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动画人17年的动画记忆.doc

一个动画人17年的动画记忆(上)本文来自: 动画创作家园 详细出处：/interview/2008-4-23/17_0.htm作者:修车 日期:2008-4-23 20:26:30 昨夜寂寥无声。独自收拾书房，不料却启开一些尘封许久的记忆。拂一拂灰尘，拿出来回味一下吧。17年前的动画是什么样子？红环针笔，喷枪，900块一支的背景笔，电脑时代的动画人还有多少人在使用这些过去的古董？17年前的这间公司名气不小。它属于香港某电视集团，修车进入这里的时候自然是经过几轮撕杀，然后一切顺利。办完一系列手续之后，就领了这么一大堆颜料。马丁墨水，NICKER水粉，还有ACRYUG的丙矽，林林总总，大约三千多块钱的材料，那是第一次对这个行业的高投入有了一点点印象。当时的工资是人民币260圆，港币400圆。这堆颜料的价值就超过了半年的工资。西田先生.修车的动画启蒙老师.刚从美院出来的小年轻自然都是一股子狂傲,生活和工作方式 也有着那些地方的某些特质,比如不爱收拾,故意把环境弄得乱乱的,等等.第一次见到西田先生的时候,印象最深刻的 就是他的桌子.那时他刚刚从机场赶到公司.所有的颜色盖子都整整齐齐地码在一起,笔从大到小顺次排列,笔杆在灯 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桌子很干净.后来接触得多了,发现他们每个人都是这样的习惯.他说,对工具的 尊敬,就是对工作的尊敬.老师的画，这是一部华纳的片子。一部动画片是一个团队的大集成，修车是这个团队中的一员。属背景部，一部片子的场景，气氛营造，都在这里完成。前几年做的一部片，神雕侠侣。到公司的头三个月，我就做了一件事情。画天空。每天画50张云彩。这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我们在学校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的绘画方式。一种很特别的湿画法，首先将纸打湿，然后平铺在玻璃板上，在纸张将干未干的情况下，快速的画出天空的底色，一定要均匀，有色差，空间感，然后再画上云彩，云的形状，透视，虚实，都非常有讲究。一开始画的时候大家都比较轻视，心想不就是云么，多简单的一件事，但一动手就发觉情况跟想象的完全不同.一开始掌握不好水分，颜色上去不是化开就是干涩得拖不动比，再者就是云的形状，那真是一门学问.与一般物体不同，云是近处的模糊，远处的清晰.西田先生说，你们多抬头，看看深圳美丽的天空。直到现在，我都还有一个习惯，每当看到湛蓝的天空，如花一般绽放的云，都会驻足，凝视许久。那热烈的云，如那时灿烂的青春。黄昏夜雨。这几张是一些同事的作品山.水.用干画法画的场景，欧洲片。日本片很少采用这种制作方法。水彩风格，西班牙片。欧洲片多采用水彩制作。三个月之后我们开始可以制作一些简单的场景了.这个时期的动画行业主要以接外加工为主.和其他的三来一补企业 一样.国产片少之又少.原因是很多方面的,成本高昂是一个主要原因.这个大家应该很熟悉了.花木兰.但和我们在电影院看的花木兰其实不是一回事,有时在其他媒体上看到某些奋青慷慨激昂,说国产画师水准如何 如何高,某某片是中国人做的.很可笑.我们常见的动画其实有两大类风格.一是美式风格,一是日式风格.估计和市场及经济实力有关吧.但也不绝对.很多动画片的制作其实是一个全球制作链的产物.往往在美国和日本本土进行前期造型,原画前期的工作.后期场景制作,动画,合成,拍摄.凭心而论,技术要求要低一些,从成本考虑,这些环节往往就在当时的韩国,台湾地区,还有后来的我们,进行这后一步的工作.类似花木兰这类,其实我们制作的是电视版,且进行的是从动画,场景,合成开始的后期制作.根据播放方式的不同,动画片其实是有分类的.当然,制作成本也完全不同.以美国市场为例吧.高端制作成本常常要过亿,(单位当然是美金),制作精良.这类剧集都在一线影院播出.高投入,高风险,高回报.中端制作为录象带片集,这个我们比较陌生,其实也就是现在的光碟市场啦,当然是要掏钱买回家的.制作费在3-500万之间,制作当然要简略一些,但胜在不用受影院片90分钟的限制,可以长一些,剧情丰富,内容题材也更多.低端就是电视台播出剧集了,成本约20多万一集.我们做的大多数都是电视剧集.主管那时候的同事都是如我一般，刚从学校出来，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有的是热情和精力。阳光，当然也惹了不少的乱子。秦是例外，年龄大我们两倍还多，当然每个部门的主管都是如此。那个时候中国最好的动画人才都集中在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深圳的这几家制作公司一开，从美影厂把大部分骨干全部挖走了。所以那一段时间里，荧幕上很少见到类似以前的哪吒闹海，大闹天宫一类的片子了。秦是哪吒闹海的主创人员，很大一部分场景是他绘制的。这是中央台的新哪吒闹海，一些以前的同事画的。秦94年的时候回上海去了，因为那里毕竟是他的家，而且开始大发展了。回去的具体原因是美影厂要投巨资进行一部大制作。他是美术导演，负责场景制作。那几天他劝了我还几次，希望过去帮他，把这部片子搞起来。我想了几天，还是没去。后来这部片公映了，反响不错。这部片叫宝莲灯。后来.我们就一直没见面了，各有各的忙。只是断断续续的电话联系。再后来，听说他更老了，得了胃癌。然后治疗.今年我去了一次上海，见到他的太太，才知道他去年已经走了，买掉一套房，拿去治疗，可最终还是无力回天。她太太说，房子是他挣的，就让他带走吧。忘了说，秦太太是真正的美女。某著名化妆品牌的平面模特，以前在免税店经过时，总看到她在墙上的笑脸。秦老师，一路走好。这是新哪吒，电脑绘制的。秦那时侯是画在绢上面，真正的工笔重彩，三矾九染的画法。那时候公司人才济济。每个人都有着傲人的过去。这让我们这些小辈感觉很渺小，但也很有动力。我们工资不高，但有热情，有动力。那时侯，深圳的天好蓝，蓝得没有一丝污染。这次在上海的时候，又见到与我同姓的好友，依旧高大，英俊，只是岁月已经在他的脸上深深地刻下了印痕。他说，他的父亲前两年也走了。那是新中国最早的动画导演。成名作叫小鲤鱼跳龙门。如今还有人记得他们吗？前面说过，做动漫这个行业当时收入并不高。就是来中国的那些日本人，他们的收入也是很一般。听他们讲，他们的月收入大约20万日圆，应该是比不上一个普通的建筑工，做这个行业，完全是兴趣使然。我们刚开始有260圆人民币，外加一些港币，加起来约600圆左右，三个月以后升了一些。但实际上做这个行业主要是靠记件工资。每个部门情况不同，相对来说，收入高低由上而下分别为：原画，设计稿，背景，动画，上色，合成，摄影。当时背景的工作是每张5圆港币，这是在完成45张的基本工作量之后的部分。来公司3个月后我们开始出产量了。大约一个月1000元左右。现在看这个标准很低，可当时大家已经很满足了。发了钱大家就相约去买双波鞋，或是再凑一点，买个当时最好的随身听。总之吃光用光，年纪轻轻，没有太多的计划。最有意思的就是几个关系很铁的家伙，把发的钱凑成一堆，大约7，8千的样子，在走廊里忘空中一洒（当然是全封闭的），然后一帮人起哄，下钱雨咯.一个家伙就会很牛B的拿一把扫帚，很不屑的扫钱，象扫垃圾一样。那真是一段清贫，却无比快乐的时光。情况很快起了变化，全球的动画行情仿佛一夜之间发生井喷。1990年开始，动画和漫画突然开始热了起来，这股浪潮从欧洲，美国一直席卷到东方。反映到深圳这里最直接的就连续开了数家大型的动画制作公司。由于人才奇缺，制作单价一下子就涨了起来。反映到我们个人，最直接的就是原来5港币一张的背景突然涨到35圆。工资一下子暴增7倍。由于工作量的增多，所有人都在日夜不停的加班，每间公司都是如此。收入自然也是暴增。正常情况下，许多人的月薪都可以过万。高端的一些，如导演和好的原画师，可以拿到2-3万的月薪。这时候有个比较奇怪的现象，就是公司招不到足够合适的熟练员工，而从事这个行业的技术人员惊人一致的保持沉默。从不宣传自己的收入和工作状况。估计是害怕引来新的竞争吧。这种情况持续了好多年。外界也很少人知道深圳有这么个高收入的行业。很短的时间里，很多同行在93-98年时间段里都开始买房置业了。宫崎峻是大师。对于我自己的专业来说，给宫崎峻做场景设计的南路和雄是我们这行的标尺。大约从05年开始，国内的动画行情又有了些新的发展。在这以前，做动画加工的企业集中在深圳，有三四家大型企业。珠海原有一家台资的，因为经营成本和人力资源等问题，后迁移到了苏州。广州的一两家也因为经营问题，先后都关门了。而这个时候随着长三角的经济起步，许许多多的行业，当然也包括动画，不知不觉中，开始北迁。在长三角经济圈中，动画行业发展得最好的是苏州。很多从上海出来的同事，这个时候又都回去了。这个时期应该说是从业人员赚钱的高峰期，只要勤快，肯做，几乎没有太穷的。因为这个时候的动画产业，还是一个高度密集型的流水线加工业。应该说传统的动画制作成本是非常高昂的。撇开人工费用不计，单就从制作流程上来说，制作一集22分钟的电视动画，需要拍摄22*60=1320秒，每秒24格画面，即31680桢。（当然，在实际制作中有许多可以节约一些的方法，我们以后再讲），实际上需要制作的，需要绘制1320秒原画，设计稿，动画16000-17000张，这需要数万张专业动画纸（约02圆一张），背景需绘制350-400个镜头，多数为9F规格，但有越三分之一的移动镜头需用大型纸张绘制。颜色成本越35-40圆一瓶，纸张5-30圆一张。然后到了后期，这时候有一个专门的复印部，将画在纸张上面的动画线条，通过一种特殊的复印机，复印到赛璐璐胶片上面。这种复印机越20万一台，胶片约2圆一张，复印到胶片上的专用复印纸0.2圆一张。然后是补线，上色。动画的上色是很有趣的，胶片的正面是线条，颜色是从反面上的，这样可以保证上完色之后，线条还可以清晰的显示出来。上色用的丙烯颜色约200圆一瓶。然后是拍摄。当时我们使用的是柯达的灯光反转片（正片，即幻灯片）。每秒拍24张。看到这里，大家应该知道为什么那个时期很少看的到国产的动画片了。经济实力使然。每当看到那些喜欢坐在办公室，故作贤明，偾事疾俗的专家关于动画啊，教育啊的一些文章，都有一种很可笑的感觉。可以不夸张的说,我的同行们,他们一直在不懈地努力.花果山.可以不夸张的说,我的同行们,他们一直在不懈地努力.花果山.由于成本的高昂,国产动画一直做不起来.原因还不仅仅是因为没有前期投入.一直到今天还在困惑国产动画的致命因素是:没有赢利.蓝猫和宏猫的故事90年代后期随着电脑技术的进步,无纸化的趋势越来越明显了.在动画上的尝试越来越多.试想一下,将所有的颜色和纸张,胶片成本全部减为零,那是一件多么令人兴奋的事情.许多人都在尝试.W也不例外.W在湖南成立了一家公司,引进了一些当时先进的电脑设备,拿来做教学课件.当时他手下可用的人员主要是开发辅助教材的技术人员,实际具有的动画原创技术很薄弱.所以就以迪思尼的经典为模仿对象,也做了一只猫.蓝猫.是个很急性子,也很有魄力的领导者,他有着很鲜明的个人魅力.我后来渐渐发现这一点对一个企业的成败有很大的关系.在W的催促下,一批辅助教材很快做出来了,实际开发成本不算高,但加上前期硬件投入,也就不低了.问题很快暴露出来,以如此成本投入,在这个市场上赚不到钱.经营陷入困境.W很果断的转项了,利用现有条件,改做电视动画片.很快,一批样片做出来了.后来我们聊天的时候他很坦率的说,那些片子质量并不好,因为时间太赶,也没有制作人才.他把这批样片拿去中央台.结果可想而知.这时候W做了一个很经典的决定.他很果断的把这些做出来的片子拿去二线地方电视台,免费派送.并且承诺会一直源源不断的供应下去.他只要求一个条件.在播出前后插播广告.这些广告都是用来播出自己的产品.W 很聪明,在播出这些早期蓝猫片的同时,他在湖南联系了很多儿童用品的小厂.承诺帮助销售,统一贴牌.然后收取费用.这样做的效果并不太好.W很快发现问题所在,这些产品太分散,没有集合起来.于是专营店的概念在蓝猫身上体现出来了.他在广告上大力宣传,寻求加盟.100多集片子拨出去,市场几乎没什么反映.在惶惑不安中,200集播出去了,市场情况突然发生了重大转机.加盟商突然暴增,蓝猫店在全国如雨后春笋般突然增加起来了.现在分析,那时候的蓝猫抓住了几个重大时机.一是利用技术手段大力降低了成本二是抓住了没有国产动画的空白点三是新颖的赢利手段四是抓住了儿童心理:打斗.蓝猫故事很简单,他们买了套十万个为什么,加进儿童喜爱的恐龙,再结合打打闹闹.一出大杂烩就出炉了.蓝猫一夜成名.蓝猫象一阵划过夜空的流星，来的那么灿烂，却也黯淡得十分迅速。W后来跟我说：那时候对于市场这一块其实十分的不熟悉。事后总结起来，犯了好几个错误。首先是品质错误，由于在运作项目之初，品牌影响力为零，因此在寻找加盟伙伴的时候，门槛要求很低，那些蓝猫的产品供货商其实是长沙周边的一些规模很小的文具和服装生产厂，做样品的时候还行，当那么多加盟商一夜间冒出来，生产都来不及，谈何控制！于是在各地专营店销售经营中出现了很多这样那样的问题，有些孩子买的蓝猫裤子，回家一蹲下，马上就开档了，书包也是，带子很容易断裂。其次是整个运作团队里面缺少真正的经营人才，有一些前期的市场开拓人员，但对于专营店的经营，谁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店一间间开，又一间间关掉。W觉得必须要改变些什么了。H是一位著名的导演，拍过很多著名的电视剧集。他和W是同学，彼此非常熟悉。突然有一天他告诉我，他和W要成立一家新的动画公司了，全新的概念，全新的运作。W从蓝猫淡出了，新的公司成立了，公司名是从他们两个的名字中各取了一个字。新的主角设计在紧锣密鼓的进行，那是另外一只猫，一只兔子。宏猫，蓝兔动画的这么多专业里面，有很多是涉及到表演的，比如原画。好的画师其实就是一个演员。角色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便是画师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可那只是他的表演，并非他自己。人生也如一出戏。有时你在台下做观众，有时需赤膊上阵演自己。这出戏注定有喜，有悲。有紧张，也有无聊。无论你是否愿意，你都无法回避。不如静下来，喝口茶。慢慢地经历，慢慢地细品。讲回宏猫，蓝兔。刚开始的时候情节设计是这样的，依旧是原来蓝猫时期的做法，科幻，知识加教育。这也是大多数说教家们所倡导的。可市场不是说教，你那一套放到现在没人认可。于是得变，改做古典成语，典故系列。换了一套幽默和恶搞的方式，依旧比较混乱。那天晚上H导在莲花北请我吃刨冰，他讲了很多很多，运做，艰辛，还有期望。他和W都是有大智慧的人，真心希望把中国的动画做起来，而且是打一场生势浩大的阵地战。临了他带些神秘色彩的说，要准备一个全新的系列，一定要抓住中国小朋友的心，且要尽快推出。半年后，宏猫蓝兔七侠传如狂风一般席卷而来，也有了后来轰动的天涯事件。动漫这行,其实是一个产业。除去资金、技术之外，还需要科学运营。科学运营，首先要懂市场，善营销。经营一个动漫产业，与经营其他实业区别不大，什么工作都少不了。我的一位老友，从事这行多年，但CCTV的欠款就拖垮了他。想起他们的产品-葫芦娃，我儿子小时很爱看，但他们并没有赚到钱。儿子已然大学毕业，老友却很久没音信了。CCTV一向如此，不仅动画，影视剧集也是。他们习惯在你投入500万制作完成之后，用400万收购。且是一揽子收购，连水都不给你喝。电脑时代的巨大冲击电脑时代无可阻碍的到来了。所有的行业，当然也包括动画，都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仿佛一夜之间，原来的传统制作方法，传统的制作人员都被一些冷冰冰的塑料方盒子，一些脸上还流露着稚气的刚从学校出来的孩子所代替。原来的大量昂贵设备报废。举一个例子。修车后来去了另外一家老牌的影视制作单位，这里以制作影视剧和卡拉OK大碟著名。在这里，为了在普通的录音对白上边加一些其他声效，比如开门，打击，或是背景音乐，需要许多部多轨的调音台，多次的磁带转换，设备硬件需要装满四间工作间。这一块的投资在1000万人民币。在1999年的时候，单位更换了一套电脑的音频软件，设备装了一间房。花费了100万就够了。效果比原来的还好，可以同时加入七至八轨声音。音响效果比原来的模拟调音台好多了。现在，办公室的小朋友们随时可以免费下十几种音频软件，速度快，效果变幻无穷。当初那100万的设备，早进了报废间，沾满了灰尘。这是一个非常封闭的行业。大多数人一上班就把耳机一戴，然后完全进入个人的世界。他们喜欢在抽象的天空中游弋行业亏得血本无归的大有人在。我的感觉是：有市场，但产品要对路，不同的片子是给不同人看的，动画也不例外。讲点这行业的一个比较特殊的偏枝吧。令人吐血的动画。在日本动画的分集制度是很严格的。我们看到的通常是老少咸宜的可爱类，或是少男少女看的情感类。可还有一些类型是我们这里看不到的。有一次一个经常带片子过来做加工的客户又拿了一集动画过来，这次很奇怪，只加工背景，动画全是日本方面做。大家也没多想，画呗。奇怪的事情很快就出现了，按照常理，为了保持故事的节奏，一段戏，一段剧情最多10来个镜头就会切换到下一场景，这次.好家伙，连续三十多个固定镜头，且全是画的床。拿到这组戏的家伙挠挠头，叫上翻译就去找小日本要台本去了，不一会他跑回来，满脸的坏笑。那家伙走到会议桌前，把台本往桌子上一扔，象小贩一般嚷嚷开了：诶，大家伙都来瞧一瞧，看一看哇.众人一围观，轰的都笑炸了。原来这次画的是一成人动画片，且还是一顶级的。那几天大家的话题可多了，音乐也不听了，每个镜头都去仔细对台本你还别说，这小日本想象力还真丰富，厕所里，汽车上，办公桌.无时无刻不在战斗中！至于不在国内加工动画人物嘛.人家说了，中国人对这个没有经验，想象力不够丰富真他NND最为难的是上色部的那些小丫头们，有好事者跑去看，可惜失望而归因为公司领导们有安排，安排接过昏，生过孩子门的大婶们临时组建生产突击队，专门对付着。真晕。后来又做了一些，发觉这个真有市场。不同的商品有不同的客户，针对性强就有钱赚，但需要有管理。谁也不能坏了规矩。这样一来，大家都和谐社会了。神雕的人物，日本人做的造型。这个叫航班片。航班片的意思是指非常短的时间内完成的剧集，用来填补频道的空余档期。为了节约成本，往往都在中国大陆或是其他人工成本便宜的地方加工后期，往往已经预定好了航班机票。然后人不下车，车不熄火的坐在那里等加工，完成后把磁带装进公文包，直奔机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