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山西太原龙山道教石洞龛_宁俊伟.pdf

巨旦 旦 伦山 西太 原龙山 道教石 洞 禽 口宁俊伟 摘 要 龙 山道教遗址作为道教史上 重要的遗迹之一 曾被中外学者高度 关注并进行了诸多方面的研究 产生了一大批研究成果 但是 有一些墓本的 问题仍然值得进行探讨 本文拟就龙山道教遗址的定名及全真庵的修葺时间进 行考证和辨析 并对全真庵石洞竞的文化内涵加 以阐释 关扭词 龙山 道教石洞宪 宋德方 全真道 日本学者常盘大定曾著 山西龙山 一文 发表于 支那文化史迹 第一辑 事隔多年 张明远教授对山西太原西南约 公里处龙山道教遗址进行了多次 考察研究 发表了一系列相关论文和专著 为深入研究唐朝道教 特别是蒙元 时期的全真教提供了十分珍 贵的资料 然而 尚存在一些 问题值得商榷 本文拟就龙山道教遗址的定名和开凿的时间重新进行考证 并且 对保留至 今的全真教实物资料所反映的文化内涵加以阐释 一 关于龙山道教遗址的定名 龙山道教遗址 常盘大定和张明远教授定名为 龙山道教石窟 笔者认 为 当复原龙山道教遗址时 应尽量沿用全真教当时的命名 而不是重新另立 名称 根据这一基本原则 虽然从字义上解释 石窟也就是指洞穴 佛教 中多 称为石窟 但是 该遗址究竟应称为石窟呢 还是与佛教有所区别而称之为 石洞完呢 根据现存遗址中的 玄门列祖洞 门媚题刻称其为洞 实指 洞府 又称洞 宫 也称石室 是蒙元时期全真教的 祖堂 这是全真教派原来的称谓 那时他 们没有一处称为石窟 因此 现在复原龙山道教遗址时 应沿袭当时的叫法为 安 上述称谓 玄门列祖洞 东壁门南侧的刻文是最有说服力 的见证之一 三 载洞府功毕 铭曰 道泰时昌 洞宫载缉 伟有神仙 从石壁出 丙申应钟 祖堂 功毕 助哉披云 有光先德 而门之北侧题记为 祖 堂赞 石室镌玉 祖堂绘 金 功超往古 德冠来今 世与功远 年随德深 警尔后学 忘孝志 张明远 太原龙山道教石窟艺术研究 太原 山西科学技术出版社 岌犯 巨旦 另外 门人李志全述 的题记中称 总真玉室 门人秦志安述的题记 中称 凿石室 根据相关古籍所载 诸如 玄都至道披云真人宋天师祠堂碑铭并引 道 家金石略 中记载 古昊天 观故址 有二石洞 皆道家像 壁间有 宋全 二字 修葺三年 殿阁峥嵘 金朱丹醒 如鳌头突 出一洞天也 由此可知 当时称石 洞 也称洞天 明朝成化十一年刻本 山西通志 记载 昊 天观在太原县一 十里龙山绝 顶 建有石洞列为八完 宋披云子所凿 一曰虚皇完 内石像十一尊 二日 三清完 内三清像三尊 三曰卧龙完 内石像三尊 传为披云卧化之所 四日 玄真完 内石像三尊 五曰三大法师完 内石像三尊 六曰七真完 内石像七 尊 第七 第八完俱名辨道完 乃道士栖止辨道之所 石刻 国朝洪武 中并北 极观人焉 由此可知 从蒙元以来 一直到明朝初年 这里始终是以宋德 方 所开创的全真教派活动的中心 上述石洞完名称应是当时全真教的自称 其 最明显的特点是将唐朝昊天观二石洞分别纳人了新开凿的洞完中的第四完玄 真完和第五完的三大法师完 形成一个整体 继续为全真教所利用 因此 玄 真完和三大法师完是全真教时期为昊天观二石洞装修后的命名 此后 明清 时期所纂修的 山西通志 太原府志 太原县志 等均沿用成化十一年刻本 中的内容 直到清雍正九年 年 刻本的 太原府志 中才又新增加了 正 德初 肠年 内官畅英重修 是 时云间陆木居石洞 从道术著 内又有全 真 庵宋德方撰碑 这种说法仍然保留到清道光六年 年 刻本的 太原县 志 之中 需要说明的是 明正德初年 万年 内官畅英重修的是 玉皇大殿五间 应 位于石洞完群体西北部 属土木结构建筑形式 现大殿已不存在 地基尚存 院外之西现存水井一口 应是较早的遗迹 院内现存一口人工修成之早井 集聚 雨水 可能为解决明朝扩大了规模而保障道士们生活用水所采取的办法 综上所述 龙山道教遗址中的遗存应称之为石洞完 而不应称为 龙山道教 石窟 现遗存主要是全真教的宋德方以唐朝昊天观二石洞的故址为基础 重 新进行装修 称之为玄真完和三大法师完 这是作为蒙元时期全真庵石洞完的 组成部分而得名 新开凿的洞完有虚皇完 三清 完 卧龙完 七真完 而第七完 实际上亦就是 玄门列 祖洞 相当于全真庵的祖堂 第八第九完三壁环台座 无 雕像 称辨道完 乃道士栖止辨道之所 以民居形式为特色的石洞完 安装门窗 明 李侃修 胡 谧纂 山西通志 卷五 页 明成化 十一年 年 刻本 雕像尊数有误 应据今更改 清 沈继 贤纂修 太原府志 雍正九年 年 刻本 明 高汝行纂修 太原县志 卷二 页 明 嘉靖三十年 年 刻本 匕丝 洞完崖面的孔洞 应是石洞完顶部及外部建有木构的宫观楼 阁形式的遗迹 填 补了中国古代建筑史上的空白 全部洞完的总称是全真教的全真庵 二 全真庵修葺时间的考证 关于全真庵修葺的时间问题 学术界的看法并不一致 为了能够充分地 利用龙山石洞完的资料研究全真教的历史 我认为 必须将全真庵修葺的时间 考证清楚 其一 根据虚皇完壁刻文为 自甲午春至乙未冬 三洞功毕 即公元 抖 年春至 年冬 整整两年的时间内 可以确认是披云子宋德方住持 东莱 披云命工勒石 将虚皇完 已全部竣工 那么 三洞功毕 之中剩下的是哪两间 呢 我认为 这两个洞应是指对 古昊天观故址 二石洞的修葺 从 玄都至道 崇文明化真人道行之碑 可知 宋德方 甲午 游太原之西山 偶抵一道宫 乃 向神游时所见 拂拭石刻 有 宋全 二 字 真人曰 宿缘无可逃 者 留居 之 曾不到三年 轮灸一新 遂为西 州伟观 由此可证 宋 德方甲午 年 从游太原之西山 得道宫而留居之 经过 曾不到三年 从时间上来看 正 如前文所述的 自甲午春至乙未冬 相吻合 将 古昊 天观故址 二石洞 轮灸 一新 因此 全真庵起始的工程是装修原有的昊天观二石洞和新开凿的虚皇 完 共为 三洞 功毕 需要说明的是 古籍记载的第四洞玄真完雕像三尊和第 五洞三大法师完其雕像十一尊 分别是唐朝昊天观的遗迹 被宋德方古为其 用 另立了不同的名称 张明远教授将第四洞与第五洞置换 却犯了古人并非 今人从左向右计数的错误而是从右 向左 现仍改过来 以古籍记载之名为准 另外 长盘大定认为 三洞 是指道藏 中的 洞真 洞神 洞 玄 张明远教授又 认为 三洞 指的就是一 二 三 窟 笔者根据考证 确认三洞 实指一 四 五 石洞完 其二 乙未冬三洞功毕以后 虽然没有直接说明下一个是何洞完开工 但 是 我们推测应该是开凿第二洞完 三清完工程开始的时间 因为该洞完西壁 刻文明确记载 岁在丙 申 年 五月 总真玉室庄严庆成 由此可证 该洞的开工时间只能够是乙未 年 冬 所以 经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 即公元 年五月才有这一洞室完工而举行庄严庆祝的事实 同时 洞完东 侧刻文也明确记载了 披云凿石室尊像 的时间是 丙 申岁七月初 九日 特别 说明 宋披云住持 凿千 寻碧玉之岩 幻数洞黄金之像 玄台共仅月争高 杰阁 与晨霞相抗 幸百灵之供卫 亘万劫而无量者也 秦志安以极其华美的文辞 赞扬 黄金之像 的威德无量无限 由此可证 所雕凿的尊像贴金比洞室的完 工时间才晚两个月左右 表明当时工作效率是相当高的 其三 自甲午 义年 春开工的重点工程 应是第七完 玄 门列 祖洞 我 认为 首先确定该同完竣工的证据是洞东壁南侧刻文 丙申应钟 的丙 申 巨翌 年 指 祖堂功毕 也就是 玄门列祖洞 于丙申 年 应钟之时 即年底竣 工 并且 我们从该洞完东壁门南侧明确镌刻 三载洞府功毕 可以推断出这一 洞完的全部施工时间是用了 三 载 因此 从丙申 年 年底 往前推算 年 正是甲午 年 春 也就是说 该洞完是与第 洞虚皇完同时开工的 其四 真正难于确定开凿时间的是第 洞卧龙完和第 洞辨道完 因为 这三个洞没有洞壁刻文的纪年依据 但是 当 玄门列祖洞 竣工以后 即公元 年初 应对上述三完进行设计与开凿 换 句话说 没有纪年可考 的这三 个洞的施工时间应在第 洞完竣工以后 新的一年之初 需要指 出的是 明成 化十一年 年 刻本 山西通志 记第七 第八完俱名 辨道完 实际是第八 第九完俱名辨道完之误 其五 第 洞七真完雕凿 的时间从洞东壁北侧刻文明确记载 自戊戌春 至乙亥秋工毕 也就是指明了这个洞 完的开工时间是 戊戌 年 春 到 乙亥 年 秋 竣工 用了一年多的时间 工毕 需要说明的是 第 洞卧龙完 虽然没有纪年可考 但是 我们不能忽略洞 完正中距 台座 米处 曾雕出长 米 宽 米的深槽 以立石碑 从 宋德方亲自撰写 了 昊天观重刊全真庵 记 来看 至迟于乙亥 年 秋 应 该是龙山道教石洞完全真庵彻底竣工的编制 综上所述 宋德方以利用唐朝昊天观故址为基础 修葺全真庵的全部时间 是从甲午 年 春开始 到己亥 年 秋结束 历时整 年 三 全真庵 石洞完的文化内涵 在太原龙山修建全真庵的时代背景是王重阳七大高徒之一的丘处机针对 金 南宋和 蒙古二方军事实力和政治统治急剧较量的转折关头 他毅然选择了 接受成吉思汗的诏请 于 年春启程 历时两年多 远逾万里 以其对全真 道宗 旨的阐述博得了成吉思汗的赏识与支持 为全真道的兴盛发展奠定了基 础 当他在 年三月返回燕京之后 太极观成为全真道首脑机关所在地 为北方道教的中心 丘处机不失时机地向其弟子发出立观度人 的号召 通过 大建宫观 广收门徒 使全真道迅速发展至鼎盛时期 知名而杰 出的道士各显 其超群之才能 其中 宋德方以丘处机西觑成吉思汗十八随行者之一返燕 随 师居长春观 丘处机告宋德方 汝缘 当在西南 所以 宋德方遵从师意来山 西度人收徒 修宫观 编修 道藏 并非偶然 宋德方是遵从师命而在山西弘 扬全真教的骨干 宋德方不愧为集智慧与才能于一身的高人 神奇般地选择 了山西太原龙山之巅 唐朝昊天观故址 于 甲午 年 春 雕凿山石以开洞 完 造全真道之祖师尊像 历时 年 一座极其别致壮观的全真庵完全显示出 参看 卿希泰主编 中国道教史 成都 四川人民出版社 卯 巨丝 了全真教兴旺发达的景象 以其精美的雕像造型而焕发金光 象征着全真的永 恒 别具风格的宫室洞天 龙飞凤舞旋天 仙鹤祥飞 殿阁峥嵘 气势庄严雄伟 屹立在群山翠柏中的全真庵标志着全真教宗旨发扬光大的真实历程 这是中 国雕塑史上智慧的结晶 它更显示出蒙元一代杰出道士全面宏扬全真的意蕴 功德无量 因此 保留至今 加 余年的全真教实物资料所反映出的文化 内涵 发人深省 现阐述于下 全真教的宗旨是提倡人的修炼导引 其一 虚皇完的来历 以第一洞完壁刻文摘选唐吴 绮 尊师 玄纲论 作为 其全真教宗旨的核心 首先 阐释对宇宙 的观念是 天地不能自有 有天地 者 太极 太极不能自运 运太极者真精 真精自然 紧接着 阐述人与自然的 关系 惟神惟明 实日虚皇 高居九清 乃司玄化 总御万灵 这是讲造化万 物的规律是虚皇 也可称为真精 而人的神明相当于虚皇 是统摄人体的中 枢 这种象征来源于老子所言之道 指造化规律 相当于太阳 从 易经 角度 来看 乾以之动 坤以之宁 以乾代表天和阳 其特征主动 以坤代表地和阴 其特征主静 宁 当进行导引修炼之时 其特点是 寂然无为 群方用成 空 洞之前 至虚靡测 元和澄正 至此而植 神真独化 匪惟巨亿 仰隶至尊 咸 有所职 修炼的环 境是 丹台瑶林 导引的方法是 以游 以息 云浆霞撰 以饮以食 即食气导引 修炼的关键是 其动非心 其翔非翼 特异 功能的 表现是 听不以耳 闻乎无穷 视不以 目 察乎无极 此皆无祖无宗 不始不 终 含和蕴慈 憨俗哀蒙 而 谨录此语 庸示区中 这正是宋德方摘录 玄纲 论 以阐释其修炼宗旨的目的及其意义 以此给人启示和教诲 值得注意的是 龙山石洞完群顶部设木拘庭式建筑 道士利用其顶部平面 进行修炼 现顶部磨出相当圆的圆圈 正是八步一圈 以游 以息 所 留下的修 炼遗迹 这是我国内丹全真修炼与宇宙太极 元和澄正 唯一 的实物见证 是十 分珍贵的 现存唯一 的宗教遗迹 其二 当龙山石洞完竣工之时 宋德方撰写了 昊天观重刊全真记 只可 惜现在石碑已不存在 然而 从文献所保留下的全部碑文内容来看 我们可以 了解宋德方全面阐述了龙山道教石洞完命名全真庵的由来和象征意义 现将碑文转引如下 九牧献金 夏禹铸以为鼎 九州山川草木百怪之象 莫不在焉 其历乎万世 有时而隐 有时而显 其隐也 莫知所去 其显也 莫 知其来 世以为神鼎 云 人神其鼎 而鼎不知其神 此所以为神也 人视其 鼎 欲咨磋 有爱其鼎之为器 而不精察其鼎之文象者 有爱其鼎之文象而不穷 其鼎之全质者 皆非观鼎者也 且文象百变其鼎则一也 文象虽假其金则真 一变而百 百归乎一 假不异真 真不异假 知乎此者 亦庶几乎善观鼎者 惟善观鼎者 然后可以议乎全真矣 夫六合之内外 万物之洪纤 有形无 巨丝 形 有识无识 生死去来 喜怒哀乐 皆一真之所融也 亦犹神鼎之上 一山一 一草一木 一鸟一兽 莫非一金之所为也 视一象 则可知一鼎之全质矣 视一法 则可知一真之全体矣 故鼎常一 而无象可求 真理常全 而无法可 除 极六合之内外 尽万物之洪纤 孰非真哉 江西老人结草庵乎 福山太守 黄公题曰 全真 命固以文故 引而铭曰 其行徐徐 其觉于于 渴焉而饮 饥 焉而哺 全真庵乎 达者以为蓬庐 碑文的核心是 一真之所融 视一 象则可知一鼎之全质 视一法则 可 知一真之全体 因此 老人结草庵可以称为全真 那么 凿石洞完类比草庵 也就可以命名为全真庵 名称不是关键 真正的意义在于引申为人 其行徐 徐 其觉于于 渴焉而饮 饥焉而哺 一切顺其自然 能够像山川草木百怪一 样 百归乎一 喜怒哀乐 皆一真之所融 这就达到全真了 由此可证 宋德 方以金为原料 铸鼎为器作比喻 这证明金的性质上起了变化 以鼎为用 这 种现象具有普遍性的规律 正如九州山川草木百怪之象无不存在于其中 时隐 时现 以此阐释物质的变化规律 而这一切都是由于人赋予万物以名称的 透 过万物的变化 最终要看到全真的本质 归根结蒂 宋德方的最终目的在于弘 扬全真教义 这就是全真庵所蕴含的真正意义 它充分显示了宋德方对全真 思想的高度概括和总结 全真庵石洞金雕塑羊像的内容 是全真教兴盛发展的真实记 录 现分 述于下 其一 宋德方以虚皇完雕像 尊 甚为排场壮观 我认为 其中正壁真人 像应是丘处机 东 西两壁 各 人 冠 裙 褐 被服饰整齐一致 其中 人 应是丘处机于公元 年赴召成吉思汗的随行弟子 为 长春真人西游记 记载中的李志常 尹志平 宋德 方 宋 道安 赵道坚 孙 志坚 夏志诚 王 志明 于 志可 张志素 鞠志圆 郑志修 张志远 孟 志稳 茶志 清 何志清 杨志 静 潘 德 冲 另外两人应是拜宋德方为师的弟子秦志安和李志全 他们二人又是与 宋德方一起主持修建全真庵的 如前所述 丘处机以 岁之高龄率弟子抵万 里之遥的阿姆河南岸成吉思汗的军营 得 到成吉思汗的赏识 而丘处机向太 祖重点阐述了全真道宗旨 节欲保身 的道理 修真是 切宜减声色嗜欲 的安 康养生修炼之道 丘处机又为成吉思汗一统天下献计献策 劝太祖 止 杀报 民 以奉天道 因此 丘处机率弟子西行成功 直接成为全真教鼎盛发展 的转 折点 这也是全真教发展史上的壮举 为了使丘处机伟大功勋的光辉留传万 世 为了表彰 位杰出道士的卓越贡献 宋德方以铭刻造像的形式 真实地再 张明远 太原龙山道教石窟艺术研究 页 太原 山西科学技术出版社 么刃 李志常 长春真人西游记 见 道藏 册 页 北 京 文物出版社 佣 巨翌 现了他们所达到的成功场面 其二 宋德方称第 洞三清完为 总真玉室 所雕凿尊像应与全真教密切 相关 其中 正壁三尊真君像 供奉的应是全真教创 始人王重阳及其祖师 正隆四年 年 在甘河镇酒肆 中遇异人授以真诀 的那两个人 其二人 形质亦同 遂授以口诀 明年 再遇于酸泉 邀饮酒肆中 刘祖谦 重 阳仙迹记 也说 正隆己卯 忽遇至人于甘河 以为可教 密付口诀 又饮以神 水 而李志全旧洞壁祝文中讲的 至人体奥 立象尽情 可能与 忽遇至 人 于甘河 的至人是相同的人 东 西 壁各雕像 尊 其中坐像 每壁各 尊 全 部雕像均有项光 项光之外有通天光纹饰 表明修炼都已达到了最高的境界 但是 项光之大小有差别 由此可推断坐像可能为马任 谭处端 刘处玄 丘处 机 宋道安 尹志平掌教者 坐像旁站立托物者可能是李志常 宋德方 秦志 安 李志全 二人始终参与修建全真庵石洞完 而毛养素 何志 坚 渊 也为宋德 方弟子 一起编修 玄都宝藏 未加蚊 有项光标志着已得道 宋德方雕凿 总真玉室 的目的有如下 个方面 歌颂全真道传人和创 始人 我们从李志全洞壁祝文可知 大道 窈冥 孰话其形 至人体奥 立象尽 情 所颂扬的至人可能是内丹派的代表人物吕洞宾 刘 海蟾真君 为全真道 的传人祖师 全真道的创立者王重阳 是全真教直接供奉敬重的真君 爱 穴盘石 焕以金碧 的目的是 万 神来思 载欢载择 祭酒披宣 宋德方为 了 祈恩祝延 保佑全真教的发展 歌颂 皇权政治的国泰民安 当今天 子 亿万斯年 波及臣佐 篙呼庆贺 秦志安为师傅宋德方修建全真庵歌 功颂德 正如 披云凿石室尊象 刻文所写 伟披云之老仙 占龙山之口 凿千 寻碧玉之岩 幻 焕 数洞黄金之像 玄台共汉月争高 杰阁与晨霞相抗 幸百 灵之供卫 亘万劫而无量者也 其三 龙山全真庵是宋德方弘教 的中心 必然突出宋德方的地位和功绩 其中 第 洞虽然命名为七真完 但是 洞完别具一格 三壁雕像 共 尊 我 认为 正壁坐像应是宋披云本人的象征 南 北相对而 立者应是秦志安和李志 全 因为龙山全真庵是宋德方总摄的具体修建过程 也是其修持活动的中心 其弟子秦志安 李志全是宋德方 直接发展的门徒 他们也成为全真教的杰出人 才 一直辅助宋德方的修建过程 尤其应该指 出的是 自宋朝以来 雕成半掩 风格的人物形象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该洞完从半掩门中走出的人 仍保留 着传统真实生活的特点 这个人物很可能是何志渊 因为 师 何志渊 来往 汾 晋间 适故天师宋公 宋德方 阐教于彼 因得而师事之 事实上 从秦志安焚香敬赞的侧壁南侧的刻文中 我们完全可以肯定 这 卿希泰主编 中国道教史 第 卷 页 成都 四川人民出版社 卯 匕 上 犷 个洞完是专门为宋德方雕造的 秦志安赞扬宋德方集七真的各个著名特长于 一身而成为全真教的杰出骨干 全面肯定宋德方在全真教中处于 玄 门中龙 的地位 德高如 太华之峰 人品气节如 祖来之松 九龄悟道 遍礼琳宫 千里求师 密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