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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思潮流派比较研究 第一节思潮流派比较研究概述 一 文学思潮 文学流派定义二 文学思潮 流派的关系 文学流派的形成 有心栽花花不发 无意插柳柳成阴1 有心 以自觉组织文学社团的方式形成流派 但是有社团却未必能形成流派 2 无意 即流派的形成没有社团组织形式 没有 流派宣言 的标榜 却因为有群体特色而被人们视为流派 文学流派的两种形式 一种是有明确的文学主张和组织形式的自觉集合体 这种流派 从作家主观方面来看 是由于政治倾向 美学观点和艺术趣味相同或相近而自觉结合起来的 具有明确的派别性 他们一般有一定的组织和结社名称 有共同的文学纲领 公开发表自己的文学主张 与观点不同的其他流派进行论战 但这些还只有文学集团的意义 只有进而在创作实践上形成了共同的鲜明特色 这才是严格意义上的文学流派 这种有组织 有纲领 有创作实践的作家集合体 是自觉的文学流派 例如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曾经出现过的 文学研究会 和 创造社 等 另一种类型是不完全具有甚至根本不具有明确的文学主张和组织形式 但在客观上由于创作风格相近而形成的派别 这种半自觉或不自觉的集合体 或者是因某一个作家的独特风格 吸引了一批模仿者和追随者 逐渐形成了一个有特定核心和共同风格的派别 或者仅仅是由于一定时期内的一些作家创作内容和表现方法相近 作品风格类似而被后人从实践和理论上加以总结 冠以一定的流派名称 这样的流派 在中国文学史上大量存在 如唐代诗坛上以王维 孟浩然为代表的田园诗派和以高适 岑参为代表的边塞诗派 宋代词坛上的婉约派和豪放派 近现代文学史上专写才子佳人的鸳鸯蝴蝶派等 文学流派的命名 以题材来命名的 如田园诗派 山水诗派 边塞诗派 以艺术风格来命名的 如婉约派 豪放派 以社团名称来命名的 如新月派 创造社派 以地名来称呼的 如江西诗派 桐城派 文学流派的特点1 文学流派由创作群体所构成 在这个群体里 必须有有影响的作家以自己的作品反映群体的创作特色 2 创作群体有基本相同或相近的文学见解 审美追求 思想倾向以及创作特点 3 创作群体的作品有基本相同或相近的艺术风格 即形成了流派风格 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小说流派20世纪20年代中期 在鲁迅的影响下 以文学研究会成员为主 产生了 乡土小说 派 代表作家作品有 鲁彦的 黄金 许杰的 惨雾 台静农的 红灯 等等 以创造社的成员为主的 自我小说 派 重要的作家作品有 郭沫若的 漂流三部曲 郁达夫的 沉沦 陶晶孙的 音乐会小曲 等等 30年代初的 新感觉派 中国最早出现的 现代派 文学流派之一 主要代表作家和作品有穆时英的 南北极 施蛰存的 将军底头 等等 30年代还有 社会小说流派 以茅盾的长篇小说 子夜 为代表 主要作家作品有 吴组湘的 一千八百担 沙汀的 在其香居茶馆里 艾芜的 南行记 等 在现代文学史上 还有一个名声很大并引起过激烈争论的文学流派 京派 代表作家和作品有 废名的 竹林的故事 沈从文的 边城 萧乾的 篱下 等等 流派的意义从文学创作的角度讲 流派对创作的发展起了积极的作用 一个文学流派不仅以自己的创作显示了其风格 影响后世的文学创作 而且 不同文学流派之间的竞争 也为文学创作带来了多样多元的繁荣格局 从根本上说 文学流派的存在有利于文学的繁荣和发展 文学流派是促成文学不断发展变化的一种积极因素 文学思潮形成的原因内在原因 影响思潮形成的文学本身的原因 受某种审美理想 审美趣味 文学观念的影响 外在原因 影响文学思潮形成的文学之外的原因 特定时期的社会变动 政治经济变革 某种社会思潮 文化思潮或哲学思潮 等等 文学思潮的特点 文学思潮和一定的社会文化思想有着密切联系 文学思潮常常表现为文学运动或文学潮流 文学思潮不是单纯的思想形态的东西 文学思潮以一定的文学思想为基础 文学思潮必定带来创作和理论的发展 第二节西方思潮流派的比较研究 古典主义十七世纪欧洲文学的主导性思潮是古典主义 它最早兴起于法国 也是欧洲文学史上第一个有系统纲领的文学思潮 社会背景 新兴资产阶级与封建王权的妥协 哲学基础 理性主义构其思想基础 古典主义文学思潮的基本特征 崇尚理性 排斥感性经验 遵从古代传统 以古希腊 古罗马文艺为楷模 虽然崇尚古代传统 但是从根子上还是重视现实的 不失现实主义精神 古典主义文学往往把传统与现代结合为一体 借助于历史题材 反映现实问题 形成古典主义文学特有的 很奇特的面貌 将写实性与传统规范或模式揉为一体 古典主义的风格特征崇高典雅崇尚理性 节制情感不注重个人的思想感情的自我表现 强调表现一般性 永恒的理念 强调题材得体 讲求形式和内容的完美统一和艺术表现的严格规范 要求构思严密 布局协调 浪漫主义十八世纪末十九世纪初 浪漫主义取代了古典主义的地位 形成风靡欧洲的文学运动和文学思潮 浪漫主义是对古典主义的一种反叛 一次革命 历史背景 资产阶级反封建的民主运动和民族觉醒 民族解放运动 思想资源 德国古典哲学和法国空想社会主义思潮 浪漫主义文艺思潮憧憬理想乐土 高扬主观热情 崇尚天才 灵感 强调个体的主观能动性 对社会现实具有强烈的批判意识 法国作家卢梭 夏朵勃里昂 雨果 英国作家华兹华斯 拜伦 雪莱 德国作家诺瓦里斯 海涅等 是浪漫主义文学思潮的重要代表 韦勒克指出 浪漫主义的意思简直包括一切不是按照古典传统写出的诗歌 是一种 根据 古典的 与 浪漫的 之间的对立说法而建立的类型论 浪漫主义 指那种与新古典主义诗歌相对立并从中世纪和文艺复兴时期得到启发并以此为榜样的诗歌 韦勒克总结浪漫主义的特点 就诗歌观来说是想象 就世界观来说是自然 就诗体风格来说是象征与神话 强调想象突出了文学的理想性 强调自然突出了对主观感受和情绪的抒发 强调象征与神话来突出文学了的隐喻性 表现性和夸张 奇特的艺术表现方式 韦勒克 文学史上的浪漫主义概念 浪漫主义文学类型的基本特点1 浪漫主义具有以理想的追求和表现来映照生活的文学精神 如席勒所说 浪漫主义 试图用美丽的理想去代替那不足的真实 2 为表现希望和激情 浪漫主义文学注重理想英雄的塑造 并以鲜明的对比来强化和表现主观情感的倾向性 如雨果的文学创作 就是以美与丑的对比 外表与内心的巨大反差 表现了作家爱憎分明的情感 3 浪漫主义文学崇尚自然 以自然为对象和表现人性的自然本质 浪漫主义的自然既是指与社会生活截然不同的大自然 又是指人之本性的自然 4 浪漫主义文学在表现方式上有大胆幻想 构思奇特 手法夸张的特点 在艺术表现上不求 形似 不像现实主义那样追求细节的真实 而是依据主观感情的逻辑和表现理想的需要 充分发挥想象 夸张 虚构 变形 比喻 象征等非再现性的艺术手段 致力于理想的艺术世界的创造 批判现实主义十九世纪三十年代之后 批判现实主义逐渐取代了浪漫主义 批判现实主义思潮成为欧洲文学的主流 历史背景资本主义固有的矛盾日益尖锐地暴露出来 强烈的物质欲求对理想和精神价值的破坏 打破了人们幻想 美好的理想成了乌托邦 对资本主义的怀疑 不满 批判随之而来 思想资源 自然科学的发展 实证主义哲学思潮的风靡 文学主张客观的考察和真实的描述 揭露和批判的色彩日益浓厚 自然主义十九世纪后期 以法国作家左拉为代表的文学流派在创作上既排斥重感情 重夸张 重想象的浪漫主义 又放弃了现实主义以社会性和典型化把握生活的特点 主张用人类的心理和生理原因解释人生和社会的矛盾 提出 不要夸张 也不要强调 只要事实 值得称赞的或值得贬黜的事实 作者不是一位道德家 而是一位解剖学家 的文学思想 是为自然主义 自然主义文学的特点1 自然主义文学的出发点是 绝对的真实 2 自然主义文学强调从生理的 遗传的角度来理解和表现社会人生 3 自然主义文学主张以科学实验的方法进行写作 现代主义现代主义思潮形成于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社会背景 资本主义的高度垄断激化了固有的矛盾 物质文明的高度膨胀和精神上的空前贫困 突现了异化问题 人们感到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 思想资源 对理性与科学的怀疑 非理性主义思想蔓延 文化传统和价值观念崩溃瓦解 绝望心理弥漫 现代主义文学思潮正是这种心态和情绪的反映 其表现人生的荒诞和异化 发掘人的内心隐秘和潜意识 追求新奇怪诞的表现手法 现代主义文学的四个特点内容 向内转 表现 隐喻性形象 符号化主题 异化 1 内容上的 向内转 其一 现代主义文学的主观性 主观化的特点 其二 以人的心理生活 心理感受 特别是潜意识心理 作为文学表现的主要内容 2 表现上的 隐喻性 现代主义文学往往用间接的 暗示的 象征的表现方式来表达思想感情和塑造艺术形象 形象成为一种符号 其蕴意隐含在符号之中 3 形象的 符号化 现代主义文学的形象 一般来说具有符号特点 象征意味和一定的抽象性 现代主义文学的形象并不是某个现实形象的直接摹写 而是一种具有指代特点的符号 指向形象之外的某种观念或意义 4 异化成为现代主义文学的基本主题现代主义文学关注人性的异化 其突出地表现在现代主义文学对西方现代文明的危机意识和变革意识上 异化和由之带来的精神创伤与变态心理 构成现代主义文学的基本主题 异化主题的4种体现 1 人与人的关系的异化2 人与社会关系的异化3 人与自我关系的异化4 人与自然关系的异化 第三节西方文艺思潮与中国现当代文学的关系 一 西方浪漫主义的传入与影响1 传入过程及特点浪漫主义产生于资产阶级革命和成功时代 作为一种过渡时代的文学现象 一方面 浪漫主义是对资本主义异化存在方式的抗议 另一方面 浪漫主义则要反抗各种传统成规对于个性 思想和文学的严重束缚 为现代的自由开辟道路 在20世纪初的中国社会 人们普遍关注的是人的觉醒 是在反叛中寻求国家和民族的新生 浪漫主义的革命与反抗精神为迷惘中的中国新文学倡导者们提供了有力的思想武器 浪漫主义传入中国当从鲁迅算起 1907年 鲁迅在日本写作长篇论文 摩罗诗力说 系统地追寻了 摩罗 诗人在欧洲各国的踪迹 并贯之以一条鲜明的线索 立意在反抗 指归在动作 鲁迅以富于反抗精神的浪漫主义诗人为榜样 呼唤中国 精神界之战士 的出现 以承担起清除封建社会废墟 建立 人国 的现代重任 由于这一特定的历史需要 鲁迅极力突出的是浪漫主义的某些特定方面 革命与反抗精神 忤万众不慑 的战斗勇气 而浪漫主义的阴郁和温柔的一面则没有出现在鲁迅的视野中心 鲁迅的文学观在中国现代文学对于浪漫主义的接受中奠定了最重要的基石 五四时代反传统的个性解放和精神解放的普遍要求 使得浪漫主义的反抗和革命精神成为一致的注意焦点 浪漫主义反抗古典主义的压抑 反抗对个性的束缚 追求自由与解放 年青一代久被压抑的激情一旦爆发 即在西方浪漫主义文学精神中发现了自己的需要和渴望的明确表达 因此 在五四时代 浪漫主义的风潮一时间风靡全国 2 影响产生的条件如果深入考虑一下中国新文学接受西方浪漫主义的历史条件 我们可以看到 这一影响的发生是有历史原因的 就知识分子的历史处境与历史使命而言 中国新文学创始者与西方浪漫主义者有许多共同之处 在欧洲浪漫主义者身后 一个传统的文化已经被资本主义进程碾碎 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陌生的 功利化的 非人性的资本主义世界 浪漫主义者将自己视为这场史无前例的欧洲文化危机中的诗人 预言家 他们要以自己的灵视为人类指出新尘世天国的所在 与此相似 在中国新文学创始者的身后 一个古老的文明也开始土崩瓦解 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业已烂熟的世界性资本主义文化 在这场中国文化的危机中 中国新文学创始者也有着极其强烈的历史使命感 他们要为民族文化寻找超越传统社会与现代资本主义的更好前途 正是这种历史的相似 使中国新文学创始者与西方浪漫主义者的认同具有深层的基础 在此意义上 我们可以说 欧洲浪漫主义文学思潮与中国新文学的内在需要有着本质性的契合 3 具体表现在欧洲浪漫主义思潮的影响下 中国出现了对现代文学产生重要影响的文学社团 创造社 创造社所开创的以表现作家 自我内心的要求 为主要内容的浪漫主义文学思潮及创作方法 不仅成为他们创作实践的指导 还明显地影响到其他文学社团一部分作家的创作 我们可以轻易地在其他流派作家的作品中发现它的身影 例如 期望以普遍的无所不包的爱来改造世界和人生本是一种典型的浪漫主义理想 而这一理想可以在冰心 叶圣陶 王统照 许地山等一大批现实主义作家的早期作品中发现 他们都希望以一种极其广大的 但也极其抽象的爱来创造一个光明的新世界 尽管每位作家心目中的爱的原型有所不同 冰心赞美母爱 叶圣陶把爱理解为心心相印 王统照相信包括性爱在内的纯洁的爱 等等 下面 我们分体裁介绍一下浪漫主义影响的具体表现 1 小说新文学初期 出现了以创造社作家为代表的自我小说流派 1921年出版的郁达夫的小说集 沉沦 便是这个小说流派的发难之作 郭沫若 陶晶孙 周全平 叶灵凤则以自己的小说创作为自我小说推波助澜 另有与创造社艺术倾向基本相似的浅草社的林如稷 陈翔鹤等 乃至文学研究会的王以仁等 也以他们自我抒情的小说 汇入了自我小说流派 这类小说的基本特征是 重自我表现 重主观抒情 不注重结构的完整和细节的真实 2 诗歌西方浪漫主义思潮的影响在以郭沫若为首的创造社诗人中得到更为充分的表现 郭沫若的 天狗吞宇宙 式的自我肯定与扩张 他那横溢的激情 以及他之乐于从历史和神话中吸取灵感并且创造新的神话 新的理想世界 都是典型的浪漫主义特点 此外 湖畔诗人 浅草社 沉钟社等团体的诗歌 以歌咏爱情为主题 同样具有浓郁的浪漫主义色彩 3 散文二十年代 以创造社的成立为标志 出现了浪漫感伤派散文 这一派散文的基本特征是 以 自我表现 为核心 以充满反抗与感伤的主题为基调 在自我情绪的审美感受中 以积极浪漫主义为主要创作方法 专心营构具有浓郁抒情色彩的散文作品 这一派的代表作家是郭沫若和郁达夫 在他们的作品中 弥漫着一种 牧歌的情绪 这些情绪的内容主要包括三个方面 一是感伤 一是浪漫 一是向往 其价值取向则是从一己的身边琐事和情绪感受出发 在记事 写景中表现自我 感悟人生 从而折射时代的情绪 二 西方现实主义的传入与影响1 传入过程及特点欧洲现实主义是市场资本主义制度如日中天时代的产物 这种高度资本主义化的环境日益迫使人们除去空想的 温情脉脉的面纱 冷静地审视复杂的社会关系和人类生活 这必然影响文学创作的观念与模式 可以说 在科学的实证信念与当时文学创作的写实要求之间 存在着内在的精神联系 二者都希望呈现给人们一个客观的 由规律支配的世界 同时 人们也注意到 科学在给人类带来进步的同时 也在现代社会中造成了肢解和异化 作为一个正在力图摆脱封建束缚 迫切要求现代化的国家 中国需要科学 因而必须相信科学 但是 目睹帝国主义时代西方科学文化的危机 中国又必须注意科学的可能的有害影响 这一历史困境在文学上的反映则是 现实主义虽然受到提倡 但是其可能的流弊又受到高度的警惕 以致当时的文学作者大都反对一种 纯粹的 现实主义 而强调作者主观信念或思想的重要性 最早提倡者 陈独秀对于现实主义的最初提倡见于陈独秀1915年发表于他主编的 青年杂志 的 现代欧洲文艺史谭 一文 在这篇文章中 他套用欧洲文学发展模式来解释中国文学的发展 中国传统文学尚处于古典主义和浪漫主义阶段 今后则应进入现实主义阶段 其后 在划时代的 文学革命论 中 他再次明确提出了中国新文学的努力方向 国民文学 社会文学 与 写实文学 2 具体表现在西方现实主义思潮的影响下 中国出现了一个影响巨大的文学社团 文学研究会 文学研究会倡导 为人生 的文学 这一观点对文学创作产生了深远影响 文学领域内出现了一系列新的变化 1 小说中国新文学初期的 问题小说 创作热潮正是人道主义色彩浓重的现实主义文学观在创作实践中的具体表现 这种 问题文学 既有社会现实问题的描写 也有对这些问题的理想 想象性 的解决 而 解决 大都不出浪漫主义范围 鲁迅的 呐喊 被认为显示了现实主义创作的实绩 但更多的现实主义作品要到20年代后期才陆续出现 其中较有代表性的是乡土小说和世态讽刺小说 乡土小说作家大多受鲁迅影响 如许杰 彭家煌等人 他们的目光执着于自己所熟悉的地方生活 采用客观的写实方法 力图呈现中国农村当时的变化中的面貌 世态讽刺小说以讽刺的笔调勾勒社会生活 并将作者本人的倾向尽量深藏不露 也体现了作者现实主义的追求 三十年代 现实主义小说创作走向繁荣 出现了一大批影响巨大的作家作品 茅盾 巴金 老舍等人的创作 以严格的现实主义手法展示了中国社会各个阶层人民的生活 茅盾的 子夜 是典型地以工业资本主义生活为题材的作品 这种题材正是现实主义文学创作的基本题材 资本主义工业社会的运行机制正是现实主义作家的主要关注对象 2 诗歌现实主义思潮影响最早在诗歌创作上体现出来 在新文学初期 出现了以胡适为代表的初期白话诗派 这一派诗作大都关注现实 表现民众疾苦 具有明显的写实倾向 三十年代 出现了以殷夫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诗派和中国诗歌会诗派 他们的诗歌表现了这两个诗人群加强诗歌革命化 大众化的努力 诗歌中抒情因素和小我形象的削弱及标语口号化倾向的加强则反映了现实主义诗歌发展中的不成熟性 抗战时期 先后出现了七月诗派和晋察冀诗派 前者表现了胡风强调 主观战斗精神 的现实主义的特色 后者反映了解放区的崭新生活 由于这两个流派尤其是七月诗派的努力 现实主义诗潮终于成为主流 三 西方现代主义的传入与影响1 传入过程中国新文学是在世界性的现代主义文学思潮中诞生的 但是在新文学创作之始 现代主义对于多数作者来说还只是一种遥远的呼唤 少数作者偶尔采用现代主义文学的某些表现方法 但还谈不到现代主义文学的出现 二十年代中期 情况发生了急骤转变 五四运动高潮已过 笼罩思想界 知识界和文化界的是沉闷的政治低压和思想低压 苦闷 与 彷徨 成为一种流行病 西方现代主义这时才大行其道 第一个象征性的标志就是厨川白村的 苦闷的象征 所引起的普遍共鸣 苦闷的象征 试图熔现代非理性哲学于一炉而铸造自己文学理论的基础 盲目的生命冲动是人的存在的基础 文学最纯粹地表现这种接受过程 作者求助于刚刚开始发生普遍影响的弗洛伊德潜意识理论 第二个标志就是创作实践 这一时期 出现了很多优秀的现代主义作品 进一步地扩大了现代主义在中国的影响 2 具体表现西方现代主义传入中国 最初并没有形成一股思潮 只在个别作家身上有着零星的体现 鲁迅的 野草 中的许多篇章 以象征主义色彩及其所表现的潜意识梦境 成为优秀的现代主义作品 它们的深刻性使它们远远超越了西方20世纪20年代现代主义高峰作品的水平 二十年代出现了以李金发为代表的象征诗派 现代主义开始成为一股独立的潮流 但早期象征派诗歌由于意象艰涩含混 语言晦涩拗口 未产生较大影响 三十年代现代诗派出现 才使现代主义的创作盛极一时 现代派是新月派和象征派的合流 以象征主义为主要倾向 在艺术表现上 现代派诗人追求朦胧美 繁复的意象和陌生化 他们把中国传统诗歌中的意象和法国象征派诗歌中的象征性意象结合在一起 为中国新诗意象化作出了贡献 代表诗人有戴望舒 卞之琳等 现代派衰败后 现代主义文学思潮成为一股潜在的地下暗流 在现实主义主流的航道下面暗暗存在而且缓缓流动 四十年代 出现了九叶诗派 表明这股暗流又现出地面 但时间非常短暂 小说方面 三十年代出现了以穆时英 施蛰存为代表的新感觉主义小说流派 这是中国现代小说的第一个现代主义流派 他们的小说 往往以快速的节奏 表现现代半殖民大都市畸形 病态的生活和人物 十分注重以直觉 主观感受捕捉对都市生活的新奇感觉和印象 运用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说 写人物的潜意识 微妙心理和变态心理 后起的女作家张爱玲的创作 明显地受到了新感觉派及其作家穆时英 施蛰存的影响 但又极大地超越了新感觉派的小说 她以丰富深刻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