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雅丽 外部网络的战略影响：子公司的绩效和在跨国公司的能力发展.doc

外部网络的战略影响：子公司的绩效和在跨国公司的能力发展 本文探索了在跨国公司中，作为一种能促进绩效和能力发展的战略资源，关系嵌入在外部网络中的重要性。在子公司层面上存在着两种不同类型的关系型嵌入商业嵌入和技术嵌入这两种嵌入性被认为是会对子公司的市场绩效产生影响，同时会对子公司在促进跨国公司能力发展方面的重要性产生影响。采用瑞典跨国公司中97家子公司的数据，使用LISREL（线性结构关系）分析模型验证5种假定，结果显示，不论是对子公司的期望绩效还是它在子公司中产品研发或产品加工过程中所起的作用，技术嵌入都有积极影响。间接地，通过外部技术嵌入，外部商业嵌入同样会对其他相关部门的产品、生产工艺的发展及子公司的市场绩效产生影响。 外部网络与跨国公司 跨国公司的一个显著特征是，它们都有这样一种观念，即它们的二级单位（子公司）都要嵌入到不同的地区网络中去(Ghoshal and Bartlett, 1990; Ghoshal and Nohria, 1997; Forsgren, Johanson, and Sharma, 2000)。每个子公司要保持其独特的网络连接模式，并且最终能从其网络连接模式中不同程度的获取新知识、想法和机会(McEvily and Zaheer, 1999)。实际上，这种不同程度的吸收新知识的能力已经作为跨国公司的基本竞争优势之一被提了出来，因为它能够增加其网络资源的宽度和种类(Malnight, 1996)。它同样与最近流行的对外直接投资理论相一致，在该理论中，对外投资被看做是一系列尝试，尝试着去有选择的挖掘与当地特殊的商业背景相关联的知识。(Cantwell, 1990; Almeida, 1996; Dunning,1996) 一个焦点子公司的网络资源可以通过两种主要途径来影响跨国公司的竞争能力。第一，有理由假定子公司对于网络资源的使用权会对其在自由市场上的竞争能力产生影响。第二，通过焦点子公司向跨国公司其他子公司的能力转移，跨国公司的整体能力将会得到提升。 多项研究都在关注这样一个问题，一个子公司的商业环境是如何影响到它在跨国公司中的作用。然而，大多数理论用了一种相当普通的方式来定位这种环境，例如，过多的关注于内部条件和关系，没有考虑到环境的复杂性、动态性及资源丰富性(see, for example, Hedlund,1986; Ghoshal, 1986; Ghoshal and Nohria,1989, 1997; Bartlett and Ghoshal, 1989; Jarillo andMartinez, 1990; Gupta and Govindarajan, 1991, 1994; Rosenzweig and Singh, 1991; Birkinshawand Morrison, 1995; Birkinshaw, 1997).。没有研究能够更明确地检验，在子公司的市场绩效和其在跨国公司里的战略作用中，特定商业关系中子公司的外部网络的重要性。本文将探索这一领域的空白。我们的研究与这样一种观点相一致，即公司同其他参与者一起都嵌入在社交网络里(see, for example, Granovetter, 1985; Hakansson and Snehota, 1998; Zukin and DiMaggio, 1990; Burt,1992; Holm, Johanson, and Thilenius, 1995; Uzzi, 1996; Dyer and Singh, 1998; Gulati, Nohria, and Zaheer, 2000; Rowley, Behrens, and Krackhardt,2000)。在这方面一个共同的观点是公司网络可以视为它自身的一种资源。通过这种社交网络，公司能够获得外部组织的资源和能力，例如，资本、货物、服务、创新等。这种网络通过路径依赖的方法被创造出来，因此，具有独特性，难以被模仿。所以，通过网络获取的这些资源具有相对独特性，难以取代 (Gulati, 1999; Gulati et al., 2000) 。 我们的方法与多元化的跨国公司的新兴模式(Doz and Prahalad, 1993)与Ghoshal 和Nohria的想法相符合。Ghoshal and Nohria认为，跨国公司是一种分化型网络(1997)。在认识到跨国公司的环境本身就是一个供应商、客户等的网络之后，后面的作者就主张分化型网络模型应该要延伸一下。他们强调这种研究应该直接用来理解“跨国公司不同的属性是怎么样能通过可选择的外部网络属性来解释” (Ghoshal and Nohria, 1997: 196)。 这恰恰是我们写这篇文章的目的。我们关注跨国公司基于子公司视角的两种属性：子公司的市场绩效以及将跨国公司作为一个整体，子公司促进其能力发展时所扮演的角色。外部网络的选择性属性是子公司在其网络内的嵌入度。更明确地说，我们研究的是外部网络的嵌入程度是怎么样影响子公司在其自有市场的绩效，以及该嵌入程度对跨国公司的其他部分的能力发展的重要性。 在接下来的章节，将在跨国公司这一背景下介绍“嵌入”这一概念。后面的部分，将就嵌入和子公司的期望市场绩效之间的关系以及嵌入和将跨国公司作为一个整体，子公司对其能力发展的重要性这两对关系提出假设。在随后的章节中，这些假设将会使用从瑞典跨国公司获得的数据，运用LISREL模型来一一进行实证检验。文章最后部分会从实证检验、管理方面的启示及关于现代跨国公司未来研究的可能领域等方面来讨论这些结论。 子公司视角下作为战略资源的嵌入 “嵌入”这一概念作为每个组织商业活动的重要因素，被许多学者用来强调同其他商业活动参加者之间的关系(see, for example, Polanyi, 1957; Granovetter, 1985, 1992; Zukin and DiMaggio, 1990; Grabher, 1993; Hakansson and Snehota, 1995; Uzzi, 1996, 1997; Gulati, 1998;Halinen and Tornroos, 1998; McEvily and Zaheer,1999; Dyer and Chu, 2000; Gulati et al., 2000;Rowley et al., 2000）。网络嵌入的概念被用来更具体地分析与跨国公司有关的某些问题(Andersson and Forsgren, 1996, 2000; Forsgren et al., 2000)。 尽管仔细观察这些作品可以看出对于网络嵌入的概念有许多种类，但是一些共同的主题还是渐渐显现出来(for an overview, see Dacin, Ventresca, and Beal,1999)。首先，网络嵌入可以视为一种战略资源，能够影响公司将来的能力和期望的绩效。因此，不同的公司绩效不同，就是因为网络嵌入存在差异。第二，商业网络的嵌入被假定为随着时间的发展，从臂距关系的性质状态发展到基于适应和信任的关系(Larson, 1992; Hakansson and Snehota, 1995; Ford, 1997; Uzzi, 1997)。因此，嵌入性应当被当做一种持续不断的可变因素，而不是要么存在要么不存在的两种确定状态(Dacin et al., 1999: 24)。第三，许多文章认为，嵌入性作为一种战略资源有其结构性和结构性两个维度。关系嵌入强调直接紧密的联系是获取优质精确信息的机制(Gulati, 1998: 296).。在跨国公司的背景下，关系嵌入指子公司与客户、供应商、竞争者之间个人的、直接的关系，可以作为一种学习来源。一个基本的观点是那些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参与者更愿意交换信息，同时也能更多的互相学习(Mowery, Oxley, and Silverman, 1996; Uzzi,1996; Kumar and Nti, 1998; Lane and Lubatkin,1998; Hansen, 1999).。因而，一个组织没有能力去向所有的组织学习。一个子公司向其他组织寻求新知识的能力，以及消化吸收这些知识的能力，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子公司与不同的商业伙伴之间存在的相互关系的紧密程度。 结构嵌入把分析方法从两个个体研究推广到系统研究。以跨国公司为背景的结构嵌入主要处理商业关系系统，在该系统中子公司也被嵌入其中。它更看重子公司可以从其所处网络中的位置得到信息这一优势，而非个体关系中信息交换的优势(Granovetter,1992; Gulati, 1998; Nahapiet and Ghoshal, 1998;Rowley et al., 2000)。 一个重要的差别已经在下面的两者中产生，即在非冗余连接的网络中一个强有力的经纪位置的优势与成为协调网络冗余中的一员的优势(Burt, 1992; Walker, Kogut, and Shan, 1997; Kogut,2000)。 本文主要关注于关系嵌入。我们更注重能够在个体关系中学习这一优势，而非因在关系系统中的优势位置来得到信息。本文的目的是调查在二元水平上子公司直接、外部关系的紧密度对子公司的市场绩效及子公司对跨国公司能力发展的作用有什么样的影响。 图1说明了子公司的外部网络和它的市场绩效之间的关系，以及子公司对跨国公司能力发展所起的作用。通过它与个体参与者之间的关系，子公司能够从外部环境里吸收新知识，这会对他在自由市场的绩效产生积极影响。然而，子公司吸收知识的能力通过知识转移给其他子公司，从而会对能力发展过程中的战略作用产生影响。 在对关系嵌入与绩效之间的因果关系的研究中，有迹象表明，一旦超越了某一临界水平，嵌入的程度就会因为过度化嵌入而产生反作用(Uzzi, 1996, 1997;Hakansson and Snehota,1998)。但是，在研究中，过度嵌入的风险主要与二阶网络耦合紧密相关，而一阶耦合则与绩效呈正的线性关系(Uzzi, 1996: 691)。因为本文主要关注子公司的直接商业联系，那是一阶网络耦合，我们会把关系嵌入与绩效之间的关系当做线性关系给不是曲线关系来处理。子公司关系中的商业和技术嵌入 公司组织可以通过大范围的社会与经济关系彼此联系到一起(Gulati, 1998)。接下来，我们会集中精力于子公司与客户及供应商之间的关系，从而能够使我们的分析限制在管理的水平上。大量的研究已经指出，出于战略目的的买卖关系应该作为研究的核心(Webster, 1979; Cunningham and Homse, 1986; Johanson and Mattsson,1988)。买卖关系也是合同关系研究(Williamson, 1979)和工业体制中技术发展研究(von Hippel,1988; Hakansson, 1989)的核心。然而，我们应该谨记，就像是与竞争者、贸易伙伴、权力机构等的关系，可能会对子公司的绩效及它在跨国公司能力发展中起的作用产生影响。 子公司与客户及供应商之间关系的存在意味着子公司通过销售与货物和服务的购买与外部参与者联系到一起。一种极端情况是，这些关系可以是一个纯粹的臂距关系。子公司与客户及供应商之间的交易以经济考虑为基础，一旦价格等因素发生改变，合作伙伴就会立即更换。另一种极端情况是，交易以子公司与客户及供应商之间持久的关系为基础。在这种交易中，合作伙伴之间会根据日常的商业活动、计划体系、信息等，努力使彼此的行为相适应；并且这种关系在很大程度上以信任和彼此的承诺为基础。根据功能区的数量及涉及到的人数，子公司与其合作伙伴的接触面是很大的。在这种情况下，立即更改合作伙伴的可能性很低，因为投资已经与这种关系紧密相关(Dyer and Singh, 1998)。在大多数情况下，交易的性质以及因此而得来的关系的性质介于这两种极端情况之间。但是，这种关系越偏离臂距关系，嵌入度就会越高(Uzzi, 1997)。高嵌入度表明参与者认识彼此很长时间，彼此之间也做了很久的交易，适应了彼此的商业行为，也习惯与彼此交换有关于市场情况的信息。我们把这种与客户及供应商之间的关系嵌入的形式叫做“商业嵌入”。 另一种关系嵌入的形式叫做“技术嵌入”，它被定义为根据产品以及产品发展过程公司之间的相互依存关系。它反映了这样一个事实，一个公司的发展活动会或多或少的与另一个公司的发展行为相适应。高度的技术嵌入意味着两个组织在技术活动上高度相互依存。例如，子公司新产品的研发可能会以与别的组织密集的信息交换为基础，因此研发活动就会与那个组织类似的活动相适应。 关系嵌入的两种类型是相互独立的变量。子公司可以与另一个商业参与者有紧密联系，这种联系以买卖关系为基础，没有任何有关产品研发或者产品工艺发展的重要相互关系产生，反之亦然。 但是，据了解，客户与供应商对于厂商的产品及工艺的发展有重要作用(von Hippel, 1988)。这与这一概念相一致，即与货物和服务交换有关的紧密联系会影响需求的确认以及开发新产品和工艺的可能性(Hakansson and Snehota, 1995)。在商业关系中，不同的公司职能之间深入的直接的联系表明两个公司之间的依赖性。因此，就接触模式和关系深度来说，商业嵌入度越高，有益的产品及产品工艺开发的可能性也就越大。更进一步说，如果结识的合作伙伴不仅仅能提供货物和服务的转移，那么，一类更复杂的知识就很可能被理解和提高到一个更高的层次。随着知识的情境化(Blackler,1995)，产品研发及工艺发展就依赖于更强的决策意识以及更强的排除困难的能力(Malmberg, Solvell, and Zander, 1996)。这是由高度商业嵌入促进的，因为这意味着合作伙伴能更容易的使用彼此的资源。实证研究同样支持这一结论(Hakansson, 1989)。因此，有以下假设： 假设1：子公司的关系商业嵌入与关系技术嵌入正相关。接下来的部分我们将讨论商业与技术嵌入是怎样影响子公司在其自有市场的绩效，以及它对促进其他公司单位能力发展所作的贡献。子公司的嵌入与市场绩效通常我们认为一个组织的绩效取决于其从外部环境获取资源的能力(Lawrence and Lorsch, 1967; Pfeffer and Salancik, 1978; Egelhoff,1988)。一些学者甚至直接把绩效与其通过特定内部组织关系网络向外界环境吸收新知识的能力联系起来。例如，Powell, Koput, and Smith-Doerr (1996)发现在生物技术公司中，实证主义支持增长率与网络关系的正相关性。此外，在一项对23家创业公司的研究中讨论了随着与网络合作伙伴的嵌入关系的使用，组织绩效会增加(Uzzi, 1997)。在电气设备制造业的107家买方与供应商企业关系的样本当中，Zaheer, McEvily, and Perrone (1998)发现了内部组织信任与绩效之间的正相关关系。造成商业嵌入与绩效之间的正相关关系的有许多原因。例如，有人认为，在顾客与供应商之间紧密关系中，低不确定性会使能有双方更好的存货管理以及更低的存货成本(Trevelen, 1987; Landeros and Monenczka,1989)。臂距关系同样也表明在每个发展新关系的时期随着时间的推移都会妨碍公司从较低的销售和市场费用中受益(Kalwani and Narayandas, 1995)。紧密的关系意味着能更好的了解顾客的需求（以及供应商的能力），从而也会产生更多有效的市场（购买）行为。以前的研究也表明，获得新客户比服务好已有客户要花费的更多 (Kotler and Armstrong,1991) 。进一步来说，长期关系的参与者对于同行的资源异质性有更好的了解。这种了解将会增强其价值创造的可能性，而这一可能性是通过把双方的资源和活动结合起来，这样会超越简单的汇集资源，并且能够增强“机会空间” (Hakansson and Snehota 1995: 387;Blankenburg Holm, Eriksson, and Johanson, 1996)。因此，我们认为，子公司现有的商业嵌入度与它期望的自由市场的绩效是正相关关系。提出下面的假设：假设2：子公司的关系商业嵌入与期望市场绩效正相关。此外，已经论证过一个公司的价值创造的关键因素是其创新能力(Hitt et al., 1996; Bartlett and Ghoshal, 1990;De Mayer, 1992)，同时实证主义证明一个业务单位的创新水平与其同其他业务单位信息交换的程度正相关(Tsai and Ghoshal,1998)。有理由相信，同其他业务单位关于新产品和工艺过程高度的信息交换，即高度的技术嵌入，对创新水平很重要，最终对子公司的期望绩效也很重要。因此，在跨国公司中，以下假设就可以提出：假设3：子公司的关系技术嵌入与其期望市场绩效正相关。跨国公司子公司的嵌入与能力发展普遍认为组织内部的信息转移比组织间的信息转移更容易实现(Kogut and Zander, 1992; Grant, 1996)。因此，跨国公司主要的竞争优势之一就是位于不同的国家和商业背景下的子公司之间信息转移的可能性(Ghoshal, 1986; Ghoshal and Nohria,1989; Rosenzweig and Singh, 1991; Malnight,1996)。因此我们期望，在跨国公司中，信息会从高能力水平的子公司向低能力水平的子公司转移。但是不同跨国公司业务单位间的信息流动依赖于许多因素。其中一个因素就是跨国公司采用的用来刺激不同业务单位之间纵向和横向整合的不同的管理机制(Galbraith,1973; Edstrom and Galbraith, 1977)。另一个因素是跨国公司中存在的共同的价值观(Bartlett and Ghoshal, 1989; Ghoshal and Nohria,1997)。第三个因素是跨国公司是否应用了多国化、全球化或是跨国战略。(Harzing, 2000)但是，子公司的关系嵌入的差异性也造成了它们能力水平的差异。我们假定这些不同的能力水平能够被跨国公司的总部以及/或是跨国公司的其他业务单位意识到。在认识到这一点之后可以采取两种方式，一是由公司总部分配，二是靠子公司发挥其主动性(Birkinshaw, Hood, and Jonson, 1998: 223)。在前一种情况下，跨国公司总部会以内部标杆管理为基础来确定前沿子公司。这些子公司在一个特别的领域中被分配给能力发展者的角色，同时有与跨国公司其他业务单位分享这种能力的责任。总部会试着用不同的一体化机制去刺激这些过程。在后一种情况中，子公司的特殊能力由跨国公司的其他部分认可并分享，不需要总部的任何正式的认可。一段时间之后不同的业务单位就会知道在公司里从哪里去学习不同的能力以及怎样使用横向联系，因为通过这些横向联系能够吸收学习到的能力。这些方式都是相互联系的，在这个意义上，子公司层面上的非正式认可将会发展成公司总部的一个正式分配(Birkinshaw and Morrison,1995: 731)。但是，不论采取哪种方式，子公司的某种特殊能力得到总公司认可的程度依赖于子公司的发展这种特殊能力的能力以及从其他单位中脱颖而出的能力(Forsgren et al., 2000: 48)。不同的能力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在公司系统中什么样的子公司是给予者什么样的子公司是接受者。我们已经讨论过子公司的关系嵌入与这些能力正相关。因此，根据产品及工艺的发展把我们的分析限制在技术嵌入及能力发展上，得出以下假设：假设4a：子公司的关系技术嵌入与其对跨国公司其他业务单位能力发展的重要性正相关。但是，许多作者已经指出，组织内部的信息转移很难完成。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与信息本身、发送者与接收者的性质以及二者之间的关系有关。例如，已经被论证过，从一个单位向另一个单位传输特殊的、具体的、隐性的、不系统的信息是困难的，这是因为要从一个拥有这一信息的业务单位中把信息剥离，然后加到另一个参与者的信息体系中去是有困难的(Jensen and Meckling, 1992; Kogut and Zander, 1992; Szulanski, 1995, 1996; Zander and Kogut, 1995; Grant, 1996; Spender, 1996; Hansen,1999)。其他一些问题就在于接受者吸收信息的能力和意愿(Allen, 1977; Hayes and Clark, 1985;Porter, 1985; Cohen and Levinthal,1990;Szulanski,1996)。在跨国公司中，信息转移的一个障碍就是特殊的兴趣，换句话说，就是环境特异性。子公司和它当地的商业伙伴之间由于复杂的、特殊的、相互作用过程创造出的能力不能简单地用于其他商业背景下的公司。信息发展有其背景特殊性，或者可以说是关系特殊性。这种特殊性与吸收知识的能力正相关(Lane and Lubatkin, 1998)。例如，同一个特殊的客户或供应商之间大规模的、长期的合作就会提高子公司解决问题以及创造新知识的能力。但是，越是要求有特殊背景的解决方案，向另一个不同商业背景下的公司单位获取知识就会越困难。因此，如果我们假定子公司的网络嵌入与能力发展及背景特殊性正相关，我们就可以认为，在嵌入和向其他公司单位转移知识的能力之间要做一个权衡。可以认为，背景特殊性问题反映在子公司网络嵌入度上。子公司在它的商业背景下与其特殊的同行之间有越深、越紧密相互关系，关系的背景特殊性就会越高，在有关的具体活动中就会部署越多的资源。这种权衡问题尤其与子公司的发展活动相关。例如，当地的子公司越多的参与与特定的外部客户或者供应商之间的产品研发，这些活动的背景特殊性就会越强。因此，可以提出下面的替代假设：假设4b：子公司的关系技术嵌入与其对跨国公司其他部分能力发展的重要性负相关。假设14在图2中进行总结。下面，这一模型由瑞典跨国公司子公司的生产部门的数据进行检验。样本和数据收集为了便于使用，我们的样本结构来自于瑞典的跨国公司。尽管比较侧重于制造业（硬质材料、造纸、电力、石化、零售、交通运输、服务以及电信），但是这些公司还是代表了广泛的瑞典工业。我们最初与这些公司接触是在总部分部的层面上，而不是企业水平。有两方面的原因。第一，公司的分部更接近于子公司的运营，总部的分部对子公司有直接的管理关系。第二，自从跨国公司分割成不同的商业部门形成事业部制，子公司的活动信息就主要是内部分权的问题。(Egelhoff, 1988; Stopford and Wells, 1972)数据采自于97家子公司92家在欧洲，5家在北美分属于20个瑞典跨国公司的分部，其总部都坐落于瑞典。29家子公司属于不同的分部，算术平均为4.85。这些区属于13个跨国公司，其中7个有一个这些不同源于在跨国公司中分部数量的存在，以及其余总部和子公司管理者面对面接触的能力。在一个区域中，雇员的平均数量是5850，但是在30027000之间大范围的波动。营业额在7500万美元到29亿美元之间波动，平均数为75000万美元。所有的区域都是高度国际化：有5个区域的14%-42%的雇员是非瑞典人，有15个区域超过一半的管是非瑞典人。放到一起来看，这些区域有超过100000的雇员并且年营业额超过125亿美元。与这些区域的总部一起，我们选择了能代表商业活动的那些子公司，从而增加从收集到的数据中得到一般结论的可能性。一般来说，样本中的子公司根据其雇员的数量承担了超过一半的区域运营压力。在25%的区域中，调查的子公司承担了超过80%的区域总运营量，同时他们还承担了其余区域的10%-60%。子公司的规模在50到5000的范围内变化。调查的子公司领导了他们的生产和销售。产品和加工工艺的发展自然就成为每个子公司的重要活动。这些数据通过与子公司及分区总部管理者的面对面交流得来。首先，对子公司与客户及供应商之间的关系评估是采用每个子公司的两个不同的管理者：销售主管和采购主管。选择研究哪所子公司的关系是一个关键问题。第一，我们必须要限制要调查的关系的数量，因为要收集子公司拥有的所有类型的关系会是一件艰难的工作，尤其是这项研究要求在不同国家地区进行面对面的访问。因此为了便于执行和分析，我们限制了我们所调查的子公司的嵌入情况，更多的来考虑每个子公司的与最重要的经营范围相关的客户和供应商。因此，我们要求子公司的管理者描述和评估一般意义上他们认为最重要的六组关系：三组与客户的关系，三组与供应商的关系。在于有反馈的管理者的个人访谈中，我们尽可能的不让他们选择那些能够预先说明其重要性原因但是能对他们的经营活动有重要影响的关系。这并不是说关系的选择要选择那些注重嵌入度的关系，而是什么原因都不能考虑。在第二步中，商业和技术嵌入的明确指示是通过使用标准的谈话引导，要求管理者给这些关系定性。大量与子公司嵌入度有关的变量在一些特殊的活动中被测量，例如，子公司和他们各自的对手之间的直接联系包含在其中的功能区的数量。其他的措施考虑到商业和技术方面的适应度问题测量了每个关系的5-point Likert-type scale。在这种关系水平上，尽管平均值有所偏相差，但数据总体呈正态分布。为了确定子公司的特殊外部关系，我们要求管理者表明问题关系是否是跨国公司的外部关系。在由销售和采购主管选出的514组关系中，405组是外部的，占了79%。就是这405组关系被用于后来的子公司外部商业和技术嵌入的分析。在完成了对一个地区的子公司管理者的访问之后，下一步就是要回到地区的总部，与地区管理者进行个人访谈，使用相同的标准化的访谈引导。通过这些访谈，我们收集到了总部主管对于子公司期望市场绩效的相关信息，以及他们各自对于姊妹业务单位发展的重要性。每一个个人访谈大约持续一个半小时，在这段时间里会讨论和解释问卷中的概念和评注。结构分析线性结构关系模型的正确性由整体模型的正确性来估算，即有法则学nomological的正确性来估算，有因果关系说明，判断收敛的有效性非常重要，即模型中包含的结构和判别式的有效性，亦即在什么程度上该结构是独立的。首先，我们要描述包含的结构的可操作性，然后我们要评估不同形式的有效性。子公司商业嵌入商业嵌入应该反映一个子公司理解商业环境变化的能力以及它通过自己的商业关系适应环境的能力。商业嵌入与子公司日常经营活动有关，应该能反映出在多大程度上它与外部供应商及客户之间的关系能够普通商业运作的臂距关系相分离。因此我们需要了解，在他的关系中子公司是如何嵌入的，依据是子公司是怎样适应外部商业伙伴的商业行为和联系模式的宽度。首先我们要求子公司的销售主管和采购主管估计需要到什么程度子公司才能适应他们做生意的方式，因为与外部客户和供应商之间最重要的关系。A 5-point Likert-type scalefrom 1 (not at all) to 5 (very much被用作指示物。结果表明了是这些关系中的外部商业嵌入度。第二，我们同样要求销售和采购主管评估涉及到与客户和供应商直接联系的不同功能区的数量。这些功能区是首席执行部、行政机构、采购部、销售部、生产部（技术人员）以及研究与开发部。包括的功能区域越多，关系投入就越大，同时，吸收一般商业环境的有用知识的能力就越高。来评估一个普通的商业嵌入的跨国公司，在每个外部关系中商业领导适应性的分数加总，然后除以子公司外部关系的数量。这就产生了一个平均分，表明子公司外部商业嵌入的程度。功能区数量的分数也用这种方法处理。子公司技术嵌入技术嵌入应该反映商业关系的价值，这种价值是根据子公司通过关系吸收新知识的能力。已经讨论过，首先，在一个公司的新产品和加工工艺的发展中，技术发展应该有所反应。因此我们选择“新产品以及新加工工艺的发展”作为我们外部技术嵌入的两个指示。子公司的销售和采购主管要求来评估在多大程度上与外部客户或是供应商之间的特定关系能够是子公司适应产品及工艺的发展。A 5-point Likert-type scale from 1 (not at all) to 5(very much)被用作指示物。同样对于商业嵌入，子公司平均技术嵌入通过加总每个子公司的外部关系分数然后除以每个子公司确定的外部关系数量计算出来。应该强调一下，在与子公司管理者的访谈中关于子公司最重要的产品或是产品组合已经着重关注。这意味着所有关于商业的关系、适应性、产品及工艺的发展都是指走一个特殊的产品或市场区域，而不是只子公司所欲的活动。也就是说嵌入考虑的是与子公司商业活动系统有关的客户和供应商，这会增加我们的指示的客观性。子公司期望市场绩效由于我们的目的是调查研究当前的嵌入对未来环境的影响，所以我们用期望市场绩效作为我们的概念。期望市场绩效用预期利润、预期销量以及预期市场份额来计量，正如区域总部主管所理解的那样。除了从有关的绩效中分离出相关的嵌入，这个标准同样可以给区域总部提供这样一种效用，即能够把不同地区的子公司进行对比。A 5-point Likert-type scale from 1 (very small) to 5 (very high)被用来把答案分类。子公司对跨国公司能力发展的重要性为了得到子公司对于跨国公司能力发展重要性的有效的和可靠地度量标准，我们会用到相关的指示物。这些指示物是根据子公司对其他姊妹业务单位的产品和工艺发展过程中技术的重要性，有区域总部的管理者评估出来的。采用区域管理者对这些问题的回应的好处在于这样能够把管理者和与嵌入相关的回应分离开。这也能够使区域管理者比较不同子公司对于能力发展的重要性。A 5-point Likert-type scale from 1 (very small) to 5 (very high) was used.为了判断收敛性与判别式的正确性，建立一个测量模型。在表1中，收敛的有效性是通过R2以及t的值来判定。R2是测量线性相关性的强度；而t的值是模型中每个关系的重要检验，是每个指示物的额外检验。线性结构关系模型的结构都有很好的收敛有效性，即它们都是均匀分布的。正如表1中所显示的，分布与指示物关系的线性关系强弱在多数情况下是相对较强的。对于“来自于相应水平上的有直接关系的人功能区的数量”和“总部怎样判断子公司未来利润的增长”这两个问题，线性相关性稍微有点弱，R2的值分别为0.33和0.24。尽管这两项检验R2的值都较低，但是它们很高的t值（参见表1）却表明这两项指标很重要。在理论的视角下它们构成了各自结构中重要的一个维度，这就是把它们作为指标的原因。从表1中我们还可以得出所有指标的t值都很重要（最低的t值为3.36），它们的因素factor loadings很强。在附录中给出了这些指标相互关系的矩阵。我们把拥有较高判别式有效性的潜在结构作为统计估计的关键，来表明单面性的缺失。在一种情况下，尽管一个变量变化了，期望销量的增加是通过子公司期望市场绩效表现出来，在某种程度上是由子公司对于跨国公司能力发展的重要性这一潜在结构来解释。这并不表明两个结构判别式的有效性。但是，在这两个结构里，由5个指标构成，只有一个指标存在这个问题。更近一步来说，由于收敛有效性是好的，分配给子公司对于跨国公司能力发展的重要性的每个指标与分配给期望销量的增加指标相比有更强的相关性，我们会不忽视这个指标继续进行下去。此外，这个指标是子公司期望市场绩效中最强的一个。分析过程的第二步是通过说明因果关系来整理结构模型，使其与假设相一致。在模型的结构中我们用t值和factor loadings来检验单一的因果关系。我们用2（normal theory weighted least squares）、自由度以及估计有效性（p值）来检验整个模型，是数据与模型之间的不显著距离，即法则有效性。结论 通过不断重复的迭代，线性结构关系检验分析对模型进行很小的调整从而得到一个更好的连贯性能代表经验主义数据。线性结构分析的目的是得到并证实一个有详细说明的、临时的模型。当一个特殊关系不能被证实，它就会被后来的模型估计遗漏。因此，在我们的检验中，我们把一个由重要关系组成的结构模型聚在一起，从而与要证明的假设相一致。（图3）。第一步就是要同时检验所有已经假设的所有因果关系。尽管所有的模型都是重要的(2(d.f. 23)= 24.16, p =0.39)，但是结果显示只有四组概念中的两组关系很重要：其一就是商业嵌入与技术嵌入，另一个就是技术嵌入和能力发展的重要性。但是，统计资料显示排除无关紧要的关系能够改进模型。首先，我们省略最无关紧要的关系，就是商业嵌入与期望市场绩效（假设2），which has a factor loading of 0.00，t值为0.01。接下来，我们检验假设1,3,4a，4b。上述模型的统计输出量又一次相关。(2(d.f. 24)= 24.16, p =0.45)剩下的关系是相关的：商业嵌入与技术嵌入(factor loading = 0.83,t-value = 6.55)，技术嵌入与期望市场绩效(factor loading =0.27, t-value = 2.34)，技术嵌入与能力发展的重要性(factor loading = 0.46, t-value =2.98)。统计资料表明，如果近似误差均方根RMSEA低于0.008，这意味着非常吻合，那么模型就不需要进一步的验证了。结果模型以三组关系为基础。第一组是子公司商业嵌入与技术嵌入正相关关系，因此支持假设1.换句话说，结果表明，外部商业嵌入与外部技术嵌入正相关。第二，子公司的技术嵌入与期望绩效之间正相关，因此假设3也被支持。数据也支持这种观点，根据产品及工艺发展，与外部客户和供应商之间保持紧密关系对子公司在自由市场上的成功有积极影响。而且，模型显示子公司的外部技术嵌入也预示了它在跨国公司力的作用。在4a、4b这两个相互矛盾相互排斥的假设中，假设4a被证实了，子公司的技术嵌入与子公司对其他业务单位能力发展的重要性是积极的正相关关系。换一种说法，子公司对于其他业务单位的能力发展的贡献不能由从一个子公司向另一子公司的知识转移来平衡，因为环境的差异。假设2子公司商业嵌入与期望市场绩效之间的关系是不被支持的。这表明外部网络嵌入对子公司期望市场绩效没有直接影响。但是，线性结构分析表明，商业嵌入对期望市场绩效没有直接影响，对子公司通过技术嵌入对其他业务单位能力发展的重要性也没有影响。这个结果证实了两种类型的嵌入有不同的作用。与外部客户和供应商之间的紧密商业联系刺激了特殊联系的适应性，这种事适应性是与产品和工艺有直接联系的资源和活动。反过来说，这会促进子公司在其自有市场上的地位，同时也会提高它对其他业务单位产品及工艺发展的贡献的能力。 与这事实相关的有两种可能的复杂情况，那就是在我们的样本中有许多子公司属于同一个分部或是同一家母公司。首先，一些分部/公司比其他的公司更能带动整体业绩。第二，嵌入与期望市场绩效或是对别的业务单位的能力发展的重要性之间的正相关关系可以反映出分部或是公司之间的差异，因为它们分属于不同的产业，而不是在不同的分部或公司中的子公司。为了控制第一个问题，我们要在产生的模型上采用一种被称作“刀切法”的方法。首先，我们从原始样本中把一个分部排除，这样得到一个二次抽样样本，然后我们重新进行模型检验，来检验在原始的因子载荷中是否会有任何重大变化。每一个二次样本都重复这个程序，即做20次，原始样本中的每一个分部都会被剔除一次。20次检验的结果显示模型中的因子载荷没有显著变化，因为在5%的水平上没有变化就是显著的。就假设1而言，这20次检验的因子载荷平均值是0.85，显然以5%为分界点的话，这个平均值在显著水平之内，也就是说，最大值和最小值分别是0.96和0.70，该平均值位于这个范围之中。假设3的对应值是0.29，也很接近整个数据集的值，在5%的重要显著之内，它的临界点是0.39和0.15。最后，假设4a的因子载荷的平均值是0.46，同样在5%的重要水平之内，最大值和最小值分别是0.61和0.31。这些值跟所有模型的结果很接近，所有的t值通过检验依然是显著的。为了控制每个公司的影响，我们对跨国公司进行了相应的“刀切法”。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一次忽略一家跨国公司，然后对剩余的子公司重新运行模型。这个方法对每个二次样本都重复一次，也就是说重复进行了6次，因为只有6家跨国公司的不止一个分部用于研究。没有发现显著的变化。第二个问题要处理的是我们的研究结果是否适用于分部或是公司内部。保持分部/公司不变，我们检验这个模型的可能性是受到限制的，因为在每个分部/公司内子公司的数量是很少的。但是，为了初步验证这些结果是反映一个产业而不是一个子公司的效用，我们的模型检验了属于工程公司的子公司的数据（n=54）。假设1,3,4a的因子载荷分别为0.72，0.20,0.49。所有的值都在5%的显著水平之内，该模型的p值是0.50。这个结果支持这个结论，即嵌入与期望市场绩效或是子公司对跨国公司能力发展的重要性之间的关系是相关的，这对同行业的其他子公司同样适用。此外，当调查的分部中包含最大数量的子公司时，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那就是关于使用的指标子公司之间存在很大的差异。这也表明结果不仅限于分部/公司水平。结束语跨国公司作为一个可分化网络的概念强调的是子公司之间的差异性，这种差异性源自于资源、商业背景、历史、公司类型等的差异(Ghoshal and Nohria, 1989, 1997; Ghoshal and Bartlett, 1990; Malnight, 1996)。对跨国公司的一个特殊的挑战是通过转移和使用跨国公司其他部分的能力来分割不同的资源结构的利益，而不是通过结合几个子公司的资源来生产、创造价值。根据子公司之间的水平联系推测，网络在这些过程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交换和整合资源能够通过网络来实现，在这些过程中不同子公司的作用之所以不同是取决于它们在网络中的位置不同。除了一些贡献(see, for example, Ghoshal and Bartlett, 1990)，对于分化型跨国公司网络概念的使用主要集中在组织内部问题上。根据子公司间货物、服务、以及信息的交换，而不是每个子公司拥有的同外部参与者之间的商业或是社会联系，网络是十分重要的。但是，有几个原因要扩大分析范围，要包括子公司的外部网络。第一点，从子公司来说，对于它的日常经营活动和竞争活动来说，外部网络与内部网络同等重要。第二点，一个有挑战性的研究问题不仅仅是能力是怎样从一个子公司转移到其他业务单位，还包括在子公司中能力是怎样首先被创造出来的。外部网络作为一种战略资源对能力发展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我们研究的结果证实跨国公司作为可分化网络的概念应该扩展到包括跨国公司的外部网络(Ghoshal and Nohria, 1997)，因为我们的结果表明外部网络嵌入很重要。首先，外部技术嵌入对子公司的期望市场绩效有积极影响。这与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