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史专业论文）东汉豪族婚姻与门阀制度的形成.pdf

摘要 东汉豪族婚姻是东汉社会政治关系演变的 个方面 研究东汉豪族婚姻对 认识东汉后期门阀制度的形成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本文研究的目的就在于阐明 东汉豪族婚姻对东汉后期门阀制度的形成的影响 本文主要分三个部分来介绍东汉豪族婚姻与门阀制度之间的关系 第一部 分论述了东汉豪族婚姻的基本特征及其发展变化 主要包括东汉豪族的基本特 点 东汉豪族婚姻的基本特征 东汉豪族的发展变化 第二部分讲述了东汉豪族 婚姻对门阀制度形成的影响 首先是对门阀制度的定义进行了考察 其次具体论 述了东汉豪族婚姻在门阀制度的形成中所起的作用 第三部分阐述了东汉豪族婚 姻关系中 门当户对 的等级性原则对门阀制度形成的影响 关键词 东汉豪族 婚姻 门阀制度 a b s t r a c t t h ee a s t e r nh a nw e a l t h ya n dp o w e r f u lf a m i l i e sm a r r i a g ea l l i a n c ei so n eo ft h e s o c i e t y sf o u n d i n gs t r u c t u r e s s ot h er e s e a r c ho nt h ei n f l u e n c eo ft h ek i n do fm a r r i a g e a l l i a n c e i nt h el a t e rp e r i o do fe a s t e r nh a nd y n a s t yu p o nt h ef o r m a t i o no fi t s i n f l u e n t i a lk i n d r e dc l a ns y s t e mi sc e r t a i n l yo fi m p o r t a n th i s t o r i c a ls i g n i f i c a n c e i nt h i s a r t i c l et h ea u t h o ra i m st oc l a r i f yt h ew e a l t h ya n dp o w e r f u lf a m i l i e sm a r r i a g ea l l i a n c e h a sac r i t i c a li m p a c to nt h ef o r m a t i o no ft h ei n f l u e n t i a lk i n d r e dc l a ns y s t e mi nt h el a t e r p e r i o do fe a s t e r nh a nd y n a s t y t h i sa r t i c l ei sd i v i d e di n t ot h r e em a i np a r t st oe x p o u n dt h er e l a t i o n s h i pb e t w e e n t h ew e a l t h ya n dp o w e r f u lf a m i l i e sm a r r i a g ea l l i a n c ea n dt h ei n f l u e n t i a lk i n d r e dc l a n s y s t e mi nt h ee a s t e r nh a nd y n a s t y t h ef i r s tp a r tt e l l sa b o u tt h eb a s i c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 s o ft h e m a r r i a g ea l l i a n c e i t sd e v e l o p m e n t a n dc h a n g e s i n c l u d i n gt h eb a s i c 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 so ft h ee a s t e r nh a nw e a l t h ya n dp o w e r f u lf a m i l i e s t h eb a s i c 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 so ft h e i rm a r r i a g e a sw e l la st h e i rd e v e l o p m e n ta n dc h a n g e t h es e c o n d p a r ts t u d i e st h ei m p a c to ft h ee a s t e r nh a nw e a l t h ya n dp o w e r f u lf a m i l i e sm a r r i a g e a l l i a n c eu p o nt h ef o r m a t i o no ft h ei n f l u e n t i a lk i n d r e dc l a ns y s t e m i nt h i sp a r t t h e d e f m i t i o no ft h ei n f l u e n t i a lk i n d r e dc l a ns y s t e mi sf i r s ts t u d i e d f o l l o w e db ys p e c i f i c d i s c u s s i o no ft h er o l eo ft h em a r r i a g eu p o nt h i sf o r m a t i o n t h et h i r dp a r ti l l u s t r a t e si n d e t a i l st h ei m p a c to ft h em a r i t a lh i e r a r c h i c a l m a t c hs o c i a l l y n o t i o ni nt h ee a s t e r n h a nw e a l t h ya n dp o w e r f u lf a m i l i e sm a r r i a g ea l l i a n c eu p o nt h ef o r m a t i o no ft h e i n f l u e n t i a lk i n d r e dc l a ns y s t e m k e y w o r d s t h ee a s t e r nh a n w e a l t h ya n dp o w e r f u lf a m i l i e s m a r r i a g ea l l i a n c e t h ei n f l u e n t i a lk i n d r e dc l a ns y s t e m 独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 所提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独立进行研究工 作所取得的成果 据我所知 除了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 论文中不 包含其他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 对本人的研究做出重要贡献的个 人和集体 均已在文中作了明确的说明 本声明的法律结果由本人承担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二肆醛址日期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隧盔k 日期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东北师范大学有关保留 使用学位论文的规 定 即 东北师范大学有权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学位论文的 复印件和电子版 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 本人授权东北师范大学可以将学 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 可以采用影印 缩印或 其它复制手段保存 汇编本学位论文 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适用本授权书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隧丕 指导教师签名 日 期 趋之举6 牙箩8 日期 学位论文作者毕业后去向 工作单位 通讯地址 电话 邮编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己l 吉 了i口 对东汉豪族的研究 是一个颇为重要的课题 那什么是豪族呢 所谓豪族 即其产生的基础是乡村社会 他不是单纯的同姓 同宗集团 而是以一个有力的 大家族为核心 通过血缘 宗族关系等超经济强制手段控制宗族成员 宾客 门 生 故吏 佃户等依附人口结合而成的一个大的宗族集团 东汉豪族研究比较早 且比较全面的应该追溯到杨联陛的 东汉的豪族 n 1 在这里他从西汉豪族的发 展开始讲述了东汉豪族政权的建立 其中主要涉及东汉豪族与经济 政治以及 两次党锢之祸等内容 当然国外学者 主要是日本 对东汉历史的研究也是比较 突出的 其中尤以西峙定生的学说独具特色 他首先分析了东汉豪族的阶级基础 将豪族与依附民的关系定为父家长式家内奴隶制 然后指出在豪族和共同体之间 形成的 假田制 看上去虽类似农奴制 但实际上是受家内奴隶制的影响而出现 的 因此这种小作制实际是一种变相奴隶制 根据这一研究 西蝇把秦汉划为奴 隶制时代 进而他还认为在秦汉以后 国家逐渐演变为豪族阶级的联合政权幢 还有日本学者谷川道雄提出的 豪族共同体论 谷川认为豪族共同体显示了整 个魏晋南北朝时期随处可见的豪族与乡里社会的关系 它反映了当时社会结构的 一般形态睁 这些对研究东汉豪族的研究都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但是很少有人把 东汉豪族婚姻的研究与东汉后期逐渐出现的门阀制度联系起来研究 来探索东汉 以及东汉以后中国封建社会历史发展的轨迹 我认为 一定历史时代和一定地区中形成的社会制度和社会关系 不仅受物 质资料的生产和再生产的制约 而且也受婚姻家庭关系的制约 特别是在东汉社 会发展初期 由于东汉政权的政治基础就是豪族阶层 那么豪族阶层之间的婚姻 关系对东汉社会及其政局的发展起着不可低估的作用 所以我认为东汉豪族婚姻 对东汉社会后期门阀制度的出现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1 杨联陛 东汉的豪族 清华学报 1 9 3 6 年l l 卷4 期 2 西蚂定生 中国古代帝国的形成与结构 二十等爵制研究 武尚清译 北京 中华书局 2 0 0 4 年 3 谷川道雄 世界帝国的形成 耿立群译 台北稻乡出版社1 9 9 8 年版 1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我们知道 中国封建社会开始于秦朝 但短命的秦王朝首先带有太多的奴隶 社会的痕迹 社会矛盾剧烈 同时又由于存在的时间太短 真正意义上的封建社 会在秦朝体现的并不是十分充分 真正意义上的中国封建社会逐渐形成于西汉王 朝 在西汉王朝 中国封建社会得到了充足的发展 基本从各方面反映了中国封 建社会所应有的种种特点 然而中国封建社会在西汉王朝并没有瓜熟蒂落 历史 的重任自然落到了东汉王朝 在东汉王朝 中国封建社会终于走向了正轨 可以 这么说 东汉王朝是中国封建社会发展的分水岭 它在中国封建社会发展历史上 有着特殊的历史地位 当然 汉代社会的制度习俗 对以后的若干世代有着深远 影响 很多在后来许久才显露出来的新因素 在汉代已经孕育或者出现了萌芽 婚姻是社会的基础结构之一 对由东汉豪族经济关系所决定的东汉婚姻形态的研 究自然具有十分重要的历史意义 婚姻关系作为最基本的社会关系 在汉代呈现 出复杂的现象 特别是在东汉时期 各地豪族群体作为一个强有力的社会阶层 纷纷登上政治舞台 发挥政治影响 从某种程度上讲 东汉政局的走势经常是由 各地豪族相互合作 角逐所决定的 同样可以这么说 东汉豪族的婚姻关系对东 汉政局的发展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本文研究目的就在于阐明东汉豪族婚姻对东 汉后期门阀制度的形成的影响 2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一 东汉豪族婚姻的基本特征及其发展变化 东汉王朝 公元2 5 年一公元2 2 0 年 由汉光武帝刘秀建立 他推翻了王莽 所建立起的新王朝 重新恢复由刘氏统治的汉王朝 史家称此汉朝为东汉 刘秀所建立的东汉政权 其实就是以豪族阶层为基础的 其中南阳豪族集团 为核心 他的文臣武将 多是豪族出身 一直辅佐他的一些功臣 像阴识 家有 黄羊 因以祀之 自是已后 暴至巨富 田有七百余顷 舆马仆隶 比于邦君川川 邓晨是 世吏二千石 乜1 的官僚地主 李通 李轶是 世以货殖著姓川幻的大族 刘秀建立东汉政权后 基本上也是依靠豪族的势力 从而使豪族的各种特权越来 越大 势力不断发展 豪族通过长期对乡里宗族公共事务的主持和承担 在乡里 形成了权威 进而取得了对乡里社会的支配权 实现了对乡里宗亲和宾客的超经 济强制和地方政权的控制 豪族就以此对东汉社会政治变迁产生影响 并且在相 当长的时间内成为东汉王朝在地方社会的支撑性力量 所以我们认为东汉政权是 在豪族的支持下建立的 豪族是东汉政权的社会基础 即其产生的基础是乡村社 会 它不是单纯的同姓 同宗集团 而是以一个强有力的大家族为核心 通过血 缘 宗亲关系等非经济手段控制宗族成员 宾客 佃户等依附人口结合而成的一 个大的宗族集团 其基本形态是以家族作为其构成要素 内部结构是各家族拥有 各自的财产 主要是土地 和经营活动 东汉豪族大多由各类社会阶层通过政治 经济 文化等途径转化而来 一 东汉豪族的基本特点 东汉时期 随着豪族大地主经济势力的发展 他们在政治上的地位也空前加 强 东汉官吏的选举 基本上与西汉相同 一是察举 每年由地方定期举孝廉和 1 后汉书 樊宏阴识列传卷三十二 岫 北京 中华书局 2 0 0 5 年3 月第1 版 第7 6 0 页 2 后汉书 李王邓来列传卷十五 m 北京 中华书局 2 0 0 5 年3 月第1 版 第3 8 7 页 3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茂才 另一是征辟 即由皇帝下诏特举或三公 将军 州郡长吏自己聘人做属官 这些办法在东汉初实行时还注意德才 参考门第 但很快就不讲德才 主要看门 第了 章帝时韦彪上书指出当时的选举不重视德才 纯粹按门第 建议以后选举 不可纯以阀阅为先 顺帝时 李固指出 今之进者 唯财与力 n 1 当时 地方推举的孝廉茂才多出自豪族 征辟更是如此 他们所辟的人都是豪族地主出 身 当时郡守下面的属官一定要聘请当地的豪族来担任 结果出现了郡守往往无 实权 而实权却控制在豪族地主出身的属吏手中 由于选举凭门第 因此豪族地 主垄断了仕途 把持各级政权 累世做高官 由于选举被豪强大族垄断 一般地主要做官必须投靠他们 而上层豪族为了 扩充势力 也拉拢一般地主 因此 出现了一个依靠豪族的特殊阶层 门生 故吏 门生 本指师徒授业关系 直接授业的叫弟子 间接授业的称门生 后来 凡是投靠豪族的也称门生 门生变为政治关系了 实际并不授业 有的为主人服 各种杂役 有的用钱贿赂 即可挂名为门生 做门生就有了做官的希望 故吏 指被公卿或郡守辟为属吏的人 他们被举主推荐 要报知遇之恩 主人死后 门 生 故吏要服丧三年 主人犯法 门生故吏也随着免官 主人犯罪流放 门生故 吏相随而去 这样 门生 故吏与主人的关系 政治上形成君臣关系 感情上形 成父子关系 这就出现了两重君臣关系 反映专制制度在东汉削弱了 豪强势力 发展起来了 1 拥有大量的土地 豪族是财富的拥有者 不管用哪种衡量标准 本质是相同的 东汉豪族的 资产既可以表现为土地 也可以表现为货币 因为二者可以相互转化 货币可以 购买土地 土地可以转化为货币 但是在古代农业社会中 财富的多少主要表现 为拥有土地的多少 实际上 东汉豪族拥有的资产中 土地占相当大的比重 豪 族在土地问题上表现出疯狂的兼并性 他们建立的田庄 占有大片土地和山林川 泽 形成很大的地主庄园 后汉书中对仲长统的记载中就有 豪人之室 连栋数 百 膏田满野 口1 1 后汉书 李杜列传第六十 e m 北京 中华书局 2 0 0 5 年3 月第l 版 第1 4 0 1 页 2 后汉书 王充王符仲长统列传卷四十九 m 北京 中华书局 2 0 0 5 年3 月第l 版 第1 1 1 2 页 4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东汉豪族占有土地的方式有以下几种 一是通过经济方式自由买卖 在汉代 的土地转移运动方式中 通过经济方式自由买卖土地的情况是存在的 但这种方 式极少 不是土地转移运动方式的主流 在我们所看到的土地 自由买卖 的背 后 常常隐藏着强权性质 汉代的土地买卖并不像某些人认为的那样自由 它受到 各种限制 国家为维护编户齐民的小农土地占有 明确规定限制土地兼并 所谓 限民名田 限民得耕种 不得买卖 耕而勿有 以俟制度可也 豪族在 购买土地时 他所面对的并不是发达的土地买卖市场 刘泽华先生对此有精辟的 论述 他认为在古代农业社会 土地是最基本的生产资料和借以进行剥削他人劳 动的主要手段 在自然经济占统治地位的社会里 没有任何一条经济规律能驱使 土地走上商品化的道路 从经济运动过程来考察 出卖土地是没有出路的 因为得 到的资金无法向其他产业转移 事实上土地所有者谁也不愿意出卖土地 乜1 历 朝历代的小农都希望得到土地 而农民起义的主要原因正是因为失去了土地 土 地是小农谋生的根本 不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们是绝不会轻易放弃关系到生存 根本的土地的 实际上在土地买卖中 人们都不愿充当卖方 在这种情况下 要达 到土地买卖 只有两种可能 或是小农因种种原因被迫出卖土地 或是豪族凭借政 治 经济势力和暴力强买 实际上小农被迫出卖和豪族强买是一回事 这样政治 权力便从幕后走到了前台 可以说 古代社会的一切土地买卖不论其买卖的形式 如何 对于没有多余土地而靠仅有的土地谋生的小农来说 出卖土地本质上都是 被迫无奈的 并不是处于自己的真实意愿 二是因功获得的赐田转为私有 我们 知道 古代社会财富的多少主要体现为土地的所有 作为国家财富的所有者在对 立功大臣的奖赏 当然主要是土地了 所以国家有时直接赏赐豪族 官僚土地 这在当时社会来讲是必然的选择 因为在国家财力有限 特别是没有很多的货币 的情况下 对为国家作出突出贡献的大臣常用的比较重要的奖赏 据 汉书 王 嘉传 卷八十六 记载 汉哀帝时 一次就赏赐宠臣董贤土地二千余顷 三是开 垦荒地占为己有 两汉时期 在内地和边郡都有荒地 豪族自然会凭借自己的权 势 利用自己的强力来开垦这些荒地 并据为己有 这个正如史书所记载的那样 今者土广民稀 中地未垦 虽然 犹当限以大家 勿令过制 其地有草者 尽日官 1 荀悦 申鉴 卷2 时事 2 划泽华 中国的王权主义 m 上海 上海人民出版社 2 0 0 0 5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田 力堪农事 乃听受之 若听其自取 后必为奸也 川妇国家虽然宣布这些荒地为 国有公田 但实际上大部分都落入豪族手中 四是直接或间接靠权力占有 东汉 豪族以权力为后盾 对小农的私田进行疯狂的兼并 他们 因乘富贵之资力 肆 意 侵夺民田宅 范康 迁太山太守 郡内豪姓多不法 康至 奋威怒 施严令 莫有干犯者 先所请夺人田宅 皆遽还之 口1 还有 督邮张俭因举奏 侯 览 贪侈奢纵 前后请夺人宅三百八十一所 田百一十八顷 起立第宅十有六区 皆有 高楼池苑 堂阁相望 饰以绮画丹漆之属 制度重深 僭类宫省 小黄门段王圭 家住济阴 与览并立田业 近济北界 仆从宾客侵犯百姓 劫掠行旅 b 3 他们不仅 侵夺民田 对属于国家的公田也敢大肆侵占 汉代国家也有买卖公田违法之令 例如 寿以府臧空虚 军旅未休 遂因朝会讥刺宪等 厉音正色 辞旨甚切 宪怒 陷寿以买公田诽谤 下吏当诛 h 1 汉书 百官公卿表下 也记载 右扶风温 顺为少府 建始 二年 坐买公田 与近臣下狱论 这说明公田不可买卖 即使身 为少府 如果擅自买卖公田 也要下狱治罪 然而这只是个别行为 大多数情况下 由于东汉政权就是由众多豪族的拥护而建立起来的 所以众多豪族还是敢于买卖 公田 他们就是通过权力来化公田为私有 逐渐扩大自己的土地数量 因此我们 认为 东汉时期 随着豪族的形成和发展 土地兼并日益严重 土地兼并几乎不 受限制 土地兼并加剧 日益集中到豪族手中 2 拥有众多的依附农民 东汉豪族的一个基本特征就是拥有众多的依附农民 称之为 徒附 所 谓 徒附 就是在东汉后期 由于各种主客观原因被迫依附于豪强世家的一 种人 范文澜蔡美彪等在 中国通史 第二编第三章第四节对此曾做过这样 的描述 堡垒外住着佃农 他们在暴力胁迫下 变成半农奴的身分 人身还 不能被买卖 叫做徒附 徒附不仅几乎无偿地替豪强耕作 而且还得替豪 强当私兵 另外 徒附 数量之大 史书上也多有记载 据 论衡 骨相篇 1 后汉书 仲长统传卷四十九 m 北京 中华书局 2 0 0 5 年3 月第1 版 第1 1 1 7 页 2 后汉书 党锢列传 范康传第五十七 m 北京 中华书局 2 0 0 5 年3 月第1 版 第1 4 9 6 页 3 后汉书 宦者传卷七十八 侯览传卷六十八 如 北京 中华书局 2 0 0 5 年3 月第1 版 第1 7 0 8 页 4 后汉书 申屠刚鲍永郅恽传附子寿传卷十九 m 北京 中华书局 2 0 0 5 年3 月第l 版 第6 9 4 页 6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就记载有 豪人之室 连栋数百 膏田满野 奴婢千群 徒附万计 船车贾贩 周 于四方 废居积贮 满于都城 琦赂宝货 巨室不能容 马牛羊豕 山谷不能受 徒附同自耕农比 其经济上 政治上的地位更为低下 一是他们被控制在田地 里劳动 不能随便离开 二是徒附的家眷也要成为豪族的徒附 三是不在国家 的户籍上登记 他们在田庄的土地上劳动 要交纳很重的地租 而且还要服种 种杂役 3 拥有私人武装 在地主的田庄中 由于地广人众 规模巨大 为了有效的组织生产和镇压庄 园内农民以及流民 贼寇的侵犯 在农闲时节也组织一定的武装以自卫 豪强地 主多是 聚族而居 宾客相附 东汉地主田庄经济往往以宗族为核心 聚族而居 田庄主既是占有整个庄园的大地主 又是宗族长 宗族 宾客 徙附 部曲 奴 婢 虽然在庄园里所处的地位不同 但都对庄园主有极强的依附关系 有严格的 长幼尊卑之序川 由于聚族而居 庄园主的私人武装也是由宗族 宾客 部曲 家兵所组成 庄园主把一部分依附农民和宗族宾客按军事编制为 部曲 家兵 平时从事 农业生产 战时充当庄园私兵 据崔塞 四民月令 记载 庄园主十分注意武装 演习与军事预警 每当二三月青黄不接或八九月寒冬将临之时 地主就纠集一部 分农民 在庄园里 缮甲兵 习战射 当局势动荡之时 庄园主则 聚宾客 以自守 必要时 对反抗农民进行镇压 或与官府对抗等 如东汉初 刘秀下令 度田 由于损害了豪强地主的切身利益 激起了强烈的反抗 郡国大姓及兵 长 群盗处处并起 攻劫在所 害杀长吏 郡县追讨 到则解散 去复屯结 口1 为 安抚 度田 引起的暴乱 刘秀只好停止 度田 承认了豪强地主对隐匿土地 的占有 可见 在这一过程中 地主武装在其间扮演了极其重要的角色 土地兼 并和地主武装更加肆无忌惮的发展开来 根据 河南南阳县英庄汉画像石墓 记载 在河南南阳县英庄汉画像石墓中 武士 侍从画像占有较大的比例 武士大都刻成张口露齿 环眼如铃的凶煞形象 1 朱绍侯 中国古代史 福建人民出版社 2 0 0 0 年版 2 后汉书 光武帝纪第一下 m 北京 中华书局 2 0 0 5 年3 月第1 版 第4 6 页 7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这正是当时地主庄园坞堡武装的反映 在东汉末年 割据的军阀州牧 太守等握有一方军政大权的人物 得到各地 豪强地主私兵的支持 如 孙氏割据江东 得到了江东顾 陆 朱 张及江北周 瑜 鲁肃等的支持 袁绍割据河北 得到了青 冀 幽 并等州地主豪强的支持 曹操集团里 如中牟任俊 钜野李乾 任城吕虔 焦县许褚 无终田畴 以及从 弟曹仁 曹洪等 当初都是拥有部曲私兵的地方豪强 这些都说明豪强地主私兵 与政治权利相结合 形成了地方割据 豪强地主私兵支持这些军阀割据 并且是 造成东汉末年军阀割据的根本原因 此外 豪强地主拥有私兵一般是为了自卫 用来防御 镇压农民起义 并得到政府的承认 具有了合法性 同时 由于豪强 地主田庄的发展 广大自耕农沦为依附农民 由受国家控制转而依附于豪强地主 影响了国家的剥削量 豪强地主依仗私兵偷漏租税 赋役 横行不法 扰乱地方 吏治 是不利于中央集权的 但从根本上讲 私兵与中央政府的利益是一致的 这也是东汉以后历代统治者承认私兵合法地位的原因 4 把持中央和地方政权 豪族在政治上的拥有很大的权势 他们往往与封建官僚合二为一 为了维护 并扩展自己的经济利益和政治地位 豪族对政治权力控制的很紧 在地方上 他 们几乎把持了地方政权 出现了 位成乎私门 名定乎横巷 曹丕 典论 的 情况 还有不少的豪族 累世公卿 长期盘踞中央政府的要职 据一项统计 仅仅就颍川豪族担任郡国守相公卿级官员的人数在豫州五郡国豪族总数中占有 相当的比重 就各时期而言 颍川豪族在光武帝时担任郡国守相级官员的人数达 到4 4 4 4 的最高点 献帝时担任九卿级官员人数达到最高点 占豫州的7 5 担任三公级官员人数占3 3 3 3 从豫州所辖五郡国均为豪族势力极为发达地区 的客观现实考虑 颍川一郡豪族所达到的最高值不可谓不高 即使在党锢期间 郡守人数仍占2 1 4 3 九卿级官员占2 8 5 7 三公级官员占2 3 0 8 二 东汉豪族婚姻的基本特征 1 薛海波 东汉颍川豪族的官僚化和士族化 文史哲 2 0 0 6 年第6 期 8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1 东汉豪族婚姻的等级性 等级性是阶级社会中婚姻关系的重要特征 也是东汉豪族婚姻的基本特征 作为社会整体的一个组成部分的婚姻形态 不可避免地打上 等级明 尊卑分 亲疏别 的封建等级性印记 考察东汉实际 这种等级性主要表现在下述三个方 面 首先 婚嫁双方有着比较接近的经济地位 东汉人王充在 论衡 骨相篇 谈到当时普遍的婚嫁状况时指出 富贵之男娶得富贵之妻 女亦得富贵之男 经济地位差距较大的家庭之间一般是难以缔结婚姻关系的 据 汉书 陈平传 记载 陈平家境贫寒 他向富人求婚屡次遭到拒绝 莫肯与之 因此 延宕很 久也无法完婚 其次 婚嫁双方政治地位与社会地位的相近 东汉皇族最为重视婚嫁关系 中的政治和社会地位 例如 东汉明帝所立皇后马皇后 公元3 9 年 7 9 年 是 伏波将军马援的小女儿 扶风茂陵 今陕西兴平东南 人 另外据古籍 汉杂事 秘辛 记载 东汉时期的汉桓帝就立大将军梁商的女儿梁女莹为皇后 封建贵族 官吏以及中 小阶级也多以政治和社会地位的相近 作为缔结婚姻关系的重要条 件 即使是小农 小手工业者以及城市平民阶层亦是如此 早从西汉后期开始 皇帝后 妃 夫人的遴选过程就趋于严格 汉武帝时 皇太后下诏 采良家女 入宫 汉书 杜周传 西汉 良家 一词是指不从 事商贾业 唱乐业等 贱业 以及有一定的社会和经济地位的家庭 可见 后 宫女子的家庭地位开始受到重视 然而 转折性的变化是东汉时期开始 皇帝选 后 妃 夫人的步骤严格化 正规化和细密化了 皇帝个人的爱好 意愿 心境 等主观因素受到了很大限制 这些限制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 家庭出身要 求明显高于西汉时期 如果说在西汉时期 后宫选女如果偶尔会有民间女子的话 那么到了东汉时期 不但民间女子不可能进宫 即使那些社会地位和官员级别不 高的家庭出身的女子也是没有资格选进宫的 这个可以从 后汉书 皇后纪论 的记载中得到证实 例如光武郭皇后 光烈阴皇后 明德马皇后等等 第二 选 民女有了固定日期 即每年八月进行挑选 还有专门负责选女的官员 第三 选 民女有了地区上的要求 据 后汉书 皇后纪论 记载 当时遴选后宫女子的地 区是 洛阳乡中 事实证明 东汉时皇帝后 妃 夫人的籍贯虽然不限于洛阳 9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周围 但是 洛阳附近的人还是占了一半以上 再次 从动态加以考察 东汉豪族婚姻关系的缔结是等级性呈现出愈来愈 严格的趋势 其中 变化最大的是皇族成员 西汉时期 封建政权对入选皇帝后 宫的女子家庭地位的要求尚不甚严 但到了东汉中期以后 已经开始严格要求入 选皇帝后宫的女子家庭必须达到一定的官衔 这样的要求在当时社会中能达到的 人其实并不是很多 在皇族以外的其他阶层中 也呈现出与之一致的趋势 在笔 者考察到的两汉时期几百件婚姻个案中 不符合等级婚姻制度的在西汉和东汉的 比例分别是1 4 和3 当然 封建等级性在婚姻关系中的渐次加强并非偶然 它是与封建社会经济结构的发展变化有着内在的和密切的联系 特别是东汉后期 随着豪族地主对察举征辟制度的进一步垄断 为官者基本都是豪族地主阶层的成 员 封建宗法势力的进一步加强 自然造成封建社会的政治系统 经济系统 思 想文化系统的加强 东汉豪族婚姻关系形成中的等级性必然得到加强 2 东汉豪族婚姻的地域性 东汉的豪族婚姻不但讲究门当户对 而且一般都是一定地域范围内豪族间 相互通婚 形成不同的婚姻圈 一般说来 同一乡里的豪族之间通婚最为普遍 但由于豪族所处的发展层级不同 豪族之间的婚姻地域范围并不局限于乡里 而 是扩大到同县或邻县 距离大都在百里 今里制 之内 也就是说 豪族的通婚 地域基本上是以本乡 本县和相邻的数县为通婚范围 但是 对于中央化的豪族 往往不受这个通婚范围的限制 他们的婚姻圈要更大一些 总的说来 以本乡 本县和相邻的数县为通婚范围是东汉豪族之间婚姻地缘结构的基本形态 东汉豪 族婚姻的地域性特点还是相当明显的 3 东汉豪族婚姻的家族性 汉代豪族婚姻中的家族观念是一个由宽泛通向严格的过程 西汉所尚门第 为家族之富贵 可由陈平之例看出 陈平家甚贫 在 史记 陈丞相世家 中详 细描述了陈平的生平 陈丞相平者 阳武户牖乡人也 少时家贫 好读书 有 田三十亩 独与兄伯居 伯常耕田 纵平使游学 平为人长大美色 人或谓陈平 日 贫何食而肥若是 其嫂嫉平之不视家生产 日 亦食糠聂耳 有叔如此 不如无有 伯闻之 逐其妇而弃之 及平长 可娶妻 富人莫肯与者 贫者平 1 0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亦耻之 久之 户牖富人有张负 张负女孙五嫁而夫辄死 人莫敢娶 平欲得之 邑中有丧 平贫 侍丧 以先往后罢为助 张负既见之丧所 独视伟平 平亦以 故后去 负随平至其家 家乃负郭穷巷 以弊席为门 然门外多有长者车辙 张 负归 谓其子仲日 吾欲以女孙予陈平 张仲日 平贫不事事 一县中尽笑 其所为 独柰何予女乎 负日 人固有好美如陈平而长贫贱者乎 卒与女 为平贫 乃假贷币以聘 予酒肉之资以内妇 负诫其孙日 毋以贫故 事人不 谨 事兄伯如事父 事嫂如母 平既娶张氏女 赍用益饶 游道日广 从中我 们可以看出在西汉初期虽然婚姻关系中重视门第家族 但还是比较宽泛的 西汉后期 随着豪族之势大盛 渐尚门第 故至东汉 婚姻中的门第要求渐 趋严格 家族性的表现分外明显 具体可从两方面来说明 一是以族势大小分 但不再是西汉之所尚富贵 而是包含了整个族势 名 族 著族 之类的说法证明了这种情形 尤其是在东汉末年 李膺与孔融谈 论 百姓 经史 中可看出族势之被重视 张芝与李幼才书谓 命世之才 非小 族所当有一可看出族势之被重视 据 全后汉文 记载 弟伏波将军女 在淑嫒 作合孝明 诞生孝章 婚姻帝室 世为名族 夫人生应灵和 德精性妙 角犀丰盈 实有伟表 温慈惠爱 慎而寡言 幼从师氏四礼之教 早达窈窕德象之仪 及笄 求匹明哲 供治妇业 孝敬婉变 毕力中馈 后生仰则 以为谋宪 自公历据王 官至宰相 夫人营克家道 扶翼政事 聪明达乎中外 隐括及乎无方 不出其机 化导宣畅 童子无骄逸之尤 妇妾无舍力之愆 故能究生人之光宠 获福禄之丰 报 朝春政于王室 躬桑茧于蚕宫 从中我们不难看出 门户孤寒 是东汉家 族大忌 门户繁盛 则为人们所推崇 所以不但在夸耀男子家世时常常提及家族 兴旺 即使是女子在其死后的碑文上也常涉及她的家庭出身 由此我们不难看出 在当时社会中 家族势力的大小在男女双方婚姻关系中的决定性做用 此外 在婚姻关系中不但有族势的大小区别 而且有大姓小姓之分 大家小 家之别 孔雀东南飞 汝是大家子 仕宦于台阁 慎勿为妇死 贵贱情何薄 东 家有贤女 窈窕艳城郭 阿母为汝求 便复在旦夕 形象地说明了当时在婚姻关 系中 家族性的区别也成为了一种比较普遍的婚姻风俗 二是以家族德望及家族性质来分 东汉儒家既盛 又尚气节 除家势富贵外 名士 更是社会之所尚 士人每以特立独行赢得令名 德行亦渐成家风之重要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成分 据 后汉书 梁鸿传 记载 梁鸿字伯鸾 扶风平陵人也 父让 王莽 时为城门校尉 寓于北地而卒 鸿时尚幼 以遭乱世 因卷席而葬 后受业太学 家贫而尚节介 博览无不通 而不为章句 学毕 乃牧豕于上林苑中 曾误遗火 延及它舍 鸿乃寻访烧者 问所去失 悉以豕偿之 其主犹以为少 鸿日 无 它财 愿以身居作 主人许之 因为执勤 不懈朝夕 邻家耆老见鸿非恒人乃 共责让主人而称鸿长者 于是始敬异焉 悉还其豕 鸿不受 而去归乡里 势家 慕其高节 多欲女之 鸿并绝不娶 同县孟氏有女 状肥丑而黑 力举石臼 择 对不嫁 至年三十 父母问其故 女日 欲得贤如梁伯鸾者 鸿闻而聘之 女 求作布衣 麻屦 织作筐 缉绩之具 及嫁 始以装饰入门 七日而鸿不答 妻 乃跪床下请日 窃闻夫子高认 简斥数妇 妾亦偃蹇数夫矣 今而见择 敢不 请罪 鸿日 吾欲裘褐之人 可与俱隐深山者尔 今乃衣绮缟 傅粉墨 岂鸿 所愿哉 妻日 以观夫子之志耳 妾自有隐居之服 乃更为椎髻布衣 操作 而前 鸿大喜日 此真梁鸿妻也 能奉我矣 字之日德曜 名孟光 从梁鸿 的事例中我们很容易发现 这时东汉东汉豪族中男女之间的婚姻关系已经不仅仅 要求简单的富贵 而更注重高尚的节操 名族 渐渐成为豪族之婚姻所追求的目标 不再是以家族势力为单纯的追 求 据谢承 后汉书 载 杨奇字公挺 震之玄孙 少有志节 不以家势为名 交结英彦 不与豪右相交通 于河南缑氏界中立精舍 门徒常二百人 可以看 出士族自一般豪族中分出 清 浊流亦由此分 此种情形在婚姻上所表现就是家 风之被强调 显示礼法观念已融入士族门第中 成为家风之一 以上所说的东汉豪族婚姻家族性的两个方面 不是截然不相干 二者常常相辅相 成 三 东汉豪族的发展变化 东汉时期在地主阶级中出现一些累世专攻儒术 世代熟悉儒家经典的家 族 他们的成员通过经学入仕 世代盘踞封建政府的重要职务 形成一些累世公 卿的望族 在政府中拥有举足轻重的政治势力 如弘农豪族大官僚杨宝 于西汉 传授欧阳 尚书 杨宝之子杨震东汉时官至司徒 杨震子孙杨秉 杨赐 杨彪 四世均以传 家学 同为三公官 汝南豪族大官僚袁安 因其祖父袁良传孟氏 易 1 2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自他以后四世有5 人位至三公 这些世代做高官的豪族 称为世族地主 到魏晋 南北朝时期 就发展成为门阀士族 东汉豪族的发展趋势是官僚化和士族化 官 僚化是豪族政治地位的保障和政治影响力发挥的主要途径 士族化是官僚化进程 不断深化的必然产物 东汉时期 随着豪族大地主经济势力的发展 他们在政治上的地位也空前 加强 如果说东汉时期已经形成世家大族控制了从中央到地方各级政权的局面 那么到了西晋南朝之时 伴随着门阀制度的建立 更是完成了独霸政坛的门阀专 制 所谓门阀制度 是指这一时期的封建王朝通过法律方式在制度上明确规定了 士族高门和庶族寒门是两个具有不同的法律地位和社会地位的社会阶层 具有不 可逾越的等级界限 世代相传 首先是通过户调式中规定的品官占田荫客制度来确认和保障世家大族的 经济特权 西晋武帝太康六年 公元2 8 0 年 下令颁布实施占田法 同时规定根据 官品高低荫人以为衣食客及佃户的制度 制度规定 第一品占田五十顷 每低一 品 递减五顷 到第九品可占十顷 一品二品官可荫庇佃户五十户 三品官荫庇 十户 四品官荫庇七户 五品官荫庇五户 六品官荫庇三户 七品官荫庇二户 八品九品官荫庇一户 还可荫庇衣食客 六品以上荫庇三人 七品八品荫庇二人 九品荫庇一人 另外 又可按品级高低荫庇不同数量的亲属 多达九族 少者亦 可荫庇三族 所荫庇者 实际上是依附农民 这是通过法律的形式肯定下来的官 僚世族的经济政治特权 西晋的统治者在这样的制度之外 还可以经常任意赏赐 臣下土地与佃户 以致当时的实际情况已是 人之田宅 既无定限 一 晋书 李 重传 曾与贵戚王恺斗富的石崇 就占有水硅三十余区 仓头八百余人 其他珍 宝田宅无数 其次是 九品中正制 成为世家大族可以世代为官的制度保障 早在曹魏 后期 曹王继立 采用世族出身的尚书陈群的建议 实行 九品官人法 亦称 九品中正制 魏文帝为魏王时 三方鼎立 士人错杂 详瑕无所 延康元年 公 元2 2 0 年 吏部尚书陈群以天朝选用 不尽人才 乃立九品官人之法 州郡皆置 中正 以定其选 择州郡之贤有识鉴者为之 区别人物 第其高下 即是以著姓 士族为其本州郡的中正 使掌评价鉴定推荐之责 依据本州郡的人物之品行高下 1 3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分定为三等九级 以备吏部锉选任用 也即是说吏部选用人才其根据就是中正对 人才的 识鉴 企图通过这种方式 做到 盖以论人才优劣 非为世族高卑 但既然各州郡之中正概由 著姓士族 来担任 其 识鉴 的结果必然由世家大 族来掌握 最终导致选拔的是 上品无寒门 下品无势族 西晋以后 九品 中正制无论在名义上或实际上都完全成为了世家大族世代垄断政治权力的工具 据 晋书 段灼传卷 记载 今台阁选举 徒塞耳目 九品访人 唯问中正 故 据上品者 非公侯之子孙 则当涂之昆弟也 庶族寒门则尤如面临一道不可跨 越的壕堑 绝无入仕高品之望 再次是通过 八议之科 给予世家大族中人以特殊的法律地位 所谓 举贤 不出世族 用法不及权贵 八议之科 源出于周之 八辟 周礼 秋官 小 司寇 载 以八辟丽邦法 一一日议亲之辟 二日议故之辟 三日议贤之辟 四 日议能之辟 五日议功之辟 六日议贵之辟 七日议勤之辟 八日议宾之辟 秦 时自商软变法废止 到魏晋时方才又重新将 八议 之说载人法律条文 正式施 行 依据 八议之科 对触犯刑律的世家大族 每从宽惠 无论定罪或是量 刑都另立标准 从宽处置 甚至免予追究 任其逍遥法外 据 晋书 庚亮传附 翼传 载有这样一个案例 东晋初年发生偷石头仓米一百万解的大盗窃案 主犯 皆豪强之辈 结果是以杀仓督监以塞责 算是敷衍了事 元恶不问 南朝梁武帝 优待朝士 有罪多屈法申之 百姓有犯则按法 通典 邢典 说的很明白在 统治者的观念上认为统治者的观念上认为 若戮一士族 虽或无冤 如摧茂林 难翘秀 世家大族因此享有治外特权 不受法律的约束 其行为当然更加肆 无忌惮 以上这些同时造就了东汉豪族的大地产性 豪族占有土地的方式中 都直接 或间接地表现为权力占有 史书中记载豪族的资产动辄千万或上亿 这样的例子 不胜枚举 在分析豪族的大地产来源时 我们不应仅仅局限于土地买卖行为本身 还应考察豪族官僚用来购买土地的资金来源 弄清豪族官僚的资产来源 对认识 豪族大地产的形成十分重要 豪族的资产来源有多种渠道 除少量的以经济途径 获得外 绝大部分是靠政治权力获得的 就是说 豪族购买土地的资本主要是通过 1 刘毅 请罢中正除九品疏 中说 上品无寒门 下品无势族 1 4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超经济的途径获得 财富获得的过程 不是纯经济的经营和交换 而是靠经济行为 之外的权力 这些超经济的途径表现为赏赐 馈赠 贿赂 贪污 勒索 巧取和 官商勾结等 尽管获得形式不同 但本质是相同的 都是利用权力直接或间接占 有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二 东汉豪族婚姻对门阀制度形成的影响 从东汉王朝开始 婚姻等级制度的逐渐加强 预示了两晋南北朝时期的门阀 等级状况的出现 在当时 婚姻关系作为一条重要的血缘纽带 使各地区的豪族 地主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逐渐地形成了延亘数代的豪门大族 第一时期 西汉后 期开始初露端倪 在颍川地区 豪族地主相互通婚 在高密地区 大族郑氏 世 与 另一大族 王家相嫁娶 汉书 郑崇传 载 郑崇字子游 本高密大 族 世与王家相嫁娶 祖父以訾徙平陵 父宾明法令 为御史 事贡公 名 公直 崇少为郡文学史 至丞相大车属 第二时期 东汉时期有了全面发展 东汉前期名族耿氏家族 阴氏家族 窦氏家族 冯氏家族以及东汉后期名族伏氏 家族世世与皇族通婚 从而在相当长的时期内保持了其家族地位的尊隆 地域性 的豪族集团也渐次形成 到东汉时期 出现了社会地位很高的大姓 如汝南袁氏 家族 崔氏家族 杨氏家族 和山阳王氏家族等 他们之中有的人在经济地位 政治地位和社会地位上居于统治阶级中的最高层 如汝南袁氏家族 也有一些仅 仅保留了较高的社会地位 在政治地位和经济地位上却并不引人注目 然而 他 们的共同之点是十分注重名门 名族之间的通婚 第三时期 东汉末至两晋门阀 等级婚制达到极致 形成所谓门阀内婚制 士 庶通婚被严格限制 一 门阀制度的定义 门阀制度是封建地主阶级特权发展到一定历史时期的一种表现形式 在三国 两晋南北朝时期 门阀制度与当时的政治 经济和文化 都有密切的关系 汉魏以降的 门阀 一语 其形成有一个过程 按 阀 通 伐 义为功 劳 与另一义指资历的 阅 字 往往连用 有无伐阅 乃任用 提拔官吏之极 重要条件 考虑伐阅之风 先秦已萌芽 据徐中舒 唐兰先生考证 金文中屡见 之 蔑历 大体就是简阅 称美某人功劳 资历之意 伐阅一语 就是蔑历一 语的变异 本来 阀阅仅与官吏个人相关连 东汉以后因世家大族兴起 一个 家族中往往多人出仕 于是出仕者的阀阅便又成为家族荣誉 声望的标志 三 国志 张纥传 注引 吴书 载 张纥草成关于孙坚 孙策经历 功业的文章 1 6 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孙权读后日 君真识孤家门阀阅也 家门阀阅 的简化 便是 门阀 随着 魏晋九品中正制之推行和士族之发展 门阀 之义有时指 士族 高门 y o 宋 书 百官志 称 殿中将军等 晋孝武太元中 改选 以门阀居之 周书 赵贵等传末 故今之称门阀者 咸推八柱国家云 如 后汉书 宦者列传 末 范晔 论日 刑余之丑 声荣无晖于门阀 北齐书 赵郡王睿传 世 宗谓之日 我为尔娶郑述祖女 门阀甚高 汝何所嫌而精神不乐 二 东汉豪族婚姻与门阀制度的形成 东汉后期是门阀制度的萌芽时期 东汉的世家大族 是 魏晋士族先行阶段 的形态 n 1 它们以弘农杨氏 四世三公 汝南袁氏 四世五公 为其鼎盛标 志 然而这些家族贵宠的取得 主要依靠乡举里选 通经入仕 建立在个人才德 和儒学传统基础之上 特别是在兴起的前期 大约到了东汉后期 经过长期的酝 酿 演变 门阀制度开始萌芽 仲长统说 天下士有三俗 选士而论族姓 阀 阅 一俗 昭1 这是汉代著作中第一条将选士与 族姓 联系在一起的材料 所 谓 族姓 或作 姓族 当指世家大族 后汉书 朱穆传 侍中 皆用 姓族 李贤注 引用士人有族望者 同书 独行陆续传 也称 世为族姓 祖父闳 建武中为尚书令 同书 张堪传 称 为郡族姓 让先父余财数 百万与兄子 受业长安 诸儒号日圣童 群书治要 卷四五引 昌言 说得更清楚 王侯子弟 生长于骄溢之处 其行比于禽兽也 故姓族之门 不与王侯婚者 不以其五品 常 不和睦 闺门不洁盛耶 可见仲长统虽反对 选士论族姓 却仍赞许姓族之门风 这种 姓族 王侯愿与通婚 而它竟加以 拒绝 联系上引材料 除了世家大族 还能是别的哪种社会力量呢 三国志 公 孙瓒传 注引 英雄记 瓒统内外 衣冠子弟有材秀者 必抑使困在穷苦之 地 或问其故 答日 今取衣冠家子弟及善士富贵之 皆自以为职当得之 不 谢人善也 所谓衣冠 即衣冠之族 亦即世家大族 后汉书 党锢尹勋传 家世衣冠 伯父睦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