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城市概念到区域概念城市科学与区域科学.pdf

吴良铸 一 从城市概念到区域概念 一城市概念得来不易 由于 我国 二业 化 现代 化 城市 化进程起 步较晚 建设的 尺度 与规 棋 也受影响 因此城 市规划学术和事业的发展较迟 年嚼 基 于 业化的需要 城市规划 开始较大地发展起 来 其间又经历 了曲折的过程 特别是 文革 的破坏 规划 工 作完全 停 顿 城市问题堆积如 山 拨乱反正后从事这方面工作的研究人员及 一切 有识之士都很 普 急 出于满腔热忱 利用 多种途径进行呼吁 例如年自然辩证法 研究会与建委城建总局共同召开的城市问题 座谈会就是例子 这个会开得很热烈 总感到 意犹 未尽 并愈 发认识到自己的使命感 于是 继续组织了深一层次座谈傲厂经过了若干次座 谈 邀请了更多人士 参加 一致认识到 必 须唤 起杜会的更大关注 我就在这个座谈会 上作了 借鉴西方经脸教训和我国的现实 呼吁对 城 市病 的防范要重视城市问题 发 展城 市 科 学 的 发言 也许是城市问题的严重性已经到 了非解决不可的时候了 在这个座谈会蓦础上 召集起来的 全国城市发展战略研究会尸就 应 运而 生了 这个会可以说是得到了全国的响 应 一向关心城市建设工作的万里副 总理 接 见了会议部分代表 这个 会议重新肯定城市规 划工 作的重要性 正式 组织 中 国城市科学研 究会 当然以上只是举例说明事物发展的一 个侧面 城市科学的发展是多方面努力的结 果 今天虽然还远赶不上现实的要求但无论 如何城市的概念 城市科学的概念 已经得封 相当广泛的承认 科学水平也有了相当的提 高 二重视区域问题 城市不是孤立的 城市是大小不同的地区 中心 研究城市间题必然涉及地区 今天城市 在发展 特别在继续深入改革开放的形势 下 发展的速度更加快了 城市的 中心与外圈的关 系 即城市与农村 大城市 与城镇间关系更为 密切 可以说密不可分 而间理也就更加复杂 起来 因为这些地区城市化发忌水平优一般更 高 城镇密度更大 城镇间采往更密 城乡经济 更为发达 不仅城市基础设施标准提高 区域 的羞础设施标准也要相应提高 防灾能力要求 更强等等 过去呼吁警惕 城市病 问 题 现在 不能不提出要誉惕 地区病 的 问题了 这绝非 危言 耸 听 请 看 苏南地区由于乡镇工业的发 展 水体污染 生 态的破坏 不是巳成为一些 地 区性的 问题了吗十多 年前我们一再呼 吁重 视城市问题 强调城 市发 展的整 体性问题今 天这个问题当然仍 然需要 强调 但已不 仅如 此我们要大声疾呼重视城市 一与 乡村结合的间 题 重视大中小体系的结合 重视保护城乡的 生态环境等问题 就是说我们再也不能仅仅就 城市论城市 还要 重视 区城问题 重视 区域 的纽体性 了 也就是说客观的发展 迫使我们 的认识不能不进入一个新的阶段 我们常说要 观念更新气 理论更新 方法更新气上述种 种就是很具体的方面 易举的 需要高屋建瓶 从战略眼光研究问题 如果说在城市范围内 许多 可题由 于有当地党 政领导 好集中统一抓工作 好拍板 或拿出较 为一致的看法来 那么区域的问题就远远复杂 多了 各个城市间 城 乡间 各地区间 各部门 间各有自身的利益 在改革 干放过程中 在计 划经济与市场调节相结合的情况 下 许多事情 尚在试验摸索之中 局部与锥体的关系就吏 为 复杂 有所谓 诸侯经济 的 说法 就是讽刺那 种以自我为中心 确保自我利益 甚至不免 以 邻为壑 的做法 这就不是哪 个城市哪 一级 领导能够简单地拍板问题 特别在 一些重大 的 利害牧关的问题上 更是如此 各据己见 相持 不让 迁延 日久 议论不定 这 种情况 不同地 区各有棘手的间题存在 所以说区域规划比起 城市规划的实践 有更大的难度 三 自上而 下 与 自下 而上 二 走向区域协调发展的 必要性和难度 一区域规划的作用 强调区城的整体性 目的在使区域走向协 调发展 途径是加强区域性规划 区域规划的 任务 一般地说是从区域的 角度范围不 一 性 质不一 重点不一调查地区人 口 资源 产业 人文 生态环境 从而研究生产力 的布局 与生 产关系的相互协调 使区域内外各项事业合理 堆分工协作 各项建设相互协调 如区域的基 砷设施建设就要蔚为整体 促使城市与乡村持 续均衡发展 并保持良好的地区生态环境 由 于各个地区不同情倪 故区域的规划有不同范 圈的侧重点和特定内容 二处理好局部与整体关系 在城市规划工 作中可以说几乎 事 事 处 处 都沙及到目前利益与长远利益 局部利益与整 体利益 生产发展与生活要求等种种矛盾 城 市规划工作就要 从 全 局出发替于处理这种种 矛盾 当然以上任何问题的解决 都不是轻而 抽象地讲 区域协调问题 并不是什么新 问题 但现 在由子 某些 现行行 政体制上的原 因 造成了一定的难度 我国现在省市县的行 政 体制从 某方面说 主要是从 卜到下 垂直领 导 这有一定的历史原因 每一级地方的权力 例如市长的权力 对比西欧一般城市要比较集 中 好处是在行政权力范围内 目标明确 力 起 来效率较高 但系于决策者的水平高低 这 是 多方蔺的因素学识见解 组织能力 领导作风 等 森 很大 至 越界的问题 一般有赖二 几 一级决策解决 再有计划经济 作用很大 凡能 列入计划者 必能保证其得到实施 反之 未列 入项目者 预期实现往往颇难 西 方国家如西 欧城市 历史的形成就很不 一 样 中世纪城市 是反封建的 自治的 地方财政采取分税制 有 相对的独立性 例如大伦敦市是由几十个 约 多个 市 组成 的联合休 梅个市有 市议会 共组成 大伦敦议会 旧金山海湾区也是由儿 十个市组成的 波士顿市并不大 接壤的十多 个市几乎连成一片 这些地区城市 的 一些共同 性问题 一般平等协商 德国莱茵河 畔有 与两个市 前者 历史悠久 后者为工业城市 发展较晚较快它们倚河而 立 几乎连成 一体 我曾访问 诗了的 一 位副市 长 间他 如何协 调 他说每周 有一次 市长 参加 的协调会 这种情况 和我 门很不一样 当然这 样说 不能把西方城市之间理解成仿佛就没有 什么矛盾 当你对 一个地 方了解深 入 些 后 总 会发现他们 的矛盾 如纽约与新泽西州城市接 城 建设管理的矛 盾就很大 竞争所在皆是 尽 管 如此 仍要协商办事 互利互存 协凋运 转 并且在市场机制 一 组 织 好使 各方有利可图 否则两败俱伤 最终还是需 要协调 共事 鉴于 西方 发达地区 的情况 我们要 看到 当地区经 济发展到较高的水平 大巾小城市体系更加结 合 取得综合效益 彼此更是你中有我 我中有 你 协调好互相依存 互利互惠 更能发挥大中 小城 一市 的互补 作用 故城市间在经济需要横 向联合 这是 必然的趋 势 而不能用 诸侯经 济 的 眼 光对 待 新 事物 区域的基础 设 施建设 也必 然走此道路 以求更大 发 展 反之必带 来 损失 苏 南太湖地区的防洪问题 就是教 训 年上 海 经 济区规划早有具体 落 实的文 字 但 未能取得应有的行动 结果年特大 洪水给经济 上造成童大损失 中央不得不采取 果断措施命令炸 毁太 浦闸 使上游水 通 过太 浦河得以入 海 当我从电视上 看到这一镜头 心中感到它的意义不止炸 毁一座堤闸而是鲜 明地显示了区城的一体性和协调重要性 从这 一个例子 还引出我们对一些情况的祀忧 京 津冀地区的普 遍缺 水问题 虽然议论 很多 节 水问题也有 不 少措 施 并 且 也收 到成效 但 迫 切感仍然不够 对比墨西哥城 不到 一个世纪 城市地下水位下降 了 需要 从公 里以外 运水 市府当局很紧张 感到问题的严重性 各 方呼吁 加强集中细 致的管 理 推行用水分 配制度 该市长在年代中期 国际大城市 市长会议 上 的发言 相比之 一 北京天津地 区当更严重 而耗 水量大的 二业却仍 在 发展 对城市 节 水的严格管 理制度 尚待 进 一 步加 强 当然 我们心中存 在着对南 水北调的 期 待 井总是 依仗着中央来解 决 即使 如此 将 来工程所费必然 小步卜水价必 然要 高 沿途仍 会争水 这时京津冀仍然要 节水 足见不问南 水北调工程何 日进行 为今之计仍然要加强从 区域范围研究资源的合理利用与分配问题 简 言 之 我国 自上而下 为主的体制 有它的优 点 应发扬并 随着形 势的发展继续改进 完善 从另一个方面说 随着改革开放 无论城乡社 会经济与城市建设都在急剧发展 各个地方在 统一 的政策 下 多要求 有不同程度的自主性 创造性 加强各地之间 的横向联系与协调 发展 等等亦日趋迫切 故从城乡建设规划专业研究 者来说 宜谋求 自上而下 与 自下而上 的结 合与完善 蓦于同一出发点 对于计 划经济与 市场经济的有效结合当亦如此 四协商解决问题 学术领域的发展 从学术发展看 谈判协商方式解决争端 作为实施规划 的 补充手段 巳形成规划学术的 一种新趋向 例如美国哈佛大学法学院特别设 有调解争端 专题 研究学 组 麻 省理工学 院 在 年署期就组织了为期两周的国际学术讲 座 会 交流探讨发展协商方式 促 使有效地解 决旷 日持久的环境发展 中的争端 讨论会开得 很热烈 该会主持人著有 打破任 局 在公共争端中谋求双方同愈下解 决之 途径 一书 必须说明这一新的学术领域产生 有其社会背景 我们现在 建设 日繁 常 叹法制 建设不完备 要求 更为严密的立法措施 而当 西方发达国家 法律 从缤密走向繁 琐 许多 问 题互相抑制牵扯甚广 特别在 土地私有 保护 私人权益下 进行 一项公共工程 往往 障碍重 重 而委诸律师 拖 延数年 十数年更是常事 如能找到双方可以接受的解决途径特别如公 益事业建设涉及用地等方面的争端 比采取法 庭解 决更息事宁人于 是 协商方式 解决争 端 提高到学术领域 将规划的研究 实施结合 起来谋求多方面协调一致 这种行动 方法对 我们不无启发 三 重视变化中的特大城市 的空间结构问题 发达国家的大城市 特 大城市在形成过程 中 由于 畸形 发 展 摊大饼 式 的 蔓 延 早 在 一世纪之交 就引起有识之士的不安特 哥 别在一 年有远见卓似 只者认识到城市 珑划必须从大于城市的范围研究着手即从城 市及其周围农村甚至若 干城 市构成的聚集区 及其相 互重迭的腹 地来着手 这样 区域规划 思 想 在发展 各 专 业 其着 眼 点与 努力方向不 一 有的学者从区域眼光探索城市结构的形 态 研究如何在 实体结构 方面 引导城市从 单 币心走向大中小城镇相结合的多 中心城镇体 系 在交通系统方 面 如何尽可能将过 去封闭 的菜焦的交通网姨转向开放体系发展 以促使 方核声的实体得到疏解等等 前者如年代 的纽约 及 附近 地区的规划研 究 后 者如 一 叨年代对大巴黎 地区 的研 究等等 都 是 朝 这 个方面努力 当然这类的研究至今不懈 这些 现论和实践的探索 都可给我们有关启示 四 发展 区域科学 一西方的发展 前已述及 发达国家业化城市化现代化 发 展的进程较 早 对城市区域问题发现 较 早 丫 些理论提出也较 早 但 区域科学 还是 在 年代才新 兴 起来的学 科 如果我们追根溯 镰 它几乎是和城市规划城市科学观念同时发 展起 来的 还是不 能 不从 盖底斯说起 是他首 先鉴于英国当时城市 工 业 发 展 而提出聚 集 即 理 论和区域 观念 并从 事 一 些 区城规划的研究与实践 孟福德继承和发展他 的学说 提出了区域整体性理论 他积极推荐 的建筑师规划师亨利 莱特在一年代中 对纽约地区城市体系的研究 并提出的模型 就这一地区世纪后 期到世纪初 一 年代 城市地区的结构变 化 以至对本 世 纪 末 该地区城市带发展的预测 今天仍具有现实意 义 又如 一 年代 美国为了面对席卷西方 的经济大衰退发展了旨在以开发某区域的经 济为主的规划 如年 罗斯福总统的 新 政 下展 开了著名 的田纳西流域规划 它以防 洪 航运 复兴开发地区为主的综合性工程 改 变上游上地利用模式 发 展林牧业 这是相当 于月 于国土规划的区城规划 希腊规划家道萨 迪阿斯在年代起从事的人类聚居科学提出 从村镇 城市到区域 并从试域 国 仁 洲域以 至全球性城市棋式形态发展学说作 者预言待 年代全球形成 普世城 可以说是建 立 在区城研究和城市体系为蕊础的 规 划 科学 今 天西欧 从惫大利北部瑞士 德国莱茵河沿岸 以至荷兰城市带的形式就是 一个有力 的论证 法国城市规划学者葛德曼提出城市密集 地区理论 他不仅粉眼 于从波上顿至纽约以 至 华盛顿的城市带年提出还 指出 界 大城市带的发展 白本 一 东京至福岗北美 大 湖区 魁北克至 西欧 阿姆斯特 丹到 普尔到 英国从 到 从意大利平原 沿地中海 从 内瓦到马赛到比萨等地区 包括中国上海苏 锡常等的城市带发展 也为这位学者所关注 这些年来 我们看到了 日本的某些区域规 划著作 颇有新愈 说明科学技术城的发展 责任 空间 一 一 人类系统设计 的 基本思 想已经进入区城科学 区城发展研究到今天 区域科学已经成为 俨然庞大的多学科参与的领域 了 学习借鉴有 关理论与方法 发展中国的 区域科学是必下 少之举 二发展中国区域科学 中国学者对区域间题的研究当然以地理 学家贡献最 大此 处 不 一列 举开拓 者的成 就 我个人得益 于地理 学家很多 就以这个地 区来说在唐山地展后不多 日 唐山震后规划 工作组就在飞机场上临时搭 起的帐篷中 厂作 起来 这 时我就结识了胡序威同志 并听到 他在这一地区工作的 汇 报 至今印象 甚深 场 然这十多年来 随着国 上规划和各地区探入考 察中国的区城研究已经有 极大的发 展 并 在国际学术界作出卓越的贡献 区城规划面对着非常复杂的实际问题 亡 的内涵又具有深刻的月 论问 题 因此我们的研 究 既不能就事论事 也不能坐而 沦道 城市规划发展的 今天 已经与区域规划结 为不解之缘 二立次战后成认的国际城市 区域 规划 家学 会 就是将两者结为 体的研 究组 织 正像中 国城科会一样 它们所研究的内容 也多是世界各国 城市与地区发展所关心的课 题 因此 中国的城科会至少目前一个时期义 不容辞把有关的 区域科学问题视为自 己的当 然领域 和其他兄弟学会一道进行交叉学 科研 究 姗姗来迟的 中 国城市化现代化洪流 在经 历近十多年前所未有的 从理论到实际的积 极探家以后 城市的概念 城市科学的概念 虽 不能说尽人皆知 但已一般地较普遥地被接受 了 今天提出的区域概念与区域科学间题 也 并非是什么新东西 但就 目前 阶段来说 已经 到了非常必要积极加以推动的时候了 鉴于城 市研究的提倡和城市科学发展的过程 像我开 头所说的那样 人们总是首先发 现问题 认识 问题到逐步解 决间题 对问题认 识愈 深刻 问 题的解决就愈有眉 目 当我们通过种种经验教 训 把我们 的认识较为自觉地上升到理性并 且把它普及到全社会来认识 包括为决策者所 洞察 所重视 并安排到议事 日程上来 则科学 的发展就更进一步 对间题的解决也就更接近 成熟了 过去十年来城市规划学 城市科学的 发展证明如此 历史将会证明随着区城规划工 作提到议事 日程 区域科学也必将 有大发展 当今百废俱兴 百业待举 矛盾重重 而前景广 阔 坚信我们 的探家是饶有愈义的 因为我们 的工作是立足于现实的需要 是推动地区建设 事业更大踏步前进的必不可少的科学墓础 干曰 曰 曰 曰 曰 曰曰 曰 曰 曰曰 曰 曰 曰 曰 曰 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