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中的语用(《语用学研究》).pdf

1 发展中的语用学 语用学四大分支学科发展概论 刘绍忠 541004 桂林市 广西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 摘要 作为显学的语用学 其一标志就是其相关分支学科的不断涌现 反过来 是其分支学科的迅猛发展 凸显了语用学的学科地位 本文专门讨论认知语用 学 社会语用学 跨文化语用学和语际语用学等语用学四大分支学科近年来的 发展 统称发展中的语用学 讨论这个题目 有助于我们了解和跟踪语用学研 究的前沿 定位好我们自己的研究 拿出成果与学科同行对话 关键词 语用学 显学 发展 分支 1 什么是发展中的语用学 所谓发展中的语用学 不是指其字面意思 即语用学作为一门学科 正在 发展 而是指正在 甚至已经成形和发展的若干语用学主流分支学科 如认知 语用学 而像类似 国际交流语用学 胡庚生 2004 链接语用学 Tosca 2000 缩略语用学 Liu Liao 1987 Kasher 2006 起初 使用这个学名最多的 是一些 语言学家 哲学家 心理学家 神经科学家 由此可见 语言与认知的关系十 分密切 由于语言涉及与人脑和心智的关系 因此实际上可以把整个普通语言 学都看成是认知探索 Chomsky 1982 1991a 1991b Kasher 2006 至于语 用问题 不论是涉及表达层面还是涉及理解层面 更是体现出与认知的各种亲 密关系 都应该属于认知语用学的研究 因此 我赞同认知语用学这个学名 所谓认知语用学 cognitive pragmatics 是在认知科学的方法和理论框架 下 研究语言使用层面的问题的专门学科 Kasher 2006 或者说 认知语用学 是对语言运用过程中语用知识系统的认知研究的学科 Kasher 1998b 以上定义表明 认知语用学具有三个特点 第一 它是认知科学与语用学 的联姻 是认知科学对语用问题的介入 具有从认知科学观照语用学的跨学科 研究的性质 第二 具体地说 认知语用学 是认知科学的理论 视角和方法 对语用问题研究的启发 是语用学者大胆解读认知科学的关联信息 并积极尝 试用之来解释语用问题的实际努力 第三 由于以上两种特点 决定了认知语 用学对语用问题的解释 往往可以给人带来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我头一次听到认知语用学的术语 是 1994 年刚成为何自然先生的弟子的时 候 记得先生为我这个他的第一个语用学博士生开的课里面 其中一门就叫做 认知语用学 使用的课本是 Sperber 和 Wilson 1986 的 关联 认知与交 际 在先生看来 关联理论是认知与语用最直接的接口 是认知科学介入语用 研究所取得的最直接和最大的成果 在先生看来 关联理论就是认知语用学 何自然 1998a 诚然 说关联理论就是认知语用学 何自然 1998a 何自然 冉永平 2000 实属狭义的 但却实际和击中要害的理解 稍后 出现了较为广义的认 知语用学讨论 如冉永平 2003 在 认知语用学 一文里 讨论了认知语用 学的若干主要论题 暗示关联理论只是其中的一个内容 何先生的定义也稍有 扩延 见何自然 2006 主编的 认知语用学 言语交际的认知研究 实际上 认知语用学这个学名 可以追溯到 20 世纪 80 年代中期 Sperber 和 Wilson 1986 的 关联 认知与交际 专著 率先把认知和语用连在一起 1988 年 Kasher 受托主编了 语用学杂志 Journal of Pragmatics 语言使用的 认知面面观 专辑 同年 语用与认知 Pragmatics Mey 2002 一般来说 比较典型的社会语用研究 可以追溯到 20 世纪 50 年代末 60 年代初 Basil Bernstein 关于学校教育与家庭教育对儿童言语行为影响的研究 Gregersen 1979 Mey 2001 290 Bernstein 1971 发现 学生的学校行为 与他们的社会背景存在积极的关联 具体地说 比如家庭的良好基础及其影响 有助于学生的学业进步 不仅如此 从整体上看 中层阶级的白人孩子 其学 业表现 比起更低层的社会背景的孩子要好得多 Mey 2001 290 291 Bernstein 的发现 暗示了一种社会文化物质所有权 ownership of cultural goods 理论的存在 于是 社会语用学的任务之一 就是要揭示这种所有权的绝对影 响 hegemony Mey 2001 291 345 除了 Bernstein 外 早期的相关研究 还包括 Freier 1968 的研究 这些 早期的研究 给社会语用学的最大启示之一 就是研究社会个体的语言使用 必须从特定的研究对象的社会语境出发 诊断这些语境的存在形式 探究这些 语境的种种语言使用规约因素 也就是说 早期的这些研究 实际上初步规定 了社会语用学必须探讨的基本话题 包括学校 家庭 职业等对社会个体语言 运用的影响 诚然 社会语用学究竟需要研究哪些问题 一直还没有定论 一直处于动 态调整之中 属于一个开放性的问题 这本身 不仅是社会语用学作为发展中 语用学的一个分支的现状 也刚好凸显了社会语用学作为发展中的语用学分支 学科的特性 近年来连续 系统地思考社会语用学学科研究范围和主要问题的学者 首 先要数丹麦语用学家 Jacob L Mey 他 1985 年出版的那本题为 谁的语言 语 言语用学研究 的书 实际上就是讨论社会个体的语言使用问题的 此后 他 1993 年 首 次 出 版 了 语 用 学 引 论 第 三 部 分 在 宏 观 语 用 学 Macropragmatics 的题目下总共含 5 章 其中最后一章 即第 14 章 就叫 做 societal pragmatics 而在 2001 年出版的 语用学引论 第 2 版第 11 章里 Mey 以 社会语用面面观 Social Aspects of Pragmatics 为题 继续讨论社会 语用学的若干问题 下面是 Mey 在 1993 年和 2001 年两个版本里对 社会语用 学 的处理比较 Liu 2005 Mey 1993 Mey 2001 14 Societal Pragmatics 14 1 Introduction Linguistics and society 14 2 Language in education A privileged matter 14 3 Other social contexts 14 4 Language and manipulation 11 Social Aspects of Pragmatics 11 1 Linguistics and society 11 1 1 Introduction 11 1 2 Language in education 11 1 2 1 Who s not afraid of the Big Bad Test 6 14 5 Pragmatic presuppositions in culture 14 6 Worlding the world 14 7 Pragmatics and the social struggle 14 8 The light at the end of the tunnel Exercises and review questions 11 1 2 2 A matter of the privilege 11 1 3 The language of the media 11 1 4 Medical language 11 2 Wording the world 11 2 1 Metaphors and other dangerous objects 11 2 2 The pragmatics of metaphoring 11 3 Pragmatics and the social struggle 11 3 1 Language and manipulation 11 3 2 Emancipatory language 11 3 3 Language and gender 11 3 4 Critical pragmatics 11 3 4 1 What is critical 11 3 4 2 Critical pragmatics the Lancaster School 11 3 4 3 Power and naturalization 11 4 Conclusion 从 语用学引论 的两个版本不难看出 关于什么是社会语用学 Mey 本 人也在不断地思考和认识 前后 8 年的时间里 他也在不断的定位和选择 经 历了认识不断深化的过程 比如 在初版里 Mey 把 文化语用预设 看成是 社会语用学的一个内容 可是到了第 2 版 他因扩充文化语用学的内容 于是 把这个内容调整到了文化语用学那一章 即第 10 章 其余内容 大多得以保存 和进一步扩充 比起早期的研究者 如以上提及的 Bernstein 1971 和 Freier 1968 概括出更加清晰的社会语用学研究范围和问题内容 包括 1 教育里的语言问题 2 媒体里的语言问题 3 医疗行业的语言问题 4 世界的隐喻化表征问题 5 权利控制中的语言问题 6 社会个体的语言解放问题 7 性别和语言问题 显然 这样的清单 还是初步的和不全面的 甚至可以说是有问题的 一 方面 社会语境这个概念很大 试图罗列清楚其中与语用相关的问题是很难的 另一方面 这里罗列的一些问题 与其他语用学分支要研究的问题也有互相涵 盖的现象 比如教育里的语用问题 语际语用学和教育语用学自然也涉及 对 于这一点 我将在另文里讨论 此外 实际上已经出现关于社会语用学研究范围的多种提议 比如 位于 美国麻省的一个叫做社会语用学的网站 http www concordspedpac org Socialprags html 专门向语言使用的个体和社 7 会 提供社会语用的咨询服务 具体内容包括 1 不同社会语境和情景的语言与运用顺应 Adapting language and use for different social context and situations 2 说话人的意图表达 Speaker s intention 3 篇章规则 Discourse rules 含话轮接换 taking turns talking 4 话题维护 topic maintenance 5 礼貌标志 politeness makers 等 6 叙事 Narratives 含个人的 事件的和虚构的 等 该网站宣称 致力于社会语用的咨询 与心理学家和社会工作者以及一般 的学校话语病理学咨询所提供的服务不一样 因为社会语用咨询专门处理各种 语言片段 规则 变化的题目 任务段 实际语言和非语言行为等 汉语里的社会语用学研究 近年来比较集中的成果 是何自然 1997a 何自然 1997b 等论文和何自然 1998b 主编的 广东社会语用建设问题论 文集 该文集共 29 篇论文 主要包括 4 个方面的内容 1 社会语用问题的宏 观探究 如何自然 1998c 高一虹 苏新春 周雷 1998 钱冠连 1998 李军 1998 冉永平 1998 2 特定语体的语用探讨 如应天常 1998 夏纪梅 尚媛 媛 1998 刘绍忠 1998a 杨萍 1998 陈新仁 1998 宗世海 1998 3 广东社 会语用问题探究 如苏新春 1998 曾衍桃 1998b 方小燕 1998 4 社会语用 建设的构想和建议 如徐盛桓 1998 王可 1998 该论文集虽然没有公开出版 可是所讨论的问题 紧紧咬住社会与语用 尤其涉及包括香港回归之前的语言 转型和广州 深圳等沿海地区社会语用的各类现象和问题 没有框定社会语用 学要研究的内容 而是呈现了学者们认为在社会与语用框架下可以讨论的某些 问题 可以说 为汉语社会语用学今后的研究开了一个好头 社会语用学作为语用学的一个发展分支的另一表现 是连其英文学名都还 没有统一的说法 比如 有叫 societal pragmatics 的 也有叫 social pragmatics 的 我于 2006 年 6 月 28 日的英文雅虎搜寻表明 用 social pragmatics 的关 键词搜寻可以获得约 415000 个相关链接 而用 societal pragmatics 为关键词 搜寻 只可以找到约 22400 个相关链接 似乎说明目前以用 social pragmatics 的人居多 值得注意的是 Mey 在 1993 年使用 societal pragmatics 为第 14 章的题目 而到了 2001 年 这个题目不仅没有了 而且他似乎很慎重地使用 societal pragmatics 这个术语了 从厚达 22 页之多的主题索引里 找不到 societal pragmatics 的术语了 代之而起的是 social use of language Mey 2001 303 和 social aspects of pragmatics Mey 2001 289 328 我认为 Mey 的策略 可能是为了表述上的准确 没有考虑到学名的问题 因此 从社 会语用学的英文学名而言 我还是赞同用 societal pragmatics 而不是 social pragmatics 原因是 social pragmatics 更加强调社 交 而 societal pragmatics 更加强调社会制度化语境 因此 两个术语并存 但是各有确切的 所指 总之 社会语用学的研究内容 还是一个开放性的框架 可是学者们并没 有等大家统一了社会语用学究竟要研究什么问题的看法后 才开始研究 相反 他们先从一些基本的问题着手 做了积极的研究尝试 作为本节的结束 我想简单介绍一下 语用学杂志 Journal of 8 Pragmatics 原因是 很多人都认为 该杂志基本上都是反映社会语用学的内 容的 语用学杂志 认为 语言语用学在过去的这些年里 已经初步确定了要 理解语言作为人们的自然 natural 和社会 societal 交际的重要工具而必须 研究的若干问题 通过对语言实践提供理论指导 语言语用学在增进我们对人 类交际所依赖的语言形式 语言功能和基础等有关知识 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该杂志认为 基于以上定位的语用学研究 应该包括与所有语言运用实践 有关的权威性和原创性语言研究 成为社会语言学 普通语言学 会话分析 篇章分析 认知语言学 计算语言学 应用语言学等学科的语言研究的论坛 此外 它应该缩小语言学及其邻近学科 如交际学 含面对面的交互和非言语 交际 信息科学 含整体上的人工智能研究和人机对话的理论和实践研究 精神病治疗法 含精神分裂症 schizophrenic 话语 神经心理学 含会话和阅读 紊乱症 等的距离 为此 该杂志尤其欢迎语言本身的研究或邻近学科的研究成果 并已经出 版了有关专辑 比如 语用学杂志 篇章语用学专辑 2004 语用学杂志 语料库语言学专辑 2004 语用学杂志 言语行为专辑 2004 语用 学杂志 隐喻专辑 2004 语用学杂志 篇章语用学专辑 2004 语 用学杂志 多语篇章语用学专辑 2004 语用学杂志 成人篇章发展专辑 2005 语用学杂志 常规语码转换专辑 2005 语用学杂志 话语标 志专辑 2005 等 为了推进语用学的研究 同时也为了方便学者之间的交流 语用学杂志 最近开辟了 EES 服务 所谓 EES 是指 Elsevier Editorial System 即 Elsevier 出版社编辑系统 本系统属于新开发的电子投稿和审稿系统 便于 作者直接从自己的电脑上上传文件到 Elsevier 出版社编辑系统 下属的所有杂 志编辑部 包括 语用学杂志 编辑部 为此 语用学杂志 鼓励所有作者使 用该 EES 服务系统投稿 网址在 次使用者需要先登记才能使用 如今 该杂志的读者包括语言学家 社会学家 心理学家 人类学家 人 工智能研究者 对语用学 语义学 语言习得 语言普遍性 计算语言学 社 会语言学 言语行为理论 篇章分析等感兴趣的哲学家等 最后 我想提供以下涉及和反映社会语用学最新研究的几个网址 American Communication Journal on social pragmatics http acjournal org holdings vol5 iss3 special leichty htm American Speech Language Hearing Association Pragmatics socially speaking http www asha org public speech development pragmatics htm Michelle G Winner Home for social thinking Jurgen Habermas On the pragmatics of social interaction Preliminary studies on communicative action 8515404 9857441 v glance Relevance List http www phon ucl ac uk home robyn relevance home htm RT and Cognitive Pragmatics 社会语用学 Herbert L Colston http oldweb uwp edu academic psychology faculty colston http oldweb uwp edu academic psychology faculty colston hcpublications htm Gary Alan Fine http www wcas northwestern edu sociology faculty fine html Nancy Fraser http www newschool edu gf polsci faculty fraser index htm http www newschool edu gf phil faculty fraser index htm 等 跨文化语用学 International Pragmatics Association http www ipra be China s Pragmatics Association Shaozhong Pragmatics Intercultural Pragmatics http www degruyter de rs 384 7078 ENU h htm 等 语际语用学 Gabriel Kasper http www hawaii edu sls kasper index html Roumyana Slabakova http www uiowa edu linguist faculty slabakova Gila Schauer http www ling lancs ac uk staff gila gila htm Hansun Waring http www tc columbia edu faculty index htm facid hz30 http www tc columbia edu academic tesol Faculty Waring htm http gogo tc columbia edu faculty index htm facid hz30 M Rafael Salaberry http www ruf rice edu rafaels http cohesion rice edu humanities span staff cfm doc id 3091 http cohesion rice edu administration fis report FacultyDetail cfm DivID 1 http www ruf rice edu rafaels books html http www ruf rice edu rafaels Presentations1 html http www ruf rice edu rafaels Publications html Carsten Roever http www linguistics unimelb edu au people staff rover html 22 Longxing Wei http chss montclair edu linguistics lingpage faculty wei wei htm http www chss montclair edu linguistics lingpage faculty wei pubs htm Ellen Courtney http academics utep edu Default aspx tabid 25848 Kenneth R Rose http www6 cityu edu hk en People StaffDetail asp id 49 53 Wierzbicka Anna 2003 Cross Cultural Pragmatics The Semantics of Human 29 Interaction 2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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