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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家方言的微观社会语言学分析一、前言“客家”或说“客家人”、“客人”,是“客”或“外人”的意思,因此,客家就是外来的人,根据客家研究者、史学家们的意见,大都认为“客家光民原自,原迁居南方,迁居南方后,又尝再度迁移,总计大迁徙五次”(见罗香林客家源流考)。关于客人南迁的次数,还有二次说、三次说、六次说、九次说,这里我们不去计论它几次大迁徙,一句话,客人是从北而南迁移过来的。晚清杰出诗人黄遵宪诗“中原有旧族,迁徙名客人。过江入八闽,展转来海宾。检音宗唐魏,盖由三代民。”(见黄遵宪人境庐诗草)。又说“此客人者,来自河洛,传山,历年七百,而守其语言不少变”(见黄遵宪梅水诗传序)。从卜述意见肴来,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l客家人原祖居地在古原河、洛一带,抓史载,或因战乱、或因饥荒经多次迁徙到南方。是炎黄子孙,中原汉族。(2)客家人把语言看作民系的标志,坚定不移地保留和使用它,甚至迁徙多代后仍。迁出地的语言没有多大差别。一、综述早期的客家方言研究始于嘉庆初年,黄钊的石窟一征和杨恭担的客i舌本字是这一时期的代表,属于传统意义上的客家方言词汇研究,运川的是传统的:训释与考证法。现代意义上的研究是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后期受西方现代语一言学和国内兴起的汉语方言调查的影响而出现的。这一时期,罗香林和王力分别先后出版了客家研究导论(1933)和中国音韵学(1935)。这是两部较早较有系统论及客家方言语音的著作。其中中国音韵学第七章记录了梅县方言的音系,不过个别地方有失误,例如多出舌叶音声母,缺少ina韵母等。新中国成立以后,随着文字改革、推广普通话和汉语规范化三大语占政策的深入贯彻,以及整个语言研究水平的提高,客家方言研究进入了一个全血发展的历史时期,出现了一大批客家方言研究者,除了大陆学者,还有不少港台地区和海外的学者,包括国外汉学家,成果多,论及客家方言的各个方面,根据温吕衍在客家方言)(华南理工大学出版社,2006年)一文中的统计,这一时期发表的著作、论文有300多篇,在这些丰硕的成果后面,我们不难发现以下儿个问题:l客家方一言分布在全国8个省、地区约200个县市,现在己经涉足进行了调查的只是这200多个县市中的1/5。还有许多点尚未进行调查。2、几个省客家话的地区遍布东南西北,而属于广东省的客家方台。研究的专著却只有寥寥几时本文提供了大量可靠而翔实的语法事实,也希望能为客家民系的形成历史提供一些有力的佐证。二、客家方言的文本解构客家方言有丰富的词头、词尾这些附加成分。例如:阿爸、阿婆、老弟、老妹、凳效、狗枯、鸡嘛。比较句的格式别于粤语、闽语,即“甲+比+乙+过+形容词”。例如:牛比羊过大。处置式介词“将”、“把”的用法虽然存在,但是在现实口语中出现的频率很小。生活中人们会直接将处置的宾语放在句首。例如:杯钦拿过来、把,子拿过来,、灯熄撇渔一、把灯关掉。双宾语位置比较灵活,谓语还可以重复。例如:惬分柜一本书。又比如梅州的客家方言,虽然梅州各县市的名词词尾互有差异、各有特点,但是它们都有着共同的来源,即来源于中古时期的“子”尾。因为“中古时期,名词词尾子字己经很发达了,并且它有构成新词的能力”(王力1980)。而在南方诸方言中,一般认为,客赣方言形成较晚,与中古汉语关系密切。因此,中古汉语中发达的“子”尾进入当时的客赣方言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只不过它在今客赣方言中已经有了一些变化:主要是读音上,声母ts(“子”为精组字)弱化为声母t。客家方言梅县话里的名词后缀“效司”,很可能是它进一步弱化后的结果,即声母彻底弱化成零声母形式(温昌衍2004)。(一)语音中古音有十六摄果假遇蟹止效流咸深山臻宕江曾梗通其中蟹效咸山有一二三四等梗摄有二三四等,果宕流深臻曾遇通有一三等,假摄有二三等,江摄只有二等,止摄只有三等。从现代方言的情况来看,中古开口韵母的古今演变比合口韵母更有规律,对应也更整齐,所管辖的字也多。因此,我们可以从开口韵入手,从摄和等的角度,整体上观察一下客家方言韵母的总体格局。为了便于观察,我们把十六摄进行若干调整。遇通两摄只有合口,暂时不作分析。在其他具有开口韵的十四摄里,把果假两摄合起来看成一二三等,把宕江两摄合起来也看成一二三等。这样十四摄就可以分为甲乙两类:甲类包括果假蟹效咸山宕江梗九个摄,乙类包括止流深臻曾五个摄。甲类的特点是可以有一二三四等,乙类的特点是只有一三等。客家方言中古开口韵的古今演变见附表。下面首先讨论甲类各摄的读音。甲类一等主要元音是一个圆唇元音,音值是u、o等,二等主要元音是a等,三四等主要元音是e等,除知系字外,通常还带有i介音。这是就一般情况而言。这里面还有一些例外情况。下面分别讨论。主要元音几乎都是圆唇元音,只有连南韵母是u,于都是果摄三等常用字只有一个“茄”字,其韵母主要元音有以下几种类型:1.跟果摄一等韵的主要元音相同,但三等韵多一个i介音。例如:“纽扣儿”在嘉应小片中主要以“扣”为主要构词语素,梅县说“扣儿”、蕉岭说“扣儿”、平远说“扣直子”,而五华却说“纽子;衫纽;纽哩”,主要构词语素是“纽”并且“衫纽”与广州话说法相同;再者,五华话中“钉扣子”依然说“安扣哩”而不说“安纽哩”,“子母扣”依然说“搭扣”而不说“搭纽”。这些都可以证明五华话把“纽扣儿”说成“纽子;衫纽;纽哩”是粤语影响渗透的结果,“纽”这个构词语素是从粤语中借用过来的。又如:“姐姐”,梅县、蕉岭、平远、兴宁和大埔都说“阿姊”,而五华说“阿姐”,这与广州话的“阿姐”说法相同。而在“姐妹”和“堂姐妹”这两个词条中,五华却说“姊妹”和“叔伯姊妹”而不是“姐妹”和“叔伯姐妹”。这恰恰与梅县、蕉岭、平远、兴宁、大埔和丰顺这六个方言点的“姊妹”和“叔伯姊妹”的说法完全一致。由此可以说明五华话中“阿姐”可能是从粤语中借用过来的,是粤语影响渗透的结果。(二)语意我们在研究客家方言的语法范畴的时候,首先从范畴的意义入手,分析了客家方言的七种语法范畴体貌、语气、疑问、否定、程度、指代。这七种语法范畴的意义与普通话相同,但对在具体的分类解释方面有别于普通话。如客家方言的体范畴,总体概念与普通话相同,但客家方言的体范畴的次类及其意义不同:动作的整个过程在不同的阶段用不同的标记词来标记动作的动态进程,即:“着”是先行体标记,表示先行的语气,意为“先再说”,表示一个行为、事件的发生,必须以另一个行为、事件作为先决条件。“起”起始体标记,表明动作行为的起点。“在”和“正在”是进行体标记,表示动作现在正在进行中或状态现在正在持续之中。“倒”是持续体标记,表示动态动作的持续。“了”是完成体标记,表示动作行为的完成或状态的实现。“得”和“了”构成复合体标记“了得”,是存续体标记,表示动作行为实现后其状态在延续或某种姿态存在。“的”和“了”构成复合体标记“了的”,是经历体标记,表示动作行为实现后其状态在延续或某种姿态存在。而普通话里的“着”既表示进行体,表示持续体,还表示存续体。两相比较,客家方言体范畴的次类范畴的意义表达更加精确,使我们能清楚地看到动作的动态过程的体貌表达。但我们对语法范畴的分析解释不只停留在语里意义的层面上,而是通过语表形式作进一步的分析。(三)语法我们研究客家方言语法的时候,不仅分析解释语法现象的语里意义,而且把语里意义同语表形式结合起来,从语表形式的分析中去探寻语法现象的特点和规律。客家方言的每一种语法范畴都体现为具体的语表形式,通过描写分析客家方言的语表形式,让我们更清楚地看到客家方言与普通话的差异,从而使我们更深入地了解普通话语法的特点和规律。我们在研究客家方言的疑问范畴的时候发现,客家方言的正反问发达,而普通话的是非问发达。这一结论是从何而来的呢?就是从客家方言正反问的表达格式及使用频率方面显现出来的。同普通话比较,客家方言的正反问分两大类别:“V不vP十语气词”式和“vP了有”式。这两类格式有时态的对立:“yP了有”用于已然态的正反问;而“V不yP+语气词”用于未然态的正反问。其中,用于未然态的正反问“v不VP+语气词”式有十个小类:(1)V不V效?(2)V不V0效?(3)A不AB效?(4)aux不auxVP效?(5)A不A+VP钦?(6)V不V(的)得嘲?(7)v不v得了(下)效?(8)v不v得倒软?(9)v不V得C钦?(10)V得A不A欺?其中有五种不同功能意义的中补结构正反问,即第(6)一(10)类格式,只有第(10)式客家方言与普通话一样。其他4类在功能上与普通话的区别在于疑问焦点位置不同:客家方言里的第(6)一(9)类中补结构正反问的疑问焦点在动词上,第(10)类的疑问焦点在补语的位置上。而普通话里正反问形式中,带“得”字的中补结构的疑问焦点只能在补语上。如果疑问焦点是动词,则没有正反问形式,只能用“吗”字是非问或用“aux不auxvP?”式的正反问。另外客家方言还有五种特殊的正反问格式:第(l)种特殊格式“待不待(在不在)VP欺?”是从时态的角度来说的,实际上是普通话正反问“vP不vP”格式类推的结果。因为客家方言的一般正反问格式处于时态对立的状态,即“V不VP钦?”用于未然态,“vP了有”用于己然态,“待不待(在不在)vP效?”用于进行态。第(2)种特殊格式“是不是VP钦?”的特殊之处不仅表现在它可以适用于已然态、进行态、未然态,而且表现在它的句法位置灵活,可以用在句法结构中任意需要强调的位置,用在句末则为附加问。第(3)种格式,S+吵?形式上类似于是非问,即由一个陈述句加语气词“吵”构成,“砂”在句子末尾重读,意思为“是不是气重在对句子整体进行询问,回答是“是的”或“不是”。交际双方在具体的语境中能够理解对方的询问或回答对方。第(4)种格式“VVP效?”是“V不VP省略否定词“不”的结果。第(5)种特殊格式“有不有NP钦?”这一格式的特殊之处表现在:一方面,它是表示存在或领有的动词“有”按正反问格式“vP不VP”构成的“有不有”,但回答方式却不是“不有”,而是“有得气相当于普通话里的“没有”。另一方面,这一格式不仅可以省略“不”形成“有有NP软?”的格式,而且还可以进一步省略后一个动词“有”再垫上一个音节“啊”构成“有啊NP欺?”式正反问。同时,这一格式还可以用“是不是”或“是是”来强调动词“有”构成“是不是有NP”或“是是有NP”式正反问。客家方言正反问的语表形式如此丰富,足以显现出客家方言正反问的特点,进而体现客家方言正反问与普通话的差异。当然,客家方言与普通话的语法差异不仅仅体现在语表形式上,有些个性特点还体现在语用价值上。我们在描写分析客家方言语法范畴的时候,把语用价值作为语里意义特点与抽象的语表形式建立联系的一座桥梁,把语用价值的分析融入到语里意义的分析和语表形式的分析之中。由此不仅探寻和总结客家方言语法范畴的特点,而且使之更全面、更明了。客家方言正反问的五类特殊格式中有一类由动词“有”构成的正反问格式(l)“有不有NP十语气词?”,它有五种变化格式:(l)“有不有NP+语气词?”(2)种格式“有有NP+语气词?”(3)种格式“有啊NP+语气词?”(4)种格式“是不是有NP+语气词?”(5)种格式“是是有NP+语气词?”表义功能完全相同的五种正反问格式有什么区别呢?除了构成的语表形式不同以外,我们还在语用价值方面发现它们的差异:第(2)种格式是第(l)种格式的简化省略,用第(l)种格式反映了说话人慢条斯理的性格特征,有时带有强调的口气,而用第(2)种格式则反映了说话人急噪的性格特征。第(2)种格式进一步弱化,在口语表达中简省两个相同音节的一部分,再垫上一个音节“啊”构成第(3)种格式“有啊NP+语气词?”第(4)、第(5)两种格式同第(1)、(2)、(3)种格式相比略有区别,即这一类正反问是对有无加以试探性的反复询问,带有希望交际的对方确认或认同的意味。而且“是不是”在句子里位置灵活,不仅可以居于句首,而且还可以处在句子的末尾表示询问。客家方言的否定词“不”与“莫”、“有”都是否定副词,但它们有区别,这种区别除了体现在句法分布上以外,还体现在语用上:当这三个否定词用于陈述句中时,首先表现为“莫”和“有”这两个否定词对其主语有人称上的选择,“有”用于第一人称和第三人称,用于第二人称时“嗯(你)有说”单独不能成句,但与“他有说”一起表示对举时可用于复句之中。如“嗯你有说,他有说,那是哪个说的耶?”“莫”用于第二人称,表示劝阻。而“不”没有人称上的选择,三种人称都能用。其次,三个否定词表现出否定程度的差异:在第二人称中使用否定词“不”和“莫”时,“不”表示“阻止”,程度重,而“莫”表示“劝阻”,没有那么重的强制性。第三,否定词的运用在语用方面还表现出已然的评定性与客观叙述性的差异,同样用于第三人称,“有”表示己然的评定性的否定,而“不”则表示客观的叙述。当“有”与“不”用于回答疑问句时也有语用上的区别:“有”和“不”都用于疑问句,“有”用于疑问句末,“不”用于疑问句中;“有”用于询问已然的动作行为,“不”用于询问未然的动作行为。当“有”和“不”用于回答特指问时,它们的区别是:用“有”仅仅是对“说”作否定回答,或仅仅表达出第三者对这个特指问的主语“他”的否定性述说。而用“不”时,除了对“说”作出否定外,还传递出主语“他”“态度坚决”之类的信息。如果我们不从语用方面来考虑客家方言语法范畴的有关内容,我们就无法解释清楚为什同样都是否定副词却有不同的用法,也就无法显示安陆方言语法事实的个性特点。三、微观社会语言学的分析(一)静态描写与动态分析相结合我们在研究客家方言的语法范畴的时候,对有关语言现象的描写和分析不仅仅停留在静的层面上,而且还把它们放在动态的环境中考察分析,这种动态的环境主要指一定的句法环境比如,当我们考察客家方言否定范畴的时候,我们考察了客家方言否定范畴的表现形式四个否定词“有”、“有得”、“不”、“莫”,如果孤立静止地看这四个否定词,那我们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它们虽然都表达否定的意义,但它们的词性不同,“有”、“不”、“莫”的都是否定副词,而“有得”是表示否定意义的动词。仅仅得出这样的结论远远不能揭示客家方言否定词的特点当我们把这些否定词放在动态的句法环境中考察的时候,发现这四个否定词分别构成不同的否定表达式,有“有”字式否定式、“有得”式否定式、“不”字式否定式、“莫”字式否定式。这些否定式在句法结构方面有同有异,而且有不同的使用条件和语用效果:“有”字式否定式中的“有”出现在正反问句的末尾,形成“V+了+有”的格式,询问动作是否已经发生,相当于普通话的“V+过+没有”,不用于询问未发生的事。而询问未发生的事用“不”。“有得”式否定式有六种具体的表达式:“有得NP”、“N都有得”、“有得AP”、“甲有得乙怎么样”、“有得+动词”和“有啊有得”。其中,“有得NP”中的“NP”是名词或名词性短语。“N都有得”这一格式不能单独成句,它往往用于复句的前一个分句中,而且还预示着有后续成分,这个后续成分往往是一个反问句。“有得AP”中的“AP指的是反义形容词并列短语作宾语,表示“不知道”。而一般的形容词只能用“不”修饰。“有得”后接形容词作宾语的时候,往往不是直接带单个的形容词,而是通过后接反义形容词构成的并列短语来表示某种状态。“甲有得乙怎么样”构成比较句。这种否定式往往表达“甲比不上乙”或“甲不如乙”的意思,相当于普通话里的“比”字句“乙比甲更怎么样”。通常“甲有得乙怎么样”从反面强调“甲不如乙”,而“比”字句用肯定的形式强调“乙”与“甲”之间的差异。“有得N+动词”构成连谓结构。在这一类连谓结构中,第二个动词是及物动词,“有得”的宾语在意念上是第二个动词的受事。“有啊有得”这一格式不能单独使用,只能出现在复句之中,预示着有后续分句出现。其中的“啊”实际上是表示“还是”义的连接词,连接在肯定否定两部分之间,不能省略。“不”字式否定式中的“不”构成的正反疑问句比较特别。有单音节动词、形容词和双音节动词、形容词构成的两类正反问格式:单音节动词、形容词构成的正反问格式是:(1)“v+不+v+语气词”(av+不+V+宾语+语气词”)和(2)“W+语气词”(“竹+宾语+语气词)。双音节词(设双音节词为AB)构成的正反问格式有四种;(1)“A不AB十语气词”、(2)“AAB十语气词”、(3)“是不是+AB+语气词”和(4)“是是十AB+语气词”。“莫”字式否定式中的“莫”往往用在祈使句中,相当于普通话的“别”,表示禁止性或劝阻性否定。另外,在客家方言里,某些否定说法单独说站不住,但我们把它放在一定的句法环境中却可以说,这也属于动态分析。我们考察发现,有两个因素影响安陆方言否定句的成活:一是语气或语气词是构成否定疑问句的必要条件,往往是不同的语气词所表示的附加意义不同。语气词“吵”和“啊”在相同的疑问句中有不同的语用意义,反映了不同的心理期待:用语气词“吵”表明说话人不希望对方说,但不能确定对方是说了还是没有说,所以用的是一个否定疑问句的形式来表达说话人的心理期待。而用语气词“啊”时则表明说话人希望对方说,同样不能确定对方是说了还是没有说,所以也用一个否定疑问句来表达说话人的心理期待。语气词“吵”和“嘲”有语用信息差别:用语气词“嘲”仅仅表示一种纯客观的疑问,表示事实不容质疑的,有时候还意味着有后续成分。而用语气词“吵”时,则含有话题事实值得怀疑,问话人不能肯定对方是“相信”还是“不相信”,所以,问话人除了一正一反并列询问以外,再加一个语气词“吵”来表达附加的隐含意义。另外,用语气词“嗒”往往反映了说话人一种不耐烦情绪或者不友好的态度。正是这些独具方言特色的否定表达式使客家方言的否定范畴有别于普通话的否定范畴。(二)横向描写与纵向分析相结合在客家方言语法范畴的研究过程中,我们既注重有关语法现象的横向比较,主要是指与其他方言相关语法现象的比较,也注重有关语法现象的纵向分析,主要是考察有关语法现象的历史演变情况,并考察安陆方言的有关语法现象的历史演变层次。研究客家方言的指示代词时,我们既描写了客家方言指示代词的二分系统,也考察了与客家方言指示代词相关的其他方言的指示代词,还分析了客家方言指示代词的来源。客家方言的指示代词是二分的,主要靠声调来区别近指“这”和远指“那”。“这”、“那”除了单用外,还可以作为词根,构成一套指示代词系统,它们的近指、远指区别仍是声调。从横向的共时方面来看,指示代词近指、远指的对立一般与语音有一定的关系,有的是声调相同,如北京话的“这”和“那”,有的是声母相同,有的是韵母相近或韵母主元音相同。与客家方言指示代词相同或相似的有涟源荷塘方言,它的指示代词二分,部分是通过改变声调形式来实现的。与安陆方言指示代词“包、”读音近似的还有四川客家方言的部分指示代词,重庆、垫江、万县、合川、遂宁、蓬安、平昌。只有万县读ni了。”万县的读音与客家方言“七;”的读音差不多。客家方言的近指代词和中远指代词的声母与安陆方言指示代词的声母相同,有的连韵母也相同。如近指“勒ne”、中远指“嗯了”、远指“那n犷”;近指“勒n了”中远指“累叮”、远指“那n犷”:麻城市近指“勒;ne。/tie”、中远指“勒:讹,”、远指“那na,”有些方言的指代词近指、远指声母相同,区别在韵母。如方言的指代词,近指和远指声母都是k一,区别在韵母:近指用前元音,远指用央元音或后元音。除丹阳外还有苏州、吴江、昆山、嘉兴、余姚、黄岩等处;近指用卜,远指不用卜的,有宜兴、金坛、杭州、绍兴、诸暨、金华、蔺县、温州等处;远指用压一,近指不用kse的,有靖江、江阴、常州、常熟、无锡、宝山、宁波等处。这说明,客家方言指示代词的近指和远指的语音区别特点在汉语方言里并不是孤立的。从纵向的历时角度来看,上古和中古汉语的指示代词也与读音有一定的联系。王力(1980)先生指出,“对立关系中的指代词韵母主元音读音接近。”上古近指代词有“之、此、斯、是、若”,远指代词“其、彼、尔”,彼此构成三对对立关系,“之”和“其”构成对立,前者表近指,后者表远指,上古同属之部,“之”,止而切,“其”,居之切,又渠之切。“此、斯、是”和“彼”构成对立,前者表近指,上古同属支部,“此”,雌氏切,“斯”,息移切,二者表现为方言差异,“是”,承纸切;“彼”,表远指,甫委切,上古属歌部。王力先生认为,支歌读音相近,在原始时期,它们可能是同部。“若”和“尔”构成对立,前者而灼切,上古属铎部日母,表近指,后者儿氏切,上古属歌部日母,表远指,二字上古歌铎对转。唐代以后出现了“者、遮、这”和“那”的对立关系,前者表近指,“者”,章也切,“遮”,正奢切,中古同属麻韵三等章母,“这”为后起字;“那”,表远指,中古奴个切,属歌韵一等泥母。这些处在对立关系中的指示代词,韵母的主元音读音接近。从横向的角度来看,客家方言的特色语气词“嗒”还具有类型学的意义。“吵”在整个广东境内甚至全国分布的范围都很广泛。我们发现,“吵”的声母因方言平舌音和翘舌音的有无分别而不同,有的方言读s1声母,有的方言读目声母。“啦”的韵母在不同的方言里有不同的读音:习、母、们、习“吵”在不同的方言里用不同的汉字来记录,有的用“煞”,有的用“啥”,有的用“唾”,有的用“口赛”。这说明汉语语气词词形写法的不固定性,而且语气与记录语气的汉字之间有一定的距离,这反映了语气词记录语气的模糊性。(三)正反对比法这是在方言内部进行正反用法的对比,这种对比是在同样的语言环境中进行的,主要针对有些语法现象的细微差别的分析。有的语法现象能这样表达,不能那样表达。能与不能的对比反映了客家方言与普通话或其他方言的差异。比如我们在探讨客家方言否定的辖域这一问题时发现,感叹句中的无标记否定更多地表现为极性反义词的否定。例如:他的女婿几高峨!他的女婿几矮哟!他的女婿几不高峨!上例中的“高”和“矮”是一对极性反义词,“矮”是对“高”的否定,但没有用否定词,属于无标记否定,这种无标记否定反而不能用否定标记,如第三个例子用“不”来否定“高”句子却不能成立。但是,一些表示主观可控的形容词却可以用“不”来否定。例如:几勤快哟!几不勤快哟!这种正反对比,让我们更清楚地看到安陆方言无标记否定的特点。无标记否定是汉语普通话关注不够的地方,我们在安陆方言否定范畴中讨论了标记否定和无标记否定,无标记否定更多的是一种语用否定。了解客家方言的无标记否定的特点有助于我们认识普通话的否定范畴。(三)微观社会语言学结合语音研究客家方言语法研究方言语法的时候,适当考虑语音的作用对我们正确认识方言语法的特点大有帮助。张振兴先生20以年12月在华南师范大学召开的第二届汉语方言语法国际学术研讨会上总结时指出,语音与语法有很大关系。他还提到,当年李荣先生曾提出语法应该与词汇、语音相结合,丁声树先生也曾强调语法研究不能脱离语音。这些见解对我们有很大的启发。刘丹青先生认为:“研究指示词要特别注意语音关系,语音关系可能是语义对立和聚合关系的关键因素。”的确,在客家方言语法研究的过程中,我们发现有很多地方如果不联系语音,还不好总结客家方言语法的个性特点。客家方言的指示代词是二分的,主要靠声调来区别近指“这”和远指“那”。“这”、“那”除了单用外,还可以作为词根,构成一套指示代词系统,它们的近指、远指区别仍是声调。近指远指客家话普通话安陆话普通话。这种特点与古代汉语的指示代词相一致,也与其他有关方言的指示代词相一致。说明客家方言指示代词二分的特点支持志村良治的观点,即古代汉语指示代词不具有近指、中指、远指的对应关系,上古汉语指示代词是二分的对立,这种对立关系在相当长的时间内一直保持着。由此,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客家方言保留了古代汉语指示代词二分的用法。在讨论客家方言体貌的时候我们也发现,客家方言的完成体“了”的读音随前一个音节的不同而变化,而且有一定的规律性。例如:拉了(快)似“皿于(慢)以niau于杀了(快)泌ouj(慢)郭niou,剥了(快)声ou,(慢)声niou刁学了(快)协矿,auJ(慢)矿,niau撤了(快)价,ouJ(慢)价“niuu,切了(快)t9i。,auJJ(慢)t9ie,niauJ;当前一个音节韵母末尾为i时,“了”音为lo。例如:提了6,iouj急了tg产iaul埋了ma犷,iau币来了nai,iauJ飞了几i“iaul对了怕i,5iau回了朋13,iou书睡了抑户iou(4)前一个音节韵母末尾为u时,“了”音为uou习。例如:跑了内u3uau好了xQus,uau4扫TsQUs,uauJfIJ了tau35uou交了娜ia矿uaul了niQus,uau漏了nou55uoul缩了s斌uau可见,客家方言“了”作虚词用时一个重要的特点就是声母脱落,而且轻声调值是“3”。客家方言完成体标记“了”的音变现象有助于我们正确认识安陆方言的完成体标记。也就是说,六种音变只是“了”的变体,它们的语法功能和语法意义都是一样的,不能把它当作不同的体标记看待。我曾看到一篇文章,描写某地方言的体貌标记竟达二十多个,我怀疑这其中可能就有体标记的音变问题。(四)成因分析(1)地理环境的不同造成了词汇的差异。山川河流、植被气候是人们生存和生活的客观条件。而语言作为人们的交际工具,它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我们生存和生活的客观面貌。例如,五华县总面积3226平方公里,山地丘陵就占了90.4%,耕地比较少,因此五华县的人们较多种植“舍禾”(来自舍族,一种稻种,旱禾)。据五华人介绍,这种稻苗可以种植在斜山坡上或旱地中,不同于水稻。而五华话中也有不少反映这种耕作现象的词汇。梅州地区由于不少地方地处盆地或平原,水田较多根本不需要种植“舍禾”,所以没有或者很少关于“舍禾种植”的词语。交通条件的不同造成了词汇的差异。地区交通条件好,与外区的经济文化交流就会更多,语言的交流和融合便更容易发生。相反,如果交通阻隔,与外界交流甚少,便会固守着各自的小方言。特别是词汇,它是语言中最为敏感的成分。语言的交流和融合必然会使它发生相应的变化。例如:梅县是梅州市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交通便利,与外界交流较多,因此它的词汇与其它各个方言点相比更为接近普通话 (3)周边方言的影响和渗透是造成词汇差异的另一原因。赣方言、粤方言和闽方言对梅州周边县市的客家方言产生了一定的影响。这些影响使得梅州各县的客方言词汇各有特点、差异(4)风土人情、风俗、习惯的不同造成了词汇的差异。例如因为兴宁人元宵不过节,所以兴宁没有“正月半”(元宵节的说法,而其它各个方言点都有“正月半”的说法。还有,在五华、兴宁“春节”和“端午节”是一年中的两大节日,因此他们把这两大节日分别称为“过年”和“过节”。其中“过节”是用来专称“端午节”的。但是在梅县、蕉岭、平远、大埔、丰顺这五个方言点“过节”是指“庆祝节日”,“端午节”则称为“五月节”。(5)造词心理的不同也是形成词汇差异的原因。由于害怕、恐惧或趋吉避凶等心理原因,人们有时会忌讳直接称谓某种事物或现象,而是用另一种称谓方式替代,但是这种心理现象并非每个地方都有。例如:梅县、平远、五华、丰顺都避称“猪血”为“猪红”,兴宁也避称为“猪旺”,只有蕉岭和大埔并不忌讳,直接称其为“猪血”。又如:“稗草”,因为“稗”和“败”同音,都读“phal”,梅县、蕉岭和平远都忌讳“败”,所以把“稗草”读为“址效khuai、“一执一效khuai和史子khuai。而五华、兴宁、大埔和丰顺这四个方言点仍然读“稗”为“败”,一点都不忌讳。这种语言现象是不同地方的不同避讳心理所造成的。(6)不同地域的人们对事物或现象的主观认知不同,给事物或现象命名时依据的特征或理由不同也造成了词汇的差异。例如:蕉岭称“驴”为“口口口li”ko44tokZ”,不同于其它各方言点称之为“驴钦”、“驴子”或“驴”。这是因为蕉岭的人们着眼于驴行走时发出的声音,从这个特征出发给其命名。又如:丰顺称“乒乓球”为“口tits口tats球”,不同于“乒乓球”(大埔)、“口p。“哩”(兴宁)的叫法。这是因为丰顺县的人们着眼于乒乓球在桌上跳动时发出的声音,从声音这个特征出发给其命的名。再如:“黄瓜”,嘉应小片称其为“努瓜”着眼于瓜的刺,五华称其为“青瓜”着眼于瓜的颜色,兴宁称其为“生食瓜”着眼于瓜可以生吃。(7)造词时选择的构词语素不同形成了词汇差异。例如:“起风”,梅县、蕉岭、兴宁说“起风;发风”,五华、大埔说“阿婆”,丰顺说“妹或嘛嘛”,而大埔说“阿口n。3”。再如:梅县、平远和兴宁都有使用“亘”来表示曾祖辈或高祖辈的称呼,而蕉岭、五华和丰顺则没有这种用法。上述的“阿口ta“”、“阿口n。,3”和“直”极有可能是少数民族语底层的遗留。(6)不同地域的人们对事物或现象的主观认知不同,给事物或现象命名时依据的特征或理由不同也造成了词汇的差异。例如:蕉岭称“驴”为“口口口li”ko44tokZ”,不同于其它各方言点称之为“驴钦”、“驴子”或“驴”。这是因为蕉岭的人们着眼于驴行走时发出的声音,从这个特征出发给其命名。又如:丰顺称“乒乓球”为“口tits口tats球”,不同于“乒乓球”(大埔)、“口p。“哩”(兴宁)的叫法。这是因为丰顺县的人们着眼于乒乓球在桌上跳动时发出的声音,从声音这个特征出发给其命的名。再如:“黄瓜”,嘉应小片称其为“努瓜”着眼于瓜的刺,五华称其为“青瓜”着眼于瓜的颜色,兴宁称其为“生食瓜”着眼于瓜可以生吃。(7)造词时选择的构词语素不同形成了词汇差异。例如:“起风”,梅县、蕉岭、兴宁说“起风;发风”,五华、大埔说“搞”(8)词义的广狭范围不同也是造成词汇差异的原因。例如:平远的“食茶”比其它六个方言点的“食茶”意义更为广泛(这一点本文在3.1.6小节中的第点中曾作论述)(9)词语的用法不同造成了词汇的差异。例如:量词“只”,梅县、蕉岭、平远、五华、兴宁可以它来搭配很多名词,可以说“一只鸡”、“一只人”、“一只箱(效)”等等,但是不能与名词“猪”搭配,不能说“一只猪”而是说“一条猪”。不过,大埔、丰顺除了可以说“一只鸡”、“一只人”、“一只箱(钦)”外,还可以说“一只猪”。丰顺的量词“只“还可以和名词“蛇”搭配,说成“一只蛇”,而其它各点只能说“一条蛇”。(l0)梅州各个方言点的词语构词词序的不相同,也是造成词汇差异的一个原因。例如:“客人”,梅县、蕉岭、平远、五华、兴宁和大埔这六个方言点都说“人客”,唯有丰顺的说法与普通话相同,称为“客人”。又如:“聋子”,梅县、蕉岭和丰顺都称为“耳聋”,而大埔却称为“聋耳”。(l1)词尾的不同造成了词汇的差异。例如:“公猪”,梅县、蕉岭、平远、大埔和丰顺称为“猪哥”,而五华和兴宁称其为“猪家”。又如:“蛇”,梅县、蕉岭、平远、五华、兴宁和大埔都称为“蛇哥”,只有丰顺称为“蛇”。由于少数民族语底层的遗留,造成了词汇的差异。例如:“祖父”,梅县、蕉岭、平远、五华、兴宁都说“阿公”,丰顺说“公或公公”,而大埔说“阿口ta”。四、结语总之,客家方言的语气词也与语音有关联。表现在两个方面:第一,客家方言的语气词不读轻声,而是读其固有的声调。这一特点与古代汉语语气词的情况相同。我们认为,客家方言的语气词在声调上的特点是古代汉语语气词特点的遗留。另外,客家方言语气词也同其他方言一样有“声调别义”的特点。如“吵是 方言典型的语气词,有两个不同的读音,表示不同的语气意义。第二,安陆方言的语气词具有音变性的特点。一是语气词“了”,它是随其前一音节尾音的不同而变其声母,并呈现出规律性,它的韵母和声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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