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河情_丁香结_再别康桥_与_雨巷_的比较解读.pdf

1994 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2002年1月安徽教育学院学报Jan 2002 第20卷第1期Journal of A nhui Institute of EducationVol 20No 1 收稿日期 2001 10 22 作者简介 曹为 1957 男 安徽无为人 安徽教育学院中 文系副编审 康河情 丁香结 再别康桥 与 雨巷 的比较解读 曹 为 安徽教育学院中文系 安徽 合肥 230061 摘 要 徐志摩和戴望舒凭借驾驭民族语言的卓越技巧 将古诗意境和西诗体式集于一身 将现代口语和古 书面语融于一炉 凝聚为牵扯着诗人与几代读者 论者心弦的康桥情愫和雨巷心结 关键词 仿古意境 西方自由体诗歌 回环往复的旋律 中图分类号 I207 2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1 5116 2002 01 0068 04 康桥文化赋予诗人徐志摩以不竭的灵感 吴越 文化成为诗人戴望舒心头永远也解不开的心结 1928年 再别康桥 和 雨巷 两首诗分别在 新月 和 小说月报 上刊出 它们的同时出现 像两颗耀眼 的星星 划亮白话诗坛 展现了 五四 以来中国新诗 昂扬的生命力和崭新的创作方向 几乎是在中国诗 坛的同一时刻 他们分别收获了 康桥诗人 和 雨巷 诗人 的美誉 康桥之下流康河 雨巷当中开丁香 志 摩的诗情 宛若康河的水 仍在静静的走 望舒的诗 心 仿佛雨巷中丁香的幽馨 仍在悄悄的播撒 我们 吟咏 再别康桥 和 雨巷 两首诗 仿佛步入诗人震 荡的灵魂深处 从诗歌的古典意境 西诗体例 旋律 回环几方面来探询 我们诧异地发现 徐志摩与戴望 舒两位诗人的奠基作品 在创作手法上竟然有着惊 人的相似 一 再别康桥 和 雨巷 都巧妙地潜伏着精彩 的仿古意境 志摩的诗 是在具体词句的使用上 着意于古典 诗词意境的活用 诗人将古典诗词中特定语言环境 里动词与名词构成的生动意象 移植到自己的白话 诗歌中 就产生了极为美妙的艺术效果 比如 我挥 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是从南朝梁武帝时的 山中宰相陶弘景 诏问山中何所有赋诗以答 的 山 中何所有 岭上多白云 只可自怡悦 不堪持寄君 和 南宋词人张孝祥 甘州 的 载取白云归去 问谁留楚 佩 弄影中洲 词句里 寻求新诗的意境的 满载一 船星辉 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是从张孝祥 菩萨蛮 阻风三峰下 的 满载一船秋色 平铺十里辉光 词句 中觅得诗境 而 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间 一句 则 要从 红楼梦 第66回尤三姐自杀的旁白 揉碎桃花 红满地 玉山倾倒难再扶 和郑板桥 小廊 的 寂寂 柴门秋天间 乱鸦揉碎夕阳云 词句里搜取诗境 1 这三句诗 恰恰是 再别康桥 中最为历代读者喜爱 和论者推崇的诗句 青青荇藻 在康河的柔波里轻轻招摇 似水柔 情 激起诗人浪漫遐想和读者悠然共鸣 景色依旧 人事已非 诗人的宿愿和梦想 难以再现 诗人吞下 的是一枚异趣于往日成熟的现今苦涩的青果 愈是 对旧情旧景眷恋和珍视 寻梦的怅惘与落寞就愈是 强烈 在飘逸洒脱的外衣下隐藏着很深的郁闷和无 奈 诗人借取中国古典诗歌的神韵 根据白话汉语的 用词 语法 音韵特征 从旧体诗文和丰富多彩具有 音乐美感的中国口语中汲取营养 努力探索白话诗 歌格律的新的诗体形式 其诗温柔缠绵 空灵曼妙 望舒的诗 是在诗歌题材的总体把握上 吸收古 典诗歌意境和神韵 诗人着意于晚唐五代 二李 诗 词作品中的古典韵味 并赋予新意 李商隐 芭蕉不 展丁香结 同向东风各自愁 和李王 景 青鸟不传云外 信 丁香空结雨中愁 就直接成为 雨巷 的取材意 向和仿古意境 在论及诗人仿古意境的同时 我们必 须充分重视诗人的故乡情结 望舒是杭州人 吴越 文化的久远积淀 被诗人在用灵动而简洁的文字勾 勒出的一座二十年代江南城镇的文化风情中透露出 来 江南的黄梅雨季既是诱发诗人愁绪的直接原因 又是全诗最忧郁的布景 梅雨淅淅沥沥 雨幕笼罩 的雨巷狭小 悠长 寂寥 雨巷中油纸伞下的行人 正 从伞缘流淌而下的雨帘形成的移动且小巧的存在空 间中 品味着江南雨季的温馨和内心的一腔愁绪 姑 86 1994 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娘们提蓝卖花的吴侬软语 娇柔甜润 犹如雨丝千 缕 穿透密密雨帘 洒向雨巷尽处的颓圮篱墙 更沉 淀在诗人儿时记忆的梦境中 当诗人别离故园 移居 上海 且漂泊海外多年时 一旦游子思乡之情萌生 自然来得格外强烈而持久 于是 诗人抓住江南典型 的气候特征 创作了这首为世人喜爱的诗歌 撑开的 油纸伞上 滴答滴答 平平仄仄 的雨声 多像 雨 巷 中温柔缠绵回环往复的韵律和节拍 难怪在地域 上同属吴越的杭州人冯亦代和苏州人叶圣陶两位先 生 对 雨巷 情有独钟 这恐怕与他们之间声息相通 的吴越文化情愫所起的作用 有很大关系 长巷 篱 墙 雨雾 纸伞 梦幻 丁香 所有这些 烘托并构建了 丁香一样的姑娘 解不开愁结的扑朔迷离梦魇依稀 的古典氛围 其诗抑郁悱恻 清丽飞扬 两位诗人 都凭借深湛的古典文学素养 巧妙地 化腐朽为神奇 给广大读者描绘了深得不见底的 康 河情 和浓得化不开的 丁香结 二 再别康桥 和 雨巷 都渗入了西方自由体 诗歌的积极因子 志摩留学美 英等国 师从思想家罗素 他深受 西方现代艺术陶冶 较多地接受了欧美浪漫主义和 唯美主义诗人影响 形成具有强烈个性的独特的人 生观 矢志不渝地追求并坚定不移地信仰真挚的爱 自然的美和自由精神 再别康桥 就充分体现了他 的这种人生感悟 抒发对已经逝去的曾经在康桥逗 留过的时光的留念和向往 诗人把这种物是人非的 思念寄托在康桥的自然景致上 康桥遂成了诗人旧 日情思的象征 诗人对旧日踪迹的诚挚的绵绵爱意 对康桥美景的流连往返依依惜别之情 对那时风流 倜傥书生意气般自由驰骋精神的再现 都完全融解 在康桥的山光水色之中 以西天云彩始 继之以河畔 金柳 波光艳影 软泥青荇 榆荫清泉 浮藻彩虹 水 草星辉 长篙小船 夏虫笙箫 又以一片云彩终 既是 一个完美无缺的优美乐章 又在整体美感的基础上 感受着句法节式变幻不定张弛有致收放自如的情感 喷发的愉悦 人虽不能伴景长生 情却能与景永存 人虽避免不了生离死别 性灵却天长地久 在欧洲文 化气氛陶冶中成长起来的诗人志摩 诗歌的魂魄与 外国诗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从 再别康桥 的字 里行间 我们似乎既看到了湖畔诗派和泰戈尔式的 清雅平和超俗 又感受了拜伦 雪莱 济慈 华兹华斯 等浪漫派高张自我个性飞扬的热情 既感受了哈代 白雷客等悲观派的阴冷 还体味了波特来尔 古尔蒙 等象征派的奇崛 全诗形成一种空灵曼妙中携带一 抹激奋哀婉流连冷艳的独特的艺术氛围 在艺术形式上 虽然 他的诗不仅讲究美在意 境 而且也讲究美在音韵 美在结构 但是 从整体上 看 句法 节式 章法 韵脚都各有变化 不太拘泥 讲 究诗形而能不为其束缚 整饬中蕴藏变化 呈现出灵 活多样的体式 这些 显然都是接受西方自由体诗歌 影响的结果 望舒留学法兰西 西班牙等国 师从大诗人魏尔 伦 追求诗歌主题的朦胧性 形象的流动性和节奏的 音乐性 又迷醉于彼特莱尔 古尔蒙 瓦雷里 耶麦等 象征派诗人的作品 从中汲取朦胧的意象 阴郁的情 调和表现潜在意识的隐喻 暗示 通感等艺术手法 就主题的朦胧性而言 魏尔伦 无言的歌集 表 达的是巴黎公社失败后不知所措的知识分子的沮丧 和苦闷 雨巷 抒写的是大革命失败后青年知识分 子失望和彷徨的痛苦心态 二者都是理想与残酷的 现实尖锐对立的产物 虽然 诗人望舒接受魏尔伦的 影响显而易见 但是 诗人没有如魏尔伦 瓦雷里等 人那样 把思想的表达置于诗歌创作的首位 也没有 如浪漫主义诗人那样 即兴即景直抒胸臆奔放坦率 而是把对某种情绪的宣泄搁在第一位 以暗示的方 式描绘出读者既看得懂又颇觉含蓄朦胧飘忽不定的 意象 就形象的流动性而言 诗人在 多愁善感 的气 质里 愁 是因为生命中寄托的美妙理想与生活中 丑恶现实尖锐对立形成的人物命运的悲剧而凝结的 愁结 感 是理想无所寄托苦闷沮丧的强烈孤独感 诗人望舒是如何把这种心态准确地表现出来的呢 诗中描绘的意象是那样的朦胧飘忽 悠长寂寥的雨 巷 疏漏颓废的篱墙 晦暗阴霾的天空 一切都是如 此的凄婉迷茫 就是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情境中 诗人 从 希望逢着 一个像我一样撑着油纸伞丁香一样的 姑娘在雨巷里哀怨彷徨 到果真就逢着了 默默行 着 并 默默走近 随即 飘过 身边 像梦一样地 静默地飘远 且 走尽雨巷 在雨的哀曲里 消散 了颜色 芬芳 眼光和惆怅的丁香一样的姑娘 我希 望逢着的姑娘的形象 是流动的形象 且是在雨中长 巷里流动的形象 她的出现与消失是一个意识亦即 幻梦的流动过程 诗歌大抵总是诗人激情的喷发 这 种喷发需要一种最适合的形式 才能得到及时完美 的表现 而形象的流动性就极为准确地把握了诗人 的感情脉搏 这里 丁香一样的姑娘 可以认为是诗 人在黑暗的现实和孤寂的生活中 一种美好而又朦 胧的理想的象征 一如屈原 离骚 中时常出现的美 人或香草 诗人渴望寻回那久已失落的理想 他借 助象征派惯用的 感觉交错 和 音画叠映 的特殊效 应 意在产生一种轻柔 温暖 含蓄的阅读情绪和心 理效果 96 1994 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两位诗人 摆脱传统古典韵律束缚 运用自然进 展的现代口语 服务于诗人情绪展开需要的内在节 奏 凭借 康河情 和 丁香结 的情意和物象 创造出 如此经久流传的具有诗歌美和散文美并重的自由体 诗歌 三 再别康桥 和 雨巷 都在回环往复的旋律 中显示出音韵美 之一 两诗都是七节 都在首尾两节中 凭借相 同或相似 重复或重叠的句式 进行节奏或旋律的呼 应 再别康桥 首节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 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尾节 悄 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 带走一片云彩 雨巷 首节 撑着油纸伞 独自 彷徨在悠长 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 个丁香一样地 结着愁怨的姑娘 尾节 撑着油纸 伞 独自 彷徨在悠长 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 飘过 一个丁香一样地 结着愁怨的姑娘 从划线的词句可以清楚地看到 两诗首尾的字 数 句式分别都完全相同 在相同之中 又有着奇妙 的变化 志摩的诗首尾两段词句变化较大 轻轻走轻轻 来与悄悄走悄悄来的细微差别在于 前者重在对外 在的康桥美景的珍惜 珍惜到好象对待薄脆的玻璃 器皿或难以舍却的梦幻一般 不愿意它们有一丝一 毫的损伤 所以才轻手轻脚 甚至连呼吸的吐纳也不 敢凝重 后者重在对内在的心理情感的表白 表白自 己不愿也不敢惊醒腹中珍藏的思念和期盼 那是一 个在现实世界中难以觅到的梦境 是精神的慰籍 更 是精神的寄托 理应独自享有并受用 而不便惊动他 人他物 所以才悄悄来去 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 云彩 是道别之情留念之情 是欲走还留欲罢难休之 态 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是毅然抽身离去 之态 更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情愫交织盘桓却又 不得不忍痛别离的心灵独白 前者尚滞身康桥美景 后者已置身舟车离开康桥愈走愈远 前者是身心同 时感受离别之苦 后者则只能是心系康桥身已他顾 望舒的诗首尾两段词句变化不大 只有 逢着 和 飘过 两个词的差别 按照现代汉语的经典说法 表示时态的助词只有 着 了 过 三个 着 是 正在进行时 了 是已经完成时 过 是曾经进行 时 因此 前者表示与丁香一样的姑娘的相逢正在进 行着的意思 后者表示与丁香一样的姑娘的相逢已 经成为过去的意思 又因此 逢着与飘过 既是一个 邂逅相逢的过程 也是一个极为典型而又特殊的人 生际遇 茫茫人海 芸芸众生 如此难得的梦似的经 历如何就能忘却 惟有赋诗记之 这种在整齐的句式与节式中富于变化的创作手 法 这种重章叠句回环往复遥相呼应的优美旋律 其 实古已有之 在中国最古老的诗歌总集 诗经 以及 后来的古典诗词曲中比比皆是 之二 两诗都是凭借特殊的押韵方式 构建诗歌 呼应回环的独特的韵律体系 志摩的诗 每节押相同的韵 是传统逢双押韵方 式 节与节之间换韵 首尾两节押相同的韵 都是 来 彩 中间五节依次押 娘 漾 摇 草 虹 梦 溯 歌 箫 桥 诸韵 值得一提的 是第四节 不仅二四两句以 虹 梦 而且一三两句 还以 潭 间 押韵 这种一三 二四分别相押习惯上 称之为 交韵 的方式 是诗人的偶然为之 还是诗人 的精心设计 第四节处于全诗节奏的正中位置 是不 是吟哦至此情绪已经全部调动 非交韵不足以抒发 满腔激情 是不是有了交韵遂构成全诗高低起落的 内在节律和张弛舒展的诗人情绪彷徨的长廊 一节 一韵构成小回环 第一节到第四节 第四节到第七节 分别构成两个中回环 首尾的重章叠句构成全诗的 大回环 难怪吟咏全诗 总是平平仄仄节奏鲜明 跌 宕起伏声声入耳 诗人非常了不起地创造了这样一 个余音绕梁回肠荡气的感觉尤其是听觉效果 望舒的诗 押 ang 韵 且一韵到底 从诗行的 排列看 每节都是以第三行和第六行句尾作为主体 的押韵位置 偶忽也在第一 二 五几行辅以韵脚 但 韵部则与全诗保持一致 这首诗歌最凸出的押韵方 式 便是句首韵与句中韵的使用 首尾两节押相同的 韵 都是 彷 徨 长 巷 望 香 样 娘 中间五节依 次押 香 样 香 样 芳 香 样 彷 徨 彷 徨 巷 像 样 像 样 怅 光 像 像 茫 像 香 旁 郎 墙 巷 芳 光 香 怅 诸韵 其中斜体为句首韵 共 有7个 下划线为句中韵 共有20个 真正的尾韵有 19个 如此 句首韵 句中韵和句尾韵形成一句一个 小循环 每节形成中循环 首尾完全重复的句式和韵 脚就构成了全诗的大循环 朗朗上口 动听悦耳的节 奏 怎不令人心旷神怡爱意缠绵了无尽期 此外 两诗都押有 ang 韵 比如 志摩的诗第 二节中的 娘 漾 望舒的诗第二节的 芳 惶 这种韵读起来旋律悠扬余音绵长 两诗都有区间韵 脚的重复 望舒的诗中有 悠长 芬芳 雨巷 眼光 惆 怅 姑娘 等的重复 志摩的诗中有 来 彩 等的重 复 这种重复的韵脚 既保留了风诗和乐府的古典韵 味 又体现了现代特定地区的民风民俗 在乐感上酿 造出一种区间回旋往复吟唱的动人节律 之三 两诗都是凭借大体整齐的诗句诗行排列 营造温柔缠绵的情感回音 07 1994 2010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志摩的诗 每节四行 一 三行稍短 大抵六字左 右 二 四行稍长 大抵八字上下 全诗七节 诗行有 规律地长短错落 每节都大抵整齐匀称 韵律徐缓轻 扬 意象生动重叠 在回环往复的节律中 诗人的康 桥情结 诗歌的相逢又相别的瞬间美和别后复相思 的永恒美得以持续升华和重复 望舒的诗 像一首迷离飘忽的梦幻曲 回响着浓 重的感伤彷徨情绪 全诗也是七节 每节六行 诗行 大体整齐 以七字句为主体 最长是十字句 最短为 三字句 长短错落的诗行 虽不规则排列 却有规则 地押韵 每节虽有独立的诗行排列形式 全诗却又融 汇在首尾诗句几乎相同的重叠回环中 在相互矛盾 又相互协调的诗境中 显示了很强的音乐性 相对的 对立与完美的统一 创造了和谐的节奏美与旋律美 为新诗同音乐的结合开拓了新的艺术天地 字里行 间浸润濡染着诗人温柔缠绵的情感和汩汩流淌的血 脉 之四 两诗都是凭借叠字 双声 叠韵和重词 重 词即重复的词或词组 此处分析 两首诗都不含首尾 两节 形成妙不可言的回音效果 志摩的诗 有叠字如 轻轻 悄悄 油油 双声如 艳影 榆荫 清泉 叠韵如 荡漾 青 荇 招摇 斑斓 重词如 星辉 放歌 沉 默 等 望舒的诗 有叠字如 默默 双声如 一样 芬 芳 凄清 惆怅 迷茫 叠韵如 彷徨 重词如 丁香一样 像我一样 像梦一般 叹息一般 飘过 雨巷 静默 颜色 芬芳 惆怅 哀怨 走近 远了 等 叠字 实际上是两个 音 形 意 三者完全相同 的字的组合 以形容词居多 通常解释为 的样 子 刘勰曾经对 诗经 中叠字的使用 给予了很高 的评价 他说 灼灼 状桃李之鲜 依依 尽杨柳之 貌 杲杲 显日出之容 漉漉 拟雨雪之态 喈喈 逐黄鸟之声 嘤嘤 学草虫之韵 叠字 以少胜多 将所写之物描绘得 情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