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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讲课内容后现代主义对历史学的影响陕西师大历史文化学院 宋永成后现代主义是1970年代在西方盛行的一种以反对现代性为主的社会思潮,其攻击矛头直指从18世纪启蒙运动以来形成的以科学和理性为核心的现代文化。它试图解构和超越这一“现代”时期首先在西方形成,然后逐渐扩散到世界各地的一系列社会生活的基本原则或精神:如理性主义、进步主义、整体主义、人类中心主义、一元论等等。美国学者哈桑对后现代主义与现代主义作了深入细致的研究和比较。我们从中能够更清楚的看到后现代主义的大致特点: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提倡形式反对形式中心明确中心分散目的鲜明不讲目的边界分明互涉文本刻意规划随遇而安阅读理解边读边解 等级严明毫无秩序叙述清晰有头无尾作品完整临时发挥深入透彻表面肤浅客观对待参与其间确定性强无确定性一统天下四分五裂超越经验变化迅速后现代主义于1950年代在法国思想界登台,后来传到美国,1960、70年代成为欧美国家的流行思潮,1980年代成为世界性的文化景观。从哲学角度审视,以伽达默尔为代表的新解释学,以福科、德里达为代表的后结构主义,以奎因、罗蒂等人为代表的新实用主义是后现代主义的主要形态。就其在西方学术界的蔓延过程而言,开始在人类学、社会学,然后到教育学、政治学,最后才到历史学。所以,西方现代历史学是后现代主义攻击和挑战的最后堡垒,更确切地说,后现代主义解构的主要对象是西方现代历史编纂学的理论、实践及其所阐明的一些重要历史观念。我们现在就后现代主义对历史学的影响作以简要分析。一、 颠覆历史理性 理性是西方现代历史编纂学赖以产生和存在的基础。在18世纪的启蒙运动中,普遍理性成了启蒙思想家们所揭橥(ji zh,标志;揭示;显示)的一面大旗。在启蒙思想家看来,历史的演变不但是一个有始有终的过程,而且本身也呈现出内在的一致性,每个时代都在为历史的进步做出贡献。因此,人类历史的变化有一个形而上的意义,即所谓“无叙述”(metanarrative)或“大叙述”(grand-narrative)。而建立在同一时间观念之上的普遍理性则是“大叙述”存在的基础。所谓理性,更确切地说,就是科学方法和思维的运用。在历史研究中运用科学理性,主要指两个方面:一是发现和描述历史运动的规律,二是审慎的处理史料,检查其真伪,建立所谓“科学史学”。无论是近代历史哲学的奠基人维柯、“百科全书”派,还是康德、黑格尔, 他们都服膺历史理性。黑格尔还把“世界精神”(理性本身)看成是主宰一切历史的唯一因素,而以“如实直书”作为治史格言的兰格学派也成为19世纪科学史学的典型代表。从此,理性成为历史学王冠上的一颗最璀璨的明珠,理性主义从此也主宰了整个西方思想界,以致于启蒙时代都被冠以理性时代的标记。 但是,两次世界大战的爆发,种族灭绝,环境污染,能源危机,经济危机,却对创造了西方文明的普遍理性造成了重创。西方人看到了自身文化中的诸多非理性因素,逐渐丧失了原先那种认为历史是不断进步的乐观态度,对启蒙理性产生了怀疑。后现代主义对于理性的批判就是在这种背景下产生的。 作为后现代主义的代表,福柯运用考古学和谱系学方法对理性的产生和家世进行了考察和揭露。在福柯看来,现代理性无非是一种权力话语,是一种社会控制的力量。理性通过排斥、拒绝、禁闭、阻碍、隐藏等非理性方式给理性与非理性划界,从而树立了自己的权威。一方面,它通过各种监禁机器渗透到微观权力中,来实现自己的控制力,从而树立自己的话语霸权。另一方面,它又诉诸于话语的实践创造法律,为非理性制定各种“秩序”,形成公共权利的合法化,同时借助合法化把惩戒规范化、公共化。理性对人与物的控制已深入到社会各个角落,人类的一切行为都被整合到理性的话语中。在现代社会以前,社会对人的控制是一种高成本权力,而现代性发明了理性的规训(纪律)是以最小的代价使控制得到最广泛的实施的权力技术。它实际上是“一种新的权力经济学,其原则是既增加受奴役的力量,又提高奴役者的力量和效率。”启蒙以来,惩罚的理性化,并不是为了所谓的高尚人道主义动机,而是基于惩罚的经济和深入。它决“不是要惩罚少些,而是要惩罚得更有效些,或许应减轻惩罚的严酷性,但目的在于使惩罚更具有普遍性和必要性;使惩罚权力更深的嵌入社会本身。” 理性是话语实践与非话语实践(权力)结果,没有一般的、自由的、中性的、独立的不受权力影响的(power-free)话语。正如古典时代神学和权力相互支持一样,现代的真理和权力互为表里,理性不仅是礼会特权的一个掩饰而且还是社会特权的确证。人们之所以这样热衷于追求真理实际上并不是为了求真本身,而是为了追求权力,因为真理具有权力的效果,求真意志其实是权力意志的变种。除了权力以外,“有关真实的历史,这还是一块处女地”。其实,“这个世界上的真理就是这样的东西,它仅仅是通过各种控制形式被生产出来的。历史上,理性曾猛烈抨击过教会和神权的独断性和权威,这种独断性和权威就是一种非理性。可是理性转而成为曾攻击过的那种形式的非理性,理性声称自己垄断着真理,成为历史的主宰,是治理、控制、决定、解放人类的主人,它把自己体制化,借助于权力既为自己制造合法化外衣,又以这种合法性身份来压制、排斥非权威、非中心、非主流的话语,宣判它们是“谬误”,“非理性”和“非法”。可见理性是一种文化沙文主义,一种新的非理性和独断性。这样,理性万能的信念就无法让人信服了。后现代主义反对现代主义那种笼罩一切,建立制度和社会体制的作法,强调事物的复杂性,多样性,相对性和无结构性,注重为现代主义排斥在外的“它者”(the other)的地位。例如通过对非西方地区的现代化研究,人们认识到世界并非一个统一体,世界历史也没有所谓内在的一致性,因为各地的文明自有其发展演化的法则,并不遵循与西方同样的路线运动,汤因比的历史研究、斯宾格勒的西方的没落就是明证。如果承认这一点,那么世界史发展便有多个中心,那种基于欧洲历史经验的“大叙述”就无法自圆其说了。二、 消解历史主体 主体和理性都是现代文化的产物。传统诠释学由于坚持主观、客观二分法,所以对读者、作者之间的区别比较明显。它把诠释工作视为读者对作者的一种认识,作者高高在上,具有权威性和独立性,读者必须对作者保持高度尊敬,以谦虚的态度认真理解和掌握其思想意图。但是到了海德格尔那里,却产生了“哥白尼式革命”(现代诠释学家利科语。海德格尔抛开了主、客观二分法,把诠释看成是读者寻找自我的一个过程,即读者在阅读过程中,实际上是把自己的向往寄托在阅读的作品中,自觉或不自觉地将自己的期望投射到被阅读的对象上。这不但模糊了读者与作者,主观与客观之间的界限,而且将读者与作者的位置颠倒了过来。读者变被动为主动,在解读作品时有了相当的自主性,而作者则逐渐丧失了权威性和独立性,其思想除了通过读者的理、解释以外,并没有独立存在的意义。一些后现代主义者遂宣布,“作者已死。” 福柯也运用谱系学揭示了主体的真实形象。他把主体构成看成是权力通过一套套规范和程序塑造出来的,并认定在原始人中间不存在作者,原始叙述是唯一地以口头传诵和集体复合为特征的。他把著书立说设想成现代资产阶级试图为控制或管理作品而确定责任的一个虚构过程。作者(包括历史学家)只是一个现代的虚构,发明或话语建构,是一种实施和运载权力的工具。福柯亦坚决拒绝历史叙述需要通过某一主体为权威来阐释历史真理和意义的做法。历史叙述不存在独创性作者,所以他不承认历史学家的话语具有独创性。由于文本间不断产生新的文本,所以所谓历史主体就成了一个变项,成了一个“确定的和空白的位置”,它实际上可以由不同的个体填充。福柯淡化作者角色,否认作者权威,取消历史学家优先接近真理的优越地位和特权,从而使作为经验的主体历史文本的作者在后现代世界里也就随之死亡了。 德里达亦通过解构传统的形而上学否认了传统的主体的存在。德里达认为,作者作为一个传统认识论中的主体,本身也是延异的结果。作者在写作文本时,不仅仅文本处在延异中,他自身也是如此。这说明了某种确定主体的主体性的变化。延异“证实了主体,首先是有意识的和说话的主体取决于差异系统和延异活动,主体唯有在自身相区分中,在生成空间中,在拖延中,在推迟中才被构成。”以德里达对作者的评述来看待历史学家,人们只能看到不断构成中的历史学家。这使得传统认识论中有关主体自我同一的论断成为一种神话。的确,历史学家在创造他的文本之时也创造着自己,主体与客体都在延异活动中被继续构成。每一个新文本都是参与其它文本而构造的,这使得新文本和原文本都处在延异当中,因而原先文本的作者并非决定这个文本意义的真正主体,于是一个文本的作者也就不存在了。传统历史学认为,历史学家的理性有能力说明过去。他们肩负着教育、启迪读者,向读者解释、灌输历史垂训,从而起着传承文化的作用。而历史学工作的程序,正是建立在现代诠释学基础之上。在历史研究中,历史学家对同一史料产生不同解释的事例随处可见。既然“作者已死”,历史学家对史料可以作随意的解释,那么历史还有多少真实性可言呢?可见,后现代主义对历史主体的消解从根本上动摇了现代历史编纂学的基础。三、 瓦解历史客观性 在18世纪的启蒙运动中,和理性主义一起倡行于世的还有科学主义。由于科学主义观念盛行,原来以讲述故事为目的的西方史学,也逐渐向科学靠拢。史学家们相信,依据于对史料翔实、公正的考察,加上史学家自身道德的中立性,他们就可以写出信史,从而确保历史的客观性。历史的客观性是现代历史学的立身之本,也是后现代主义攻击的一个重点。 后现代主义着重从语言学的角度对历史的著述形式加以剖析。美国学者海登怀特是这方面的始作俑者。1973年,他发表了著名的元史学,19世纪欧洲的历史想象一书,对历史学的“科学性”采取了彻底否定的态度:“为构成一门特定的研究领域而采用的陈述形态,产生了那些使其自身呈现为对人类状况进行解释的不同的人文学科,而实际上这些人文学科不过是在词语与事物证明其合理性之前,知识仪式通过一种特定姿态的假定所获得的神话而已”。在海登怀特看来,“所有的诗歌中都含有历史的因素,每一个世界历史的叙事中也都含有诗歌的因素”,“不管我们把世界看成是真实的还是虚构的,解释世界的方式都一样”;“一个历史学家只需要转变他的视点或改变他的视角范围就可以把一个悲剧境遇转变为喜剧境遇”;因此可以说“正是历史学家自己,从一种说话的方式进入到一种使现实自身展现为实在意识的范式,使得叙述性变了质”。因此“在历史编纂学中,很难在历史的真理与诗歌的虚构之间划定明确的界限”。历史语言和文学语言没有什么区别,历史和文学一样都是人们想象的产物。”福柯也认为,根本不存在客观有效的过去,所谓真实的有效的客体或历史本身就是话语的产物。历史认识不是精确的再现某一客体或历史本来面目,而只是一种解释,并且是不完全的解释,甚至可以说是讲故事。历史的客观性本身就是一个虚构的问题,“真与假的问题”无关紧要,真实和虚构之间没有原则的界限,历史文本和小说一样都是虚构的。 福柯还从谱系学角度揭示了人类历史认识的透视主义(Perspectivism)真相。历史实在论主张要设法消除认识者的主观立场,使认识保持“中立”,从而保证历史认识的客观性。在谱系学眼中,这种价值中立的元立场根本不存在,它纯粹是一种凭空捏造的谎言和幻觉。谱系学的一个重要特征就是坦然成为一种透视性知识,即暴露他们的观察位置、他们所处的时刻、他们无可抗拒的热情的东西,承认自己不公允的手法。所谓客观的历史知识仅仅是从某一视角(Perspective)观察的产物,视角是多种多样的,因此对历史就有多种多样的认识。并不存在单一的解释,每一个解释都可以激发其他视角不断地解释历史,这是一个无限的过程,也不存在特许的或优先的视角来充当上帝的眼睛。正因为不存在这种上帝的元立场,所以历史学家能够给我们一个客观的过去的承诺是无法兑现的。 另一位后现代主义者汉斯柯尔纳(Hans Kellner)也看到了叙述体所带来的问题。他指出,虽然史学家希望能“如实直书”,充分表现历史长河的川流不息,但实际上,由于叙述的需要,他不得不经常划分历史时期,将历史分割开来,在这种为历史分段的过程中,就表现了历史学家对历史的一种理解与解释,因而与“如实直书”的原则背道而驰。因此,既然史学只是一种解释,那么为什么历史学家不愿采用文学比喻的方式使历史的演变活动变得更容易让人理解呢?总之,在后现代主义者看来,历史无非是一种特殊的文学形式。这不仅是因为历史的写作具有文学性,而且更重要的是历史著作就其本质而言也具有文学的性质。能反映客观事实的历史是不存在的。历史事实和历史事件之间的因果关系常常是人们用虚构的方法或用语言修辞这种形式建立起来的。这就否定了历史学的客观性和学术性,否定了历史学作为独立学科的地位。四、 不爱宏观好微观 后现代主义认为,整体性、特许的历史元述本身就是启蒙运动制造出来的神话。它是一种逻各斯中心主义工程,是一种理念的世界的专制。它盗用历史的同一性、普遍性、整体性名义,以同质化方式排除异己,无端地牺牲局部的、琐碎的日常生活来行极权之实。为了摈弃理性主义的元叙述,恢复被埋葬和伪装在完善统一的系统之下的历史内容,必须用散乱的历史或谱系取代总体化历史,用话语的多元性、差异性和增殖性,对抗宏大话语的霸权,这就是给予局部的、个人的、特定的团体和地区性的话话特别是处于被边缘化的地区和人给予充分关注。在传统史学中,研究长时段、结构、宏观过程蔚然成风,但这种宏观研究忽视了不可重复的和特殊的事物,特别是忽视了历史主体“人”的研究。在后现代主义思潮的影响下,历史学在研究对象方面出现了一些新的变化:这就是日常生活史、微观史、新文化史、身体史等的兴起。 英国后现代主义史学家帕特里克乔伊斯对历史研究领域的这一变化作了详细阐释。他指出,为了理解一些大的过程,有时必须去研究日常生活的各个方面,例如,身体史领域大部分是由福柯的著作所构建的。在那里,他看到了对身体的规训,比如在对我们睡眠时间的规训中,我们能辨识出权力的结构,而这本身却是大历史的一部分。再例如,对身体的关注是私人史的一部分:对日常生活行为的规训在西方是体制和惩戒权力历史的一部分,在大和小之间存在着许多联系,关键在于从“小”入手是为了寻求“大”的问题或主题的运作方式。微观史学的研究方式是由意大利的历史学家开拓的,他们对琐细生活的关注可以说是见微知著。注重分析微观事物的观念来自于这样一个事实:日常生活的细节在特性上具有强烈的象征性,象征着更宏大的过程。例如金斯伯格的名著奶酪和蛆虫一个16世纪磨坊主的精神世界通过分析一个普通的乡村磨坊主麦诺齐奥(Mennochio)与众不同的奇怪的世界观把宇宙看成是一块乳酪,又被蛆虫咬的遍体是洞,试图说明在欧洲文明中,在基督教之前,存在一个罗马通俗文化所遗留下来的广大底层。麦诺齐奥就是受长期遗留下来的下层文化的影响,才形成他特殊的世界观的。微观史学就是这样通过对一个具体的人的细致描绘和分析进一步说明一个更大的问题。又如克里夫得格尔兹通过分析巴厘文化中的斗鸡问题,揭示了这一现象所处的社会中权威的范围和性质,因而也是巴厘人极为重要的文化心态。微观问题在这里包括文化生活的各个方面,通过研究特殊的个例(仪式活动、文本、身体的运动,等等)可以揭示更大的主题,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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