洲环境部长会议 上制定了 欧洲自然资源人权草案 将环境权作为一项新的人权加以 肯定 同时还认为应将其作为 世界人权宣言 的补充 1 9 7 5 年1 1 月 在东京召开的人类环境科学国际会议就环境权问题进行了学术交流 将 在环境方面的人类权利 作为法学分科讨论会的中心问题 2 0 世 纪8 0 年代 作为可持续发展名著的 我们共同的未来 多次提到环境 权 对宣传 倡导环境权起了较大作用 1 9 8 2 年5 月1 0 日到1 8 日 为纪念斯德哥尔摩联合国人类环境会议1 0 周年 举行了内罗毕人类环 境特别会议 会议最后通过的 内罗毕宣言 重新肯定了 人类环境 陈泉生 环境时代与宪法环境权的创设 福州大学学报 2 0 0 1 年 第4 期 第1 9 页 宣言 所确定的各项原则 并在建立新的国际经济秩序 加强解决跨 国界污染的国内和国际立法 寻求环境无害的自然资源利用和管理等 方面发展了 人类环境宣言 尤其是关于通过各国间的协商和协调一 致的国际行动解决跨国界的环境问题 要求各国制订环境法 缔结公 约和协定 扩大科学研究和环境管理方面的合作的规定 对以后的国 际环境法的发展具有重大影响 1 9 8 6 年9 月哈拉雷会议将世界环境与 发展委员会的国际环境法专家组提出的 环境保护与可持续发展的法 律原则 提交该委员会进行讨论 该原则包括 全人类对能满足其健 康和福利的环境拥有基本的权利 的内容 1 9 8 9 年3 月召开的南北国 家首脑会议将气候变化问题即温室效应问题推到了国际议程的重要位 置 参加会议的二十多个国家的政府首脑和他们的代表签署了一个政 治宣言即 海牙环境宣言 1 9 9 1 年6 月1 4 日 8 个北极地区国家在 芬兰洛瓦奈密举行第一届北极部长会议 签订了 关于保护北极环境 的宣言 通过了 北极环境保护战略 此战略提出了保护北极环境 的1 0 项原则 其中包括 为当代人和后代人的利益和享用而保护和可 持续利用北极环境 等原则 1 9 9 2 年6 月3 日一1 4 日 在斯德哥尔摩 大会之后2 0 年 在里约热内卢召开了世界性的环境与发展大会 会议 产生了五个文件 其中 里约热内卢环境与发展宣言 重申了1 9 7 2 年 的 斯德哥尔摩宣言 提出的目标 其核心概念是可持续发展 人类 处于普受关注的可持续发展问题的中心 他们应享有以与自然相和谐 的方式过健康而富有生气成果的生活的权利 把环境保护和经济发展 相结合 号召全社会参与实现这个目标 1 9 9 5 年1 0 月在索非亚召开的 欧洲环境部长会议上通过了 关于获得环境信息和公众参与环境决策 的指导方针 这个指导方针没有包括对健康环境的人权 其范围限于 获得信息与公众参与 从1 9 9 6 年1 月起 欧洲经济委员会的环境政策 委员会成立的专门工作组着手起草关于获得环境信息和公众参与环境 决策的公约 国际自然保护联盟 l u c n 于1 9 9 5 年3 月1 3 日提交 关 于环境与发展的国际盟约草案 简称 盟约草案 给联合国国际公 法大会讨论 此草案规定了一个支持环境与发展的各个方面进一步一 体化的法律框架 内容非常丰富 其中许多内容与环境权有关 另外 防止臭氧层破坏 保护海洋环境资源 保护南极环境资源 维护生物多样性 保护月球和其他天体的国际公约 大多包含有 承 认个人 单位和国家的环境利益和保护环境的义务 全人类的环境利 益 人类子孙后代的环境利益 等条款 这些国际公约实际上已经不 同程度地肯定了个人环境权 单位环境权 国家环境权 人类环境权 代际环境权甚至自然体的环境权 考察欧美及日本等国环境权理论的形成过程 不难看出 环境权 理论的出现有其特定的时代背景因素 环境要素的稀缺性和环境危机 是环境权理论产生的物质基础 政府环境行政管制不力 民众要求参 与环境行政管理决策的呼声高涨 是环境权理论产生的重要因素 民 间普遍存在不安全感和对政府 对企业的信任危机 是环境权理论产 生的催化剂 国际社会人权概念的新发展给环境权的产生推波助澜 1 2 环境权的概念和性质 1 2 1 环境权的概念 谈到环境权 不能回避的第一个问题就是环境权的概念问题 2 0 世纪7 0 年代 西方学者提出了 环境权 理论 在面临共同的环境危 机这样一个国际大背景下 环境权很快为世界所接受 1 9 7 2 年联合国 在斯德哥尔摩召开 人类环境会议 世界大会 大会通过的 人类环 境宣言 第l 条原则 人类有权在一种能够过尊严和福利的生活的环 境中 享有自由 平等和充足的生活条件的基本权利 所指的环境权 就是公民的权利 此后 1 9 9 2 年 里约宣言 第1 条重申了这一原则 对公民的环境权利再次予以肯定 可随着环境问题的日趋加重 这个 定义已不能充分涵盖环境问题的方方面面 于是 以此为基础 环境 权在法律上的具体表述 便因国因法而异 衍生出大同小异的各式各 样的形式 在环境保护法学界 有关环境权概念的讨论显得非常热烈 要了 解环境权概念 有必要先了解什么是 环境 和 权利 关于什么是 环境 有学者认为 环境法使用的环境概念 是宗教意义上的环境概 念 环境科学意义上的环境概念 还是生态学意义上的环境概念 环 境法学界议论纷纷 莫衷一是 环境概念的不清晰 也是导致环境权 在实践中遭遇困境的重要原因之一 关于 权利 概念的理解 纷 争更为激烈 在国外 有人认为它曾至少在六种意义上被人们使用 一 是指应当得到承认和保障的利益 二是指得到法律实际承认和保护的 利益 这可以称为广义上的法律权利 三是指通过政治社会的强力来 强制每一个人或所有其他人作出一定行为或拟制一定行为的能力 四 是指一种创立 改变或剥夺各种狭义权利 从而创立和改变各种义务 的能力 这最好称为法律上的权力 五是指某些可以说是法律不过问 的情况 也就是某些对自然能力不加法律限制的情况 这就是自由权 及特权 六是指纯伦理意义上的正当之物 在我国 对权利也存在 不同的分类 主要有自然权利和人定权利之分 道德权利和法律权利 之分 人的权利和物 环境 自然 有生命物种等 的权利之分 权 利本位论所创立的权利和义务本位论所创立的权利之分 等等 由于 对 环境 和 权利 这两个概念的理解各有千秋 因而对 环境权 概念的理解更是五彩缤纷 下面介绍几种有代表性的表述 第一种表 述为权义复合型 如有学者认为环境权是环境法律关系主体就其赖以 生存 发展的环境所享有的基本权利和承担的基本义务 印第二种为实 体权利型 如有学者认为环境权的概念应为环境法律关系的主体享有 适宜健康和良好生活的环境 以及合理利用环境资源的基本权利 第 三种为公民环境权型 吕忠梅教授在她的 论公民环境权 一文的注 释中称 本文所称的公民环境权与环境权系同一概念 即环境权仅指 公民环境权 不是指所谓的 法人环境权 与 国家环境权 她将 环境权定义为 公民享有的在不被污染和破坏的环境中生存及利用环 境资源的权利 或表述为公民环境权是指公民获得环境资源提供的 舒适性享受的权利 第四种为实体权利与程序权利相结合的综合环境 权型 该说将环境权表述为 环境权是指公民对健康 干净环境的享 有权 具体表现为在良好的环境中生活或生产的权利 包括安宁权 周训芳 环境权论 北京 法律出版社 2 0 0 3 年 第2 0 页 i 美塘德 通过法律的社会控制一一法律的任务 北京 商务印书馆 1 9 8 4 年 第4 8 页 蔡守秋 环境资源法学教程 武汉 武汉大学出版社 2 0 0 2 年 第2 7 3 页 陈泉生 可持续发展与法律变革 北京 法律出版社 2 0 0 0 年 第2 7 7 页 周珂 生态环 境法论 北京 法律出版社 2 0 0 1 年 笫8 9 页 吕忠梅 论公民环境权 法学研究 1 9 9 5 年 胡辉 论环境权的要素 2 0 0 2 年中国环境资源法年会论文集 第1 9 2 1 9 5 页 9 采光权 通风权 清洁空气权 优良环境享受权 参与环境管理权 请求环境保护权 享受索赔权等 以上这四种分类是从概念的表 述形式 而非其包含的实质内容进行分类 面对这些不同的环境权概 念 到底应如何取舍 究竟应怎么看待呢 笔者认为 单纯从字面意 义上推敲 凡是概念中有 不被污染 破坏 及相关字眼 概念便不 科学 我们大家都知道 自从地球上有了人类 环境污染和破坏便已 开始 只不过是环境在一定的限度内有自净能力而已 所以由人定义 的环境权中要实现 不被污染和破坏 的环境是不可能的 到底使用 什么样的修饰语好呢 在 健康的 安全的 舒适的 有尊严 的 福利的 良好的 令人向往的 优美的 生态平衡的 满意的 与自然和谐的 富足的 有生活价值的 干净的 纯洁的 等等词语中间 笔者认为 生存是第一要义 故 健康的 是一个恰当贴切的修饰语 此其一 其二 环境权不仅仅是公民环境 权 还有单位环境权 国家环境权等内容 而这些主体需要的是一个 适宜 的环境 至于其他修饰词语 作为一项基本权利 就没有必 要使用了 其三是从 权利 二字上面推敲 一方面 就法律权利的 表现形式 规范形式而言 环境权应属纯粹的权利规定中的选择性 权利 环境法律关系主体对健康 适宜的环境权利的主张与否由自己 选择决定 既可主张 也可放弃 尽管我们说环境权是公民及其相关 张庆椿 环境权初探 环境导报 1 9 9 9 年 第1 3 页 胡春明 关于权利的价值思考 第8 页 在此文中作者认为 法律权刹就规范形式而言 基本上有两类 一类是纯粹的权利规定 另一类是权义合一的规定 纯粹的权利规定有两种 一是选择性的权利 即法律关系主体对此权利的主张与否由自己选择决定 如债权 继承权 即可主张 也可放弃 二是不可选择的权利 即人们在一定范围内的任何行为都体现为法律 赋予的权利 如政治自由权 无论你是否参加选举 都是你行使政治自由权的表现 你可以 放弃投票权 但不可能放弃政治自由权 权义合一的规定也有两种情况 一是国家机关及公 职人员的法定职权 如司法行为 行政公务 他们对行为对象来说是行使权利 对国家来说 是履行义务 或者说 这种权义台一是就规范形式而言的 在具体的法律关系中 两者并不 合一 如税务机关的征税行为 在财政法律关系中 对纳税者是行使权利 不能说是对纳税 者的一种义务 在行政法律关系中 依法征税则是对国家履行义务 二是诸如劳动权 监护 权之类的权利 这种权义合一是就行为方式而言的 但具体的行为指向上 两者并不合 如监护权 被监护人权益受侵害时 监护人对侵害人有一个请求赔偿或惩罚的权利主张 而 不是什么义务 但同样这个行为 对被监护人来说 是一个义务 即保护他的合法权益 也 不能说是对被监护人的一个权利 另外朱谦 论环境权的法律属性 中国法学 2 0 0 1 年 第3 期 第6 6 页 他在文章中也指出 笔者以为环境权人完全可以怠于行使或放弃环境权 尽管各国立法中确立环境权 规定公众的参与环境管理的途径和方式 但对于环境权人来说 法律只是从鼓励的角度 号召公众行使环境权 并非一定要求环境权人行使其权利 0 主体享有的不可剥夺的一项应有权利 现在也正上升为一种法律权利 但实际享有与否却由环境法律关系主体自主决定 这是由环境权的 超 级经济理性 决定的 对于如何协调经济与环境间的矛盾 经常举到 的例子就是音乐家和文学家比邻而居 两者相互干扰对方 侵犯对方 环境权利产生的矛盾如何协调 一致的看法是可采取双方通过经济手 段自主协调的方式来处理 或者音乐家给文学家一定的经济赔偿 文 学家如果同意 就得在获得经济利益的同时在一定的忍受限度内忍受 音乐家练声 练琴等带来的干扰 或者相反 其它诸如此类的矛盾 也可照此方法解决 另一方面 就环境权的特征来看 尽管不少人强 调环境权利和环境义务的一致性 粗一看 也确是如此 如果每个人 都不保护环境 不履行环境义务甚至破坏环境却要享受良好健康的环 境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问题是环境权利作为一种新型的权利 它有 自己的独特之处 权利义务错位 公民的环境权利就是政府的环 境义务 未来人的环境权利就是当代人和当代人政府的环境义务 不 仅主体错位 而且时空错位 很明显 这里的权利义务不一致 在科 技高度发达 分工高度专业化 两极分化日益加剧的市场经济社会中 掌握了环境保护主动权利和主导权的国家以及代表国家机关的政府若 不正确行使行政权利 而是采取经济优先的发展战略 那么 公众中 的弱势群体往往成为环境污染的受害者 他们既不能从环境污染中受 益 又必须为环境污染所带来的健康损害而付出代价 这种情况下 强调环境权利与环境义务的一致性 可能会导致 受害者付费 的后 果 基于此两点 故笔者认为在环境权概念形式上 规定环境权具体 是什么样的权利就可以了 不必去画蛇添足说明主体应负的义务 另外 还得明确环境权概念中的主语 即由谁来享有或行使这一 权利呢 以上列举的概念中 有 环境法律关系主体 人们 公 民 地球上的每一个人 每个人 等不同的措辞 环境权是一项 主体广泛的权利 且呈现出客体主体化的趋势 环境权主体的具体所 指 还有待在争鸣中确定 这还需要时间 关于这一问题 笔者将在 环境权的性质中再次提及 故笔者认为 目前在环境权的概念中最好 不使用具体的词语 若用 环境法律关系主体 虽较宽泛 但也值得 商榷 因为在我国法律上 并没有对环境权作出确切的规定 它还处 于一种应有权利的状态 并没有上升为法律权利 在这种情况下把两 者相提并论是不妥的 而公民环境权是环境权当中的核心权利 这基 本上已成定论 没有争议 故使用 公民及其相关主体 圆应是目前最好 的选择 综合这几点 笔者认为环境权是公民及其相关主体有在健康 适 宜的环境中生存和发展的权利 1 2 2 环境权的性质 在对环境权的概念做了探讨之后 下面来看看环境权的性质 关 于环境权的性质问题 自环境权产生之日起 也一直是一倍受关注的 焦点 至今 理论界也还没有统一的标准 而对环境权性质的认定牵 涉到对环境权主体 内容等相关问题的解决 那么 环境权到底是一 种什么性质的权利呢 在肯定环境权的学者中 有认为环境权是宪法保障的基本人权的 有认为环境权是一项 超级经济理性 的权利的 有认为环境权是一 种人格权的 有认为环境权是一种环境救济权的 有认为环境权是公 众享有的环境公众参与权的 有认为环境权是私权的 有认为环境权 是生态性权利的 有认为环境权是一种精神美感权的 有认为环境权 是一种物权的 有认为环境权是一种产权的 有认为环境权是一项与 义务结合紧密的权利的 有认为环境权是一项内容丰富的权利的 有 认为环境权是相对权和绝对权的统一的 等等 应该说 这些观点都 概括 反映了环境权的某些方面的特征 是对环境权的多层面 多角 度的研究和分析 在环境权性质待定的情况下 这种百花齐放 百家 争鸣的局面无疑是令人可喜的 而问题的关键是我们在这里要探讨的 是环境权的性质 是一种事物区别于其他事物的根本属性 这就告诉 我们 如果单纯揭示与环境权有关的某一点或某一方面的内容 有时 恐怕还不可以称为环境权的性质 如把环境权看成民法中的物权 相 李爱年 彭本利 环境权应成为环境法体系的重心 湖南师范大学社会科学学报 2 0 0 4 年 第4 期 第7 9 页 李爱年 彭本利 环境权应成为环境法体系的重心 湖南师范大学社会科学学报 2 0 0 4 年 第4 期 第7 9 页 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 现代汉语词典 北京 商务印书馆 1 9 9 7 年 第 1 4 1 2 页 1 2 邻权 产权 人格权的情形就是这样 由于环境权与民法中的物权 相 邻权 产权 人格权都有相重叠的地方 有学者据此认为应当确认环 境权在民法当中的地位 并且认为只要把民法中的某一些方面的权利 稍加扩充便能适应环境权的需要 事实上 环境权与物权 相邻权 产权 人格权只是一种相交关系 除去重叠的部分 属于环境权所有 的内容民法不能包涵 属于民法中的某些内容环境权也不能包涵 以 环境权与人格权为例 两者都包含有生命健康权的内容 可人格权中 的肖像权环境权不能界定 环境权中的环境监督权 环境处理权等 人格权中也没有规定 同时 虽然两者都涉及到生命健康权的内容 但环境权中所指的是环境污染破坏等造成对生命健康的损害 而人格 权中的生命健康权是指直接对身体攻击 破坏以致损害生命健康 同 时 环境权与物权 产权等的关系也莫不如此 所以二者之间根本不 能融为一体 还有一种情形就是在 权利 两字上面做文章的 如认 为环境权是权利和义务结合紧密的权利 是一项内容丰富的权利 是 一项价值取向多重的权利 是绝对权和相对权的统一等等 环境权既 然是一项 权利 就可以按权利的属性定义为规定或隐含在环境法律 规范中 实现于环境法律关系中的环境法主体以相对自由的作为或不 作为方式获得利益的一种手段 作为权利 无论是环境权还是别的什 么权利 它都具有以上的一些特征 只不过因权利名称不同其内涵不 同而已 所以在笔者看来 这些也都还够不上环境权的性质 能够使 环境权区别于其他具体权利的 应是以下四点 第一 环境权是一项新型人权 对于环境权是一项新型人权 有 人持否定观点 并从产生根源 保护内容 性质上对两者进行区别 叫 但我们认为 虽然两者产生的时间不同 一个是在1 9 世纪6 0 年代 一个是在2 0 世纪6 0 年代 但这是就法定权利而言 其实 无论法律 是否明确规定 环境权应当说远在法律定型化之前就已经存在了 其 次 就内容来看 两者之问不是相交关系而是一种包含关系 人权范 围广泛是不错 可环境权保护生存环境为主的基本内容 始终是包含 在人权内容之中的 至于性质方面 更有学者指出 根据人权的一般 属性 我以为环境权是既合乎理性分析又为立法实践所承认的一项人 黄瑞筠 宪法保护的基本人权一一环境权 科技与法律 1 9 9 6 年 第2 期 第4 2 页 权 再次 从环境权的历史发展来看 环境权和人权是有渊源关系 的 环境权最初来源于1 9 6 0 年一位西德医生向欧洲人权委员会提出的 把原子废弃物抛入北海是侵犯人权 的控告 它将享受清洁 卫生 的环境权利与人权联系在一起 之后 人类环境宣言 社会进步与 发展宣言 内罗毕宣言 等都从人权角度对环境权进行了阐述 应 该说 是 人权理论为环境权的产生和发展提供了基础和契机 学或 者说 环境权借助于富有革命性的人权才获得了发展 因此 把环 境权上升到人权的角度是有理有据的 作为一项新型的人权 环境权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基本权利 它 既是一项法律权利 同时也是一项自然权利 是不能剥夺的 作为一 项自然权利 它不因种族 性别 年龄 籍贯 职业 受教育程度等 不同而有所区别 每个人都应平等的享有 即使法律不做出规定 它 也应是每个人所应享有而不能被剥夺的一项权利 作为一个公民j 即 使政治上剥夺了自由 甚至被判处刑罚处罚 这项权利却是应享受的 同样 作为法律上拟制人格主体的单位环境权 国家环境权也莫不如 此 在环境危机的逼视下 人们环境危机意识已觉醒 认识到环境权 的重要性 所以到现代 环境权成为了一项法律权利 这一新型的法 律权利主体广泛 客体多样 内容丰富 具有某些不同于历史上已经 定型的其他权利的特征 且形成了一个公权与私权 程序性权利与实 体性权利构成的权利体系 现在 它在国内法方面的发展和在国际法方 面的发展又日益增强 故已发展成为一种颇具特色的新的法律学说 第二 环境权是一项公益性权利 现代社会 法律权利呈现出公 法私法化 私法公法化的趋势 故有学者认为环境权既有公权性质又 有私权性质 同时 有学者试图在民法体系中构筑环境权理论 加上 日本将环境权私权化 赋予全体社会成员私法 诉求权 做法的推行 故有学者认为环境权具有私权属性 我们认为 完全漠视环境权的私 权属性 那只是自欺欺入 说环境权兼有公权 私权两重属性 从逻 吕忠梅 再论公民环境权 法学研究 2 0 0 0 年 第6 期 第1 3 2 页 秦静雯 析有关环境权的几个基本问题 中国环境管理 2 0 0 3 年 第5 期 第2 7 页 吴国贵 环境权的概念 属性一一张力维度的探讨 法律科学 2 0 0 3 年 第4 期 第7 l 页 蔡守秋 环境资源法学教程 武汉 武汉大学出版社 2 0 0 2 年 第2 8 5 页 1 4 辑上看天衣无缝 但由于私权属性和公权属性在环境权中轻重的失衡 私权属性绝对附属或附庸于公权属性 故我们认为环境权是一项公益 性权利 从环境权产生的背景来看 人们对环境问题的关注一开始就是以 整个社会环境为对象的 是作为严重的社会问题的环境危机 而不是 作为个人问题才引发出来环境权的产生 所以由环境立法来确立和维 护的环境权是以保护环境为己任 以保护公众的环境利益为重要目的 的 因而它是一种公益权而非私益权 环境权的公益性是由环境资源的生态规律决定的 环境权中自然 人的权益 好像带有私益性 其实在现实生活中 真正单独的个体主 张权利且刚好只有自己受益的情形是很少见的 经常的情形是以个人 利益得到保护的形式所表现出来的社会利益的保护 这是因为环境资 源的各个因素彼此间相互联系 相互作用 构成的完整而统一的整体 使得生存其间的主体的环境权利具有同一性和不可分离的特点 法律 在对一个主体环境权利保护的同时 也同样地保护了其他主体的环境 权利 所以说与其他法律权利相比 环境权的公益性最为明显 圆 环境权的公益性是由国家行政管理权的主导性地位决定的 所谓 环境行政管理权是指国家采用行政 经济 法律 科学技术 教育等 多种手段 对各种影响环境的活动进行规划 调整和监督以协调经济 发展和环境保护的关系 防止环境污染和破坏 维持生态平衡的职责 和权力 现代世界各国环境法几乎都无一例外地规定由国家环境行政 权对全国的环境保护工作进行统一的监管 我国 环境保护法 第7 条规定 国务院环境保护行政主管部门 对全国环境保护工作实施统 一监督管理 从中可以看出国家的环境行政权不同于传统的行政权 国家一改其 守夜人 消极行政的角色 积极采取措施维护公民的环 境权益 其行政干预涉及环境社会关系的方方面面 所以国家行政管 周珂 李廷荣 李艳芳 汝婷婷 牛振宇 2 0 0 0 年环境和自然资源法学研究的回顾与展望 经济法学 劳动法学 人大复印资料 2 0 0 1 年 第7 期 第6 9 页 韦联春 环境权的立法保护 法学 1 9 9 4 年 第6 期 第3 9 页 吴国贵 环境权的概念 属性一一张力维度的探讨 法律科学 2 0 0 3 年 第4 期 第7 1 页 朱谦 论环境权的法律属性 中国法学 2 0 0 1 年 第3 期 第6 8 页 武汉大学环境法研究所 2 0 0 1 年环境资源法学国际研讨会学术综述 经济法学 劳动法 学 人大复印资料 2 0 0 2 年 第l l 期 第8 3 页 1 5 理权的实施 在环境保护方面起着决定性作用 从中我们也可以看出 环境权突出的公益属性 公众环境权尽管和国家环境权同时出现 也 是一项独立的权利 但它在具体的环境法中得到落实是有限的 发达 国家如美国等情形还好一些 公众参与可涉及到环境保护的诸多领域 由于我国有关公众环境权的规定只是零星地散落在有关立法之中 导 致公众环境权介入环境保护的领域很小 且在环境决策方面 最终起 决定作用的也还是环境行政权 所以公众环境权只处于从属性的地位 第三 环境权是一项主体广泛的权利 法律关系主体 作为法律 关系中的主要要素 又称 权利的主体 或 权益主体 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