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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5东南学术61999年第 6 期 博 士 论 文 答 辩 录 林善浪 男 1965年生 福建省大田县人 1987年福建师范 大学政教系本科毕业 1990年福建师范大学政治经济学专业研 究生毕业 获硕士学位 并留校任教 1996年考取福建师范大学 政治经济学专业博士研究生 师从陈征教授 1999年获博士学 位 现为福建师范大学经济法律学院副教授 主要研究领域为 农业农村经济和合作经济 近几年 出版 5中国合作经济发展 史6 上下卷 5中国股份合作经济问题探索6 5中国农村土地制 度与效率研究6 5股份合作经济研究6 等 5部著作 参编著作 4 本 在5中国社会科学6 5经济学动态6 5当代经济研究6等学术 刊物上发表学术论文 60 余篇 1994年和 1998年分别获福建省 第二 三届社会科学优秀成果二等奖 1998年获福建省第二届 省属普通高校 优秀中青年骨干教师0称号 本期博士 林善浪 农村土地是农业最基本的生产资料 是农村经济活 动的基础 因此 农村土地制度是我国农业和农村经济 制度改革和建设最主要的内容之一 效率则是一种土 地制度存在和变革的决定因素 是评价土地制度是非功 过的首要标准 也是构建未来土地制度的依据 研究农 村土地制度及其效率问题 旨在以效率为标准 科学地 总结我国社会主义农村土地制度变革的经验教训 探讨 农村土地制度进一步改革的思路 以优化农村土地资源 配置 达到农业和农村经济持续 快速 健康发展的目 的 本文的结构 除导论外 分为 5章 其中 第 1 2章 主要研究农村土地所有制 第 3 4章主要研究农村土 地的生产经营组织及其结构 第 5章主要研究农村土地 宏观管理制度 一 博士论文提要 博士论文题目 5中国农村土地制度与效率研究6 导师 福建师范大学陈征教授 61 5东南学术61999年第 6 期 导论 简要地阐述了本文的研究对象 研究方法 研 究目的和意义 也分析了农村土地制度 效率等基本概 念 农村土地制度是在一定社会条件下 人们占有和利 用农村土地过程中所形成的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总称 农村土地制度有广义和狭义之分 广义的土地制度包括 一切有关土地问题的制度 狭义的土地制度包括土地所 有制 生产经营的组织制度和宏观管理制度 本文研究 的土地制度是狭义的土地制度 并主要研究农业用地制 度 效率是指生产过程中生产资料和劳动力等生产要 素的利用或配置状态 反映一定科学技术水平的生产 要素质量以及各要素在企业内部的合理组合和在社会 各部门之间的合理配置 决定了效率的高低 但是 生 产要素的合理组合和配置又要以合理的制度为条件 研究农村土地制度要坚持历史唯物主义 坚持生产力标 准论 因为只有生产力标准才具有广泛的适应性 可计 量性和客观性 第一章 在扼要地阐述了农地所有制与效率之间关 系的确定性和规律性之后 以效率为标准系统地考察了 我国农村土地制度变革的过程 得出 4个重要的结论 1 改革开放以前的农村土地制度缺乏效率 是典型的 没有发展的增长0 表现为 1949 1978 年农业总产值 和土地生产率增加了一倍 而劳动生产率基本上是停滞 的 资本生产率不仅没有增长反而下降了 这说明农业 产出的增长主要依靠增加劳动力和资本投入带动的 只有劳动生产率的提高 才能改善人民生活水平 才有 更大的社会意义 2 过去在理论上存在着一个矛盾 认 为农业合作化运动是有效率的 而同时又肯定了改革以 后的家庭承包制是有效率的 还有一种观点认为 家庭 承包制是与现阶段落后的生产力水平相适应的 其潜台 词是生产力进一步发展以后家庭经营就要被集体经营 所取代 为解决这些理论问题 本文计算了建国以来农 业综合要素生产率的变化趋势 发现综合要素生产率在 1955年达到最高点 1956年开始下降 而过去理论界一 直认为 1958 年农业总产出才走下坡路 因而 1953 1957年的农业合作化运动是有效率的 综合要素生产 率的变化过程与农业合作化运动的进程是完全一致 的 1955年秋以后我国才大力发展以集体劳动为特征 的初级社 入社农户的比重由 14 2 迅速增加到 1956 年 90 以上 并迅速向高级社过渡 可见 以集体劳动 为特征的农业生产合作社本身是缺乏效率的 3 家庭承 包制不仅实现了 有发展的增长0 更重要的是解放了农 业劳动力 促进了农业内部结构和农村经济结构的调 整 实行家庭承包制以后 不仅农业综合要素生产率处 于不断上升的趋势 劳动生产率也与土地生产率 资本 生产率一样处于上升的趋势 首次为农村经济跳出 没 有发展的增长0恶性循环提供了体制基础 4 80 年代中 期以来 在理论界和政策指导部门倡导下 在全国较大 范围试行的 两田制0 统种分管0 集体农场等农村土 地制度改革 总体上看是弊大于利的 有的人认为 家 庭承包制是落后的生产方式 已经过时 其依据是 1985 年以后的粮食生产发生了波动 本文认为 粮食波动只 是农业生产结构的调整 而农业生产水平仍然不断提 高 家庭承包制没有过时 粮食波动的真实原因是粮食 生产的绝对利益降低 而不是通常所说的比较利益低 具体表现在 工农业商品综合比价指数每年递增 与粮 食总产量指数也不具有对应关系 而稻谷农资比价指数 和稻谷化肥比价指数的变化与水稻总产量指数具有明 显的对应关系 80年代中期以来推行的 两田制0 统 种分管0 和集体农场等 其主旨是通过行政手段削弱农 户的土地经营自主权 使基层组织控制更多的资源 打 破农村的公平规则 因而是没有效率的 第二章 提出了我国农村土地所有制改革的思路 首先 分析了农地所有制改革的指导思想 要坚持微观 效率与社会效率 公平与效率相统一的原则 从国外土 地所有权的演变历程看 先后经历了土地个人所有权绝 对性到土地社会所有权 再到 个人与社会相协调0的所 有权 我国农村土地所有权制度改革也不能仅仅考虑 微观效率而囿于所有权绝对性 要在尊重土地利用个人 权利的同时符合社会利益 农地所有制改革要坚持人 本主义精神 立足了提高绝大多数人的生活水平 农村 土地的平均分配体现了社会公平 而农村土地的特殊性 又使公平分配所带来的 耕者有其田0 制度更有利于提 高效率 达到公平与效率的统一 其次 在简要地分析 了农地国有化和私有化两种错误观点之后 认为我国农 村土地集体所有制是符合现阶段生产力水平的 主张分 别不同情况建立乡镇 村 村民小组等多层次的公有权 制度 最后 提出了农村土地使用制度进一步改革的思 路 平均分配 无偿占有 定期调整 滚动使用 由于农 村土地具有降低劳动力转移风险的功能 具有社会保障 的功能 是多数农民的主要收入来源 因而平均分配农 地是现阶段农村社会经济的客观要求 农地的集体所 有制也决定了每个集体成员对土地占有具有平等的权 利 集体组织对其成员不具有土地所有权的垄断性 集 体成员之间按照 远近插花 肥瘦搭配0原则分配土地使 农户之间所占有的土地不具有质量的差别 因此集体成 员使用属于自己份额的农地不存在支付地租问题 集 62 5东南学术61999年第 6 期 体组织提留的承包费 其性质是公共积累 与承包土地 的多少没有直接关系 而是取决于集体公共支出的多 少 农地使用期限的确定 实际上是对公平与效率之间 进行合理平衡 如果仅仅考虑效率 要以土地资本的使 用寿命为标准来确定使用期限 促进对土地投资的积极 性 如果仅仅考虑公平 则应以人口变化为标准来确定 使用期限 这样的结果是每年都应调整承包地 本文认 为 按照效率与公平兼顾的原则 应以劳动力成长周期 为标准确定农地使用期限 即每 15年调整一次承包 地 为了使农民对土地的连续投资能够回收 每新一轮 的承包应实行 滚动承包0 不全部打乱重新分配 只进 行微调 第三章 以效率为标准 探讨了农村土地所有制的 实现形式问题 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认为 小农经济是 落后的过时的生产方式 要么被资本主义农场所取代 要么被社会主义合作生产或国营农场所取代 在西方 经济学 也很流行大农理论 但是 实践表明 资本主义 雇工农场不仅没有得到发展 反而有所萎缩 农业生产 仍然以家庭经营为主 社会主义国家和一些发展中国家 在二战后发展起来的农业生产合作社和国营农场在 70 年代以后也纷纷解体 被家庭经营所取代 可见 农业 生产组织问题在理论上并没有解决 本文认为 农业的 特殊性决定了它只能采取家庭经营 而不适合工厂化劳 动 首先 从激励和监督的角度看 农业生产只能采取 家庭劳动 因为激励问题首先要准确计量劳动者劳动 并与报酬联系起来 农业劳动只能在广阔的空间内进 行 各季节的劳动支出不均衡 因此在工厂化劳动条件 下很难准确计量和监督每个生产环节上劳动者的劳动 数量 质量和强度 其次 在农业现代化过程中采用的 主要技术 一是机械技术 二是生物化学技术 生物化 学技术的运用是不受生产组织形式的限制 农业机械 要适应作业流动性和在作物间距之间运动的特点 决定 了它向小型化方向发展 不同农业机械之间的关联性比 较小 可以分别单独地使用 这些特点决定了农业机械 可以由家庭使用 而不象一些工业机械那样需要采取工 厂化协作劳动 再次 农业社会化服务体系的发展 把 家庭经营与工业 商业联系起来 改变了自给自足状态 解决了农业技术推广 某些农业机械作业面积的最小规 模限制问题 改变了小农经济的技术落后状况 这就使 得家庭经营区分为小农经济下的家庭经营与社会化大 生产下的家庭经营 我国未来的农业生产组织形式应 该从 家庭经营 较先进的生物化学技术 落后的生产 手段 初级社会化服务体系0 向 家庭经营 先进的生 物化学技术 机械化耕作 发达的社会化服务体系0发 展 这一章还探讨了农业经营一体化问题 认为农业经 营一体化的主流是垂直一体化而不是水平一体化 一 体化的程度是畜牧业高于种植业 经济作物高于粮食作 物 这是由农业内部不同部门的专业化和商品化程度 生产的集中程度和工艺过程的工厂化程度 销售方式 产品保存时间和质量均匀程度等因素的差异造成的 从一体化的主体看 公共产品部门主要由政府部门承 担 生产专业化 商品化和工厂化程度高的部门主要由 公司和专业合作社承担 一般部门由综合性合作社承 担 我国合作经济的改革和发展要借鉴国际合作运动 的经验 以服务业为主 以罗虚代尔原则为指导 第四章 讨论了农村土地规模经营与效率的关系 首先 农地规模经济效应不象其它产业那样显著 不是 偶然的 而是客观规律 因为农业具有生产要素流动性 比较差 市场需求弹性小的特点 在以人畜力耕作为主 阶段 农地经营规模主要取决于家庭劳动力和畜力所能 负担的土地规模 称为 人畜力满负荷0 在以机械耕作 为主阶段 机械作业任务由社会化服务组织承担 农业 生产经营者主要负责田间管理和辅助作业 农地经营规 模主要取决于生产经营者的管理能力 称为 管理能力 满负荷0 其次 在农地规模经营的条件下 单位劳动力 负担的土地面积扩大了 机械对劳动力的替代作用扩大 了 因而规模经营有利于提高劳动生产率 生产者对土 地的投入可以分为固定资产 流动资产和劳动力 固定 资产 机械 建筑物等 的功能是替代劳动力 对植物的 生产从而对土地生产率没有直接影响 但对土地规模有 相应的要求 流动资产 生物化学技术 的功能是替代 土地 改善土壤养份 改良植物品种 对土地生产率有直 接影响 但具有可分性 对土地规模没有相应的要求 劳动力对土地规模的要求具有很大的伸缩性 可以在较 小规模的土地上投入更多劳动 进行集约经营 也可以 在较大规模的土地上投入更少劳动 进行粗放经营 而 前者有利于提高土地生产率 后者不利于提高土地生产 率 可见 固定资产对农地规模有相应要求而对土地生 产率没有直接影响 劳动力和流动资产对土地生产率有 直接影响而对土地规模没有相应要求 小规模经营有 利于劳动力投入和流动资产投入 因为小农户一般采取 精耕细作 采取套种 提高复种指数 对不同土壤有针对 性地选择肥料等 因此 规模经营一般不利于提高土地 生产率 在我国要合理平衡土地生产率和劳动生产率 之间的矛盾 关键要把握两个要点 一是农业技术的进 步 既提高劳动生产率又提高土地生产率 二是要在保 63 5东南学术61999年第 6 期 证土地生产率不断提高的前提下逐渐提高劳动生产率 因为首先要保证人多地少 加速城镇化过程中的粮食安 全目标 这就决定了规模经营在我国只能是一个渐进 的 长期的过程 再次 随着土地规模的扩大 单位产品 所分摊的固定资产消耗会减少 由于农业生产存在农忙 和农闲之分 小规模经营通过合理兼业而使农业生产成 本降低 工厂化劳动的大规模经营一般无法通过季节变 化而调整工资成本 农业生产成本比较高 流动资产的 消耗与土地规模没有直接关系 这些特点决定了 在人 畜力耕作为主的条件下 小农户的成本费用比大农场 小 而在机械化耕作条件下大农场的成本费用要比小农 户大 由于我国劳动力资源丰富 工资成本低 在相当 长时期内仍然要以人畜力耕作为主 这就决定了今后 相当长时期内的农地规模经营主要是 人畜力满负荷0 的规模经营 最后 针对理论界对土地规模经营的讨 论 本文提出土地规模经营的形成主要靠市场机制而不 是行政机制 规模经营的基础是家庭经营而不是集体经 营 规模经营的基本形式是规模逐步扩大的家庭经营 社会化服务体系 第五章 分析了农村土地的宏观管理制度与效率的 关系 主要讨论四个问题 1 农村土地管理制度要以市 场机制为基础 以提高宏观效率为目标 以土地产权管 理 土地利用管理和土地交易秩序管理为主要内容 2 通过对宏观管理权和土地产权的关系问题的分析 认为 要通过对产权取得和产权行使的某些限制 使土地利用 符合社会利益的要求 要通过建立土地登记制度来保障 土地产权的行使 以提高土地利用的微观效率 3 土地 征收制度的实质是政府强制取得所有权或使用权 不属 于一般的土地交易范畴 建立土地征收制度是因为一 部分土地要用于社会公益和公用事业 或进行城市再开 发 因此 土地征收制度是政府特有的权力 只适用于 公共目的0 要给予适当补偿 我国宪法规定了土地征 收是为了公共利益的需要 在计划经济体制下 凡进行 经济 文化 国防和公共事业建设 都具有 公共目的0的 性质 在市场经济条件下 由于投资主体多元化和所有 制结构多元化 出现了个体私营经济和 三资企业0 国 有企业也有了独立的利益 因而这些企业的用地就不再 有 公共目的0的性质 但是 我国各项经济建设用地仍 都采取征收制度 再加上征收权力的行使过于分散 征 收补偿标准太低 这些因素是我国耕地流失的主要原 因 因此要改革土地征收制度 以保护耕地资源 首先 要严格界定 公共目的0的外延 凡军事 国家重点投资 项目 能源 交通 供电 供水 供暖 电讯等公共事业 以 及科教文卫 政府机关 旧城改造等用地 属于 公共目 的0 可采取征收办法取得土地 一般建设项目应通过地 产市场取得土地使用权 其次要适当提高征收土地的 补偿标准 4 认为要通过以土地用途管制制度代替分 级限额审批制 改革 块块0为主的土地管理体制 加强 基本农田保护制度等改革 实现土地的集约利用 控制 非农建设用地 保护有限的耕地资源 二 专家及导师评语 土地的合理利用和管理 对各个社会的经济发展具 有非常重要的作用 我国经济不够发达 人口众多 土 地资源相对紧张 土地在国民经济中的地位尤为突出 林善浪同志的博士学位论文 对不同的农村土地制度进 行了考察和比较 力求根据农村经济发展的客观要求 探索符合我国国情 最能促进农地利用效率的农村土地 吴宣恭 厦门大学教授 博导 林善浪同志的博士论文5中国农村土地制度与效率 研究6 从生产力标准出发 围绕农地所有制和效率的关 系为中心 分析了农地经营的组织形式与效率 农地经 营规模与效率 宏观管理制度与效率等一系列问题 运 用历史与现实 国内与国外大量的翔实资料 针对国内 外学术界不同观点 进行了深入分析研究 提出了一系 列创新观点 初步形成了一个简要的理论体系 全文内 容丰富 观点正确 思路清晰 分析深入 逻辑严密 文字 简明流畅 理论密切联系实际 既有学术价值 又有现实 意义 可供有关部门决策参考 达到了博士学位论文的 要求 特推荐参加博士论文答辩 陈征 福建师范大学教授 博导 64 5东南学术61999年第 6 期 制度 论文选题适应我国当前发展农村经济的迫切需 要 因而具有重要的理论和实践意义 论文在研究我国建国以来农村土地所有制的变化 对农业生产效率的影响之后 根据农业的生产特点 技 术类型因素 进一步分析农村土地生产组织形式 土地 经营规模等与效率的关系 主张建立农地集体所有制和 平均分配 无偿占有 定期调整 滚动使用0的农地使用 制度 论证关于在家庭经营基础上实现农业现代化的意 见 最后从宏观角度研究农村土地管理制度与效率的关 系 提出规范土地管理的建议 论文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 从实际出发 参考不同 经济发展阶段不同国家和地区的农地所有制和使用制 度 依次对几个主要问题进行分析 逻辑结构比较严 密 研究方法正确 论证较为深入 搜集的资料相当丰 富 能针对改革以来国内的不同观点进行分析 有自己 的独立见解 其基本结论涉及理论界有重大意见分歧 的问题 但能从多方面为自己的观点作出论证 有许多 颇有见地之处 论文的观点鲜明 文字流畅 论文反映出作者具有较高的研究能力 已达到获得 博士学位的水平 建议同意其参加论文答辩 农村问题 土地问题和农业经济效益问题是我国经 济至关重要的问题 本论文立题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论文以大量史料和数据 回顾了我国农村土地制度 的变迁 着重剖析了农业生产合作社 家庭联产承包制 的效率 评价了 1985年以来农地改革的试点经验 这些 剖析和评价基本符合我国农业的发展进程 其中对农业 比较利益与绝对利益的分析很有见地 论文从理论和实践两个方面以提高效率为基点论 证了我国农地制度改革的方向 提出当前中国的农地所 有制 应坚持集体所有权制度 界定多层次的农地所有 权 农户应平均分配耕地并无偿占有 农地使用权可流 转从而提高土地的使用效率 这些观点符合中国国情 也符合党的十五届三中全会的基本精神 论文对这些 问题的剖析是有说服力的 论文在大量材料的基础上分析了国外农地的经营 组织形式 农场模式 集体 部落 模式 家庭模式 作者 对家庭经营模式作了较深刻的分析 认为我国农业生产 组织形式将以家庭经营为主 逐步从落后农业技术向先 进生物化学技术 再向机械化生产过渡 论文提出了发 展农业社会化服务和农村合作经济的思想 提出了农业 规模经营是一个长时期的发展趋势 只有扩大规模才能 提高劳动生产率 提出土地规模经营的发展只能依靠市 场机制 这些观点对当前农业发展很有实际意义 论文还对农地产权的宏观管理提出一系列建议 如 征地制度 耕地保护制度 控制建设用地等 也有实践意 义 本论文是一篇论述土地 农村 农业经济效率的优 秀论文 全文资料丰富 翔实 论证有力 思路清晰 层 次分明 说明作者具有坚实的马克思主义经济理论基 础 对农业 农村 农民问题有深入的研究 论文已达到 严正 福建社科院院长 教授 博导 林善浪的博士论文 5中国农村土地制度与效率研 究6 对我国现阶段的农村土地所有制 农村土地经营制 度 农村土地管理制度进行相当全面深刻的研究 印象 最深的是文风正 思路对 1 论证严谨 褒贬均有材料佐证 2 分析客观 利弊以效率高下评判 3 观点鲜明 是非都有明白的理论交代 因此研究中能导出不少有新意的结论 有助于农村 土地所有制及其他制度的完善 如 1 在否定 两田制0 统种分管0 集体农场0经营 管理体制时 提出 平均分配 无偿占有 定期调整 滚动 使用0的农村土地使用制度的构想 认为平均分配是集 体所有权的体现 无偿占有是因为集体成员使用属于自 己的份额不存在支付地租问题 均在理 2 在否定农村土地国有化 私有化 坚持集体所有 制时 提出建立多层次的土地公有权制度 如酌情分村 集体所有 村民小组集体所有 乡镇集体所有 国家所 有 以利分级管理 当可取 3 在否定现行农村土地征收制度的弊端时 提出 严格界定 公共利益0与一般建设范围 分别对待的改革 建议 以防耕地流失 损害农民利益 等等 本论文写作投入 分析细微 注重实际 颇有创意 达到博士学位水平 胡培兆 厦门大学教授 博导 65 5东南学术61999年第 6 期 博士学位的学术水平 李建平 福建师范大学副校长 教授 博导 农业是国民经济的基础 农村土地是农业最基本的 生产资料 我国的国情的最基本特点是人多地少 而且 人口的百分之八十在农村 因此 如何合理而有效地利 用好农村土地 是关系到我国经济持续 快速发展的一 个重要问题 本博士论文研究农村土地制度及其效率 问题 这一选题在理论和现实上都是具有重要意义的 论文除导论外 共有五章 分别研究了农村土地所 有制 农村土地经营制度 农村土地管理制度 论文以 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为指导 坚持以生产力标准论为评 判制度效率的唯一客观标准 考察了我国农村土地制度 的变迁过程 并探讨了它的发展趋势 对进一步深化农 村土地制度改革提出了新的思路 论文观点正确而富 有新意 如 改革开放前的农村土地制度是典型的 没有 发展的增长0 家庭承包制的意义不仅在于实现了 有发 展的增长0 更重要的是解放了农业劳动力 促进了农业 内部结构和农村经济结构的变革 认为农业经营组织一 体化的主体是垂直一体化 而不是水平一体化 家庭经 营 机械化耕作 现代生物化技术 垂直一体化组织 发达的商品经济是我国生产经营制度的长期发展趋 势 认为我国土地规模经营是一个长期的 渐进的过程 应该通过市场机制来逐步扩大家庭经营的规模 通过改 革政府对土地的管理制度来实现土地的集约使用 以保 护有限的耕地资源 等等 论文收集了大量的资料 做 到理论与实际 规范分析与实际分析的结合 论文论证 充分 结构严谨 层次清楚 脉络分明 文字通达 表明作 者有扎实的专业理论基础和较强的科研能力 论文已 达到经济学博士学位论文的学术水平 郭铁民 福建师范大学教授 博导 农村土地制度是我国农业和农村经济制度改革和 发展的重要内容之一 更是我国农业可持续发展的制度 保证之一 而制度如何体现效率 是我国农业经济发展 的崭新课题 因此 选题有新意 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 和现实意义 论文提出效率是评价土地制度是非功过的首要标 准 围绕农村土地所有制与效率关系开展讨论 中心思 想明确 用一个新的视角研究问题 重点突出 切入点 好 有新意 论文的研究包括三个层次 即我国农村土地所有制 与效率的关系 农村土地生产组织形式与效率的关系 农村土地的宏观管理制度与效率的关系 内容丰富 资 料翔实 并且很有针对性 对不同观点展开了比较充分 的讨论 进行深入分析 提出一系列独到的创新观点 论文最后得出了 10个结论 观念鲜明 简明扼要 让人耳目一新 综观全篇论文 以马克思主义经济思想和理论为指 导 理论紧密联系实际 内容充实 初步形成了一个理论 体系 观点正确 思路清晰 结构严谨 文字表达简洁 准 确 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 可供有关实际部 门决策 参考 达到了博士学位论文要求 同意参加答 辩 并建议授予博士学位 三 论文答辩录 摘录 1 问 家庭承包制调动了农民的生产积极性 但它 是否是农业现代化最好的组织形式 如何与农业现代化 融合起来 答 家庭承包制是农业现代化最好的组织形式 过 去在理论上通常都认为家庭经营只适应于以手工劳动 为主的农业 不适应于以机械耕作为主的现代农业 这 时间 1999年 5月 22日 地点 福建师大文科楼 答辩委员会主席 吴宣恭 答辩委员会委员 吴宣恭 胡培兆 陈征 严正 李建平 郭铁民 66 5东南学术61999年第 6 期 是错误的 从国外情况看 农业现代化的组织形式有家 庭农场 雇工农场 集体农场和国营农场等 在发达国 家有不少资本主义雇工农场 但二战以后其数量不仅没 有象预期的那样增加 反而逐步减少 家庭农场仍占统 治地位 二战以后 社会主义国家 一些发展中国家曾 经大力推行过国营农场和集体农场 合作农场 但 70 年代以后都逐步地解体 转为家庭经营 实践表明 工 厂化劳动不适应于农业特别是种植业生产 家庭经营不 仅适应以手工劳动为主的农业 也适应以机械化耕作为 主的现代化农业 具有广泛的适应性和旺盛的生命力 正如十五届三中全会指出的那样 如何在家庭经营 的基础上实现农业现代化是我国的重大课题 我认为 要在家庭经营的基础上实现农业现代化 首先要建立和 完善社会化服务体系 由于农业生产的季节性和家庭 经营的规模比较小 农户单独购置配套的农业机械特别 是大型机械 既买不起 也不经济 因此 在发达国家 许多机械作业任务由合作社和专业公司来完成 同时 技术推广和应用 产品销售 农资供应等也需要由社会 化服务组织来完成 其次要在坚持家庭承包制的前提 下解决每个农户承包的地块过多 过于细碎的问题 要 逐步在土地定级评估的基础上使农户承包的土地连成 片 以利于机械作业 再次 农业现代化是一个逐步实 现的过程 我国的劳动力资源丰富 非农产业无法全部 吸收过剩的农业劳动力 因此现代农业技术运用的顺序 应该是先推广先进的生物化学技术 然后才推广农业机 械 何时推广农业机械 取决于资本和劳动力的稀缺程 度和相对价格 2 问 过去普遍认为要以集体 合作 农场作为规模 经营的组织形式 如何评价这种观点 答 80年代中期以来 我国一些经济比较发达的地 区在试点规模经营时 确实以集体 合作 农场作为主要 形式 我认为 这不是我国规模经营发展的主要方向 早在合作运动早期 欧文的 新和谐公社0 法国毕舍农 业生产合作社都以集体 合作 经营作为克服资本主义 弊端的理想模式 但都以失败而告终 在相当长时期 内 社会主义国家和一些发展中国家都把集体 合作 农 场作为实现农业现代化的理想模式 苏联和东欧的集 体农庄 我国的人民公社和亚非拉一些发展中国家的合 作农场经过几十年的发展 效果都不理想 最后纷纷解 体 这说明 单纯土地规模的扩大不等于规模经营 规 模经营首先必须建立在有效的激励机制和约束机制的 基础上 集体 合作 农场实行工厂化劳动 无法解决劳 动者的激励机制和约束机制问题 这是集体 合作 农 场本身的局限性 不是通过改善外部环境所能解决的 但是 不能一概否定合作社这一资本组织形式 世界合 作运动发展史表明 在流通 金融和服务业 合作社仍然 是一种有效的形式 在不少国家 合作社是农业社会化 服务的主要组织形式 1984年全世界有74万个合作社 其中非生产性的占 90 以上 而农业服务的又占 1 3 3 问 有的地区转包土地要 倒贴0 农民不愿意转 包土地 如何认识这种现象 如何实现土地流转 答 随着农村分工分业和城镇化的发展 农村土地 流转是必然的趋势 从理论上说 土地流转的规模由农 业比较利益和绝对利益决定的 农业部门的比较利益 低 非农业部门的比较利益高 从而推动农业劳动力向 非农部门转移 劳动力转移到非农部门的越多 放弃农 业生产的农户越多 可流转的农业用地数量就越多 可 以说 农业比较利益是影响农地流转市场供给量的最重 要因素 从需求方面看 农业绝对利益则是最重要的影 响因素 对农业生产者来说 土地是作为生产要素投入 的 必须有高于成本费用的收益 才会从他人受让土 地 在现实生活中 二者的实际变化更为复杂 存在着 农业绝对利益提高 而农业比较利益下降的情况 也存 在着农业绝对利益下降而比较利益提高的情况 还会出 现农业绝对利益和比较利益同时下降的情况 在第三 种情况下 农业用地市场的供给量增加 而需求量减少 结果是耕地摞荒的数量增加 或粗放经营 在我国的一 些地方 出现耕地出租 倒贴0 现象 据笔者调查 倒 贴0有两种情况 一种情况是农业生产无利可图 但地方 政府规定摞荒要罚款 一些已弃农的农户就得 倒贴0而 把土地出租给他人耕种 另一种情况是一些地方的农业 税和集体提留是按人 或土地面积 分摊的 并从征购粮 款中抵扣 征购粮一定五年不变 在非农部门就业的农 户不能减免这些负担 把土地出租给他人耕种 地租收 入不足以抵偿征购粮时 农民称之为 倒贴0 因此 耕 地出租 倒贴0 现象的根本原因是农业比较利益和绝对 利益都下降 农村土地流转主要有两种方式 即行政方式和市场 方式 农村改革以后 农村土地的流转主要以行政方式 进行的 这种调整具有三个特点 一是调整范围大 一 般对全村 组范围内的全部或主要土地进行调整 二是 动作简单 一般是 打乱重分0以实现土地在每个农户之 间的公平分配 三是调整时不清算和补偿农户对土地的 投资 这种通过行政方式调整土地的办法在一定程度 上缓解了人地矛盾 但是 这种调整方式也产生了消极 后果 首先 容易造成 一人生病 全村吃药0的现象 由 于社会经济因素的影响 一些农户的人口会增加 另一 些农户的人口会减少 但在一段时间内大部分农户的人 67 5东南学术61999年第 6 期 口不会出现太大的变化 为了解决少部分农户的人地 矛盾 却损害了多数农户的利益 其次 通过行政方式 调整土地总是要间隔或长或短的一段时间后进行 具有 周期性 但每年都会有少数农户的人口发生变化 对这 些农户来说 土地调整的需要是经常性的 显然 周期 性的行政调整无法满足这部分农户的经常性需要 最 后 由于农地的复杂性和投资的多样化 只有农户自身 才清楚投资了多少 土地质量的变化情况 社区集体组 织难以测定农地质量优劣的变化 因此 行政调整一般 无法对投资者进行合理补偿 这就影响了农户对土地投 资的积极性 强化了重用轻养的短期行为 通过市场机 制调整农地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弥补行政调整的不足 首先 可以满足在承包期内少数农户调整土地的经常性 需要 使土地 劳动力和资本的组合比例及时得到优 化 其次 通过市场机制调整农地 可以反映出农地质 量的差异 农地质量高的价格也高 农地质量低的价格 也低 有利于鼓励农户对土地的长期投资 市场流转的 方式有 出租 出让 入股 互换和抵押等 在这五种交 易形式中 出租是目前和今后的主要形式 互换和入股 是应当加以大力提倡和鼓励的形式 转让随着社会主义 市场经济的发展将逐步增加 抵押是需要进一步加以探 讨的一种形式 4 问 什么是适度规模经营 多大的土地规模才算 适度规模经营 答 1985年以来 理论界和实际工作部门在探索农 地规模经营的同时 也探讨了规模经营的 度0 即生产 单位耕作多少土地面积 才能取得规模经济效应 对这 个问题 理论界的分歧很大 第一种观点认为 适度规 模的最低限度要使从事较大规模经营的人从所种的土 地中能获得略高于从事其他产业所得的平均收入 最高 限度是不要超出其耕作能力 南方水稻区劳均 5 10 亩 华北平原地区劳均 15 20 亩 东北机械化地区数十 亩至一百多亩 第二种观点认为 如果经营规模能够充 分发挥各要素的潜力以获得最大的经济效益 是最佳规 模 如果经营规模不能充分利用各要素的潜力 但仍保 证经营者获得最低利润目标 称为临界经营规模 介于 临界规模和最佳规模之间的就是适度规模 南方水网 和丘陵地区的经营规模为 30 100 亩 北方中型农机具 的适度规模经营为 80 200亩 大型农机具的适度规模 为 120 180 公顷 第三种观点认为 适度规模经营就是 指投入农业生产的土地 劳力 物质技术设备等生产力 要素能够实现优化组合 能够取得最佳的投入产出效益 条件下的生产经营单位所拥有的土地面积大小 这些 标准大体上分为两类 一是从生产率的角度来判断土地 经营规模是否适度 二是从生产经营者收入的角度来评 价土地经营规模是否适度 这两种角度都有一定的道 理 但是 无论从什么角度来判断适度规模问题 都不 应当离开宏观效率 不应当忽视农业生产的外部条件 因此 正确理解适度规模经营 必须注意以下几个问题 第一 适度的规模经营应当符合宏观效率的要求 我国 大部分人口在农村 大量过剩的农业劳动力还无法全部 转移到非农产业 因此 适度的规模经营首先必须保证 每个没有在非农产业中获得稳定就业的家庭有基本的 生活保障 都公平地获得相应份额的农业用地 其次 我 国劳动力是富裕的资源 而土地 资金相对稀缺 因此适 度的规模经营应当有利于充分利用丰富的劳动力资源 避免资金过于集约 最后 我国人口众多 对粮食的需 求不断增长 适度的规模经营应当有利于提高土地生产 率 避免粗放耕作 第二 适度的规模经营应当在符合 宏观效率的前提下促使土地 劳动力和资金等生产要素 得到充分 有效的利用 提高微观效率 第三 适度规模 不是一个凝固的规模 随着时间 地点 外部条件的改变 而不同 在不同地区 不同的农业生产力发展阶段 适 度的土地经营规模具有不同的数量 发达国家土地经 营规模的发展历程充分地说明了这一点 在美国 1920 年为 147英亩 1990 年为 457英亩 在法国 1955 年农场 平均规模为 14 3公顷 到 1977年为 23公顷 第四 适 度规模经营的判断标准涉及的因素比较多 各个地区 各个农户的要素禀赋情况又千差万别 而农业生产力水 平本身不仅是发展变化的 而且在不同地区 不同农户 之间的情况也不同 因此要通过行政办法确定多大面积 的经营规模为适度 是一件很勉强的事情 在一个地区 的某一发展阶段上 多大的规模为适度 应当在坚持家 庭承包制的基础上主要依靠市场机制来确定 政府的 首要任务是为农业劳动力转移和农地的市场流转创造 条件 而不是通过行政命令收回农民的承包地 人为地 塑造土地规模经营的典型 5 问 在论文中有 土地所有制0 占有权0 使用 权0 支配权0 处分权0 收益权0 经营制度0等概 念 这些概念的关系如何 答 所有制的基本要素包括所有 占有 支配 使用 处分和收益 在法权上体现为所有权 占有权 支配权 使用权 处分权和收益权 所有权 占有权 支配权 使 用权 处分权和收益权这些概念的关系是 1 所有权最 终体现为支配权 在生产社会化程度不高 经营方式比 较简单的情况下 所有者往往把所有制各要素集于一 身 随着生产力的发展 所有制中的占有 使用 处分等 要素可以依据所有人的意志和利益 与所有权发生分 68 5东南学术61999年第 6 期 离 但所有者并不丧失所有权 那么 所有者的所有权 存在的依据是什么呢 我认为 其根本原因在于所有者 可以通过行使支配权来实现所有者利益 什么是支配 权呢 法学者认为 支配权是在同一物之上独立支配其 物的排他性的权利 这种排他性权利被西方学者奉为 所有权的灵魂0 但这种支配权可以不直接表现为对 物的实际占有 使用 处分和收益 当占有权分离出去 以后 如托管 质押等 支配权就表现在使用权 收益权 和处分权上 当占有权 使用权分离出去 如出租等 支 配权就通过收益权和处分权表现出来 当占有权 使用 权和收益权分离出去后 如出典 在财产上设定用益权 等 支配权就通过处分权表现出来 当占有权 使用权 和处分权分离出去 如出资等 支配权就能通过收益权 表现出来 由于支配权附属于所有权 因而无论占有 权 使用权 收益权和处分权与所有权的分离是多长时 间 都是暂时的分离 最终要回归所有者 2 使用权总是 和占有权结合在一起 占有是对某种物的实际控制 随 着生产力的发展 所有者直接占有物并不一定能获取最 大的价值增值 于是就有了所有权与生产资料实际利用 的分离 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