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文学专业论文）元代赵汸《春秋属辞》研究.pdf

i 海人学烦f j 学位论文 摘要 赵沈是元末明初最有成就的 春秋 学学者 在其所著五种 春秋 学著作中 以 春秋集传 与 春秋属辞 最为重要 春秋集传 至死亦未脱稿 而 春秋 属辞 则是成书 且与 春秋集传 相辅而行 集传 与 属辞 各有目的 按 赵 访的说法 属辞 是 先考定史法 以明圣人笔削之权 集传 则是 推原 事情世变 以达圣人经世之用 换言之 春秋集传 是直接发明经文的含义 而 春秋属辞 则是用来告诉读者经文的含义为何是如此的原因 其间正表明了赵 彷 推求经义的方法与解经的整体思路 本文以 春秋属辞 为研究对象 共分六个部 分 绪论部分概述历代对赵 访 春秋 学的研究情况 说明本文对赵 访 春秋属辞 研究的意义 本文重点研究赵 坊的解经思路 第一章叙述赵 坊生平行事 并考证赵 涝五种 春秋 学著作的写作时间 第二章追溯了赵 坊春秋学的学术渊源 第三章 对 属辞 的三个重要概念 即 例 笔削 以及 属辞比事 做了分析 通 过与历史相关著作的比较 揭示赵 彷对这些 春秋 学概念的独特理解 第四章重 点考察 属辞 的笔削八义 从中可以看到赵 方解经的特色 结语部分对赵 访的解 经思路做了归纳 关键词 赵涝 春秋属辞 例笔削属辞比事 卜海人学硕 j 学位论文 a b s t r a c t z h a of a n g c o u n t r y m a no fw a n gk e k u a na sw e l1a sas t u d e n to fh u a n g z e w e l1 s p e c i a l i z e di nt h es t u d yo ft h es p r i n ga n da u t u m na n n a l s a m o n gw h i c h n e a r l yo c c u p i e dm o r et h a no n et h i r do fa 1 1t h e1 6s o r t so fw o r k sp r e s e r v e d i ni m p e r i a lc o l1 e c t i o no ff o u ri ny u a nd y n a s t y z h a o sw o r k sw e r eo n c e e v e ne v a l u a t e db yl a t e rs c h o l a r sa sa c h i e v i n gt h ed e g r e eo f t r a n s c e n d a 1 1s c h o l a r s a c h i e v e m e n tb o t hi ns o n ga n d h a nd y n a s t y a sw e l la sb e e n h o n o r e da s t o ps c h o l a ri ny u a nd y n a s t y w h i c ha d e q u a t e l yd e m o n s t r a t e d h i sh i g hs t a t u si nt h es t u d yo ft h es p r i n ga n da u t u m na n n a l s a m o n ga l l t h ef i v ew o r k sw r i t t e nb yz h a of a n g c o l l e c t i v eb i o g r a p h yo fs p r i n ga n d a u t u m n c h u n q i uj i z h u a n a n dt h er h e t o r i co fs p r i n ga n da u t u m n c h u n q i u z h u c i a r et h em o s ti m p o r t a n t t h ef o r m e ri su n f i n i s h e dw h i l et h el a t e r w h i c hc o m p l i e dw i t ht h ef o r m e ri sf i n i s h e d a c c o r d i n gt oz h a o so w n s a y i n g t h ef o r m e rd i r e c t l y e x p l a i n st h ec o n n o t a t i o no ft h es t u d i e so f c o n f u c i a nc l a s s i c sw h il et h el a t e rd e m o n s t r a t e st h er e a s o no fw h yt h e c o n n o t a t i o no ft h es t u d i e s1 i k et h i s t h i sp a p e ri sar e s e a r c ho ft h el a t e r w h i c hc o n s i s t s o fs i xp a r t s t h ei n t r o d u c t i o ng e n e r a ll ys u m m a r i z e st h e r e c e n tr e s e a r c hs i t u a t i o no nt h es t u d i e so ft h es p r i n ga n da u t u m nh n n a l s s h o w i n gt h em e a n i n go ft h i sr e s e a r c h c h a p t e ro n et e l l sa b o u tz h a o s1 i f e s t o r ya n di n v e s t i g a t et h ew r i t i n gt i m eo fh i sf i v ew o r k so nt h es p r i n g a n da u t u m na n n a l s c h a p t e rt w ot r a c k st h eo r i g i no fz h a n gf a n g sa c a d e m y c h a p t e rt h r e ef o c u so nt h r e ei m p o r t a n tc o n c e p t i o n so fz h u c i i e l i b i x u e a n d z h u c ib i s h i c h a p t e rf o u rm a i n l ya n a l y z e sz h a o se i g h t u s e so fr e c o r d a t i o na n dc o r r e c t i o n b i x u e t h ep a r to fc o n c l u s i o n g e n e r a l i z et h e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 so fz h u c i k e y w o r d s z h a of a n g c h u n q i uz h u c i e x a m p l e r e c o r d a t i o na n dc o r r e c t i o n z h u c ib i s h i 原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 所呈交的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 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 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发表 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 参与同一工作的其他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 贡献均己在论文中作了明确的说明并表示了谢意 本论文使用授权说明 本人完全了解上海大学有关保留 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 即 学 校有权保留论文及送交论文复印件 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 学校可 以公布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 保密的论文在解密后应遵守此规定 期 f 海人学硕 j 学位论文 绪论 春秋 经世 先王之志 历来被统治者所重视 赋予其很强的政治功用 春秋 在汉代被尊五经之一 五经之被尊 是与孔子联系在一起的 据说孔子 曾删 诗 书 正 礼 乐 系 易 作 春秋 五经的内容是治国平 天下的大事 随着汉代儒家的定为一尊 五经的地位成为古代社会的官方学术 由于儒家经学在中国学术上的统治地位 历代学者对经学的研究可谓汗牛充栋 五经的范围也逐渐扩大为十三经 形成中国两千多年的经学解释系统 经学解释的目的是在于寻求经文的确定意义 然而 经历了两千多年学者的 研究 经学上的诸多问题依然难以确定 聚讼纷纭 这既给经学留下广阔的解释 空间 同时也带来经文经义的不确定性 以 春秋 而论 诸家之述 可谓备矣 然略加考察 便可发现 关于 春秋 的一个最为根本的问题 即孔子是否 修 或 作 了 春秋 至今依然没有解决 而这个问题可以说是整个 春秋 学 赖以建立的基石 对于这个问题的两种回答又引出新的问题 第一 假如 修 过或 作 过 那么 孔子究竟在多大程度上参与其事 司马迁是赞成孔子作 春 秋 的 然而又说 孔子 笔则笔 削则削 子夏之徒不能赞一辞 如果此说 是实 那么 后人在求 春秋 经义时 只要能分辨出经文之中 哪些是孔子所 笔 哪些是孔子所削 就应当看出圣人意旨了 第二 假如孔子没有 修 过或 作 过 那么孔子与 春秋 的关系则与他经一样 也只是述而不作 如此一 来 春秋 的意义似乎要降一等 而所谓 拨乱反正 尊王攘夷 等义则如 空中楼阁 无所依傍了 换言之 春秋 就只是一部纯粹的历史记事 一部简 单的编年史 历史上关于 春秋 的经史之争 正源于此 事实上 在经学泯亡 的今天 春秋 的一般定义就是 中国第一部编年史 由于本文在性质上亦属 春秋 学研究 对此问题自不能回避 故在进入正 题之前有必要先作一个交待 经 之本义 说文解字 说 经 织也 从系 至声 段玉裁又注日 织之纵丝谓之经 必先有经 而后有纬 是故三纲 五常 六艺谓之天地常经 1 六艺既与三纲五常一样 同为天地常经 故而在以经学为官方正统学术的古代 社会 很少有人对圣人制作 春秋 一事提出非议 只是到近代 随着疑古之风 盛 才有人提出怀疑 以最接近孔子时期的言论记载来看 左氏孟子 公羊毂梁 及司马迁皆以为 春秋 是出于孔子之手 只是在提法上稍有区别 左氏公羊以为孔子 修 春秋 孟子史迁则言孔子 作 春秋 左传 成公十四年 故君子日 春秋 之称 微而显 志而晦 婉而成章 尽而不 污 惩恶而劝善 非圣人 谁能修之 2 又 公羊传 庄公七年 不修 春 1 段玉裁 说文解字注 第6 8 1 6 8 2 页 2 杨伯峻 春秋左传注 第8 7 0 页 1 上海人学顾i j 学位论文 秋 日 雨星不及地尺而复 君子修之日 星雷如雨 既言 不修 春秋 则 公羊 认为自己所讲授的 春秋 正为孔子所修 到孟子时 则不言 修 而言 作 孟子 滕文公下 孔子惧 作 春秋 春秋 天子之事也 2 司 马迁也说孔子 乃因史记 作 春秋 3 自此而后 诸家在谈论到这个问题时 多言孔子 作 春秋 如班固说 孔子因鲁史记 而作 春秋 4 朱熹说 圣 人作 春秋 不过直书其事 善恶自见 5 元代黄泽说 唯春秋可以言作 6 都使用了 作 字 不论是持孔子 修 春秋 者 或是孔子 作 春秋 者 皆认为 春秋 是据鲁史或是鲁 春秋 而成 公羊 既言 不修 春秋 则 不修 春秋 当是孔子 春秋 所据的底本 而孟子言 其事则齐桓晋文 其文则史 史迁 认为孔子是 乃因史记 作 春秋 则他们固认为 孔子修 春秋 乃是有 所据的 虽然他们没有明确说孔子所据的是鲁史或是鲁 春秋 班固作 汉书 则指明了孔子是 因鲁史记 而作 春秋 的 而到了杜预 则更加明确的提 出了这个观点 仲尼因鲁史策书成文 考其真伪而志其典礼 上以遵周公之遗 制 下以明将来之法 其教之所存 文之所害 则刊而正之 以示劝戒 其余皆 即用旧史 7 史记 载孔子修 春秋 曾 西观周室 则说明孔子修 春秋 不仅依据了鲁史 也兼采了他国之史 宋萧楚即说 孔子本准鲁史 兼采诸国 之志而作春秋 春秋之未作则史也 非经也 春秋之既作则经也 其文犹史尔 8 从中 我们可以看出 修 春秋 作 春秋 两说一字之别 其意本当无 很大差别 但后人理解却容易转生误会 如宋代张载说 春秋 之书 在古无 有 乃仲尼自作 惟孟子为能知之 9 一部记载二百四十二年史事的 春秋 竟是孔子凭空撰写而成 这种观点不能不说有持之太过之嫌 然而 上面包括左氏 公羊 孟子以及其它学者提出的孔子修 春秋 所据 以立论的 也并非是直接的证据 后人依然有对此提出怀疑的 其中经历了疑经 到否认孔子作经的过程 今人在论述古人怀疑孔子与 春秋 关系时 常常称引 唐代刘知己所作 惑经 篇与宋代王安石 断烂朝报 的公案 沈玉成 春秋左 学史稿 就说 对孔子和 春秋 的关系第一个提出疑问的是唐代前期的刘知 己 又说 王安石 讥 春秋 为 断烂朝报 不言而喻 即 春秋 乃是 鲁国的国史或政府公报而简文又脱落错乱 不可卒读 和孔子无关 1 u 不过 如果我们细考刘 王二人的作品 则疑经之心是有 而否定孔子作经之事则无 刘知己以史家身份作 惑经 申左 首开疑经之风 提出 春秋之义其所未 1 公羊传注疏 阮刻十三经注疏本 第2 2 2 8 页 2 焦循 孟了正义 第4 5 2 页 3 司马迁 史记 四部备要缩印本 第6 6 7 页 4 班固 汉书 卷六十二 第9 0 1 页 5 朱熹 朱予语类 卷一百三十三 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 6 赵j 方 春秋帅说 卷下 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 7 春秋左传正义 阮刻十三经注疏本 第1 7 0 5 页 8 萧楚 春秋辨义 卷一 影印文渊阁p q 库全书 9 胡安国 春秋传 纲领 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 1 0 沈玉成 春秋左传学史稿 第3 0 页 2 e 海人学硕一i j 学位论义 谕者有十二 又 论其虚美者有五 1 其中表达的实际只是对某些经文的怀疑 并没有否认孔子作经 相反 他多次称引杜预的孔子据鲁史成 春秋 之说 如 说 春秋 之作 始自姬旦 成于仲尼 丘明之传 所有笔削及发凡例 皆得 周典 传孔子教 故能成不刊之书 著将来之法 又有 孔子 作 春秋 上遵周公遗制 下明将来之法 2 云云 王安石云 春秋 为 断烂朝报 这一公案也存在类似的问题 周麟之跋孙 觉 春秋经解 初 王荆公欲释 春秋 以行于天下 而莘老之传已出 一见 而有暮心 自知不复能出其右 遂诋圣经而废之日 此断烂朝报也 3 王安石 虽然 诋圣经而废之日 此断烂朝报也 但其首先却是 欲释 春秋 以行 天下 这就足以表明王安石并不怀疑孔子作经 此外 j t 每 j i 文集 中 石仲卿 字序 在谈论人的 名 与 字 的关系时说 子生而父名之 以别于人云尔 冠而字 成人之道也 奚而为成人之道也 成人则贵其所以成人而不敢名之 于 是乎命以字之 字之为有可贵焉 孔子作 春秋 记人之行事 或名之 或字 之 皆因其行事之善恶而贵贱之 这里表达的完全是 春秋 善恶褒贬的解经 态度 又 王安石在 范镇加修撰制 中也明确地表明了孔子和 春秋 的关系 劝昔周人藏上古之书以为大训 而孔子 春秋 天子之事也 盖夫讨论一代 之善恶 而撰次以法度之 一4 综上可知 刘 王二人对 春秋 虽有一定程度的怀疑 但其实并没有否认 孔子作经 然而 在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 王安石 断烂朝报 之说却得到古史 辨派大力发扬 顾颉刚 钱玄同明确提出 春秋 不是孔子所作 现代学者杨伯 峻又扬其波 春秋 本是鲁史本文 孔丘不曾修改 又说 孔丘实未尝修 春 秋 更不曾作 春秋 认为 春秋 与孔子的关系仅仅是 孔丘曾用 鲁春 秋 作过教本传授弟子 5 杨伯峻既否定孔子 修 春秋 或 作 春秋 孔子之 春秋 即是鲁 春秋 之原本 那么 历史上所说的孔子笔削之义 自 然是无从谈起了 杨伯峻的结论是通过 春秋 的文风 三传以及 史记 记载 方面的矛盾之处 以及钟鼎彝器等方面推出的 但也只能是一家之说 似不足以 推翻两千年来的成说 杨氏弟子沈玉成著 春秋左传学史稿 也不同意乃师关 于孔子未作 春秋 的观点 并提出了诸多论据 可谓持之有故 不过 沈氏撰 为此书 降经学为史学 降史学为文学 亦难服人 总结而言 孔子与 春秋 的关系 可以确定的有两点 一是孔子据鲁史修 春秋 二是孔子对鲁 春秋 有删定 有修改 然而 由于鲁史旧文早已不 存 孔子 春秋 的笔削之迹如何能得以考见 实是历来治 春秋 者之一大难 题 朱子即云 惜乎 不修春秋 不存 不知孰为夫子所笔 孰为夫子所削 6 又说 某尝谓 春秋 难看 平生所以不敢说著 如何知得上面那个是鲁史旧 1 刘知己 史通 卷十三 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 2 刘知己 史通 卷十四 卷十二 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 3 孙觉 春秋经解 后跋 影印文渊阁叫库全书 4 王安石 临川文集 卷八十四 卷四十九 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 5 杨伯峻 春秋左传注 前言 第1 3 1 5 页 6 转引自赵洧 春秋属辞 卷八 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 3 海人学坝 学位论文 文 那个是夫子改底字 孔子但据事直书 而善恶白著 今若必要如此推说 须是得鲁史旧文 参校笔削异同 然后为可见 1 朱子提出的问题 到元代黄泽赵 彷师徒始致力解决 黄泽为元世大儒 有多 种 春秋 学著作 惜皆不存 黄氏治学极为谨严 著 易春秋全解 终身未曾 脱稿示人 他与同时的j l 临 i i 吴澄相善 宋元学案 因此将其列为草庐同调 黄 泽对朱子的感叹亦深有同感 春秋 所以难看 乃是失却 不修春秋 若有 不修春秋 互相比证 则史官记载 仲尼所以笔削者 亦自显然易见 但是 笔削之义不明 则 春秋 经旨不彰 他提出 当详考事实以求圣人笔削之旨 的办法 以此著 笔削本旨 一书 除了详考事实 他还提出 须先晓史法 然 后可求书法 2 赵 访受黄泽之学 并加以发展 他认为 春秋 是孔子断截鲁史而成 有 笔有削 以寓拨乱之权 因而 要求经义 不仅要考事实 求书法 而且要考求 春秋 记载的异同之处 这是因为 春秋 所记之事 不外乎周王诸侯的崩 薨卒葬以及侯国之间的交聘会盟 然而 春秋 所记之文不一 或事同而辞异 或辞同而事异 如果不考求 春秋 记载的异同之处 则孔子的笔削之意无可窥 见 赵沈又因 礼记 经解 篇中的 属辞比事 春秋 教也 3 一语悟得 春 秋 之意在于比事属辞 后又 复思是经伦类区别 为义至精 参互错综 易相 矛盾 苟不推类以通之 岂无遗憾 遂著 春秋属辞 八篇 虽万变不齐 始终 各有条理 于是一经本旨方完 因此而著成 春秋属辞 以推孔子笔削之旨 其中所谓 春秋属辞 八篇 即是他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概括出圣人 笔削八义 而后又由 八义 推演而成 属辞八篇 的 赵 彷对自己的 春秋 学也表现得 极为自信 春秋属辞 书成之后 每谓 苦思之功 若有神助 圣人复起 不 易吾言 4 俨然认为自己的论断已经完全得孔子修 春秋 之意 世人对 春秋属辞 也称赏有加 宋濂说 子常生于五变之后 独能别白 二者 直探圣人之心于千载之上 自非出类之才 绝伦之识 不足以与于斯 5 晚清皮锡瑞在把元明看作经学的积衰世的同时 对赵 彷的 春秋属辞 却甚为推 崇 说 元明人之经说 惟元赵j 方 春秋属辞 义例颇明 孔广森治 公羊 其源出于赵 彷 6 在罗列诸家论例之书后 又说 其后赵 彷 春秋属辞 为最 著 孔广森 公羊通义 本之 谓 知 春秋 者惟赵 访一人 m7 孔广森谓 知 春秋 者为赵 访一人 这是对赵 j i 了 春秋 学极高的评价了 而持有相似看 法的还有明朝的陈子龙 说 子常于 春秋 发明师说 本经会传 度越汉宋 诸儒 当为本朝儒林第一 5 赵 彷的 春秋 学有如此高的成就 但就目前来看 对他的研究却并不深入 1 朱熹 朱子语类 卷三十四 卷八十三 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 2 赵 方 春秋师说 卷上 影印文渊阁p q 库伞书 3 礼记正义 阮刻十三经注疏本 第1 6 0 9 页 4 赵沈 东山存稿 附录 影印文渊阁p q 库全书 5 赵济 春秋属辞 宋濂序 影印文渊阁p q 库全书 6 皮锡瑞 经学历史 周丁同注释 第2 8 4 页 7 皮锡瑞 经学通论 春秋篇 第5 6 页 8 朱彝尊 经义考 卷一百九十八 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 4 f 海大学硕 1 j 学位论义 据笔者查考 迄今为止对赵 访 春秋 学的相关评论散见于有关著述 评价有高 有低 但以推崇为多 如上文提到的宋濂 陈子龙 皮锡瑞 还有明代的卓尔康 清代的朱鹤龄等 明代熊过 春秋明志录 卓尔康 春秋辩义 清代的朱鹤龄 读左日钞 张尚瑗 三传折诸 以及陈厚耀 春秋长历 多采 访说 对赵洧 的 春秋 学不以为然的也不乏人 如明代马森 春秋辨疑序 即说 新安赵 子常氏 又师其说 而分为属辞八体 自谓能得圣人之旨 愚亦不敢以为尽然也 1 当代学者沈玉成著 春秋左传学史稿 在谈到赵涝 春秋属辞 时 一方面肯 定 属辞 的成就 另一方面又认为它是无效劳动 春秋属辞 则是申发笔削 之义的著作 对所谓笔削之义八条原则 逐一加以说明 可谓条分缕析 但 从今天来看 就不能不为这些无效劳动感到惋惜 2 近期有两篇论文对赵沈的 春 秋 学有专门讨论 一是黄开国的 赵洧的春秋学 一是周晓光的 论元末明 初新安理学家赵 访 黄文对赵 彷的春秋学体系做了一番梳理 有助于人们加深 对赵洧春秋学的认识 周文则是从理学的角度对赵 坊的学术作了总结 附带涉及 赵沈的春秋学 尽管古人对赵 访的学术作了评点式的散论 今人对赵涝的学术作了系统而简 明的阐述 但是 如果考虑到赵洧的春秋学成就及地位 这些研究就显得不完全 相称 我们需要进一步考察赵 访春秋学思想的形成过程 其学术渊源 更重要的 是 要了解其解经思路 有鉴于此 本文对赵 彷春秋学的重要著作之一的 春秋 属辞 进行专门研究 我们将侧重探讨赵洧的解经思路以及其经学思想的形成过 程 赵 彷的解经思路对于我们理解 春秋 经文原义不无裨益 根据笔者的初步 研究 赵 访的解经思路遵循如下的逻辑次序 一是他判定 春秋 为据鲁史成书 经过孔子笔削 二是他根据 左传 同时借鉴其它先秦史籍 对 春秋 的史 法或史例做了归纳 三是他对 春秋 经文中史文成分做了区别 四是他尽力探 究了 春秋 的笔削之意 1 朱彝尊 经义考 卷二百零二 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 2 沈玉成 春秋左传学史稿 第2 5 2 页 上海大学硕l 学位论文 第一章生平与著述 一 生平大略 孟子云 知人论世 今欲研究赵 坊 春秋属辞 先当了解其生平大略 以 下 我们根据赵涛的传记资料对其生平做一考述 赵 访 字子常 安徽休宁人 生于元延佑六年 1 3 1 9 卒于明洪武二年 1 3 7 0 因筑舍于东山著述讲学 又创东山书院 故学者称为东山先生 赵 彷的生活年代大部分是在元代 入明两年后即辞世 当其晚岁 明廷诏修 元史 广征山林隐逸之士 涝预其事 后世遂以明人目之 事迹载 明史 儒林 传 明儒言行录 晚明陈子龙推尊其春秋学时即说他是 本朝儒林第一 然 赵 彷的学术成就在元代即已完成 则将其归入元代似更恰当 赵沈的生平事迹主要见载于 明史 儒林传 明儒言行录 以及詹垣所 撰 东山赵先生 9 i i 行状 而以詹炬的 东山赵先生涝行状 记载为最详 事实 上 明史 本传及 明儒言行录 的记载皆以 行状 为根据 从詹垣所撰 东山赵先生 彷行状 来看 赵 彷在很小的时候 就表现了在求 知上的与众不同 并被认为是 资禀卓绝 自孩抱闻读书辄能成诵 1 他的出 生地安徽休宁属徽州 而徽州亦称新安 为朱子之乡 在中国文化史上 新安是 一个特殊的地方 尤其是朱子之后 人文蔚起 学术骏盛 赵 访在自己书中即不 无自豪地写道 新安自南迁后 人物之多 文学之盛 称于天下 又描述当地 学习朱子的风气 当其时 自并邑田野以至于远山深谷民居之处 莫不有学有师 有书史 之藏 其学所本 则一以郡先师子朱子为归 凡六经传注 诸子百氏之书 非经朱子论定者 父兄不以为教 子弟不以为学也 是以朱子之学虽行天下 而讲之熟 说之详 守之固 则惟新安之士为然 2 故而新安在当时被誉为东南邹鲁 正是在这种浓厚的学术氛围下 赵 访早受朱子 之学 行状 载 当其在外就读时便接触到朱子的 四书集注 在读 四书集 注 时 赵 彷遇到不少疑难 他的老师认为他刚刚接触四书 不必太过认真 但 老师的这番解释并不能让赵 访释怀 回去辄取 朱子大全 语类 等书阅读 由是有悟 遂立志圣贤之学 这是赵涝治习经学的开始 此后 赵涝始游学多门 初闻九江黄泽杜门著述 遂往拜之 然黄泽教授极 严 非其人不传所学 赵涝先后三次登门 先得 其所举六经疑义千余条 后 又得其 口授六十四卦义 与学 春秋 之要 继而过严陵请益于夏大之 夏 1 赵j 方 东山存稿 附录 影印文渊阁阴库全书 2 赵j 方 东山存稿 卷四 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 6 j 海人学硕t 学位论文 大之为其因出示其家传先天易书 又如杭州拜谒黄潘 黄滔在当时颇具盛名 史 称其学 博极天下之书 而约之于至精 与虞集 揭侯斯 柳贯并称 儒林四 杰 黄潘初见赵 彷 初以师道自居 而及见赵涝所进书 乃 大异之 待以殊 礼 其后 赵 坊遭逢父丧 卒丧之后又往临川拜翰林虞集 此时 赵沈的学问 已经颇有所成 适逢当时江西宪私试请题虞集 虞集当即 拟策问江右先贤名节 文章经学及朱陆二氏立教所以异同 赵沈即拟 对问江右六君子策 言刘侍 读有功圣经 及举朱子去短集长之说 虞集大善之 说 子常生朱子之乡 而 又有得于陆氏之说 其答斯问也 于前数君子既已各极其所蕴 而于二家之所以 成己而教人者 反复究竟 尤为明白 盖素用力于斯事者 非缀缉傅会之比也 由是使其授馆于家 以所藏书供其玩索 游学结束后 赵 访归还故里 筑舍于东山 以明经义为务 邀同志学人相与 共学 元末兵起 赵 坊携其弟子避地古阆山中 尽管山深寂寥 人事几绝 又有 疾病缠身 赵 彷却 潜心著述 虽当颠沛流离而进修之功不少辍 1 覃思之功 日益超诣 2 赵 访虽然浸心于学术 但亦不惟一书生 颇有经世之才 元末四方扰攘 赵 j j i 了曾辅婺源元帅汪同保乡里 又尝论为国家攻守之道以及治兵之要 指陈利害 甚得当时用兵之弊 婺源失守后 明将慕名德闻其名 以礼相招不至 明洪武二年 诏修元史 广征山林遗士 赵 访亦在被征之列 史成之后 请 归于家 归后不久 因病复发而殁 明王神曾作 赵子常画赞 对赵 访的形象气质有所描述 读之可以想见其 人 形癯而体胖 神清而气完 躬其纯美之质 奋乎强盛之年 如不胜衣而学 将以成乎已 似不能言而心蕲以合乎天人 徒见其长往于林壑 而孰知其上希于 圣贤也耶 3 赵 彷的经学以 易 与 春秋 为主 对 春秋 尤有会心 晚年更是独守 春秋 一经 故明史称其尤遂于 春秋 赵 彷认为 六经同出于圣人 易 诗 书 礼 乐 之旨 近代 说者皆得其宗 但 春秋 之旨却独 郁而不发 4 故立志发明 春秋 之旨 所撰春秋学著作凡五种 春秋集传 春秋师说 春秋金锁匙 春秋左传 补注 及 春秋属辞 具存于世 其中 以 春秋集传 倾力为最 但 春秋 属辞 却最为世人所推崇 二 春秋 五书 从撰写时间来看 五著以 春秋师说 为最先 其后依次是 春秋集传 春秋左氏传补注 再是 春秋属辞 春秋金锁匙 的撰年无资料可考 暂 1 以上均见于赵济 东山存稿 附录 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 2 赵j 方 春秋师说 题跋 影印文渊阁p q 库全书 3 王祠 王忠文集 卷十五 影印文渊阁 库全书 4 赵消 春秋属辞 白序 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 7 上海人学硕一i j 学位论文 列于后 关于前四种著作的撰写次序 詹炬所撰 行状 及赵涝门人金居敬所撰 春秋师说 题跋皆有所论 师说 集传 及 属辞 的先后次序 两人所 言相同 惟 补注 不同 詹炬次 补注 于 属辞 之后 而金居敬则次于 师 说 之后 行状 称 先生即黄先生 六经补注 等书 取凡为春秋说者 参以耳 闻 类萃为 春秋师说 三卷 复因其意为 春秋集传 十五卷 及重改 集 传 越四载始克成编 复思是经伦类区别 为义至精 参互错综 易相矛盾 苟不推类以通之 岂无遗憾 遂著 春秋属辞 八篇 又以为 春秋 必考 左 传 事实为先 杜元凯陈君举皆有得于此 而各有所蔽 因著 左传补注 十卷 1 依此 四著撰写次序当为 春秋师说 一 春秋集传 一 春秋属辞 一 春秋左氏传补注 而门人金居敬所撰 春秋师说 题跋则云 往九江见黄先生禀学焉 尽得 其所举六经疑义千余条以归 所辑 春秋师说 盖始于此 尝以为 春秋 名 家数十 求其论笔削有据依无出陈氏右者 遂合杜氏考之 悉悟传注得失之由 而后笔削义例 触类贯通 纵横错综 各有条理 此 左氏传补注 所由作也 既归故山 始集诸家说有合于经者为 春秋传 又恐学者梏于旧闻 因陋 就简 于交互之义未能遽悉 乃离经析义 分为八类 辨而释之 名日 春秋属 辞 2 依此 则四著撰写次序当为 春秋师说 一 春秋左氏传补注 一 春秋 集传 一 春秋属辞 此四著中 补注 与 属辞 的撰写情况稍为复杂 可能是赵沈错综写成 二书 观赵 访自述 亦不无抵牾 补注 中多 说见 属辞 之语 则 补注 当撰于 属辞 之后 而在寄宋濂之 春秋纂述大意 中又说 以陈合杜 举 经证史 以章旨附入 左传 集集解中 属辞比事以考之 今属辞书中八体 由 此得其六七 3 则 属辞 又当在 补注 之后 再看赵涝为 春秋集传 所撰序文初稿 其中说 反复推明又复数载 然 后一经之义始完 属辞比事莫不灿然各有条理 涛经离乱 深恐失坠 乃辑录为 书 以谓后世学 春秋 稍知本末者 赖有 左氏 而已 故取 左氏传 为之 补注 欲学者必以考事为先 其文与义 则三传而后 诸家之说苟得其本真者 皆传以已意 畅而通之 名日 春秋集传 凡十五卷 尚虑学者溺于所闻 未 能无惑 别撰属辞二篇 发其隐蔽 博诸同志 4 此序无疑是在三书初稿写成之后而作 其中所列三书次序为 补注 一 集 传 一 属辞 补注 中有 说见 属辞 而此序文中又 属辞 题为二卷 则 春秋属辞 或是有三稿 但如以其成书时间而论 集传 成书最晚 其次 1 赵涝 东山存稿 附录 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 2 赵 方 春秋师说 题跋 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 赵j 方 东山存稿 卷三 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 4 间上 8 l 海人学坝l 学位论文 序当是 春秋师说 一 春秋左氏传补注 一 春秋属辞 一 春秋集传 关于 春秋师说 的撰述时间 赵洧在 春秋纂述大意 中说 所考 左 传 杜注等义例 颇见鲁史遗法 欲以此复命请益 而此行先至道园 为虞公留 住一岁 来年专往九江 则先生捐馆矣 易学既难著手 而 春秋 微言颇有可 思者 乃摭取诸书中说 春秋 处 参以所闻 辑为 春秋师说 三卷 1 据此可推 春秋师说 大致撰于黄泽去世 1 3 4 6 不久 书中内容 乃是 赵涝采摭黄泽 六经补注 并取其凡说 春秋 者 参以所闻而成 全书计三 卷 主要是关于黄泽对三传和汉宋诸儒的评议 以及对 春秋 经旨的阐发 有 论春秋述作本旨 鲁史策书遗法 论春秋三传得失 论汉唐宋诸儒得失 论学春秋之要 经旨举略 等诸篇 四库总目 言 赵 彷 题日师说 明 不忘所自也 2 今观书中多以 泽谓 发语 下卷卷末并有 资中黄泽书 之语 故而此书虽题为赵 彷撰 但实当以黄著论之 此书存世版本有明洪武刻本 明弘 治间刊本 清 通志堂经解 本以及 四库全书 本 春秋集传 是赵 彷倾其一生精力之作 其撰述经过 以赵 彷门人倪尚谊所 撰 春秋集传后序 的记录为详 东山先生所著初稿始于至正戊子 1 3 4 8 一 再删削 迄丁酉 1 3 5 7 岁成编 岁在壬寅 1 3 6 2 重著 集传 方草创至 昭公二十七年乃疾疚难危 阁笔未续 序文亦不及改 洪武己酉仲冬 先生遽谢 世矣 据此可知 集传 曾有两稿 第二稿草创至昭公二十七年 自二十八年以 下为其学生倪尚谊根据 春秋属辞 之义例所续 此外 第二稿序文中关于 策 书之列十有五 笔削之义八 这部分内容也是倪尚谊所改定 序文初稿见 东山 存稿 可与所改之序相互参校 以见赵 坊义例说之变 今存 春秋集传 为倪 尚谊改定之本 集传 昭公二十八年以后及序文义例部分虽为倪尚谊改定 但 据倪尚谊所言 义例文辞 悉据先生成说 特施檗括而已 初未敢以臆见傅会 其间也 3 则此两部分虽尚谊所改 但也应当视为赵 访所著 是书采集三传三注 以及唐宋诸家之说合于经者 有所辨正则加以按语断之 赵 彷于 春秋集传序 中开篇首言 春秋 圣人经世之书也 又说 孔子 即鲁史成文 断自隐公 加之笔削 列伯者之功过 以明尊天王 内中国之义 贬诸侯 讨大夫 诛其乱 臣贼子以正人心 示王法 盖天之所命也 是岁之夏 齐陈恒弑其君 孔子沐浴 而朝请讨之 适当修书之际 夫岂欲托诸空言者哉 4 其著是书 正欲 推原事 情世变 以达圣人经世之用 5 倪尚谊以为赵 彷一生精力尽系是书 其功 诚足 以破聚讼未决之疑 而发千载不传之秘 6 春秋集传 的传世版本较多 明刊 本半叶十三行 庋藏北京图书馆 颇为珍贵 通行本有 通志堂经解 本与 四 库全书 本 1 赵沈 东山存稿 卷三 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 2 永珞等 四库伞书总目 第2 2 8 页 3 赵j 方 春秋集传 后序 影印文渊阁旧库伞书 4 赵沈 春秋集传 序言 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 5 赵济 东山存稿 卷三 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 6 赵济 春秋集传 后序 影印文渊阁p q 库全书 9 l 海大学硕f j 学位论文 春秋属辞 与 春秋集传 相辅而行 二书类似杜预 春秋左传集解 与 春秋释例 同为姊妹之作 赵涝在 春秋纂述大意 中说 属辞 是先考 定史法 以明圣人笔削之权 集传 是推原事情世变 以达圣人经世之用 二 书各有所主 互相发明而后经意乃各 1 换言之 春秋集传 是发明经义 春 秋属辞 则是发明 春秋 之义例或 春秋 书法 春秋 难治 古今学者皆有共识 董仲舒即云 春秋 文成数万 其指 数千 万物之散聚皆在 春秋 2 是指 春秋 文少而意丰 因而即便是孔子 弟子中 也只有少数高足能学懂这两部书 史记 卷四七 孔子世家 便载 孔子以诗 书 礼 乐教 弟子盖三千焉 身通六艺者七十有二人 3 三千弟 子都能学习 诗 书 礼 乐 而能贯通包括 易 和 春秋 在内六 艺的 却只有七十二人 由于 春秋 是用以道义的 而汉代解经 要么如今文家将 春秋 之义往 往解说过头 要么但为章句之学 常常使经义不明 因此 古今治 春秋 者都 很重视对 春秋 书法的发明 先通书法 后明经旨 春秋属辞 即是先通书 法之作 赵 彷认为 春秋 之义自三传始便失 他将 春秋 经义不明的原因归结 为二 一是学者智不足以知圣人 二是不由 春秋 之教 4 所谓 春秋 之教 是指 礼记 经解 篇中所提到的 比事属辞 春秋 教也 一赵 彷历数三传而 后 诸家之失 皆在于此 左氏去七十子不远 虽然博览遗文 略具史事本末 但对于笔削之旨却无所发明 是由于其智不足以知圣人 而又不由 春秋 之教 的缘故 公羊 毂梁 以不书发义 啖助赵匡纂例以释经 他们只能说是略 有比事属辞遗意 陈傅良可以说是知道 春秋 之教的了 然而却泥于褒贬 不 能推见始终 而程张邵朱四人 可以说是智足以知圣人 然而却于属辞比事未暇 顾及 故赵 访认为 治 春秋 首先应当从属辞比事入手 然而 光知道属辞比 事还是不行 赵沈说 圣人之志则有未易知者 或属焉而不精 比焉而不详 则义类弗伦 而 春秋 之旨乱 又引 礼记 经解 属辞比事而不乱者 深 于 春秋 者也 5 这也是为什么赵 彷在撰 春秋集传 时要回过头来先著 春 秋属辞 然后重著 集传 的原因 他说 复思是经 伦类区别 为义至精 参互错综 易相矛盾 苟不推类以通之 岂无遗憾 遂著 春秋属辞 八篇 虽 万变不齐 始终各有条理 于是一经本旨方完 所谓 推类以通之 即是属辞 比事之法 赵 彷由此而求得孔子笔削之旨有八 一日存策书之大体 二日假笔削以行权 三日变文以示义 四日辩名实之际 五日谨中外之辩 六日特笔以正名 七日因 日月以明类 八日辞从主人 此八者 赵涝认为是孔子作 春秋 的制作之原 故而 离经辩类 析类为凡 发其隐蔽 辩而释之为八篇 日 春秋属辞 这 1 赵涝 东山存稿 卷三 影印文渊阁四库伞书 2 司马迁 史记 四部各要缩印本 第1 1 8 0 页 3 司马迁 史记 四部备要缩印本 第6 6 6 页 4 赵j 方 春秋属辞 自序 影印文渊阁叫库全书 5 以上均引十赵坊 春秋属辞 自序 影印义渊阁四库全书 1 0 j 海人学硕士学位论义 就是赵 坊著 春秋属辞 的缘由 至于 春秋属辞 的著年 当在 春秋集传 初稿完成之后二稿始作之前 即1 3 5 7 1 3 6 2 年之间 其版本有 通志堂经解 本与 四库全书 本 春秋左氏传补注 是赵 坊另一部用力较勤之作 亦看视作其为 春秋集传 所做前期准备 明儒言行录 云 赵 彷 作 春秋属辞 以著圣人笔削之旨 作 春秋集传 十五卷以明圣人经世之志 左氏传补注 十卷 师说 三卷 以为学者求端用力之阶 1 之所以名为 补注 是因为赵 访认为三传之后虬睢 杜元凯陈君举为有据依 诸家之说非杜 陈二氏可比 但杜 陈各有所蔽 杜 氏主以史释经 于笔削之旨则不能有所发明 陈氏因 公 毂 所发书不书之 义以考 左传 因而于笔削义例独有根据 却 偏于 公 毂 与杜元凯正 是各得一边 赵 彷因此提出 三传之外不可无辨正 乃以陈合杜 举经证史 以章旨附入 左传集解 中 于二家有所不及者 或需要辨正者 加以补注而 成此书 2 它不是取 左传 全文加以注解 而是仅取赵 访认为需要加以辨释的 地方 则截取加以补注 四库总目 言 涝尊黄泽之说 春秋 以 左氏传 为主 注则宗杜预 左 有所不及者 以 公羊 毅梁 二传通之 杜所不及者 以陈传良 左 传章旨 通之 是书即采傅良之说 以补 左传 集解所未及 3 提要 在此 只是言其大概 赵涝认为三传与杜陈各有所长 亦各有其蔽 非独以 公 毂 通 左氏 陈氏通杜注 故 补注 是为了 究其得失 去两短 集两长 而补其所不及 4 对陈傅良著作的称引主要采自 左传章指 对 春秋后传 则略有称引 关于陈氏 左传章指 提要 称 世尤罕睹 赖赵沈此书略存梗概 春秋左氏传补注 的版本有 通志堂经解 本和 四库全书 本 春秋金锁匙 是赵 访取 春秋 中对理解春秋大势比较关键的经文加以疏 通的著作 全书仅一卷 赵 访认为 春秋 之大旨依春秋不同阶段而有不同 春秋之初 主于抑诸侯 春秋之未 主于抑大夫 中间齐晋主盟 则视其尊王 与否 金锁匙 是 撮举圣人之特笔与 春秋 之大例 以事之相类者 互相 推勘 考究其异同 而申明其正变 如 无骇帅师入极 柔会宋公盟于折 赵 沈注日 春秋以前 征伐之权不下于大夫也 而大夫专兵 自无骇之帅师入极 始 春秋以前 礼乐之权不下于大夫也 而大夫专盟 自柔之会宋盟折始 圣人 于无骇去其氏者 谨大夫专兵之始也 于柔去其氏者 谨大夫专盟之始也 又 如 齐侯宋人会于北杏 宋齐伐郧 赵涝注日 伯主专天下礼乐之权 自齐桓 北杏之会始 伯主专天下征伐之权 自齐桓伐郧之役始 春秋 于北杏之会 人四国之君者 谨其从伯之始 所以不与伯主以礼乐之权也 于伐郧之役 加宋 1 沈佳 明儒占行录 卷一 影印文渊阁朋库全书 2 赵济 左氏传补注 序言 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 3 永珞等 四库全书总目 第2 2 8 页 4 赵沈 左氏传补注 序言 影印义渊阁四库全书 i 海大学硕t 学位论文 于齐之上者 谨其搂诸侯之始 所以不与伯主以征伐之权也 1 如此等等 皆是 赵沈以为有关于天下大势者 故而取之为注 以为理解 春秋 的 金锁匙 春秋金锁匙 版本有 通志堂经解 本与 四库全书 本 赵洧 春秋 五书中 春秋师说 春秋左氏传补注 及 春秋属辞 成 书较早 赵涝在世时便已付梓成书 行状 载 时驸马都尉和阳王公镇徽 以 春秋属辞 师说 左氏补注 下商山义塾 刻梓以广其传 柁又汪玄铴 春 秋集传 后序载 东山赵先生著 春秋集传 属辞 左氏盏解 共若干卷 属辞 左氏解 汪左丞刻之东山书院 惟 集传 无闻 嘉靖戊子 提学 御史东阿刘君按徽下令求是书 予语有司就文富氏索之 而后是书始出 然则斯 文之显晦固有时耶 刘君以原本藏之学宫 休邑刘判簿时济恐其抄录日久 不免 鲁鱼亥豕之讹 属夏司训镗重加校订 捐俸刻之 3 赵涝的著述 除了 春秋 五书之外 另有 周易文诠 及 东山存稿 明史 艺文志 还载其有 葬说 一卷 今已不存 可以说 赵涝的著作基本 被保存下来 这在元代学者中间是不多见的 说明后世对他著作重视的程度 从 一个侧面也表明赵 访的学术成就 1 以上均见于赵济 春秋金锁匙 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 2 赵洧 东山存稿 附录 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 3 赵涝 春秋集传 后序 影印义渊阁四库全书 1 2 i 海人学顾匕学位论文 第二章学术渊源 一 三传 关于赵涛的 春秋 学渊源 就其自己所最为称道的 是三传三注 以及宋 代的陈傅良 认为诸家 无腧三传三注及陈氏者 1 由于 春秋 断截鲁史 记事简要 后世要研究 春秋 离开三传 根本 无法进行 因此 春秋学与其它经学不同 三传并附于 春秋 同升为经 在 春秋 学史上甚至还有传的地位高于经的情况 刘知己作 惑经 申左 篇 尊传贬经 已开其端 到元明之时 胡安国的 春秋传 悬为功令 与三传并称 为四传 致使学子知传不知经 故明代 春秋 学被批评为最弊 五四之后 经 学不再存在 当代则是多以 左传 研究为主 实际上也是知传不知经的状态 虽然三传并存于世 但三传在解经方式上有着很大的差别 左传 以事解 经 公 毅 以义解经 故后世解经对三传的取向可以直接表现学者对 春 秋 的倾向 这种取向归结起来不外四种 或宗 左氏 或申 公 毂 或 兼采三传 或弃传释经 所谓宗 左氏 申 公 毅 这种治经各自为学的情况 一般而言 是 指两汉 魏晋及唐代早期这段时期 这一时期 春秋 学的特点是各家学派严 守门户 相互攻驳 专守一派 虽然期间也有三传调和的情况 但这种调和多数 是出于政治上的需要 并不足以改变三传分治的状况 春秋 之学原本有五传 三传而外有邹氏 夹氏二家 然而此二传未有书 故而不传 三传之中 公羊 先立于学官 毂梁 后来也立于学官 而 左氏 惟有在莽新之时一度立博士 一直是处于民间私学而欲争立学官的状态 故而 春秋 学在两汉是在三传的斗 争中发展的 今文学家出于维护自身学术地位的需要 五经之中独守一经 而一 经之中又仅守一家 因而谈不上吸收其它派别的学术成果 或者说是兼采三传了 但是 作为古文经学的 左传 在争取学术地位的同时 却也会兼融今文 经 公 毂 的学说 这一方面是因为西汉后期习 左氏 的学者本来就是从 今文学的阵营分化出来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作为今文经的 公 毂 在政治上 处于垄断地位 刚刚兴起的 左氏传 学者不得不稍加曲附于今文学 唐代孔颖 达比较了众家之长后 便指出了这一点 说 汉德既兴 儒风不泯 其前汉传 左氏 者 有张苍 贾谊 尹咸 刘歆 后汉有郑众 贾逵 服虔 许惠卿之 等 各为诂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