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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舍表现人物幽默的手法 老舍更多的,最擅长的,还是对人物的局部特征的描绘,尤其对人物的面部,老舍是毫不放过的,这正如鲁迅所说的“画眼睛”术。老舍认为,“人物的外表要处,足以烘托出一个单独的人格,不可泛泛的由帽子一直形容到鞋底”;下面,我们着重分析一下老舍抓住“人物的外表要处”进行描写,而又达到幽默效果的一些表现手法。 第一,以奇特求幽默。 老舍小说中有这样一些例子:伊牧师虽然六十多岁了,腰板还挺得笔直。没留胡子,腮上刮得晶亮;要是脸上没有褶儿,简直的象两块茶青色的磁砖。(二马) 他(指祁瑞丰引者)的小干脸上立刻变成了“没字碑”(四世同堂) 瑞宣的脸成了大红布(四世同堂)任务是艰巨的,可是三十二条好汉的脸就象三十二面迎风展动的军旗那样鲜明,壮丽,严肃。(火葬) 以上四例,有两个共同的特点:一是都写的是脸部,而且都表情严肃,二是都用了比喻,而且都是以物喻人。“磁砖”、“没字碑”、“大红布”、“军旗”都拿来形容脸,而且各具特色。这些物体,在常人看来,似乎找不到与睑有什么共同点,很难想象能与脸拉扯在一起,可是大手笔的老舍就敢于“出奇兵”,从而出奇制胜。正因为奇特,情趣才油然而生。老舍的这种表现手法,很像绘画技法上的“泼墨”,显得浓重、豪放,酣洒。 第二,以精妙求幽默。牛天赐传里有一位米老师,教育是不懂行的,专会打孩子,他坐着的时候,老是“嘴嘎唧着,眼闭上,一动也不动,”活象“一篓油”。小说接着又这样描写了他: 米老师坐在那儿,压得椅子直响,一脸的浮油,出入气儿的声音很大,嘴嚼一嚼的嘎唧着,真象个刚出水的鳄鱼。 “鳄鱼”,真把一个不学无术,脑满肠肥的形象,勾划得活灵活现,耐人品味,又不禁令人失笑。 二马里写了英国伦敦一位看管墓地的老太太,很胖,像一个“软肉球”。小说又进而精妙地写道: 老太太开始向前走,小短腿象刚孵出来的小鸭子的,走的时候,脸上的肉一哆嗦一哆嗦的动,好象冬天吃的鱼冻儿。 前面用“软肉球”形容老太大的胖,是一个概略的描绘,进而较精细地描绘短腿和胖脸。人一胖,腿就显得短;鸭子本来也腿短,何况又是刚孵出的羽毛蓬松的小鸭子呢!老太太胖,加上老人肌肉松弛,用鱼冻儿作比,就再哈切不过了。鱼冻儿的最大特点就是捣动一处,它便会整个儿地动弹。所以,文中的两个比喻都显得十分精妙。 正红旗下有这样一段描写多大爷的文字: 多大爷的脸不象弟弟的那么长,而且一急或一笑,总把眉眼口鼻都挤到一块儿去,象个多褶儿的烧卖。 多大爷的笑脸,一经作家点染,精妙至极。多大爷简直成了一位表情丰富而幽默的相声演员,“多褶儿的烧卖”,正是他在认真做“戏”的一刹那的精彩照相。 这里的三例与前面的“奇特”不同。前者除“奇”之外,比喻手法的本体与喻体之间,通常没有过渡描写,而是陡起陡落,如“瑞宣的脸成了大红布”,一是“奇”,二是“陡”。而“精妙”中的数例,本体与喻体之间,读者容易看出它们的联系;另外,作家往往在他们之间有一些过渡性的叙述或描写,而没有写成:“米老师象鳄鱼”,“老太太的脸象鱼冻儿”,“多大爷的脸象烧卖”,所以显得“精”细一些,但到最后一语道出,就显得“妙”不可言了。 第三,以传神求幽默。 二马中有位伊太太,是伊牧师的妻子,在家里挺厉害,特别是丈夫绝对的服从她,只要她一下“命令”,第一个说“得令”的,自然就是伊牧师。小说接着这样描写了她: 伊太太不但嘴里出命令,干脆的说,她一身全是命令。她一睁眼,两只大黄眼睛,比她丈夫的至少大三倍,而且眼皮老肿着一点儿丈夫,女儿,儿子全鸦雀无声,屋子里比法庭还严肃一些。 这里,小说似乎没有对伊太太的面貌作多少具体的描绘,“法庭”并不是伊太太的面孔。这一段写伊太太“一身全是命令”,但着重还是写眼睛,她的眼睛,用插叙的方式介绍,只是“黄”、“大”一些,别无其他细致的描画。可是,只要“她一睁眼”,全屋子就“鸦雀无声”,“比法庭还严肃”。可见,作家在这里重在写“神”,而不是重在描“形”。透过传神的文字,读者可以尽量发挥自己的想象,但结论只有一个:伊太太的眼睛的确是非同凡俗的。 四世同堂里,老舍用了同样的手法来写大赤包: 在堂屋坐腻了,她才到各屋里象战舰的舰长似的检阅一番 大赤包一声令下,男女仆人飞快的跑进来,一眨眼把牌桌摆好,颇象机械化部队的动作那么迅速准确。 这两例我们把它联系在一起来看是很有意思的。前者,说她“象战舰的舰长”,那威严的模样,那得意的神气,读者是完全可以意会的。但这“舰长”到底如何呢?且看后例,男女仆人果然“颇象机械化部队的动作那么迅速准确。”后者写仆人,其实也是在给大赤包这位“舰长”画像。作家的嘲讽之意,溢于言表。这样写,比直接描摹大赤包的鼻子、眼睛、眉毛所收到的艺术效果要妙得多;这样写,虽然很“虚”,但很传神,很幽默,在“笑声”中给了大赤包“当头一棒”。第四,以白描求幽默。 白描是作家用以描写人物的一种极常见的手法,它使用最简练的笔墨,不加任何烘托、修饰,便能勾勒出鲜明生动的形象。老舍的高妙更在他能于白描处见幽默。 二马中的伊牧师,因为六十多岁,眉毛已经脱落。就这么一副简单的模样,老舍把他白描出来:他“眼睛上面挂着两条肉棱儿,大概在二三十年前棱儿上也长过眉毛”。“眼睛上面挂着两条肉棱儿”其意思是没有眉毛;“大概在三三十年前棱儿上也长过眉毛”其意思仍然是现在没有眉毛。可是,老舍偏偏不把这个“没有眉毛”直说出来,而是绕个弯儿说“长过眉毛”。“没有眉毛”的白描是平淡的,而“长过眉毛”的却是幽默的。 还是在二马里,小说有一段马则仁(老马)送给房东温都太太一把中国小磁茶壶的描写: “多么好看!真好! 中国磁,是不是?”温太太指着壶上的红鸡冠子花和两只小芦花鸡说。 马老先生听她夸奖中国磁,心里喜欢的都痒痒了。 “温都太大,我给你拿来的!” “给我?真的?马先生?”她的两只小眼睛都睁圆了,薄片嘴也成了个大写的“O” 且看温都太太最后的表情,紧跟在三个“?”之后,高兴得嘴怎么也合不拢,形成一个“大写的O”。多么绘声绘色啊!此时此刻,温都太太脸上其他部位的表情如何,心里的滋味怎样?全通过一个白描的“O”字表现出来。 我们再看离婚中对张大哥的一段描写: 至于张大哥呢,长长的脸,并不驴脸瓜搭,而且颇有些四五十岁的人当有的肉。打扮得也体面:藏青哔叽袍,花驼绒里,青素缎坎肩,襟前有个小袋,插着金夹子自来水笔,向来没沾过墨水;有时候拿出来,用白绸子手绢擦擦钢笔尖。提着潍县漆的金箍手杖,杖尖永没挨过地。抽着英国银星烟斗,一边吸一边用珐蓝的洋火盒轻轻往下按烟叶。左手的四指上戴金戒指,上刻着篆字姓名。袍子里面不穿小褂,而是一件西装的汗衫,因为最喜欢汗衫袖口那对镶着假宝石的袖扣。张大嫂给汗衫上钉上四个口袋,于是钱包,图章盒永远不能离身,好随时往婚书上盖章金表,全有了安放的地方,而且不易被小绺给扒了去。放假的日子,肩上有时候带着个小照匣,可是至今还没开始照像。 在这一大段外貌描写中,没用一个比喻,没有一处夸张,全用白描手法,却把一个人物由外表到灵魂都刻划了出来,真是人木三分。 他身穿藏青长袍、外着青素缎坎肩,从服式、色泽到衣料,都显示出张大哥一副东方“遗老”的模样;然而他那“金夹子自来水笔”,“英国银星烟斗”,“珐蓝的洋火盒”,“西装的汗衫”,那肩上的“照像匣”又活现出西洋“绅土”的派头足见张大哥是一个“中西合璧”的产儿,是一个二重的小丑;不仅如此,他的自来水笔永远的“插着”,但“向来没沾过墨水”,尽管也“有时候拿出来”,但不是为了写字,而只为了“用白绸子手绢擦擦钢笔尖”,让它亮亮相,起着展览、炫耀的作用;“潍县漆的金箍手杖”,凡出门是必须“提着”的,但“杖尖永没挨过地”,足见张大哥的手杖,只起“道具”的作用;老大哥是有老婆的,那就是张大嫂,但图章盒却“永远不能离身”,以便“好随时往婚书上盖章”;还有“至今还没开始照像”的“照像匣”,等等。外表“充实”,灵魂空虚这就是老舍笔下的“张大哥”,老舍幽默、讽刺的笔是毫不留情的,在他那平凡的笔墨下面,确乎蕴藏着令读者挖掘不尽的惊人的寓意。 以白描写出幽默,的确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它有如“不假其他材料的帮助,而是把肉与蔬菜的原味,真正的香味烧出来”一样困难,然而,老舍就是这样一位“不假其他材料的帮助”,而能“烧”出幽默的“原味”和“香味”的大师! 老舍给书中人画幽默像,手法是多样的,功夫是到家的,风格是独特的。他知道,“描写人物最难的地方是使人物能立得起来”。但这决不是将人物从帽子描写到鞋底,因为这样不分主次的“详细的介绍”,反倒会“使人物更死板”。他认为“相貌自然是要描写的,这需要充分的观察,且须精妙的道出,如某人的下巴光如脚踵,或某人的脖子如一根鸡腿这种形容是一句便够,马上使人物从纸上跳出,而永存于读者记忆中。反之,若拖泥带水的形容一大片,而所以形容的可以应用到许多人身上去,则费力不讨好。”如果我们把老舍关于描写的理论与他作品中的人物联系起来,我以为老舍在描写人物的幽默肖像方面,有如下几个显著的特点: 第一,简洁的特点。 老舍写人物,往往总是三言两语,三笔两笔,三下五除二地把人物勾勒出来,而且逼真、幽默、传神,富有鲜明的个性。诚如他自己所说:“一个小说作者,在改行写戏剧的时候,有这个方便,尽管他不大懂舞台技巧,可是他会三笔两画画出个人来。”这的确是他的经验之谈,这样的人物的确在老舍的作品中是大量大量的存在着的,我们可以随手举出许多例子来: “哼! 人马车?花红轿比这个体面!”一个没牙的老太太把嘴唇撇的象小驴儿似的。 老张的哲学 满脸含笑的美女们,比衣裳架子多一口气的美而怪可怕的太太们,都把两只比金钢钻还亮的眼睛,射在玻璃窗上 -赵子曰 邱太太极希望得个男孩,可是纸板样的身体,不易得个立体的娃娃 -离婚 一群一群的女子,有的把红胭擦满了脸,似女性的关公;有的光抹一层三分多厚的白粉,象石灰铺的招牌 -老张的哲学 以上是一群幽默、可笑的女性形象。这些人物,老舍无不三言两语就把她们勾划出来,但又无不给读者打上深刻的烙印,留下永存的记忆!为此,老舍在绘画上也便十分推崇齐白石的画法,他说:“齐白石先生画的小鸡,虽只那么几笔,但墨分五彩,能使人看出来许多颜色。”文学和绘画,虽然种类不同,但在艺术上是有许多共通之处的。齐白石的简洁笔法,能使小鸡呈现出五彩的颜色,老舍的简洁笔法,不也使人物多彩多姿吗? 第二,遒劲的特点 在文学语言上,老舍一向主张“泼辣”、“粗壮”、“一针见血,打动人心”。用这种语言来刻画人物,也便使他作品中的人物如巨型雕像一般,三刀两斧凿成,有棱有角,、遒劲有力,有巨大的空间感,有鲜明的主体感。试看下面三例: 上尉石队长是位由心脏到皮肤都仿佛是石头作的硬汉。他的头脸就好象有几块石头子合成的,处处硬,处处有棱有角。圆黑眼珠象两颗黑棋子,嵌在两个小石坑儿里。两腮是两块长着灰绿色的苔的硬瓦。有时候发亮,有时候阴暗。 火葬 温都太太袖子挽到胳臂肘儿上面,露着胳膊上的细青筋,好象地图上画着的山脉。 二马 蓝先生一双“对眼”,看东西的时候,左右眼珠向鼻部集中,一半侵入眼角,好象鼻部很有空地作眼珠的休息室;往大了说,好似被天狗吞过一半,同时并举的日月蚀 老张的哲学 通过这几例,我们完全看到了老舍遒劲、雄浑的笔力,非凡的大家风度。他笔下的人物描绘,决无不疼不痒、可有可无的东西。不仅如此,他的人物总是立体地占有着空间,如石队长的“石像”、温都太太的“山脉”、蓝先生的“日月蚀”一样。老舍写人物,不是局限在一个窄小的天地,而是把视野洒向广阔无垠的空宇,把联想的翅膀尽可能张开,当他脑子里有了“一个人的队伍”的时候,他才从这许多人中“创造一个人”来。这就是老舍的经验。 第三,漫画的特点。 漫画本是绘画的一种,用在文学作品的人物描写上,同样是通过夸张、比喻、象征、寓意等手法,表现出幽默、诙谐的人物画面,借以达到批评、讽刺、轻松或者歌颂的目的。在文学艺术中,把人物漫画化,是不足取的。但文学艺术作品中,通过各种手法,漫画式的表现人物与把人物漫画化,就不是同一个概念了。老舍描写人物,漫画的特点是十分突出的,但他没有把人物漫画化。如下面三例: 赵姑母用手比着,好象鸡子(鸡蛋引者)有茶壶那么大。说完,把脚横舒着,肥大的袖子抡的象飞不动的老天鹅一样跑出去。 李静躺在床上,不知想的什么,不愿意想,然而一寸长的许多人影在脑子里转。 老张的哲学 小马褂,袖儿肥阔而见棱见角,垂手吧,袖儿支支着;抬着手吧,象要飞。长袍子,腰间折起一块还护着脚面,不留神便绊个跟头。小缎帽盔,红结子夏天则是平顶草帽,在头上转圈。这样装束好,他(小牛天赐引者)的脸不由的就拉得长长的;通体看来:有时侯象缩小的新郎官,有时候象早熟的知县。 牛天赐传 钱先生就好象一本古书似的,宽大,雅静,尊严。 四世同堂(上) 这样一些人物描写的例子,看似荒诞不经,但细细品味之后,才感到它的微妙,叫你发笑,叫你颔首称是。这里我们引用一段别林斯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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