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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运用地理科学思想指导绿色校园环境建设鲁山县二十五中 赵小六摘要：创建“绿色学校”活动已经逐渐成为环境教育的一种新的有效方式，“绿色学校”创建的内容之一是校园环境建设。目前校园中还存在着诸多环境问题，不利于校园环境在地区可持续发展中发挥积极作用，更重要的是不利于学生参与环保实践，养成环保行为习惯。绿色校园环境建设呼唤科学思想、方法的指导，其中包括具有重要指导意义的地理科学。在地理科学思想指导下建立的绿色校园环境评价体系是开放式评价体系，着眼于校园环境的整体协调；关注绿化、美化、净化的同时关注资源的节约和循环利用；注重物质环境建设的同时不忽略文化环境建设；并将人与环境的相互作用纳入评价范畴。关键词：地理科学 绿色学校 校园环境建设 校园环境评价过去的半个多世纪，人口增长、工业化和城市化给人类赖以生存的环境和资源造成巨大压力，环境保护运动也随之兴起并逐步向纵深发展，但在以往的环境保护运动中，人们比较关注工业、农业等物质生产部门造成的资源和环境问题，而学校因为不象工业、农业生产那样有大量的、明显的物质代谢过程，其生态环境的可持续发展往往不易引起人们的关注，也缺乏科学的设计。最近几年，人们已经认识到人的素质是社会可持续发展的根本保证，而学校是全面提高未来决策者、建设者素质的最重要场所（这里所说的素质无疑也包括新世纪特别关注的环境意识和环境行为能力），其教学内容、生态环境是否符合当地生态环境可持续发展的需要，是否符合培养学生的环境素养的需要，也就逐步引起社会各界的关注。上个世纪90年代，首先在西方国家，“绿色学校”这一新生事物应运而生，其思潮和影响很快传入我国。“绿色学校”在环境教育方面的重要作用受到我国政府的高度重视，1996年国家环保局、中共中央宣传部、国家教育委员会联合发布了全国环境教育行动纲领，其中提出要在全国逐步开展创建“绿色学校”的活动。为促进这一活动的深入开展，国家环保总局、教育部决定，从2000年起，在全国联合表彰一批中小学“绿色学校”（已实施）。正如解振华先生所说，创建“绿色学校”活动已经成为学校实施素质教育的重要载体，而且也逐渐成为新形式下环境教育的一种有效方式。“绿色学校”创建的内容之一是校园环境建设。按照什么样的科学思想规划校园环境，使校园环境在地区可持续发展中发挥辐射作用，使校园环境有利于学生参与环保实践，养成环保行为习惯，这是一项具有现实和长远意义的重要课题。进入新世纪，人类将极大地关注人与环境的协调共生，对可持续发展问题将逐步从理论的探讨转向实践探索。“绿色学校”的校园环境建设，也是可持续发展实践领域的一个很值得探索的课题。制定合理、科学的绿色校园环境评价标准对于指导校园环境建设是至关重要的。我们必须认识到，只有在科学的思想方法指导下进行绿色校园环境建设才能使校园环境发挥较好的环境教育效果，才能最大限度地支持学校所在地区的可持续发展。一 绿色校园环境建设与可持续发展1绿色校园环境建设有利于城市生态环境的可持续发展城市是地理学近些年来研究的重点区域，并且以可持续发展和整体性的眼光关注着城市的发展。城市化是社会进步的表现，是现代化的标志，但在城市化的过程中，长期以来由于没有协调好人与环境的关系，导致出现了严重的大气污染、水污染、固体废弃物污染、水资源短缺、绿地少、热岛效应等诸多城市环境问题，城市成为环境污染的重灾区。同时城市发展过程中也存在着自然破坏和历史文化遗产的破坏问题。企事业单位、社区和学校等是构成城市的基本单元，中小学校园由于分布比较分散，就个体来看虽然面积不大，但总的数量是很大的，是构成城市的重要细胞。与其他城市的组成部分一样，消耗着大量资源，排放着废弃物，其建筑设施改变着自然界的物质循环。多年来，中小学校园环境建设在注重建筑美学、现代化方面下了不少工夫，但其可持续发展问题并没有引起规划者、建设者、使用者的足够重视。它对当地社区环境的可持续发展的辐射作用也往往被忽视。长此以往，校园环境在新世纪仍可能较长时间与可持续发展失之交臂。校园环境的生态化应与工业、农业、社区的生态化同步发展，使其在减轻城市环境问题和建设生态城市的过程中发挥出积极的作用。2绿色校园环境建设有利于培养学生保护环境的意识和实践能力地理学一贯将人与环境视为整体，并研究两者之间的互动关系。在校园中学习和生活的学生不仅对校园环境施加着影响，他们的个性特征中也留下校园物质和文化环境的深刻烙印。在教育家的眼里，学校是“一种典型的环境，设置这样的环境以影响成员的智力和道德的倾向”（杜威）。学生的环境意识和环境行为能力尤其与他们所处的校园环境有着密切的联系。从环境育人的角度看，我们必须考虑规划和建设一个绿色校园环境。而且绿色校园环境不能仅仅限于绿化、美化和净化，要从有利于师生参与环保、养成保护环境的行为习惯方面考虑问题。要想方设法使学生在绿色校园环境这一隐形课程中受到热爱自然、保护环境的教育。不可否认，近些年在学校中通过课程和活动对学生进行环境教育，取得了非常显著的成绩，一些调查显示我国青少年学生的环境意识明显高于成年人，学校开展的各项环境教育功不可没。但是另一方面我们也不能视而不见，那就是学生中普遍存在环境实践能力较弱的问题，尤其是往往在环境保护方面持有高观点，但却做出低水平的行为，管理自己身边环境的能力低下。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可能是多方面的，但是对学生来说，太缺乏日常性实践的环境，是难以落实到行为上的重要因素。例如，学生知道不应使用一次性发泡餐具，但中午在学校用餐时，送餐公司总是使用一次性餐具，学生也是不得已而用之，但日久天长，学生会觉得心安理得，甚至认为大家不过是口头上倡导环保，实际上追求经济利益或个人的方便，这样教育的效果是与环境教育的初衷背道而驰的。作为学校管理者应该尽可能将课程教育的内容与其日常生活实践的环境协调统一起来，这就离不开科学合理地规划和建设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绿色校园环境，让学生能够在自己最经常活动的环境中去实践环保，养成保护环境的行为习惯，并通过每一个学生产生更加广泛和长远的影响，这种影响可以称之为学生环境行为的辐射作用（详见下图）。从文化传播和扩散的角度看，人的一生人际交往、活动空间不断扩大，职业或职务也处于不断变化中，一个人的环境行为会因为这些变化得到更广泛的传播。现在我们使学生具有良好的环境意识和行为习惯，也是着眼于未来能产生积极的迁移和辐射作用。毕竟人是实施和实现可持续发展的主体，而具有这方面的实践能力又是一个关键，实践能力与在特定环境中的实践活动是分不开的，为此我们必须努力营造这样的环境。笔者非常同意这样一种观点：“也许对于儿童来说，最好的也是最全面的进行环境教育的资源就是他们的学校，他们的建筑物和他们的操场。”（图示说明：OA轴表示学生从现在到将来人际交往的扩大，其环境行为影响随之扩大并影响其后代；OB轴表示学生活动的空间范围随年龄增长而扩展，其环境行为对其所到之处产生影响；OC轴表示学生就业后行业和职务的变化，a、b、c、d表示不同的职业或职务，随着职业和职务的改变其环境行为对环境的影响领域也产生相应的变化。上述影响可能是正面的也可能是负面的，取决于学生的环境素养和今后的发展变化。）3绿色校园是创建“绿色学校”的重要切入点作为环境教育的重要手段和一种模式，“绿色学校”要求将环境保护和可持续发展的理念渗透到学校管理的各个领域，包括日常的管理、日常的教育、日常的活动、日常的教学和校园环境建设。固然不能将绿色校园环境建设等同于“绿色学校”的创建，但以校园环境建设为切入点带动“绿色学校”的全面创建工作却是一种非常可取的方法，也是不少“绿色学校”走过的一条成功之路。因为绿色校园建设是非常综合的，对管理、教育、教学和实践活动具有实实在在的要求，能够突出“在环境中的教育和为了环境的教育”，非常有利于培养师生的环境行为习惯和实践能力。当然如果把校园环境建设等同于“绿色学校”的创建，或者简单地将校园绿化工作等同于“绿色学校”建设则是片面的。将校园环境建设作为切入点的根本目的是为了从整体上、全面地推动“绿色学校”的创建工作。二目前校园中存在的一些环境问题 为了了解目前中小学校园环境在支持可持续发展和有利于环境教育两个方面存在的问题，笔者于2000年3月5月组织北京师大附中高一两个班的同学分别对北京市30所中小学校的校园环境进行了实地调查，这些学生已经学习了高中地理的自然地理部分并正在学习人文地理部分，他们按照地理环境的构成要素和物质循环和生态平衡原理对目标学校进行了比较全面的环境调查，调查结果显示，目前这些学校校园环境建设当中确实还存在不少问题，现归纳如下：1大部分学校比较重视校园的绿化工作，但绿化水平仍不理想，尤其是人均绿地过少的情况比较普遍。例如，绿地覆盖率介于10%30%之间的学校约占76%，其中覆盖率在15%以下的学校仍占44%，而覆盖率在30%以上的仅占20%。69%的学校人均绿地少于3平方米，人均绿地在6平方米以上的学校不到12%。对落叶的处理方式，80%以上的学校采取作为一般垃圾清运到校外垃圾场，采用堆肥和就地填埋方式处理的学校只是极少数。多数学校绿地具有种类丰富、多层次立体化分布、注重美化的特点，对部分树木挂牌说明种类，但只有43%的学校结合绿化建立了为教学和环境教育服务的植物园、地理园。2由于干旱和城市规模扩大，北京已经演变为一个极度缺水的城市，水资源问题严重困扰着北京的可持续发展。政府、企业和市民正在不断努力解决这一问题。作为学校在培养下一代的节水意识和行为能力方面是责无旁贷的。从我们调查的30余所学校的情况看，通过教育和节水设施促进节水已经受到一定程度的重视，但还存在不少问题，应向更高标准努力。例如，几乎所有学校在教学楼的出水口安装了节水龙头，并设置了节约用水的提示牌，大部分学校用水量能控制在规定标准之内。主要问题是人均用水量十分悬殊，尤其是一些市区的重点学校用水量过大，而且随着学校人数的增加、绿地面积的扩大和环境卫生要求的提高，各个学校的用水量还在不断增长。在所有被调查学校中，只有一所能在环卫和绿化方面利用循环水或蓄积的雨水。看来，提高师生的节水意识，并从器具和设施上解决冲厕、环卫、绿化用水的浪费是非常关键的。普遍存在地面铺装硬化严重的问题，不利于保水，使降水不能渗入地下，而是进入下水道后汇入地表河道很快流失。目前北京学校操场的现代化逐渐进入高潮，很多学校正在考虑将原来为土地的操场改建为塑胶操场，这样做固然是解决了扬尘污染，便于体育运动，但也导致水的下渗受到阻碍。实验室的废液直接排放也是造成城市水污染的原因之一。3校园、楼道、教室内的环境卫生一般都受到高度重视，30所学校中，有23所达到较好和很好，只有7所为一般和较差；但是废弃物的处理方面还存在一些问题。例如，还有47%的学校垃圾不分类，特别是郊区的学校不分类的情况更多；另外，在设置了分类垃圾箱的学校中师生不能按要求分类投放垃圾的占56%，在一些学校分类垃圾箱形同虚设。同学们认为这一现象固然与师生的环保意识不强有关系，但与分类垃圾箱的数量、分类方式、摆放位置不合理也有直接关系。师生用餐产生的废弃物主要是剩饭菜和餐盒，80%的学校已经改用可循环使用的餐具，并将剩饭菜回收用于饲养业，但还有少数学校使用一次性餐具，部分教师和学生将剩饭菜作为一般垃圾到掉，不能回收。设立废电池回收箱的学校目前还不多。4冬季供暖和夏季降温方式是耗能和造成大气污染的重要原因，被调查学校中80%冬季实现了集中供暖，夏季仍利用电扇降温。但是随着教育经费条件的改善，使用空调的学校将会急剧增加。用电的浪费远远大于家庭，有些学校的教室是因采光条件差不得已白天需要开灯，但大约有33%的学校的教室在白天采光条件很好的情况下仍然开灯；只有27%的学校在过道和厕所安装声控节能灯。由于人员、建筑物和各项用电设备的增加，多数学校的用电量呈上升趋势。除了改进设施之外，师生的节能、节电意识亟待提高。5学校是集中了上千人，从事学习和教学的场所，用纸量大得惊人，从目前看，废旧书本、报纸的回收已经受到一定程度重视而且实施的比较好，但废旧文件、通知、草稿纸随手丢弃的现象十分严重，日积月累的确是资源的极大浪费。这个问题的产生不能完全归咎于师生的环保意识差，设施的不配套、分类回收系统没有实现多层次的网络化也是造成师生不能在废弃时方便地进行分类回收的一个重要原因，因此要进一步改善设施以便使看起来不起眼的一张张废纸也能物尽其用。6校园与其周边环境是唇齿相依的整体，双方都应在保护自身环境的同时，注意改善对方的环境。在调查中，我们发现，一些学校响应北京市政府“拆围见绿”的号召，用整齐、美观的通透式围墙取代了部分砖砌围墙，实现了学校绿地与社区共享。还有的学校经常组织学生参加社区的绿化和清扫活动。但是绝大多数学校周边因工业、交通、餐饮和商业等活动造成的各类环境污染问题相当严重，直接危害青少年的身心健康，急需加大力度进行综合治理，当然，学校的师生也是参与治理的重要力量。上述调查中所反映的问题与国家环保总局宣教中心的同志在全国绿色学校发展现状分析中指出的问题十分吻合：“学校环境友善措施不足。控制学校内的大气、水和固体废弃物，节约用水用电，资源回收利用等方面对于创建绿色学校非常重要。但目前从资料上看，只有58.3%的学校自认为能够做到，可是又缺乏具体的图片和文字资料可以证实，因此实际比例可能更低。”看来，绿色校园环境建设还只是处于刚刚起步阶段，确实还任重而道远。三地理学思想对校园环境建设的指导意义地理学最重要的意义是在协调人地关系和支持可持续发展方面的价值；人地关系理论和可持续发展理论也使自然地理、经济地理和人文地理三者的统一和整合关系凸现出来，使古老的地理学焕发出青春，地理科学发展无论从理论上还是从应用上都有了更广阔的空间。笔者认为，发挥地理学在宏观决策方面的重要作用的同时，也应该将地理学的应用向微观区域的预测与决策领域推进一步。从某种意义上说，“用地理科学指导校园环境建设”这一命题也是基于上述认识而产生的。不应让地理科学束之高阁或总是停留在宏观解释的层面，应该使地理学在微观地理区域规划和建设中充分发挥其应用价值。具体到学校这样的微观区域，地理学不仅在通过课程对学生进行环境教育方面具有极为重要的作用，同时在指导校园环境建设方面也有着极其独特和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绿色校园环境建设不仅需要技术的支持，而且呼唤科学思想、方法的指导；解决这一类地理建设问题，地理科学不仅责无旁贷，而且确有重要指导意义。首先，地理环境的整体性是地理学最重要的规律。地理环境的整体性表现在地球各个圈层的物质循环、能量流动的相互渗透与交融、地理环境各个要素之间相互影响、相互制约，各个地区之间相互联系构成整体。任何地理系统都是由多种要素相互影响、相互制约而构成的整体。整体性规律要求研究者对地理事物的所有关联因素进行认真细致的综合分析，注重各要素之间的相互联系，全面把握区域的特征，从多角度分析问题，寻求解决问题的对策。根据地理环境的整体性原理，有助于全面认识校园环境中存在的问题。例如，以上的调查就是从环境要素出发对校园的生物环境、水环境、地表环境、大气环境、资源的消耗与废弃，学校与周边环境的相互影响几个方面进行的环境调查。可以说地理学为同学们提供了一个科学的调查框架。根据水循环原理，同学们对校园中的地面硬化具有了敏感性，提出运用梯形砖、带孔砖等透水性材料进行校园路面的铺装；以便保持水的下渗，缓解水资源短缺和雨季的洪涝灾害以及城市热岛效应。土地裸露的操场是造成扬尘污染的重要污染源，但是修建塑胶操场和跑道又妨碍了水的下渗，因此用草坪铺装操场虽然成本高，管理难，但从对大气和水资源都有利的角度看是最好的选择。也有的同学提出在不透水的操场周围修建地势低于操场的环形绿地，以便使降水能够有一定下渗空间。基于整体性的生态系统的物质循环和能量流动使同学们对校园中的各种资源消耗和废弃物的排放格外关注，并沿着这条线索发现了校园中诸多的资源问题和环境问题。第二，地理环境的地域差异这一地理学基本规律，在校园环境建设中也是具有指导意义的。它提示我们必须因地制宜建设校园环境，不能盲目照搬国内外一些“绿色学校”的校园建设模式。例如北京地区水资源短缺，一般学校应该在绿化和美化校园方面发展一些耐旱品种和采用节水方式浇灌绿地。北京师大附中的同学们在校园环境调查中发现，不少学校还在采用粗放的方式浇灌绿地，造成水资源的巨大浪费。又如，江南一些地区的自然条件适宜樟树、桔树等具有特殊环保作用的树木生长，校园中可适量栽种。各个地区除了自然条件的差异，还有社会经济和文化方面的差异，这些差异也应该是规划、建设校园环境时要考虑的重要因素。又如，同样是北京的学校位于工业小区的学校和处于文化古迹附近的学校在校园环境建设方面应该是有所区别的，应该尽可能将校园与周围环境协调起来，前者应更加注重减少工业污染的影响，后者则应侧重古建筑物的保护。第三，人文地理学所蕴涵的人文精神，更是拓展了我们的思路。校园环境不仅应该绿树成荫、清洁优美，而且应该具有浓郁的文化教育氛围。例如，北京的部分校园当中或附近有一些具有文物价值的人文景观，如历史名人种下的树，名人塑像、古代建筑等等，这些文化遗产构成了特殊的文化环境，具有孕育人的文化品格和环境教育的重要作用，而且是失而不能复得的宝贵财富。人文地理学家十分关注文化遗产的内在价值，并提出了“文化史层”的概念，这一概念向人们传递了一种理念：环境的可持续发展有十分丰富的内涵；我们不仅应该注重自然保护和环境保护，还要特别加强文化遗产的保护，并充分发挥这类人文景观的环境教育和文化教育作用。在北京和其他一些城市的校园中或校园附近不乏有价值的人文景观，对它们的保护和利用也应该成为校园环境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地理学还倡导在可持续发展前提下的人文关怀。对校园环境建设来说，这种人文关怀体现在方方面面，例如，关注建筑装修材料对室内环境和师生身体健康的影响就是其中一个重要方面。第四，地理环境随时间的演化性，在城市、乡村的景观变化中表现得非常突出。校园环境作为城市环境的组成部分也会随着城市的经济、科技、生态环境和人们的需求等因素而发生变化，因此应该将校园环境置于历史发展的过程之中，不断通过反馈机制分析新出现的问题和影响因素，并沿着有利于可持续发展，有利于环境教育的方向不断进行改善，使之成为一个步入良性发展的开放系统。第五，地理学最重要的思想就是人地协调观念，地理学研究地理环境的终极目标是协调人地关系，因此在研究过程中始终关注着人与环境之间的相互作用，关注他们之间是否协调。近年来，可持续发展思想的提出，使地理学的人地协调观念产生了质的飞跃。同时以人为本的人文精神也使地理学界对过去见物不见人的倾向进行了较为彻底的反思。从地理学的视角研究校园环境建设当然要协调人地关系，要关注师生与校园环境的“交往”及其所产生的影响。校园是在自然基础上建立的人文地理环境，因此对于协调校园中的人地关系而言，其中的“地”既包括当地的自然，也包括已建成的各种人工设施。例如，在我们进行调查的学校中，存在分类垃圾箱形同虚设和草坪绿地因人为践踏而破坏等问题。分析这类问题的原因应该从环境和人两个方面着眼。一方面不可否认师生保护环境的意识和行为方面的滞后，而且是矛盾的主要方面，但也要从分类垃圾箱和草坪的设置布局方式找找原因，从两个方面努力协调好两者的关系。类似的问题在校园环境建设中是很多的，解决这类问题的关键是要有协调人地关系的观念。当然，除了上述地理学思想，地理学讲求合理布局，强调人均概念等很多具体的地理学观点和知识可以运用于认识、分析和解决校园环境建设的问题。但是笔者认为，地理学在决策中的优势是从整体上协调人地关系和对具体决策进行整体上的判断。它并不能包办一切，尤其在解决一些具体问题的操作和技术层面它并没有明显优势，必须寻求与其他学科的交融与合作。尽管如此，人们必须承认：现代地理学最重要的使命是为可持续发展和协调人地关系服务，因此地理科学在地理环境建设中带给人们的是大智慧，是大前提，这一点对于校园环境建设也不例外。四绿色校园环境评价标准建议实践证明，评价工作对于推进某项工作的开展是非常重要的。因为评价具有认识差距，明确发展方向，营造竞争氛围，规范行为，建立反馈机制等重要功能，而制定评价标准又是做好评价工作的关键环节。我国“绿色学校”的评价工作已经开始起步，广州等城市还出台了本地区的评价标准。笔者主要就绿色校园环境建设的评价标准框架提出建议。基于以上几个方面的讨论，笔者认为，应从促进可持续发展，有利于环境教育，体现人文关怀的视角全面评价校园的内部环境，包括绿化、美化、净化方面的生态环境，节水、节能、废弃物的回收利用方面的资源环境、具有环境教育意义的人文景观、宣传设施方面的绿色文化环境；同时也要关注学校的周边环境。另外师生员工与上述各类环境之间的相互作用关系也应列入评价的范畴。当然这一评价体系不能脱离地域差异和时间演进的时空背景，在不同的地域应该有不同的内容，而且是随时代发展而不断调整变化的开放式体系。这一评价体系的框架结构可以表示为下图：利于可持续发展利于环境教育满足师生需求校园环境内部环境周边环境资源环境文化环境生态环境师生员工可以在这一框架体系指导下根据各个地区的实际情况制定适于当地校园环境建设的具体标准，例如根据北京市自然和社会经济条件以及作为奥运举办城市高标准的环境要求（绿色奥运），对北京市的中小学校可以提出以下几方面校园环境建设的评价标准：生态环境绿化美化绿地面积比例应达到30%以上，并尽可能提高人均绿地面积修建新的建筑物的同时，按比例进行绿化绿地布局合理，进行立体绿化和室内绿化尽可能丰富绿化品种，有条件可建立植物园、花卉园等对树木悬挂名牌，有讲求管理艺术的爱护绿地的提示标语尽可能采用就地填埋和堆肥的方式处理秋季落叶提供机会让学生参加校园的绿化、美化活动净化和治理污染室内外各处环境卫生良好，没有卫生死角对化学实验室产生的废气、废水有处理措施，如采用微量或小量实验、连续合成实验、回收再利用等措施有减轻噪音污染的措施对扬尘进行有效控制，特别是施工工地和操场等重点污染源有治理措施使用较为清洁的能源，冬季采用集中供暖，夏季尽量减少空调的使用建筑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