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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后汉书所载用诗情况看东汉四家诗之消长学 生:余 祧指导教师:李建国教学单位:三峡大学文学院摘要:汉代传诗经者有齐鲁韩毛四家,其中齐鲁韩为今文,立太学博士;毛诗为古文,未立为太学博士,学者私相传授。一般认为汉代以今文三家诗为主流,毛诗一直到东汉郑玄出,为毛诗作笺注,遂大行于世,以致魏晋以后,今文三家亡佚,毛诗独存。北宋而后,怀疑毛郑之风兴起,三家诗辑佚的工作也陆续展开。晚清王先谦诗三家义集疏出,三家诗辑佚至于大成。而本文宗旨,即是将后汉书载录的汉人文章语言中引用诗经的语句摘录出来,对照王氏集疏原文,以考探东汉一代齐鲁韩毛四家诗之流传应用的确切情况,进而揣摩三家诗与毛诗以及今文经与古文经彼此消长的学术史进程。关键词:今文;古文;毛诗;三家诗前言儒林之传,自史迁已有。历代史家固然注重对文学经术的记载和研究,惜乎年代久远,流传不善,先儒著述多有湮没亡佚者。就诗经而言,毛诗硕果仅存,但三家诗先后散失,即为经学史上极其重大的事件。前后两汉,传注诗经的著作达五十余种,然而大抵当时即已流失,至今存者,惟独毛传、郑笺而已;至如郑玄毛诗谱一卷,终究只是残存而不能得睹全璧1。大致而言,毛诗在西汉经历了漫长的潜伏期;传至东汉尤其是中期之后,毛诗终于崛起并逐渐占据有利地势。毛诗从起先的大受排挤到最终的大行于世,也是三家诗由盛转衰趋向消亡的过程。尽管整个东汉,三家诗仍然以其强大的势力持续发挥着影响,但东汉一过,齐诗先亡,鲁诗不过江东,韩诗也在隋唐之时销隐形迹。自宋代开始有人进行了三家诗的辑佚工作,而清人王先谦的诗三家义集疏,蔚为大观,集前人之大成,完善而信实,是研究三家诗不可规避的巨著。本篇论文从范晔后汉书入手,将其中的文章奏记以及人物语言凡所引诗之处一概辑录,再与诗三家义集疏两相参照,以明确所引之诗到底属于哪一家。然后根据时世的推衍,来澄清四家诗的消长关系。自刘邦称帝,汉朝建统,中国学术结束了百家争鸣的诸子时代,儒学独尊、经学研究弥布学人视野的二千年历史蜿蜒展开。战国之世乃至汉初之时,是中国学术思想极其纷杂而又缓慢澄清的年代。以邹衍为代表的阴阳五行学说,兴起于齐国,虽说本旨归于劝说君王归于正道,然而其说宏大阔远,以至庄子书中多引其典以证其谬悠不经之说。但有汉一代,总体上继承并发挥了齐人的迷信思想。汉承秦制,尽管汉初推行黄老学说,然而这只是国力衰弱民丁稀少时施政的一种说辞,文景之世刑罚之重不亚于暴秦,以至汉武以后酷吏横行,成为一种严重的社会现象。在这样的历史环境之下,儒学典籍的研究推行,必然要蒙上浓厚的时代阴影。汉武帝时,五经皆设博士,五经的解注与传授直接与功名利禄相关,这也注定了后世的章句之学与孔门本旨的背离。阴阳灾异的思想特盛于汉代,汉人章句多不过是阴阳学说的重述与发挥,而解故训诂的文字之学仅在“小学”之列,一直没有得到人们的重视。但“小学”虽小,毕竟是通经治学的入门之术,这一条件使注重训诂的古文之学有了蓄积之势,一旦浮华的经术氛围有所松动,它必然破壳而出,并一发不可收拾。当然,汉人并无“今文”、“古文”之说,而只有“今学”和“古学”之别。汉人所谓“今学”是否确为“今文”之学,所谓“古学”是否确乃“古文”之学,尚不能遽作定论,有待进一步的考证。清人的今古之争,也是朴学炽盛之下的自立门户,与汉代学术精神的实质特征已大相径庭。至于毛诗与三家诗之别,文字上的出入大概也只是微豪之间,说解的不同才是区分两者的界线。并且,阜阳汉简诗经的出土,是否说明了汉代四家诗之外还有别家,这些都是有待解答的问题。2这些都为本文的摘录诗句以及核对家法的工作带来了诸多悬疑,故而本文不对经文的真伪作过多的考论,仅对现有资料作出整理,以期在罗列原文的初步基础之上,对历史事实有所窥望。一、汉代诗经学发展趋势概述王先谦在诗三家义集疏序例中说道:“经学昌于汉,亦晦于汉。自伏壁书残,其后伪孔从而乱之。诗则鲁齐韩三家立学官,独毛以古文鸣,献王以其为河间博士也,颇左右之。刘子骏名好古文,尝欲兼立毛诗,然其移太常书,仅左氏春秋古文尚书逸礼三事而已。东汉之季,古文大兴,康成兼通今古,为毛作笺,遂以翼毛而凌三家。盖毛之诂训,非无可取,而当大同之世,敢立异说,疑误后来,自谓子夏所传,以掩其不合之迹,而据为独得之奇,故终汉世少尊信者。魏晋以降,郑学盛行,读郑笺者必通毛传。其初,人以信三家者疑毛,继则以宗郑者睨毛,以从毛者屏三家,而三家亡矣。众煦漂山,聚蟁成雷,乃至学问之途,亦与人事一辙。”此段论述勾画出了汉代毛诗与三家诗歌兴废交替的大致轮廓,同时也反映了清儒宗三家诋毛郑一派的立场。拥护今文者多指斥古文为伪经,古史辩派顾颉刚先生更对鲁恭王坏孔壁以及孔安国是否为史实产生了怀疑3。但是,由于史传未载证据不足,要否定古文经的真实性,确实存在巨大的困难,抑或是不可能的。终汉一世,毛诗尽管未被立为学官,但这并不说明毛诗在西汉就没有于民间流传。事实上,楚元王所传疑非三家,而河间献王更与毛诗大有渊源,且刘歆父子之前治古文者亦不乏其人。仅以尚书为例:“孔氏有古文尚书,孔安国以今文字读之,因以起其家逸书,得十余篇,盖尚书兹多于是矣。遭巫蛊,未立于学官。安国为谏大夫,授都尉朝,而司马迁亦从安国问故。迁书载尧典、禹贡、洪范、微子、金縢诸篇,多古文说。”4古文尚书、周官确有伪造,但进而推论左氏春秋、毛诗也是刘歆的应景急就之作,不仅情理上说不通,而且史、汉二书岿然如山,岂是后人的推断所能撼动。5毛诗在西汉的传授也可谓不绝如缕:“毛公,赵人也。治诗,为河间献王博士,授同国贯长卿。长卿授解延年。延年为阿武令,授徐敖。敖授九江陈侠,为王莽讲学大夫。由是言毛诗者,本之徐敖。”6关于汉代诗经的传习,前人曾有精辟的论断:“古之诗,今之辞曲也,若不能歌之,但能诵其文而说其义,可乎?不幸腐儒之说起,齐、鲁、韩、毛四家,各为序训而以说相高,汉朝又立之学官,以义理相授,遂使声歌之音湮没无闻。然当汉之初,去三代未远,虽经生学者不识诗,而太乐氏以声歌肄业,往往仲尼三百篇,瞽史之徒例能歌也。奈义理之说既胜,则声歌之学日微,东汉之末,礼乐萧条,虽东观石渠议论纷纭,无补于事。”7所言的“石渠”及“东观”,是两汉经术活动的两件大事。汉宣帝召集群儒大会石渠阁,为的是五经自立博士之后,章句繁冗,特欲删订章句,以为后世之法。然而博士学官之立,实开家法章句泛滥之源,故而石渠之议并未如愿,博士儒生以章句为利禄之门,章句堆积浮华的现象根本得不到遏制。东汉之初的班固,承齐学之余烈,对此种现象也不能不加以批驳:“古之学者耕且养,三年而通一艺,存其大体,玩经文而已,是故用日少而蓄德多,三十而五经立也。后世经传既已乖离,博学者又不多思闻阙疑之义,而务碎义逃离,便辞巧说,破坏形体。说五字之文至于二三万言,后进弥以驰逐,故幼童而守一义,白首而后能言。安其所习,毁所不见,终以自蔽。此学者之大患也。”8又曰:“自武帝立五经博士,开弟子员,设科射策,劝以官禄,讫于元始,百有余年,传业者寖盛,枝叶蕃滋,一经说至百余万言,大师众至千余人,盖禄利之路然也。”9今文立博士学官,则各家皆有师说之学,崇尚章句是今学的主要特征,也是今文走向衰弊的症结所在。光武中兴,立十四博士,绝无古文,但此前亦有古文经立学官之实。“初,书惟有欧阳,礼后,易杨,春秋公羊而已。至孝宣世,复立大、小夏侯尚书,大、小礼,施、孟、梁丘易,谷梁春秋。至元帝世,复立京氏易。平帝时,又立左氏春秋、毛诗、逸礼、古文尚书,所以网罗遗佚,兼而存之,是在其中矣。”10古文短暂的立官,离不开刘歆的极力提倡。到了东汉之初,古文经迅速抬头,陈元、范升屡经驳难,左氏春秋立而复废。到了章帝世,对古文经特意袒护,他所召集的东观会议,可视为古文经崛起的正名之举。从汉代思想发展来看,毛诗取代三家诗,乃至古文经取代今文经,也是顺理成章的。战国之际,阴阳学说大为盛行,充斥其间的灾异、妖祥等迷信思想也逐日递增。秦始皇虽有焚书坑儒的举措,但传承这样阴阳灾异的思想,仍是当时社会历史发展条件下的必然状况。汉代的整个社会机制承秦而来,秦始皇很迷信,汉文帝、武帝也对神仙鬼魅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可以说,儒家思想在封建社会统治地位的全面建立,董仲舒春秋繁露实只能作为一个前期阶段的代表,起到标志作用的,应该是东汉中前期白虎通义的问世。谶纬学说体现到经术中来,即是章句的大量附庸,后人越解注越是玄乎其玄,与经文本旨相乖违,倒与阴阳迷信愈走愈近。这些从残存的齐诗中可见一斑。齐地本为阴阳家聚集之处,灾祥谶纬自然更是齐诗之所擅长,也理所当然地被鄙薄章句的晋人最先舍弃。在西汉之时,即已浮现出对灾异谶纬不满的情绪。谷永断言汉祚将覆亡于二百一十年之际,而眭宏以大石自立之事为汉室将禅主之征,虽然都是根据灾异学说,实际对朝廷以及学术的失望已经流露无遗。隋书经籍志曰:“王莽好符命,光武以图谶兴,遂盛行于世。汉世又诏东平王仓正五经章句,皆命从谶。俗儒趋时,益为其学。篇卷第目,转加增广。言五经者,皆凭谶为说。惟孔安国,毛公,王璜,贾逵之徒,独非之,相承以为妖妄,乱中庸之典;故因汉鲁恭王河间献王所得古文,参而考之,以成其义,为之古学。”11由此可见,由于学术思想及政治时局之转变,阴阳灾异堆积繁衍已显得不合时宜而遭人反感,最终消亡在历史长河之中。两相对比,注重训诂的毛诗便获得了兴盛于东汉的由头。三百首究竟为何人何时所作?三家诗对此少有提及,因为三家诗所关注的对象似乎并不在此,而毛公的传训则对此作足了工夫。郑玄之所以能够订立诗谱,划定三百篇的创作时代,不能不说是受启发于毛公这个始作俑者。郑玄固然受到三家诗、谶纬之学的影响,但诗谱的订立,确实是以毛序之所指为首向,大致上继承了毛序的说诗系统。有学者统计,诗经的年代问题上,诗三百零五篇中毛郑相同者290篇,毛郑相异者仅为4篇。12毛诗系统之存在,代表着务实求真的学术性格的这一面,它正是三家诗浮华章句的对立者。西汉后期,正是汉代政治局势即将败亡,而旧有的政治学术思想负隅顽抗企图挽回局面的时期。这时候阴阳谶纬思想弥布朝野,处处皆言灾异,但阴阳学说在人们的心底早已失去了统治力,即口说灾异者未必心里真正服从之。人们对阴阳学说的不满日见浓重,王莽改制算得上是一次最富有戏剧性的反拨。一方面,它痴迷于符命,广泛命人制造符命为自己的谋篡行为造势;另一方面,利用古书,处处援经据典,营造真命天子的假象。为了天子时时事事一言一行都能与古义合符契,就是伪造古书遗惑后学也在所不惜,这也是清儒攻击刘歆所举诸古文经为伪书的最大原因之所在。王莽是最大的符命制造商,他利用了灾异思想的旧疾,也知道所谓符命绝非天降而纯属人工,于是在掌权之后即对继续制造符命的人痛下杀手。灾异既不可信,要获得王氏建统的法定依据,他自始至终贯彻了援引典籍为自己的行为作证的方法。王莽的舍与取,透露了西汉末世学术思想舍弃灾异迷信转而推崇训诂、史实的息机。屈居“小学”之列,隐藏民间的古文之学由此获得了拨云见日的历史契机。“托古改制”与毛诗“以史证诗”的前后拍合,实在不能以巧合视之,它原本是思想学术自然发展前后承接的具体体现。自新莽覆灭之后,毛诗在内的古文经冲破牢笼成为学术、思想自解束缚改变模样的必然之势,即使是王者之尊,亦不能移易分毫。见后汉书两处记载:“其后有诏会议灵台所处,帝谓谭曰:吾欲以谶决之,何如?谭默然良久,曰:臣不读谶。帝问其故,谭复极言谶之非经。帝大怒曰:桓谭非圣无法,将下斩之。谭扣头流血,良久乃得解。”13“帝尝问兴(笔者按:郑兴)郊祀事,曰:以谶决之,何如?兴对曰:臣不识谶。帝怒曰:卿之不为谶,非之耶?兴惶恐曰:臣于书有所未学,而无所非也。帝意乃解。兴数言政事,依经守义,文章温雅,然以不善谶故不能任。”14尽管整理经术是利禄之途,但不能一概将汉代学人视为禄蠹。毕竟教义森严,醇儒辈出,况且学术走势如斯,古学之兴,正是蓄势待发的事情了。1 参看刘毓庆历代诗经著述考(先秦元代),中华书局2002年5月第一版,60页2 参看洪湛侯著诗经学史第二编第二章第七节,中华书局2002年5月第1版,145页3 参看顾颉刚著秦汉的方士与儒生第十二章,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6月第1版,133页4 班固汉书儒林传,中华书局1962年6月第1版,三六七页5 参看钱穆著两汉经学今古文平议刘向歆父子年谱,商务印书馆2001年7月第1版,九至一七九页6 班固汉书儒林传,中华书局1962年6月第1版,三六一四页7 见王崧说纬孔子删诗,转引自刘毓庆历代诗经著述考(先秦元代),中华书局2002年5月第1版,第9页8 见班固汉书艺文志,中华书局1962年6月第1版,一七二三页9 见班固汉书儒林传,中华书局1962年6月第1版,三六二一页10 见班固汉书儒林传,中华书局1962年6月第1版,三六二一页11 转引自冯友兰著中国哲学史,商务印书馆1976年6月第1版,237页12 见章原撰四家诗与毛诗谱,贵州文史丛刊2002.年第2期13范晔后汉书卷二十八上,中华书局1965年5月第1版,九六一页。下文所引版本皆同 14 范晔后汉书卷三十六郑范陈贾张列传第二十六,一二二二页二、后汉书引诗与王先谦三家诗义集疏的参证 居二十四史之其三的后汉书为南朝人范晔所撰。在范晔之前,已经有不少人用纪传体编撰后汉一朝的历史。除了属于官史性质的东观汉纪之外,私人编撰而著录于隋书经籍志的,有三国吴谢承的后汉书,晋薛莹的后汉纪,晋司马彪的续汉书,晋华峤的后汉书,晋谢沈的后汉书,晋张莹的后汉南记,晋袁山松的后汉书。范晔的后汉书以东观汉纪为主要参照,兼采众家之长保留了东汉一朝的大量史料。1我们基本上可以相信,范晔后汉书所载东汉时人的文章奏记以及人物语言皆为如实引录而未经改易,保留了它们原来的面貌。而下文所摘录的诗经引文也完全来源于此。据粗略统计,后汉书除去史官的评述之外,即书中转抄的东汉文章以及人物语言之中引诗一百八十余处。将这些引诗之处辑录出来,并与王先谦诗三家义集疏原文一一核对,查明其在齐鲁韩毛四家诗中的归属,大致能还原出东汉四家诗彼此消长的状貌来。当然,由于王氏之书也只是辑佚之作,三家原文不可查考的尚有很多,且毛诗与三家诗大同小异,相互之间没有明显的界域,也不可能将一百八十余条引诗完全罗列并道明原委。仅按年代,将王氏所论及而能为此处所利用者条列出来,以窥四家消长之大略。1、东汉前期(光武至明帝)1、策曰:“传尔子孙,长为汉藩。”2毛诗大雅崧高云:“四国于蕃。”王注:“韩蕃作藩。”引诗应据韩诗。2、诏曰:“诗云:日月告凶,不用其行。”3王注:“鲁告作鞠。”是知此处不当用鲁诗。3、大司空融、固始侯通、胶东侯复、高密侯禹、太常登等奏议曰:“故诗云:大启尔宇,为周室辅。”4王氏列举韩说、齐说,大抵以为封鲁侯以辅周室乃本诗之旨,与毛序无异。4、诏曰:“升歌鹿鸣,下管新宫。”5后汉书李贤注(后文简称“李注”):“鹿鸣,诗小雅篇名也。新宫,小雅逸篇也。毛序:“燕群臣嘉宾也。既饮食之,又实币帛筐篚,以将厚其意,然后忠臣嘉宾得尽其心矣。”王注鲁说曰:“仁义凌迟,鹿鸣刺焉。”又注:“韩与齐毛义合。”是知齐、韩、毛皆以鹿鸣为美诗,独鲁义为刺。按此处引诗,不当有刺义,故知不用鲁诗。5、诗曰:“无德不报,无言不酬。”6毛诗作:“无言不雠,无德不报。”王注:“鲁雠作俦,韩作酬。”又:“齐与毛同。”又“韩作酬者,外传十载晏子使楚事,引诗二句,雠作酬。”又:“后汉明帝纪永平二年诏,亦引作酬,知帝习韩诗。”7则本条即上条皆据韩诗。6、诏曰:“昔应门失守,关雎刺世。”8关雎毛序:“后妃之德也。”王注鲁说曰:“周道缺,诗人本之衽席,关雎作。”又韩叙曰:“关雎,刺时也。”又引班超赋以及宋均在后汉书本处的注解,得出:“班宋皆传齐学,合观诸说,知齐诗非主颂美也。”按:依上条,明帝习韩诗,本处韩序不违刺旨,当用韩诗。7、礼毕,召校官弟子作雅乐,奏鹿鸣。9已见于第4条,当引韩诗。8、(朱勃)乃上疏曰:“诗云:取彼谗人,投畀豺虎。”10毛诗作:“取彼谮人,投畀豺虎。”王注:“齐韩谮作谗。”又特引本处,并李贤“勃能说韩诗”的批注,证得此处所引为韩诗。9、(伏)湛上疏谏曰:“其诗曰:帝谓文王,询尔仇方,同尔弟兄,以尔鉤援,与尔临冲,以伐崇庸。”11见大雅皇矣。毛诗“同尔弟兄”作“同尔兄弟”。王注:“齐兄弟作弟兄,”特以本处引诗为证。又:“湛治齐诗,解询尔仇方为谋之群臣,是齐义。孔疏训仇为匹,云当询谋于女匹己之臣,与齐说合。”10、南阳太守杜诗上疏谏湛曰:“文王以多士宁,是故诗称济济,书曰良哉。”12毛诗大雅文王曰:“济济多士,文王以宁。”四家经文相同。11、策曰:“诗不云乎:肇敏戎功,用锡尔祉。”13毛诗大雅江汉作“肇敏戎公,用锡尔祉”。王氏集疏未出三家异文。此处“公”作“功”,不知何故。12、及其在殡,以全素丝羔羊之洁焉。14见召南羔羊“素丝五紽”。按:三家与毛义相近。13、(冯)衍不得志,退而作赋,又自论曰:“委积之臣,不操市井之利。”15李注引韩诗外传曰:“千乘之君不通货财,委积之臣不操市井之利,是以贫穷有所劝,而孤寡有所措。”按:韩说与引文贴切,明冯衍治韩诗。14、美关雎之识微兮,愍王道之将崩。16李注引薛夫子章句曰:“诗人言雎鸠真挈,以声相求,必于河之洲,蔽隐无人之处。故人君动静,退朝入于私宫,妃后御见,去留有度。今人君内倾于色,大人见其萌,故咏关雎,说淑女,正容仪也。”王注鲁说曰:“昔周康王承文王之盛,一朝晏起,夫人不名璜,宫门不击柝,关雎之人见几而作。”按:三家诗关雎均不为颂美,此处韩说较为贴近引文,更兼前条已明冯衍治韩诗,本条当为引韩诗又一证。15、(班)彪上言曰:“诗云:诒厥孙谋,以宴翼子。言武王之谋遗子孙也。”17见大雅文王有声,毛诗作“诒厥孙谋,以燕翼子”。王注:“鲁诒作贻。齐仕一作事,燕一作宴。”又:“晏子春秋内篇谏下引诗,作武王岂不事,诒厥孙谋,以宴翼子。仕者,事之假借。燕、宴古通用。”又引后汉书本处引诗,推论:“据班彪传所引,知晏子引诗仕作事, 燕作宴,确是齐诗一作本。”得知本处引齐诗。东汉初期,光武、明帝习韩诗,朱勃、冯衍亦习韩诗;班彪习齐诗,伏氏亦习齐诗。根据据辑得的该时期引诗总数来看,可确认引诗属哪一家的居多。可见当时毛诗尚弱,三家诗仍盛,且光武、明帝以帝王之资崇习韩诗,韩诗地位不容忽略;而班彪史家的身份习学齐诗,或可推知齐诗保留了大量的阴阳学说信息,可据以查证战国以来的思想状况。 参见后汉书校点说明2 后汉书卷一上光武帝纪第一上,二六页3 后汉书卷一下光武帝纪第一下,五十页4 后汉书卷一下光武帝纪第一下,六五页5 后汉书卷二显宗孝明帝纪第二,一零二页6 后汉书卷二显宗孝明帝纪第二,一零二页。本条与上条同出于一文之中7 王氏所言之诏即是本处引诗所出之诏。此处为后汉书未明言某人习四家之哪一家而后人推究得出之例。8 后汉书卷二显宗孝明帝纪第二,一一一页9 后汉书卷二显宗孝明帝纪第二,一一四页10 后汉书卷二十四马援列传第十四,八四九页11 后汉书卷二十六伏侯宋蔡冯赵牟韦列传第十六,八九四页12 后汉书卷二十六伏侯宋蔡冯赵牟韦列传第十六,八九六页13 后汉书卷二十六伏侯宋蔡冯赵牟韦列传第十六,九零五页14 后汉书卷二十六伏侯宋蔡冯赵牟韦列传第十六,九零五页。本条所出之文同上15 后汉书卷二十八下桓谭冯衍列传第十八下,九八五页16 后汉书卷二十八下桓谭冯衍列传第十八下,九八五页。所出之文同上17 后汉书卷四十上班彪列传第三十上,一三二八页2、东汉中期(章、和、殇、安、顺、冲、质七帝)1、 诏曰:“诗不云乎:不愆不忘,率由旧章。”1出自大雅假乐。王注:“齐愆作骞。”又案:“作愆者,鲁亦作本。韩诗外传五引诗,与毛同。”2、“三事大夫,莫肯夙夜”,小雅之所伤也。2出自小雅雨无正。此条亦被王氏征用,并注:“帝学鲁诗,明鲁毛文同。”则此条与上条同出鲁诗。3、 丙寅,诏曰:“恺悌君子,大雅所叹。”3出自大雅泂酌,毛诗作:“恺弟君子。”王注:“鲁韩恺弟作恺悌。”并以此条引诗作证。按:引鲁诗。4、 诏曰:“诗不云乎:亦孔之丑。”4见小雅十月之交,王氏引此条以证“鲁毛文同”。5、帝曰:“人之无良,相怨一方。”5见小雅角弓。按:实为“民之无良”,李贤避讳,故作“人”。王注:“鲁齐毛文同。”6、九月壬辰,诏:“诗云:虽无德与汝,式歌且舞。”6见小雅车舝。王氏据此条,明鲁毛文同。7、诏曰:“诗邶风曰:凡民有丧,匍匐救之。”7 见邶风谷风。王注:“鲁齐匍匐亦作扶服。鲁救亦作捄。”8、二月壬寅,告常山、魏郡、清河、钜鹿、平原、东平郡太守、相曰:“今四国无政,不用其良 ”8见小雅十月之交。王据此条,注云:“用鲁经文。”9、庚戌,皇太后诏曰:“今皇帝以幼年,茕茕在疚。”9见周颂闵余小子,毛诗作“缳缳在疚”。王注:“齐缳作茕,韩作惸,鲁作茕,疚作疚。”按:本处或引齐诗,或引鲁诗。10、诏曰:“瞻仰昊天,何辜今人?”10李注:“诗大雅周宣王遇旱之诗。”见大雅云汉。毛序:“仍叔美宣王也。宣王承厉王之烈,内有拨乱之志,遇灾而惧,侧身修行,欲销去之。天下喜于王化复行,百姓见爱,故作是诗也。”韩说曰:“宣王遭旱而仰天也。”王又注:“齐诗与韩合。鲁诗无异义。”按:四家诗大旨皆同。11、秋七月庚寅,勑司隶校尉、部刺史曰:“不畏于天,不愧于人。”11见小雅何人斯。毛诗作:“不愧于人,不畏于天。”王注:“齐毛文同。”12、戊戌,诏书曰:“济济多士,文王以宁。”12见大雅文王。王注以为齐毛文同。13、辛卯,诏曰:“书歌股肱,诗刺三事。”13李贤注引小雅曰:“三事大夫,莫肯夙夜。邦君诸侯,莫肯朝夕。”见小雅雨无正。毛序:“大夫刺幽王也。雨自上下者也,众多如雨,而非所以为政也。”笺:“亦当为刺厉王。王之所下教令甚多而无正也。”王氏注云:“雨无正,集传载刘安世见韩诗,作雨无极,序作:正大夫刺幽王也。篇首多雨无其极,伤我稼穑二句。吕东箂读诗记载董氏引韩诗,则作雨无政,序亦作正大夫刺幽王也。并引章句曰:无,众也。”又云:“非正大夫刺幽王也。刘董之说未足据信。”又:“三家诗义当与笺同。”按:若王说属实,则为郑笺据三家改毛义,然则三家“刺”之义同。又据前文所引,可知“三事大夫,莫肯夙夜”二句鲁毛文同。14、“小雅曰:将恐将惧,惟予与汝。将安将乐,汝转弃予。”14见小雅谷风。毛诗作:“将恐将惧,置予于怀。将安将乐,弃予如遗。”王注:“鲁予作我。”又:“韩诗外传七载宋玉见楚襄王,末引诗将安将乐二句,明韩毛文同。”引诗大异于鲁韩毛三家,或本齐诗,亦未可定。15、十七年,废皇后郭氏而立贵人。制诏三公曰:“既无关雎之德”15关雎毛序:“后妃之德也。”三家皆非美颂之义,毛序与此条至为贴切。参见前文。16、常特被引御,从容辞于帝曰:“夫阳以博施为德,阴以不专为义,螽斯则百福之所由兴也。”16毛序:“后妃子孙众多也。言若螽斯不妒忌,则子孙众多也。”王注以韩说为:“言贤母使子孙贤也。”又引据本条云:“后汉皇后纪言:后治韩诗,能举大义。此引螽斯诗即韩说,而云阴以不专为义,知韩言后妃不妒忌与毛同。”17、令班固作铭曰:“剿凶虐兮截海外。”17见商颂长发:“相土列列,海外有截。”王氏以班固习齐诗,引此条作“用齐经文”。18、(郎)凯乃诣阙拜曰:“诗云:敬天之怒,不敢戏豫。”18见大雅板,毛诗作:“敬天之怒,无敢戏豫。”王注:“郎覬传条对亦曰:诗云:“敬天之怒,不敢戏豫”。丁鸿传上封事引诗同。覬学齐诗,鸿不知何诗,无皆作不。”按:诗用齐诗。19、(樊)准疏曰:“故诗曰:京师翼翼,四方是则。”19李贤注:“韩诗之文也。翼翼然盛也、”见商颂殷武,毛诗作:“商邑翼翼,四方之极。”王注:“三家作京邑翼翼,四方是则。”王氏据本条,并据魏书甄琛传所引,以明“所引韩诗也。”20、其冬,制诏三公、大鸿胪曰:“诗云: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抚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出入腹我。欲报之德,昊天罔极。”20见小雅蓼莪。毛诗“抚我畜我”作“拊我畜我。”王注:“三家拊作抚。”又注:“鲁昊作皞。”又:“后汉书梁竦传抚我畜我,盖三家文然则作抚者齐、鲁文也。”“昊天罔极”之“昊”,王氏证得鲁诗作皞,而韩毛文同。按:此诏为章帝所制,章帝习鲁诗,本条或取鲁诗。21、(丁)鸿因日食,上封事曰:“诗云:敬天之怒,不敢戏豫。”21见大雅板,已见前文。王氏引本条,注:“鸿不知何诗。”然可知不当为毛诗。22、顺帝美之,制诏大将军、三公、大鸿胪曰:“诗云:永世克孝,念兹皇祖。”22见周颂闵予小子。王注:“齐兹作我。”据引汉书匡衡传衡疏,并以颜师古注佐证。王注:“衡用齐诗,文与毛异,颜氏当亦本齐诗相承旧说为注;或韩诗文义同齐,颜因取之。”按:未见鲁诗,此处引诗既异于齐韩,据鲁据毛,尚难定论。23、四年春,(刘)苍即上书谏曰:“诗云:抑抑威仪,惟德之隅。”23见大雅抑,毛诗作:“抑抑威仪,维德之隅。”王注据汉书传赞及班固辟雍诗明“皆齐文,是齐与毛同”,然则王氏书中所引处皆作“惟德之隅”,“惟”与毛文异。24、(刘苍)上书归职曰:“将被诗人三百赤绂之刺。”24见曹风候人“彼其之子,三百赤绂”。李贤注:“赤绂,大夫之服也。诗曹风曰:彼己之子,三百赤绂。刺其无德居位者多也。”王氏云:“所引盖据韩诗。”25、(胡)广复与敞、虔上书驳之,曰:“诗美先人,询于刍荛。”25已见前文。王注:“三家说诗,明与毛文义并同。”26、诗云:“天难谌斯,不易惟王。”26见大雅大明,毛诗作:“天难忱斯,不易惟王。”王注:“鲁齐忱作谌,韩作訦。”王注据潜夫论卜列篇及繁露天地阴阳篇所引以证“鲁齐诗并作谌。”又:“诗考引韩诗外传十作訦,与毛诗之忱皆训信。”按:本条引鲁诗或齐诗,“维”与“惟”之异,王氏未作考论。27、(陈宠)乃上疏曰:“诗云:不刚不柔,布政優優。”27见商颂长发,毛诗作:“不刚不柔,敷政優優。”王注:“鲁齐敷作布。”王氏援外传明“韩毛文同”。又:“鲁敷作布,優作憂,遒作湬者,说文:憂,和之行也。诗曰:“布政憂憂。”陈奂云:古“憂愁”作“憂”,“優和”作“憂”。许据诗作“憂憂”,本字,作“優優”假借字。广雅:“憂憂,行也。”盖本三家。愚案:齐韩并作優優,明作布作憂者乃鲁诗也。”按:本处稍异于毛,又不全同于鲁,当引齐诗。28、(陈)忠因此上言:“蓼莪之人作诗自伤曰:瓶之罄矣,惟罍之耻。”28见小雅蓼莪,毛诗作:“缾之罄矣,惟罍之耻。”王注:“三家缾作瓶,罄作寈。按:陈忠为陈宠之后,若前条引齐诗,则陈宠当治齐诗,陈忠据家学亦当引齐诗。29、(班)昭上书请超曰:“诗云:民亦劳止,汔可小康,惠此中国,以绥四方。”29见大雅民劳。王注:“鲁汔作迄。”按:班氏理齐诗,本处当引齐诗,此处可作为齐毛文同之证。30、(王符)贵忠篇曰:“是以福祚流行,本支百世。”30见大雅文王诗:“文王孙子,本支百世。”王注:“齐毛文同。”31、浮侈篇曰:“商邑翼翼,四方是极。”31见商颂殷武,上文已出。三家作“京邑翼翼,四方是则。”32、七月之诗,大小教之,终而复始。32见豳风七月。王注:“符习鲁诗,其论鲁议也。”33、诗刺:“不绩其麻,市也婆娑。”33见陈风东门之枌。王注:“此鲁诗说,与齐同。”34、爱日篇曰:“诗云:莫肯念乱,谁无父母?”34见小雅沔水。王注:“王符用鲁诗,是鲁义如此。”35、述赦篇曰:“诗刺彼宜有罪,女反脱之。”35见大雅瞻卬。毛诗:“此宜无罪,女反收之。彼宜有罪,女覆说之。”王注:“后汉刘瑜传瑜曰:人无罪而覆入之。是女反收之,三家诗当作女覆入之,其义同也。”又据本条,明:“覆即反也,上四句反覆互易,知下四句反、覆亦当互易。观符传女反脱之,则上二句反收之为覆入,确为引三家诗无疑。”36、尚书陈忠劾奏禅曰:“故诗云:以雅以南,末任朱离。”36李贤注:“诗小雅钟鼓之诗曰:以雅以南,以籥不僣。薛君云:南夷之乐曰南。四夷之乐唯南可以和于雅者,以其人声音及籥不僭差也。周礼,騠鞍氏掌四夷之乐。郑玄注云:东方曰末,南方曰任,西方曰朱离,北方曰禁。毛诗无末任朱离之文,盖见齐鲁之诗也,今亡。”按:陈忠已见前文,盖习齐诗,则此处当引齐诗。37、校书中郎马融上书请之曰:“有虓虎之助”37大雅常武:“阚如虓虎。”王氏援班固汉书序传及蔡邕集所引诗,明:“是鲁齐皆作虓,所用经文与毛同。”按:马融诗古文经大家,所引当为毛诗。38、元初二年,(马融)上广成颂以讽谏。其辞曰:“是以蟋蟀、山枢之人,并刺国君。讽以太康驱驰之节。”38李贤注:“诗国风序曰:蟋蟀,刺晋僖公也。俭不中礼。其诗曰:无已太康,职思其居。毛苌注云:已,甚也。郑笺云:君虽当自乐,亦无甚太乐,欲其用礼以为节也。又序曰:山有枢,刺晋昭公也。有才不能用。其诗曰:子有车马,弗驰弗驱。宛其死矣,佗人是愉。言僖公以太康贻戒,昭公不能驱驰被讥,言文武之道须折衷也。枢音讴。”是为毛义,然则观王氏集疏,三家义亦无大异。39、(左雄)上疏陈事曰:“故诗云:有渰凄凄,兴雨祁祁。雨我公田,爰及我私。” 39见小雅大田。毛诗作:“有渰萋萋,兴雨祁祁。”王注:“齐渰作黤,鲁作晻,韩作弇。齐萋作凄。三家兴雨作兴云。”又:“卢文弨云:颜氏家训始谓“兴云”当作“兴雨”,陆释文从之。赵明诚金石录载无极山碑,有曰“兴云祁祁,雨我公田,遂及我私”,乃知汉以前本皆作“兴云”。颜氏但以班固灵台诗“祁祁甘雨”为证,岂诸书皆可废乎?愚案:卢说是也。自颜氏误改,而桓宽盐铁论水旱篇所引之有渰萋萋二句,后汉左雄传所引之有渰凄凄四句,用齐说者皆改为兴雨矣。”40、故其诗云:“四国无政,不用其良。”40见小雅十月之交。王注引本条,“明齐毛文同。41、又曰:“哀今之人,胡为虺蜴?”41见小雅正月。王注:“鲁蜴作蜥。”王氏引本条,以为“本齐诗之训”。42、乃诏诰光禄勋、汝南太守曰:“加赐钱十万,以旌逶蛇素丝之节焉。”42李贤注:“国风羔羊诗:羔羊之皮,素丝五紽,退食自公,逶蛇逶蛇。”毛诗“逶”作“委”。王注:“齐韩委蛇作逶迤,韩又作禕懌。”43、(李固)对曰:“诗云:上帝板板,下民卒瘅。刺周王变祖法度,故使下民尽病也。”43见大雅板。王注:“鲁板亦作版。”又:“后汉董卓传李注、文选辨命论李注皆作版版,是知古多作版,不独鲁文。亦作板者,李固传引诗作板板。”又:“杨赐传:不念板荡之作,虺蜴之诫。赐亦学鲁诗,知鲁亦作板也。”又:“齐瘅作癚,卒又作瘁。”又:“固当传其家学,所引即鲁诗序说。不言凡伯作,或略厉王作周王,犹荡篇伤周室大坏之义。毛序首句多本旧说,李注言凡伯刺厉王,亦有反先王之道,下人尽病,与鲁说合,皆与毛序泛言凡伯刺厉王者异,盖本韩诗序说。齐说当同。”44、周颂曰:“薄言振之,莫不震叠。”44见周颂时迈。毛诗:“薄言震之,莫不震叠。”王注引此条并据李注,明“是韩上震作振,齐鲁诗当同。”45、(皇甫规)对策曰:“日月不光,旱魃为虐。”45王注:“齐毛文同。”46、下诏曰:“诗不云乎:无言不雠,无德不报。”46已见前文。王注:“齐与毛同。”47、(傅毅)因作迪志诗曰:“谁能革浊,清我濯溉。”47李注:“毛诗曰:谁能执热,逝不以濯。此言谁能革易我之浊,而以清泉洗濯我也。”见大雅柔桑。王注:“鲁韩经文与毛同。”48、契阔夙夜,庶不解忒。48李注:“诗云与子契阔。契阔谓辛苦也。”见邶风击鼓,李注引毛传。王注谓韩说曰:“契阔,约束也。”又:“笺用韩义改毛。”49、秩秩大猷,纲纪庶式。49李注:“诗大雅曰:秩秩大猷,圣人谟之。秩秩,美也。猷,道也。庶,众也。式,法也。言美哉乎大道,可以纲纪众法。若不能昭明其道,不专一,则不能深测。”毛诗小雅巧言作:“圣人莫之。”王注:“三家秩秩作織織。鲁莫作漠。齐作谟,猷作繇。”50、密勿朝夕,聿同始卒。50见小雅十月之交。毛诗作:“黾勉从事。”李注:“(毛)【韩】诗曰:密勿从事。”(“毛”“韩”之改易参见后汉书校勘记)王注:“鲁黾勉作密勿。”按:据此,则第47条至本条皆引鲁诗或韩诗。51、(班昭)作女诫七篇,有助内训。其辞曰:“卑若第一:古者生女三日,卧之床下,弄之瓦塼,而斋告焉。”51见小雅斯干。王注引此条,注云:“此齐说也。”52、诗云:“在彼无德,在此无射。”52见周颂振鹭,毛诗:“在彼无德,在此无斁。”李注:“毛诗射作斁也。”是韩诗作“射”。王注:“齐作射,知鲁今文亦同也。”则三家同为“射”。53、对曰:“诗云:无忝尔祖,聿修厥德。”53见大雅文王。王注:“鲁无作毋,聿作述。”54、(朱)辅上疏曰:“臣闻诗云:彼徂者歧,有夷之行。传曰:歧道虽僻,而人不远。”54见周颂天作,毛诗作:“彼徂矣,歧有夷之行。”王注:“韩下矣作者。韩说曰:徂,往也。夷,易也。行,道也。言百姓归文王者,皆曰歧有易道,可归往矣。易道,谓仁义之道而易行,故歧道险阻而人不难。”并引此条,明“所引传即韩传也。”可知此条据韩诗。东汉中期,章帝习鲁诗,顺帝不知据鲁或是据毛,另有王符确习鲁诗。王符之文,切实而不尚浮侈,可以想见鲁诗风貌。此时学齐诗者尚有,如班氏、郎覬,另陈宠、左雄等人是否学齐诗尚不定,而此一阶段齐诗之流传不甚可观,或许已经流传不善,较别家衰退之势更甚。此时学韩诗的有刘苍,帝、后制诏偶有引韩诗者,然不可确信,另有朱辅习韩诗,疑韩诗在王侯府第传诵良好。而此时马融已出,确用毛文者已现。总体而言,这一时段的诗经引句,不可确认属于哪家者居多,这种现象可认为是毛诗迅速膨胀所带来的影响。1 后汉书卷三肃宗孝章帝纪第三,一二九页2 后汉书卷三肃宗孝章帝纪第三,一二九页。所出之文同上3 后汉书卷三肃宗孝章帝纪第三,一二三页4 后汉书卷三肃宗孝章帝纪第三,一三九页5 后汉书卷三肃宗孝章帝纪第三,一四四页6 后汉书卷三显宗孝章帝纪第三,一五三页7 后汉书卷三显宗孝章帝纪第三,一五四页8 后汉书卷三显宗孝章帝纪第三,一五四页9 后汉书卷四孝和孝殇帝纪第四,一八六页10 后汉书卷四孝和孝殇帝纪第四,一八六页11 后汉书卷四孝和孝殇帝纪第四,一九八页12 后汉书卷五孝安帝纪第五,二一七页13 后汉书卷六孝顺孝冲孝质孝质帝纪第六,二六一页14 后汉书卷十上皇后纪第十上,四六页15 后汉书卷十上皇后纪第十上,四六页16 后汉书卷十下皇后纪第十下,四三八页17 后汉书卷二十三窦融列传第十三,八一七页18 后汉书卷三十下郎覬襄楷列传第二十下,一五六页19 后汉书卷三十二樊宏阴识列传第二十三,一一二七页20 后汉书卷三十四梁统列传第二十四,一一七四页21 后汉书卷三十七桓荣丁鸿列传第二十七,一二六六页22 后汉书卷四十二光武十王列传第三十二,一四二六页23 后汉书卷四十二光武十王列传第三十二,一四三四页24 后汉书卷四十二光武十王列传第三十二,一四三五页25 后汉书卷四十四邓张徐张胡列传第三十四,一五六页26 后汉书卷四十四邓张徐张胡列传第三十四,所出之文同于上27 后汉书卷四十六郭陈列传第三十六,一五九页28 后汉书卷四十六郭陈列传第三十六,一五六页29 后汉书卷四十七班梁列传第三十七,一五八五页30 后汉书卷四十九王充王符仲长统列传第三十九,一六三一页31 后汉书卷四十九王充王符仲长统列传第三十九,一六三三页32 后汉书卷四十九王充王符仲长统列传第三十九,一六三四页。所出之文同上33 后汉书卷四十九王充王符仲长统列传第三十九,一六三四页。所出之文同上34 后汉书卷四十九王充王符仲长统列传第三十九,一六四一页35 后汉书卷四十九王充王符仲长统列传第三十九,一六四二页36 后汉书卷五十一李陈庞陈桥列传第四十一一六八五页37 后汉书卷五十一李陈庞陈桥列传第四十一,一六八九页38 后汉书卷六十上马融列传第五十上,一九五四页39 后汉书卷六十一左周黄列传第五十一,二一五页40 后汉书卷六十一左周黄列传第五十一,二一五页。所出之文同上41 后汉书卷六十一左周黄列传第五十一,二一五页。所出之文同上42 后汉书卷六十一左周黄列传第五十一,二三页43 后汉书卷六十三李杜列传第五十三,二七六页44 后汉书卷六十三李杜列传第五十三,二七六页。所出之文同上45 后汉书卷六十五皇甫张段列传第五十五,二一三页46 后汉书卷七十八宦者列传第六十八,二五一六页47 后汉书卷八十上文苑列传第七十上,二六一页48 后汉书卷八十上文苑列传第七十上,二六一页。所出之文同上49 后汉书卷八十上文苑列传第七十上,二六一页。所出之文同上50 后汉书卷八十上文苑列传第七十上,二六一二页。所出之文同上51 后汉书卷八十四列女传第七十四,二七八七页52 后汉书卷八十四列女传第七十四,二七八七页。所出之文同上53 后汉书卷八十四列女传第七十四,二七九七页。所出之文同上54 后汉书卷八十六南蛮西南夷列传第七十六,二八五五页3、东汉末世(桓、灵、献三帝)1、 五月乙亥,诏曰:“匪遑启处。”1李注:“遑,暇也。启,跪也。诗小雅曰:王事靡盬,不遑启处。”李注当据毛传。王注:“鲁遑作偟,说曰:偟,暇也。”2、 诏曰:“曩者遭家不造”2毛诗周颂闵予小子:“闵予小子,遭家不造。”王氏引本条,以为“用韩经文”。3、“展也大成”,则所望矣。3见小雅车攻。王氏据此条,注曰:“后通韩诗,望帝能致太平,与笺说合。”又:“齐毛文同。”4、 诏曰:“朝政失中,云汉作旱。”4见大雅云汉。王注:“韩说曰:宣王遭旱而仰天也。”又:“齐诗与韩合。鲁诗当无异义。”三家义与毛传相近。5、(寇荣)乃自亡命中上书曰:“青蝇之人所共搆会。5见小雅青蝇,毛序曰:“大夫刺幽王也。”按:三家义稍异,但刺旨相同。6、 公刘敦行苇,世称其仁。6大雅行苇:“敦彼行苇,牛羊勿践履。”王注引潜夫论德化篇云:“公刘厚德,恩及草木,牛羊六畜。仁不忍乎践履生草,则又况于民萌而有不化者乎?”又引边议篇:“公刘仁德,广被行苇,况含血之人,己同类乎?”明:“以上鲁说。”又:“三家同以此为公刘之诗。”又据本条,明:“据诸说,足证汉人旧义大同,盖公刘举射饗之礼,出行有此故事,诗人美之,因以名篇。毛序删之,特以示异于众。7、(襄)楷自家诣阙上疏曰:“宜修德省刑,以广螽斯之作。”7已见前文。王注:“是此诗美后妃不妒忌,以致子孙众多,能使皆贤,自来说诗者无异词。8、(杨)秉因上疏奏曰:“诗云:敬天之威,不敢驱驰。”8见大雅板,毛诗作:“敬天之渝,无敢驱驰。”已见前文。王氏引此条,以为三家异文。9、(杨)赐上封事曰:“诗云:惟虺惟蛇,女子之祥。”9见小雅斯干。毛诗作:“维虺维蛇。”王注:“鲁维作惟。”并引此条,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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