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成妇之干血痨瘵.doc

刘玉成妇之干血痨瘵 刘玉成妇之干血痨瘵 刘玉成者，在重庆城内，贩卖笔墨人也。逊清?光绪十六年。玉成之妇，年三十七岁。月经不至半年矣，腹中有硬块，时现时隐。现则腹胀硬，痛剧瘀热上冲心，则心烦乱欲死，面赤目昏，手心、脚心潮烧；隐则诸证不作，食量极少，衰惫困乏。愚曰：此干血痨瘵也。其初因月经当下不下，或下不尽凈，余血留中，停蓄为瘀，被肝火之烘灼，始而结为稀薄之粘液，或为软小之涎渣，久则合成大块、大团。又久则液干涎竭，大块大团缩小，为干血块，为干血团，以手按其腹中，触指坚硬如石块者，干血成矣，干血既成，每日午正，肾阳上交于心之时，干血块中烈火冲岀，直上攻心，则心热如焚，面红耳热，五心潮烧，心中烦燥躁欲死，午后烈火返回干血块中，诸病悉除；每夜子正，心阳下交于肾之时，干血块中烈火冲岀，病状一如午正。因其病由腹有干血坚块而起，故名干血痨。金匮要略?妇人杂病篇，第九节曰：妇人之病，因虚、积冷、结气，为诸经水断绝。至有历年，血寒积结胞门，寒伤经络，凝坚在上：呕吐涎唾，久成肺痈，形体损分；在中：盘结，绕脐寒疝，或两胁疼痛，与藏相连；或结热中，痛在关元，脉数无疮，肌若鱼鳞，时着男子，非止女身；此金匮要略原文也。盖言妇人之病，其病因，约有三端：曰虚、曰积冷、曰结气。盖血脉贵充悦，而地道喜温和，生气欲条达也。否则血寒积结，胞门闭而经水断绝矣，而其变证，则有在上、在中、在下之异。在上者，肺胃受之，为呕吐涎唾，为肺痈，而形体消损，病自下而上，从炎上之化也；在中者，肝脾受之，或寒疝绕脐，或胁痛连脏，此病为阴，或结热中，痛在关元，或脉数肌干，皮肤若鱼鳞，有时著于男子，非止着于女身。此病为热中，为阴阳之交，故或从寒化，或从热化也。今观病人，两手皮肤，已有鱼鳞，则痨瘵已成，不能治疗矣，请辞而退。妇坚求救治，妇之夫亦再三请求。且致词曰：明知敝内，病已不治，非寻常医所能挽救，今以先生，非寻常医可比，故为此，或可挽救之，请求焉！愚感其诚，语之曰：请与主人约，此死证也，不治必死，治之或可不死。本无期必之把握，治之而愈，愚不任功，不愈愚不任过。该夫妇皆允许。愚曰：既蒙信任之专，理当著手治疗，然犹有虑，不可不与主人先告之，今欲治愈此种大病，当先知医有医之责任，主人有主人之责任。如诊察病状，详询病情，斟酌缓急，开方用药，预告饮食宜忌，起居调摄之法者，医之责任也。而遵守医之预告，宜忌不误，调摄合法者，主人之责任也。必也，医与主人，各尽职责，庶几可冀转危为安，倘有一着不慎，以致不救。不惟主人不甘，医亦败兴。再将此病之始因，说与主人知之，必先知始因之误，然后乃知今日救误之目的。必须主人知此目的，方可收同心协力之效。其始因之误者何也？服热药过多，忌食生冷太甚是也。当月经初不至时，俗医必投以热剂，必戒食生冷，此俗医之定例，最不成理由，最瞎说之例也，他们的医书曰：血不宜凉，凡一切血病，皆不可投以凉药。他们的医书又说：血之性质得热则行、得寒则凝，血能流行，则百病不生，血一凝结，则诸病丛集，他们的医书又设一比喻曰：试观血在肌肉之内，流行不息，倘遇肌肉破损，血溢于外，流在地面，立时凝为血块，此得寒则凝之明证也，这个说法巧极妙极，易学之极，只要会用热药，便可医一切血病，因为易学，遂把一切俗医都造成，血病禁凉药的公例了。究其实，医圣之道，那有这样害人的公例。这个公例不知害了多少患血病的人，不说还了。只说愚亲眼看见，无法挽救的，也有十几人。民国十三年，愚着有会谭日记，曾将此邪说，极力排黜，无如崇尚此邪说者太多。愚一人孤掌难鸣，终不能挽此狂澜，今主人病，亦是受了“血不宜凉，忌食生冷”之害，今欲于受害无法挽救者，而挽救之。请先与主人约：必须破除成见，大胆多食生冷，大胆专服愚方，勿求速效，勿畏艰难，服愚方既多，倘值腹痛且胀，瘀血上冲，壅塞胸胁，瞑眩濒危，不须惊惶，更不可乱投别方，耐心看护，自有转机，此中消息，只在“出脏则生，入脏则死”，一线之间耳，倘一乱投别方，令大功垂成失败，后悔何及！再有告者，愚医此病的最要宗旨，也有先与主人言明之必要。经云：瘀血不去，新血不生，今病人所以枯瘦柴瘠，不生新血者，因瘀血不去之故也，是故法当攻其瘀血。今瘀血既已结成干硬之巨块，倘贸然攻之，试问坚硬巨块，从何觅巨大之出路，必至痛胀难支，血室破裂而死。因为干血出路。计必先投以破瘀之剂，使坚硬巨块。破为细碎砂粒，然后攻之，乃得顺流而下也，然破瘀之药，舍水蛭、虻虫不为功。而水蛭、虻虫，药铺所售之品无效力。因为辨药之人，徒具形式，不知用药之宗旨故也。当俟夏月，特派人到四乡农村畜牛之家，入牛栏中，视有飞噆牛皮之蚊虻，大如小指头者，捕之。去其翅足，以石灰细末保存之。以一千二百个为率，此为牛虻方可入药，其他虻虫，不足用也。又觅水田中有水蛭之处，水蛭四川名蚂蝗、北平名水鳖，长者五寸、六寸，短者一寸、半寸，取其一寸或半寸者，亦以石灰细末保存之,以一千二百个为率。此一寸或半寸之水蛭，名钻脚蛭。因农人以脚入水中，此等水蛭，便爬在脚上，钻入肉內， 血故也。若长一寸以上之水蛭，虽捉至脚上，亦不钻脚矣，今药铺所售之水蛭，乃二、三寸之水蛭，此种水蛭，不能钻脚噆血，安能破瘀。药铺所售之虻虫，不纯是牛虻，乃羼有粪虻、尿虻在内，毫无破血之用。以上各节，主人深信不疑否？果能照办蛭、虻否？果能吉、凶无悔否？病人自言：贱病受庸医热药行血之害，造成干血坚症，无可挽救之病，危殆至此，无人能知从前之非，今蒙一语导破，使我豁然醒悟，方恨受害太深，回头不早，敢不倾心倚任，幸而生，君之赐也；不幸而危，乃前医误我，不敢疑君也。愚伟其言，于是着手主方。用黄连阿胶鸡子黄汤加生地 西洋参，服之而安。愚曰：凡治大病，不以小效为可靠，亦不以危殆而生惧，当有坚忍耐苦之决心，临乱不惑之认识。于是或以小柴胡汤加黄连、生栀子，或以竹叶石膏汤加黄连、生地榆，间有心烦躁扰，或胸胁痞满，不能卧反复颠倒之发现，然皆大黄黄连泻心汤，或栀子豉汤，或大、小柴胡汤等方可解，尚无大虑。 （按一）三、四月后，瘀血冲心，心中疼热，热上冲头，则面红目赤，热窜四肢，则手心、脚心灼热，心神恍惚，初犹能食，渐至于饥而不能食。病剧时烦躁欲死，手足燥扰，捻衣摸床，昏愦不识人，举家惊惶。愚曰：病本不治，初诊时已言之，徒以请托之殷，姑且勉力为之，既欲治疗，必经此险，见险而无损，然后乃可脱险。今察此证险象毕呈。尚有一线生机，慎毋乱投别方，当一心一意，倚靠愚方，选派勤慎，晓事妇二人，轮流看护，每日午前十钟，灌药一次，三钟二次，七钟三次，只要药能下咽，便可挽救。方用： 桃仁、赤芍、莪术、牛虻、钻脚蛭、生大黄。以降冲气，黄连、黄芩、阿胶、犀角以保心气，西洋参、生地、当归、黄芪，以补血益气（按二）第一日，神识稍清，第二日，烦躁不作，手脚安宁，第三日大便，通泻，出黑粪极多，乃能食，又历二个月余，腹痛且胀，有气窜走，上下冲突，愚曰：此痛因愚用破症之剂，攻破坚症，分裂症块之故。虽痛当耐心受之。既而痛益勤，既而痛极胀极，愚皆令忍受，病人呻吟曰：痛胀厉害之极，断难忍受。愚曰：若不忍受，前功尽废。入夜，更加胀痛，至于昏晕不知人。愚命用：食盐 二两，吴茱萸、小茴香 各一两，地榆、槐花、桃仁、茜草各五钱。研为细末，和匀入锅内微火炒热，布包四、五包，以一包取温度适宜，熨其腹，从上而下，冷则换二包，如法换熨，一刻之倾则有血块、血渣，大泻而下，泻一次，腹胀、腹痛减轻一次，连泻三次，痛胀大减，病人亦大安舒。从此随时皆有瘀血从腹中泻出，病人遂如生产后，恶露不尽之情形，设油布于簟褥，病人籍油布而坐，三、四日后，瘀下减少，然犹点滴不尽，五、六日后，乃无下降之瘀，从此胸腹宽舒，食量大增，月事以时下，遂为无病之人。论曰：作医难，作医书更难。作医不良，则草菅人命，终其身而害乃止。作医书不良，则造不良之医千百，其书永传，则不良之医永造，其草菅人命之害，遂至于无穷。然愚思俗医之邪说极多，其它种邪说，只能造庸医，不能普及于不知医之妇孺，惟此血热则行之邪说，能遍全国，能使家喻户晓，能使妇孺皆知。凡富贵家之妇女，莫不互相严戒曰：经期至毋食生冷、毋洗浴冷水、毋服凉药。何以若是其普遍也，以其邪说易知易行故也。以其所造之理由，足以蛊惑，愚而自智之庸医，又足以蛊惑，愚而自智之妇孺之故也。其邪说云：血之为性，得热则行，得寒则凝，如是说法，颇进于理，而实无理。庸医无辨伪之知识，又喜其易学，妇孺又喜其易行。于是，天下之吐血、衄血、便血、妇女之经期崩带，皆不得服凉药，皆必死于温热行血之公例，而不悟！邪说之魄力大矣。在论此证本是死证，因病人求生心切，有虽死不怨之请求。因而姑救之。虽救得生，然已险矣，回忆病人当腹痛且胀，至于昏晕时，未尝不自悔孟浪，几蹈冯妇攘臂之诮，至今思之犹有余悸，今而后慎毋为第二冯妇也，（按一）周镇按，君治此承热药消烁之后，脉必洪大，热像足据，故以清阳明为首务，地榆生用凉血，足缓其焚如如焚。又按此等证到死，烧干阴血，体极羸瘦，里热愈甚，血块愈坚之真谛宜审。（按一）周镇按，降冲下宜加行瘀二字，着眼以莪术破血块，紧接以参、地、归、芪益气血，攻补兼施。 噆：zan3 叼、衔。咬补遗刘玉成妇干血痨瘵虫剂方之用法 民国二十四年，国历五月，奉到天津陈泽东先生，来书云：敝刊国医正言第十一期，大著圣方治验录内“刘氏妇干血病之治疗”此期刊物发出之后，旋接到各方反驳函数件，多云：干血病不能用凉药，有云：前言，虻虫水蛭，以后之方，未用此二味，聚讼纷纭，弟尚未答复，窃揣大著所载，盖系先生先年之医案，或抄录有。遗漏错误之处，亦未可知，尚请略示覆函。弟以便分别答复。兹据情直言，幸勿见责。 趾痕奉到后，作书覆之曰：泽先生大鉴，驳函有云：干血病不能用凉药者；有云前言“虻虫 水蛭”，而后方未用此二味者，凡此驳法，皆具有名哲眼光，果能看出拙著之疏漏，趾痕无可掩饰，惟有认过不遑而已，然此中有难言之隐者，圣方与时方之大差别也。时方治大病，不论病在经在脏，属气属形，一例以方试病，今日服之效，则明日依方进行。不效则又试以他方，但求效而已。不知其效之为出为入也。病日深，则曰：病不可治，不知其方之非也。干血病倘令时方治疗，彼必不敢用凉药，因为用凉药，必发危险大证，发了危险，庸手不能抵御，惟有束手待死。所以，时方不敢用凉药，然不用凉药，亦无治法，惟有迁延月日，养成绝证而死耳！圣方则不然，必先有辨证极真之标准，又必有病之要害在何处之认识，更必有自初起至全愈之通统筹划。然后着手，依预定之步次，对证主方，当用凉药之证，便毅然大剂寒凉，虽有险候不计也！ 刘氏妇之病，腹中有坚硬如石块之干血块，干血块内发出烈火冲心，心热如焚，则其病之要害，在坚症，在冲心之瘀热明矣！倘不用虻虫水蛭，则坚症不得解散，倘不用大剂寒凉，则冲心之烈焰，不得消灭，此破症救焚，不可不合力进行之定义也。所可虑者，到了坚症大解，瘀热愈炽之时，虽用大剂寒凉，犹惧有杯水车薪之危。此乃医最棘手之时，况刘氏妇肤生鱼鳞，症痨已到不治之期，余无必愈之把握。所以有辞退之举，徒以病人请求之殷，信任之专，乃敢冒险，用大破大凉之剂，直向病之要害，冲锋而入，必到病人暝眩不支之际，则又有临涯勒马，大剂回生，入险出险之法。此法不能预定。必到临险时，诊其险象，在经在脏，相机立法，神而明之。非浅学粗工，所能仿效。惟久于圣门，辨证精详者，乃能之，不然，一经暝眩，医便束手，鲜有不误事者。 余治此病时，系在逊清?光绪十六年，时移景迁，不复萦念，今因良友之意旨，以追述治验之役相敦促，忽遽从事，只能撮其大略，遗漏在所不免。兹蒙阅报诸君，锡函明示，俾知补救，实深感激，若夫前言虻虫、水蛭后方未用，乃录稿者之遗漏，兹以原稿查之。原云，方用： 桃仁、赤芍、莪术、牛虻、钻脚蛭、生大黄。以降冲气。乃录稿者，于此句内，将牛虻、钻脚蛭五字遗漏，此事不惟录稿者有疏忽之衍；趾痕亦有失于检查之罪，即希（望）先生，为趾痕敬谢前途，申明增入为荷，兹更有欲言者，因驳函之惠好，触起觉悟，刘氏妇之医案，向有未详未尽之处，初意认为勿唐赘辞者，今则悟为应当补述，原夫积年既久之坚症，非一次所能攻下，必须先用缓蚀之虫剂，以渐而破之，以日久多剂之力，解之、散之。俟其坚渐软、块渐解，大块渐解为细块，渐为砂砾、为涎渣，然后乃可攻以峻剂，乃得收症去病愈之功。刘氏妇医案，所谓用：桃、莪、虻、蛭、大黄，以降冲气之方，即是症块已化为涎渣之峻方，非绶剂软坚、虫剂破块之方也。请看上文三四月后四字，应知三四月前，每日所服之方，皆是缓剂软坚、虫剂破块之方，倘非有坚软块破之时机，安能以峻剂一攻而下乎？然而原稿不载软坚、破块诸方者，有所顾虑故也，实因诸方不可轻用，必须深悉乎坚症之动机解机者，用之有功，否则毫厘之差，谬以千里，粗工误事，过于传方之趾痕，是用阙之。今则又知罪矣！趾痕安敢必天下遂无知机，善用破症方之明哲医乎？述方如下： 一、抵当丸也。桃仁 三百个 生大黄 八两 牛虻 三百个 夏月飞噆牛皮之蚊虻，取用去翅足 钻脚水蛭三百个 夏月，有蛭之水池中，以脚入池内，凡爬脚之蛭，皆钻脚蛭，可用。凡用虻虫水蛭之个数，必须相等，则吮血之嘴乃等，故计个数不计重量也。以上四味，水泛为丸，如梧桐子大。二、乌梅当归丸也。乌梅 十两 当归 六两以上二味，水泛为丸，如梧桐子大。三、肉桂甘草丸肉桂 十两 甘草 六两以上二味，水泛为丸，白蜡为衣，如梧桐子大。四、附子人参丸也。制附片 十两 水煮熟，微火煎，令水干药燥，碾为散 西洋参 六两以上二味，水泛为丸，如梧桐子大。五、吴茱萸细辛川芎丸也。吴茱萸 十两 川芎 四两 细辛 一两以上三味，水泛为丸，如梧桐子大。六、白术茯苓丸也。漂白术 六两 米泔水漂一宿，凉干，取用市上有焦术，被火炒焦者不可用 云茯苓 四两 枳壳 四两以上三味，水泛为丸，如梧桐子大。七、厚朴杏仁生姜丸也。厚朴 六两 杏仁 四两 生姜 四两以上三味，水泛为丸，如梧桐子大。以上丸方所注重量，皆以逊清时，市面通行之衡法，为据，每服，皆食前白饮送下，但不得随便吞服，当先以当归芍药汤启其动机。当归芍药汤方当归 五钱 芍药 五钱 桃仁 四钱 生地 四钱 黄连 三钱 黄芩 三钱 以上六味，水煎服，此方以当归芍药为君, 桃仁、生地为臣，黄连、 黄芩为佐，凡为君、为臣之药，皆不变更，为佐之药，当随时因证更换，例如：热盛在心者，则黄连、黄芩、栀子、连翘，皆可为佐。热盛在肺者，则麦冬、桑白皮、菊花、桔梗，皆可为佐。热盛在血分者，则牡丹皮、生地榆、地骨皮、赤芍药，皆可为佐。热甚而津液亏竭者，则石膏、知母、瓜蒌根、梨汁，皆可为佐。热盛在肝者，则乌梅、芦荟、芦竹？茹、青黛，皆可为佐。热盛在肾者，则黄柏、玄参、龟胶、牡蛎、龙骨，皆可为佐。每日服一剂，此方虽无破症之力，多服能使坚症微动而摇拽，医当留心诊察，察其腹中有无微细之动摇，不动则仍服当归芍药汤。一有动机，则服丸方。服丸方之法，察其动机现于何部，则服何部之丸方。盖三阴三阳，在人身中各有分部：太阳分部，于背；阳明分部，于胸；少阳分部，于胁；太阴分部，于腹；少阴分部，于脐下；厥阴分部，于少腹季胁之间。如当脐而动者，为动机在太阴，则用抵挡丸与白术茯苓丸合服；动于脐下者，为动机在少阴，则用抵挡丸与附子人参丸合服；动在季胁牵连少腹者，则动机在厥阴，则用抵挡丸与乌梅当归丸合服、或抵挡丸与吴茱萸细辛川芎丸合服； 动于心下者，为动机在手少阴，则用抵挡丸与肉桂甘草丸合服；动于膺胸上气而喘者，为动机在手太阴，则用抵挡丸与厚朴杏仁生姜丸合服；因动机所在，而知其部，知其部，即知其坚症要害所在。乃可以虫丸对准其要害，而软之破之。倘非症之要害，而用虫丸,则为攻伐无辜，不能有功，反以增害，医之责任，此为最重。凡用丸方之重量，视其坚症之坚且大者，抵挡丸三钱，配丸二钱、坚症之次者，抵挡丸二钱，配丸一钱，动机只在一部者，每日照动部配丸，动机有兼部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