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届国浩法治论坛专辑(20150216).pdf

全面推进依法治国背景下的民主立法与律师参与 第二届 国浩法治论坛 专辑 2014 年 12 月 20 日 中国 北京 演讲主题演讲主题 法治中国与中国律师 法治中国与民主立法 互动主题互动主题 良法善治 良法是怎样炼成的 立法参与 律师的价值是什么 主主 办办 编辑 国浩发展研究院 第二届 国浩法治论坛 活动专辑 2014 年 12 月 20 日 由国浩律师事务所 国浩发展研究院会同北京大学法学院联合主办的第 二届 国浩法治论坛 在北京大学法学院成功举办 本届论坛的主题是 全面推进依法治国背景 下的民主立法与律师参与 司法部原副部长段正坤 司法部律师公证指导司司长周院生应邀出 席本次论坛并致辞 北京大学法学院党委书记 教授潘剑锋代表主办方致欢迎词 著名法学家江 平 应松年分别以 法治中国与中国律师 法治中国与民主立法 为题做了精彩演讲 北京 大学法学教授朱苏力 中国人民大学法学教授刘俊海 全国人大常委会法制工作委员会民法室主 任扈纪华 民主与法制 杂志总编辑刘桂明作为主旨演讲嘉宾 围绕 良法善治 良法是怎样 炼成的 以及 立法参与 律师的价值是什么 这两个重要议题 与特邀互动嘉宾全国人大代表 李大进 全国政协委员施杰 中华全国律师协会宪法与人权专业委员会主任吴革以及国浩律师事 务所资深合伙人陈学斌 李滨 以丰富的立法研究 实践经验和执业体会 纵论民主立法以及律 师在其中的功能 整场论坛精彩不断 博得了与会者阵阵掌声 第二届 国浩法治论坛 由国浩律师事务所创始暨执行合伙人李淳主持 中华全国律师协会 第六 七届会长 国浩律师事务所主席于宁致开幕 词 中华全国律师协会副会长 国浩律师事务所首 席合伙人吕红兵做总结发言 全国律协副秘书长李海伟 全国律协原副会长 内蒙古律协监事长宋建中 四川律协副会长李世亮 福建律协副会长于宁杰 山东律协监事长王民生 合肥律协副会长安超 以及北京大学专家教授 国 浩律师事务所执行合伙人及各办公室管理合伙人 在北大参加首届国浩英才培训班的青年律师 来自 重庆 湖北等地的律师 还有来自政法机关 金融 机构 工商企业的人士共计近 200 人参加了本次论 坛 新华社 人民日报 法制日报 第一财经 财 经杂志等多家主流媒体到会对本次论坛进行了采访 报道 主持人 李淳 国浩律师事务所创始暨执行合伙人 2 第二届 国浩法治论坛 活动专辑 开幕式 一 国浩律师事务所主席于宁先生致开幕词 尊敬的江老师 应老师 尊敬的段部长 周 司长 尊敬的各位同仁 大家上午好 今天我们济济一堂 就我们共同关心的 中国法治建设中重要的命题在这里进行探 讨 研究 发出我们的声音 贡献我们的智 慧 以法律人的应有的责任为国家的法治建 设做出贡献 首先 我代表国浩律师集团感 谢各位法学界的巨擘为我们传道授业 感谢 来自司法行政机构的领导莅临指导 感谢国 浩同仁的积极参与 让我们一起来交流 分 享我们的经验和成果 在此 我还要特别感 谢我们的共同举办方 北京大学法学院 你们的鼎立合作与支持 是我们成功的保证 当然 我很骄傲地提一下 这是我的母校 我们母校对校友总是一视同仁地支持 还要 感谢来自媒体的记者们 希望通过你们的努 力让更多的人分享我们的经验和成果 今天的主题是 法治 法治是人类文明的重要成果 是当今社会普遍的共识 当然 毋庸 讳言 在我国法治观念的形成并不是一帆风顺的 在上个世纪巨大的社会变革中 中国共产党带 领全国人民找到了中国的发展道路 但是 由于时代的局限性 特别是革命思维的巨大惯性 我 们一度受到了法律虚无主义的干扰 对法律重要性的认识并不是很充分 当然 随着国家治理的 实践和社会政治经济的发展 特别是改革开放 30 多年的积累 我们在逐步探索中形成了 依法 治国 的基本理念 特别需要提出的是 1997 年我们党的十五大第一次明确了将 依法治国 确 定为治国理政的基本方略 在上世纪 80 年代 出现了对法治的争论 当时以北大为代表 提出 了建立健全社会主义民主与法治的要求 以后又有了 刀制 和 水治 的不同理解 1997 年召 开的中共十五大正式提出了 依法治国 的口号 在刚刚结束的十八届四中全会上更是做出了全 面推进依法治国的战略部署 简要回顾历史 可以总结出我国法治建设的经验教训 面向未来 我们有充分的自信 因为无论是我们的执政党 还是我们的人民 都已经深深认识到 法治 是 中国未来发展的不二选择 我昨天看新闻 2014 年年度汉字是 法 字 2014 年十大流行语排第一的是 依法治国 法治观念已经深入人心 虽然我们的法治建设还会有阻力 但是在座的法律人一定会始终努力地 推进这一进程 今天论坛的主题是 民主立法与律师参与 这应该是当前法治建设中给予高度重视的问题 民主立法是使法律更充分地体现人民意志力的一个必要条件 是现代法治国家立法活动必须遵守 的原则 律师参与应该成为法治国家立法活动的价值取向 为什么 这是律师的职业属性决定的 首先 律师群体是由法律专业人士组成的 本身就具有很强的规则意识 我们就是运用法律的 对一个国家的法律怎么制定 怎么构建 对社会管理中法律怎么应用 比任何行业都知道得更清 楚 第二 律师有广泛的代表性 可以代表各个利益群体的诉求 第三 律师对社会的各个领域 的方方面面最熟悉 最深知 这些职业属性决定了律师参与国家的立法具有很重要的价值 所以 从这个意义上说 律师是我们国家法治建设的重要力量 我们要创造更多的条件让律师有参政议 政的机会 于宁 国浩律师事务所主席 中华全国律师协会 第五届 第六届会长 3 第二届 国浩法治论坛 活动专辑 中国律师是对国家命运有使命感 对社会的发展有责任感的群体 国浩律师是这个群体中的 佼佼者 举办 国浩法治论坛 就是希望我们这个论坛能成为聚焦法治建设的一个重要平台 就是希望我们的论坛成为法律人建言献策的一个智库 以我们的智慧为国家的法治建设做出我们 应有的贡献 让我们共同努力 最后预祝我们的论坛取得圆满成功 谢谢大家 二 北京大学法学院党委书记潘剑锋先生致欢迎词 尊敬的江老师 尊敬的应老师 尊敬的段部长 尊敬的周司长 尊敬的于主席 尊敬的律师界朋 友 尊敬的法律界同仁 大家上午好 很高兴在 2014 年 12 月 20 日 在北京大学 法学院的模拟法庭召开我们第二届 国浩法治论 坛 在这里 我首先代表法学院对诸位在百忙 中拨冗莅临论坛表示热烈的欢迎 我还要感谢我 们国浩律师事务所 将这样一个很重要的论坛与 我们共同举办 并把地点设在我们北京大学法学 院 谢谢国浩律师事务所 今天我们论坛的主题有三个关键词 第一个 是 依法治国 第二个是 民主立法 第三 个是 律师参与 应该说 依法治国 是中国 人 中国全社会一直追求的目标 十五大以来 中央提出依法治国的方略 在十八大上又把它作 为一项很重要的国策来予以推进 这应该说是我 们国家的幸事 是我们中华民族的幸事 因为要建设法治国家 必须要有依法治国的理念 当然 我们强调依法治国 必须要有比较完善的法律体系 大家知道 若干年前 吴邦国委员长在全国 人大向全世界宣布 我们国家已经建成了 或者说基本建成了比较完善的法律体系 确实 如果 从数量上看 我们国家已经出台了将近 250 部法律 一千多个法律法规 从我们法律职业群体上 来看 我们的司法界 我们的律师界 乃至我们法学界有人数众多的职业群体 换句话说 从数 量上看我们确实像一个法治国家 但是毋庸置疑 从质量上来看 或者说横向比较 我们国家的 法治水平相对还是比较落后的 因此 要强调依法治国 很重要的一个环节就是要让我们的法律 质量更高 让我们的司法水平更高 让我们的法治环境更好 当然也包括让我们的法学教育水平 更好 要建设法治国家要有 良法 良法 应当如何形成呢 这是我们今天论坛很重要的一个 话题 法律是靠人来制定的 它确立人们的行为规范 它调整的是各种法律关系 在参加立法的 过程中 立法部门 司法部门 包括学界 这些体制内的力量当然要发挥重要的作用 但是完善 的法律体系 应该更多的借助全社会的参与 这是民主立法的含义 而在全社会的参与中 有一 支很重要的力量 这就是我们的律师队伍 为什么说我们律师队伍在参加立法过程中是很重要的 力量呢 我觉得这跟我们律师从事的职业有密切的关系 因为律师的涉法面相比较而言 要比其 它的法律职业群体更为宽泛 律师这个职业群体 与社会各阶层的接触更为广泛 包括接触社会 各界精英 接触社会各界的中层人士 同时他们也接触社会最底层的劳苦大众 因此律师对整个 国家 整个社会的人群的诉求 包括他们的法律诉求 以及寄托于法律的希望是最清楚的 因此 从这样一个视角来看 律师参加立法是很有意义的 另外 从职业性质乃至体制关系上讲 律师 潘剑锋 北京大学法学院党委书记 教授 4 第二届 国浩法治论坛 活动专辑 参加立法其视角也是很独特的 前面我提到 在一定意义上 律师职业是在体制之外的 而立法 的主导力量是体制之内的 但我们强调民主立法 强调社会参与立法 不仅要借助体制内的力量 也要借助体制外的力量 因为民主有一个方面的含义就是 做出相关决议的过程中 应当有不同 的声音 甚至有反对的声音 当然 民主真正的含义 并不仅仅在于有不同的声音 有反对的声 音 不同的声音 反对的声音 只是民主的一种表达形式 而民主的终极目的 应当说是通过这 些不同声音的协调 最后形成相对统一的意见 达成一个相对的共识 我想 在这样一个基础上 所确立的法规应当是更符合社会发展的规律 更符合人的本质属性 对依法治国来讲 它也是更 为有利的 今天的论坛 国浩律师事务所邀请了我们法学界以及司法管理部门的很重要的人参加 今天 下午还有其他的专家 包括学界的老师 立法部门的领导来发言 例如扈纪华主任 应该说她在 立法中特别有经验 我曾经参加她组织过的很多活动 受益不少 还有我们律师界的朋友 都将 围绕民主立法和律师参与主题来发表意见 我相信这些与会者 他们的真知灼见一定会使我们深 感愉悦 因此我相信我们今天的论坛肯定是一个精神大餐 最后祝本次论坛圆满成功 祝各位心情愉快 谢谢大家 三 司法部律师公证工作指导司司长周院生先生致辞 尊敬的江老师 应老师 潘老师 尊敬的段部长 于 宁主席 吕红兵会长 各位嘉宾 各位国浩律师事务 所的朋友 大家上午好 很高兴参加国浩律师事务所和北京大学法学院 共同举办的第二届 国浩法治论坛 这一次论坛以 全面推进依法治国背景下的民主立法与律师参与为 主题 为促进广大律师充分发挥专业优势 积极投身 全面推进依法治国的伟大实践很有意义 在此 我对 论坛的举行表示热烈的祝贺 党的十八届四中全会对全面推进依法治国做出 了重大部署 明确提出完善以宪法为核心的中国特色 社会主义法律体系 加强宪法实施 强调要建设中国 特色的社会主义法治体系 必须坚持立法先行 发挥 立法的引领 推动作用 深入推进科学立法 民主立 法 指出要健全立法机关主导 社会各方有序参与立 法的途径和方式 律师是全面推进依法治国 建设社会法治国家的重要力量 我们这一次四中全 会决定中 律师 这个词提到了 30 次 法律服务 提到了 12 次 没有一个行业 包括我们 各政法部门 被提到过这么多次 这是对律师制度的完善 对律师工作 对律师队伍建设做出的 全面部署 律师参与立法 应该说具有独特的优势 作为专业法律工作者 律师能熟练掌握和运用法律 法规 具有较强的专业素质 能够满足参与立法工作的专业性要求 作为法律职业群体 律师参 与了大量的司法实践活动 掌握社会发展需求 熟悉法律实务 对现行法律法规体系需要改进 弥补 完善的问题和地方比较了解 作为法律服务人员 律师的身份比较超脱 地位居于中立 作为无任何利益倾向的第三方参与起草法律法规草案 可以有效防止部门利益和地方保护主义化 立法 周院生 司法部律师公证工作指导司司长 5 第二届 国浩法治论坛 活动专辑 这些年 在各级司法行政机关和律师协会的组织下 我们的广大律师先后参与了刑法 刑事 诉讼法 民事诉讼法 公司法 合同法 证券法 知识产权法等多部法律法规的制订 修订 提 出了很多有价值的意见和建议 也得到了立法机关的重视和采纳 在促进科学立法 民主立法方 面发挥了积极的作用 包括我们国浩律师事务所也做了很多工作 比如像施杰律师是全国政协委 员 大家都知道 他提出的 醉驾入刑 的提案得到了很好的采纳 这次四中全会决定里提到 要建立法官 检察官 行政执法人员 律师等以案释法制度 我们还需要建立 完善律师参与立 法的制度 我感觉这几年律师参与立法的活动在不断加强 但是参与的深度和广度还不够 参与 立法提出来的一些意见 建议和提案的质量还需要提高 在全面推进依法治国的背景下 我们需 要进一步发挥律师专业优势 促进中国特色法律体系建设 我认为 加强律师参与立法工作 应 该做到 三个发挥 和 一个加强 所谓 三个发挥 一是发挥好律师协会的作用 现在全国律协是立法机关固定征求意见的 一个单位 每年我们律协很大一部分精力是组织各专业委员会 律师对法律法规进行修改 提出 建议 律师协会作为律师行业自律组织 能够准确 充分 及时反映律师行业对现行法律法规的 呼声 律师协会各专业委员会 专门委员会 集中了各专业领域里的律师精英 为律师行业参与 立法做好了人才储备 去年全国律协制定了 律师协会参与立法工作规则 规范了律师协会参 与立法的工作程序 下一步我觉得律师协会应进一步加强 组织 谋划这些工作 主动加强与立 法机关的联系 积极参与立法规划等前期工作 对一些重大立法要进行深入的研究 论证 来提 高律师参与立法的工作质量 二是要发挥好律师界人大代表 政协委员的作用 律师界人大代表 政协委员是律师行业参 政议政的一个重要力量 也是参与立法的重要渠道 目前律师界全国人大代表 政协委员是 27 人 各级人大代表 政协委员现在是五千多人 约占全国律师总数的 2 对于律师界的人大代 表 政协委员 从职责来看 从工作的优势来看 还需要进一步加强参与立法工作 加强实践调 研 深入了解社情民情 依法履行代表职责 加强提案 议案工作 勇于建言献策 主动参与到 法律法规的起草 修改 论证 咨询 征求意见等各个环节中 三是发挥好律师事务所的作用 律师事务所是律师执业机构 也是参与立法的重要组织力量 我知道 这些年不少地方立法部门制定地方级法规 都是委托律师事务所起草的 应该说效果很 好 到 2014 年年底 全国律师人数估计要达到 27 万 全国律师事务所现在是 22000 多家 我们 的律师事务所有独特的专业优势 应更加主动发挥作用 完善内部管理体制 机制 鼓励和引导 律师参与国家与地方立法 为实现科学立法 民主立法贡献力量 律师事务所在发展过程中 视 野要开阔一点 要把参与立法 参与社会管理与办理法律业务看得同等重要 甚至在某种程度上 要更加重视 一个加强 就是要加强律师参与立法的宣传 我在全国律协工作期间 每年都能看到 许多律师参与立法的实例 例如全国律协组织 提出的关于证券法 民法 民事诉讼法的修改 意见都挺好 立法机关都很重视 我觉得对于 这些工作成果以及律师参与立法的作用和贡 献要加大宣传力度 为推进律师进一步参与立 法工作营造良好的舆论环境 同时 要对参与 立法工作有突出贡献的律师和律师事务所给 予表彰 促进弘扬律师推进法治建设的正能 量 最后祝第二届 国浩法治论坛 圆满成功 新年快到了 祝大家新年快乐 也祝国浩 律师事务所越办越好 取得更大的辉煌 谢谢大家 国浩律师事务所首席合伙人吕红兵向周院 生先生颁赠纪念圆盘 6 第二届 国浩法治论坛 活动专辑 四 司法部原副部长段正坤先生致辞 尊敬的江老师 应老师 潘老师 尊敬的周司 长 于主席 今天我们大家欢聚一堂 共同参加国浩律 师事务所 国浩发展研究院和北京大学共同举 办的 国浩法治论坛 就 全面推进依法治 国背景下民主立法与律师参与 这一主题进行 研究讨论 我觉得这是非常有意义的 在此 我对本届论坛的顺利召开表示热烈的祝贺 对 参加此次论坛的各位专家 学者以及律师朋友 们致以诚挚地问候 大家知道 刚刚闭幕的十八届四中全会史 无前例把主题聚焦在 依法治国 上 对中国 特色社会主义法治体系进行了系统的 深入的 阐释 描绘了法治中国的宏伟蓝图 这标志着 中国法治建设即将迎来全新的发展机遇 尤其 是对我们这些法律工作者来说 一个具有里程 碑意义的时代已经到来了 法律是治国之重器 良法是善治之前提 加强立法是健全社会主义法治的基本前提 加 强和推进民主立法 既是保障和发展社会主义 民主的重要方面 也是使民主制度化 法律化 健全社会主义法治的重要环节 可以说民主立 法是人民民主与依法治国的重要结合点 直接关系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法治的成败 在这个 过程当中 律师参与民主立法都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 正如刚才周司长所说 我们的律师队伍当中有相当一部分人大代表 政协委员 他们在各自 的工作岗位上辛勤地为中国的民主法治建设建言献策 我在政协会议期间也感觉到 在讨论和调 研中 发言最多的是律师 法律工作者 法学老师 无论是会上 会后 包括接受记者采访的时 候他们都敢于直言 充分表达意见 积极参与为地方乃至国家立法建言献策 这不仅意味着律师 的作用重大 也对广大律师提出了一个非常高的要求 同时也为律师创造了一个非常好的机遇 可以充分发挥我们的智慧和才能 民主立法的过程就是追求正义的过程 涉及各个利益群体的沟通 协商 博弈和妥协 律师 既是法律的实践者 也是法律的监督者 一方面可以为法律的制定和修改提供极具现实意义的社 会运行信息 同时也能对执法和司法实践当中存在的问题提出意见和建议 在社会主义法治建设 过程中发挥服务 协调 监督 修正的作用 我们一定要抓住这个历史机遇 不仅要充分拓展和 提高律师服务的深度 广度 还要结合执业经验参与立法实践 在权利设定 制度安排 程序设 计以及机制运作各方面建言献策 我记得当时李庄律师在重庆代理涉黑案件过程中出事以后 律师的执业环境一度出现恶化的 情况 在全国人大 政协中的律师代表和委员们则积极维护律师的执业权利 在大会上公开提出 意见 并在小组会上也积极发言 律师委员们与其他政协委员一起就两个专门课题进行了调研 一个是律师在刑事诉讼中的法律地位问题 一个是律师的执业环境问题 而且在张福森部长的积 极支持下 于宁同志代表全国政协社会和法制委员会调研组在大会上做了发言 反响强烈 发言 时掌声不断 会后也被记者追访 我觉得律师应该仗义执言 敢于向党中央及有关领导部门提出 我们的意见 建言献策 这是发挥律师聪明才智的一个重要方面 段正坤 司法部原副部长 7 第二届 国浩法治论坛 活动专辑 现在党的四中全会给我们提出了更高 的要求 更多的内容 我们要抓住这个契 机 认真为我国的立法工作建言献策 这 也是时代赋予的我们的职责和使命 在这 方面 国浩律师在律师事务所中起到了很 好的带头作用 从一九九八年成立律师集 团以来 在十六年的发展过程中 你们不 仅关注事务所规模化 品牌化 国际化的 建设 在业绩取得不断突破的同时 尤其 注重承担应有的社会责任 通过担任全国 的政协委员 人大代表 包括地方政府法 律顾问 立法咨询委员会的委员 对政府 提出了很多的积极的意见和建议 以自己 的专业力量为中国民主立法进程做出了自 己的贡献 我觉得这个做法非常值得全国 律师学习和借鉴 国浩法治论坛 已经办了两届 我 也参加了两届 两届论坛都紧紧围绕中国 社会经济工作的发展大局和热点问题 从 更高格局和更广视野探讨律师参与法治工作的发展方向 具有十分积极的现实意义 我相信 本次论坛能够成为一个有效的交流平台 真正推进律师参与科学立法 民主立法的 思考和实践 并取得丰富的研究成果 希望国浩法治论坛越办越好 最后 祝 国浩法治论坛 取得圆满成功 谢谢大家 国浩律师事务所主席于宁向段正坤先生颁赠 纪念圆盘 8 第二届 国浩法治论坛 活动专辑 主题演讲 一 江平 法治中国与中国律师 一 一 我今天讲的题目叫依法治 国蓝图中律师从被动走向主 动 我从四个方面来讲 第一第一 个问题 个问题 讲一讲律师在依法治 国中的地位 这个问题已经讲 的很多了 但是在依法治国的 形势下应该对其有新的认识 依法治国应该有三层含义 首 先是宪法中的依法治国 这是 纲领性的 第二是四中全会决 议中的依法治国 我把它称作 蓝图 路线图 即走向依法治 国的路线图 第三 就是实现 依法治国 从现在来看 要实 现依法治国得需要很长的时 间 不是一代人 两代人 甚 至三代人能够实现的 因为中 国有党的领导 党的领导里面又有曲折 不见得领导是一直正确的 律师每天和政府 侦查机关 检察机关 审查机关打交道 所以最了解依法治国的情况 或者说律师是真正的先知 对于依法 治国的水的深浅最了解 对于依法治国中的黑和白 暗和明也最了解 所谓 春江水暖鸭先知 从这个角度来说 对于依法治国发展的好坏 律师是最先亲身体会的 我过去常讲律师兴则国家 兴 现在应该说 并不是律师兴直接国家兴 而是律师兴则法治兴 法治兴则国家兴 同样 从 另一方面看 一个国家法治兴了 律师才能兴 在这个意义上法治和律师是一种鱼水关系 律师 是鱼 只有在依法治国的水里才能够畅快地游来游去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 我们可以看到律师 和法治的关系 比任何其他人都直接 所以 律师在依法治国中应该能起到更积极 更主动的作 用 第二个观点 第二个观点 从四中全会的决议中可以看到 将来我们律师将会分成三种 社会律师 公职 律师 公司律师 虽然现在实际上已经有了这三种律师 但这三种律师对各自的角度 各自的作 用还很不明晰 其中最发达的是社会律师 公司律师过去叫企业法律顾问 而企业法律顾问又归 国资委管 企业法律顾问过去还有单独的考试 过去有人建议 我也建议过 公司的律师 企业 的律师 也应当叫律师 不应该叫法律顾问 应该参加律师的统考 不应该单独搞一个企业法律 顾问的考试 现在看起来 这一条肯定了 我们将来的公司律师也要和社会律师一样经过国家司 法考试 这样一来 企业法律顾问的地位会越来越高 企业除有 CEO 还要有 CLO CLO 实际上 就是对企业法律顾问重要地位和作用的肯定 现在又提出了公职律师 公职律师应该说是政府的 律师 按照现在的提法 我们现在的政府里除了有法制工作人员以及法制办这样一些机构外 还 要建立一个专职律师队伍 公职律师将来的作用也将越来越明显 并可望成为政府依法决策 依 江平 著名法学家 中国政法大学终身教授 9 第二届 国浩法治论坛 活动专辑 法行政的重要的骨干力量 这样一来 我们就向国际化更迈进了一步 国际上也有这三种律师 显然 这三种律师为我们的律师的前途开辟了更广阔的前景 当然 现在的社会律师都不太愿意 做政府律师 做公职律师 但将来有一部分案子不多 也没有特点和其他案源的律师 完全可以 担任政府的律师 如果我们各级政府都设立了一个公职律师职位 这个量是相当大的 因为从中 央到地方 我们各级政府对它的需求量是很大的 从这一点来说 公职律师为我们律师开辟了新 的就业前景 其数量不可小觑 第三个方面 第三个方面 我觉得从现在的反腐情况来看 大家都认为这一届党的领导在反腐上作出了努 力 成绩是很大的 反腐和法治 可以得出这么一条结论 世界上任何国家 什么地方法治强盛 清廉指数就高 什么地方法治衰弱 腐败程度就会提高 这是一个绝对的证据 昨天我参加了一 个会议 香港的律师用数字论证了法治和清廉 法治和腐败的关系 我想 这一条我们如果能够 承认 我们就承认中国现在还存在严重的腐败问题 而在清廉问题上我们算得上是一个中等国家 够不上很清廉 也不是最腐败的 我们居于中流 在这个情况下 我们的前景还是很乐观的 但 一定要加强一些反腐倡廉的措施 我所接触的律师里面 包括从报纸上 我还没有看到律师作为 腐败分子被抓起来的 当然律师跟权力是没有关系的 但在查处法官的一些案子里却有律师的身 影 尽管他们不是受贿者 但却可能成为行贿者 然而不管怎么说 律师在法治和反腐的问题上 处于一个很有利的地位 这个有利的地位就要求我们自身应该成为积极反腐倡廉的主力 来推动 我们国家反腐的进程 就这一点我所了解的社会情况 在揭露社会上的一些腐败现象 揭露一些 官员的腐败问题上 律师还是很主动的 第四个方面 第四个方面 过去我们一直说律师职业有两种作用 一个是治国之道 一个是服务之道 服 务之道 是每一个律师必须做的 你要养家糊口 就要靠服务为生 但是不要忘了你这个职业本 身就有治国之道 我们现在倡导的依法治国就是治国之道 如果从职业的角度来讲 律师更多的 是一个被监督者 司法局 律协等部门负责对律师进行各种方式的监督 包括律师职守及其行为 但如果从治国之道的角度来讲 律师又应该是监督者 律师既然是学法律的 法律本身就有一个 宏伟的职业目标 这个目标就是实现法治这个最高的理想 就此而言 律师身负不可推卸的责任 其中最根本一个任务就是监督法治的正常运行 从这一点上说 律师应更主动地为依法治国做贡 献 这是一种使命 从这几个方面粗略分析 我总的感觉是 四中全会的意义对于我们律师主动性的要求更高了 律师所担负的社会责任更高了 律师有责任来监督我们国家法治的运行 二 二 下面我再讲几个问题 第一 第一 如果用简单的语言来表述四中全会决议关于依法治国的内容 可概括为三个方面 一 是立法 二是行政 三是司法 今天应松年教授主要谈法治中国与民主立法 我只谈一个问题 怎么理解民主立法 我参与过许多我们国家的立法活动 算起来大概有 22 年 从 1985 年到 2007 年 其中包括四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 从 1985 年到 1988 年 这三年时间里 我从做顾问 到领 导一个行政立法小组 后又参与了刑事诉讼法的制定 第二个阶段 从 1988 年到 1993 年 这期 间 我参加了很多立法工作 第三个阶段 从 1993 年到 1998 年 这五年八届人大财经委员会立 了十个法 虽然当时我已经不是人大代表了 但仍请我来参加了一些立法工作 包括信托法 证 券法 企业法我都参与了 第四个阶段 从 1998 年到 2007 年 这个阶段我参与了一些民事立法 我们制定了民法典中的合同法 物权法 尤其是物权法我们花了很多时间 当时 反复强调的一 句话就是 立法一定要 三结合 就是立法机关 实践机关 各级法院和专家相结合 从现在 的情况来看 我们提出来的民主立法 要比当时的 三结合 要更广泛得多 如果说 三结合 10 第二届 国浩法治论坛 活动专辑 里面没有包含律师 四中全会里面的一些规定 则清晰地阐明了律师参与立法的现实性 如其中 提到要增加有法治实践经验的专职常委比例 谁是有法治实践经验的人 不是我们 我们没有实 践经验 教授也没有 律师是最有实践经验的 本世纪开始就有人讲 律师要参与政治 包括人 大常委会 都应该有律师参加 还要依法建立专门委员会 工作委员会 其中要有立法专家顾问 这也是律师很适合干的 因为律师有丰富的实践经验可供立法时参考 第二 第二 对部门争议较大的立法要落实第三方评估机制 即如果发生了争议 可引入第三方评 估 其中 律师的评估也是一个很重要的方面 所以从这一点来说 探索委托第三方起草法律法 规草案 是一个新的提法 可以说 律师起草法律草案更符合实际情况 更有一些理论的需要 再比如说探索建立有关国家机关 社会团体 专家学者对立法涉及的重大利益如何进行调整的咨 询机构 这里边既包括社会团体 也包括律师 这些问题实际上构成了我们民主立法很重要的一 个内涵 也就是立法的范围要大大扩大 扩大到社会上 尤其在法律方面有丰富经验的律师上 当然 四中全会除了民主立法之外 还强调了科学立法 我觉得一个是法律体系的科学 一个是 立法程序的科学 这两个都是亟待解决的 比如说法律程序 法律体系 法律制度的科学 我给 大家举个例子 80 年代末 90 年代初 国务院通过了一个土地可以转让的决定 而宪法上规定土 地是不许转卖 不许转让的 但因国务院的这个决定 宪法修改了 紧接着土地管理法也修改了 可民法通则则没改 我觉得这就缺少科学思想了 同样的东西宪法改了 土地管理法改了 民法 通则为什么还不改 时至今日土地使用权转让已经很广泛了 已经开始流通了 而民法通则仍然 那么写 这样法律就显得不严肃了 说明我们立法的人本身就缺乏对法律的尊重 一个法改了 相应的哪些法律要跟着改 这都应该有一个科学的程序 第三 第三 关于公职律师 这是行政法治上的问题 在四中全会决定里特别提到了要积极推行政 府法律顾问制度 建立以政府法制机构人员为主体 吸收专家和律师参加的法律顾问队伍 保证 法律顾问在制定重大行政决策 推进依法行政中发挥积极的作用 这里面对于政府律师的职能和 要求应该说提的非常明确 我觉得政府律师很重要一个职责就是使决策机制更具合法性 这次四 中全会特别强调了政府决策机制的完善 所谓政府决策机制的完善 就是要建立决策错误以后的 追查机制 到底当初是怎么通过的 是不是拍拍脑袋就通过的 还是真正经过法律程序来完成的 听说湖南已经有行政程序法了 但在国家层面上还没有 我始终觉得行政程序法非常重要 在今 天的北大法学院会场里有两幅标语 一是 为权利正义而斗争 一是 为程序正义而斗争 可以说如果没有程序正义 就没有正义 程序正义还表现在决策程序上 究竟是个人决策还是集 体决策 这都需要程序来明确 我刚才讲了立法的程序 在我国 每个法律都要召开法律委员会会议 组织大家发言 发完 言再总结集中 我觉得无论在何种制度下都应有各自的程序 而这个程序应该被尊重 我们现在 最难监督的 不是上级对下级 而是下级对上级 我也感觉到了这个问题 但我跟上级提出这个 问题时还是心有余悸的 因为质疑领导决策是不是能够依法进行 并对其进行合法性审查是需要 很大勇气的 即使在目前依法治国的形势下关于这个问题 也有很多值得我们思考的地方 最后一个问题 最后一个问题 是关于司法审判的 司法审判对于我们来说更具有切身意义 因为社会律师 的很大一部分职责主要是在法庭上表现的 我曾经说过律师的风采主要是体现在法庭上 这句话 可能得罪了一些人 所以后来有人就问我 你这样说是不是把出庭律师看得太高了 把非诉律师 看的太低了 而在中国出庭业务是没有多少人愿意干的 其实这个问题并不能这么看 香港的律 师分为大律师和小律师 应该叫出庭律师和非出庭律师 因为只有出庭律师才有资格进行法庭辩 护 其它的律师只能做一些辅助业务 出庭律师需要充分的法律知识 要反应敏锐 能够当庭回 答法庭以及公诉人提出的问题 所以从这一点看 真正的智慧应该表现在法庭上 从权力分配角 度来看 律师所享有的辩护权只占四分之一 其余为侦查权 检察权和审判权 而从法律审判角 11 第二届 国浩法治论坛 活动专辑 度来说 律师的权力则可占到三分之一 检查一方 审判一方 辩护一方 但如果从当事人的角 度来看 律师的作用就更大了 可以说是半边天 因为在民事案件中就是被告与原告 即使是刑 事案件 说到底仍然是公诉和辩护两个方面 所以律师应该看到的自己所处的地位 我个人觉得 四中全会决议里对于律师地位的作用写得太少 表述的也很一般 没有特别强调律师在法治建设 中应起的作用 但这次四中全会决议里还是有很多亮点的 其中一个很大的亮点就是立案制度的 改革 大家知道民事案件立案是很难的 而立案是解决法律权利争议的一个很重要的方面 但有 人认为法院在立案方面处处设置障碍 昨天在一个会上 有一个企业给我讲了一个案子 说新加 坡有一个案件要求上海的法院执行 法院推托半天没有立案 我说国际协议有明确规定 为什么 还这样 他说 你不要看国际协议 中国法院推托的方式很巧妙 各种办法都有 我们现在提出 来要改立案登记制度 只要你符合相关规定法院就必须立案 不要审查 符合条件就要立案 这 是一个很大的改变 我们政法大学也有个案件 通过报道还很轰动 是有关分房子的事情 政法 大学有七个教授要把房子转让出去 学校说可以卖 但是只能卖给我 还按原来的价格 就是当 初多少价格买的现在就多少价格卖出 教授当然不干了 现在房子已经涨了很多了 于是起诉到 海淀区法院 法院却说不好受理 因为无论判谁败诉都很难看 其实这个案子就是一个普通的民 事案件 为什么不能受理呢 我也探讨过这个问题 发现很多的纠纷案件法院都不受理 最后就 只能上访 被推向社会 法院是解决纠纷的最后一关 你都不来解决 谁来解决呢 所以律师在 这个问题上完全可以据理力争 符合法律规定的法院都应该受理 而不应该推托 我想在这样个 问题上 只要当事人能够授权给律师 就能够使当事人的权利保护落到实处 四中全会有一句话我印象很深刻 就是让人民群众在每一个司法案件中都感受到公平正义 三种全会也曾提过 现在看来是个好的苗头 但要做到这一点是很不容易的 也可以说是我们司 法工作中最高的标准 要让每一个群众都感受到公平正义 现在 我们看到已有被判刑或执行死 刑后有新的嫌疑人自认而被判决无罪的 但我们还没有看到一例因为证据不足 刑讯逼供 非法 证据而被判决撤销的案例 这让人感觉到有所不足 拿重庆为例 尤其是办案民警已经被判刑讯 逼供 并受到处分的案件 仍得不到改判 因为刑讯逼供取得的是非法证据 证据非法 判决当 然也是非法的 这一 点律师可以据理力 争 以防冤假错案 这个问题如果不深入 一步 那是不行的 所以我觉得现在的平 反冤假错案只是刚刚 起步 将来很有可能 在具体案件中 在非 法证据的问题上会更 前进一步 这要靠律 师的努力 在呼格吉 勒图案平反后 我们 看到已经对冤案的责 任人进行追究了 而 当年这些玩忽职守的 人 错判了一个人的 死刑 不仅立功受奖 最后还有人升官当了 公安局副局长 这种 国浩律师事务所合伙人张敬前向江平先生颁赠纪念圆盘 12 第二届 国浩法治论坛 活动专辑 情况如果不制止 不知道还会制造多少冤假错案 现在我们已经开始对这些事进行追究了 不光 是针对专案组 检察官和法官也应被追责 昨天在 财经年会 上有人问起浦志强案件 这也是 一个很敏感的问题 在座的大都是律师 对那个案件应该感兴趣 浦志强的案子是敏感性的案件 我本人也存在一些疑问 既然逮捕了 就该按照逮捕的程序来办 浦志强的律师莫少平律师在网 上说 他跟检察院联系了之后 得知检察官决定退回补充侦查 并认为控诉他的四个罪状 如危 害国家安全等都证据不足 这是个很大胆的决定 我觉得我们检察官如果都有这样的水平 那我 们就可以制止冤假错案的发生了 对于侦查部门所提出的指控 检察官应能够看出其指控是不是 有依据 是不是足够证明这四种罪 具体的情况当然我们还不得详知 但是就凭这一点 比起我 们过去公检法的相互配合 在一个政法委的主持下 大家讨论一个问题就定下来了 要严肃得多 我们在法律的程序上也严格多了 我们的检察官敢于以证据不足退回案件 让你重新侦查 这就 说明了检察官是有勇气的 不管什么原因 有这个勇气能够使我们的法治更健全 这些问题 都 值得我们来思考 谢谢各位 二 应松年 法治中国与民主立法 一 一 今天让我发言说说民主立 法 我就想把四中全会以及之前 我们国家民主立法的情况介绍一 下 特别是民主立法过程当中一 些应该注意的问题 江平老师说 我国在社会主义法治实施方面还 不够健全 需要进一步完善 有 一些法律需要重塑 需要重新制 定 这次四中全会提到的重点问 题有哪些 我看了一下 重点领 域提到了公民权利法 国家组织 法 文化法 还有社会组织法 这些都是跟现阶段社会公共治 理 国家治理体系密切相关的 接下来的立法任务也是很重的 全会明确提出来要搞民法典 依 法治国与立法的关系 江老师也 讲了 既然是依法治国 就要有比较完善的法律 依照法律来治国 如果法律本身存在一些问题 就要完善 修订 现在看来 我们要建立一个比较完善的法制体系恐怕还需要很长的时间 不过 我想四中全会以后一定会有一个很快的进展 四中全会提到以立法引领和推动法治建设 而立法 必须以民为本 立法为民 对此 我们搞行政法的可能体会最深刻 我们制定的每一个条文 设 计的每一个制度 都要有利于老百姓 或言之 搞清楚立法究竟是以人为本 还是以部门 以地 方为本 我想我们四中全会提出的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就是要把人民的权利 保护人民的利益放 在第一位 应松年 著名法学家 中国政法大学终身教授 13 第二届 国浩法治论坛 活动专辑 四中全会提到 在立法过程中要加强党的领导 就是要把党的思想 党的主张通过法定程序 变成国家的意志 这是非常重要的 我觉得从全国人大的角度看 应该问题不大 相关立法可以 通过法律程序进行提案 提出后再通过法制工作委员会经过具体的调查讨论之后形成法律 现在 有一个问题没有解决 党的主张通过法定程序变成国家的意志 这是从国家立法层面上说的 那 么对于地方性法规或者规章 其他各个立法层次的机构是不是也应该有一个基本的规则 使党的 主张通过法定程序变成规范性文件 我觉得是不是可以这样说 省市一级制定出的与国家法治有 关的规范 也应该是党的主张 也需要通过法定程序变成法规规章 实践证明这个问题是存在的 有的地方为避免行政诉讼 下发的文件出现问题后就推说这是党的文件 我们没法解决 关于这 个问题四中全会没有提到 我觉的这是值得我们研究的 不管怎么说 党的思想 主张若要变成 国家法律 必须通过法定程序进行规范 二 二 四中全会还特别强调了要健全宪法实施和监督制度 其中说到 所有的规范性文件都要纳入 到备案审查范围 其实这个制度我们一直有 在行政法规制定程序 规章制定程序 地方性法规 制定程序 以及地方规章制定程序中 备案的程序都有 需要跟进的是监督检查的问题 比如说 是不是应该有一个公开的程序 备案审查后如果没有问题就可发布 但如果查出问题来该怎么 办 我听说国务院法制办所审查的部门和地方的规章中 审查出来有问题的不是个位数 还是蛮 多的 但是结果怎么样 不知道 关于是否违宪违法的立法审查问题 立法以后是不是良法 这需要违宪审查制度 从正式的 文件来看 对行政法规 地方性法规可以进行违宪违法审查 对于违宪违法审查要求 国务院 中央军事委员会 最高人民法院 最高人民检察院和各省 自治区 直辖市的人民代表大会常务 委员会都可以向全国人大常委会提出 由常委会工作机构分送有关的专门委员会进行审查 提出 意见 除此以外 其他国家机关和社会团体 企事业组织以及公民也可以提出审查的要求 但在 送审时增加了 必要时 三个字的要求 问题是什么叫做 必要时 反过来说 如果是不必要的 就可以置之不理 是这个意思吗 这是程序上的问题 收容遣送办法 是国务院制定的 按照当时的立法规范 国务院可以制定对人身采取强制 措施的规定 但 立法法 颁布以后这个办法就违法了 后来发生了孙志刚事件 事件发生后 几个学生还有我们的律师站到了最前面 当时就向人大常委会提出要对 收容遣送办法 进行审 查 但是大家审查了以后发现 这个东西不是人大制定的 没等人大常委会撤销 国务院自己就 把它撤了 事情就这么解决了 我们从中看到 像这样的案子 上诉是行不通的 有两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 这个 收容遣送办法 不是我们说的 法律 第二个问题 处理人身自由的不是 法院 也没有通过法律判决 不是法院的判决怎么能上诉 我觉得应该有人出来解释这个问题 我的意思是什么呢 这导致法规违宪无法审查 中央层面制定的是行政法规 下面有一套立法体 系 行政法规制定规章 制定条例 规章也要经过审查 规章违反规定 可以向它的上级政府或 者同级人大提出来 但是规章以下的其它规范性文件靠什么审查制度 立法法 没有讲 因为 立法法规不涉及执法 这样导致一个没有人管的结果 实际上规范性文件违反法律规定在地方上 是经常发生的 但是我们通过什么样的程序予以解决呢 跟自己的利益有关系的可以依法提起诉 讼 没有直接损害自己利益的怎么办呢 向它的上级机关提交处理吗 我觉得这方面规定的不明 确 这也是立法当中出现的一个问题 三 三 14 第二届 国浩法治论坛 活动专辑 从中国的立法体制来看 法律 行政法规 地方性法规 规章 包括很多行政措施还有法律 文件 在实际生活当中都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这是一个需要十分注意的问题 还有 一个地方的 其它规范性文件 能规定什么 不能规定什么 怎么制定 通过什么程序 都要有一套完整的措 施 我先说说这个 其他规范性文件 目前 湖南 山东都已经制定了行政程序规定的条例 实际上可以这么说 所有的立法都应该事先做决策 都应该有类似的决策程序 必须征询决策层 的意见 特别是 要是公众不参与就不能做出决策 公众参与是什么意思 就是要人们做评判 人们在立法当中当家作主 其实这个参与不是说走一走形式 如果提出意见 对所有的意见都应 该考虑 而且要有专家论证 不能老百姓一上访到市政府去政府就决定坚决不搞了 例如 PX 项 目 这个项目到底有多大的害处 以至于让人们反应这么强烈 我知道日本 韩国都有这样的项 目 高科技项目就应舍得花钱 这个时候需要专家来解释 我觉得专家论证是一个大事 这东西 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是什么主要成分在里面 从哪几个方面着手 而在报纸上看 有的时候是这 样说 有的时候那样说 这个时候需要专家出来说话 完了以后还有合法性审查 还有风险评估 还有集体决策 集体决策指的是有决策权的集体 比如说市政府的常务会议 办公会议 全体会 议 这些都是决策机构 所以要集体决策 不要一个人说了算 不要一上来就是市长说 然后问 大家有什么意见 有什么办法 我觉得最好的方法是领导最后发言 因为你是最后决定者 所以 最后说 我在美国看到 开会时院长坐在中间 必须是从最年轻的开始说 一旦年老的先说了 年轻的不敢说了 话筒也拿不住了 他们就是用这种办法来进行集体决策 集体决策必须是这种 状态和这种程序 还有一个是委员会或首长负责制 不知道在我们国家有没有这个规定 我们是 有委员会 但是最后还是领导说了算 我想在这个问题上是不是应按少数服从多数原则办 除了监督检查机关 还有立法的体制问题 各位都知道 立法法 首先是为人大及其人大 常委会和其他机关 尤其是政府部门的立法权限划线 有些法律只能由全国人大制定 其他部门 包括国务院 各部委 地方人大都不能制定 其中特别重要的一条 就是专门讲人身权的 那就 是 立法法 第八条第五款 第五款规定对公民政治权利的剥夺 限制人身自由的强制措施和处 罚只能由法律制定 这一条所规定的内容是绝对不能授权的 同时 本条还明确列举了其他几项 应由法律制定的内容 分别是对非国有财产的征收 民事基本制度 基本经济制度以及财政 税 收 海关 金融和外贸的基本制度和诉讼 仲裁制度及其他 这里面分成两个档次 一个是可以 授权的 一个是不能授权的 里面说到的犯罪和刑罚 限制公民人身自由的强制措施 这三项涉 及司法制度 是绝对不能授权的 这个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除此之外是可以授权的 但税收涉及公民财产权 能不能授权 其实早在上世纪 80 年代就 已经授权了 因为那时候利改税 税的问题还不是太清楚 所以授权给了国务院 国务院可以在 经济体制改革期间制定税制的暂行条例 这个事情大家很有意见 首先是这个授权有没有时间限 制 其次是这个授权本身应通过什么方式进行 还有授权的时间是多长等等 关于授权的规定 这次四中全会专门提到了 我们所有的改革都必须于法有据 即使是先行先试 也要在法律中找 到可以授权的依据 所以我想第一个原则是 法律保留 我们有没有非法律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