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文论之小说的叙事理论.ppt

三 叙事理论 现代小说理论 叙事就是通过语言组织起人物的行动和事件 从而构成艺术世界的文学活动 第一节叙事理论与叙事作品 一 叙事理论与叙事学二 叙事的涵义 一 叙事理论与叙事学 传统叙事学传统叙事理论现代叙事学新的叙事理论与传统的叙事理论之间一个重要的差别是 不像传统理论那样关注具体作品中叙事内容的特点 而是关注不同作品所共有的性质 研究的对象不再限于内容要素 而把故事叙述的方式 叙述者的声音特点 叙述者与叙述的接受者之间的关系等等以前的叙事理论较少注意的方面 作为新的研究重点 俄国普洛普的叙事功能 功能 即故事中主要人物对情节发展有意义的行动 作为故事的基本因素 沙皇赏赐给主人公一头苍鹰 苍鹰负载主人公至另一国度 老人送给苏申柯一匹骏马 骏马负载主人公到另一国度 巫师给了伊凡一个小船 小船载运着伊凡到另一国度 公主给了伊凡一个指环 从指环中跳出来的年轻人背负伊凡至另一国度 人物的功能是故事中恒定不变的因素 无论这些功能是如何以及是由谁来完成的 它们构成了故事的基本成份 对于童话故事而言 功能的数量是有限的 功能的排列顺序总是完全相同的 所有的童话故事在其结构上都属于一个类型 二 叙事的涵义 叙事 就是通过语言组织起人物的行动和事件 从而构成艺术世界的文学活动 叙事学 叙事学是研究叙事的本质 形式 功能的学科 它研究的对象包括故事 叙事话语 叙述行为等 它的基本范围是叙事文学作品 第二节叙述内容 一 故事二 结构三 行动 一 故事 故事通过对 过去的事 的记忆和讲述 构建着一定的文化形态 故事是叙述内容的基本成份 一 事件 二 情节 三 人物 四 场景 一 事件 小说乃事件的一种存在形态 而事件则是人类生活的基本内容 事件所指的就是一件所做的或所发生的事 它引起状况发生变化 当变化是由行动者所引起时 事件可以是一个行动 而如果变化并未为行为者所引起的 它就是一件所发生的事 事件都强调它所发生的变化 强调它是从一种状况向另一种状况的转变 事件就是故事 从某一状态向另一状态的转化 事件的三种存在形态 事件的现时存在事件在回忆中的存在事件的想象性存在 1 张三病了 2 张三死了 3 张三没有亲戚和朋友 4 只有一个人来给张三送葬 二 情节 情节是按照因果逻辑组织起来的一系列事件 而且必须在事件发展中表现出人物行为的矛盾冲突 由此揭示人物命运的变化过程 故事和情节的基本区别就在于 故事遵循时序结构 情节强调因果关系 故事更符合自然形态 情节更富于人为色彩 它是在故事的基础上经过加工 组织 结构而成 可见 故事是情节的基础 情节是故事的更高形式 三 人物 从推动故事进展的作用上讲 人物是行动主体 格雷马斯称之为 行动元 从构造形象的意义上讲 人物是性格 也称为 角色 每一个人物都应当是一个性格 否则就没有了个性和生气 国叙事学家格雷玛斯的概念 角色模式他把人物分为六种角色 1 主角与对象 2 支使者 往往是命运或社会 与承受者 3 助手与对头 扁平 人物与 圆形 人物 从性格的角度对故事中人物的区分可以有不同的方式 从人物性格给人的不同审美感受来进行区分的一种典型方式是福斯特的区分方法 即把人物区分为 扁平 和 圆形 两种 所谓 扁平 人物就是具有单一或简单性格特征的人物 扁平 人物的缺点 人物性格固定化 模式化 始终如一 没有发展变化 缺乏性格深度 圆形 人物 是指具有多种复杂性格特征的人物 这种人物性格丰富 复杂 性格是发展变化不是凝固不变的 性格不是一次就能完成 每一次都有不同的表现 这类人物同样鲜明 但这种鲜明性表现在多方面 四 场景 由人物的行为与环境组合起来的实际场面和景况 二 结构 叙事作品的结构指作品中各个成分和单元之间关系的整体形态 结构是故事的各个部分组成的整体存在形态 叙事作品的结构可以从不同角度进行分析 一 表层结构 历时向度 指的是事件与事件的先后结构关系 二 深层结构 共时向度 指的是叙事内容与故事之外的文化背景之间的关联性 一 表层结构 叙事学表层结构分析的基本理念是 从句法分析角度讲 叙事作品最小的叙述单位是句子 可以将一篇叙事作品看成是几个放大了的句子将几个句子看成是浓缩了的叙事作品 从而可以在两者之间找到对应性的结构关系 在每一个句子中 主语对应叙事作品的人物 谓语对应等 叙事作品的行动 状语或表语对应叙事作品的人物状态和环境描写把基本事件转换成基本句型 叙事句法的两个基本单位是命题和序列 序列是由构成一个完整独立故事的一系列命题组成 我们把 救风尘 的主要内容按照这种办法化简为下列几个叙述句 妓女宋引章嫁给了花花公子周舍 宋引章在周舍家受虐待向母亲求救 赵盼儿诱骗周舍写休书救了宋引章 赵盼儿在公堂上争讼斗败了周舍 宋引章嫁给了书生安秀实 驿站长 表层叙事结构的分析 驿站长有一个漂亮女儿都妮亚 骠骑兵来到驿站装病 骠骑兵劫走都妮亚 驿站长寻找都妮亚失败 驿站长在孤独中酗酒而亡 对他们进行更高程度的抽象得出如下几个结构 初始平衡 平衡被破坏 试图恢复平衡 否定性新平衡 二 深层结构 深层结构 即超出叙事文本的 存在于整个社会文化语境中的文化结构 叙事文学的深层结构分析的基本理念是 相信具体的叙事内容同产生这些内容的整个文化背景之间存在着超出表面的深层意义关系 因此对这些表层内容根据一定的模式进行共时性重组 就能够获得它们深层隐藏的意义结构 深层结构分析的基本程序是 打乱内容的时间顺序 而按照内容的相似性或相同性作纵向组织 从而寻找出其深层的意义结构 深层结构是故事中各个要素按故事的文化背景中某种内在结构关系排列组织起来的超出具体故事叙述顺序的整体 列维 施特劳斯及其神话分析 柳毅传 的深层结构 第一组是周舍隐瞒了自己的恶劣品行向宋引章求婚和向宋引章的母亲求娶宋引章 赵盼儿隐瞒了自己的真实意图向周舍自荐出嫁 安秀实隐瞒了从未与宋引章结婚的事实向州官请求将宋引章判还给自己 这一组的共同特征是隐瞒情况的请求 第二组是宋引章在不了解周舍为人的情况下答应周舍的求婚 周舍因不知道赵盼儿的计谋而答应赵盼儿的求婚 州官不了解宋引章当初与周舍结婚的真实情况而答应安秀实归还宋引章的请求 这一组都是在真实状态被遮蔽的情况下答应请求 第三组是安秀实向宋引章求婚 周舍向州官请求还妻 两件事都是诚实的请求 第四组是宋引章拒绝安秀实的求婚 州官拒绝周舍的请求 这一组是拒绝诚实的请求 三 行动 行动是人物的有目的的行为 它是事件发生和发展的直接原因 1 行动逻辑 行动逻辑的基本形式一般是一个三段式系列 A 可能性 一个行动将要发生或具有发生的条件 B 其次 变为现实 即故事的主要部分 C 结果 或者成功 或者失败 2 行动系列的组合形式复合系列 1 连接式 首尾接续式 这种形式是指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叙事序列前后联接 第一个序列的最后一个功能又是第二序列的第一个功能 如图 A1A2A3B1B2B3 2 镶嵌式 中间包含式 这种形式是指在某一序列完成之前 在其中插入另外一个序列 用布雷蒙的话来说 这是 由于一个变化过程要得到完成 必须包含作为其手段的另外一个变化过程 这另一个过程又还可以包含着另外一个过程 依此类推 如图示 A1A2A3B1B2B3 3 两面式 左右并连式 这种方式实际上是由两种不同的眼光来观察同一事件造成的 例如一件事在好人眼里可能是好事 在坏人眼里就变成了坏事 同一个过程 在甲方看来是逐步改善 在乙方看来是不断恶化 第三节叙述话语 一 文本时间和故事时间文本时间指讲故事的时间 故事时间指故事内容本身展开的时间 前者只能由我们在阅读过程中根据日常生活的逻辑将它重建起来 后者才是作者经过故事的加工改造提供给我们的现实的文本秩序 时间 时间是人类最具切身体验的经验范畴之一 俄国宗教思想家 哲学家 基督教存在主义的主要代表人物尼古拉 别尔佳耶夫 1874 1948 认为 时间按其特征来说有三种基本类型 即宇宙的 其性质是环形的 历史的 其性质是线性的 以及存在的 即心理上的 其性质是垂直的 任何小说叙事 都存在着两个不同的时间序列 其一是小说讲述的故事自身的时间序列 其二是故事在叙述话语中的时间序列 故事时间与叙事时间的关系分为顺序 时序 时距 时长 频率三个方面 一 时序1 顺时序 讲述事件的顺序和事件发生的顺序是同一的 2 逆时序 讲述事件的顺序和事件发生的顺序是对逆的 倒序 预序 插序 二 时距 即叙述的步速 是故事时间长度于本文时间长度互相比较对照所形成的时间关系 A 省略B 概述C 场景D 延缓E 静止 省略故事时间无限长于叙事时间概要故事时间长于叙事时间场景故事时间等于叙事时间延缓叙事时间长于故事时间停顿叙事时间无限长于故事时间停顿所指的是在其故事时间显然不移动的情况下出现的所有叙述部分 换句话说 相应于一定量本文篇幅的故事时间跨度为零 他生下来时 闭着眼睛睡了两天两夜 不吃不喝 一个死人相 把亲人们吓坏了 直到第三天才哇地哭出一声来 能在地上爬来爬去的时候 就被寨子里的人逗来逗去 学着怎样做人 很快学会了两句话 一是 爸爸 二是 妈妈 三 五年过去了 七 八年过去了 他还是只能说这两句话 当我回到北京时 已是三年以后 追忆逝水年华 在很长一段时期里 我都是早早就躺下了 有时候 蜡烛才灭 我的眼皮儿随即合上 都来不及咕哝一句 我要睡着了 半小时之后 我才想到应该睡觉 这一想 我反倒清醒过来 我打算把自以为还捏在手里的书放好 吹灭灯火 睡着的那会儿 我一直在思考刚才读的那本书 只是思路有点特别 我总觉得书里说的事儿 什么教堂呀 四重奏呀 弗朗索瓦一世和查理五世争强斗胜呀 全都同我直接有关 追忆逝水年华 我实在弄不明白 一个人怎能花上30页的篇幅来描述他入睡之前如何在床上辗转反侧 如刘鹗 老残游记 第一回的开头就是如此 话说山东登洲府东门外有一座大山 名中蓬莱山 山上有个阁子 名叫蓬莱阁 这阁造得画栋飞云 珠帘卷雨 十分壮丽 西面看 城中人户烟雨万家 东面看 海上波涛岭蝶千里 所以城中人士往往于下午携尊掣酒在阁中住宿 准备次日天未明时 看海中出日 习以为常 三 频率指的是故事与话语之间的重复关系 A 一次讲述一次发生的故事 B 一次讲述多次发生的故事 C 多次讲述一次发生的故事 D 多次讲述多次发生的故事 二 视角视角指作品中叙述者对故事内容进行观察和讲述的角度 视角通常与叙述人称相关联 1 第三人称视角 指的是叙述者从与故事无关的旁观者立场进行叙述的角度 A 传统第三人称视角是一种 全知视角 又称 上帝的眼睛 叙述者无所不知 无所不能 B 近代第三人称视角中发展出一种受到限制的叙述 叙述者只从一个固定的角度叙述对象 称之为 限知视角 例 达罗卫夫人 司汤达 红与黑 第2部第13章 阴谋 她可是用一种奇特的眼光望着于连 于连心里想 这眼光说不定也是在演戏 但是为什么她的呼吸那么急促 为什么又这么心神不定 算了吧 他自言自语地说 我是谁 要我来判断 叙述了正在发生的事情 描述了两个人的心理活动 还知道于连的内心隐秘 达罗卫夫人说她将亲自去买鲜花 因为女佣露西有她自己的事做 朗布梅尔的工人们将要来卸下门上的铰链 到那个时候 克莱丽萨 达罗卫想道 会有多么美好的早晨 清新得如同特地为在海滩上玩耍的孩子们准备的 多么快乐 多么惬意啊 对她来说总是如此美好 随着铰链发出一声轻微急促的声音 就像她现在听到的 当她打开落地窗 在伯尔顿投入自然的怀抱 那里清晨的空气当然比现在清新 平静 寂静得多 仿佛拍打着的浪花 又似浪花的亲吻 既寒冷 尖锐 对当时还是一个十八岁女孩子的她而言 而又肃穆 站在视线开阔的窗前 她感觉到有什么糟糕的事情即将发生 看着那些花儿 看着晨雾缭绕的树 白嘴鸭时而飞起 时而回落 她站在那儿一直看着 直到皮特 沃尔士说道 沉浸在蔬菜之中了吗 他是这样说的吗 相比花椰菜 我更喜欢人 是这样吧 他肯定是一个清晨的早餐时说的这句话 当时她正走到了梯田上 皮特 沃尔士 就在最近的某一天 他就要从印度回来 到底是六月还是七月 她可不记得了 他那些相当无趣的信件 她记得的只有他的几句话 他的眼睛 他荷包里的小刀 他的微笑 他的坏脾气 当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消失了 多么的奇怪 像这样的关于卷心菜的一些话 记住的只有这些 2 第一人称视角 叙述者同时又是故事中的一个角色 他从这个角色的角度来观察和叙述对象 又称为 内在式焦点叙述 A 两个特点 一是视点人物 我 更透明 二是叙述者所见多受 我 的所见 所闻 所知的限制 B 两种类型 一是 我 是作品的主角 因此作品带有自传特征 二是 我 是一个旁观者 3 第二人称叙述方式主人公以 你 的称谓出现的叙述方式 某种意义上是第三人称叙述的变体 叙述者处在旁观者的位置 但叙述的接受者却同时是故事中的一个角色 从而使读者和故事接受者之间距离拉大 形成反常的阅读经验 这是作者刻意追求的叙事效果 想想看 您走过来 在所有的人中间 独独向我打听那个已故的弗兰西斯科 雷亚尔的事 我见到他的面没有超过三次 而且都是在同一个晚上 可是这种晚上永远不会使您忘记 当然 您不是那种认为名声有多么了不起的人 博尔赫斯短篇小说集 王央乐译 上海译文出版社1983年版 第1页 林教头风雪山神庙 一回写到 忽一日 李小二正在门前安排菜蔬下饭 只见一个人闪将进来 酒店里坐下 随后又一人闪入来 看时 前面那个人是军官打扮 后面这个走卒模样 跟着也来坐下 第四节叙述动作 一 叙述者与作者叙述者与作者的区别与联系 区别 叙述者只存在于文本之内 作者则存在于文本之外 联系 叙述者是作者在文本之中设置的讲述者 他承担着作者设计的讲述故事的任务 二 叙述者与受述者受述者指的是作者作为叙述者讲述故事时预设的故事的接受者 他们存在于作品的不同层次 大体可分为总体性和局部性两个层次 总体性层面的叙述者和接受者都可能隐藏在作品的内面 他只是作者预设的叙述行为的主体和受体 局部性层面的叙述者和受述者则存在于作品的表层 是可见的 三 叙述者与声音叙述者不仅以叙述什么和如何叙述的方式显示自己的存在 还以用什么口气和态度叙述显示自己的存在 后者就是叙述者的 声音 声音 的构成 1 语调 指叙述者的叙述话语所显示出的独特语气和声调 例 鲁迅 阿Q正传 序 王安忆 长恨歌 2 叙述者直接出面发表的评论性意见 3 叙述者通过人物的行为 性格和命运显示出的态度 如 故乡 中鲁迅对闰土生活状态描写中所显示出的感慨 失望 惆怅 1 缺席的叙述者2 隐蔽的叙述者3 公开的叙述者 这位庸医在本乡真的是 三世行医 一方尽知 总算是那一方人抵抗力强 没给他祖父父亲医绝了种 把四方剩了三方 第三节叙述话语 一 本文时间与故事时间 1 叙述方式 叙述方式指叙事者展开叙述的方式 基本的叙述方式有两种 讲述 和 展示 另外还有 思考式 的叙述 a 讲述eg 赵树理 小二黑结婚 b 展示eg 海明威的 白象似的群山 C 思考式的叙述 指以心理感受作为叙事话语的一种叙述方式 叙述具有人物的主观色彩 常见于意识流和心理小说表现外部世界也渗透了人物的感受 eg 伍尔芙的 到灯塔去 赵树理 小二黑结婚 老相好都不来了 几个老光棍不能叫三仙姑满意 三仙姑又团结了一伙孩子们 比当年的老相好更多 更俏皮 三仙姑有什么本领能团结这伙青年呢 这秘密在她女儿小芹身上 海明威 海明威 1899 1961 美国现代小说家 1954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 代表小说有 老人与海 永别了 武器 他以谁也不曾有过的勇气 把英语中附着于文学的 乱毛 剪了个干净 欧 贝茨 海明威的 白象似的群山 紧靠着车站的一边 是一幢笼罩在闷热的阴影中的房屋 一串串竹珠子编成的门帘挂在酒吧间敞开着的门口档苍蝇 那个美国人和那个跟他在一道的姑娘坐在那幢房屋外面阴凉处的一张桌子旁边 天气非常热 巴塞罗那来的快车还有四十分钟才能到站 它们看上去像一群白象 她说 我从来没有见过一头象 男人把啤酒一饮而尽 你是不会见到过 我也许见到过的 男人说 光凭你说我不会见过 并不说明什么问题 姑娘看看珠帘子 他们在上面画了东西的 她说 那上面写的什么 伍尔夫 伍尔夫 1882 1941 英国现代意识流小说的代表作家 他力主 内心真实 在其理论 现代小说 和小说创作 墙上的斑点 达洛卫夫人 到灯塔去 中实践了这种主张 思考式叙述举例伍尔芙的 到灯塔去 她的目光悄悄地从水潭上方扫过 停留在波光粼粼的海空相交之处 凝视着那条波动的地平线和那些树杆 轮船喷出的烟雾使那些树杆在地平线上摇晃颤动 海浪汹涌澎湃地席卷而来 又不可避免地退了回去 她象被催眠似地着了迷 大海的广袤和水潭的渺小这两种感觉在其中交织 使她觉得她的躯体 她的生命 世界上一切人的生命 都无限渺小 永远化为乌有 2 叙事角度 叙事角度又称叙事观点 叙述角或聚焦型 是指叙事者叙述小说所采取的角度或视点 选择什么样的角度来叙述一件事情 会构成不同的故事 所以英国作家路伯克把叙事角度解释为 叙事者与故事的关系 一般来说 叙述角度可以分为a 全聚焦叙事eg 红与黑 第2部第13章b 内聚焦叙事eg 鲁迅的 离婚 詹姆斯 乔伊斯的 尤利西斯 c 外聚焦叙事eg 海明威 乞力马扎罗山的雪 叙述角度分为三种 全聚焦叙事举例司汤达 红与黑 第2部第13章 阴谋 她可是用一种奇特的眼光望着于连 于连心里想 这眼光说不定也是在演戏 但是为什么她的呼吸那么急促 为什么又这么心神不定 算了吧 他自言自语地说 我是谁 要我来判断 叙述了正在发生的事情 描述了两个人的心理活动 还知道于连的内心隐秘 内聚焦叙事举例鲁迅小说 离婚 七大人也将小乌龟头拔下 从那身子里面倒一点东西在掌心上 木棍似的男人便接了那扁东西去 七大人随即用那一只手的一个指头蘸着掌心 向自己的鼻孔里塞了两塞 鼻孔和人中立刻黄焦焦了 他皱着鼻子 似乎要打喷嚏 乔伊斯 乔伊斯 1882 1941 爱尔兰小说家 1922年后 尤利西斯 的成功使他得以定居巴黎 专心从事文学创作活动 乔伊斯的作品除了 都柏林人 短篇小说集 1914 外 还有 青年艺术家的肖像 1916 尤利西斯 1922 以及 费尼根们的苏醒 又译 为芬尼根守灵 1939 3部长篇 其中以 尤利西斯 最受推崇 詹姆斯 乔伊斯的 尤利西斯 他躲开75号门牌的地窖那松散的盖板 跨到马路向阳的那边 太阳快照到乔治教堂的尖顶了 估计这天挺暖和 穿着这套黑衣服 就更觉得热了 黑色是传热的 或许反射热 可是我总不能穿浅色的衣服去呀 那倒像是去野餐哩 他在洋溢着幸福的温暖中踱步 外聚焦叙事举例海明威 乞力马扎罗山的雪 在巴黎咱们住在哪儿 他问女人 女人正坐在他身边一只帆布椅里 在克里昂 这你是知道的 为什么我知道是哪儿 咱们始终住在那儿 不 并不始终住在那儿 叙述视角的转换在叙述中三种视角交错使用 显示了叙事视角不断变化的一种叙述 特点 叙事话语生动 灵活多层次 多角度地展现了叙事对象意蕴丰富 信息量大 视点转换举例 张洁 沉重的翅膀 每天晚上7点半我到你这里来 郑园园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会对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发号施令 她有些意识到自己是在任性 撒娇 天呐 为什么 她从来不对任何男孩子任性和撒娇 这件事有一点特别 是不是 这等于她给了莫征一种权力 一种与众不同的权力 凭了什么 他那男性的自尊和矜持么 她的腰肢上依然感到刚才跌下去的时候 那只托住她的大手的力量 糟糕 糟糕透了 她是不是太轻浮了 她立刻板起面孔 嗓音也变得冷冰冰地 转过身子不再看莫征 对叶知秋说 叶阿姨 我走了 叙事角度小结 叙事角度看起来只是一种叙述的技巧 其实 选择什么样的叙事角度实际上取决于作家的创作意图 体现了一定的艺术观念 对于所叙述的故事来讲 叙事角度的不同也会对故事蕴含的意义形成一定的影响 比如说 外聚焦叙述的出现 意味着叙事者对其所叙述的故事保持一种客观的立场 不对事件作任何价值判断 法国作家罗布 格里耶认为 在我们的周围 世界的意义只是部分的 暂时的 甚至是矛盾的 而且总是有争议的 艺术作品又怎么能先知先觉预先提出某种意义 而不管是什么意义呢 从文学接受的角度讲 这种只叙述故事而不作评价和分析的叙事 倒更有利于调动读者参与的积极性 有利于文学接受的再创造 3 叙事时间 故事时间和叙述时间1 时间一致和时间扭曲2 时距 压缩和延绵3 叙述频率 叙述时间 narrativetime 提出这一术语是为了研究 叙事文与故事之间的时间关系 托多洛夫指出 时间问题之所以存在是因为有两种互相关联的时间概念 一个是被描写的时间性 事件发生的时间顺序与语言叙述的时间顺序之间的差别是显而易见的 然而 只是当俄国形式主义用它作为区别故事 事件顺序 主体 语言顺序 的主要标志之一以后 对于它的研究才得以名正言顺地进入文学理论领域 文学作品分析 麦茨阐发说 叙事文是一个具有双重时间性的序列 所讲述的事情的时间和叙事文的时间 所指的时间和能指的时间 这种二元性不仅可以造成时间上的扭曲 这在叙事文中司空见惯 例如主人公三年的生活用小说中的两句话或者电影中几个 反复 剪接的镜头来概括 而且 更根本的是 我们由此注意到 叙事文的功能之一即是根据一种时间去创造另一种时间 热奈特指出 叙述时间研究三个方面 故事事件接续的时间顺序和这些事件在叙事文中排列的伪时间顺序的关系 这些事件或故事段变化不定的时长和在叙事文中叙述这些事件的伪时长的关系 频率关系 即故事的重复程度与叙事文重复程度的关系 1 时间扭曲 时间扭曲有两种基本形式 时间倒错eg 倒叙时间错乱eg 喧嚣与骚动 我们顺着栅栏 走到花园的栅栏旁 我们的影子落在栅栏上 在栅栏上 我的影子比勒斯特的高 我们来到缺口那儿 从那里钻了过去 等一等 勒斯特说 你又挂在钉子上了 你就不能好好的钻过去不让衣服挂在钉子上吗 凯蒂把我的衣服从钉子上解下来 我们钻了过去 凯蒂说 毛莱舅舅关照了 不要让任何人看见我们 咱们还是猫着腰吧 猫着腰 班吉 象这样 懂吗 我们猫下了腰 穿过花园 花儿括着我们 沙沙直响 地绷绷硬 我们又从栅栏上翻过去 几只猪在那儿嗅着闻着 发出了哼哼声 凯蒂说 我猜它们准是在伤心 因为它们的一个伙伴今儿个给宰了 地绷绷硬 是给翻掘过的 有一大块一大块土疙瘩 把手插在兜里 凯蒂说 不然会冻坏的 快过圣涎节了 你不想让你的手冻坏吧 是吗 外面太冷了 威尔许说 你不要出去了吧 这又怎么的啦 母亲说 他想到外面去呢 威尔许说 让他出去吧 毛莱舅舅说 天气太冷了 母亲说 他还是呆在家里得了 班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