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理学专业论文）“经济生态”论——一种经济发展理念.pdf

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 l 、坚持以“求实、创新”的科学精神从事研究工作。 8 0 1 岳重 2 、本论文是我个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和取得的研究 成果。 3 、本论文中除引文外，所有实验、数据和有关材料均是真实的。 4 、本论文中除引文和致谢的内容外，不包含其他人或其它机构 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 5 、其他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声明并表示 了谢意。 作者签名：星堡蕴 日期：鲨! 坚! !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本人完全了解南京师范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学 校有权保留学位论文并向国家主管部门或其指定机构送交论文的电 子版和纸质版；有权将学位论文用于非赢利目的的少量复制并允许论 文进入学校图书馆被查阅；有权将学位论文的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 行检索；有权将学位论文的标题和摘要汇编出版。保密的学位论文在 解密后适用本规定。 作者签名： 宣曼盘 日期： 兰! ! ：堕丛 中文摘要 “经济生态”就是将经济视为一个具有丰富内在规定性的、自我生长着的生 命有机体；这个生命有机体是现实、具体的，而不是抽象空洞的；人、政治、制 度、文化、自然环境、生态资源等都是经济自身发展过程的内在构成要素，而不 是其外部条件。 “经济生态”概念不同于“生态经济”概念。“经济生态”是一个哲学概念， “生态经济”是一个经济学概念；“经济生态”所理解的经济是具体、现实的， 它将人、政治、文化、制度、自然生态环境资源等视为经济的内在构成要素；而 “生态经济”所理解的经济则是抽象、空洞的，它将这些因素视为经济的外在因 素。 经济是一个自我发展的生命有机体，这个有机体内在地包含主体( 人) 、规 范( 制度) 、文化底蕴( 价值精神) 、物质基础( 自然生态) 等基本要素，其中任 何一个要素及其结构的变化都可能影响到经济的发展。经济的可持续发展有赖于 这些要素的健康存在及其相互间的和谐状态。 关键词：经济，经济生态，经济发展理念 a b s t r a c t ”e c o n o m i ce c o l o g y ”w i l lb ed e e m e do n et oh a v ea b u n d a n ti n h e r e n tr e g u l a t i o n ， w h i c hi sal i f eo r g a n i s mg r o w i n gb yi t s e l f ；t h i sl i f eo r g a n i s mi sr e a l i s t i c , c o u c r e t e ，b u t n o ta b s t r a c ta n d e m p t y ；p e o p l e ，p o l i t i c a l ，s y s t e m ，c u l t u r e ，n a t u r a le n v i r o n m e n t ， e c o l o g i c a lr e s o u r c e ，e t c a r ea l li n h e r e n tc o m p o s i t i o nk e ye l e m e n t so ft h eo n e so w n e v o l u t i o no fe c o n o m y , b u tn o ti t se x t e r n a lc o n d i t i o n t h e c o n c e p to f ”e c o n o m i ce c o l o g y ”i sd i f f e r e n tf r o m ”e c o l o g i c a le c o n o m y ” ”e c o n o m i ce c o l o g y ”i sap h i l o s o p h yc o n c e p t ，e c o l o g i c a le c o n o m y i sac o n c e p to f e c o n o m i c s ；1 e c o n o m i ce c o l o g y ”c o n s i d e re c o n o m ya sac o n c r e t ea n dr e a l i s t i co n e ， w h i c hr e g a r dp e o p l e ，p o l i t i c s ，c u r u r e ，s y s t e m ，e c o l o g i c a le n v i r o n m e n t a lr e s o u r c e s ，e t c a se c o n o m i ci n h e r e n tc o m p o s i t i o nk e ye l e m e n tn a t u r a l l y ；。e c o l o g i c a le c o n o m y ” u n d e r s t a n de c o n o m ya saa b s t r a c ta n de m p t yo n e ，t h a tr e g a r ds u c hf a c t o r sa se x t e r n a l o u e so fe c o n o m y e c o n o m yi s as e l f - d e v e l o p m e n tl i f eo r g a n i s m ，t h eo r g a n i s mi n t e m a l l yi n c l u d e s u c hb a s i c k e ye l e m e n t s a s s u b j e c t ( p e o p l e ) ，s o l i l l ( s y s t e m ) ，c u l t u r a l i n s i d e i n f o r m a t i o n ( v a l u es p i r i t ) a n dm a t e r i a lb a s e ( n a t u r a le c o l o g y ) t h ec h a n g e so fa n yk e y e l e m e n ta n ds t r u c t u r em a ya 1 1i n f l u e n c et h ed e v e l o p m e n to fe c o n o m y s u s t a i n a b l e d e v e l o p m e n to fe c o n o m yd e p e n d so nt h em u t u a lh a r m o n i o u sa n dh e a l t h ys t a t eo f t h e s ek e ye l e m e n t s k e y w o r d s ：e c o n o m y , e c o n o m i ce c o l o g y , a ni d e ao fe c o n o m i cd e v e l o p m e n t 2 导言经济发展过程中“生态”理念的突显 中国现代化建设实践提出了从哲学高度审视、把握经济与经济发展的重大课 题。经济建设中存在的一切问题最终都与对经济和经济发展本身的理解、把握直 接相关。自1 9 7 8 年以来，我国经济发展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然而在经济发 展突飞猛进的同时，经济与文化、生态、政治制度、经济主体等方面的不协调已 导致了一系列经济与社会问题，如：环境污染、能源危机、价值混乱、道德失衡、 贫富分化等等，这关系到经济的长远发展和人类社会的进程。为此，众多有识之 士对经济运行之合理性进行了广泛关注和深入思考。从理论发展历程来看，先后 出现了单纯追求经济增长的发展观、以人为中心的综合发展观、可持续发展观等， 他们在不同程度上对经济发展规律和要求进行了理论解释或实践论证，结论就是 将经济置于普遍联系的环境中，全面和处理好经济发展与其它因素的关系，努力 实现经济、社会、自然的协调，使经济能够自由、全面、健康地发展。然而，此 类理论研究往往立足于问题的单一角度或部分层面寻求解决问题的出路。而没有 从哲学上对经济存在与目的做出论证说明，这就难以从根本上来把握经济实质问 题，以及经济发展与人的发展之间的关系问题。 马克思在创立自己的哲学之初，就向人们提出了“在现实中实现哲学”和“使 哲学变成现实”。的问题，但由于哲学向来被认为是“更高的即更远离物质经济 基础的意识形态”，在人们须臾离不开的社会经济生活领域，哲学实现程度仍十 分有限。以至著名经济学家孙治方不能不发出这样的呼吁：“经济理论上的许多 争论，都涉及到哲学世界观方法论问题，注意从哲学的高度来回答这些问题就可 以取得突破性进展。”只有从根本上有力洞察和深刻把握经济，并且规范和设计 经济运行模式，经济才不至于成为空中楼阁，避免日益走向“失根”状态。因此， 必须从哲学的高度来审视经济，理解经济，把握经济。 哲学的基本问题就是关于物质世界的本原问题，对经济发展过程中的诸多矛 盾问题的研究，依然要从哲学的解放认识经济。首先要面对的就是经济的本原问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 卷，人民出版杜1 9 7 2 年版，第7 8 页。 。陆魁宏：把哲学原理作为想问题、办事情的方法来掌握，哲学研究1 9 8 7 年8 期，第6 2 页。 题，经济是什么? 从经济主体来看，经济怎样才能成为人的存在? 对于此类问题， 马克思主义思想经典作家有具体的论述。经济是人的存在方式，也是人类特有的 一种活动。人对生活资料的需要是促进人类物质生产活动的动力，因而“第一个 历史活动就是生产满足这些需要的资料，即生产物质生活本身。”。经济是人们以 自身的生产劳动来引起、调整和控制人和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过程，是人们通过 有目的的活动来改变自然物谋取物质生活资料的过程。因而，经济是人的经济， 是人类所独有的生存方式。经济发展的合理性就体现为不断满足人们的物质文化 生活需要，进言之，尽管经济发展直接体现为不断追求物质财富的增长过程，但 始终必须以实现人类自由为终极价值目标，经济发展在不断提高人类生活质量的 追求中才能成为人的存在。然而，在现实经济研究中，人们往往注重对经济增长、 物价稳定等问题的研究，甚至经济发展被视为最终目标，人被简单地视为劳动者 和消费者，追求物质被认为是人的根本，以为解决物质和财富的增长是人的唯一 需要，因此，经济研究只需围绕着财富增长而展开，即囿于客体、囿于人之外的 物质层面，失却了对人的关注，忽视人是经济运行的主体和经济发展的目的。近 年来，金钱至上和拜金主义就是这种见物不见人的经济思想的社会结果。 经济作为人的存在方式，有其自身运动发展的规律，经济本身是一个自我发 展的生命世界。世界是物质的，物质是运动的物质。整个世界都是一个不断运动 变化的有机体，经济就是具有“生态”性的有机生命，表现为一个追求价值理性 的自我运动发展过程。本文的“生态”区别于自然科学的“生态”，具体指代哲 学层面的“生命”范畴，说明世间万物无论是无机物或是有机物，无论是自 然界或是人类社会一都是一个自我运动着的生命世界。经济就是遵循一定规律 的有机生命体。对于“生态”概念具体认识，将在文章主体部分予以专门论述。 经济本身内含着主体、规则、精神、环境等要素，并非只是一个单调而孤立 的存在形式。当代经济发展的真正出路就在于确立经济生态理念，关注经济本身 的理性需求，为其健康合理运行提供有效的理论辩护，使其得以在有机整体性中 持续发展。这正是本文选题立意理由之所在。 生态合理性的方法体现了辩证唯物主义普遍联系原则、对立统一否定之否定 的规律、历史唯物主义关于社会矛盾运动和社会有机体思想，以及马克思主义哲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 卷，人民出版社1 9 7 2 年扳，第3 2 页。 4 学灵魂的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实事求是思想。生态合理性方法的有机性、互动性、 整体性等原则，就是关于“合力”的历史辩证法的贯彻和体现。经济发展的价值 合理性的最后根据既不是抽象的生产力标准，也不是单纯抽象的经济发展标准， 而是社会的文明、健康发展。因此，生态价值观、生态合理性的方法，是历史唯 物主义方法、尤其是历史辩证法在伦理精神的价值合理性研究中的落实和创造性 思维。 本文在借鉴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从经济是人的存在方式入手，论证经济 是一个自我发展的有机体，经济是人类社会的经济，经济发展应以人类社会的健 康全面发展为价值指向。单纯以g d p 为经济发展的衡量指标，忽视经济发展中的 诸多社会因素、片面追求经济高速增长，只能导致社会经济的扭曲和畸形发展， 经济发展只能是以牺牲人类整体利益和持续发展为代价的短期利益的功利追求。 只有符合人类长远利益、以实现人类自由存在为目标的经济增长才是合理而健康 的经济运行方式，也才是“善”的经济。“经济生态”便是对经济发展问题研究 的一种视角。 基于“经济生态”理念，本文主要分为三大部分，即：理论基础，系统构成， 以及现实反思。首先着眼于从哲学层面论述“经济”和“生态”的丰富规定性， 逐步深入并提出“经济生态”思想，以此作为对经济存在的一种理解方式和研究 途径。其次，“经济生态”并非只是一个抽象模糊的简单概念，而具有自身丰富 的规定性。作为经济系统基本要素的经济的主体( 人) 、规则( 制度) 、价值精神 ( 文化) 和物质基础( 自然环境或资源) ，分别在经济发展过程中起着不可替代 的作用，诸要素的互动整合形成了现实的经济有机体。保持经济社会全方面的和 谐发展是经济健康发展的必然要求。最后，是建立在前两部分理论分析基础上的 发展理念的现实研究，探索当代可持续发展的现实路径。 一、“经济生态”理念 作为一种经济发展理念，“经济生态”具有自身丰富的内涵。它的提出就在 于试图揭示经济作为人的存在方式是一个有机体，这个系统有机体是一个自我生 长的生命世界。 ( 一) 经济 1 、基本概念的阐释 经济是什么? 这既是一个老问题，又是新问题。说其老是因为3 0 0 年前就有 人研究，说其新是因为两千年之际仍有人在探讨。可以说几乎所有的研究者，不 管是著名学者或者老学者，不管是无名学者或者年轻学者，都宣称自己能给出经 济的完善定义。然而，这是一个充满多样性、歧义性理解的问题。对于什么是经 济，有人曾经对此作过详细的归纳和总结。，颇具启发性。人们通常认为经济可 以是一个国家社会生产各部门的总称，以及指代物质资料的生产和再生产活动， 包括生产、交换、分配、消费等( 通常所说的经济增长或经济衰退，就是指生产 的增长或衰退，以及相应的商业、金融、服务等活动的变化) ；经济就意味着财 富，代表着国家或企业、个人的收支状况，如国民生产总值、社会总产值等；经 济可以指节约、节省，个人或家庭的收支状况等，即用较少的人力、物力、财力、 时间、空间获取较大的成果和收益；经济也可以用来说明政治制度或生产关系( 通 常所说的经济和政治的关系，即指经济制度和上层建筑的关系，通常所说的一个 阶级的经济地位，即指它在社会生产关系中所处的地位) ；经济还是一种文化现 象，随着经济活动的深入，人们愈益清晰地认识到，经济活动不仅仅是一种纯粹 的物质活动，而且是种“文化”活动，而过去常常被忽视的“经济文化”，也 是控制经济活动的一只“看不见的手”，在社会经济活动中起着日益重要的作用。 等等。 这些从各个不同角度对经济的概括，虽然都有其合理性，但都不能反映“经 济”的本质，因而都不能从整体上为人们提供经济的合理解释。因为，在马克思 。顾海兵、朱金周：也淡经济究竟是什么经济研究参考2 0 0 2 年第8 8 期，第3 2 页。 6 主义哲学看来，经济的主要或基本内容是物质资料的生产和再生产，但又不能把 它完全归结为物质生产；经济在一定意义上可以作为“财富”的代名词来使用， 但又不能把它仅仅归结为财富；经济当然具有价值，但又不能把它归结为“价值”； 经济具有“节省”即用较少的人力物力获得较大的效果的含义，但又不能把它归 结为“节省”；经济在一定条件下就是政治但又不同于一般的政治；在经济中渗 透着“文化”，但又有别于文化。 作为人类改造自然界的实践和生存方式，经济是人类特有的活动，是人们在 经济活动中形成和展现的“关系”。马克思认为，“人的本质并不是单个人所固有 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他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而社会关系的含义是指 许多人的合作，至于这种合作是在什么条件下、用什么方式和为了什么目的进行， 则是无关紧要。”。这就是说，人的本质特性是社会性，可这种社会性不是抽象的， 而是具体的，它必然要通过“许多个人的合作”而形成的社会群体或集体体现出 来；这种合作的条件、方式和目的可以不同，但这种合作及其所形成的社会群体 或集体的存在却是绝对的，无条件地。出于社会生活的需要，人的社会关系必须 是多方面的，并且在生活的每个角度留下了精神、意识的印记。因而，在现实经 济生活中，由社会性人所产生的经济就呈现出各种各样特性，如经济的人文性， 经济的规范性、经济的价值意蕴和经济生产的生态要求等等。总而言之，由于经 济系统的运作过程都是人类活动的结果，它记载着人的存在印记，经济无非是人 类有目的的改造自然界的对象化活动而已。在社会经济运动中，人类能够有目的 有意识地策划改造自然的经济活动，建立和维护经济秩序，参与经济生活，并形 成专门的经济领域和经济科学理论与知识。任何经济计划和经济政策，都是人们 能动地制定的；任何经济组织和制度都是人们的有目的地建立起来的；任何经济 变革，都是人们有意识行动的结果；任何经济进步，都是人们自觉活动的结果。 这些也正是人们要求经济发展必须有人文关怀的重要原因。因此，是人类社会极 其复杂的运动形式，具有丰富的内涵和规定。 社会经济其实就是一个自我运动发展的生命有机体。列宁指出：“马克思和 恩格斯称之为辩证法( 与形而上学相反) 的，不是别的，正是把社会看作是 在经常发展中的活的机体，而不是机械地结合起来因而可以把各种社会要素随便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 卷人民出版社1 9 7 2 年版，第1 8 、3 4 页。 7 配搭起来的一种什么东西。”。这种有“各种社会要素”有机结合起来而不是随意 搭配起来的“活的有机体”，就是“社会系统”。在构成社会机体的“社会要素” 中，“经济”不仅是构成社会机体的重要“要素”，其本身也是一个系统的有机体。 按照唯物主义辩证法普遍联系的观点，处于普遍联系和发展变化中的事物，应该 是一个具有内在自我发展的可能性的有机体，具有生命的意义。它的生存、发展 是一个自然整体运动过程，是主体、规范、环境、文化等方面的协同发展。 2 、系统自组织性 本世纪7 0 年代以来，耗散结构理论、协同论、超循环理论、突变理论、混 沌理论等一批关于进化机制的自组织理论相继建立，并逐渐为人们所接受。由于 既有经济理论在解释经济现实及指导经济实践方面都存在不同程度的困难。经济 学家们开始运用自组织理论来解释复杂的经济现象，认为经济系统不仅具有自组 织系统的开放性、非平衡性、非线性、涨落性，还有一套完整的运行机制，这些 机制相互联系、相互作用，使经济系统成为协调、高效、自组织运行的系统。目 前，自组织理论的方法论和规范己成为经济学家创造性思维的工具。 所谓自组织系统，是指能够从环境中吸取能量和信息，以补偿自然增熵所失 去的有序，而无需外来指示便使系统要素产生共同行为；它是一个从无组织到有 组织，从较低程度到较高程度复杂组织的开放系统。这种系统演进的动力来自于 它对外的开放型和内部的自组织能力，在功能上具有自我复制循环的自维生特 性，它的结构是远离平衡态的耗散结构，是一个不断进化的系统。 自组织这一概念先由耗散结构理论创始人、著名物理化学家普利高津提出。 它旨在概括开放系统所具有的在没有外界特定干预下，从无序向有序自发演进的 本质属性。而系统走向有序，关键在于系统内的协同作用，经济系统中，各个子 系统只有协同起来，才能形成新型有序的经济系统。系统要发生自组织行为， 必须具备以下三个基本条件：一是动态开放，即指系统要与外界环境保持物质、 能量及信息的交换。二是远离均衡态，它是系统有序化的基本前提。三是非线性 作用，即指系统内各子系统及组成要素之间相互作用遵循的是矢量而不是数量叠 。列宁争集第l 卷，人民出版社1 9 8 4 年版，第1 4 5 页。 。盂宪俊、秦书生：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自组织运行机制，系统辩证学学报1 9 9 6 年第l 期，第8 l 页。 加法则。建立在实证科学基础上的自组织理论不仅精辟地概括了自然界物质分子 的运动规律，而且揭示了事物发展的一般原理。“自组织”系统演化的优越性， 关键就在于“自组织”系统的演化动力在系统内部，是系统内部子系统的相互作 用推动了系统的演化，因此，系统整体和内部各个子系统都具有活力。社会经济 就是这样一个具有自组织性的开放系统。 首先，经济是一个复杂的有机系统，社会经济运动是一个自然历史过程。机 械论者习惯于以孤立、片面、静止的视角看待物质和运动，把复杂的事物或生命 现象简单化，而反对认为复杂生命体具有整体性和统一性的观点，这是不现实的。 世界是普遍联系、永恒发展着的。一般系统论认为世界上的万事万物都以系统的 状态存在着，由一对矛盾双方组成的系统是具有简单结构的系统，而大量的复杂 事物则往往是由多层次构成的动态系统。这是对唯物辩证法的运用和解释。在黑 格尔看来，人类社会历史就是一个有机整体。他说“假如把一般历史翻开来，我 们便看到一幅巨大的图画充满了变化和行动，以及在永无宁息的推移交替中形形 色色的民族、国家、个人。”。在社会历史中，世界精神经历了许多发展阶段，它 在其发展的每一个阶段上，都表现为特定的民族精神，而民族精神则在该民族的 宗教、政治、制度、伦理、法制、风俗、科学、艺术等等中展示出来。因此，在 黑格尔看来，源于“民族精神”的民族生活，其一切方面乃是一个统一的整体。 在此，经济也如同社会历史，由一个个的社会性的人所组成，人的需要及其为了 满足需要而进行的有意识、有目的的活动，构成了经济活动。经济是无数个人共 同活动的过程或结果，在历史活动中的各个人都抱有各自的目的、按照各自的意 志、动机而行动。因而经济本身就是一个以人为主体的自我发展的生命机体，系 统性和有机性是它的本质特征。 其次，经济系统是一个开放的自组织系统。现代系统论的创始人贝塔朗菲认 为，一切生命现象都处于自身积极活动的状态。活的东西的基本特征是组织。有 机体之所以能有组织地处于活动状态，并保持其获得生命的运动，是由于系统与 环境不断进行物质能量的交换，他把这种能与环境进行物质和能量交换的系统成 为开放系统。例如，动植物都要从外界吸取食物、养料，又不断排泄废物、废气， 这就是开放系统。这种系统能维持其自身有序的和组织的状态。事实上，马克思 。黑格尔：历史哲学，三联书店出敝社1 9 8 0 版，第儿3 页。 早在资本论中就深刻地运用生命开放系统的自组织原理来阐明作为经济主要 表现形式的整个社会生产活动。 在马克思看来，整个人类社会生产从最根本的意义上说，就是人类群体和自 然界进行物质变换的自组织系统。他说：“劳动首先是人和自然之间的过程，是 人以自身的活动来引起、调整和控制人和自然之间的物质变过程”。“劳动过程， 就我们在上面把它描述为它的简单的抽象要素来说，是创造使用价值的有目的的 活动，是为了人类的需要而占有自然物，是人和自然之间物质变换的一般条件， 是人类生活永恒的自然条件”。就一般意义上考察劳动过程，“一边是人，另一 边是自然及其物质，这就够了”固。可以看出，马克思正是用生命开放系统的自 组织原理来考察人类社会的物质生产过程的。 并且，现代系统论也认为，一个不与环境进行任何物质、能量、信息变换的 孤立系统，由于系统内部要素间的相互作用而不断地消耗物质和能量，熵的增加 成为一个不可逆的过程，必定会走向无序和混乱，最终会逐渐退化和瓦解。而开 放系统则愈多地从环境输入能量和信息，不仅可以使系统维持原有的有序结构和 稳定，而且还可以由于输入的增多，对原系统形成“偏离”、“涨落”和“扰动”， 当它达到一定的闽值，便使系统逐步离开它的平衡态，原有的结构因失去维持自 身的能力而瓦解为新的结构所取代，形成新的有序和稳定。因此，对一个宏观系 统来说，系统有序结构的形成、维持和进化都必须以开放、耗散环境的负熵为基 础。“一般系统自组织理论中，任何一种存在，都有自组织过程的目的性”，快 速、高效地输入、转化环境的物质、能量和信息，必然成为耗散系统的系统一切 活动的根本目的。经济系统的健康运行，首先必须是一个开放性的系统，在与诸 多相关因素进行物质、能量或信息的互动中实现长足发展。 再次，经济系统的自组织特征具有丰富的规定性内容。社会经济是一个普遍 联系的整体，处在整个物质世界的普遍联系之中，经济内部各个子系统是相互依 赖、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的，它们之间不断进行着物质能量的交换，是经济系统 存在发展的动力。由于系统是按一定的等级秩序组织起来并为实现一定功能服务 的，在其运动中它就必然表现出有序性的特点。系统从无序到有序，是系统自组 。马克思：资本论第l 卷，人民出版社1 6 4 5 年版，第2 0 1 2 0 2 贞。 。同上，第2 0 8 页。 。马克思：资本论第1 卷，人民出版社1 6 4 5 年版，第2 0 9 页。 。高兆明：存在价值真理一种伦理学纬度的透视人立杂志2 0 0 1 年第i 期，第l 页。 1 0 织或组织度增长的重要标志。经济作为人们改造自然界的活动方式，是一种现 实的存在形式，必须是具体而又可以理解的。经济本身所具有的一系列内在规定 性是经济系统得以健康有序地运转的基本构件，如主体能力、规范制度、文化精 神、自然环境等构成了经济自组织性的丰富内涵，其间的相互支持、兼收并蓄构 成了经济生长的内在人文、社会和自然环境，经济就是一个不断进行着物质、能 量、信息变换的自组织过程。在社会经济运动中，劳动者作为经济活动的主体， 是自然、经济和社会精神因素的统一体，因而，社会经济的运动，必然会受到来 自人类社会包括规范制度、精神文化、技术水平等因素的制约。同时，作为人类 生存之源、发展之本的经济，又会对自然环境或社会精神状况产生重要影响，经 济的发展程度从根本上制约着人类的生活水平和社会发展程度。对此，有关经济 系统要素在经济系统中所起的重要作用，将在文章中有专门的论述。 总之，经济本质上体现为一个完整的系统，经济作为一个现实有机生命体， 在运行过程中与精神文化、政治制度和自然环境等方面存在必然的内在联系，它 们之间的互动整合行为构成了经济系统的自组织运动，其中任何一个因素状况都 可能影响到经济发展的步伐。健康的经济机体应该体现为整个系统的和谐有序发 展。 3 、经济运行的目的：善 人类一切具体活动的具体追求无论其具有何种具体存在形式，都只是作为人 自身存在与发展的一种手段而获得意义，甚至如马克思所说的那样，共产主义也 “并不是人类发展的目标”，人类发展的最终价值目标是“通过人并且为了人而 对人的本质的真正占有”，“人以一种全面的方式，也就是说，作为一个完整的人， 占有自己全面的本质”。这也就是自由人及其作为整体存在的自由人的联合体。 相对于自由人这一人类最高价值目标来说其它一切均是手段。9 经济只不过是人 类为了获得自由所创造的一系列条件，是一种“直接目的性”存在，而“非终极 目的性”存在。 经济的终极目的是人的自由存在。亚里士多德认为，人们不论做什么事情都 。王进：经济哲学，中国青年版社1 9 9 3 年版，第t 0 9 页。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 2 卷，人民出版社t 9 7 9 年版，第1 2 3 页。 。高兆明： 从价值论看效率与公平一再论效率与公平。 哲学研究1 9 9 6 年第1 0 期，第3 3 页。 是为了追求一个目的，这目的就是善和至善。善就是美德。 因为“牟利的生活 ( 以赚钱为目的的生活) 是一种约束的生活。而且财富显然不是我们在寻求的善。 因为它只是获得某种其他事物的有用的手段。”“那么每种活动和技艺中的那个 善是什么? 也许它就是人们在做其他每件事时所追求的那个东西在每种活 动和选择中就是那个目的，其他的一切都是为着它而傲的。”“如果目的不止一 个且有一些我们是因它物之故而选择的，如财富、长笛，总而言之工具，那么显 然并不是所有目的都是完善的。所以，我们把那些始终因其自身而从不因它 物而值得欲求的东西称为最完善的。与所有其他事物相比，幸福似乎最会被视为 这样一种事物。因为，我们永远只是因它自身而从不因它物而选择它。总而 言之，对于任何一个有某种活动或时间的人来说，他们的善或出色就在于那种活 动的完善。”。因而，物质财富只是手段，经济是人的存在方式，经济的“善”就 在于经济活动或行为过程中始终不为外物所改变的一种理想状态人的自由 存在，这也是经济的目的。而单纯以追求财富的增长并非经济的“善”，因为它 只是改变人的生存状态以及扩大人的生存自由度的一种有用性手段。 阿马蒂亚森也曾经指出：“经济增长本身不能理所当然地被看作目标，发 展必须更加关注使我们生活的更充实和拥有更多的自由。”。因此，经济的终极目 的就是不断创造条件努力扩大人类生存的自由度，真正实现人及其联合体的自由 存在。经济运行的目的不能仅仅体现为对于社会财富的追求，它更应该具有价值 理性，以及经济运行的伦理价值尺度。 ( 二) 生态 1 、基本概念的阐释 何谓生态? 生态概念的演进有一个从自然科学范畴向哲学范畴跃进的过程。 “生态”原指生物在一定的自然环境下生存和发展的状态。也指生物的生理特性 与生活习性。 在古代希腊文中，“生态”一词具有“住所、栖身地”的意思。早 。全增嘏：西方哲学史上册，上海人民出版社1 9 8 3 1 9 8 5 年版，第2 1 5 页。 o 亚里士多德：尼可马克伦理学商务印书馆2 0 0 3 年版第控一1 3 页。 o 同上，第1 7 页。 。亚里士多德：尼可马克伦理学，商务印书馆2 0 0 3 年版，第1 8 一1 9 页。 o 阿马蒂亚森：以自由看待发展，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 0 0 2 年版，第1 0 页。 8 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 现代汉语词典，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9 8 年版，第1 1 3 0 页。 】2 在1 9 2 3 年，莱奥波尔德就已经从生态学的视角将地球自然当作一个有机整体来 看待。他指出：“至少把土壤、高山、河流、大气圈等地球的各个有机组成部分， 看成地球的各个器官、器官的零部件或动作协调的器官整体，其中每一部分都有 确定的功能。”o 将自然比喻为由不同的生命器官组成的机能性整体，是对所有生 命物种和自然环境相统一的大地共同体生物圈整体的一个形象的描绘。自然 有机整体“是在土壤植物和动物的循环中流动的能量的源泉。食物链是引导能量 向上( 到营养金字塔顶端) 的生物管道。向上的流动速度和特性依赖于植物 和动物群落的复杂结构如果没有这个复杂性，正常循环就不可能存在。”。 自然界实际上就是一个时刻进行着物质、能量和信息交换的自组织的生态系统， 具有机能性和整体性的自然是一个富有生机的生命形象，生态可以看作是“生命 的存在状态”。由是观之，生命总是以不同器官的机能性整体形式存在，彼此 都处于一个不可分割的统一体中，就是这些各种各样的组成因素的相互作用关 系，产生了生命机体自我调节的整体机能。每一种成分都对生命形式的进化和机 体功能的完善做出了贡献。任何事物的变化都处于整个系统的循环过程之中，不 能离开对这个整体的关系去把握事物的变化。所以，对事物的认识又必须从整体 的关系去综合地加以考虑。生命机体是生生不息的，它的生长、成熟、衰老、 死亡等都是一切对立面的循环转化，矛盾是事物运动的内在动力，事物本身就是 一个不断自我成长、发展的机体。 万物以及包括人在内的所有生命，都是在有规律的演化过程中产生出来的。 他( 它) 们也必须在这种周期性的动态平衡的节律中维持其生存。老子认为，人 和自然应该和谐相处，它们都遵循着所固有的规律运动，而本身的运动规律则是 “周行”、“复命”，即循环演化。“万物负阳而抱阴，冲气以为和。”( 老子第 四十二章) 阴阳是宇宙演化过程生生不息的内在动力，由于二者的作用而推动着 自然循环往复、不可穷尽的永恒运动。在此，老子以自己的方式揭示了自然界循 环演化三法则，阐述了循环演化是生态系统的和谐之本、秩序之源的观点。 可见，生态在自然科学层面可视为自然生命体的矛盾存在状态，不同组成部 。莱舆波尔德： 西南地区自然保护的基本原理，转引自余正荣：生态智慧论中国社会科学出版 社1 9 9 6 年版，第4 2 页。 。莱奥波尔：大地伦理学，转引自余正荣：生态智慧论，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 9 9 6 年版，第4 2 - - 4 3 页。 9 徐蒿龄：论理性生态人：一种生态意义上的人类行为模式，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 9 9 9 版，第4 0 9 页。 ”余正荣：生态智慧论，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 9 9 6 年版，第3 页。 1 3 分或结构之间的对立统一是事物运动生长的根本动力。因而，生态就是指生命有 机体具有自我调节的整体机能，整个自然界就是一个不断进行着物质、能量等交 换的自组织动态系统。 从1 9 世纪中叶到2 0 世纪中叶，随着科学研究愈益走向综合，人类的生态智 慧已经完成了由生物生态向人的生态的巨大飞跃，人类文明也正酝酿着另一个更 大的飞跃，这就是以人为主体的自然生态向整个文明生态的飞跃。这一飞跃的 核心是将自然生态的理念提升为生态世界观，再由生态世界观落实为生态价值 观。“生态”的理念已经突破生物学乃至自然科学的范畴，被运用到对人、对人 的行为的合理性的研究上，获得了深刻的哲学方法论意义。萨克塞曾经深刻指出， 在1 9 世纪，“生态学的考察方式是一个很大的进步，它克服了从个体出发的、孤 立的思考方法，认识到一切有生命的物体都是某个整体中的一个部分”。由此， 生态演变为一个普适性的方法论原则，生态就是事物自我发展的生命世界。 一方面，普遍联系和物质运动理论是生态世界观的哲学基础。 首先，万物的存在都表现为循环往复、周流不息、连续流变的动态过程及其 程序。宇宙间的一切事物都参与到这一过程之中，并由此而获得自己的表现，社 会经济、政治制度等都不例外。 其次，矛盾的对立面构成了动态的整体。所谓“阳即自我肯定性、要求性、 扩张性、竞争性、拓展性等等，凡是用直线的、分析的思想作为指导的人类行为， 均属此列。阴即同一性、响应性、合作性、直觉性以及对环境的意识等等。”。 阴阳两极的相互作用产生出一切，“没有什么事物只是阴或只是阳，所有自然现 象都是两极间连续摆动的显现，所有变迁都是逐步实现于一个不间断的过程。” 如同圆环没有端点，“阳至而阴，阴至而阳”。因而，事物都是矛盾着的事物。 再次，事物的运动并不是被迫产生的，而是自然地、自发地产生的。自发性 是事物的活动原则，也源于事物普遍联系特征或矛盾本质。合乎运动规律的事物 往往需要自发地采取与相关联的因素相协调的行为，既不需要强迫自己，也不需 要屈从于周围的任何东西。事物自我运动的动力来源于系统内部不同成分之间的 樊浩：伦理精神的价值生态，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 0 0 1 年版，第1 3 一1 4 页。 。参见汉斯萨克塞：生态哲学，东方出版社1 9 9 1 年版，第l 一2 页。 。f 卡普拉：转折点科学、社会、兴起中的新文化，冯禹等译，中国人民出版社1 9 8 9 年版，第 3 1 0 贞。 ”同上，第2 5 2 6 页。 1 4 相互作用、互动整合。 另一方面，生态就是关于生命系统存在的观点。生命不只是自然生命体，还 包括哲学纬度的“自我生长实体”的概念。根据自然科学的生态理论，生命物质 的任何组成部分不仅有发挥自身的独特功能和自我肯定性，而且还有与生命整体 和环境系统一体化的倾向，这是生命持续的根本所在。然而，生命体不光是消极 适应环境以求自我保存，它还进行自我创造和自我超越，生命体的这种固有的超 越自身而创造新结构、新行为类型的潜力，使得生命系统以分层方式进行探索并 赢得不断进化。自古以来，整个人类世界就是一个由无机到有机，由无生命到有 生命的生生不息的自我运动过程。生命的根本特性就在于自我运动和发展。因此， 生态是生物的系统存在，进一步而言，就是生命有机体自我发展的存在状态。事 物的生态性特征，意味着对事物研究方法也必须是生态的。 2 、“生态”：一种研究方法 经济理论及其相关学科的研究往往具备多种不同的方法和角度，目的就在于 从不同层面为经济的健康发展提供合理的理论依据和价值理性，使经济行为的选 择更加符合人类发展的要求，使经济的发展更能保持持续性。而要顺利实现这一 使命，理论研究就必须实现方法的创新与变革。“任何实践与理论研究的重大突 破，都有赖于方法的突破与创新。”。因而，包括经济学、经济伦理学、经济哲学 等在内的各种学科( 或交叉学科) 的经济理论研究方法，都是人们对于合理经济 理论的积极努力，可以视之为从某特定角度对经济存在的系统、整体、全面之 把握基础上的纲要性表达。立足这一思想，本文对于“经济生态”理念之建构， 亦是笔者从整体上以“生态”方法全面把握经济系统运行规律的一种手段，目的 就在于为实现经济可持续发展提供深层次的理论支撑和价值辩护。总而言之，经 济的“生态”研究就在于使传统的“生态”理念抽象上升为一般的哲学思维方法， 为实现经济理论研究方法创新或变革的提供一种新的解决问题的途径。 生态作为一种研究方法有其内在的基本特征，主要体现为如下方面： ( 1 ) 内在关联性。生态就是关于生命的存在状态，生态的观点就是关于生 命的观点，而生命的特性就是有机体，因而，世界包括人、自然、社会 。高兆明：方法：表达一种对存在的理解，人文杂志2 0 0 1 年第6 期，第4 4 页。 都可以看作是有机的生命体。有机性的本质是广泛而内在的普遍联系。生态学要 求观察事物之间的关联。”9 生态世界观的核一l i , 是关于万物相互联系的观点，每一 事物都应该看作是与其环境中的其他事物有着内在联系的“生态系”，它自身内 部的构造也应被看作是一个生态系。 世界就是由相互关系的复杂网络组成的有机整体。“生态世界观认为，现实 中的一切单位都是内在地联系着的，所有单位或个体都是由关系构成的。”。由事 物之间的动态的非线性的相互作用组成的复杂关系网络，使世屏成为一个不可分 割的有机整体。在这个整体中，事物和事物之间的关系都是真实地存在着的，但 是事物整体间的关系在逻辑上要比事物的地位更优先。因为系统的整体特性不能 由它的组成部分的特性来决定，系统的关系网络上各组成部分之间的相互关系比 各个组成部分更加重要。这个关系网络是它的组成部分存在的环境。实际上，世 界上任何一个组成部分都和整体中的其他部分处于相互作用的关系之中，任何事 物的变化必然引起这些复杂关系网络的变化，因而引起其他事物性质发生程度不 同的变化。万事万物通过这种相互包含而相互具有内在的联系。这种相互包含的 关系是一种内在的有机联系，而不是实体与实体之间的机械的外在的相互关系。 。例如，在生态系统中，每一物种的变化都会通过生态网络( 如食物网) 关系的 变化而影响到其它物种的变化。通过这种复杂的有机联系而实现事物之间的相互 包含关系。人类和世界、经济和社会也都相互包含。 “生态”的这种内在方法，不是将制度、文化、环境资源等因素与经济处于 外在联系状态，而是将这些因素视为经济的现实构成要素，都是经济生命体不可 缺少的部分。 ( 2 ) 互动共生性。生态整体的产生和发展的动力，就在于生态系统内部诸 因子的互动共生的作用。有机联系所确证的价值合理性是互动共生的合理性。共 生是生物之间相依为命的一种互利关系。共生的双方都能从这种关系中得到好 处，如果失去一方，另一方也就不能生存。互动共生，是指生态因子之间既相 对立又互依互补的对立统一关系。因而，共生互动的双方总是共同生活、紧密联 系在一起。生物之间相依为命的共生关系绝非罕见。食用无花果只有在鄂榕为它 。高兆明：方法：表达一种对存在的理解，人文杂志2 0 0 1 年第6 期，第7 0 页。 。大卫格里芬：后现代科学中央编译出版社1 9 9 5 年版，第1 3 7 页。 。余正荣：生态智慧论，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 9 9 6 年版第1 7 3 页。 。尚玉昌：生态学及人类未来，中国青年出版社1 9 8 9 年版，第2 页。 授粉以后，才能结出果实来。而鄂榕小蜂必须依靠三种无花果的帮助才能完成它 的生活史：它必须在一种无花果上过冬：到了生长季节，再转移到另一种无花果 上完成发育；成虫羽化后才飞去为食用无花果传粉。如果没有无花果，鹅绒小蜂 也就失去了栖身和发育的场所。 著名生态学家e 奥德姆曾把生物物种间相互作用的多样性分成两类：负相 互作用，包括捕食、寄生、抗生作用；正相互作用，包括偏利作用、合作和互利 共生。在这两类相互作用中，互利共生是两个相互作用物种最强的和有力的作用 方式。 互动共生，构成了生态体系内在的矛盾，矛盾的对立统一，成为价值生 长和生命体自我生长的的内在动力。正是作为经济现实构成要素的人、制度、文 化、社会、环境、自然资源等的相互作用，成为推动经济发展的现实动力。 ( 3 ) 整体性。自然界物种的多样性及其相互关系是自然生态呈现丰富多样 性的原因，因而，作为方法的生态的重要特征就是关注系统的整体性，这也是对 生态世界观关于生命有机体丰富多样性的实践运用。“从系统而非个体的观点看 最大化的自我实现意味着所有生命的最大的展观。”生态理念扬弃人在整个世界 中的先验的、绝对的主宰地位，消解了人在世界中的优先地位和先验的价值合理 性，因而也就从根本上动摇和否定了人和价值霸权。生态原则的贯彻，必然是对 文化帝国主义的消解。在这个意义上，生态理念又被称为“生态整体主义”。 在有机的生态系统中，任何因子都没有先验的价值合理性，必须在与其他因 子的有机关联、最后在整体生态体系中才能确证自己。固因而，经济只有在与其 他相关因子的内在关联所形成的生态整体中，才能确证自己的存在合理性，也才 能获得长足发展的原动力。由此，不难得出结论：必须立足于整体性的方法和立 场来认识经济，以形成合理的经济发展理念。 ( 4 ) 平衡与失衡性。在自然条件下，生态系统总是朝着种类多样化、结构 复杂化和功能完善化的方向发展，直到生态系统达到成熟的稳定阶段为止，生态 系统的这一最稳定状态即通常所说的生态平衡。在此阶段，生态系统能够自动调 节并维持自己的正常功能，并能够在很大程度上克服和消除外来的干扰保持自身 的稳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