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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年代日美关系的调整及其影响 南京国际关系学院朱听昌 师小芹 日美关系是当代世界重要的双边关系。冷战时期的日美关系是以对付苏联等社会主义国家的共同需要作纽带、以美苏在全球特别是亚太地区的激烈对抗为背景、以日美安全条约为主要标志的特殊的双边关系。80年代末、90年代初国际形势的沧桑巨变既向这一特殊关系提出了巨大的挑战,也带来了新的促动因素。90年代以来,日美关系经历了一个曲折的调整过程。日本和美国在自身利益需求和特定国际环境的双重制约下,其双边关系的调整既体现了大国关系在国际格局过渡时期进行调整的普遍规律,又显露出日美双边关系中特定因素作用的痕迹。由于日美两国分别是世界上惟一的超级大国和第二经济大国,日美关系的调整在受制于客观环境的同时,也将对全球格局、亚太地区格局以及中国的对外战略选择产生重大影响。本文拟就90年代以来日美关系的调整作一初步探讨。 一、日美同盟面临严峻挑战 1991年12月苏联解体,两极体制瓦解,战后40余年来日美同盟关系赖以存在的前提条件不复存在。针对第三方的日美同盟关系在失去战后以来最大的外部威胁的历史条件下,其内部积累的矛盾日益显现出来。 经过战后40多年的发展,日美之间的力量对比朝着有利于日本的方向演变。日本急欲摆脱在日美同盟关系中的不平等地位,加快争当政治大国的步伐。早在1987年,日美经济实力对比即发生实质性变化:当年,日本的人均国民收入为19553美元,美国为18570美元,日本首次超过美国;1987年日本对外投资总额约1328亿美元,是世界上最大的债权国,而美国政府的负债高达24356亿美元,年度预算赤字和贸易赤字都创历史最高记录,成为世界头号负债国和贸易逆差国。从1986年12月到1991年9月,日本出现“平成景气”,经济年增长率平均为5%,是美国的两倍。 在经济实力膨胀的刺激下,80年代末90年代初,日本掀起了一股“购买美国”的热潮。1989年日本索尼公司出资34亿美元购买了美国哥伦比亚影片公司;三菱地产公司收购了洛克菲勒中心80%的股权;松下公司买下了美国MCA公司。美国舆论惊呼“日本买下了美国的灵魂”。强大的经济实力使日本争当政治大国的欲望愈益强烈。1990年1月,海部首相特意选在出访欧洲前发表致美国总统布什的亲笔信,提出应该以日美欧三极为主导建立国际新秩序。随之而来的海湾危机和海湾战争又给日本充当政治大国的欲望带来强烈的刺激。海湾危机爆发后,在美国的不断督促下,日本将给以美国为首的多国部队的捐款从10亿美元追加到130亿美元。尽管日本提供了巨额的财政支持,美国在进攻伊拉克前的多国协商中仍把日本排除在外。日本切身感受到金钱外交无法代替军事力量。但经过海湾战争,日本也认识到自己作为经济大国和技术大国的优势,参与建设冷战后国际秩序的自信心非但没有减弱,反而加强了。1991年1月,日本外务次官栗山尚一在每日新闻创刊119周年纪念会上发表题为肩负大国责任的日本的讲话中指出:“海湾战争表明,美国要依靠自己的力量来发挥世界警察的作用已不可能,它必须向其他国家请求分担必要的代价。日本过去较好地适应了以美国为中心的国际政治和经济秩序,现在不能把建立国际秩序的责任交给别人,日本必须结束迄今为止的被动外交,树立自己的独立形象,有自己的主张,并确保在国际社会中的发言权。”1992年6月,日本国会强行通过“联合国和平合作法案”,突破战后46年来实施的“和平宪法”的“禁区”,为向海外派兵铺平了道路。随着日本统治阶层的大力宣传,争当世界政治大国逐步成为许多日本国民的共识。一个经济上繁荣、强大,政治上坚决追求参与构筑国际新秩序的日本已经出现在世界舞台上了。 正当日本力图摆脱美国的阴影、增强独立自主性之时,日美经贸摩擦已使双边同盟关系趋向恶化。从80年代后期开始,在日美经济实力逆转的背景下,日本对美国的巨额贸易顺差格外引人注目。据统计,从1985年到1993年,美国对外贸易逆差总额为10809亿美元,其中,对日贸易逆差为4557亿美元,占42%;1991年这一比例上升到61%。1988年,美国国会在一片仇日的气氛中通过了综合贸易竞争法,其中的“超级301”条款主要是为打开日本市场而设计的。该条款赋予美国贸易代表以直接的贸易报复权。1989年1月,布什政府成立后,在国会的压力下,立即着手解决美日贸易失衡问题。同年1月,日本就被列入不公平贸易国家的名单。 日美经贸摩擦的加剧引起了美国内舆论界的关注。美国巴尔的摩太阳报1991年6月2日载文美日战争并非不可想象的事情,预言在失去了苏联的威胁后,美国将难再忍受日本的经济侵蚀,而且两国间的经济竞争不会仅仅局限于经济领域。1991年底,美联社就布什出访亚洲发表评论说,美国现在面临的挑战不再来自意识形态方面的敌人,而是来自经济盟友。美的对日政策出现趋于严厉的迹象,日美之间有爆发经济战争甚至同盟解体的危险。 在美国学术界和工商界内,要求政府放弃传统的奉行经济和安全分开的“战略平行论”,从战略高度来处理美日贸易以建立“公平”的美日关系的呼声也日见高涨。1989年8月7日出版的美国商业周刊登载了一篇名为重新认知日本:对东京采取更强硬的政策的文章,正式提出“修正主义对日观”,主要观点是:日本的经济模式并非真正的资本主义市场经济,而是类似于苏联的中央计划经济;日本是不同于西方民主国家的异质国家,同这样一个异质文明国家进行“公平”竞争是不可能的;日本取得经济优势的原因除了安全上“白搭车”和日本政府推行“出口主导”的经济战略等因素外,日本通产省的作用具有关键意义;日本经济不断上升不仅威胁到美国人民的生活方式,而且日本公司控制美国的市场威胁到美国的国家安全。鉴于对日本的这种认识,对日“修正派”在“遏制日本”的总口号下,提出一系列政策建议,如在美国国内采用日本式的产业政策,建立类似于日本“通产省”的机构,对外采取重商主义政策;建立一种以“结果”为中心的美日贸易关系,以提高美国产品在日本市场上的占有率;在谈判达不到“结果”时,对日启用制裁手段。 在这一背景下,两国间因经济问题而产生的敌视情绪不断蔓延。1992年初,美国国内的反日情绪高涨,掀起抵制日货运动。2月14日华盛顿邮报民意测验显示,有意不买日货的美国人从1990年的49%增加到1992年的63%,而且2/3的被调查者认为反日情绪在上升。同样,在日本国内,时事社1991年的一次舆论调查显示,有38%的日本人感到美国是一种威胁。外务省外围团体国际问题研究所的一份调查报告指出,从1989年开始,日本的反美情绪就不断积累,有可能动摇日美安全体制。 在两国统治阶层,公开表露出的相互蔑视也比比皆是。1991年6月,美国中央情报局委托编写的一份名为日本:2000的报告认为,日本是一个既有技术又有坚韧不拔毅力和齐心协力工作能力的民族。他们坚信强权就是真理,因此,他们把战略定在先积累财富、再扩张权势的目标上,加上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民族特性,因此是一股具有不同的世界观并企图在下一个世纪取代欧美支配世界的经济势力。 1992年初,日本参议院议长、前外务大臣樱内义雄公开指责说:“美国人现在工作干得不够。美国经理不能给他们的工人发文字指示,因为1/3的工人不识字。”日本首相宫泽喜一2月3日在众院预算委员会会议上,也批评美国工人“缺乏辛勤劳动的道德观”。当天,美国白宫发言人反驳说:“美国工人队伍不次于任何人,美国人的工作责任感是了不起的,最大程度地促进了整个世界包括日本那样的国家的繁荣。”日本领导人的言论加剧了美国人对日本人的敌视。不久,美国的反日情绪上升到暴力行动,2月19日,日本名古屋中京大学校长在美国波士顿遭两名白人枪杀。2月24日,住在美国加州的一个日本房地产开发商被杀死在其住宅的车库里。 综上所述,日美同盟针对第三方的性质和单纯的军事职能已无法应对两国间政治、经济领域的这些问题,适应新的形势调整日美关系已成为两国面临的迫切任务。 二、日美关系调整的基本轨迹 挑战是变化和调整的动因,也是变化和调整得以展开的基础。面对冷战结束之初两国关系的特定局面,日美关系的调整始终围绕着三个核心问题进行:其一,在新的国际形势下,是否还要维持以及维持什么样的同盟合作关系;其二,如何处理愈演愈烈的贸易争端以及如何避免两国经贸争端对两国整体关系的冲击;其三,经历了战后40多年的发展变化,传统上以“美主日从”为主要特征的日美关系格局,要不要进行调整以及在何种程度上进行调整。以这三个核心问题为主线,冷战后的日美关系经历了一个曲折渐进的调整变化过程,并呈现出明显的阶段性。 (一)经贸摩擦阻碍维持和扩展同盟方针的阶段(1991年底至1994年年中)在这个阶段,日美两国分别对冷战后国际形势的变化和处理两国新时期关系的基本原则进行了初步审议,并在一些关键问题上达成了一致,指导冷战后日美关系发展的基本框架初具轮廓。但与此同时,受多种因素的影响,两国间的经贸摩擦不断加剧,逐步上升为此阶段两国关系的主流。 世界在冷战后并非高枕无忧,亚太地区的安全环境则更有复杂难测的一面。日美双方对此有相当的共识。美军驻太平洋地区司令查尔斯拉森上将1991年3月指出,亚太地区的未来将是这样一种情况:威胁有所减少,但可预测性减少,对稳定的依赖比任何时候都要大。日本1993年外交蓝皮书也指出亚太形势正朝着动荡和不明确的方向发展。10鉴于这种安全判断,日美双方在冷战结束前后即迅速着手就维系和加强两国间的传统同盟关系作出了安排。1991年11月11日,在苏联解体前夕,美国国务卿贝克访日,两国就冷战后扩大相互合作的范围达成一致。贝克提出日美“携手共建新秩序”,督促日本在联合国维持和平行动、朝鲜半岛和平进程、推进民主制度和支持自由贸易体制等重大国际问题上超越“支票外交”,得到日本方面的积极回应。111992年1月6日,美国总统布什访日,强调“日美安全保障同盟是健全的”。双方发表了指导两国未来关系的东京宣言、行动计划和关于世界经济增长战略的联合声明等三个文件,重申将“坚持构成日美同盟关系核心的1960年安保条约”,明确宣称两国“负有建设新时代的特别责任”,宣布构筑“平等的全球性合作关系”。正是这种在关键问题上达成共识使日美同盟关系经受住了冷战体制迅速瓦解带来的最初冲击,还经受住了两国1993年和1994年在经贸领域的剧烈争吵而得以维持。 然而,日美间激烈的贸易摩擦使得两国关系的调整难以取得实质性进展。1993年1月,克林顿政府上台后,日美间的贸易摩擦更趋激化,克林顿发誓要“尽一切办法”打开日本这个世界第二大市场。在美国的要求下,从1993年4月开始,日美两国就建立一揽子经济协商框架问题和汽车贸易问题进行了一系列艰苦的谈判。在谈判建立一揽子经济协商框架的过程中,美国为了对付日本的软磨硬抗并取得“真正的成果”,要求就日本开放市场和减少对美贸易顺差设定具体的“数值目标”和“客观标准”。日本对此坚决不予接受,指责美国的做法是“管理贸易”,违背自由贸易原则,并可能导致在双边和全球贸易领域中单边主义的泛滥。1994年2月中旬,日本首相细川访美,与美国总统克林顿集中讨论了两国间的经贸问题。由于双方立场相距甚远,会谈破裂。值得关注的是日本首相改变了以往美国一压日本就让步的作法,在“数值目标”上坚决对美说“不”。美国总统对此大为恼火,甚至不顾外交礼仪,在接见记者时不等日本首相把话说完就拂袖而去。在双方都拒不让步的情况下,框架谈判中止。同年3月3日,美国总统签署行政命令,要挟说:如果双方在18个月内还不能就日本清除贸易壁垒达成协议,美国将启动“超级301条款”,对日本出口美国的商品征收报复性关税。美国贸易代表称之为美国同日本做生意的“新方式”。次日,日本方面就作出强烈反应。日本外相表示,根据乌拉圭回合达成的协议,禁止在解决贸易纠纷中单方面采取措施。日本不准备以双边方式,而谋求通过多边方式解决日美间的贸易问题。如果美国实施“超级301条款”,日本将向关贸总协定提出上诉。日美双方的框架谈判终止。日美间如此激烈的经贸争端引起了两国舆论界的关注,它们认为这种“血腥较量”正在使日美两国进入“经济冷战状态”。 世界第一经济大国和第二经济大国首脑会谈的破裂,导致国际金融和外汇市场动荡,双方关系面临崩溃。这是双方谁都不愿看到的结果,制止经贸摩擦的升级逐渐成为双方的共识。 1994年3月,美国国务卿克里斯托弗访日,力图修复因经贸争端而受到损害的美日关系。尽管克里斯托弗仍然强硬地批评日本在纠正贸易不平衡和进口制成品方面没有取得成果,但双方最终在避免经贸摩擦升级,通过协商解决分歧上达成了共识,并达成了“移动电话协议”,日本方面还表示努力在当月制定出市场开放政策。3月29日,日本内阁会议确定了包括多项市场开放措施的对外经济改革纲要。同年5月,双方重开框架谈判,两国关系进入摩擦和调整并举的第二阶段。 (二)调整并确定冷战后同盟的基础、性质和内涵阶段(1994年年中至1996年4月) 在这一阶段,两国对其相互间经济和安全关系的调整趋于同步,而且双方的安全合作不断加强,并逐步取代经济对抗上升为两国关系的主流,两国关系重新趋于稳定。 日美关系在第一阶段的动荡和失调引起了双方高层尤其是美国方面的警觉和战略研究人员的广泛批评。美国布鲁金斯学会亚洲事务专家哈里哈丁批评认为克林顿政府的亚洲政策处在灾难的边缘。负责东亚和太平洋事务的助理国务卿洛德在4月底给国务卿的一封信里也严厉批评美国的亚洲政策是“全面失败”。洛德指出美国对亚洲关系恶化的主要原因就是同日本的贸易摩擦,洛德建议重新调整只注重美国国内利益的对亚洲政策,慎重采用单方面的行动。 在此背景下,两国同时着手解决贸易争端和加强安全合作。日美框架谈判重新开始后,美国不再坚持达成包括汽车和汽车配件在内的一揽子协议,双方同意“不确定数值目标,而是就整体的协商及各个部门取得的进展作出评价”。1995年6月28日,日美汽车贸易协议在美国制裁期限截止的最后一刻达成。日本同意到2000年把外国车辆的销售点增加到1000家,放松车辆检查制度,并以日本五大汽车公司“自愿”认购美国汽车零部件的方式达成妥协。日美框架协议和汽车贸易协议的达成使两国避免了一场两败俱伤的贸易战。美国贸易代表坎特对汽车贸易协议给予高度评价,他说:“这不会改变整个关系,但它的确起到了作用。它是转折点。”日本共同社也发表评论称:日本最终没有接受美国的数值目标,是“历来以日本屈服于美国的制裁而作出让步的日美经济谈判格局发生了变化”。日美双方都对达成汽车贸易协议感到满意,大大改善了两国关系的氛围。 美国在1994年年中调整了负责亚太事务的人事安排,把富有协调各部门经验的国防部亚洲问题专家斯坦利罗斯任命为白宫国家安全委员会亚洲部主任。罗斯致力于寻求一项统一协调的亚洲政策,并对调整对日通商政策特别感兴趣。 对美国方面出现的新变化日本方面作出了积极的反应。1994年5月14日,日本首相羽田孜在日本国会指出:“日本要保证自身的安全,美国的核威慑力量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缺少的。”12这是自苏联解体以来日本首相第一次重申这一立场。1994年7月26日,日本外相河野洋平在东盟外长扩大会议上讲话时指出:“为了加强地区内的稳定,要认识到美国的影响和参与的重要性。”13 1995年1月,日美举行首脑会晤,重新确认了安全保障体制的重要性,决心以二战结束50周年为契机,淡化贸易争端的重要性,从全局观念加强日美协调。双方还发表了全球合作共同议程,“为双边关系确定了新的、更广阔的方向”。 1995年2月,美国国防部发表了克林顿政府的首份东亚及太平洋地区安全战略报告。该报告系统分析了冷战结束以来世界特别是亚太地区安全形势的变化,声称维持和加强美日同盟是美国亚太安全战略的基石,指出支撑美日关系的三大支柱是:安全同盟、政治合作和经贸联系,并再次强调不允许贸易摩擦破坏美日安全同盟。日本对应拟就的一份内部文件也申明“我国难以确保安全,可以通过同美国的安全保障体制来确保安全”,“维持同盟关系和确保这种关系的顺畅运用,对亚太地区来说也是重要的”。 1995年11月28日日本发布了新的防卫计划大纲,该大纲的修订是在听取了美方意见的基础上进行的,明确声称日美安全同盟是不可或缺的。日美同盟为日本的安全和亚太地区的稳定发挥着重要的作用,要进一步维持和强化使之富有效率。 1996年4月,桥本龙太郎首相和克林顿总统共同发布了重新定义后的日美安全同盟联合宣言,正式确定日美关系由安全同盟、政治合作和经济事务三根支柱组成,新安保体制仍是双边关系的基石,双方将在双边、地区和全球层次上进行合作。 在对冷战后彼此关系的指导原则与基本方针有了更深入的认识和共识的基础上,日美关系进入了新的发展阶段。在这几年中,朝鲜半岛的和平进程一波三折,朝鲜的核开发计划一度使得美朝处于军事冲突的边缘;柬埔寨的政治和解进程逆转;南海岛礁之争也引起了日美的关注;特别是中国力量的不断壮大使得日美两国对亚太形势重作判断,从而在更高的认识层次上确定了相互合作的重要性和急迫性。 (三)充实并推进同盟关系阶段(1996年5月至今) 在上一阶段两国就稳定和进一步加强相互关系作出重大努力并取得重大成效的基础上,从1996年年中起,日美双边安全合作逐步深入,经济摩擦趋于淡化,政治合作不断加强,日美关系进入了平稳发展阶段。 在安全领域,双方修订日美防卫合作指针,进一步深化了安全合作。日美两国首脑发表日美安全保障联合宣言之后,由两国国防和外交官员组成的防卫合作小组委员会开始修订日美防卫合作指针。经过近一年半的磋商,1997年9月,日美两国政府依据日美安全保障条约第五条“日本的防卫”和第六条“维护远东和平和安全”,通过了修订后的日美防卫合作指针。日本舆论认为修订后的防卫合作指针简直就是“新的安全条约”,意味着日本的安全保障政策发生了“历史性的转换”。14 修订后的日美防卫合作指针对日常及紧急状态下日美两国的作用、合作和协调方法,确定了一般框架并指明了方向,并明显扩大了两国的协防范围,将协防重点从“日本有事”扩展至“日本周边”。同时,日本在与美国的安全防卫合作中的地位与作用也大大扩展。为了确保防卫合作指针的顺利落实,日本随即着手制定与之相关的各项法律。1998年4月28日,日本内阁会议批准了与新日美防卫合作指针相关的周边事态法案、自卫队法修改案和日美相互提供物资和劳务协定修改案。 此外,随着亚太地区安全形势的变化,日美双方安全合作进一步深化。最明显的例子是双方加快了在联合研制战区导弹防御系统问题上的合作。美国提出双方合作研制始于1993年,但由于考虑到可能会与1969年日本众议院关于限定和平开发宇宙的决议相抵触以及邻国特别是中国的反对,日本一直没有明确表态。但在日美重新定义安保体制后日本试探着参与战区导弹防御系统的准备工作,在1996年的预算中拨出相当于1995年20倍的款项用于反导弹系统的研究,但也只停留在基础调查阶段。1998年8月31日朝鲜发射一颗飞越日本的卫星促使日本抛开了原有的顾虑。9月4日小渊首相在日本参议院全体会议上声称战区导弹防御系统“纯粹是一种防御手段”,日本参加该计划“从宪法上来说不存在问题”。15在排除了宪法上的顾虑后,日美双方于9月20日签署了共同研究战区导弹防御系统技术问题的谅解备忘录,向共同开发迈出了重要的一步。日本拥有独立的侦察卫星在过去是遭到美国反对的,美国前助理国防部长约瑟夫奈就说过,美国不仅给日本提供核保护伞,还提供情报保护伞,日本没有必要拥有自己的侦察卫星,而现在美国主动表示支持日本拥有自己的侦察卫星。美日加快研制战区导弹防御系统引起了周边国家的严重关注。 在经济领域,双方低调处理摩擦,表现出对对方的处境给予理解的姿态。日美1995年汽车贸易协议达成之后,困扰着双边关系的贸易差额有所减少,1996年美国对日贸易逆差下降到480亿美元,日美双方均表示满意。美国总统克林顿在竞选总统时不止一次地强调“美国对日本的出口增加了35%。我们同日本达成了开放市场的21项协议”。日本通产省官员也认为日美两国进入了“协调重于对立的时代”。16近几年日本经济不景气,小渊首相上台后极力表明为重振经济义无反顾的决心,克林顿政府采取了合作的态度,希望日本有一个稳定的政府来挽救日本经济, 以免对美国经济带来重大影响。值得关注的是对于双方间的贸易差额问题,日美两国特别是美国有了理性的认识。美国驻日大使福利指出:就日美之间经济联系的紧密程度来说,发生摩擦是不可避免的,这种关系将继续下去,双方交易的规则将是健全的竞争。 在政治领域,双方在确保同盟的实质性和有效性上步调一致。1997年3月桥本首相与戈尔副总统会谈,桥本表示将竭尽全力充实对于亚太地区稳定与繁荣具有重要作用的日美安全保障体制,并且不打算要求削减驻日美军。美方则重申保持亚太驻军的承诺。两年来双方对彼此关系的进展均表示满意。日本方面反复重申日美关系是日本外交的基轴,美国也尽力争取日本的信任。在1998年6月底7月初克林顿访华后不久,美国驻日大使福利发表演讲,高度评价了日本在亚太地区的作用和地位,认为日美两国关系是健全的。他指出美中关系无论如何发展都无法达到同美日关系相对抗的地步,在可以预见的将来,美国在亚洲的最重要的外交关系还是同日本的关系。 双方在地区和全球事务上的合作也不断加深。1998年5月印度和巴基斯坦进行核试验后,日本不仅同美国一道对两国提出谴责,还宣布日本将于8月30日主持召开一个讨论核扩散问题的“紧急行动会议”,要求拥有核武器的国家裁减军备。1998年9月22日,日美首脑发表联合声明,表示双方将继续帮助朝鲜建造轻水反应堆,还将在计算机和环保等一系列问题上建立合作体制,双方同意牢固的日美双边安全合作对于两国分别就地区和全球事务进一步与中国进行合作是“必不可少的”稳固的日美同盟为双方在更广阔的空间开展外交活动提供了坚实的基础。美国稳步改善了与中国的关系,双方确定致力于建立“建设性战略伙伴关系”。日本也缓和了同俄罗斯的紧张关系,并积极推动日美中俄四极合作,成为大国关系调整中一个活跃的组成部分。 可以预见,在广泛的共同利益的战略基础和对矛盾的深入认识、理智对待的基础上,在国际形势中诸多因素的推动下,在相当一段时间内,日美同盟关系将保持总体稳定发展的势头。 三、日美关系调整的影响 90年代日美关系的调整是冷战后大国关系调整的重要组成部分,其阶段性的调整结果将对国际形势产生重大影响。 (一)日美战略合作重新定位的基本完成标志着两国在新形势下对其传统同盟体系进行的战略调整告一段落。从近期看,美国冷战后的全球战略地位有所强化。 冷战结束后,美国始终把欧洲和亚太作为其全球战略的两大关键地区,坚持强调“在所有全球安全问题和全球经济问题上,美国必须对东方和西方一视同仁”,今后全球问题的解决“不仅取决于大西洋两岸的关系,也取决于太平洋两岸的关系”。17基于这种战略判断,美国把维系、改造和加强与西欧、日本的传统联盟关系作为维护美国在冷战后的全球霸主地位,贯彻其新时期全球战略构想的关键。克林顿曾称“保持美国领导地位框架的中心是其关键性的联盟关系,这是美国在全世界关键地区建立立足点的手段”。18伴随着美国在欧洲加紧推动北约东扩,美国在亚太地区也不断加大改造和加强以美日同盟为核心的亚太联盟网络的力度。美国对世界关键地区的干预和控制能力在短期内有所强化。 (二)通过加强和扩大与美国的战略合作,日本走向政治和军事大国的步伐加快,将给亚太地区的长期稳定蒙上阴影。 日本凭借自身经济优势争取成为政治和军事大国的欲望由来已久。日本从自身所处地理和环境出发,把扩大它在亚太事务中的影响作为其走向世界大国的首要步骤。冷战结束以来,日本抓住亚太安全格局重新建构之机,积极改变以往突出在亚太事务中发挥经济影响的做法,大力谋求扩展自己在亚太地区政治特别是安全事务中的地位和作用。但由于受历史条件的制约,日本的这一打算在实施的过程中困难重重。此次日美安全防务合作的“再定义”给了日本又一个极好的机会,其加强在亚太事务中发言权的努力在某种程度上披上了“合法”的外衣。根据新的日美防卫合作指针,日美今后的安全防卫合作的着眼点已从日本自身安全扩展到“整个远东地区的和平与安全”,应付重点从“日本有事”扩展到“日本周边有事”,合作的时间区限也从“日本遭受攻击时”扩展到“平时进行合作”。可以说,日本在扩大其在亚太安全事务中地位与作用方面,获得了更大的空间和时间上的自由。尽管美方曾宣称有借日美安全合作制约日本军事能力的考虑,但可以预计,日本会充分利用扩大了的日美安全合作机制,不断寻机突破对其成为世界政治和军事大国的种种制约,1998年8月,日本防卫厅已决定在1999年向海外派出主力战机参加在关岛周边进行的日美空军联合训练。根据新的日美防卫合作指针,这一训练是要提高日美联合作战能力。日本航空自卫队向海外派出战斗机还是战后以来第一次,今后可能还会有更多的这种“第一次”。正是基于对这种事态的担忧,日美安全防务合作的扩大遭到了日本周边国家的强烈反对。 (三)日美安全防卫合作的扩大有明显针对中国的一面,它给中、美、日三角关系的良性发展埋下了隐患。 日美安全合作步伐的明显加快是在中美围绕台湾问题展开激烈较量、美日对华忧虑不断加深的背景下出现的。尽管美日政府从不明确界定“日本周边”这一概念,有意在此问题上保留“战略性暧昧”,19并且声称“日美安保体制不以任何国家为对象,日美的意图是要建设性地推进与中国的关系”,20但日本的个别反华分子早已打破了这种“暧昧”,明确地把矛头指向中国。日本首相助理冈本行夫曾于1997年4月宣称“台湾海峡就在日本附近,日本是台湾海峡的准当事国”,“台湾海峡的安全是日美安全条约的对象”。211998年8月17日,日本内阁主要成员之一、官房长官梶山静六公然宣称:中国大陆与台湾的争端“当然属于”日美防卫合作的范围,并且辩称:“当它们之间发生争端、美国采取行动时,日本能够拒绝提供支援吗?”22 中、美、日是亚太地区,也是世界上三个有重要影响的大国。其三角关系的互动不仅影响到亚太地区的和平与稳定,也将对世界的和平与稳定产生重大影响。1996年年中以来,中美、中日之间的关系在总体上出现了不断改善的势头。特别是中美两国首脑的成功互访,更使中美关系进入了健康、稳定发展的阶段。随着江泽民主席对日本的访问,中日关系的发展也揭开了新的篇章。然而日美两国某些人却竭力鼓吹“中国威胁论”,企图对中国实施预防性遏制,日美防卫合作指针充分暴露了这一点,这将成为中、美、日三方关系持续、稳定发展的隐患,也将不可避免地给亚太地区乃至整个世界的长期稳定带来消极影响。 (责任编辑:韩铁英)宋成有、李寒梅等:战后日本外交史,世界知识出版社1995年版,第539、541页。 息曙光:世界权力大转换跨世纪的军政演变,台湾风云时代出版有限公司1993版,第305页。 黄素庵:当前美日经济争夺形式、根源和前景,载国际问题研究1996年第1期。 The USJapan Alliance By David L Asher , ORBIS , Summer,1997. 法新社华盛顿1991年6月5日电。 德时代周报1992年1月31日文章:日本精英蔑视美国。 共同社1992年2月3日电。 法新社华盛顿1992年2月3日电。 美联社1991年3月11日电。 10新华社东京1991年5月13日电。 11美联社东京1991年11月11日电。 12美联社1994年5月14日电。 13朝日新闻、1994年7月26日。 14朝日新闻、1997年6月8日。 15读卖新闻、1998年9月4日。 16新华社东京1996年12月5日电。 1718萨本望、苏广辉:美新时期全球战略构想,载和平与发展1994年第1期。 19世界日报、1997年8月19日。 20 読壳新闻、1997年3月30日。 21新华社1997年4月15日电。 22朝日新闻、1997年8月18日。 全球性问题与日本的大国外交 中共中央党校 林晓光 冷战结束后,随着大国之间发生军事冲突的可能性下降和世界总体和平形势的发展,各种危及人类生存和福祉的全球性问题,如:人口、环境、粮食、毒品、跨国犯罪、恐怖主义等,日益成为国际政治中的重要课题。急欲发挥全球性作用的日本在这些问题上积极参与、异常活跃,并力图在诸问题领域取得主导地位,显示出具有较强前瞻性和进取性的“大国志向型”的外交姿态和政策倾向。 一 为加强在全球问题上的信息收集、政策制订和日常管理等工作,日本外务省首先加强了组织机构的设置和业务领域的划分、职责功能的强化。 1993年,外务省将联合国局改编、扩充成为“综合外交政策局”。下设“国际社会合作部”,负责“推进有关环境、人权、难民等国际社会共同问题的合作”;新设“全球性问题课”,负责“处理人口、环境、毒品等给予国际社会广泛影响、事关人类共同福祉、需要国际社会联合行动的各种全球性问题”。 1995年版的日本外交蓝皮书第一次专门用一节谈及环境、人口、人权、艾滋病、毒品、恐怖主义等问题。1996年版外交蓝皮书又增加了难民、妇女儿童的保护、国际犯罪活动、社会开发等内容。 显然,日本政府积极开展的大国外交已经将其在冷战时期曾忽视的众多全球性问题纳入视野,力图发挥日本在资金、技术、经验、人员上的某些优势,通过积极解决这些问题,树立大国形象,扩大国际影响,在军事安全之外的领域作为负责任的世界大国参与国际事务的解决和管理。 1996年1月,日本首相桥本龙太郎在国会发表施政演说,强调“环境、人口、粮食、能源、人权、难民、艾滋病等全球性问题的重要性越来越大”,表明了日本政府将努力开展国际合作,为解决这些问题出钱、出人、出力的基本见解,进一步明确了日本外交的方向和重点。 为准确厘定全球性问题的的种类、界限,以便对症下药、拟定解决办法,日本与美国早在1993年7月就联合成立了“为解决全球性问题而合作”的课题小组。到1996年4月,已提出的课题包括人口、妇女、艾滋病、儿童健康、毒品对策、地球环境、粮食、新种类传染病、恐怖主义、自然灾害、市民社会、城市化趋势等,共26个。由于全球性问题具有一定的难确定性,其影响具有地域性、扩散性,所以既是政治问题,也是社会经济、文化问题,需要世界各国通力合作进行综合治理。今后,全球性课题的名单还可能进一步扩大。 二 全球性环境问题包括:地球温暖化、臭氧层破坏、酸雨、海洋污染、有害废弃物的跨国转移、森林面积减少、野生生物种类减少、土地沙漠化等。由于环境污染具有跨国移动的特点,所以其危害范围往往具有区域性、全球性。据加拿大环保学者检测,带有污染物的干性粉尘飘移速度快、范围广,大约一周之后即可在地球另一面检测到。因此保护地球环境需要先进的技术、大量的资金,以及世界各国的通力合作、互相支援。 但是环境问题又与经济发展相关,即工业化进程往往导致严重的工业污染。发展中国家既不能重复“先污染,后治理”的西方工业化道路,又不能片面追求保护环境而抑制经济发展。在环保与发展之间,孰先孰后,孰轻孰重,能否平衡发展,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也有不同的认识。前者经济发达,注重生活质量,突出环保的重要性;后者经济落后,温饱问题尚未解决,因而往往优先考虑发展问题。对于如何解决环境污染,前者只愿承担尽可能小的责任,后者要求前者拿出更多的资金。因此环保问题又涉及到国家之间利益的对立和调整,无法单凭科学技术的手段加以解决,必须作为国际政治问题,纳入各国外交的视野,在遵守国际法的基础上,在国际关系的调整中予以解决。 1992年,联合国环境与发展会议通过了关于环境与发展的宣言、21世纪行动纲领、关于森林的原则声明,加上以前达成的保护臭氧层条约、限制有害物质越境转移的巴塞尔条约,取消濒临灭绝的野生动植物国际贸易的华盛顿条约、关于保护水鸟栖息地湿地的条约,以及气候变动框架条约、生物多样性条约、防止沙漠化条约,关于保护地球环境的国际法规日趋完善和严密。日本不但全部加入了上述条约,而且先后于1994年10月和1997年12月在东京、京都主持召开了两次联合国环境会议,展开了积极主动的“环境外交”。 作为世界“援助大国”、“外汇储备大国”、“债权大国”和“外贸黑字大国”,日本于1992年联合国环发大会上许诺5年之内提供环保援助9000-10000亿日元。到1996年4年来,已提供9796亿日元,提前一年完成了其承诺的数字指标。 为了保护臭氧层、国际水域和生物的多样性,为了开发无污染的新能源,世界银行、联合国环境与开发计划署于1994年3月召开会议,决定1994年7月至1997年6月的3年间,共提供资金20亿美元,其中日本出资4.15亿美元,占总金额的20.75%,成为最大的出资国。在技术和智力援助方面,日本政府不仅促使联合国将“国际环境技术中心”设在日本的大阪和滋贺,而且与周边国家合作设立了“中日友好环境保护中心”、“印度尼西亚环境管理中心”、“泰国环境研修中心”、“韩国水质改善系统”以及“墨西哥环境研究中心”,以共同课题研究的方式提供技术和资金,派遣专家,以便提高受援国的环保能力。 另外,日本还参加了1991年成立的“亚太环境对话会”、“环日本海环境合作会议”;1993年6月和1994年3月又分别与韩国、中国签订了“环境保护合作协定”,进一步加强了地区内双边或多边的环保合作与交流。 日本政府认为,改变人类迄今为止的以高消费资源、高污染环境为特征的生活方式,也是保护地球环境的重要方面和努力目标。因此于1993年11月制定环境基本法,1994年12月拟定了环境基本计划作为具体政策措施,提出“循环、共生、参加”作为基本原则。 综上可知,日本政府已将地球环境保护作为开展大国外交的重要领域,其“环境外交”形式多样,又有先进技术、雄厚资金为后盾,已然取得了一些重要的成果。曾任外务省地球环境与亚太合作大使的赤尾信敏直言不讳地说:“在地球环保事业上迄今为止尚无发挥主导作用的国家,这对该事业的发展极为不利。不管哪一国,只要对这一事业作出最大贡献,就理所当然地居于领导地位。”这正是日本政府大力开展“环境外交”所要达到的战略目标和原因所在。 三 人口与粮食是互为因果的一对全球性问题。目前世界人口已达56.8亿,而且还在以每秒钟出生3人的速度增加;照此速度增长,到2050年世界人口将达到98.3亿人,其中90%的新增人口在发展中国家。 这一趋势将给国际社会带来重大的负面影响。从全球范围看,人口增加与资源消费的增加成正比,将加剧地球的“温室效应”和绿地的沙漠化。对发展中国家来说,人口大量增加将使粮食供应不足、就业难、人口大量流入城市、环境污染等问题越发严重,从而阻碍社会、经济的发展。发达国家也将因人口老龄化和来自发展中国家的移民问题而面临新的难题。 为解决日趋严重和复杂化的人口问题,联合国于1994年9月在开罗召开世界人口与发展会议,决定到2000年筹集170亿美元、到2015年筹集217亿美元。日本政府承诺1994-2000年共提供30亿美元,其中第一年为3.5亿美元,以后逐年增加到最后一年的5亿美元。 此外,日本政府还通过国际组织提供资金。如,1969年向联合国“家庭计划联盟”提供10万美元,1971年首次向“联合国人口基金”提供100万美元,以后逐年递增,提供资金比重达到20%以上,到1986年度已成为上述两个机构的最大出资国。 粮食问题的关键在于粮食分配的不公正、不均衡。发展中国家有近8亿人处于营养不良的状态之下,其中近2亿人为5岁以下的幼儿。而发达国家却普遍营养过剩,美国人每年用于减肥的费用高达3000多亿美元。 1995年,联合国粮农组织发表报告指出:在过去的30年里,世界粮食生产年均增长2.3%,超过世界人口年均增长率的1.8%。营养不足的人口从1969年的9.4亿人降为1990年的7.8亿人。今后30年,世界人口和粮食将分别年均增长1.4%和1.8%,粮食增长仍超过人口增长。因此,所谓“粮食的短缺”并非仅仅是因为人口增长过快、粮食生产不足,而是粮食的分配与流通环节中存在问题,如果能合理、公平地分配,地球上生产的粮食足以为人类提供充分的营养,到21世纪初,发生全球性粮食危机的可能性并不大。 为了解决近8亿人的营养不足问题,1996年在罗马召开了“世界粮食首脑会议”,通过了到2015年将营养不足人口减半的目标,制订了行动计划。 日本就粮食问题提供的双边援助大约占其每年政府开发援助(ODA)的9%-10%,1995年为17.88亿美元(其中直接提供给农业生产的赠款9.14亿美元,借款7.94亿美元),占全世界此类援助的1/4左右。加外,日本政府还依据国际谷物协定向缺粮国提供粮食援助,1995年总金额达156.85亿日元(其中给非洲22国58.1亿日元,亚洲4国18.5亿日元,拉美1国3亿日元,通过国际救援机构支援难民77.25亿日元)。 由于解决粮食问题的重要一环是增加粮食产量,所以日本政府的粮食援助还包括支援发展中国家的农业生产,提供肥料、农药和农业机械。在这方面的无偿赠款从1977年到1995年累计达5300亿日元,受援国多达60多个;仅1995年就有:亚洲10国83.25亿日元,非洲27国124.5亿日元,中东4国22亿日元,拉美10国41.5亿日元,总计271.05亿日元,其中农药、农机各占20%,肥料占60%。 四 社会开发和人民福祉需要消灭贫困,1990年世界银行划定的贫困线指标之一为“人均年收入不足370美元”,这样全世界约15亿人生活在贫困线以下。 贫困不仅阻碍了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发展,而且引发社会的不安定,给世界的和平与稳定带来威胁,因而国际社会必须一致行动,帮助发展中国家发展经济、改善生活、消除贫困。 1995年3月,联合国在哥本哈根召开“社会发展首脑会议”,会议通过了“宣言”和“行动计划”,决定1996年为“世界消除贫困年”,1996-2005年为“消除贫困的10年”,并规定要在劳动、就业、医疗、粮食、教育、法制、社会保障、经济开发等各方面加强国际合作,强调“以人为中心的社会发展”,因为社会经济发展的终极目标就是使人们富足地、幸福地生活。 日本政府在双边援助中一贯比较重视社会发展问题,对教育、医疗、保健的援助比重逐年提高,1991年为16.23亿美元,占全部援助额的12.3%,1995年已提高到48.62亿美元,占26.7%,已经达到了“哥本哈根会议”决定的发达国家对外援助的20%用于社会发展的比例指标。 1994年2月,日本政府在世界妇女大会上提出“支持发展中国家的女性”的政策构想,主张在入学、就业、经济和社会活动各方面消除男女差别。在教育方面,提出2005年消除发展中国家的6-11岁儿童的男女入学差别;到2010年,使同年龄段的女孩全部与男孩一样进入学校。在健康方面,到2010年,使产妇的死亡率降到0.2%以下;到2015年,使婴儿的死亡率降到0.35%以下。在经济社会方面,为妇女的进修、训练、学习提供场所,改善妇女工作条件,支持女企业家开办小型企业,为妇女参加社会活动提供方便。 根据这一政策构想,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的开发援助委员会于1996年5月发表的以面向21世纪通过开发合作的贡献为题的20年计划,要求到2015年使世界贫困人口减半,各国普及初级教育,消除初级、中级教育中的男女差别,婴儿的死亡率降到1990年水平的1/3,孕、产妇的死亡率则降到1/4。10这个包括一系列数值指标的政策文件与日本政府的政策构想大体吻合,是日本在文件拟制过程中发挥主导作用的结果,也足以证明日本作为“援助大国”的国际影响正在不断扩大。 五 毒品和艾滋病也是威胁人类健康与生命的全球性问题,而且近年来呈扩大与发展的趋势。 1990年联合国“关于毒品的特别会议”通过了政治宣言和行动纲领,宣布1991-2000年为“联合国禁毒10年”,号召开展国际反毒品斗争。1991年3月制定以联合国药物管制计划为中心的多种禁毒措施。1993年联合国大会又就毒品问题召开特别会议,再次要求加强国际合作消灭毒品,决定1998年召开联合国禁毒特别会议,制定新的反毒品战略。 日本不仅参加了所有的国际禁毒会议,也批准了所有关于反毒品的国际条约(如1961年的麻醉品条约、1971年的精神药物条约、1988年的麻醉品新条约),并与美、加、欧盟等发达国家达成了关于合作反毒品、交换信息、联合行动的多边协议。 至于为禁毒行动提供资金,日本1990年出资80万美元,1991年提高到300万美元,1994、1995、1996三年分别为550万美元、600万美元、670美元。11 同时,日本与东盟各国建立了合作禁毒的“东南亚地区中心”,1992年3月在曼谷开始运作。从1992年6月到1995年5月,毗邻鸦片、海洛因产地“金三角”的泰国、缅甸、越南、老挝、柬埔寨和中国先后达成双边或多边的反毒品合作协议,日本也积极参与这些合作并提供资金。合作内容包括:减少罂粟种植的替代农作物栽培计划,关于禁毒的宣传教育,查禁毒品的贩运走私,对吸毒者的治疗,禁止为毒品交易提供车辆、通信器材,禁止用于提炼海洛因的化学药品交易,对禁毒官员的培训,提供禁毒设备,禁毒情报交流等。 艾滋病的泛滥近来日益为国际社会所关注,据世界卫生组织1997年10月26日发表的报告,全世界艾滋病患者已达600多万人,其中美洲100万(仅美国就有51.3万),非洲400多万,欧洲24万,亚洲40多万,澳洲1.7万人。自发现艾滋病以来,已有1170万人患此病而去世;感染病毒者约3000多万人,其中欧洲100多万、美洲250万、亚洲644万、非洲2100多万;预计到2000年患者人数将达到1300万人,感染者将达6000万人。12因此,如何控制并最终消灭艾滋病已成为人类共同课题。 1994年8月,在横滨召开了国际防止艾滋病会议。12月,日本政府发布“关于人口与艾滋病的政策设想”,准备到2000年为防治艾滋病提供30亿美元,到1996年年底已通过双边援助或国际机构提供10亿美元。13 为了推进国际社会与艾滋病的斗争,联合国1996年1月提出“防治艾滋病计划”,要求各国采取更有力的措施和更有效的国际合作,制止艾滋病的蔓延,更广泛地开展以资金、技术为中心的国际合作,并特别提出鉴于艾滋病患者可能更多地出现于发展中国家,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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