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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量刑规范化试点中存在的问题及解决途径论文提要：量刑规范化是人民法院“三五改革纲要”确定的重要司法改革项目，2010年10月1日起量刑规范化改革工作在全国法院全面试行。今后一段时期内，如何在我国现有的司法体制和诉讼机制框架内进一步推动量刑活动的规范化，进一步促进量刑公正，仍将是一项长期而艰巨的任务。本文围绕量刑规范化改革这一问题展开论述，以期对指导审判实践有所裨益。 正文：量刑规范化是人民法院“三五改革纲要”重要司法改革项目之一，近年来，最高法院在全国地方法院就如何实现量刑规范化开展了有益的尝试和探索，并取得了可喜的成绩。2010年10月1日起，量刑规范化改革工作在全国法院全面试行。这项改革的目的在于进一步规范量刑活动，使自由裁量权的行使更加明确、更加具体、更具操作性。从运行规律上看，量刑并不是抽象法律规范在具体案件中的简单对号入座，而是把抽象的法律规范与具体的案情相结合，并形成量刑判决的动态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既要有统一的法律规范，又要有具体案件中涉及到行为的社会危害性、行为人的人身危险性等问题的相关事实，还要有法官的理性、知识、良知，并通过形式逻辑（技术）和辩证逻辑（智慧）的充分论证，最终才能形成具体的量刑判决。需要提出的是，量刑工作是一项法律专业技术工作，不是数字的简单相加，量化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只有这样，才能确保量刑不偏离方向，确保量刑公平、公正。量刑规范化改革大致经历了自行探索、调研论证、初步试点、全面试点、试行几个阶段。2009年6月，笔者所在市法院被省高院确定为量刑规范化试点法院之一。按照省高院的统一部署，积极稳妥地开展了量刑规范化试点工作。在第一阶段运用规范化量刑程序受理盗窃、抢劫、故意伤害、交通肇事、毒品犯罪五类案件后，于2010年1月，又开展了强奸、非法拘禁、诈骗、抢夺等十个罪名的试点。经过一年多的试点，截止今年10月，其中试点范围内审理五类案件共217件313人、十类犯罪案件共28件66人，无一抗诉，且上诉后无一改判，无一发回重审，无一涉诉信访，刑事案件办案质量同期相比有了较大提高，同时办案效率也有显著提升，得到了省高院、省一中院的高度肯定。通过办案实践发现，量刑规范化工作使法官有了一个可供执行的办案标准，法官规范量刑意识大大增强，“重定罪、轻量刑”、“重实体、轻程序”的思想观念也逐步得到转变，进一步增强了推进量刑规范化改革的自觉性和坚定性；同时规范了法官自由裁量权，最大限度地实现了量刑的公正和均衡，有效地避免了“暗箱操作”现象，而且避免了人为因素的干扰，有效预防了“人情案、关系案、金钱案”的发生，得到了人民群众的普遍认可，从而对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工作的满意度不断提高。但试点过程中存在的一些问题也不容忽视，笔者试就存在的问题与困惑，提出自己的解决办法，以期能为今后量刑规范化工作全面推开有所指导。一、试点中存在的问题与困惑在量刑规范化试点中，我们发现仍然存在一些不能忽视的问题与困惑，值得进一步探究。概括起来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一）认识有偏差，素质参差不齐，难以全面适应量刑规范化的需要。量刑规范化试点工作是一项全新的工作，全面铺开在即，对规范法官自由裁量权，实现司法公正具有重大意义，也对刑事法官业务素质提出了更新更高的要求。但在实践中，从事刑事审判工作的法官对刑事量刑规范化试点工作的意义认识不一，还难以适应形势发展的需要。尤其是基层法院，刑事法官的文化素质和法律专业水平参差不齐，量刑作为一个独立的程序纳入庭审，增加了工作量，使本来就案多人少的矛盾更加突出，容易产生抵触情绪，不利于试点工作的更好开展。（二）指导意见有待进一步完善。一是量刑标准绝对化的问题难以避免。最高院人民法院量刑指导意见（试行）（以下简称指导意见）中有些量刑标准绝对化，有些规定又过于宽泛、笼统，不便于实际操作。且基准刑的确定方式和幅度仍有不合理之处，量刑情节的调节幅度、多种量刑情节并存时的适用方式、数罪并罚中宣告刑的确定等问题仍有不规范、不明确之处。司法实践中目前缺乏统一、成文的可操作性依据，试点盲目性大，案件往往难以做到规范化兼顾均衡性的公正量刑。二是准确确定量刑起点和量刑基准是一个难点。所谓量刑基准，就是指排除各种法定和酌定情节，根据基本犯罪事实的既遂状态所判处的刑罚周光权：量刑基准研究，载中国法学1999年第5期。准确确定基准刑，是量刑过程中的核心环节，但如何寻找量刑基准，恰恰是一个难题。寻找基准点的工作有赖于大规模的统计调查，广泛的社会配合与支持，是一项复杂的工程。指导意见在量刑基准的确立方面，存在着一些值得探讨的地方，主要表现在对多数犯罪的量刑基准，以何种理由确定，没有加以说明；对强制猥亵、侮辱妇女罪、抢劫、抢夺等犯罪，则按法定最低刑确定量刑起点刑和基准刑，这些做法是否妥当，需要仔细讨论。再如指导意见中对于抢夺罪的规定“达到数额较大起点的可在三个月拘役至六个月有期徒刑内确定量刑起点”，如在实际办案遇到抢夺4800元价值的物品如何量刑，如按照指导意见确定的起点刑来量刑就很困难，因为抢夺罪主要是依据数额定罪量刑的，4800元已经接近数额巨大的标准，量刑出现很大问题。确定基准刑也是实践中的一大难题。下面举两个实践中的案例加以说明：案例一，被告人刘某，在2009年7月份至10月份期间，被告人以每小包人民币15元的价格，多次非法贩卖毒品给他人吸食，共计37小包，共净重0.6368克。案例二，被告人陈某，2009年8月23日,被告人陈某开始在某服装店当服务员。上班期间,被告人发现可以从服装店收银台的抽屉间缝隙把钱弄出来,遂起盗窃的念头。自2009年10月至12月间,被告人乘无人注意之机,先后二十多次用快餐筷子从该抽屉窃取人民币共4600元。上述两个案例有一个共同特点：都属于多次犯罪。很显然，这一类案件与单次犯罪不同，它的犯罪恶性和社会危害性都要大于单次犯罪，那么，在量刑上应当有所体现，但在指导意见中，对贩毒案件和盗窃案件只对犯罪数量作为量刑的唯一标准，没有对犯罪次数和犯罪原因作为增加基准刑的内容，不利于实际操作，会导致判决的不公正。在司法实践中，这类案件比例很大，只有将犯罪次数和犯罪原因在量刑上有所体现，才能体现司法的公平、公正。三是如何增强指导意见的应变力值得探索。据专家介绍，美国联邦量刑改革委员会在出台量刑指南前，先后针对每个罪名搜集了约五万份案例资料，经过十几年的总结和比较，才最终确定量刑标准。我国刑法规定的罪名有434个，要完成这项工作，需要搜集两千余万份案例，这是不现实的做法。实践中发生的案件总是比事先预设的情况更为复杂多变，这样，刑事案件情形的多样性和指导意见规定情形的有限性之间的矛盾就会非常突出。所以，指导意见不应该追求大而全，不应该事无巨细，规定得越细密，应变能力越差，漏洞越多。所以，只能进行大致的、有效的穷尽。最高人民法院于2009年4月修订的新的指导意见较以往精炼了很多，也正是体现了这一点。四是实践中对指导意见还有一些需要改革和完善的地方。主要表现在：1、对于被告人及其家属在案件判决前，主动向法院缴纳罚金的，在指导意见中没有将该情节作为减少基准刑的情节考虑。2、简易程序审理的案件检察机关不出庭，也没有提出量刑意见或者提出了量刑意见，被告人对量刑意见有异议如何处理的问题没有体现。3、被告人不认罪的案件，定罪情节及量刑情节无法分开，量刑程序难以独立出来。4、对于被告人有多次前科、多次累犯、多次劳教的情况没有具体的规定。5、故意伤害犯罪同时致他人财物损坏但又不致达到犯罪数额，该情节在指导意见中没有具体的规定等等。（三）法院和公安、检察协调配合有待进一步加强。由于量刑规范化工作比原有的刑事审判工作要求更高，需要公安机关提供量刑有关的比较详细的证据材料，公安部门在案件侦查中，侧重于定罪事实证据的收集，而忽视量刑事实证据的提供，致使法院量刑中往往缺失量刑的证据材料，不利于均衡性、规范化的量刑操作。检察机关在提出量刑意见时，量刑幅度过大，不够具体，与量刑要求确定的基准刑的具体刑期相距甚远，给试点工作规范化增加了难度。如果法院的量刑结果与量刑建议差距较大，就可能引起不必要的上诉、抗诉，这是试点工作中急需研究解决的问题。例如，在实践中我们有这样一个案例，被告人吉某驾驶摩托车抢夺金链一条，价值4878元，检察院在庭审中量刑建议是六个月至一年，但按照法律规定及指导意见此案至少在二年至二年半量刑。最终法院判决被告人有期徒刑二年四个月，检察机关的量刑建议与法院判决结果差距很大。（四）判决书对量刑结论的得出阐述不充分。刑事判决书是量刑结果的载体，随着案件的宣判送达，被告人拿到了法院制作的判决书，从而也就知道量刑结果。人民法院判决书对量刑结论的得出缺乏充分阐述，导致被告人事后也不清楚法官为何如此下判。当遇到一个同类案件却不同量刑的情况，这种疑惑更会增加。如被告人张三因为盗窃2O万元被法院判处无期徒刑。而与其关押在一起的同监被告人李四因为盗窃2O万元却被判处有期徒刑15年，由于不知道法院为什么这样判决，张三肯定会对法院判决的公正性产生怀疑。正是由于透明度不高、说理差，有的即使判得有理也会导致社会公众对量刑结果存在种种猜测或怀疑，从而使判决丧失权威。（五）庭审量刑程序问题。建立相对独立的量刑程序，是量刑程序改革的重点。在法庭调查阶段，到底什么情况下定罪事实和量刑事实可以一起进行调查，什么情况下可以相对分开调查；对于被告人不认罪案件，定罪程序和量刑程序如何衔接等等问题，也需要在试点工作中进一步研究解决。二、完善量刑规范化试点工作的对策与思考（一）厘清思想认识，培养规范量刑的意识。量刑规范化，并不是指量刑统一，而是要达到量刑和谐。 “量刑规范化”解读/faxuelilunlunwen/0916192P2009_12.html。这就意味着，对于“同案不同判”的情形，要求各事实情节能够得到适法和适当的处理，达到一种量刑均衡，这是量刑统一化与量刑个别化的辩证统一。它虽然要求“同案”、“同罪”的量刑基准相同，但不必然要求量刑结果相同或不同。量刑规范化并非无原则地限制法官的自由裁量权，而是通过科学量刑，使得自由裁量权行使过程更加透明、程序更加公正、行为更加规范。在以往的审判实践中，主要靠法官个人经验的量刑方法，不可避免地会产生随意性和偶然性，因而容易发生量刑偏差。在试点过程中，通过完善量刑程序、统一量刑步骤、革新量刑方法，将法官们的长期量刑经验集中化、标准化、科学化，使存在于法官大脑中的经验由模糊变得清晰、由带有强烈的法官个人色彩趋于整体的衡平与稳定，有效地消除了量刑偏差。（二）加强公、检、法的协调与配合。公安机关对犯罪嫌疑人涉及量刑情节的有利与不利证据都要全面收集。特别是要注重收集被告人人身危险性的证据，如累犯、前科、坦白、自首、立功的证据以及对犯罪嫌疑人量刑有利的证据，应当一并随案移送；公诉机关对于简易程序审理的案件如不派员出庭，应将量刑建议书附在起诉书之后一并递交法庭，如被告人对公诉机关的量刑意见有异议，应将异议情况及时告知公诉机关，为控辩双方准备量刑意见提供充分的时间和合理的机会。出庭参加支持公诉的公诉人负责庭审中量刑证据的举证、质证；在庭审中发表公诉意见时专门加入公诉方对量刑的意见；公诉机关逐步变更起诉书的格式，突出起诉书量刑部分。检察机关对量刑建议的提出应进行说理，即说明量刑建议的依据。另外，公安、检察、法院可以建立联席会议制度，经常性地就具体案件的量刑问题进行探讨，以加强公安、检察、法院三家的联系与沟通。笔者所在的法院在试点之初就建立了联席会议制度，例如，我们实践中遇到一个伤害案件，侦查卷中关于自首的几份证据出现了矛盾，就是通过及时与公安沟通协调加以解决，并由法院牵头召开了公安、检察、法院三家座谈会，很好地解决了在量刑规范化试行中出现的这一具体问题。（三）通过裁判文书实现量刑理由公开。 “所谓判决的合理化说明，就是法官要为司法程序的最终论断判决提出一个恰当的理由并给予论证。”李声炜：判决的合理化说明与法官自由裁量权的行使，载浙江工商大学学报2006年第1期。可以考虑要求法官在判决书中载明判决理由，对量刑的事实和证据进行充分论证，对证据的真伪、采信与否、量刑的理由做出逐一的分析，说明为什么对犯罪人判处这样的刑罚，载明对犯罪人判处刑罚的思维过程和理论依据。这样做在某种程度上可以改变关于判决理由的阐述如蜻蜓点水的状况，解决法官量刑自由裁量权行使的暗箱操作问题。在加强裁判文书说理方面，应淡化审理报告的作用。在司法实践中，法官要花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用于裁判理由的说明和撰写，但是这些量刑理由并没有在判决书中表达出来，而是不恰当地放在了案件的审理报告中，供内部交流或领导批阅。但是量刑的对象是被告人，量刑的合理与否也需要由被告和社会公众来评价。在充分说明判决理由的情况下，判决书已经将案件事实的认定、法律适用、量刑理由等作出详细的解释，可以从判决书中提取结案报告，改变从审理报告中提取判决书的做法。 （四）细化量刑标准，构建规范化量刑制度。1、各法院建立量刑工作机制，细化完善指导意见。量刑改革应采取量力而行、先易后难、循序渐进的原则。2010年10月1日量刑规范化改革工作在全国法院全面试行后，最高人民法院要求省高院制订实施细则，各中级、基层法院不再另行制定细则。在2010年10月之前，笔者所在的法院已经试点一年多，我们首先建立量刑工作机制，细化完善了指导意见。我们在认真学习、落实最高人民法院两个意见的基础上，通过大量的量刑庭审实践，结合本院实际，制定了更加详细、具体、操作性强的量刑规范化庭审操作规程，并对试点文件上各个罪名的量刑起点和常见量刑情节的调节幅度进行细化，制定了具体的量刑规范化实施细则，刑庭每月底定期召开庭务会，就量刑指导意见中十五种罪名的量刑起点的准确性、量刑情节调节幅度的合理性以及指导意见规定的量刑程序的科学性、实用性进行探讨研究和总结，形成统一的意见，完善实施细则。例如我们对某些量刑情节进行细化，规定不同的基准刑增减比例。例如，关于重新犯罪的问题，指导意见只规定有犯罪前科和劳动教养等劣迹的增加基准刑。在审判实践过程中，对于不构成累犯却又曾被判刑的罪犯没有规定，为了弥补缺陷，规范裁量刑，增加规定“被判处拘役、管制刑罚执行完毕后或被判处徒刑适用缓刑，缓刑考验期届满后，5年内又重新犯罪的，可以增加基准刑的10%-30%”。2010年10月1日起，量刑规范化改革工作在全国法院全面试行，省高院根据最高人民法院的要求编写了省高级人民法院人民法院量刑指导意见（试行）实施细则，细化了指导意见，全省法院有了统一的标准，而且易于操作。在起草该文本之初，省内五个试点法院提出的关于量刑规范化的意见汇集到高院后，受到了省高院的高度重视。如指导意见中，对贩毒案件和盗窃案件只对犯罪数量作为量刑的唯一标准，没有对犯罪次数和犯罪原因作为增加基准刑的内容，不利于实际操作。这次省高院在制订省高级人民法院人民法院量刑指导意见（试行）实施细则时，采纳了试点法院的意见，已将贩毒案件和盗窃案件中犯罪次数作为增加基准刑的内容。2、构建规范化量刑制度。量刑制度应具体包括量刑的基本原则、量刑的具体方法、以犯罪行为的类别等级与相应刑罚的幅度为核心内容的量刑标准等内容。量刑的基本原则，在刑法、刑诉法中已有相应规定，具体的量刑规范的操作性原则应该是技术性的，可以借鉴国外的作法。量刑的基本方法，一般包括抵消法、优势情节适用法、相加升格法、拔高或降低刑度法韦良平、杨军：对量刑规范化的几点思考，政法论丛2003年第6期。，几种方法各有利弊，在多种量刑情节并存或竟合时，如何做到科学合理的裁量，需要做大量的数据分析，才会提出适用的方法。对于量刑标准，我国现行刑法对于犯罪尚无明确的等级划分，刑罚种类也只有5种主刑和3种附加刑，在刑法暂不会作出大的调整的情况下，可着手对量刑幅度加以细化，特别是对于未设定上限的刑罚加以划分，例如“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这类刑罚，在刑事审判中属于量刑失衡的“多发地带”，其后果也最为严重。量刑程序可包括量刑听证程序、量刑决定程序和量刑监督程序几个环节，量刑程序的改革应从增加量刑工作的公开性入手，解决司法机关之间的量刑平衡，解决控、辩、审三方之间的量刑平衡，最终达到量刑制度的规范化。 另外，量刑中的重大问题由最高人民法院统一规定，以指导各地法院的量刑工作，同时考虑到我国国情，各地经济文化发展不平衡，各高级人民法院应根据实际情况制定量刑实施细则，以指导辖区内量刑工作。（五）规范量刑辩论程序1、简易程序案件的量刑程序。简易程序案件通常是被告人认罪的案件，被告人认罪的目的就是为了获得相对较轻的刑罚，关注的是量刑，确立相对独立的量刑程序，可以给被告人充分表达其意见的机会；被害人对量刑也有权发表意见，可以根据被告人的认罪悔过情况、赔偿情况等，就如何判处刑罚发表意见；被告人认罪使控辩双方关于定罪达成一致并简化了定罪程序，控辩双方的分歧可能集中于量刑问题，由控辩双方就量刑问题展开充分的辩论，可以使法官在充分考量各种因素的基础上作出公正判决；对被告人认罪案件尝试相对独立的量刑程序，还能对在其他案件中实现定罪与量刑相分离、全面确立独立量刑程序起到示范、实验和铺垫的作用。2、普通程序案件的量刑程序。（1）建议普通程序中将定罪与量刑程序分开。我国刑事诉讼法规定的第一审普通程序包括定罪活动和量刑活动。这两部分活动如何进行，刑事诉讼法只有较为笼统地规定，但法律没有明确禁止将两种活动适当分开。笔者认为，可以通过司法解释的方式，将普通案件的定罪和量刑适度分开，先解决定罪事实、证据的调查、辩论，再解决量刑问题的调查和辩论。如果定罪和量刑不分开，就不可避免地会产生冲突。比如，在被告人或辩护人作无罪辩护的案件中，被告人、辩护人在选择无罪辩护的情况下，又想顾及量刑问题是很难的，事实上会使被告人、辩护人遭受互相矛盾的尴尬局面，因此，事实上，选择无罪辩护的案件，基本上都以牺牲量刑方面的辩护权为代价，这显然不利于人权的保障。而实行定罪和量刑程序的分离，却可以协调上述定罪和量刑之间的冲突。将定罪与量刑适当分开的同时，要求我们必须将定罪程序和量刑程序有机结合起来，既相对独立，又相互补充，实现司法公正与效率。（2）将定罪程序和量刑程序分开的操作规程。在普通程序的庭审阶段，既要维持现行庭审结构的基本框架不变，又要对法庭调查和辩论程序一分为二，整个法庭程序将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为定罪程序，先调查定罪证据，再进行定罪答辩。第二阶段为量刑程序，建议该程序的构想如下：定罪程序结束后，法庭继续审理，审判长宣布公诉机关指控的所有罪名假定全部成立，在此前提下进行量刑证据调查和量刑答辩。由控辩双方进行有关量刑情节的调查、辩论，先由控方提出具体的量刑意见，并出示相关证据证明，由辩方质证，辩护律师有权即时反驳，并向法官提出自己的量刑意见；而后由辩方发表答辩意见，并出示相关证据证明，由控方质证；控辩双方均可以传唤证人出庭，对证人可以交叉询问；被害人出庭的，也可以对量刑发表意见。量刑辩论结束后由被告人作最后陈述。总之，我们应当在理论创新和科学试点的基础上，经过司法实践反复检验和比较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