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对话李少白.pdf

李元对话李少白 主持人 主持人 各位领导 各位嘉宾 各位摄影界的同仁 各位影友和摄影爱好者 下午好 今天我们对话的内容是 风光摄影与中国文化 因为今天是月 10 号 两位李老 师是多年从事摄影教育工作 可以说一生都在从事摄影教育工作 所以我们代表 广大影友 向这两位老师表示谢意 今天下午的对话活动 分成三个部分 首先 由我来主持一个关于 风光摄影与中国文化 的一个对话的活动 由 两位老师来谈论 第二部分 给大家 20 分钟互动时间 希望大家能够踊跃题问 第三部分 由邮电出版社给李老师的一本数 瞬间的大地 在邮电出版 社出版 将举行一个签名售书活动 也是这本书的发售仪式 主持人 主持人 下面在这个对话开始之前 因为有一些影友不一定全部了解这两位摄影家 所以我先给他们做一个简单的介绍 这两位摄影家很荣幸 他们都是摄影世界杂 志社的 我们称为 VIP 的作者 就是非常好的作者 他们都在我们摄影世界杂志社上有连载 李少白老师的连载内容是 画里有 话 李元老师连载的内容是关于风光摄影以及摄影文化的一些文章 每一期都 有 两位老师已经在这个杂志上连载了两年多 所以他们有很多在风光摄影上的 观点 可以在今天进行碰撞 这两位老师一南一北 两位又是一生从事风光摄影的创作 所以他们在这方 面可以说是代表了中国风光摄影界的最高峰 首先我来介绍一下李元老师 他是美国印地安纳大学哲学博士 是美国新泽 西州州立的鲁特格斯大学的教授 终身荣誉教授 原籍浙江宁波 现定居在美国 加利福尼亚州核桃溪镇 他是一个学贯中西 跨越太平洋的文化桥梁的使者 在 摄影上 他希望能够在这项发明而且成长于欧洲的媒体里 找寻有中国文化特色 的发挥 特别是他的作品曾于 1984 年收录在摄影出版社出版的 八位近代风光 摄影大师的艺术与技术 里 他在香港地区和东南亚也出版过一系列的书 刊登 过文章 李少白 1942 年出生于重庆市 毕业于北京邮电学院无线电技术专业 曾任 大 众摄影 中国摄影 摄影与摄像 等杂志的编委 他的作品最著名的当 然是我们都知道的 看不见的长城 主持人 主持人 下面我们开始对话环节 首先我想问 由于这次展览是中国摄影作品走进博 物馆的一次重要的事件 请两位摄影家来谈谈摄影与博物馆有什么联系 为何摄 影应该走进博物馆 李元 李元 这个问题 各位在座的 上次在这儿讲座的时候我也谈到了一点 目前来说 在中国这还是比较先进的 因为照片 大家认为应该在美术馆 在影廊里头 可 能是因为文化的差异 因为就中国目前来说 真正摄影的发展 首先讲摄影的发 展 是以摄影比赛 可摄影比赛对摄影理论的推动 对摄影本身的深度 这一方 面的问题的话 不会有可能性来表示 这是一方面 我们大家都知道 摄影在中 国来说 是中国文化艺术联合会里头的一分子 也就是说 摄影应该是被看作是 文化的一种 那么作为一种文化的话 博物馆 任何的展览当然现在展览的场所 也很多 可是从博物馆来说 大家都知道 比如这一个博物馆 你们到二楼去参 观 它把过去的宁波的文化 很多的都收藏 都能够表达出来 也就是说 要是 摄影是作为文化来看待 它从文化的角度来说 我们如何来看待摄影 甚至于说 从文化的角度来说 摄影的理论价值在什么地方 这些问题的探讨 是需要在博 物馆来说 是一个比较适当的地方 因为摄影 每个人可以拍不同照片 而真正 能够把照片集结起来 能够建立起一个 不一定是一个人的照片 或者是很多人 在这一类照片上拍摄和建立理论的 这一种一般的理论 都需要一个专门策展人 来从这些作品上 来发挥他对于这一类照片的一种理论基础 以及它的内容的含 量 以至于它的文化价值 所以说 从文化的角度 博物馆是对于文化的推动 以及文化的保留 传统文化的保留 这一方面出发 所以摄影在博物馆里的价值 就跟在影廊 或者一般的展览是完全不同的 李少白 李少白 我认为自从博物馆有了以后 就离不开照片 因为我看过的所有的博物馆 就是两种东西 一种是实物 一种就是图片 图片就来自于摄影 但是目前好像 还没有一个专门的博物馆只展照片的 中国摄影界一直在呼吁 成立一个摄影博 物馆 但是由于种种原因 一直就没有实现 我觉得宁波博物馆开了一个非常好 的头 第一次给一个摄影家做展览收藏 所以说 我认为作为博物馆 以前的照 片主要是作为一种例证 实际上摄影家拍的很多照片 本身跟博物馆藏的实物一 样 也是人类文化的结晶 尤其是有一些 已经上了艺术层面了 所以我觉得 比如说像 清明上河图 这些美术作品一样 应该是同等地位的 所以我个人认 为 博物馆展出和收藏摄影家的作品 肯定会越来越多 主持人 主持人 好 下面讲讲关于摄影人生的问题 首先中国风光摄影爱好者是全世界数量 最多的 请问两位老师 为何会出现这种现象 我们既然已经达到了这么高的一 个数量 是否还有必要去推动 或者说应该怎么去推动中国风光摄影 李元 李元 这个风光摄影 我是看了有一本书上讲 中国的人们对于风光摄影的爱好 拍摄风光摄影的 有 8 千万的人 这个数字我不知道是不是准确 也可以说明在 全世界来说是相当高的 在我觉得这里面一个最基本的问题 就是这是中国的一 种传统 中国从来 两千年以前 摄影还没有发明的时候 中国的教育 中国的 学术界 就已经开始要讨论所谓六艺的学习 就是说 在中国人认为 对于这一 方面的研究 是一个人的人生的生长 人生知识的生长 人生个性的一种发挥 这方面都有相当的重要的地位的东西 而在这种情形之下 在中国文化里头 你 去看 从诗 词 以至于今天的散文 以至于山水画 山水画是中国的绘画的传 统 这些都是从自然环境出发的 这个是中国文化最特殊的 跟世界其他地方文 化非常非常不同的地方 那么我们现在喜欢讲天人合一 还有人认为天人合一和 摄影有什么关系 这些问题不妨你自己去考虑一下 就是说中国一直就是讲到天 地交而万物化身 也就是说大自然是有生命的 而且大自然是可以被人们的修养 人们的享受 都能够联结在一起的 不仅仅只是说一个记录而已 那么最明显的 来说 我们大家都知道 所谓 岁寒三友 也就是说在中国文化里头 这个树木 它所能表现的个性以至于形态 不论在绘画里也好 艺术里也好 都能够影响到 人 或者人都可以拿这些作为一个借鉴 而且中国文化一直是比较含蓄的 也就 是说追求更深刻的意境 早上会长也讲到了 见山是山 见山不是山 见山又是 山 也就是说 大自然的意义 因为它是有生命的 我总觉得 最明显 而且作 为一个搞摄影的人来说 我总觉得这一句话对我来说影响很大的 就是司马迁所 说的 就天人之气 通古今之便 听一家之言 也正因为在这种文化传承之下 即使说我们在座的 或者很多拍照人 不一定对这些熟悉 可是在文化传统上来 说 把大自然作为一个修身 养性 表达自己的观察的 这一方面的一种潜在的 意识 都存在的 这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 特别在西方讲到 风光摄影之所以发 展得很开阔 原因是风光摄影拍摄最简单 因为是静态的 就在眼前的 那么这 个当然也是一部分 我相信有很多人对风光摄影的拍摄也是受这个的影响 不过 我觉得 假如把这两个联结在一起的话 是可以说 可以整体的说明为什么 你 说风光摄影拍摄很简单 西方的文化里 很多人就把风光摄影放在一边了 可是 在中国文化里 大家的兴趣就是说 从亘古以来 一直就是把它作为一个很重要 的 可以作为一种人生上的追求 人生的感悟 所以我认为这是一个很大的原因 李少白 李少白 我总听说 好像中国人特别喜欢拍摄风光 言外之意好像外国人不喜欢拍风 光 这一点我就不认为正确 全世界的人 肯定都喜欢拍风光 我也看了很多国 外的杂志 风光也很多 是不是中国人喜欢 摄影里面喜欢拍风光的人偏多一点 这有可能 但是我个人认为 在这里没有什么本质差别 因为人摄影 面对的就 是自然 社会 人 自然是一个 不管什么人都会面对自然 就会对自然感兴趣 中国喜欢风光摄影的人是全世界最多 同样喜欢纪实摄影的肯定也是最多 因为 中国的人最多 这没什么奇怪的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喜欢风光摄影 中国具体 的情况 我想无非那么几个理由 一 无非是刚才李元先生谈的 中国人的山水 文化一直是几千年以来绵延不绝 中国人不管是文章 诗词 戏曲 都是把山水 放在很重要的位置上 比如说从古代到现代 尤其有名的 按说都是英雄气魄的 人 但是他的诗词里面都有山水 比如最著名的 历史小说三国演义开篇 滚 滚长江东逝水 浪花淘尽英雄 著名的抗金英雄岳飞 写的 八千里路云和 月 毛泽东诗词里面的诗 山水的 更多 他最著名的 沁园春 上半阙都 是写山水的 这个东西 由于存在决定意识 因为中国的风光非常之多 自然而 然就会不仅吸引中国的摄影家 摄影人 而且会吸引很多外国的摄影人 风光资 源丰富 旅游业也很发达 一旅游就拍照 从留影照开始 慢慢就会到拍那东西 再一个中国还有一个特别的现象 中国自古以来 文人喜欢隐逸山水里 所以拍 风光 拍山水 是寄情于山水 其实他可以把自己的情感寄托在里面 所以我个 人认为 为什么风光摄影在中国这么发达 有多种原因 这是我个人认为 主持人 主持人 谢谢两位李老师 下面这个问题 主要是李元老师 您一生摄影创作 一直 在从事风光摄影 您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什么力量在推动您进行创作 李元 李元 这个问题 说来就比较长了 我也是很个人化的 其实我个人觉得 刚才就 讲到了 刚才李老师也提到了 就是风光摄影在外国也照 中国人也照 可是我 觉得 中国的风光摄影 就是说这个追求来说 是有一些差异的 虽然这个差异 不一定是在每一个人的作品上表现出来 大家都知道 摄影是记录 是一个记录 的工具 在西方 你说对大自然的 美国西部开发的时候 去拍摄西部的风光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一部分 可是他们的价值观在什么地方 是在于他的记录 刚 才李老师也提到 我也提到 就是在中国文化当中 风光摄影超过了记录 对我 来说 因为我从小的教育 刚才李老师也特别提到 我上次也提到过 从李白到 毛泽东 在中国文化里 大自然的景色一直是存在的 我从小在这种文章里长大 的 所以我很自然地会对风光摄影有一种感觉 譬如说 像陶渊明就讲到 当一 个人他看到了景色的时候 他有一种感受 他能够把这个感受 这种感受 当我 第一次到了一个大自然的环境 远离了人为的一些环境的时候 我深深感到了这 一份力量 这个是我开始寄托在风光摄影上的 长时间以后 尽管说开始拍摄 也拍摄了其它的题材 可是我个人觉得 风光对我有很多的帮助 那么在这个问 题上来说 我曾经把它归结成十四个字 1982 年我第一次提出来的 以影会友 在今天的展览中我也特别提到了 我1982年到国内来跟国内摄影界交流的时候 我的作品很多人反映 他们的理解使我认识到我们有一个共通的理解 而且这个 以影会友 在中国就会想到以文会友 以诗会友 甚至以武会友 可是我觉得 以影会友 这四个字更接近于以诗会友 以文会友 因为以武会友主要有一个比 较 比赛 一个要赢一个要输 可是在摄影上 假如你我对这个都感觉到一种兴 趣的时候 是一种沟通 是一种交流 甚至是一种友谊的产生 所以这 以影会 友 在我一直有这么一种感觉 第二 通过大自然的环境 让我认识到很多我过去所不知道的东西 而这份过去 不知道的东西的认识 真是体会到什么叫做道法自然 就是大自然的一种自然的 状态 远超越了很多人为的一种 比较有意识的 更能够吸引我的感情 那么也 因为这样 所以才会谈到 以影会友 大家都知道 在中国来说 有以景寄情 也就是说 把景物能够延伸到景物以外的一种感情 那么同时 很多人问我 拍 风光摄影的时候 你等过多久拍一张照 其实大家都知道 很多大自然的景色 特别我所追求的 是一种瞬间的 突发性的瞬间 你等一辈子不一定等得到的 我常常用一个例子来说 大家都知道越南战争的时候 有一个越南小孩子被火烧 了 人家跑过来 没有一个人会问拍摄这个照片的人 你等了多久拍这张照片 可是你为什么要问拍风光摄影的人 你等了多久拍这张照片 其实风光的变化是 很多的 但是有人 是会愿意等而来拍摄的 他就是要来记录这一个 可是对我 来说的话 因为我追求一种瞬间性 这也就使我认识到 作为一个风光摄影爱好 者来说 与其是一个刚愎自用的创意者 你更是一个观察敏锐的观赏者 你要随 意 这个也就造成一种养性的作用 对我来说 就不能够老是说 只有我是对的 主持人 主持人 据我所知 李少白老师的创作题材很丰富 而且随时随地都在拍照 请您来 谈谈 是什么力量推动您这么有激情的创作 李少白 李少白 其实我一开始和风光摄影没多大关系 我拿起照相机以后 第一个对象就是 美女 一般的中国男人共同的弱点 好色 我发现照相机是一个非常好的工具 第一 可以把这些我获得不了的美色变成照片留下来欣赏 第二 当我技艺提高 以后 它是非常好的征服工具 可以通过拍照 很自然而然的接近女性 而获得 她们的好感 所以我很长时间乐此不疲 在 80 年代的后期 也小有名气 但是 后来我遭到了打击 这是中国文化特有现象 只要你跟女人一沾边 就有人在背 后说我 而且是非常有名的人 说李少白他除了女人大腿以外 他就不会摁快门 我听了以后非常气愤 觉得是对我的羞辱 我就想 什么原因 肯定他认为他比 我高 那么他拍什么呢 他的题材就是那种有文化内涵的 重大题材 所以我就 想 要出这口气 证明我比他强 所以我就选择了一个我认为非常重大的 极有 文化内涵的 而且我也有这种条件的 就是故宫 紫禁城 这样我就很快的实现 了 这口气出了 在我拍摄故宫不到一年的时间 也是机缘巧合 办了一个展览 引起了不大不小的轰动 这让我尝到了甜头 我发现拍摄故宫这些东西 容易被 人家认为是有雅士 认为是有学问 有修养 有道德 所以我就继续往这条路走 故宫以外 我发现比故宫还厉害的题材就是长城 我就开始拍长城 自然而然就 跟风光打交道了 长城绵延万里 几乎横贯中国北方 在长城上可以看到各种各 样的风光 所以我拍长城的同时就开始拍风光 我的镜头对准大自然的时候 我 就发现有一点对我合适 因为我从小非常喜欢古典诗词 那么作为我来说 我就 发现我这古典诗词就能把它转化成我读的古典诗词 在我脑子里形成的那些意境 或者感触 有时候我通过风光摄影可以表达出来 我写不了那么好的诗 但是我 能拍很好的照片 所以我觉得 这个吸引了我 在八几年的时候 我拍美女拍得 热火朝天的时候 那时候一个朋友介绍我看了李元在 大众摄影 发表的作品 真棒 后来一看 确实 因为那时候国内拍风光的也有 但是像李元先生这么拍 的没有 李元先生那种比较像油画的 色彩比较浓烈 光影比较强 大线条大色 快的 所以为什么很愿意跟李元先生对话呢 因为我觉得 师承李元先生 尽管 我们后来还是有差异的 但李元先生对我还是很大的影响 比亚当斯比我的影响 大得多 他俩相比较 我更喜欢李元先生 我写过一篇文章 遭到影友的抨击狂 妄 亚当斯确实是很伟大的摄影家 但是比较体现西方人的审美 也不是说代表 全体西方人 他非常注重那种机械的科技的含量 所以亚当斯的照片 他是把技 术美发挥到极致了 亚当斯的作品 我觉得一般 但是在八几年的时候 在中国 美术展办过一次亚当斯的原作 我认为一般的东西 看到原作的时候我就震撼了 但是李元先生的作品不是 他更注重的是意境 对风光摄影 我觉得尝到甜头了 我觉得风光摄影特别好 第一 不需要和人打交道 第二 拍人费事 要是抓拍 要是人家发生冲突 发表还考虑到肖像权问题 我拍摄比较广 我现在有很多的 是在所谓的扫街 街拍 有一个人看见我 她看见我的作品之后说 你就出这么 一本 扫街扫来的美女 肯定很有意思 原生态的 不是明星但胜过明星 我说 不行 这个没经过人家允许 这个出版有问题 但是风光应该没什么问题 所以 我今后还是把风光摄影作为主要的 最近中国摄影找我试奥林帕斯的一款新机 器 希望我拍一些瞬间的东西 他们给我设的问题 现在风光摄影 你是拍风光 为主的摄影家 现在风光摄影遭到攻击 很多风光摄影家都不愿意被称为风光摄 影家 那么你是不是 现在我发现李老师 你现在更多的去拍人 去拍纪实 是 不是也回避风光摄影 我说 绝对错误 我说我认为摄影门类 题材本身没有什 么高贵之分 只是题材问题 但是我觉得 最难的还是风光摄影 为什么 因为 风光摄影 它面对的东西 大部分的情况下很难变化 梅里雪山 今年去和十年 后去 变化不大 社会上变化非常大 拍一张纪实照片 哪怕不那么到位 但随 着时间的流逝就很珍贵 要拍出与众不同的风光摄影的照片 是非常难的 一定 要厚积薄发 所以我非常珍惜风光摄影家这个称号 我觉得这是莫大的荣誉 主持人 主持人 谢谢李少白老师 我现在想请两位老师分别分享一下您一生当中最重要的 或者说具有颠覆性的一次创作经历 它改变了您哪些艺术观点 比如这次经历让 您形成了自己的风格 或者是达到了一种高度 李元 李元 我个人觉得每一次拍照 其实都是一个颠覆性的 都是重要的 因为每一次 假如说你从发现的立场来说的话 每一次你真正觉得 你出去以后有一份感受的 话 一定就是一个重要的信息 所以这个说实在对我来说 很多人问这个问题 我觉得也是很难回答的一个问题 不过我可以说有两次的情形 是对我特别有影响的 第一次 我开始为什么 拍风光摄影 其实提到这个问题 我也顺便插一句话 刚才李少白老师也谈到了 有人把风光摄影批评得很低 其实我个人 我想在座各位也知道 我个人觉得每 个人个性都不一样 中国人讲百姓百心 每个人都不一样 今天的摄影已经达成 了每个人都能拍的时候 每个人可以拍出不同的东西来 没有必要一定说这个是 对的那个是错的 这个是好的那个是差的 因为我看到过一句话 我觉得很有价 值的 就是说没有对的和错的意见 只有不同的看法 每个人有不同的看法 所 以别人说风光摄影 我觉得今天假如说一个人他对于风光摄影没有兴趣 他可以 去拍其它的东西 可是他没有必要把风光摄影给贬低 也许他个人所看到的不一 样 这个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可是没有必要说 这个可能是受到什么影响 或者 说就是惟我独尊 总有一个所谓正宗的问题 我觉得这个至少在摄影上来说 这 一点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谈到我的两个影响 我开始拍照的时候就很有兴趣 也许说来很有意思 我从小一直生活在一个环境当中 也有人为的建筑 人文的 社会里头 我第一次到美国西部的国家公园 真正看到了所谓自然景观的时候 对我的感受非常的强 这有很多的原因 可是在当时 一个很重大的 决定了我 开始想拍照 可是在当时我也想起了我中学念书时候的一句话 就是说 登楼赋 里的话 中国的山水 在多少年的文化的影响之下 是有一种特殊的氛围的 这 是第一次很重要的 另外一个可以讲颠覆性的 就是一下子多少年过去了 在 2006 年 虽然我一直讲拍摄云雾 拍摄各种各样的东西 把大自然看作是动态 的 可是对我来说 真正的一种体会 而且真正得到发挥的时候 是在 2006 年 我到西藏去 到西藏阿里去的时候 大家都知道西藏南边 喜马拉雅山的南边是 印度洋 印度洋的潮湿气流上来 在山上起云起雾 西藏本身是比较干燥的 所 以那里的云雾变化特别大 在那个环境当中 使我突然这么多年对中国文化与风 光摄影的关系之间 突然使我意识到 这个问题我跟大家已经讲过了 我今天又 提到这个问题了 再讲一下 就想起中国的八卦 中国八卦的含义 天地山泽 就是拍风光的记录 每个人去拍的就是天地山泽 可是要把这一幅画 这一幅照 片拍得跟人家不一样 不可再现 要变得有动态 就需要靠另外四卦 就是风雷 水火 风雷大家都知道 水火 水火不相容 可是水火是造成云雾很重要的因素 这四个整体来说 就是云层的变化 以及阳光和云层结合起来的一种效果 这个 使我认识到 真正要追求风光摄影的 天地山泽这四个卦是不不够的 同时也认 识到中国文化的深度 会想到要八卦才能够把大自然包裹在里面 李少白 李少白 我从拿照相机到现在 没有什么颠覆性的转变 但是在风光摄影 也差不多 快二十年的历程中 也的确通过拍摄 悟出了一些并形成了一些我自己的对摄影 的观念和做法 一是我拍摄故宫 故宫虽然是一座最大的 目的现存的最大的皇 宫 但是故宫也的确没多大 我要把它变成一个重要的题材 在故宫取一次行 两次行 三次行 当你取十次以上的时候 你就会觉得故宫非常难拍了 无非就 是这么一个三宫六院 在这个时候 当我碰到了这个难题后 我就发现 同样一 个 比如说一头狮子或者一个缸 一个院子 我发现只要你腿勤 肯于走动 不 断地变换视点 就在一个你非常熟悉的景致就可以发现新的 所以后来我在 中 国摄影 上写过一篇文章 我说 好的照片 主要是指风光摄影 不是拍出来 的 是走出来的 我认为 我之所以可以取得现在的成绩 我就是走得比谁都 多 我曾经向影友挑战过 我说你们在座的谁也走不过我 不是我体力好 不是 我速度快 因为我观察了很多次跟别人在一起 一般人的视点就这么几个视点 基本上找最好的视点 然后在那里等 或者在那里研究 我就要找很多视点 这 是我拍摄故宫中悟出来的道理 现在我一直这样 就是说要勤走动 就是说要移 动视点 因为大家都知道 摄影最关键是看 是发现 怎么才能发现 视点的移 动就是发现一个非常重要的途径 你移动视点就可能会发现 你坐在那里想 猜 没用的 第二个 我悟出一个道理 曾经有一个著名的理论家 在 中国摄影 上写 了一篇文章 说 摄影的本质是记录 紧接着我就写了一篇文章反对这个观点 我认为照相机的本质是记录 这是个工具 但是作为摄影家 你拿起照相机以后 那不一定 我可以记录 我也可以不记录 对我来说 从事摄影二十多年了 我 觉得我一直在为什么事努力呢 就是说 和这个记录做斗争 因为摄影是机器加 人 那么我要把我的人的主观因素加进去 加进去的本身就是要克服它的记录功 能 所以说 我一直要做什么事呢 不是把它照像 而是照得不像 我觉得这是 我追求的 这是我悟出来的 而且我发现 故宫这些照片 受到人表扬的 基本 上是照得不像的 比如杨绍明主席 去年世博会的时候 请我去拍摄世博会 杨 主席就跟别人讲 李少白有一张照片 故宫照片 拍得非常好 拍的什么呢 是 一个缸的一个局部 然后面是红墙 红墙上面是蓝天 其实这个就是拍得不像 到故宫找不着 我是一个特殊的视点 离缸非常近 非常低 用广角头拍 这是 照得不像 再一个 我发现摄影几个优于美术的魅力 就是摄影独有的魅力 除 了大家知道的瞬间 真实以外 还有两个 一个是不可预见性 李元老师的书里 也讲到这个 李元老师引用一个美国摄影家的话 对于摄影家最危险的事 是 你出门的时候就把你要拍的画面想好了 然后去寻找 这样 你会丢掉很多东 西 因为你有一个框子 其实你脑子里越空越好 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你才 能接受进来 除了这个不可预见性以外 还有不可控性 照相机是机械的东西 做得很精密了 但是人在操控 就算像我这样有经验的 包括李元这样世界级的 我认为再有预想能力 再有经验 拍出来的东西还是会和想拍的东西有差距 这 个差距是摄影家要克服的 但是有的好作品就是产生在这个差距中 我举一个例子 对我有很大的启发的例子 我曾经 大家知道北京是一个非 常有名的街头长城 野长城 很多人占满了 慕田峪西北端 正北楼 那个地方 人满为患 有一次我也随着其他摄影家一起到了正北楼 上去以后就后悔了 我 一看身边的人个个是高手 器材最起码也不比我次 就这么一个视点 拍出来肯 定差不多 所以我想拍一张跟他们不一样的 刚才我说了 就是要走 改变视点 我花了两个小时爬上了正北楼 我又下来了 花了一个多小时下来了 跑到对面 的山坡上去 我想我这个视点就我一个人 我等着 拍第二天早上出来的时候 我预计太阳光出来的话会把长城打亮 像一条火红的蛇趴在山上 我就在那里等 天亮 到了十点左右的时候我忽然兴奋起来了 突然起雾了 而且是大家喜欢的 那种雾 是沉在山脚下的雾 上面是长城下面是雾 那是明月当空 而且我那里 是顺光 我掏出相机 月光下的雾中的长城 根据我的经验 顺光满月 这时候 大概是两小时曝光 那时候十点多钟 这两小时比较长 我一个人在山坡上待着 也比较寂寞 我就背诗 会的比较长的诗 孔雀东南飞 等 背了半天也不过 是半个小时 我说干脆躺下来歇会儿 这一歇 等我一醒 天亮了 太阳还没出 来 天快红了 我一算时间 六个小时了 肯定完了 这张照片肯定曝光过度了 所以我特别沮丧 把这一摇 等着日出吧 那天日出 还真拍到了火红的蛇趴在 山上 但是我最后一看 那些照片我一张都不感兴趣 唯有那张曝光六小时的照 片 出乎意料 影调和色彩的过渡 非常好 它给我一个启发 错误有时会引来 正确 所以我以后拍照往往是这样的 先拍一张正确的 然后只要有时间 再拍 一张错的 尤其现在数码相机 犯错的成本是非常低的 上次我上大庆 找中外 名家看大庆 摄影家云集 旁边有一个著名的摄影家 是技术专家 他在我旁边 对我嗤之以鼻 这个摁一张不就得了 你有钱烧的 毁相机 他不懂 别看他技 术是专家 不懂我这个 我告诉你 你拍一张正确的 你曝光多一点 曝光少一 点 错一点 甚至动一下 昨天重庆的摄影家跑我旁边看我拍的东西 开始很稳 地拍 最后几张我故意晃一下 很可能晃的那张最好 我有次到浙江的台州 就是这样 我稍微多说一会儿 就是到国清寺 那天 去是五一节 游人如织 当地的摄影家协会对我致歉 没法拍照 你们先逛 我 想虽然游人如织 但是人不可能像空气一样充斥整个国清寺 总有没人的地方 我发现一面墙 那些竹椅子都在墙上 我想这张照片我见过 我拍了一张以后不 行 我就试 我把感光度调到 50 光圈缩到 22 我希望延长曝光时间 我好做 动作 所以我有大概 0 4 秒 对着墙拍 剩下 0 4 秒我对着草地 反复六七次出 了一张佳作 刚才说颠覆性 我没有什么颠覆性的 但是我确实悟出一些东西 在风光摄影中 我个人认为一个是要立足于视点的变化 再一个 照相机的记录 功能 在这儿你要在某种程度上去修正它 第三就是要勇于尝试 探索 甚至于 犯错误 主持人 主持人 各位影友 下半场的对话马上要开始 对话内容会更精彩 我们将请两位风 光摄影大师详细地来谈关于 风光摄影与中国文化 的这个问题 李元 李元 对于这个问题 我虽然不认识在座的各位 但是有些已经是很熟悉的 我们 可能有过一次 两次 可能这次是第三次了 有些可能重复 因为这些原因我有 时候少讲了一点 大家希望能够听听李少白老师的一些谈话 这个问题我也讲过 了 我个人觉得摄影 特别是今天的摄影 这种技术上的随意性使得每一个人都 可以拍 摄影可以说是视觉的语言 它得用视觉来表示 你的感觉是什么 你就 去拍什么 所以专门把风光摄影提出来 要批判它 斗争它 我觉得实在是没有 这个必要 刚才我也讲到 就是说我们可以有不同的意见 可是并没有所谓对错 的问题 所以我觉得这是一个问题 第二 你去看很多关于谈什么是艺术 大家 都对艺术这个名词很重视 可是在另外一方面 什么叫艺术 大家很难 很少有 人能够把这两个字解释得很清楚的 曾经有人说过 什么是艺术 艺术就是表 现了一个社会 一个时代 今天的艺术跟昨天的艺术不一样 那么风光摄影从 一个角度来说 我觉得刚才我们谈到 诗 词 以至于绘画 刚才在休息的时候 有一位影友给了我一首诗 家乡的月亮 写给李元大师 说起来 这首诗 其实风光摄影我再三地讲到 李老师也特别提到 照片虽然是有它的纪实性 可 是一张照片绝对不仅限于是一个记录 特别从风光摄影来说 也根本不仅仅是景 而已 不是说你的景好看 谈到美感 这个很传统的语词 风光摄影因为没有人 物在里面 可以看作是一篇散文 它有一种意境 有一种意味 而并不是说一定 是记录什么东西 这个不对那个对 这个问题 所以我觉得这是第二个方面 谈 到风光摄影的中国特性的时候 就觉得好像要批判 第三方面 我个人觉得 今 天大家在一起 大胆地说一下 也很多人跟我讲 今天的社会太浮躁 这个的确 是 风光摄影对我来说以影寄情 以影养性 风光摄影对人的陶冶有很大的作用 所以对风光摄影的批判 从一个角度上来说 一方面也反映了这个社会在目前对 于金钱的重视 对于自己往上升的重视 而忽略了另外一方面 风光摄影所能 为我们带来的一些影响 以至于对人生的一种做人做事的一种感觉 当然 也许 这种感觉在某些人认为 不适合于今天的社会 这个当然是可以有这种看法 可 能是因为这些原因 所以我觉得 很多人也许觉得 要批判风光摄影 可是我觉 得 风光摄影你从整体来看 它是有多方面的作用 从中国特性这方面来说的话 更是存在的了 最后我要讲 艺术本身就代表一个社会 一个时代 以中国画 有中国画的表现 你不能说大家都要画西洋画 都要画得像梵高一样 没有谁会 去做这个事情 既然这样的话 为什么在摄影里头 我们不追求中国的特性的因 素 这个是很自然存在的 假如摄影是发挥个人的个性 有人说 艺术是个性的 发挥 作为中国人 你发挥的个性必然有中国的特性 所以这不是有意识的来表 达 这是一种很自然的现象 可事实上 在我觉得 今天谈这些话的人 是因为 他们太过分地去模仿西方的摄影 把西方的摄影作为唯一的标准 只有这种人才 会去贬低风光摄影里头的中国特性 李少白 李少白 我没听过这种说法 贬低风光摄影 认为风光摄影是美丽的垃圾 是富人运 动 没有听说风光摄影不应该有中国特色 李元 李元 第九期的 摄影世界 有朋友介绍我看一篇网上的文章 他就说 风光摄 影跟传统绘画 根本没有关系 那么他就说了很多的例子 他说的有些是有道理 的 比如说中国画里头没有用光这个意思 中国光基本上是散射光的 那么中国 画 大家知道 多点透视 不是单点 而且中国画里面对流水是意用留白 这些 传统的绘画里面的 而且他说传统绘画基本上不是一种纪实 所以这种角度上来 说 他说风光摄影与中国的传统绘画是完全不同的 李少白 李少白 现在好像贬低风光摄影 近些年来愈演愈烈 作为中国摄影的一些主要媒体 也多多少少都卷进来了 在不久 中国摄影家 杂志又举办过一次风光摄影的 再次研讨 把双方的人都请来了以后 还谈 那次本来我应该去 但是因为有别 的事 没去 我谈谈我对这个问题的一些看法吧 我觉得对于风光摄影的这种讨 伐 贬低 清算 究其原因 我个人认为实际上还是一个艺术的功能的问题 很 多中国 包括伟人非常有名的讲话 也是谈到这个问题 文艺要为革命服务为 人民服务 我个人认为 这不完全正确 我觉得艺术 刚才李元先生也提到 艺术很难下一个准确的 全世界都信服的全面的定义 艺术 我的理解 有很大 的非实用性 你强调实用性 有可能导致对风光摄影的贬低 攻击风光摄影主要 有两个论点 一 认为摄影最大的功能是记录性 要记录历史 作为风光 他们 认为没什么记录性 用有的人话说 一千年山河也没多大变化 一张照片没多大 历史意义 这是一个观点 另一个 现在是改革开放的发展阶段 中国发生巨变 会产生很多的社会问题 摄影要发挥摄影的功能 具有批判性 我个人认为他们 的观点非常偏狭 或者是让你的小病别变大病等等 传教士不治病 传教士干什 么 慰藉你的灵魂 让你活得有劲 听上帝的话 将来可以上天堂 这两种人哪 个重要 我觉得没有可比性 都重要 有些人没毛病 身体好好的 跳楼了 不 想活了 所以我觉得 摄影也一样 有多种功能 其中的确有 比如一张照片 大眼睛 为希望工程起了决定性的推动作用 功不可没 但是 比如说李元的一 张照片 当然就给我带来莫大的美的享受 你改革社会也罢 目的是为了让社会 更美好 人活着有幸福感 人最大的幸福是什么 对美的享受 所以我觉得 美 的宣传 美的教育是非常重要的 我觉得风光摄影就担当了这样的职务 起码有 一部分风光摄影担当了这样的职务 让你觉得你活的世界非常美 所以我觉得 对风光摄影的贬低 没有看到风光摄影的教化作用 感染作用 我觉得那是非常 重要的 你活着干什么 为什么要环保 环保就是使这个世界非常美 所以有些 人说 这是美丽的垃圾 我觉得美丽的垃圾越多越好 我相信热爱风光摄影的人 绝大多数都有环保意识 我相信勤劳的李元先生 我敢说就是环保意识比较强 看到谁乱扔烟头 特讨厌他 我觉得风光摄影 当然不完全是没有实用性 比如 说作为宣传旅游等等 也有实用性 但是我觉得风光摄影最大的是一个 如果有 八千万人喜欢风光摄影 中国的环保就有希望了 如果 13 亿人都喜欢风光摄影 环保局局长工作太好做了 中国特色问题 风光摄影要有中国特色 我觉得李元 先生说得很好 不要刻意 中国特色也罢美国特色也罢 人 天然里带来的 你 就很真实的反映自己就行 你是一个真正的中国人 你自然而然就会带出你的中 国特点 刚才李元先生提到有些人说摄影 风光摄影和中国传统绘画没关系 我 觉得这太机械了 拿两种不同的东西对比 实际上中国的风光摄影里面 有一部 分人 有一部分作品的确有中国山水的东西 中国的山水 我个人认为它和国外 的风景画不一样 它是写意 重写意不重写实 再一个 中国讲究意境 王国维 的 人间诗话 里讲意境 不认为画得像好 认为画外有话好 所以我觉得中国 的风光摄影中 的确有一部分是秉承了这个 并不是像亚当斯他们一样 描绘得 越清楚越好 有些人拍风光不是越清楚越好 这个没必要去讨论中国风光摄影要 不要传承中国文化 怎么传承 这个问题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好好学习 好好提 高自己的素养 厚积才能薄发 很多东西是无形的 比如李元 比如我 我们俩 拍的东西不一样 我们的经历不一样 拍的东西不可能一样 我们都是非常真实 的人 就不可能一样 老虎和猫一样 怎么学也学不了 除非你改变物种 李元 李元 李少白老师讲的这个 我加两句话 我总觉得别人的批评 不要把它作为一 个 听到批评以后的反应不是一种愤怒 也是一种自省的一种情况 今天很多人 对风光摄影的很多批评 我们假如 在座的各位对风光有兴趣 包括我对风光有 兴趣 我也要考虑一下 在我的风光摄影里是不是有需要改进 李少白 李少白 这种批评对我是不是有价值 就这一点来说 我觉得的确是 今天有些摄影 的书籍告诉人家 你到什么地方去 下午四点钟去 在哪一个角度就可以拍出什 么样的照片来 也有人告诉我 在婺源 哪一天有一千五百架三脚架 一排摆在 那里拍 李元 李元 的确 作为一个风光摄影的追求者 我们自己要检讨一下 也就是说我们不 要老是去拍别人一样的照片 跟着人家 把自己的三脚架作为一千五百架之一 你可以换一个角度 以不同的形式 像李少白老师刚才讲的 有许多不同的拍摄 方法 这一点我觉得 我们作为风光摄影者来说 的确也需要反省一下 另外一 个问题 风光摄影这一点 根据我上次跟李少白老师的对话 我觉得我们有一个 差异的地方 我不觉得美感是风光摄影唯一的追求 风光摄影可以是美的 很多 人跟我说 你的照片拍得很美 假如这张照片是美的 我想拍的也是美的 你觉 得很美 很好 可是有些风光摄影的拍摄是有含义的 不一定就是美的 所以我 觉得 就是说从意义上来说 摄影虽然是视觉的艺术 但是绝对不只是一个形象 而已 不是一个美的形象就是风光摄影 风光摄影有它的内涵 这一点来说 就 不一定 虽然大家对风光的兴趣很多是追求美感 这并没错 我想补充两点 一 所谓美并不是说大家都拍一样的东西就是美 第二个 就是美也不一定需要 你 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出一种对比性 一种对抗性 或者其他的感觉 而不一定 只是一种纯粹的美感 主持人 主持人 谢谢两位老师的详细解释 我想让两位再深入下去探讨 既然大家都认可了 风光摄影的重要性以及中国文化对于摄影的意义 那么是否可以谈谈我们应该如 何去引导当前的中国风光摄影 我们是不是能够找寻到中国风光摄影的一个突 破口 如何在创作中体现出中国的人文精神 希望两位大师对广大影友的创作 有一种指导性 李元 李元 这个其实我刚才也已经讲到了 一个最大的突破是 根据我所看到的一些网 上的评论 以及大家谈到的 8 万个人到峡谷去拍照 几点在峡谷什么地方拍 我觉得这一点是很需要突破的 你去拍照 去找寻你自己想拍摄的东西 不要跟 随着人家去拍摄 的确 从一个角度来说 特别在今天这个摄影比赛是作为推动 摄影的一个主流的情况之下 有时候是很难的 我最近看到一张照片 是旧金山 的一个华人拍的一张照片 据说得了美国的金奖还是什么 那张照片的确是很好 可是那个景色 它好在什么地方 就是他拍了一个一般人也会注意的景色 不过 他是利用他后期的数码技术 把这张照片突破了 做出了一个新的情景 就像李 少白老师讲亚当斯一样 亚当斯在美国的价值 并不是在于他拍风光 而是他的 机械性 亚当斯他对于暗房技术 有他特殊的贡献 有一种别人没有办法模仿的 贡献 那么那一张照片 的确是在数码技术上也达到了相当的程度 可是我觉得 因为有这种照片 使得大家很多人愿意到一个地方去等上三天三夜 想办法去照 这个照片 他的光线跟别人不一样 时间跟层次不一样 造成这样的现象 这是 评委造成的一种大家不能突破的障碍 所以我个人觉得 假如说你想找寻一种新 的拍摄 也许你要放弃一点 不要想到我参加今天的展览就可以得到这个奖品 也许过几天别的地方 因为我总觉得摄影比赛是好事情 可是摄影比赛最后的结 果是评委的主观意识的表达 而不是你个人主观意识的表达 我们更需要突破的 是找寻自己主观意识的表达 那么这个 我觉得是一个突破 李少白 李少白 关于这个问题 上次我们在 摄影世界 里也有过一次我跟李元先生的对话 也涉及到这个问题 在这个问题上 我跟李元先生看法还是不完全一致 上次我 们谈的也没有很好展开 今天借这个机会我也说说我的一些看法 首先 我个人 认为中国风光摄影虽然说不断在批判 清算或者是贬低 但实际上中国风光摄影 在滚滚向前 根本就挡不住 喜欢风光摄影的人越来越多 那么为什么会这样 黑格尔说过 凡是存在的皆合理 凡是合理的皆存在 它有它的合理性 在哪呢 我前面讲了 中国目前虽然还是贫富不均 虽然还有很多社会问题 但是你不能 否认改革开放这些年来 中国国力是提高了 相当多的人是提高了 提高以后 很多人就要走出门去了 去旅游 去旅游的过程中 很多人主要是对风土人情感 兴趣 包括自然景观 所以他们带照相机 所以说八千万人拍风光 我敢说有七 千九百万人实际上不是摄影家 他就是喜欢拍照 跟巴西人喜欢踢足球一样是一 种爱好 他把拍摄风光当成一种爱好当成一种游戏 当成是一种兴趣 所以说 这些人来说 我觉得没有更高的追求 不是想当摄影家 就跟巴西人一样 都想 成贝利吗 不会的 比如刚才说到峡谷 多少人去 我觉得这个没有必要 这个 我和李元先生观点不太一样 没有必要引他们离开峡谷 你引不开 的确峡谷就 是漂亮 比如婺源 那儿就是漂亮 一拍就好看 稍一指导就好看 所以我个人 觉得 作为这部分人 像李元先生刚才说的 告诉他什么时候去那儿 机会在哪 儿 要等什么光线 这作为有经验的的摄影家们 是义不容辞的 有一类摄影书 就是这样 告诉你在什么地方 什么时候去 什么时间拍什么东西 这个很实用 对大多数人很实用 我也从来不去操心这么下去说风光摄影就完了 不会的 这 些人当中必然有一部分人会脱颖而出 或者在这个过程中他把原来自己的东西扬 弃了 发现他可以用更新的观点 观念或者说法去拍摄 或者能耐不大的就辗转 到别的地方去了 但是我觉得作为风光摄影来说 我个人觉得应该是像李元说的 还是从自己出发 你喜欢什么就拍什么 喜欢哪种风格就拍哪种风格 不要去有 意识的 就是在风光摄影上要想提高 有机会坐在这个上面来 就要走这个路子 了 就要把自己的个性融进去 刚才休息的时候 杨主席碰到我 夸了我几句 就谈到这个问题 风光摄影要提倡全天候拍摄 这个我很同意 现在对大多数风 光摄影爱好者 没有这个概念 都是去找最出片的地方 找最好的机会 现在发 展到有些老百姓就靠这个活着 比如元阳 老百姓知道哪里机会最好 他大早搬 着凳子坐在那里 你要的话 交钱 所以老百姓都知道 他给你占位子去 这的 确是 风光摄影别看它面对的是一个很难变化的这么一个自然景观 但是实际上 它还是有很大的变化的 尤其是在光线上 在气候上会有很大的变化 所以全天 候摄影 我认识一个摄影家 他说我是无光派 他就说自个儿不需要光线 我说 你说的不对 你只是不苛求光线派或者不选择光线派 好的光线谁不喜欢 不好 的光线怎么办 所以我有一本书 不放过一切光线 这里稍微多说一点技术问 题 其实所谓的不好的光线 不知道大家看李元先生的作品有没有一个印象 其 中我有一个很喜欢的 竖画幅的 下面全是白色的梨花 那幅照片就是在不好的 光线下拍的 散射光 没有明显的光影 换一个呢 当然也可以拍得很好 但是 像李元先生那样的就不行了 所以我觉得有很多的作品 在光线运用上不是说去 追求某种经典的光线 而是把光线和自己的主观的东西结合得很好 所以我个人 觉得 在风光摄影上 往后发展要往这方面拓展 就是说要拍别人不拍的东西 别人弃掉的 认为不好的光线 不好的角度 不好的东西你去尝试 这样的尝试 十次有九次半失败 但是你只要成功一次就可能成功 所以风光摄影 我和李元 先生没有本质上的差异 但是还是有一些差异 大家全去拍夕阳 没什么坏处 不要去苛求 也不要引导他 引导也没用 引导他 他还得去拍夕阳 因为夕阳 的确出片子 的确好看 包括峡谷 我没去过 我也想去 我明知道我拍和别人 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还是想去 主持人 主持人 谢谢李少白老师 我们今天上午参加了李元老师摄影展的开幕式 我发现李 老师因为比较辛苦 开幕式的时候又比较长时间 所以李老师很多话没有说完 在今天的对话活动 这一阶段结束之前 我想留几分钟时间让李元老师给广大宁 波的影友讲几句话 给大家一些他的心得 李元 李元 我希望有机会 也许宁波的朋友 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再去看 一张一张地解 释 我个人的拍摄的心得 其实在刚才几个问题上都已经讲到了 不过我想 刚 才李少白老师讲到我们之间的确是 我们之间有观念上有差异 有些地方是有差 异 至于讲到 假如说有很多人 喜欢拍照的人 去拍摄一些旅游景点 这我也 觉得是无可厚非的 过现在 我之所以讨论到 刚才讲到要不同的拍摄的原因 是因为这批批评的人主要的并不是对于大家出去旅游拍照的人 是主要对于这些 想被登载在摄影杂志上 或者在摄影比赛上得奖的 也就是说进一步追求摄影追 求的这些人 在这一方面来说 我就说 其实李少白老师刚才自己也就讲到了 他拍一个照片 正好动了一下 还有一张照片拍了六个小时 别人不会去拍 还 有他也谈到到哪个地方去 很多人都在那里拍 他两个小时爬上去 又一个小时 爬下来爬到别的山上去 所以我说大家不要一起去拍 意义就在这一点上 你可 以拍同一个 因为的确一个地方 作为一个名山大川 的确有它的特色存在 这 不可否认 可是问题是你如何在这个特色中找到你自己拍摄的角度 就像李少白 老师刚才讲到 他拍故宫拍了这么多年 拍了一个角度 一个广角拍出来的东西 就是不一样 所以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值得效法的 这是一个追求突破的信息 我在上面的照片 这次得到了博物馆的支持 也特别得到了策展人在最后选片的 时候 甚至在布展的时候 因为我觉得有些照片 讲到照片有时候不是一张一张 看 是一个整体性 我是对这方面 我觉得李安宁先生做了很多的工作 还有包 括胡凯翔 叶炜两位好朋友 他们把照片调节了 一张 135 的底片可以做成这 样 说实在 这个工作花了很多的工夫 也就是说 在今天的技术之下 有些时 候你需要花一些工夫 后期的工作是很重要的 当然了 对我个人来说 我个人 觉得 真正说起来有些照片在我觉得做得多了一点 刚才杨会长也特别跟我提到 有些东西还是照你自己来做 我个人对风光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