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中心主义的生态文明建设与定着物土地生态学.doc

人类中心主义的生态文明建设与定着物土地生态学许 坚（中国土地勘测规划院，北京 100035）谢谢主持人安排我发言。听了各位专家的发言，收获很大。有专家认为，人类中心主义不好，反对搞人类中心主义。可我是极力赞成搞人类中心主义的。我认为，人和动物的区别，就在于人的一切活动都是有目的的。人的一切活动，无论是作为还是不作为，都有一个目的，就是满足人的需要。人要吃饭，于是就要种庄稼；人要穿衣，于是就要纺纱织布生产衣服；人要居住，于是就要盖屋建房；人要出行，于是就要制造车辆，就要修公路。总之，人的一切活动都是在满足人的需要。人的需要是分成很多层次、很多类型的。有对物质产品的需要对粮食、衣服、家具、房屋、车辆的需要就是属于对物质的需要，也有生态的需要。因为从生态学的意义上看，对于作为生物学意义的人来讲，它（他）只是生态系统的一个要素。作为生态要素的人，它（他）就是有生态需要的。人的生态需要是指人对良好生态条件的需要。比如说人要呼吸空气、要吃饭喝水，但并不是任何空气、食物和水分进入人体都对人有好处，只有那些没有被污染的空气、食物和水分进入人体才对人有好处。人需要穿衣，也不是任何衣服穿在人身上都有好处，只有那些不含有害物质的布料做的衣服才适合人穿。同样，并不是任何房屋、家园环境都适合人居住，只有符合人的生态需要的房屋、家园环境才适合人居住。再说大一点，人类为什么能够在地球上生存，而不能在月球上、在太阳系的其他行星上生存，这是由地球的天文、地质等生态条件决定的。宇宙是无限的，其他像地球这样可供人类生存的星球可能是存在的，但可惜我们还没有找到。因此，我们才必须树立“只有一个地球”的观念，注意保护好地球。总之，人由于首先是一个生态学意义上的人，因此他必须要和生态系统和谐相处，所以人就产生了生态需要。人不仅在生存上具有生态需要，人在享受上也具有生态需要。生存的需要只是要求能“活”着，无痛无病，不死不伤，享受需要则要求“活得好”，活得快活、舒适、惬意。人的享受需要中也包含着对良好生态条件的需要。比如，在吃的问题上，享受需要讲究吃好，讲究一个色、香、味俱全，使其在吃的过程中得到一种美的享受。可是，如果由于生态条件的破坏，一些依赖于特定生态条件的土特产品或数量减少，或质量降低，那么吃的享受就难以满足。讲究享受的人们在自己的家里或周围种上花草，养上金鱼小鸟，从中能获得一种生态享受。因为植物性的花草、动物性的鱼雀等组合在一起，就在家里或周围形成了一个良好的生态条件。讲究享受的人们喜欢旅游，而一般旅游点都是自然风景比较好的地方，如名山、名泉、名湖、名川、海滨等，通过旅游，人们不仅能获得一种人文享受，也能获得一种生态享受，一种只有在异地才能得到的生态享受。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保护生态环境、建设生态文明，实质也是在提高人们的生活水平。从人的生物学意义上说，我们需要保护生态环境，建设生态文明。从人的社会学意义上说，我们也需要保护生态环境，建设生态文明。社会学意义上的人首先需要生产，要生产就有一个发展生产力的问题。为了发展生产力也需要保护生态环境，建设生态文明。我们都知道，生态系统内部存在着各种物质运动形式，而这些运动形式里都包含着生产力。比如，机械运动包含有生产能力。一个发生位置移动的物体能够做功，说明机械运动具有做功的能力。河道中流动的水体具有动能，经济上利用这个动能搞运输、发电等。如果由于生态条件恶化造成水量减少，或河道泥沙淤塞，那么总的经济运输、发电等能力将受到影响。同样，物理、化学、生物运动中也包含有生产能力。比如，土壤肥力是指土壤向作物提供水、养、气、热的能力，它受制于土壤的理化性质。不同的作物品种种在同一块地里，产量高低不同，这是由于生物生产力不同所致；同一个品种，种在不同的地里，即使管理措施相同，产量也会不同，这就是土壤肥力高低不同所致。作物生长需要水、养、气、热，对土壤中水、养、气、热的利用要靠生物生产力，同时，土壤本身具不具备保存和提供水、养、气、热的能力，这又是土壤本身的生产力问题。如果由于生态环境改变，生态条件破坏，使得作物不能很好地吸收土壤养分，使得土壤保存不住养分，或不能把保存的养分有效地释放出来，使得草食动物不能很好地把植物产品转化为动物产品，使得肉食动物不能很好地把一种动物产品转化为另一种动物产品，使得微生物不能很好地把有机物分解成无机物，把不能为人类食用的有机物很好地转化成为能为人类食用的有机物，如此等等，那么，生产就将受到很大影响。因此，从这个意义上说，保护生态环境、建设生态文明，实质也是在发展生产力。社会学意义上的人具有文化需要。人天生具有好奇心，具有探索外部世界，表现和发展自己智力的需要，这种人类最高层次的需要同样需要良好的生态环境条件。比如，我们说21世纪是生物的世纪，可人类只有保证生态环境中近200万种的动植物、微生物物种不灭绝，保存下这丰富多彩的基因库，人类才能更好地研究生物，更快地发展生物新技术，从而发展人的智力和才力。同样，只有使生态系统中各种不可再生的资源，如非固体资源和各种稀有的固体资源能够得到较好的利用，才能使这些资源更多更好地为人类展现和发展自己的智力和才能服务。总之，从人的需要来说，我们需要保护生态环境。保护生态环境，建设生态文明，实际上还是为了满足人的需要。如果说人没有这种对良好生态条件的需要的话，我们就没有必要搞生态文明建设。所以，我认为生态文明建设也需要以人为本，需要科学发展观的指导。离开了以人为本的生态文明建设实际上失去了它的意义。我赞成人类中心主义，但也反对物质中心主义，认为不能够仅仅为了满足我们的居住需要、出行需要，就到处去破坏生态环境。我认为，人类中心主义和物质中心主义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两种对立观点。人类中心主义比物质中心主义高，物质中心主义和生态中心主义才是在人类中心主义之下的两个对立观点。人有物质需要，人也有生态需要，物质中心主义过分强调人的物质需要，而忽视了人的生态需要；生态中心主义过分强调人的生态需要，而忽视了人的物质需要，这两种观点都是片面的，极端的，都是不符合人类的根本利益的。人的物质需要和人的生态需要必须处在一个恰当的平衡中，通过这种平衡，使人类能够持续、快乐的幸福生活。目前的生态文明建设，就是要恰当地处理好人的物质需要和生态需要的关系。以上是我关于人类中心主义的生态文明建设观点，下面是我的定着物土地生态学观点。许多专家对土地生态学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有赞成的，有认为没有意义的，有一种极端的观点认为，土地生态学实际是一批在学校里学生态学的人，然后到土地部门来工作，为了给自己找点事干，于是就鼓捣出这个土地生态学。我认为，即使有这么一个因素，也无可厚非，说不定还真能孕育出新的知识体系。我们可以想想，上个世纪30年代，由于牛顿、爱因斯坦等人的工作，似乎所有的物理规律都被人发现了，当时的物理学家们思考的一个问题是，到哪里去寻找新的物理规律？后来有人提出，生物里面存在着大量的没有被人发现的物理规律。于是许多学物理的人就去研究生物，结果很快就诞生了生物物理学，分子生物学。所以我认为，原来学生态学的人来到土地部门，用生态学的观点、方法去研究土地的利用与保护，很可能会取得新的土地科学技术成果。今天中午，我问过一位在大学教土地生态学的老师三个问题，我的第一个问题是，目前存不存在没有被其他学科发现的土地生态问题？她说没有。我的第二个问题是，在面对同样的生态问题，土地生态学有没有和其他学科不同的研究方法？她说没有。我的第三个问题是，面对当前的生态问题，土地生态学有没有提出新的解决办法？或者有新的结论？她也说没有。既然土地生态学没有发现新的生态问题，没有采用新的研究方法，没有新的解决问题的办法，这至少说明当前的土地生态学还相当的不完善，还需要相当的发展。我在这里也真心希望在若干年以后，土地生态学能够发现其他学科所没能发现的新的问题，能够诞生出其他学科所没有的新的研究方法，并且我认为是最关键的提出与其他学科不同的解决生态问题的办法。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要判定新旧两个理论究竟有什么不同，惟一的标准是实践。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根据这个认识论原则，可以解决不同理论的矛盾。一个基本的解决办法是问，面对同样的问题，你根据你的理论提出的解决办法是什么？他根据他的理论提出的解决办法是什么？如果两个人提出的解决办法是完全相同的，那么就可以认为两个理论实际上是一个理论，只是语言表述方法的不同。如果两个理论提出的解决办法不同，那么就可以根据办法的不同，找出两个理论之间的区别。土地生态学要作为一门独立于其他土地子学科或生态子学科的子学科而存在，就应该在刚才有专家提到的规划、法律和生态补偿上有自己的东西。在土地生态学诞生之前，土地是怎么规划的？现在有了土地生态学，土地就该怎么规划？在土地生态学诞生之前，土地法律是怎么制定的？生态补偿是怎么进行的？现在有了土地生态学，土地法律就该怎么制定？生态补偿就该怎么进行？只要土地生态学能在这三个方面提出与其他学科不一样的东西，那么土地生态学的学科地位也就确定了。关于土地生态学的构建问题，我认为还是应该从土地的定义入手去解决。科学上对一个概念的定义有两种办法，当你对事物的本质有了认识之后，你可以用揭示事物本质的方法来定义。当你对事物的本质还没有充分认识的时候，可以进行描述性定义，只要能把这个事物与别的事物区别开来就行。土地生态学的建设首先要面对土地的定义问题。关于土地的定义，目前有些定义是很宽泛的，把陆地上所包含的一切东西都包含在土地里，这个土地实际上就是整个陆地了，土地生态学也就是陆地生态学了。我认为应该把土地生态学的土地局限在陆地上排除一切附着物的地面，就是一个没有一切构筑物、没有一切生物的这么一个空空的地面。这种意义上的土地生态和其他生态就有了一个本质的区别，其他生态都是附着物生态，土地生态是定着物生态。附着物的生态都会灭失，比如森林生态，如果把森林全部砍掉了，森林生态也就不存在了。城市生态也一样，如果一场战争、一场自然灾害把城市全部毁掉了，城市生态也就不存在了。附着物虽然可以毁灭，但定着物是毁灭不了的，因而土地生态也是毁灭不了的。当旧的土地生态系统不存在的时候，新的土地生态系统必然会诞生。新旧两个土地生态系统对人来讲，功用或价值是不同的，这就有了一个土地生态学与其他生态学的不同评价。土地生态学应该作的评价就是，旧的土地生态系统对人来讲有些什么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