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上海宪章_博物馆与无形文化遗产保护_上_.pdf

摘要 上海宪章 是亚太地区博物馆联合行动保护无形 文化遗产的宣言和指南 无形文化遗产体现了文化的多样 性与创造力 是人类文化的核心与本质部分 将无形文化遗 产纳入遗产保护范围 反映了国际社会对人类遗产认识的 深化 同时也是全球化语境下维护人类文化多样性的迫切 需要 作为永久性的遗产保护机构 博物馆是保护无形文化 遗产的最佳组织形式 关键词 上海宪章 无形文化遗产 博物馆 遗产保护 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识码 文章编号 1 其一 来自某一文化社区的全部创作 这些创作以传 统为依据 由某一群体或一些个体所表达 并被认为是符合 社区期望的作为其文化和社会特性的表达形式 其准则和 价值通过模仿或其他方式口头相传 它的形式包括 语言 文学 音乐 舞蹈 游戏 神话 礼仪 习惯 手工艺 建筑术及 其他艺术 其二 人们习得的过程 这些过程涉及他们知晓的和 创造的知识 技能和创造力 涉及他们创造的产品 涉及资 源 空间 以及他们的持续发展有关的社会及自然关联因 素 这些过程使现存的社会 ABBC435D 具有继承前代的观 念 对其文化特性有重大意义 并对保护文化多样性和人类 创造力有重要意义 无形文化遗产包括口头文化遗产 语 言 表演艺术和节庆活动 宗教仪轨和社会活动 宇宙观和 知识体系 关于自然的信仰和活动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第 F 3567 指被群体和个人视为其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各种实践和 表现形式 包括必要的知识 技能 工具 实物 工艺品和场 地 而且须与普遍接受的人权 平等 可持续性及文化群体 之间相互尊重等原则相一致 各群体为适应其生存环境和 历史条件不断使这种非物质文化遗产得到创新 同时使他 上海宪章 博物馆与无形文化遗产保护 上 陈 建 明 们自己具有一种历史感和认同感 从而促进了文化多样性 和人类的创造力 非物质文化遗产 包括 各种形式的 口头表述 表演艺术 社会风俗 礼仪 节庆 和95 拓展到包括 了自然遗产 8 95 更突出强调了全球共同拥有 的特殊财富即 世界遗产 75 这一内涵 公约 规定 在世界范围内 将具有突出意义和普遍价值而需要全 人类共同承担保护责任的文化和自然遗产列入 世界遗产 名录 到 年公约诞生 周年之际 缔约方已达 个国家或地区 其中 个国家或地区的 个项目已列 入 世界遗产名录 其中文化遗产 1 项 自然遗产 项 文化和自然双重遗产 项 然而 我们看到 在 世 纪 年代以前 国际社会公认的关于 遗产 的概念还局限 于有形的物质形态的范围 但是 在东方的日本 早在 年颁布的 文化财保护法 中 就已经明确将 无形文化财 及 无形民俗文化财 列入保护范围 将遗产的保护内容扩 大到了无形的部分 日本保护无形遗产的理论和实践逐渐 在国际社会产生影响 近邻韩国在 1 年制定的 文化财 保护法 中也将无形文化财单列 强调要予以保护 据日本 学者河野靖的研究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 年正式接受 了无形文化遗产这一概念 到制定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第二 次中期计划 0 年 时 已将文化遗产明确区分为 有形与无形两大类 其内涵有很大拓展 不再囿于 艺术 的 范围 在 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第 届成员国大会 上 通过了 关于保护传统和民间文化的建议 提出了保护 无形遗产的原则 此后 无形遗产的概念日渐明确 保护力 度不断加大 年制定了 教科文组织宣布人类口头非物 质遗产代表作条例 年 月第 届大会通过决议设 立 人类非物质和口头文化代表作名录 年1月在巴 黎总部召开首次 口头文化和非物质遗产代表作项目会 议 制定了 非物质和口传文化遗产代表作申报条例指 南 年 月公布第一批 人类口头和非物质遗产代表 作 名单 年 月 教科文组织在土耳其伊斯坦布尔召 开以 无形文化遗产 文化多样性的体现 为主题的文化 部长圆桌会议 通过 伊斯坦布尔宣言 呼吁在全球化形势 下 共同保护和发展非物质文化遗产 促进文化多样化进 程 至此 国际社会关于人类遗产的认识形成了一个完整的 概念 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与深度 苏东海教授认为 国际遗产概念的扩大化与深刻化以及遗产保护的全球合 作 是 世纪人类最富有历史智慧的行动之一 二 保护无形文化遗产是全球化语境下维护文化多样 性的迫切需要 在当代历史学家斯塔夫里亚诺斯眼里 全球化 进程 已有 年历史 以 3 8 就在一次集会 上提出警告 最后一个原始文化从地球上消失的那一天总 会到来 那时将迫使我们意识到人类的根基已无可挽回地 丧失了 但这已经是太晚了 他指出 在 年至 年间 超过 个部落在巴西被消灭 在同一时期 种 南美语言不再被说 类似的例子还有许许多多 站在西方 人类学者的立场 莱维 斯特劳斯不无感慨地说道 土著文 化的解体比放射性物体还要快 月球 火星和金星将始终处 在距地球同样的距离上 而这时别的文明一直对我们举着 的那面镜子将从我们视野中消失 以至无论用于我们的计 划的工具多么昂贵和精密 我们可能将再也不能辨认和研 究我们自己的这个影像了 它将会丧失并永远逝去 阿兰 图雷纳 0 A 83 0 在 现代性与文化特殊 性 一文中分析道 在维持不同文化间交流时人们会遇到两 种难以克服的障碍 其中之一就是认为存在一个独一无二 的 至少也是中心的发展模式 各个国家都向着它前进 在 现代化过程中 不同国家和地区的历史文化和社会的差异 逐步磨灭 代之以一个通用的现代性模式 这种认识一方 面将助长自文艺复兴以来就一直存在着的以欧洲生活方式 和思想意识为代表的文化一体化在全球化形势下的强势发 展 另一方面将使相信单线进化论 渴望分享全球化利益的 民族不能正确对待自己的文化和历史传统 正如莱维 斯特 劳斯早就指出的那样 这些民族宁可把他们自己看作是暂 时落后了 而不是永远地不同 为什么要使注定要死亡的 陈旧的风俗和习惯即使在书面上得到永存呢 它们受到的 注意越少 它们就消失得越快 而且即使它们不应该消失 最好也不要去提到它们 以免外部世界认为某个民族的文 化没有像它自欺欺人所相信的那样完全地与现代文明同 步 另一方面 阿兰 图雷纳也指出影响文化思想交流的 另一个障碍是主张每一文化各自坚持其特异性 从而限制 文化间的交流 而对每一种文化的特殊性强调过头 只能导 致文化冲突一触即发这样一种危险的局面 这同样不利于 文化多样性的维护 事实上 从人类的历史看 正是在不同 文化的长期交融和碰撞过程中 才得以产生今天的地球文 明 换言之 文化的多样性创造了今日的人类 文明意味 着具有最大的多样性的文化之间的共存 甚至文明就是这 种共存本身 世界文明就是保持其各自独创性的诸文化之 间在世界范围里的结合 然而 在 全球化的惊涛骇浪中 马哈蒂尔语 文化多样性正面临着日益强大的挑战 特别 是民族文化中最脆弱的部分 无形文化遗产 在许多国家 与地区已处于岌岌可危的境地 对此 莱维 斯特劳斯早就 问道 实际上 问题是在于 为了让过去不至于被失去 我 们能做什么 有没有一种方法使各民族认识到他们对于他 们自己和整个人类负有一种重大的责任 这种责任指他们 能够充分意识到他们的过去所具有的创造力和价值并完整 地将其记录下来以前 不使这种过去消逝 他还深刻地指 出 在世界受到单调划一化的威胁的时候 诸国际机构当 然不会放松注意保留文化多样性的必要 他们还必须懂得 为了达到这个目标而偏爱当地的传统 使之苟延残喘是不 够的 必须加以保留的正是多样性这个事实 而不是由每个 时代 没有一个时代能超越自身永恒不败 赋予它的那些历 史的内容 我们必须静听麦子的生长 鼓励隐秘的潜在力 量 唤醒历史上保留下来的各行各业的人共处同存 对于一 切新的 必定要出现的社会表达形式 不论其如何不寻常 我们要准备做到不惊 不厌 不抗 宽恕不是一种只把宽容 给予过去和今天的纯思想的立场 它是向前看的一种能动 的态度 是对于希望成为的东西的理解和促进 人类文化的 多样性在我们的后面 四周 也在我们前面 我们对它所能 有的唯一要求 为每个人设计的相应责任 是 每方都以给 他方提供更大宽容的方式来实现其自己 确实 在这个联 系已是如此紧密的地球上 对 我们能否共同生存 一类疑 问的答案只有一个 能 但我们首先必须学会怎样共同生 存 年 月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大会通过了 世界文化 多样性宣言 宣言指出 文化多样性对人类来讲就像生态 多样性那样 是人类的共同遗产 应当从子孙后代的利益考 虑 予以承认和肯定 亚洲 太平洋地区是一个文化多样性颇为突出的地区 戈登 坎贝尔 不无赞赏地写道 亚洲的 文化极为丰富 包括古老的中华文明和印度文明的历史遗 产 优雅美丽的日本礼仪以及遍及整个大陆的具有文化生 命力的日常生活 亚洲有令世界称羡的多种语言 宗教 肤 色和种族 很多亚洲国家有着多元文化的历史 不同的团体 因而可以和平 和谐地生活在一起 为了不让这幅美丽的 图景消失在全球化的 惊涛骇浪 中 年 月 在亚太地 区有关国家议会的积极参与下 以 确保传统文化的多样性 和世界性 为主题的论坛在韩国汉城举行 并成立了 亚太 地区维护文化多样性国际联盟 01231 4 很清楚 作为 民族文化的标志 动力与源泉 维护文化的多样性 首要任 务就是要加强无形文化遗产的保护 国际博协亚太地区第 七次大会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召开的 二博物馆在保护无形文化遗产中的作用 尽管博物馆的 边界 究竟在哪里仍是一个讨论中的问 题 但它是人类遗产最早 最重要的守护者之一却已是不争 的事实 在无形文化遗产的保护方面 博物馆界也因急于奉 献自己在保护有形文化遗产与自然遗产方面的丰富经验而 扮演了积极的角色 国际博协5667年墨尔本大会期间已开 始关注对保护无形文化遗产的责任 国际博物馆学委员会 更于 年55月 8日至5 月 日在慕尼黑召开了主题 为 博物馆学与无形遗产 的学术会议 就博物馆与无形遗 产的关系展开理论上的探讨 到 5年国际博协巴塞罗那 大会上 在章程修改中第一次把收藏和保护无形遗产列入 博物馆定义的外延之中 并把 博物馆与无形遗产 确定为 9年大会主题 这一切均表明 国际博协正致力于把无形 遗产的保护与收藏纳入博物馆的保护伞下 那么 博物馆 在保护无形遗产方面怎样发挥作用 是不是同保护和利用 有形文化遗产和自然遗产一样 同样通过其收藏 研究和教 育功能发挥作用呢 回答是肯定的 一 博物馆的收藏功能可以涵括无形文化遗产 博物馆是为社会及其发展服务的 非营利的永久性机 构 并向大众开放 它为研究 教育 欣赏之目的征集 保护 研究 传播并展示人类及人类环境的物证 根据这一定义 物 的收藏是博物馆的第一职能 也是它区别于其他机构 的本质特征 事实上 物 是博物馆一切活动的基础和出发 点 那么 博物馆如何接纳以 无形的 抽象的 精神或 观念性的 为存在特征的无形遗产 苏东海教授认为 博物 馆必须在理论上把无形遗产与有形遗产从博物馆本质上统 一起来 博物馆才能顺利地接纳无形遗产 而所谓博物馆本 质 就是博物馆 物 的收藏 博物馆是物的海洋 是一种可 视的 可触摸到的文化形式 而无形遗产 它的内容是不可 视的 无形的 只有通过各种介质或物质载体 才能为人所 感知 博物馆收藏的只是无形遗产的内容 无形遗产的博物 馆价值就在于它的内容 无形遗产是属于精神领域的 虽然 精神领域的东西也是客观存在的 真实的 但是它要显示出 来就必须具有物质形式 所以无形遗产的被感知 被保护 被收藏有个物化的过程 从无形到有形的过程 很显然 从 理论层面看 无形遗产能否为博物馆收藏和保护 问题的焦 点在博物馆 物 的界定上 载有无形遗产内容 即信息 的 物质载体 如在特定时空拍摄的记录特定人物的艺术表演 或技艺演示的照片 录像 摄影的底片和母带原件 能否认 同为博物馆 物 虽然对博物馆 物 的随意诠释将冒着失去 博物馆 的 危险 但对于博物馆 物 人们一直存在着不同的理解 事实 上 正是因为对博物馆 物 的不同认识 导致博物馆长期成 为一个没有明确边界的社会组织形式 在 国际博物馆协会 章程 中 从事征集 保护并传播人类及人类环境物证 具 有博物馆性质的自然 考古及人种学的古迹与遗址以及历 史古迹与遗址 被认为 具有博物馆资格 那么 这些古迹 或遗址 如著名的庞贝遗址 连同它的整体环境 是不是博 物馆 物 为什么不是 是因为它的内容 存在方式还是存 在地点 收藏并陈列动物 植物活标本的机构 如植物园 动物园 水族馆和人工生态园 也被 章程 认为 具有博物 馆资格 那么 那些活着的植物或动物是不是博物馆 物 为什么只有等它们死后被制成标本才能承认为博物馆 物 还有 科学中心及天文台 也视同为博物馆 实际上 不论是 科学中心 还是 名正言顺 的科技博物馆 早就存 在这种现象 即馆内有不少这样的 实物 如能发出某种光 的机器设备 毫无疑问 它们是可见的 真实 实在和具有三 维性的 但博物馆引进它们却并不是因为它们本身具有价 值而可以作为博物馆 物 收藏 而仅仅只是利用它揭示某 种自然和科学现象 也就是说 对于博物馆而言 它们只是 一种 载体 或 媒介 问题在于 在此 究竟何为博物馆 物 再有 摄影作品和音像作品早已进入博物馆的收藏范 围 究竟是什么妨碍它们被称为博物馆 物 可见 问题的 实质并不在于 物 的 三维性 对于博物馆 物 来说 关键 是看它是否具有 信息 的真实性 而在这一点上 博物馆 物 与图书馆 档案馆收藏的 物 具有重合性 换言之 如 果我们承认这种重合 我们就似乎无法区别这三者了 博物 馆也将失去其存在的合法性和必要性 事情并非如此 国际 博协博物馆学委员会前主席冯 门施认为 博物馆属于信 息科学 因此博物馆哲学的最主要之点在于信息 博物馆的 物是信息的载体 而我们知道 图书馆学和档案学早已被 归于信息科学旗下 本是同根生 的博物馆 图书馆 档案 馆在分手千年之后 又在更深的层次上联系在一起 早有论 者指出 档案馆 图书馆是一种近似的专门性的博物馆 就 其文化现象的意义来说 档案馆 图书馆可以视为一种博物 馆现象 但很显然 博物馆不能被视作一种 档案馆现象 或 图书馆现象 无论从理论上还是社会实践上 前者的外 延要大于后两者 至此 我们也许可以说 任何无形文化遗 产 只要它能被人所感知 就能被博物馆收藏 更有说服力的是 博物馆收藏和展示无形遗产的实践 早在 世纪末 世纪初就已经开始了 世纪末挪威 瑞 典等国建立的露天博物馆就已经包含了反映社区民俗无形 遗 产 的 因 素 世 纪 年 代 初 乔 治 亨 利 理 维 埃 0 根据户外博物馆的概念创办了法 国国家民间艺术和传统博物馆 1 年代初法国农民协会主 张办一个 活的博物馆 1 年建在昂贝尔的博物馆就是 在一间经过修复的古旧磨坊里建立的硬纸板手工作坊 并 演示传统技术抢救被遗忘的工艺 时至今日 全球各地的 民族学博物馆 各类民俗博物馆和工艺博物馆差不多都采 用了这种收藏与演示相结合的展示方法 更具典型和创新 意义的是生态博物馆的出现 从 世纪2 年代至 年代 末 全球产生了 3 座生态博物馆 分布于 3个国家 生 态博物馆代表了一种全新的博物馆理念 它是对自然环境 人文环境等有形和无形文化遗产在其原生地由居民进行自 发保护 使人 物和环境处于固有的生态关系中 从而较完 整地保留社会的自然风貌 生产生活用品 风俗习惯等文化 因素 社区的自然风貌 建筑物 生产生活用品 风俗习 惯等物质和非物质的所有文化因素都因生态博物馆而具有 特殊的含义 在这里我们看到的是文化遗产得到了全面的 保护 博物馆的工作和无形文化遗产的保护自然而有机地 融合在了一起 虽然生态博物馆仍处于试验之中 还有许 多理论与实践问题有待于解决 但这种模式所反映出的有 形文化遗产和无形文化遗产之间紧密结合的观念无疑具有 非常积极的意义 文化遗产概念的进化过程告诉人们 有 形的文化遗迹是不可能被单独欣赏的 除非将它们与其它 事物联系起来 这些联系可以是物质的 也可以是非物质 的 可以是自然的 也可以是人文的 建立这种观念的重要 性在于 如果不能表述人类创造力的多样性和整体知识 遗 产的概念是毫无意义的 二 博物馆是保护无形文化遗产的最佳组织形式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 年2月 3日在巴黎举行会 议 提出了 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国际公约第一稿 其中对 保护 一词作了如下释义 保护 指采取措施 确保非物 质文化遗产的生命力 包括这种遗产的确认 立档 保护 弘 扬 传承和复兴 我们知道 广义的无形文化遗产是活跃 的 有生命的文化遗产 它 鲜活地广泛存在于社会各领域 中 没有一个机构能够包揽对它的保护和保存 必须全社会 行动起来 共同努力去保护它 而国家负有领导责任 毫 无疑问 在国家一级来说 保护无形遗产的根本措施是加强 法制 颁布相关法律 建立或指定国家主管机构 确立国家 标准 制定总的政策 建立国家中心 提供财政保障等等 但 是 对于宣传教育群众 提供专业支持 收集保存信息等保 护无形遗产的具体业务工作则非专业机构不能胜任 而一 国之内 尤其是国土广大 民族众多的国家 更需一个机构 群体才能担此重任 以博物馆的机构性质及在各国的发展 状况 则正是担此重任的最佳组织机构 首先 博物馆是一个为社会及其发展服务的非营利性 的永久性机构 对于 活的 动态的 无形文化遗产来说 需要持续不断的科学观察与记录 采集 标本 保存实物与 信息资料 正需要一个常设的 永久性的机构来从事这项工 作 克利福德 格尔兹 45 66 7 89 指出 文化不仅仅是 人类存在的一种装饰 而且是 其特殊性的主要基础 它 不可缺少的条件 另一位人类学家也指出 我们已历史 地获悉不存在自然的人 甚至最早期的人类也生活在文化 之中 他们的生殖喂养 狩猎采集 养育后代 宗教礼仪 图 腾禁忌 都不是基于自然 而是源于某种文化习惯和约定 显而易见 人类生存的前提条件之一就是文化的延续与传 承 而这里延续和传承的 正是我们所讨论的无形文化遗 产 作为这种遗产的直接载体的是不同的族群和人群 而这 是一条永远流淌的河流 作为文化的创造者 个人存在的基 础总是世代积累的经验和全人类创造的财富 作为文化的 传承者 每一个体在其短暂的生命征途中所能创造发明的 总是有限的部分 因而无形文化遗产将因创造者和传承者 的个体差异而呈现不同的状态 而持久完整的科学记录无 疑是保护这些遗产必不可少的资料 同理 无形文化遗产的 脆弱性也产生于其传承者的个体差异和他所处的族群或人 群的价值取向 无形遗产在传承过程中随时可能失去某些 部分 甚至是迅速的消亡 如果发生了这种情况 那博物馆 就成了保护这部分无形遗产的最后一道防线 如果说生态 博物馆是试图保住无形文化遗产中的一片原始森林的话 民俗 民族 戏曲 丝绸 纺织 造纸 工艺 建筑等各类专业 博物馆则是试图保住各自森林中所有物种的种子和基因 其次 博物馆是一个对公众开放的科学研究机构和社 会教育机构 我们知道 保护无形文化遗产最佳的方式自然 是设法让其存活在社会生活之中 尽管传统是一种保守的 原则 但它是可改动的 并因为传统本身是被创造的 从而 它也易为新的创造所丰富和修正 另一方面 个体必须吸 收文化传统 必须登上他所出生时代的文化顶峰 这样 由生活需求导致的对无形文化遗产的兴趣 必然激起强烈 的学习意愿 而博物馆正是对每个社会公众开放的终身教 育课堂 在现有的文化教育社会组织形式中 你无法找到比 博物馆更好的宣传教育社会大众的机构 通过博物馆在研 究和传播 展示方面的不断的努力 使更多的人认识到无形 遗产的价值和生命力 从而更自觉 更主动 更积极地传承 优秀的无形文化遗产 这也正是 上海宪章 要求博物馆采 取的行动 确认亚太地区文化的丰富多样性 创立跨学科 跨行业的方法 使可移动与不可移动 物质与非物质 自然 与文化的遗产融为一体 迎接全球化带来的挑战与威胁 制 定办法以最大限度地利用文化 技术和经济全球化所带来 的机遇 制定全面开展博物馆和遗产保护实践活动的档案 记录方法与标准 上海宪章 的产生宣告了亚太地 区保护无形文化遗产国际联合行动的开始 标志着亚太地 区博物馆保护无形遗产的历史使命进入了崭新的阶段 注 国际博物馆协会 国际博协亚太地区理事会 国际博协 中国国家委员会 上海宪章 中国博物馆通讯 年第 期 第 页 皮埃尔 诺拉 一种正当其时的思想 法 国对遗产的认识过程 转引自杨志刚 试谈 遗产 概念及相关观 念的变化 载 文化遗产研究集刊 上海古籍出版社 年 版 第 页 引自陈燮君 博物馆与无形文化遗产保护 中国博 物馆通讯 年第 期 第 页 引自宋向光 无形文化遗产对中国博物馆工作的影 响 国际博物馆协会亚太地区第七次大会资料 中方主题发言及 论文 第 页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 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国际公约第 一稿 巴黎 年0月 日 原件英文 国际博物馆协会亚太地 区第七次大会提供中译稿 第 页 朱诚如 文化遗产概念的进化与博物馆的变革 中国 博物馆通讯 年第 期 第 页 张文彬 全球化 无形文化遗产与中国博物馆 中国博 物馆通讯 第 期 第1页 转引自甄朔南 全球化下的我国博物馆发展战略 载 全 球化下的中国博物馆 文物出版社 年版 第 0页 孙葆玮 回眸保护世界文化和自然遗产 年 中国文 化报 年 月 0日 第 版 转引自 第 0页 苏东海 当代博物馆发展中的几个问题 载 全球化下 的中国博物馆 文物出版社 年版 第 1页 见纪坡民 从世界历史看全球化 读书 年第 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