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玛德国对华政策简析.pdf

收稿日期 1999 04 05 作者简介 王 扬 1956 男 山东淄博人 华中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副教授 主要从事德国史研究 第 38 卷第 6期华中师范大学学报 人文社会科学版 1999 年 11月 Vol 38 No 6Journal of Central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 Nov 1999 魏玛德国对华政策简析 王 扬 华中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 湖北 武汉 430079 摘要 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以后 魏玛德国为了摆脱在国际上的孤立地位 凡尔赛条约的束缚 和重返中国市场 执行了一套以 平等 友好 中立 为基本特征的对华政策 不仅恢复了与中 国的外交关系 也促进了中德关系在 20 30年代中期的良好发展 关键词 魏玛德国 中国 外交政策 中图分类号 K516 43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0 2456 1999 06 0079 06 20 30 年代 是德国历史上从魏玛共和国向纳粹统治的转变时期 中德关系也经历了一 个从恢复到逐渐改善 并在 30 年代中期达到顶点 之后又骤然恶化的发展过程 魏玛德国所执 行的对华政策 对于中德关系的恢复和发展 产生了积极的影响 本文试图对这一政策的基本 特点 形成原因略作分析 以求教于专家 学者 一 第一次世界大战使德国在中国的利益遭受巨大损失 与中国的关系断绝 在汉口和天津的 租界被中国政府收回 在山东的殖民权益被日本夺取 在中国的财产被没收 与中国的贸易近 于停顿 1913 年 德国对华出口 1 3 亿马克 进口 1 31 亿马克 到战争结束时几近于零 1 p4 1914 年 德国在华投资总额约合 2 636 亿美元 1921 年减为0 4 亿 美元 1913 年 德国在华公 司有 296 家 到 1919 年只剩 2 家 2 p120 因此 战争结束后 尽快解决战争遗留问题 重建与中 国的政治 经济 文化关系 成为德国对华政策的基本内容 通观这一政策 其基本倾向是 平 等 友好 中立 的主张 取代了战前德国远东政策中赤裸裸的强权政治 首先 德国放弃了曾在中国攫取的所有特权 在平等基础上 重建了与中国的正式关系 在凡尔赛会议上 中国代表团因列强无视中国对山东主权的正义要求 愤而拒签对德和 约 因此 当 凡尔赛和约 签订以后 德国与中国的战争状态实际上仍未结束 为此 德国外交 部多次商讨实现中德和解的途径 德国外交部的罗姆贝格 Rhomberg 在 1919 年 7 月17 日的 备忘录中写道 由于中国未签署条约 我们仍与其处于战争状态 现在的问题在于 是否能够 和怎样才能找到一个同中国妥协的方式 以便尽快地至少在贸易方面重新建立联系 他认识 到 山东问题是横在德国和中国之间的一个重要障碍 但他又担心 德国如果在这个问题上顺 应了中国的意愿 势必引起英国和日本等列强的不满 德国工商界对中国市场前景抱有极大希 望 他们一再敦促政府就重建贸易关系问题与中国交涉 以便尽早重返中国 3 p173 226 292 79 1919 年 9 月 15 日 徐世昌以北京政府大总统名义颁发文告 宣布终止对德战争状 态 4 p306 1920 年7 月 德国前驻华总领事卜尔熙 von Borch 作为政府代表 来华与中国政府 谈判恢复外交关系 重建两国通商关系事宜 德国表示 尽管中国未签署凡尔赛和约 但德国仍 将 毫不犹豫地 承认和约第 128 134 款中关于德国完全放弃前帝国在华特权的规定 5 p536 德国的这种态度 为谈判取得成果打下了基础 1921 年 5 月 20 日 中德两国正式签订 中德协 约 宣布在平等互利基础上 恢复友好和商务关系 德国放弃了在华领事裁判权 承认中国的 关税自主原则 德国在进一步解释条约有关精神和规定时表示 德国将按照凡尔赛和约原则 赔偿中国所遭受的战争损失 完全归还在德华人之不动产 并将竭力帮助中国留德学生就学或 实习 中国政府也对保护德人在华权利及财产处理等做出了承诺 6 p167 173 中德协约 及有关 文件 在得到两国政府和国会批准后 于 1921 年 7 月 10 日在北京换文生效 中断四年之久的 中德关系正式恢复 中德协约 是近代以来中国同德国缔结的第一个平等条约 它为 20 30 年代中德经贸关 系发展奠定了基础 也成为德国资本重返中国市场的契机 此后 中德两国继续就战争遗留问 题和条约中有关规定的落实问题进行谈判交涉 1924年 6 月 两国就解决德华银行事务 中德 战争赔款及债务以及停止归还中国扣留之德侨私人财产等问题 达成最终协议 6 p422 450 此 外 1928年 8 月 17 日 中德两国还签署了以平等精神为基础的 关税条约 诚然 如同卜尔熙 所说 上述条约和文件是 施压 讨价和艰苦谈判的结果 7 p24 但是 无论在其谈判过程中 还 是就其最终结果看 德国代表基本上表现出了承认现实 尊重中国平等权利的态度 在此后同 中国的交往中 德国基本放弃了强权政策 炮舰政策等前帝国外交手段 1925 年 五卅惨案 发 生后 中国人民掀起反英斗争高潮 德国国防部海军上尉乔治 雷默尔 Georg Reimer 曾就 中国局势和是否派军舰去中国保护德国侨民等问题 向外交部提出咨询 外交部顾问贝特克 Bethcke 明确反对派军舰去中国 他指出 派战舰行为 是与我们近年来实行的政策背道而 驰的 将使我们在中国人那里遭到巨大损害 因为这将被视为倒退回武力和炮舰政策时代 在华德人目前处境并不危险 因为运动并不是针对外国人 而是针对外国人的特权 这种特权 我们已经放弃了 我也不认为目前的运动会发展成一个普遍的仇外运动 即使发生意外 也可 考虑用商船接走德国人 只有在极端情况下 才可以考虑派军舰保护 8 p393 394 这种态度应 该说是理性的 其次 对于中国内部事务 德国政府基本上采取了不干预政策 第一次世界大战后 中国国内政治局势依然处于群雄分立 军阀割据状态 孙中山十分重 视利用德国的经济 军事力量发展中国 构思了许多联德计划 1921 年 9 月 德国拟在广州重 开领事馆 9 月25日 副领事瓦格纳 Wagner 对孙中山作礼节性拜访 谈话中 孙中山提出了 与德国合作问题 希望能得到德国的承认和支持 虽然瓦格纳对孙中山抱有好感 并对其联德 思想十分感兴趣 但他认为 从整体考虑 特别是考虑到同北京政府的关系 对此我们要妥善 处理 卜尔熙也认为 与孙中山的南方政权 只能保持非官方关系 他写道 考虑到各方面的 关系 瓦格纳副领事在这个问题上的态度 在目前是适当的 只要我们与孙逸仙博士及他的政 权机构保持非官方的关系 只要这种关系不具有政治上支持南方政权的性质 北京政府就不会 对我们不满 9 p300 对于孙中山在德国招募顾问和游说德国企业家等活动 德国也表示不会 给予 官方支持 以免 引起我们已经承认的北京政府的误解 10 p300 第三 在对华军火贸易和德国军事顾问在华活动问题上 德国政府不予公开支持 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 德国在秘密重整军备过程中 军火工业迅速发展起来 与此同时 80 中国由于军阀连年混战而成为世界最大军火市场 美国 英国 日本 法国等因受 1919 年 5 月 5 日签署的对华武器禁运协定制约 对华武器输出量一度减少 致使德国军火商乘机扩展对华 武器贸易市场 据中国海关统计 仅1925 年 德国船运来华的武器总价值达 1300 万马克 超过 全部外国武器进口值的一半以上 这还不包括走私和通过第三国转口的武器 7 p25 从 1928 1933 年 德国对华军火输出一直居各对华军火输出国的前三位 11 p50 51 魏玛政府在对华武 器输出问题上 始终持反对态度 驻华公使博邺 Boye 在 1922 年 5 月 8 日给德国外交部的报 告中表示 迄今为止 我始终赞同政府的态度 即不支持德国公民在中国从事军火交易 考 虑到我们在国际上所处的地位 特别是在中国的政治地位 我迫切地建议 政府应始终拒绝支 持德国公司从事对华武器贸易 只要有可能 就从根本上禁止对华武器输出 10 p189 190 对于德国前军官来华担任军事顾问 魏玛政府的态度基本上是保持低调 博邺针对蒋介石 派人去德国招募军官担任军事顾问一事 于 1927 年 8 月 9 日向德国外交部提交了一份报告 建议政府 不仅拒绝任何官方或半官方的支持 而且尽力阻止陈兆武将军通过其它途径招聘德 国军官和军事教员 他主张 应该警告那些具有冒险精神 愿意受雇去中国的德国人 他们的 行为于德国政府无助 并令政府不满 他们不会像在其他国家的德国人那样 得到政府的任何 资助或支持 一切责任 后果应由其自负 12 p210 213 德国外交部官员屈卜克 Koepke 在 1929 年 3 月 7 日写给外交部长施特莱斯曼 Stressmann 的报告中 就中国聘用德国军官问题表示 我们不应对通过这些顾问促进我们对中国的出口抱很大希望 也不能指望通过他们的活动 改善我们与中国的政治关系 如果政府支持这些人的话 将招致干涉中国内政之嫌 因此 我建议 向中国政府明确无误地表示 我们不赞成任何形式的为军事目的招募德国前军官 我 们将被迫行使我们的权利 阻止他们成行 13 p253 254 为此 德国外交部采取了劝说应聘者婉 拒聘请 限制签发去华旅行证明 威胁停发应聘者养老金 与国防部交涉协同立场等措施 当 然 由于中国聘请德国顾问大多通过私人渠道进行 加上德国国防部和经济界各有打算 致使 外交部也不得不承认其努力收效不大 14 p331 332 第四 在中国与其它国家发生纠纷时 德国基本上持 中立 态度 20 年代以后 中国人民反帝反封革命运动进入高潮 中国与列强之间的关系一度趋于紧 张 冲突事件时有发生 1927 年初 北伐军攻克武汉后 国民政府收回了汉口英租界 英国当局 策划欧美列强联合对华抗议 但德国政府基本上坚持了 中立 政策 1927 年 2 月 12 日 德国 外交部司长瓦洛特 Wallroth 在给德国驻英大使的电报中指出 德国对于中国内乱和中英冲 突 原则上是不参与 为了德国的贸易利益 德国希望中英双方都能保证中国市场的和平与稳 定 我们迄今严格的保守中立 并将坚持这项政策 决不会采取具有倾斜性的行动 对于英国 怀疑德国同情中国的布尔什维克 甚至认为德国通过供应军火帮助中国革命者 瓦洛特认为英 国过于敏感了 他辩解说 德国商人所从事的军火交易没有政治背景 只是单纯的商业行为 由 于军火贸易能带来巨额利润 德国政府无法从根本上阻止他们的行为 况且 其它国家的商人 也在从事此类交易 15 p294 296 1927 年 3 月 24 日 南京惨案 发生后 英国等列强一面以保护侨民为借口 调动军队云集 上海 一面联合美 法 意 日等国 向武汉国民政府代理外交部长陈友仁和南京国民革命军总 司令蒋介石发出最后通牒 蛮横要求中国政府惩凶 道歉 赔款 德国对此反应冷淡 德国外交 部在给驻华外交机构的指示中 要求驻华外交官员谨慎行事 保持中立和观望态度 不可参与 其它国家外交官员的联合行动 否则不仅将引发中国更加强烈的排外心理 而且会迫使全 中国人民对英国和其它条约国采取更为严厉的措施 并且告诫在华德国侨民要保持冷静 不 81 参与列强的任何野蛮行动 德国的不合作态度 令英国十分恼火 纽约时报 曾报道说 英国 银行威胁在华公司 倘若德国不参与英国的对华政策 英国银行将冻结所有德国商人的信用 款 16 p203 1927 年起 中苏关系不断恶化 终于在 1928 年 12 月酿成 中东路事件 1927 年 7 月 中 苏两国几乎同时请德国政府代为保护各自在对方国家的侨民 德国接受了两国的请求 并认为 这种同时代表两方利益的做法没什么不妥 17 p231 1929年 7 月 19 日 德驻苏大使冯 狄克 逊 von Dirkson 在向外交部递交的关于中苏冲突的政治报告中说 德国迫切希望迅速恢复 有序局面 不希望两个同自己友好的 非战胜国核心的国家彼此不和 甚至被削弱 不希望同欧 亚大陆及东亚的联系被长期打断 不希望损害两个目前虽小 但未来大有前途的市场 17 p242 从这些认识出发 在中苏冲突期间 德国的态度基本上是 中立 不干涉 二 魏玛共和国时期 德国在其对华政策中采取 平等 友好 中立 态度的原因何在呢 第一 德国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的失败 严重削弱了自身的实力 使其无法再像战前那样 一味推行强权争霸政策 其对外政策目标和执行方式也相应发生变化 不得不尝试以一种新的 形式与大国 小国 强国 弱国打交道 施特莱斯曼认为 随着战争的失败和德国被解除武装 德 国 已失去奉行强权政治的能力 也无法再经受一场战争的考验 因此 维护和平是我们总政 策的基本思想 德国必须 具有一种和解精神 以便迅速摆脱困境 发展经济 实现对外政策 目标 18 p20 马士 宓亨利也指出 世界大战的结果 德国丧失了在东方的权益和财产 并且在 目前已不能再被列为大国 它的战后政策已受到凡尔赛和约的限制 它不能不把中国作为一 个平等国家看待 并奉行一种以恢复它在中国的贸易地位为主要目标的友好政策 19 p737 738 第二 战后德国不仅承受着医治战争创伤 恢复国内政治 经济和社会生活秩序的重负 而 且受到凡尔赛和约的种种限制 这在很大程度上制约了德国在国际事务中的立场和态度 例 如 德国官方在对待军火贸易和军事顾问等问题上坚持不支持政策 其原因之一 就是考虑到 凡尔赛和约对德国军事活动的限制 德国外交部曾就对华军火贸易问题 于 1924 年5 月 31 日 致函汉堡市政府指出 由于中国内战不已 驻北京外交使团就对华军火贸易问题作出决定 要 求各国政府尽可能禁止把武器运进中国 德国公使也参加了外交使团的活动 该信还指出 凡 尔赛条约第 17 款规定 禁止把任何形式的武器和军事装备从德国运往国外 因此 德国方面停 止对华武器输出 对于德国政府具有重大意义 它可以防止协约国以此为借口责难德 国 20 p277 第三 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 德国一直试图尽快打破外交上的孤立局面 早日重返国际 社会 因此 与东亚国家重建政治 经济上的平等 友好关系 就成为其实现这一目标的重要组 成部分 其中 恢复和拓展贸易关系意义重大 施特莱斯曼十分重视 用经济手段恢复德国昔日 的大国地位 主张 以经济政策作为外交政策的手段 因为这是 德国完全摆脱目前困难处境 的唯一途径 所以我们 应该欢迎和鼓励同世界各国在经济上的联系 21 p312 德国经济界对 于重建与东亚国家 特别是与中国的经济联系十分感兴趣 在中国拒绝签署凡尔赛条约后 德 国对华贸易商一再要求德国政府寻求与中国交涉 以便尽早重返中国 特别是北伐战争胜利 后 德国经济界对中国的兴趣越来越浓厚 1929 年 德国工业协会会长杜依斯贝格 Duisberg 表示 中国是唯一的国家 在那我们可有一个广大的出口货物市场 德国 中国研究会 成员 德国银行总裁希佩尔 Schippel 更是直截了当地说 德国的失业问题 可以通过对华贸易出 82 口获得解决 22 p75 这些都充分体现了德国 以经济政策作为外交政策之手段 的原则 第四 战后中国政治发展局势和德国自身国际地位 也对德国对华政策产生了影响 战后 中国政治局势比较复杂 其中既有各派军阀割据一方 长期混战的缘故 也有帝国主义列强干 预 插手的因素 这就使得以拓展经济关系为主旨的德国 必然采取 旁观者 立场和 不干涉 态度 例如 德国在与南方政权关系 对华军火贸易和德国军事顾问等问题上的态度 就考虑到 如何避免因各军阀派系的利益不同 而危及德国的政治经济利益 此外 德国对华政策是其总 体外交的组成部分 在决定对华政策时 必然要考虑到与其它国家的关系 尽力避免给人造成 德国在中国有政治意图的印象 1924 年 8 月 10 日 孙中山政权的炮舰截获了一艘装有大量德 国武器的挪威运输船 哈佛号 引起舆论关注 德国驻北京公使博邺在 1924 年8 月 17 日写给 德国外交部的报告中指出 因这船武器是准备交付给广东商团的 故广东政府对德国商人十分 不满 同时 北京政权也对德国向南方提供武器表示强烈抗议 此外 整个协约国新闻界对于 我们在此事上是否负有责任并不关心 而是热衷于煽风点火 鼓动中国人和盟国共管委员会反 对德国 23 p99 101 在 1925 年 2 月 14 日的一份报告中 博邺指出 英 法 美等国新闻界 利用 每一个被披露的德国参与对华军火输出事件 指责德国的对华武器交易无休止地延长了中国 内战 并使无数乡村匪徒有可能武装起来 更糟糕的是 中国人也越来越认同了这种说法 在 这种情况下 我认为除了严格的立法禁止外 别无出路 24 p226 227 魏玛共和国时期 对苏关系是德国对抗战胜国勒索的一个砝码 这一因素也影响到了德国 对华政策 例如 1927 年 在汉口发生的一次反英游行中 一位德侨丧生 德驻苏大使蓝操 Lantzu 在给德国外交部的报告中说 苏方担心德国会以此为借口 参与列强反对北伐军进占 上海的共同行动 为此 蓝操指出 倘若德国参与列强对华干涉 必将影响德苏关系 德国外交 部在复电中表示 德国政府认为 在汉口丧命的德侨事件 并不含有政治意义 并强调 德国对 中国的事务 绝对坚持不干预原则 吾人不想 亦从未想过参与列强在华之任何共同行动 对 目前在上海发生的事件也不例外 16 p202 203 由此可见 德国不想因这一意外事件 影响或破 坏德苏关系 综上所述 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 德国由于自身实力受到严重削弱 加上凡尔赛条约的 种种束缚 极大地限制了其在国际政治舞台上的活动能力 迫使魏玛政府放弃了前帝国的强权 政治 以 平等 友好 的原则 指导其对华政策 促进了德国同中国关系的恢复和发展 同时 也为德国资本扩展在华利益创造了条件 魏玛政府的对华政策 在一定程度上也对希特勒上台 以后的对华政策产生了影响 参 考 文 献 1 Kurt Bloch German Interests and Policies in the Four East M Nen York 1939 2 吴景平 从胶澳被占到科尔访华 中德关系 1861 1922 M 福州 福建人民出版社 1993 3 Hans Rothfels Fritz T Epstein Akten zur Dentschen Auswaergigen Politik 1918 1945 S A Vol 2 Z Goettingen Vandenhoeck and Ruprecht 1966 4 程道德 中华民国外交史资料选编 1911 1919 北京 北京大学出版社 1988 5 Hans Rothfels Fritz T Epstein Akten zur Dentoschen Ausnovertigen Politik 1918 1945 S A Vol 3 Z Goettingen Vandenhoek and Ruprecht 1966 6 王铁崖 中外旧约章汇编 第 3 册 Z 北京 三联书店 1962 7 W C Kirby Germarry and Republican China M standford Uni pr 1984 8 Hans Rothfels Fritz T Epstein Akten zur Deutschen Auswaertigen Politik 1918 1945 S A Vol 13 Z Goettingen Vandenhoek and Ruprecht 1966 83 9 Hans Rothfels Fritz T Epstein Akten zur Deutschen Auswaertigen Politik 1818 1945 S A Vol 5 Z Goetlingen Vandenhoek and Ruprecht 1966 10 Hans Rothfels Fritz T Epstein Akten zur Deutschen Auswartigen Politik 1918 1945 S A Vol 6 Z Goettingen Vandenhoek and Ruprecht 1966 11 王正华 抗战时期外国对华军事援助 M 台北 环球书局 1987 12 Hans Rothfels Fritz T Epstein Akten zur Deutschen Auswaertigen politik 1918 1945 S B Vol 5 Z Goettingen Vandenhoek and Ruprecht 1966 13 Hans Rothfels Fritz T Epstein Akten zur Deutschen Auswaertigen politik 1918 1945 S B Vol 11 Z Goettingen Vandenhoek and Ruprecht 1966 14 Hans Rothfels Fritz T Epstein Akten zur Deutschen Auswaertigen politik 1918 1945 S B Vol 14 Z Goettingen Vandenhoek and Ruprecht 1966 15 Hans Rothfels Fritz T Epstein Akten zur Deutschen Auswaertigen politik 1918 1945 S B Vol 4 Z Goettingen Vandenhoek and Ruprecht 1966 16 辛达谟 南京国民政府时期中德外交关系之研究 民国 17 年至 22年 J 近代中国 39 17 Hans Rothfels Fritz T Epstein Akten zur Deutschen Auswaertigen politik 1918 1945 S B Vol 12 Z Goettingen Vandenhoek and Ruprecht 1966 18 Klaus Hildebrand Deutsche and USSR 1918 1832 Weisbaden 1977 20 Hans Rothfels Fritz T Epstein Akten zur Deutschen Auswaertigen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