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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在帕格尼尼的提琴声里写下的 桐乡市高级中学 高一(14)班 邬龙飞人最容易忘记的是自己赫拉克利特一一场义无反顾的杀戮 我坐在一大片空地的中央,盘腿状。对面坐着一个人,面容模糊不清。但我心里明白,我们将进行一场义无反顾的杀戮。 我没有任何的身份,但我确定我的存在。我还奇怪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的人因为只有一个低微的就坚决地否定了自己的存在。我知道我的存在可以通过我的感知清楚地告诉自己。比如,我有一头很硬的头发,我的左手拇指可以很灵活地弯曲,我的眼睛时刻都有清晰的焦点,我的鼻子有点塌,我右肩下方十公分的地方又一块椭圆形的胎记。 我没有偷换存在这个概念。 于是我们平稳地存在在这里。我感觉到他笑了。他笑得不露声色,他的嘴角像是在风吹过他的脸的时候顺便抽动的一样。但我肯定他在笑。这笑似乎表明他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完成这场对我(于他而言)的杀戮。并且不费吹灰之力。这笑也表明他对对面的这个一动不动的人表示不屑甚至有挑衅的意味。我想我清楚这个人。一清二楚。他绝不会引颈待戮,也不会杀戮一个引颈待戮的人(那或许不过像撕扯一块年糕,只有当他变成一条震颤着尾巴扑过来的响尾蛇的时候他才会带着更大幅度的笑容将对方一举杀戮或者先玩弄之于手掌)。 你看,我是如此了解你。像是在温习自己指纹的形状。 最伟大的戏子的脸就是一幅面具。于是,我报以一个精准的、同样幅度的笑容,并且把各种情绪逐一安置于内。 而可悲的是你一点也不了解我。 正如我所料的那样你的脸上飘过一丝的的困惑。不多不少,刚够让我看到这场杀戮的结局。你果然只是一个小孩。你或许可以作出一点伟大的事情来,但是你永远不会是一些人的对手。就像你可以一只手抓住响尾蛇的要害,另一只手肆无忌惮地把玩它飞速震动的尾巴,但你永远制服不了蜘蛛。它们结了网,在网的正中间用它们的感知映射出八个开始惊慌失措的你。 我是这样了解你。 我刻意绷紧全身的肌肉。你顿时紧张起来。很好,主动权已全部在我的手里了。但这时你左手的拇指既轻又快地朝外动了一下。这个细节表明你很快超越了对我的应激性的非条件反射,开始想要自主控制自己从而取回主动权。真是天真的孩子。可是你的杀气这样浓,我可以轻易地嗅到然后坦然地置之不理。要知道真正厉害的杀气,是不流转的。它们凝固在你的四面把你包裹住。你全身密不透风因此你无法察觉我把你的杀气也一并凝固在离地半米的地方。就像那些被拍进照片的海藻一样,无法继续它们的张扬更没有什么生命的起舞不止。 你的表情终于清晰,是惊愕。我能体会你的惊愕。这惊愕不是没来由。只是对于这场杀戮而言,惊愕没有丝毫用处。让你带着这种叫做惊愕的表情死去我也会感到惋惜。你有一张很好看的脸,不高的鼻梁显出秀气,呼吸依旧不急促。 我想此刻的你或许又告诫了自己一遍,这是一场义无反顾的杀戮,只会有一个以后仍可能变成失败者的成功者,以及一个失败者。 我是这样了解你。 我说过最厉害的戏子的脸就是一张面具。我用我的意识控制着自己的瞳孔,慢慢地,慢慢地,失去焦点。 这时候的你觉得没有更好的进行杀戮的时机了。 你不会想到,我还可以看到,此刻的你手握一根细小尖锐的东西刺向我。 所以这场杀戮至此终于结束了。 你仰面躺倒,没有流血,一张干净又带有稚气的脸显出死亡的平静和安详。你的右手仍握着那根坚硬的头发。我把你轻轻的翻过身。右肩下十厘米的地方有一个椭圆的胎记。这个椭圆有着一个无论哪个角度看过去都温柔的弧度。像是一切的温柔的起源。 在这个我的身体开始凝聚,我的灵魂开始萌发,我的思想开始旋转,我的感知开始开启的瞬间。我才明白这场杀戮的义无反顾原来在这里。 有必要补充的是,这场杀戮应该有个发生的时间。那我想是1993年9月6日18点45分28秒。我出生的时刻。我贴在地面步行,不在云端跳舞维特根斯坦二崩塌这个城市在这样明媚的季节会有同样明媚的黄沙,它们有着比我旺盛的生命力,可以出现在这个城市的任何角落。我迎风走着,慢慢地把这些小颗粒整理到一起,然后一口吞进肚子里。沙子是很好的东西,它有着鲜明的特点,即小而坚硬。小,因而坚硬;坚硬,所以只好小。我喜欢这样的特质所以我经常吃它们。我想你们永远不会知道吃东西里的奥秘,不会明白人的主观力量有多强大。就像我无论吃什么东西,都可以经由主观映射出“美味”一类的的概念。所以很多人都称我“疯子”。当他们看见我像吃甘蔗一样吃掉一根木棍;像嚼冰糖一样嚼碎,然后吞吃了一只小灯泡;像舔奶油一样舔湿然后吞吃了一叠餐巾纸。没事,我不怪他们,就像长出了两条弯曲的后腿的蝌蚪原谅其他蝌蚪的嘲笑一样。我想说的是,其实这样的吞吃只是这种映射的一种表现形式。我的世界他们无法完全地看到。比如,我觉得困的时候公园的长凳就是暖和的床,三张晚报就是我的被褥;比如,我前些日子以泅渡的姿态,穿过了一条车水马龙的马路(烟尘的味儿我很喜欢可惜游总比走慢一些);我率领了一群数量可观的白蚁建造的一座行宫也顺利竣工(可惜我的蚁后太过胆小,不与我同用一个起居室使得行宫的成本增长不少);昨天我让一场雨的方向反转,于是我的裤子湿光了而头发却全是干的你也看出来了,我在渐渐熟习这种映射的能力,沉溺于我的映射世界,同时我在这个世界里活得如此愉快。其实我也曾有一个朋友。曾有,说明现在已经没有了,他死掉了。记得那时候我们还经常打起来因为我们的映射常常不一样。比方说这明明是一只狗他却偏要说是一只不会飞的鸟(也许实际上是一块石灰岩);明明是一个墨绿的邮筒他却偏要说是一个站着睡着了的矮胖子(也许是一棵灌木,谁知道呢);明明那里开来了一辆超速的汽车但他偏要说是来了一条大号的响尾蛇,还要我看他怎样准确地击中它的七寸然后邀请我一同吞吃它会颤动的尾巴。只见他高高跃起眼神坚定把全身的力气凝聚在右胳膊上准备发出重重一击然后他就被撞飞了很远,躺在枕木上的他只朝右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就被撵了过去。我茫然地说你看吧那真的是一辆超速的汽车,然后那个远去的家伙鸣出一声欢快的汽笛以赞许我的观点。我掰了一块带血的枕木嚼了嚼吞了下去。从这以后我的世界就只剩我一个人了。寂寞会让人产生更多的胡思乱想。所以我最近越发有这样一种感觉,也许我所经历的一切就是一场盛大的映射,更有可能这样的映射的来源是别的什么人,我正活在别人的一场映射里。这样的感觉就像是我的头发,在我不知不觉的时候悄悄生长,但总有几根会在我眼前晃过借此提醒我它的存在。那,那个人是谁。如果是我构造了我的第五维的世界,但除去这些构造,我活在哪里,那人活在哪里?是这座没有生气的城市么?还是一片暗涌不止的海底?抑或一个长满棕榈的孤岛?还是,那人并不与我平行存在着,他(她)在另一个时空里凝望着我、经历着我呢?于是可怜的我总是会伴着这些问题在半夜醒来。只有当我感受到这公园里摆放着的床上有我的体温,风里也有的时候,我才能重新躺倒。在一次重新躺倒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或许那个人是因为想看到一些他无法看到的东西,所以映射出了我,用我的主观来提供给他(她)一个不同的世界,这样他就可以经历两倍于我,三倍于他人的世界了!我仅仅这么想了一下,却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我所有的映射开始崩塌(或者说我第五维的世界开始崩塌),一切都在一阵轻晃之后露出了它们的“本来面貌”。我自己的感知也在一阵猛烈的晃动之后逐渐地清晰起来:我发觉我正腾起在离地半米的空气里并且在向上升,我的右胳膊很酸,眼前是一辆来不及刹车的火车,它的车灯光是这样耀眼。接着它撞上了我,再接着是浑身的震痛和枕木特有的香味,我朝右看了一眼,站台上空无一人。接着那团黑暗从脚袭向全身,甚至和我痛觉的传导同速。在人类生活中,时间刹那而过,它的本体是处于一个流动状态中,知觉是昏钝的,整个肉体的构成是易腐朽的,灵魂是一个疾转之物。马尔库奥勒留三黄沙我对我的死没有太大异议。那天我正行走在一条已被黄沙覆盖的报废公路上。这是前方两米处的一小堆黄沙似乎翻动了一下,一条半米长颜色与黄沙几乎无二的蛇突兀地出现在我的眼前,仔细看来它的颜色是呈深浅地环形分布的。它的身体微盘,头向上抬起,尾巴也抬到和头一样的高度,并且尾巴的末端开始飞速地振动,我甚至可以知道隐约的“嗡嗡”声。这是一条漂亮的响尾蛇。我有点好奇它纯黑的眼睛里是什么神色,但是我刚跨出的前脚小腿上就传来了一阵突然而持续的冰凉。这种冰凉慢慢地到达大腿,腹部,手臂。当它慢慢爬上我的眼窝的时候,我眼前并不是黑,也不是白,而是和这沙子一样带着腥味的,旋转着的黄。这抹单纯的色彩一直以一种恒定的速度旋转,当它停止的时候,我发觉我已经重新站立,地上躺着我,或者说我的尸体。这一瞬间我想我是茫然的。这一瞬间之后我慢慢地想起了以前常对自己说的话:每个人在出生的时候都是从万千个肉体之中选择了一个,就像从商场入口处的标了号的几大排储物柜中选择了一个一样。因而肉体是偶然的和非个人的。它只是一个现成的,借用之物。现在我把它归还了。虽说它最好的去处应当是一处土质细腻又温暖的墓地。但我想在这个人迹罕至的沙漠,我的身体依然可以归还给大自然。或许不久之后我的身体会成功地变成一堆黄沙,混进这个茫茫的沙漠。只要有风,运气够好的话或许还可以成为某个巨大沙丘最顶端的那一粒沙子。那,那条响尾蛇去哪里了?我决不会恨他但也不至于太感激他。他或许知晓一切,知晓我的灵魂在漫漫长夜里的挣扎,知晓欲罢不能,知晓我这样行走的意义,因而设计了这次的相遇并且将我分离开;又或许他一无所知,仅仅迫于要靠近的我带来的压力才先下手为强诚然,我宁愿选择前者。我就这么静静地端详这地上那个(曾经的)人。他的表情很平静,双目微闭,左手插在上衣口袋里即使这样躺着也没有拿出来。我知道这是一副缺少安全感的身体。他把左手插在上衣口袋里其实是为了掩盖即使一个人独处的时候都有的不安。在口袋里他会把大拇指先搭在食指的第一个指关节,再搭在第二个指关节,之后依次中指无名指小拇指。我深深厌恶着这种不安感。但在这方面以前的我是无法自控的。可喜的是现在的我没有丝毫的焦虑和不安。我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它的光在八分十九秒以前启程八分十九秒以后到达我这里。我为我能与这一小部分的光相遇而感到无比的温暖和自在。我甚至觉得我获得了新生。 我又看了看地上的那个身体,看了看他略驼的背。我以前是活得这样懦弱,甚至蝇营狗苟。而现在,连重量都没有的我是绝对不会再害怕别人的某个轻蔑刻薄的眼神了,不会在无法面对的时候立即地选择逃避,绝不会再在要走要留的问题上花那么多的时间踌躇不前。想到这里,我开始不再看他,迈出步子,沿着这条已经报废的公路向前走去。我知道只要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必然会出现一个绿洲。绿洲于沙漠的确是一个神奇的存在,它属于沙漠确又与沙漠截然不同甚至背道而驰。果然,这个绿洲里有着甘冽的泉水,粘着些许黄沙的草和灌木,一队队壮硕的骆驼和骆驼身上特有的气味,熙攘的人群,地摊上贩卖着的各种散发着光亮的器皿和色彩鲜艳的手工毛毯。我张开双臂,用一种与生前截然不同的超然的自在和自信拥抱这一整个绿洲。我微笑着捧起一捧泉水饮下去,但是口舌似乎愈发地干燥了;我带着最真挚的笑容和每个过往的人打招呼可是他们的脸上不改漠然,终于有一个小女孩向我露出了灿烂又天真的微笑但片刻后我发现这个微笑的目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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