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纪以来中国电视剧类型化创作及叙事演变1.pdf

现代传播 2012 年第 4 期 总第 189 期 71 新世纪以来中国电视剧类型化创作及叙事演变 刘誉 内容摘要 在新世纪的十多年中 中国电视剧无疑已经成为最为强势 最为主流的大众视听艺术 形式 坚守并确立了电视剧艺术独特的创作美学体系 在这一背景下 本文力图总结 梳理新世纪以 来中国电视剧类型化创作以及叙事方式方法的演变 并由此分析探索我国电视剧创作所取得的成就与 不足 以丰富和深化电视剧叙事理论的研究 关键词 电视剧 新世纪 类型化 叙事 导演创作 以电影手册派为代表的法国电影理论家用 类 型 指代美国经典好莱坞时期的大量具有相似风格的 商业电影 这些影片大多具有相对固定的拍摄模式和 表现手法 因为取得良好的票房收益而被不断地仿 制 然后如滚雪球一般发展壮大 这些作品在叙事 节奏 人物塑造 情节设计上都有一定的相似性 从 而被归入不同的类型之中 类型理论是艺术过程中 的必然发展 因为人类有把性质相近的事务归类的习 惯 分类 classification 其实是累积性的 accumu lative 历史性的 historical 也是历时性的 dia chronic 活动 经历时间的沉淀 事务才能逐步 归类 在借鉴各国艺术类型学研究的基础上 吴素玲主 编的 电视剧艺术类型论 一书结合中国电视剧的 发展现状 将电视剧类型概念界定为 在一个国家 或区域 一定的时期内自然形成的 在制作 播出 收看时具有一定固定模式的 电视剧文本在内容和形 式上有一定共同且相对稳定特征的大批电视剧的集合 所形成的规则系统 这个概念首先将电视剧类型研 究限制在特定的国家或区域以及一定的时期这两个空 间和时间条件范围内 同时展示了电视剧类型具有的 时代性 地域性 系统性 大众性等特点 在市场发 展 资本角力与观念变革的共同影响下 新世纪中国 电视剧的创作特征也面临着一场类型化的重新梳理 新世纪中国电视剧类型化创作环境分析 电视剧类型的形成是由多方因素共同决定的 电 视媒体的传播方式和接受空间使得电视剧在内容选择 和表达方式上都形成了独特的属性 中国电视剧类型 化发展之路与时代的脉搏紧紧相扣 上世纪 80 年代 的引进剧让内地观众与 类型 做了首次接触 其 中以港台电视剧对内地观众产生的影响最大 而港台 剧的类型特征也对内地电视剧的创作产生了巨大的影 响 90 年代之后 大陆电视剧的类型从无到有 其 中更是出现了 渴望 等具有典型类型特征并引发 了收视狂潮的代表作品 新世纪以来 中国电视剧类 型化的态势愈演愈烈 类型化创作成为主流离不开整 体创作环境的影响 由政府主导的意识形态和由市场 经济决定的电视剧商品属性所导致的产业化运作成为 电视剧类型形成的两大社会基础 除此二者之外 大 众文化的流变对电视剧类型的发展也具有极其重要的 作用 一 政府主导和市场调节 上世纪末 中国电视剧已经具有历史剧 偶像 剧 武侠剧 涉案剧等多种成熟类型 而这些类型也 一直处在不断地变化之中 其中政府的主导力量对电 视剧类型的变化有着立竿见影的作用 政府通过出台 相关的法律法规能够直接对某一种电视剧类型加以创 作上的指导和播出上的限制 2003 年前后 涉案剧因其自身的猎奇性引发了 收视狂潮 直接导致大批制作低劣的同类作品出现在 市场上 其中一部分作品只顾追求商业利益而导致剧 情低俗化并毫无顾忌地展示犯罪场面和侦破过程 这 对青少年的健康成长和公安系统侦查的保密性起到了 不好的影响 针对这样的现实 国家广电总局自2004 年以来不断加强对涉案题材电视剧的监管力度 控 制这类剧目在各台黄金时段的播出比例 加强评 论 理论的正面引导 及国家政策的宏观调控使涉 案剧的泛滥得到有效控制 净化了荧屏的同时也使有 限的创作资源得以被用到更好的类型创作中 2008 年 5 月 1 日 国家广播电影电视总局颁布了 电视剧题材的分类标准 这一年是中国电视剧诞 生 50 周年 这样一个文件的出台 是国家对 50 年来 电视剧创作的一个经验总结 同时也为今后的创作做 刘誉 新世纪以来中国电视剧类型化创作及叙事演变 传播艺术与艺术传播 72现代传播 2012 年第 4 期 总第 189 期 了方向上的指引 但要明确的是 题材不等于类型 类型 来自电影 尤其是以美国好莱坞为代表的电 影创作 是大工业时代商业和娱乐的需要 类型的存 在和发展得益于观众对影片内容的喜好 人们爱看的 内容往往能够形成有规模的创作从而成为一种类型 如动作片 爱情片 恐怖片等 在叙事功能上 电视 剧同电影一样都是为了给观众带来好看的故事 而观 众爱看什么 对什么类型感兴趣 完全是由自己来决 定的 总局的文件将目前出现在荧屏上的电视剧题材 做了一个梳理和规范 广义的 题材 是文艺作品 所反映的社会生活的某些领域社会现象的某些方面 狭义的 题材 则是指构成一篇或一部 叙事性 文学作品内容的一组完整的生活现象 所以 题材 往往不能完全满足 类型 所能指代的在人物设置 场景安排以及某些镜语风格上的要求 与政府的主导作用相辅相成的便是市场经济的调 节 只有成功的电视剧才能够获得良好的经济回报 而有利可图成为后来者追随这个成功模式的原因所 在 追随的人多了 便促进了类型的诞生 二 制作 传播 审美的双向选择 制作者对艺术水准的把握决定了一部电视剧的整 体水平 而传播过程则直接决定一部电视剧能否与观 众见面 当一部电视剧到了观众面前 则需要观众无 意识地运用审美心理来评判它的质量 制作 传播 审美三者之间存在一个双向选择 观众的审美水准从 某一层面上会跟随创作者水平的提高而提高 而创作 者对于观众反馈的审美意见也要有自己的判断 对于 落后庸俗的审美心态则应该坚决摒弃 制作者 播出 者和审美者 观众 三者之间的相互影响 相互作 用直接促成了类型的诞生 发展直至衰亡 类型理 论不是一般地给影视作品分类 而是关注特定的制度 话语 包含了影视作品的制作 传播 审美三个环节 的规律性和策略性研究 电视剧本身所具有的艺术 属性 商业属性 大众传播属性以及对大众深层心理 的扣合使得电视剧类型化的道路必然要由各方作用力 共同成就 中国电视剧不同于一些国外电视剧采取边拍边播 的形式 后者在播出过程中一旦出现收视滑坡 便会 尽快收尾 反之则连续不断如常青树 只播出四五集 便被砍掉的有 连续播出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也有 如美国电视剧 老友记 辛普森一家 等 这直 接体现了观众对于电视剧的重要性 用 上帝 来 形容也不为过 中国幅员辽阔 不同区域的观众由于 不同的工作和生活习惯形成了不同的欣赏趣味 而且 观众的不同年龄段 不同性别以及不同文化程度都成 为影响其选择一部电视剧的因素 如何能够让一部作 品赢得更多观众的喜爱 成为对类型化创作的一种要 求和考验 为了达到这样的效果 必须使电视剧在内 容和形式上都更加接近普遍的接受水平 符合大多数 人的审美习惯 为他们提供某种心理情绪的宣泄 在 当今这个标榜个性的时代 人们的喜好也出现了方方 面面的分化 对电视剧题材 类型的选择愈发具有自主 性 有人喜欢看新潮时尚的都市爱情剧 有人喜欢看紧 张刺激的涉案剧 有人喜欢看朴实无华的农村剧 有人 喜欢看哈哈一乐的情景喜剧 类型研究的理论因为 注重观众作为集合的反应 可以研究社会大众对多种艺 术元素的感受力 对其结构形式的喜好和适应 并作出 更有科学意义的规定 观众对于电视剧类型多样化的 要求促进了不同类型电视剧的繁荣发展 新世纪电视剧的创作类型化及叙事特点 进入新世纪 中国内地电视剧的类型迎来了一 个繁荣期 在这个时期 内地的电视剧类型发展呈现 了三个特点 一是已有的类型继续发展成熟 二是新 增类型不断探索 三是类型创作手法应用题材范围扩 大 电视剧类型化生产机制趋于完善 一 导演创作的类型化发展 中国电视剧的类型化创作在新世纪取得了长足的 发展 其中有很多类型在原有的繁荣基础上继续深 化 发展 锦上添花 如农村剧 农村剧的产生发展 与我国众多的农村人口数是密不可分的 农村剧在上 世纪 80 年代曾风靡一时 农村三部曲 篱笆 女 人和狗 辘轳 女人和井 古船 女人和网 给 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农村剧的心理结构就是改革 开放以来农村人心灵变化的历程 新世纪以来 农 村剧的创作呈现出一派繁荣景象 先后出现了 刘老 根 烧锅屯的钟声 希望的田野 当家的女人 插树岭 喜耕田的故事 女人的村庄 等一批精 品剧目 以赵本山的一系列成功作品为代表的当下的 农村剧中 人物在语言 行为 造型上表现出明显的 小品化痕迹 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成为农村剧的一种类 型元素 为提升农村剧的收视率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但我们同时应该客观地认识到 这种表现方式自身也 具有一定的限制 从无到有发展出来的类型也是新世纪类型化创作 的一大特色 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便是谍战剧 2002 年的 誓言无声 严格来说并不算一个成熟的谍战 剧 但是其中的 谍战 元素已经初露端倪 紧随 其后的 梅花档案 一双绣花鞋 成为对谍战剧类 型的补充发展 直到 2006 年的 暗算 在全国热播 的同时让更多的观众认识到了谍战剧的独特魅力 暗算 不仅延续了原有谍战剧的惊悚感和悬疑感 传播艺术与艺术传播刘誉 新世纪以来中国电视剧类型化创作及叙事演变 现代传播 2012 年第 4 期 总第 189 期 73 还在其中加入了与敌人在智慧上的周旋 让观众看着 直呼过瘾 2008 年 潜伏 的出现将谍战剧创作引 向高潮时期 其中对 信仰 的诠释和追求成就了 其不同于一般谍战剧的艺术品质 潜伏 的成功使 得谍战剧的发展迅速壮大起来 之后的 地上地下 红色电波 黎明之前 借枪 等作品持续推动了 谍战剧逐渐成为一个成熟的电视剧类型 导演创作对于类型的作用十分明显 往往能够促 进新类型的产生 一个剧本写得再好 如果没有导演 将其呈现为视听文本 最终也无法与最广大的电视观 众见面 而且一个好剧本如果不能用好的镜语呈现 其自身的魅力必将大打折扣 在新世纪的电视剧作品 中 突破以往窠臼的优秀作品数不胜数 我们需要对 某一种类型进行规范 这样才能够保证类型的一脉相 承 同时我们也需要不断地去调整 改变类型的界 限 从而使各种类型之间能够相互贯通 取长补短 笔者仅以 媳妇的美好时代 为例 该剧类属于传 统的家庭伦理剧 因为其故事主要发生在婆媳之间 所以又可以看作是家庭伦理剧的次类型 婆媳剧 该剧的主要地点在大都市 所以应该算都市情感剧 同时剧中也有几个重要人物是农民出身 为剧情带来 了浓浓的 农村味儿 而且剧情安排农民的女儿潘 美丽最终嫁给了城里的魔术师毛峰 所以在某种程度 上又可以看做是农村剧元素融入了都市情感剧 一 部电视剧糅合了多种类型元素 每一种类型元素在表 现自身特点的时候能够做到深化主题的同时又不喧宾 夺主 足可见导演对于类型元素的自如运用对一部电 视剧的成功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 二 叙事元素的类型化转型 电视剧是叙事的艺术 中国传媒大学教授张育华 认为 叙事能力的提升是类型化电视剧日益成熟的 重要标志 各种类型的电视剧都找准了自己的观众群 与兴奋点 我们欣赏 研究一部电视剧不仅要从其 整体的形式结构来把握 同时也需要关注那些具体的 类型元素 邵牧君在 西方电影史概论 中曾经提 到 类型电影的三个基本元素为 公式化的情节 定型化的人物 以及 图解式的视觉图像 虽然 电影类型学的相关理论概念和划分标准并不一定完全 适用于电视剧 但是同样作为叙事艺术 电视剧的类 型划分可以部分参考电影的相关成果 每一种电视剧 类型及其次类型在故事背景 角色设置以及事件安排 和价值观体现上可以遵从于本类型的类型常规 1 类型化场景 空间场景是一切故事发生的先决条件 类型化电 视剧可以让观众凭借自身积累的欣赏经验在空间场景 的呈现上做出一定的判断 其中反复出现的场景可以 看作是类型化的一大特点 而且是最直观的特点 类型电视剧中反复出现的场景不仅是剧情正常铺 展的需要 其对于人物动作体现和性格塑造也具有重 要的作用 历史剧中的朝堂 后花园往往成为典型场 景 而谍战剧中的办公室 审讯室也是极具特色的类 型化场景 至于所有家庭剧和爱情剧中都必不可少的 类型化场景则非 家 莫属 每个 家 都不尽相 同 但是每个 家 都有共同点 这也决定了其能 够成为类型化场景 在电视剧 双面胶 中 丽娟 的家和蔡姐的家同为类型化场景 所有关于她们和婆 婆以及丈夫矛盾的激发点都发生在这里 而丽娟与蔡 姐的办公室又是另外一个类型化场景 办公室在电视 剧中往往代表了风言风语 勾心斗角 是一个容易引 发矛盾的地方 在这里 办公室成为丽娟和蔡姐交流 各自与婆婆 老公相处的细节的地方 这样的交流 能够引起同性之间的惺惺相惜 而有时候也会因为 说者无意 听者有心 而成为另一场矛盾的开端 2 类型化人物 电视剧是叙事艺术 叙事的中心则是人物 人 物的树立需要性格 性格的体现则离不开行动 亚 里士多德曾明确表示 剧中人物的品质是由他们 的 性格 决定的 而他们的幸福与不幸 则取决 于他们的行动 他们不是为了表现 性格 而行 动 而是在行动的时候附带表现 性格 对一个 人物来说 性格和行动二者是紧密结合在一起 人 物都具备性格 但是性格却不等于人物 比如在家 庭伦理剧中经常会出现的 大哥 形象 不管是 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 中的张大民 还是 老 大的幸福 中的傅老大 他们身上都有着中华民族 传统美德中的 长兄如父 的精神内涵 这种内涵 的外延表现便是 含辛茹苦地照顾弟妹 永远是家 中付出最多 回报最少的那个 性格美学和行动美学共同成就了好看的人物 与 此同时 类型研究的理论因为注重观众作为集合的 反映 可以研究社会大众对多种艺术元素的感受力 对其结构形式的喜好和适应 并做出更有科学意义的 规定 瑏瑡 长期积累的观赏经验让观众在内心有了相 对统一的对于类型化人物的界定 电视剧类型的形成 不仅是创作者对于电视剧本体把握的体现 同时也离 不开电视剧观众对于电视剧作品的直接反馈和间接再 创造 创作和欣赏两个过程的共同作用 使得类型化 成为电视剧人物塑造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在新世纪电 视剧的类型化创作中 出现了一个又一个闪耀着光芒 的类型化人物 不管是历史正剧中的汉武帝 唐太 宗 康熙皇帝 雍正皇帝 还是家庭伦理剧中永远斗 不完的婆婆 媳妇 甚至谍战剧中的我党地下工作人 刘誉 新世纪以来中国电视剧类型化创作及叙事演变 传播艺术与艺术传播 74现代传播 2012 年第 4 期 总第 189 期 员 在成功的电视剧类型作品中 我们总是能够看 到一些熟悉的身影 但是定睛一看 每一个身影其实 都有他自己独一无二的特色 3 类型化剧情与价值观 常规的价值观念 事件安排成为类型剧中必不可 少的 常规元素 而其中价值观念的塑造更是一部 电视剧的灵魂所在 任何一种成熟的电视剧类型都 隐含着现代人的心理矛盾和价值取向 它表现的是深 层心理结构和电视剧类型模式之间的关系 瑏瑢 郝建教授曾经在 中国电视剧文化研究与类型研 究 中提到 类型是一个形式趣味与社会观念的统 一王国 瑏瑣电视剧类型的规范不仅体现在其外在的表 现形式上 同时也包括了电视剧内在传达的价值观 念 不管是 奋斗 对年轻人为爱情事业努力奋斗 的表现 还是 老大的幸福 中 妥了 文化的提 出 甚至 媳妇的美好时代 中新时代婆媳关系的 相处方式 中国电视剧中最常见的便是大团圆结局 和真善美精神的颂扬 这种颂扬摆脱了早期电视剧强 烈的宣传教化意味 将健康向上的价值观潜移默化地 融入到剧情当中 这在新世纪的电视剧作品中表现得 尤为突出 结语 电视剧的大众文化属性决定了其服务对象的特 点 对于大部分观众来说 看电视剧就是一种娱乐消 遣行为 观看电视剧就是希望能够获得一种身心的放 松 电视剧类型在观众对于电视剧的一次次主动选择 中逐渐成熟起来 大浪淘沙般地留下了观众最喜欢的 人物塑造方式 情节结构设定以及带有直观标志性的 镜语风格 在外人看来 中国电视剧的创作在近些年来跟拍 成风 家庭伦理主题最受欢迎 大家就一窝蜂地去拍 家长里短 宅门戏获得了高收视 接下来一段时间荧 屏上便都是 民国那些事儿 前两年谍战剧火了 直接导致现在打开电视有三分之一的电视台都在让观 众猜哪个演员是卧底 但是 同样是谍战戏 暗 算 让人看得跌宕起伏 激情澎湃 潜伏 则在波 澜不惊中让观众体会剧中人生活 生命 信仰的巨大 转变 都说 潜伏 迎来了谍战剧的创作高潮 但 是之后的 风语 风声传奇 等剧也都有自己不同 于 潜伏 的匠心独运之处 而属于家庭伦理剧中 的次类型婆媳关系剧 自新世纪以来也不断的发展进 步 2007 年的 双面胶 用写实但残酷的手法为我 们展示了新时代婆媳之间的不睦斗争以及升级 而在 2010 年热播的 媳妇的美好时代 中 婆媳之间依 然有矛盾 依然有夹在中间的 双面胶 丈夫 儿子 但整部戏的艺术感觉和审美效果却与 双面 胶 完全不同 在艺术水平上有显著的提高 所以 类型化创作要求创作者不断地引用新的角度和表现手 法 赋予成功作品的成功元素以新鲜的面貌和气质 不断地寻求新的刺激点 而不是一味地照抄原有的成 功模型 中国电视剧类型的划分不是恒定唯一的行为 它 的变化性使其在称呼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