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理环境对闽商文化的影响.pdf

管理天地 地理环境对闽商文化的影响 廖伏树 内容提要 冈商文化是福建商人的精神品质和性格特征 其产生 发展与福建特定的地域环境密切关 连 善观时变 顺势有为 敢冒风险 爱拼会赢 合群团结 豪爽义气 恋祖爱乡 回馈桑梓 这3 2 个字是对闽 商精神的概述 是对闳商最主要个性特征的高度概括和评价 闽商的重商意识 冒险胆识 拼搏精神 诚信伦理 及桑梓情怀 都或深或浅烙上了福建地域特征的印记 关键词 地理条件 山区 沿海闽商闽商文化 一 福建地理环境对闽商影响无可置疑 马克思说 历史本身是自然史的即自然界成为人这一 过程的一个现实部分 人类社会是自然界长期演化的产 物 因而 作为生存环境和劳动对象的自然界 无疑制约着 人类社会的存在和发展 人类是要和自然地理条件发生关 系的 人是被自然所塑造的 人首先必须顺应自然规律然后 才谈得上发挥主观能动性 事实上 人能够形成与地理条 件相适应的特定的心理结构 从而表现为文化对象中内容 性质 个性的差异 作为人类精神现象的文化包括商业文 化 是一定社会政治和经济的反映 是人类征服自然改造自 然斗争过程的反映 也是作为客体的自然环境的产物 福建地处东南沿海 遥隔台湾海峡 绝大部分为海拔 2 0 0 1 0 0 0 米的丘陵山地 西高东低 地势略呈阶梯状 闽 江 晋江 九龙江等河流穿切山地 构成峡谷急流 一面靠 山 一面向海 是福建 蝴蝶型 地理的总貌 福建境内山 岭耸峙 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土地都被大山占去 山地多 平 地洋田极负7 山一水一分田 即使辛勤劳作 也食不果 腹 历史上 福建地理构造的复杂 无规则 山多地兜交通 闭塞 在很长 段历史时期内 像 片孤悬于海E 的化外之 地 而有 闽在海中 之称 其内部本身也被割裂为自然封 闭的碎状形态 造成了千余年来经济的落后 人民生活的清 苦 南宋以后 福建人口迅速增长 人稠地狭的矛盾突出 许多人无可耕之田 只能转向大海谋求发展 辽阔无垠的大 海就这样成了闽人的 土地 闽人不得不向台湾和南洋移 民 以 寻求生路 福建粮食不能自给 经常需要从省外凋运 时至今天 福建的粮食自给率大约在5 0 左右 从一定意义 匕也说 福建土地只能养活一半左右的福建人 历史上 地狭人稠 穷山恶水 远离中国的交通和经 济中心 这些福建与生俱来的 基因 客观上限制了福建 的农业发展 促使沿海居民转向大海谋生 据福建省统计 明清时期仅仅漳 泉二地有海外移民5 4 0 万人 相当于本地 人 3 5 5 海洋文化也随之滋长 这也是福建文化的一种特 质 伴水而居的习性 以及丰富的海洋资源 以其灵动与深 邃 直诱惑着闽人漂泊的冲动 创造财富的欲望 也造就 了闽地经济的兴盛与发展 虽然这一背景并没有培育出中 国在长期的农耕文化传统中所缺乏的真正独立的商业文化 品格 但福建海洋文化对闽商气质有着巨大的影响与塑造 力量 闽商的性格也就和其他地域的商帮形成了明显的分 界 与之区别开来 福建地理环境对闽商的性格塑造 一 山区型性格 特点是艰苦创业 安分守己 眼界不 高 容易满足 勤劳纯朴而又热情好客 吃苦耐劳而又相对 保守封闭 追求实惠 讲究实用而又不怕含辛茹苦 流血流 汗 有过战战兢兢 如履薄冰的创业经历和强烈体验 注重 祖辈积累下来的经验而对外来事物抱怀疑态度 这些因素 形成了山区闽人乐天知命 逆来顺受 狭隘自足的共同文化 性格 福建自古是个典型的移民社会 福建现有的大部分居 民 源于汉唐以来北方汉人的南迁 但唐宋以降乃至明清 民国前 福建的地理条件 方面既造成了民生的多艰 另一 方面又造成了与世的阻隔 隔开几个自然村就如同隔开一 个世界 大部分的人从来没有看到过山外的世界 在空间关 系上 是一个不流动的社会 一个地方性的社会 一个血缘 性的社会 人们的生产 生活多种活动受到地域 交通 方 言限制如此明显 以至地区与地区之间很少发生接触 人际 关系束缚于很小的社会圈 在时间关系上 是个经验性的 社会 在不流动的空间里 流动的时间只是春夏秋冬周而复 始的季节 简单重复机械的周期 活生生的 丰富的生活和 生命历程就变成一种公式 婚嫁年龄 播种收割时节 生老 病死似乎都是固定好的季节 老年人的经验十分自然地成 为后代不可改变的宗旨 老年人的正确总是被证明 长老统 治成为理所当然 人们生活的意义目的理想就是生儿育女 传宗接代 这些都无可置疑地造成了文化的自然封闭和个 万方数据 体的小生产宗族意识 大山阻碍了他们的观察世界 感受世 界的视线 但也正因为社会圈的狭小和生存的艰难 君君 臣臣父父子子 的正统观念根深蒂固 使以宗族为核心的诚 信理念由此形成 特别是源于福建宋明理学的 闽学 的传 播 更加巩固了宗法制度 宗族观念 而由此衍生的秩序 诚信 守信 无欺 不变的基本理念 便渐渐成为闽商的经 营信条 这种封闭阻塞的地理环境 也妨碍了福建经济文化中 心的形成 福建也因此缺少了那些气魄宏大 一扫千里声势 的商家 正如史诗般的纪念碑式的作品需要史诗般的纪念 碑式的生活土壤和阳光一样 福建不具备这个条件 碎状分 布的居民产生不了纵横天下的商家 福建长期以来都缺乏 一个中心 一个主轴 一个龙头 各地相对独立发展 唐末 黄巢入闽 刊山开道七百里 直趋建州川 打通了浙东通 往福建的仙霞岭山道 使闽北 甚至福建的闭塞状况得以极 大改变 闽北经济文化开始迅速发展 而随着海路渐通 海 贸渐兴 沿海闽东 莆仙 闽南三个地区中心也逐渐形成 但因地理的阻隔 这四个地区经济中心始终无法融合形成 一个更大的区域经济中心 直到清朝 受明末动乱 台海 对峙及随后迁界的影响 闽南港口贸易一落千丈 而此时 福州依托闽江的内贸渠道依旧通畅 逐渐成为全省最为繁 庶之地 再加上随着省级政区的长期稳定 专制集权的日 益巩固 福州作为省级行政中心对全省政治经济文化格局 的整体调控不断增强 最终确立了福州全省的中心地位 因此 闽商较缺乏大团队精神 从未有效地进行区域整合 虽可大姓为王 以血缘 地缘形成小集体的凝聚 但究其本 质仍是家族制度 个人主义 这一性格 也体现在福建的许 多俗语里 宁做鸡头 不当凤尾 表达的是闽商的一种心 迹 卜口 合字不好写 既是闽商对自己的告诫 也是 对商业合作的一种评价 习惯于单打独斗 散兵游勇 生意 再小也要自己当老板 替人打工被视为万不得已的 下策 或 末路 宁愿开个小鱼丸店 开个小茶庄 甚至摆 f j 地 摊 也要自己当 老板 这种缺乏团队协作精神的状态 使 得创业初期许多很有希望做大 做强的福建商家无法做大 做强 明清直至民国福建基本上没有什么全国性的大商号 闽商也远不如晋商 徽商 浙商声名远播 富有实力 于此也 可见一斑 同时 也正是这种碎状 割裂的地理文化 造成 了区域观念的早熟 出外的福建人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 不同 地理环境的封闭 语言沟通的障碍 自然地把自己区 隔于所处的世界 使出外的闽人相互之间产生强烈的乡土共 鸣感 泉州状元也是福建最早走向全国的文人欧阳詹在许 多交游诗作中 总是要特别标明 某某闽人也 某某亦阅 人也 这在唐诗中是较为罕见的 二 沿海型性格 特点是灵活机敏 开拓创新 敢周敢 干 永不服输 沿海型性格是闽商性格中特别突出的一点 表现在海里人的豪迈 义气 富有冒险精神 敢开风气之 2 0 0 9 年第5 期 发展研究 先 应对应变能力和适应性极强 与多山这 不利于生存的 条件相对的是 福建拥有绵长曲折的海岸线 众多的港湾 岛屿 为海洋生活提供了较好的条件 海港船只远航世界常 使福建领风气之先 与海外通商贸易极为密切 外商定居闽 地和华侨出洋甚频 形态各异的风俗民情信仰水乳交融地 渗透在 起 许多民间艺术 建筑艺术 宗教艺术 互通有 无 宋元泉州跃为东方大港 阿拉伯人云集泉州 福建文化 也因此深深打上了海外文化和宗教文化的烙印 打上了怀疑 和叛逆性格的烙印 从 争不恣狂荡 才子词人 自是白 衣卿相 的柳永 到 颠倒千万世是非 自鱼让无邪 我头可断而我身不可辱 的李贽 从 苟利国家生死以 岂因祸福避趋之 的林则徐到 并世译才 的严复 都约略 可以看出这条思想的轨迹 与此同时 浩瀚的海洋这一背 景 使闯商的性格具有更浓郁的变幻不定的漂泊色彩 福建 谚语 行船走马三分命 生死看破 输赢笑笑 破 财消灾 正是这种心态的描述 急公尚义 慷慨豪爽 重财 轻生 剽悍好强 既豪迈 义气 开拓 冒险 宗族 姓氏 家乡观念因为浪迹天涯而分外强烈 又常带有v J 团伙 意 识 常以成败论英雄 常有大男子主义思想 这些表征就这 样奇妙地统一到闽商的性格中来 明清以来直至新中国成立后 许多闽人漂海过海 上 东洋 下南洋 到异国他乡谋生打拼 移民台湾 新加坡 菲 律宾和其它东南亚国家和地区 敢人不毛之地 敢闯绝域 之墟 艰苦打拼 终有所成 海水茫茫 波涛险恶 出海谋 生需要极大的勇气和运气 而出海的福建人又大部分是失 去土地的农民 破产的商人和手工业者等 可以说是两手 空空 身无长物 为了早F 赚取足够的财物回家 他们有着 强烈的冒险精神 勇于进取 敢于打拼 有首传唱全国的闽 南语歌曲 爱拼才会赢 歌词 一时失志不免 要 怨叹 一时落魄不免 要 胆寒 三分天注定 七分靠打拼 爱拼才会赢 很能体现闽人的这种性格 著名文化学者于 丹来泉讲学时评价说 这首歌代表着泉州人在传统精神上 的坚守和社会现实中的拼搏创新 诚如是也 其整体曲调低 沉悲伤而充满抗争 表达了对人生与命运的感悟 对成功与 失败的理解 闽商失意时的情态 闽商的豪气干云和坚忍不 拔 在歌曲里都得到了非常生动的表现 三 福建地理环境对闽商的性格塑造表现 首先 形成了闽人的重商意识 由于移民传统的影响和 生存环境的恶劣 闽人的价值体系更重物质利益和改善生 存条件 唐代以来 世界上几大自古便以从事海外贸易而著 称的商人集团 都曾落户福建泉州等地 泉州因而有 市井 十州人 之谓 像阿拉伯商人 欧洲意大利人及犹太人 还 有南印度商人 这么多历史上以善于经商而闻名的民族 不 期而遇 汇聚福建泉州等地 与福建人杂居相处 甚至通婚 繁衍 福建人受其经商意识的濡染很深 并且一代叉一代地 传承下来 宋末元初 泉州港成为中国第一大港 与埃及亚 万方数据 管理天地 历山大港齐名 港1 2 1 的繁荣 培养闽人尚贾传统 十家而七 或坐地列市 谋求微利 或贩运货物 通内地与海外 农 儒 童 妇 皆以贾为荣 明朝泉州籍启蒙思想家李贽指出 且商贾亦何可鄙之有 商贾的活跃也带动了手工业 的发展 磁灶的陶瓷器制作闻名海内外 畅销东南亚 安海 的纺织业也颇有名气 所谓 巷女能成苎麻布 土商时贩木 棉花叫 自隆庆元年 1 5 6 7 年 海禁开放以后 闽商主导中 国海外贸易三百多年 近现代以后 依托福州 厦门五口通 商的地位 闽商仍在中国海外贸易占据重要地位 改革开放 以后 闽商重商逐利本性再次被充分激发 一时间 居于改 革开放前沿的泉 厦 漳等地 村村点火 户户冒烟 个体 企业 外资企业 乡镇企业如雨后春笋 竞相发展 仅晋江 在1 9 8 0 年代初就有企业上万家 历经3 0 年发展 福建城乡 面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特别是 泉州以 三闲 闲人 闲房 闲散资金 起步 闯出一条 以市场经济为主 以外 向型经济为主 以股份合作经济为主 多种经济成份共同发 展 的具有侨乡特色的发展道路 创造了全国闻名的 泉州 模式 泉卅l 现象 1 9 7 8 2 0 0 7 年全市生产总值年均增长 1 7 6 财政总收入年均增长2 1 4 经济总量由改革开放初 期的全省倒数第二位跃居全省首位 占福建省的四分之一 强 所辖县 市 均跻身福建省经济实力 十强 或经济发展 十佳 行列 泉州也因此被评为3 0 年改革开放全国1 8 个典 型地区之一 其次 形成了冈商的冒险胆魄 闽商富于冒险精神 缘于 宋元以来海洋贸易和明清时期犯禁下海的传统 自宋以来 福建特别是闽南地区的对外贸易 使闽商的眼界更为开阔 更少循规蹈距 明清长期的海禁政策 迫使闽人只能犯禁 冒险才能求得更好的生存 久而久之 犯禁冒险就渐成闽商 的一个普遍的性格特征 重商趋利与铤而走险的精神结合j 使闽南人在通商逐利时特别的无所畏惧 历史上闽南人就 以敢做 杀头生意 着称于世 明人冯璋在 通番舶议 中 说 泉漳风俗 唯利通番 今虽重处以充军 处死之条 尚 犹结党成风 造船出海 私相贸易 恬无畏忌 4 富家征 货 固得捆载而归 贫者为庸 亦搏升米自给川5 1 铤而走 险 精神使闽人 直走在突破禁锢的前沿 直至上世纪8 0 年 代初福建沿海地区的个别人从事走私贸易 率先与台湾贸 易 即使在 文革 时期 在全国各地大割 资本主义尾巴 时 石狮人仍冒险犯禁 开设 地下工厂 做投机倒把生 意叫6 1 改革开放以后 随着市场经济体制的逐步完善 闽 商的冒险意识逐步摒弃了蔑视法纪 违法犯禁的成分 发展 形成了开拓创新意识 依法经营意识 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秩 序意识 敢于突破原有的框框条条 敢于跳出体制机制上的 束缚 产生了新的发展原动力 特别是在发轫于草根的民营 企业的发展 成为了闽商经营实践最大的成就和特色 仅泉 州民营经济在全市经济中已占 十分天下有其力 的格局 全市共有民营企业1 2 7 万家 2 0 0 7 年民营工业企业总产值 3 9 1 6 4 8 亿元 占全部工业总产值的9 2 7 拥有产值超亿元 企业6 3 6 家 再次 形成了闳商的拼搏精神 地理条件造成的生存 困难 是闽人尤其是沿海而居的福建人不得不一再迁徙的 现实的因素 因此一旦获得生存和发展的机遇 闽人就善 于紧紧抓住 毫不放松 站起来像东西塔 躺下去是洛阳 桥 输人不输阵 输阵着薯面 少年不打拼 老来无 名声 等俗语就反映出闽商将努力拼搏作为生死存亡的根 本 无论是小本经营还是大资本运作 均能吃苦耐劳 勤俭 奋发 自强不息 大海带给福建人以明亮 鲜丽 富有变化 的感觉 培养了福建人的柔情 想象的弹性 不甘凝滞 放 浪形骸的秉性 这就使得闽商在越困难的时候越能因应时 变 坚强不屈 百折不挠 改革开放3 0 年来 在福建本地 闽籍企业家不断注入符合时代发展需要的新鲜血液 充实 和完善闽商精神的内核 创力 了一批又一批的企业 形成一 个5 己 一个产业集群 在国内外市场上迅速崛起 比如泉州 更是创造具有巨大影响的 凉州经验 晋江模式 培育 出 恒安 安踏 浔兴 劲霸 柒牌 雅客 亲亲 安尔乐 七匹狼 德乐惠 富贵鸟 等 在全国知名的品牌 在福建省内崛起后 闽商勇于闯天下 近年来在省外投资扩张速度加快 据不完全统计 目前在 省外投资兴业的福建人数超过2 5 0 万 目前已在2 0 多个省 市 自治区成立百余家商会组织 其中 在上海的闽商 f i 4 0 万人 企业3 万多家 经营规模在5 0 万元以上的企业上万家 年营业额逾千亿元 闽商中的 泉州军团 有7 0 多万人外出 经商办企业 在外企业年销售总额已达1 6 0 0 亿元 相当于在 外再造了一个泉州市场 近年来 闽商更超越了 爱拼才会 赢 走出了 巧拼 善拼 的新路 短短数年内 上市 风 品牌风 吹遍八闽大地 不少企业纷纷上市融资 打 造自有品牌 把企业迅速做大做强 铸造新的楱心竞争力 形成独有的闽商现象 至2 0 0 7 年底 仅泉州市累计到境内外 上市企业3 4 家 拥有中国驰名商标3 1 个 国家工商总局认 定 中国名牌产品4 6 个 中国出口名牌8 个 第四 形成了闽商的诚信伦理 由于朱熹在福建产生的 巨大影响 明清以来宋明理学精神走向庶民化 我们在看到 宋明理学对个体禁锢的同时 还应看到 朱熹的学说 实际 上成了商业文化理性主义的源头 理学的文化理念渗透到 基层社会 存天理 去人欲 到了闽商那里 就成为反对见 利忘义 成为一种儒家的商业伦理精神 这种义利兼容的儒 家商业伦理精神 对于商贾者来说 就是不能自私自利 囤 积倒卖 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恰是理学这种思想意识形态在 东南地方社会的有效渗透 才更进一步推动儒家经济伦理 在东南的家族之族人的发酵 从而促进了明清福建商业的 发展 企业家身上应该流淌着道德的血液 这种理念 这种伦理精神成为闽商发展的内在文化动力 今天的闽商 已进一步发扬这种伦理精神 将其与现代的管理方式 管理 万方数据 理念相结台增加诚信意识 法律意识 重视经营记录和诚 信记录 努力达到现代商业交往的要求 使其在健康的轨 道上实现跨越 福建 九牧王 公司在创办初期 虽然面临 资金紧缺的情况 旦发现产品质量不合格 仍坚持返工重 做 到产品在全国销量一路上升之后的1 9 9 9 年 公司到市场 抽查自己的产品 发现一些裤子没有百分百达到原先设计的 要求 立即全部回购 并当众烧毁次品 这些维护产品质量 的行为在今天闽商身上从来都不鲜见 从现代管理学的角 度去看 这是一种质量意识 但这种质量意识 更是 君子 爱财 取之有道 的商业道德 体现的正是义利兼容的儒家 商业伦理精神 第五 形成了闽商的桑梓情怀 正是闽人漂泊传统造就 了闽商眷念故土的情怀 他们始终保留着一种乡土观念 心 中总有一颗故国家园的拳拳之心 这一点其他商帮也不是 没有 但闽商尤为突出 闽商以海内外为人生奋斗的舞台 在经济事业中获得惊人的成功 这些成功人士 可以说没有 一个不是具有高度的商业理性 商业智慧的精英 但另叫宇 面 这些富甲天下的闽商 往往通过 报效桑梓 的途径达 到对人生价值的自我肯定 在商业上获得成就的闽商 大 多慷慨解囊 无私支持家乡的经济建设和社会事业发展 尤以修桥造路 兴学办医或投资兴业为最 将 报效桑梓 提高到儒家思想中 穷则独善其身 达则兼济天下 的境 界 这是闽商的一种传统 他们把这既看作一项义举 也作 为一种天职 近代 以陈嘉庚为代表的闽籍侨商最为典型 陈嘉庚先生为祖国教育事业穷尽一生 鞠躬尽瘁 立志一 生所获财利 概办教育 为社会服务 虽屡经困难 未尝一 日忘怀 据不完全统计 其一生用于办学的经费多达一亿 多美元 在他的倡导 F 许多华侨捐资兴学蔚然成风 影响 深远 毛主席誉之为 华侨旗帜 民族光辉 改革开放以 来 闽商为家乡兴资办学 救济贫困的行为更是不胜枚举 在2 0 0 7 年胡润慈善榜上 1 0 家闽企共有1 1 位闽商代表人物 入选百强 这些慈善家4 年内的累积慈善捐赠金额达到l O 亿 元 近年来 泉州市县两级慈善总会收到捐资超过1 2 亿元 企业家 海外侨亲设立6 3 个专项公益慈善基金 累计募集 善款4 亿多元 其他以各种名义存在的 专门或附带从事扶 贫济困的大小民间团体 估计有上百家 募款数额达数亿 元 2 0 0 8 年 5 1 2 四川大地震后 泉州市累计捐赠灾区资 金2 7 9 亿元 物资价值1 O l 亿元 居全国地级市前列 随着全球化时代的到来 闽商文化也在发生着深刻的 变化 如从家业培育转向品牌运营 无论在传统产业还是 在新兴产业 闽商正加速以品牌运营构筑核心竞争力 品牌 竞争成为闽商取胜市场的新的法宝 又如从家财独守转向 携手合作 原有的单打独斗 独闯江湖已经为广大闽商所摒 弃 共同把事业做大做强成了闽商的一个时尚 产业链的延 伸和衔接 金融运作的互保 人力资源的互济 营销网络的 互通 联手与协作成为闽商共同的追求 更值得赞赏的是从 2 0 0 9 年第5 期 发展研究 家族管理转向开放经营 家族经营管理方式因其显而易见 的局限性而逐渐淡出闽商视野 把股权和管理权对外开放 成为新的潮流 面向全国甚至全球上市融资 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