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副词作状语的位置.pdf

语气副词作状语的位置 杨德峰 北京大学 对外汉语教育学院 北京 100871 摘 要 语气副词作状语常见的有两个位置 即位于主语后和位于主语前 本文对5汉语 水平词汇与汉字等级大纲6中的 93个语气副词在语料库中的使用情况进行了详细的统计 结果发 现有些语气副词既可以出现在主语前 也可以出现在主语后 但有的语气副词只能出现在主语后 或主语前 我们认为语气副词的句法分布存在着范畴化现象 关键词 语气副词 有标记 无标记 中图分类号 H146 3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3 7365 2009 05 0028 07 k 0引言 语气副词在句中的位置学界有过不少讨论 吕叔湘 1991 5现代汉语八百词 6 以下简称 5八百词6 在讨论一些语气副词的用法时就谈到了它们的位置 如 到底 0 幸亏 0 前者可以 用于动词 形容词前或主语前 后者一般仅用在主语前 段业辉 1995 考察一些语气副词的 分布后认为 难道 反正 幸亏0用在 NP前都是从语气上对全句加以修饰或限制 例如 难道你就这样丢下他们不管了吗 反正李老师会来的 你不用担心 段文认为 上例中语气副词 难道0 反正 0都是对全句加以修饰或限制 此外 经常出现 在 NP前面的语气副词主要有 难道 大约 幸亏 偏偏 也许 幸而 反正 明明 恰恰 只好 不 妨 索性0等十几个 这些副词也能出现在 NP和 VP之间 张谊生 2000 认为评注性副词 即 语气副词 比较灵活 绝大多数双音节评注性副词都可以根据表达的需要 或者位于主语后 或者位于句首 再或者位于句末 例如 张科长穿着一身灰布人民装 里面的白衬衫的下摆露出了一截在外边 脚上穿了一双黑布鞋子 鞋子上 满是尘土 对周围的环境与事物都感到陌生和新鲜 他显然是第一次到上海来 周而复5上海早晨6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怕我跟了别人 0她说 口气和神色带着少有的严肃 显然 她把我今天迫 不及待地要求结婚领会错了 张贤亮5绿化树6 这是怎么回事 周华想 又想 不关自己的事 反正 王朔5爱你没商量6 例 的副词 显然0位于主语 他 0的后面 例 的 显然0位于主语 她 0的前面 例 的 反正 0位于句末 但是张文考察的评注性副词范围到底有多大 这些副词中到底有多少可以 位于主语后 句首或句末 它们位于主语后 句首 句末的条件是什么 这些情况都不得而知 齐沪扬 2002 也认为语气副词的位置比较灵活 可以位于主语前 也可以位于主语后动 词 形容词前 例如 a 难道还非要我杜撰出什么和我有不法关系的人吗 b 你难道就不感到愤怒和侮辱么 28 2009年 10月 第 5期 语气副词作状语的位置 Oct 2009 No 5 a 反正你要不公开道歉 赔偿损失 我就上法院起诉你 b 我反正是把你当作同谋了 例 中的 a句的语气副词 难道 0 反正0都位于主语前 b句的语气副词 难道 0 反 正0都位于主语后和动词 形容词前 并认为 a句的语气副词占据句首位置 是 高位位置 0 在语气系统中占据高位位置的语气副词具有高位功能 b句的语气副词占据主语后的位置 是 低位位置 在语气系统中占据低位位置的语气副词具有低位功能 可见 目前学界对语气副词在句中的位置的研究多是个别性的 举例性的 缺乏系统 定量 的分析 因此 汉语中的语气副词到底有多少既可以位于主语前 又可以位于主语后 它们 位于主语前 主语后是不是自由的 这些问题都尚未解决 有鉴于此 本文以 5汉语水平词汇 与汉字等级大纲6 以下简称5大纲 6 中的 93个语气副词 为考察对象 通过对北京大学汉语 语言学研究中心 现代汉语语料库 0中语料的统计 进而详细考察这些副词作状语的位置 k 1语气副词作状语的位置 1 1有些语气副词作状语时 既可以位于主语前 也可以位于主语后 例如 果然第二天下雨了 第二天果然下雨了 万一时间不够怎么办 时间万一不够怎么办 上面例 的语气副词 果然 0 万一 0放在主语前 后都可以 不过 放在主语前和主语后 所起的作用并不完全相同 张谊生 2000 认为放在主语前 是全幅评注 放在主语后是半幅评注 例如 所以过了几天 掌柜又说我干不了这事 幸亏荐头的情面大 辞退不得 便改为专营温酒的一种无 聊职务 鲁迅5孔乙己6 l v 我们楚国幸亏有三闾大夫 平常我们的国王也很听信三闾大夫的话 郭沫若5屈原6 张文认为上面例 中的 幸亏 0是全幅评注 其中的 有利条件 0是对句外因素 我 0而言 的 例 l v是半幅评注 这 有利条件 0是对句内话题 楚国 0而言的 但是 他又说 凡是既可以 位于主语后 又可以位于句首的 大多是全幅评注 也就是对整个命题进行评注 但有时也可以 是半幅评注0 这就有些自相矛盾了 我们赞成语气副词位于主语前是全幅评注 是对整个句 子进行评注 而位于主语后准确地说并不是半幅评注 应该是非全幅评注 即只是对副词后面 的成分进行评注 1 2同一个副词作状语 有的出现在主语前后都可以 但有的只能出现在主语后 不能出 现在主语前 有的却只能出现在主语前 不能出现在主语后 例如 l wa 我的确知道 方方5定数6 b 的确 她有一张像公主样美丽的脸 张洁5漫长的路6 l x a 只是主犯究竟是谁 似乎还有点扑朔迷离 方方5埋伏6 b 究竟软件有哪些类型 郑人杰5实用软件工程6 29 2009年 10月 第 5期 汉语学习 Chinese Language Learning Oct 2009 No 5 实际上有的也可以位于句末 即可以发生易位 这方面的情况我们已有专文讨论 杨德峰 2003 在此不再赘述 本文中 93个语气副词的确定参照了现有的成果 但也有不少是根据笔者的判断 判断时主要根据意义 有时也利 用排除法 本文对该语料库中 文学语料0进行了穷尽统计 本文所说的主语前 后 并不只是指紧挨着主语 也包括二者之间隔着其他成分 l y a 他依然站在那儿 依然他站在那儿 b 一个人依然都没有 依然一个人都没有 l z a 张老师不定去 不定张老师去 b 谁不定赢 不定谁赢 例 l w l x的语气副词 的确0 究竟 0出现在主语前 后都可以 例 l ya中 依然0位于主语 后 句子成立 位于主语前 句子不成立 b组中 依然0位于主语后 句子不能说 位于主语前 句子却能说 语气副词 依然 0能否出现在主语前与句子的主语有直接关系 当主语为代词 时 依然 0只能出现在主语后 当主语为数量名结构时 依然0只能出现在主语前 例 l z a组副词 不定 0位于主语后 句子成立 位于主语前 句子不成立 b组 不定 0出现在 主语后 句子不成立 出现在主语前 句子却成立 语气副词 不定 0能否出现在主语前也与主 语也有直接关系 当主语为名词性成分时 不定 0只能出现在主语后 当主语为疑问代词时 只能出现在主语前 我们对5大纲6中的 93个语气副词进行了穷尽统计 这 93个语气副词与主语的位置情况 大致如下表所示 位 置 和 条 件 副 词 主语前主语后条件 必须 毕竟 并非 不至于 差 一 点儿 大约 到底 的确 反而 反 正 果然 还是 好容易 好在 何必 或许 几乎 简直 竟然 究竟 居 然 恐怕 明明 难道 怕 偏 偏偏 其实 恰好 恰恰 恰巧 千万 仍 旧 甚至 势必 说不定 似乎 索性 万一 未必 无非 幸亏 也许 正 巧 只得 只好 只能 只是 只有 终究 终于 总算 最好 白白 必 必定 必将 并 不定 不妨 不免 凑巧 大大 倒 是 反 反倒 非 分明 高低 姑且 还 竟 决 可 可巧 且 仍 仍然 尚 万万 未免 无从 务必 许 依然 硬 约 至少 至多 足以 不料 多亏 幸好 主语为 名词性成分 差 一 点儿 大约 果然 还是 几乎 竟 竟然 可 恐怕 其实 千万 恰好 仍 仍然 甚至 说不定 似乎 无非 也许 只是 至少 终于 白白 必 必定 必须 并 并非 不定 不至于 大大 到底 倒 是 的确 反而 非 还 何必 居然 偏 恰恰 恰巧 仍旧 尚 无从 只能 总算 足以 不料 好容易 好在 或许 简直 势必 万一 依然 只好 只有 主语为 数量 名 不定 到底 几乎 究竟 其实 说不定 似乎 万一 至少 终究 还 必须 无从 主语为 疑问代词 注 0表示能 0表示不能 从表中可以看出 主语为名词性成分 时 很多语气副词既能位于主语前 也能位于主语 后 例如 30 2009年 10月 第 5期 语气副词作状语的位置 Oct 2009 No 5 所谓 名词性成分0 包括除了数量 名 以及疑问代词以外的所有体词性成分 l a 他到底是谁呀 汪曾祺5八月骄阳6 b 到底你们谁是真正为朋友好呢 王朔5痴人6 l a 麻烦事恐怕不会太少 张承志5北方的河6 b 恐怕讲师团还是要看水平 方方 5白雾6 例 l 的主语分别是代词 他 0和 你们 0 a句的副词 到底 0出现在主语后 b句的 到底 0 出现在主语前 例 l 的主语分别是名词性成分 麻烦事0和 讲师团 0 a句的副词 恐怕 0出现 在主语后 b句的 恐怕0出现在主语前 5大纲 6中这样的语气副词有 必须 毕竟 并非 不至 于 差 一 点儿 大约 到底 的确 反而 反正 果然 还是 好容易 好在 何必 或许 几乎 简 直 竟然 究竟 居然 恐怕 明明 难道 怕 偏 偏偏 其实 恰好 恰恰 恰巧 千万 仍旧 甚至 势必 说不定 似乎 索性 万一 未必 无非 幸亏 也许 正巧 只得 只好 只能 只是 只有 终 于 终究 总算 最好 0等 53个 约占语气副词的 57 超过了一半 但也有不少语气副词只能 位于主语后 例如 l 你在白白错过机会 王朔5人莫予毒6 l 百业必定萧条 邓友梅5那五6 m u 自然地理并没有关系啊 张承志5北方的河6 例 l l m u中的 白白 0 必定 0 并 0只能位于主语后 5大纲 6中类似的语气副词有 白白 必 必定 必将 并 不定 不妨 不免 凑巧 大大 倒 是 反 反倒 非 分明 高低 姑 且 还 竟 决 可 可巧 且 仍 仍然 尚 万万 未免 无从 务必 许 依然 硬 约 至少 至多 足 以0等 37个 约占语气副词的 39 8 此外 还有少数语气副词只能位于主语前 例如 m v 不料那女人心怀叵测 方方5白雾6 m w幸好他立刻悟出了自己的愚蠢 陈建功 赵大年5皇城根 6 例 m v m w 的主语分别为名词性成分 那女人 0和代词 他0 但前者的 不料 0和后者的 幸 好0都只能出现在主语的前面 不过 5大纲 6中这样的语气副词极少 只有 不料 多亏 幸好 0 3个 约占总数的 3 2 当主语为数量 名 包括 数量名0 数名 0结构以及量词重叠式和数量重叠式等 时 有 的语气副词位于主语前后都可以 有的只能位于主语后 或主语前 例如 m x a 甚至几个老师还在那里 王朔5浮出海面6 b 两条腿甚至有点儿发颤 汪曾祺 5看水6 m y a 似乎一点儿也没听见 张抗抗5白罂粟6 b 一百多元钱似乎已经所剩不多 张承志5北方的河6 m z八吊钱还不到两块七角钱 汪曾祺 5八千岁6 m 一步路何必分两步走呢 陆文夫5清高6 m 好容易一辆汽车蹒跚而来 方方5一波三折6 m 简直一点头绪都摸不着 陈建功 赵大年5皇城根6 例 m x的主语为数量名 几个老师 0和 两条腿 0 例句 a中的语气副词 甚至 0出现在主语 前 b句的 甚至 0出现在主语后 例 m y情况类似 5大纲 6中此类语气副词有 差 一 点儿 大 约 果然 还是 几乎 竟 竟然 可 恐怕 其实 千万 恰好 仍 仍然 甚至 说不定 似乎 无非 也许 只是 至少 终于0等 22个 约占语气副词的 23 7 例 m z的主语是数量名 八吊钱 0 但 31 2009年 10月 第 5期 汉语学习 Chinese Language Learning Oct 2009 No 5 语气副词 还0只能出现在主语后 例 m 情况类似 5大纲6中此类语气副词有 白白 必 必定 必须 并 并非 不定 不至于 大大 到底 倒 是 的确 反而 非 还 何必 居然 偏 恰恰 恰 巧 仍旧 尚 无从 只能 总算 足以 0等 26个 约占语气副词的 28 例 m 的主语是数量名结构 一辆汽车 0 副词 好容易 0只能位于主语前 例 m 情况类似 5大纲 6中这样的语气副词有 不料 好容易 好在 或许 简直 势必 万一 依然 只好 只有0等 10个 约占语气副词的 10 8 当主语为疑问代词或含有疑问代词的结构时 语气副词大多只能出现在主语前 例如 m 不定谁蒙谁呢 王朔5顽主6 n u 究竟哪些值 郑人杰5实用软件工程6 n v 其实谁都明白 张炜5柏慧6 例 m n u n v的主语分别是疑问代词 谁 0 含有疑问代词的结构 哪些0和疑问代词 谁 0 语气副词 不定 0 究竟0 其实0只能出现在主语前 5大纲 6中这样的语气副词有 不定 到 底 几乎 究竟 其实 说不定 似乎 万一 至少 终究0等 10个 约占语气副词的 10 8 但也有个别语气副词只能出现在主语后 例如 n w谁还搭棚 邓友梅5步入中庭6 n x哪些必须常备 汪曾祺5鉴赏家6 n y谁都无从想象 李良5鸡毛6 例 n w n y的主语是疑问代词 谁 0 例 n x的主语为含有疑问代词的结构 哪些 0 语气副词 还0 必须0 无从 0都只能位于主语后 不过 5大纲 6中此类语气副词极少 只有 还 必 须 无从03个 约占语气副词的 3 2 上述情况表明 语气副词位于主语前还是主语后 并不能一概而论 而是有条件限制的 因 此不能简单地说语气副词既可以放在主语的前面 也可以放在主语的后面 这样的说明在对外 汉语教学中必然会引起误导 例如 o v 一个人多亏都不在 o w 老师又讲了一次 仍然我不会 o x 万万你不能迟到 假如我们只告诉留学生语气副词位于主语后 那么例 o v就没办法解释 假如只告诉留学生 语气副词位于主语前 留学生又会出现像例 o w 和 o x这样的错误 k 2语气副词分布的范畴化现象 本文以5大纲6中的 93个语气副词为考察对象 详细统计了语料库中它们出现在主语前 后的情况 结果发现 93个语气副词中 必须 毕竟 并非 不定 不料 不至于 差 一 点儿 大 约 到底 的确 多亏 反而 反正 果然 还是 好容易 好在 何必 或许 几乎 简直 竟 竟然 究 竟 居然 可 恐怕 明明 难道 怕 偏 偏偏 其实 恰好 恰恰 恰巧 千万 仍 仍旧 仍然 甚至 势必 说不定 似乎 索性 万一 未必 无非 幸好 幸亏 也许 依然 正巧 只得 只好 只能 只 是 只有 至少 终究 终于 总算 最好 0等 63个语气副词可以出现在主语前 约占总数的 67 32 2009年 10月 第 5期 语气副词作状语的位置 Oct 2009 No 5 有极少数副词 如 必须0 的确0 居然0等 当主语为数量 名 时 似乎也可以出现在主语前面 如 必须一天完 成0 的确一个星期没来上课0 居然一个人都没有0 但是语料库中却没有发现用例 7 93个语气副词除了 不料0不能出现在主语后以外 其他 92个都可以出现在主语后 约 占总数的 98 9 由此可见 整体上来看 语气副词仍以出现在主语后为常见 认知语言学认为 语言客体范畴 从语音层面的音位 音素 音节等 到形态学层面的词 词 缀 附着词 词法范畴等 再到句法层面的词类 短语结构 句子以及功能 句法语义范畴 如主 语 施事 主题等 都体现出不同程度的原型效应 有中心的原型成员和边缘成员的分别 原 型成员是无标记的 边缘成员是有标记的 语气副词作状语时的位置也同样存在着原型效应 大部分语气副词 像 必须 毕竟 并 非 不至于 差 一 点儿 大约 到底 的确 反而 反正 果然 还是 好容易 好在 何必 或许 几乎 简直 竟然 究竟 居然 恐怕 明明 难道 怕 偏 偏偏 其实 恰好 恰恰 恰巧 千万 仍 旧 甚至 势必 说不定 似乎 索性 万一 未必 无非 幸亏 也许 正巧 只得 只好 只能 只是 只有 终究 终于 总算 最好 0等 当主语为名词性成分时 虽然既可以位于主语前 也可以位 于主语后 但仍以位于主语后为常见 出现在主语前 后的比例约为 1 2 6 有些副词 像 白 白 必 必定 必将 并 不定 不妨 不免 凑巧 大大 倒 是 反 反倒 非 分明 高低 姑且 还 竟 决 可 可巧 且 仍 仍然 尚 万万 未免 无从 务必 许 依然 硬 约 至少 至多 足 以0等只能位于主语的后面 当主语为数量 名 时 很多副词 像 差 一 点儿 大约 果然 还是 几乎 竟 竟然 可 恐 怕 其实 千万 恰好 仍 仍然 甚至 说不定 似乎 无非 也许 只是 至少 终于 0等位于主语 前 后都可以 还有些副词 像 白白 必 必定 必须 并 并非 不定 不至于 大大 到底 倒 是 的确 反而 非 还 何必 居然 偏 恰恰 恰巧 仍旧 尚 无从 只能 总算 足以0等只能 位于主语的后面 以上情况说明 语气副词位于主语后是原型分布或典型分布 是无标记的 位于主语前是边缘分布或非典型分布 是有标记的 这也进一步证明语气副词的发展是不均 衡的 存在着原型成员和边缘成员的差别 k 3结语 通过考察 我们不仅明确了语气副词位于主语前 后的情况 而且还澄清了一些事实 过 去不少学者都明确指出语气副词分布上具有很大的灵活性 它们一般既可以位于主语后 也可 以位于主语前 实际上 只有百分之六十几的语气副词既能放在主语前 也能放在主语后 而 且这些语气副词并不能自由地或根据表达的需要自由地放在主语前面或后面 它们的出现位 置受到句法条件的制约 更重要的是 有三分之一以上的语气副词根本就不能出现在主语的 前面 由此可见 语气副词分布比较灵活之类的说法是不够准确的 段业辉 1995 曾指出 难道 大约 幸亏 偏偏 也许 幸而 反正 明明 恰恰 只好 不妨 索性 0等十几个语气副词常出现在主语前 我们统计的结果也与此结论有很大的出入 以上 十几个语气副词语料库中出现在主语前 后的大致情况如下表 副 词难道大约幸亏偏偏也许幸而反正明明恰恰只好不妨索性 主语前76112614731096104301 主语后3865217601131632711932 从表中可以看出 只有 难道 幸亏 也许 幸而 反正0等 5个多出现在主语的前面 其他 7 个仍以出现在主语后面为常见 33 2009年 10月 第 5期 汉语学习 Chinese Language Learning Oct 2009 No 5 参考文献 1 段业辉 语气副词的分布及语用功能 J 汉语学习 1995 4 2 国家对外汉语教学领导小组办公室汉语水平考试部 汉语水平词汇与汉字等级大纲 M 北京 北京语言 学院出版社 1992 3 吕叔湘 现代汉语八百词 M 北京 商务印书馆 1991 4 齐沪扬 语气词与语气系统 M 合肥 安徽教育出版社 2002 5 吴中伟 关联副词在周遍性主语之前 J 汉语学习 1995 6 6 杨德峰 也论副词作状语的易位现象 A 现代汉语虚词研究与对外汉语教学 C 上海 复旦大学出版 社 2005 7 杨德峰 时间副词作状语位置的全方位考察 J 语言文字应用 2006 2 8 张谊生 现代汉语副词研究 M 上海 学林出版社 2000 9 张亚军 副词与限定描状功能 M 合肥 安徽教育出版社 2002 On theLocation of theMoodAdverbs in theSentence YANG De fen TheCollegeTeaching Chinese forForeigner sPekingUniversity Beijing100871 Abstrac t Someofmood adverbss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