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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王安石集的古本与新版杨天保徐规内容提要 王安石的诗文集,自宋代出现“临川本”、“龙舒本”和“杭本”三大刻印系统以来,历代时有整理。但是,发展到今天,供学术研究的多种版本,在收录数量、记载格式以及编次分类等方面,还多有缺漏。所以,整理出新的工作仍待深入。关键词 王安石;总集;版本;古籍整理;文献学 一、三大古本系统 宋人王安石(字介甫,10211086)的诗文集,徽宗政和年间(11111118)即已开始由政府集结,此后,公私递修,相沿不辍。其中,较早者是绍兴十年(1140)詹太和刻本(世称“临川本”),已佚。而现存的宋刻本,其一是绍兴二十一年(1151)之前在庐州舒城县(今属安徽省)刻印的“龙舒本”,共两套残卷:一藏于上海市博物馆;一见于日本宫厅书陵部,皆弥足珍贵。后来,北京图书馆合二为一,集此两套残篇,成就了1962年中华书局上海编辑所整理的王文公文集(简称“1962年本”,参见该本所载赵万里宋龙舒本王文公文集题记)。其二是绍兴二十一年,王安石曾孙王珏汇合“临川本”、“龙舒本”之得失,刻印出的“杭本”,北京大学图书馆现藏三种“宋绍兴中刻本”及其校本的残卷,即是其类。总之,后世繁衍之本,多半不出于“龙舒本”,即源自“杭本”。 元明时期,虽则王安石的声誉颇受贬损,但递修之举,尤是不废。例如,元人危素校补以上诸宋刻原本,勒成“危素本”(已佚)。今日国内可得见的元明“递修本”,大体有:明嘉靖十三年(1534)刘氏安正堂据“危素本”整理的刻本,现藏于北京大学图书馆;明嘉靖二十五年(1546)应云鸑据“刘氏安世堂本”整理的重刻本和清人黄廷鉴对元明递修“杭本”的校订本,二者皆在中国国家图书馆。其中,现在各地流传甚广的明代“递修本”,乃是嘉靖三十九年(1560)何迁据“应云鸑重刻本”刻印的临川先生文集,全国总计存有四十部原刻本。民国四部丛刊初编本临川先生文集即据此修成(简称“丛刊本”),四部备要亦以其为底本排印(简称“备要本”)。此后,万历四十年(1612)王安石的二十二世裔孙王凤翔,更在“何迁本”的基础上,增补刻印出王临川集,颇胜前者,今尚有六十多部存世。不过,据学者考证,元明递修之书,多以“杭本”为祖。所以,宋世之后,“杭本”一统天下,“龙舒本”几近绝传(参见王岚宋人文集编刻流传丛考王安石集,江苏古籍出版社2003年版,页156164)。 时下学界普遍使用之书,除以上所列“丛刊本”、“备要本”、“1962年本”之外,还包括:据“临川本”修订的清代四库全书文渊阁本(简称“四库本”);被学人誉为“最佳整理本”、1959年中华书局上海编辑所整理的排印本(简称“1959年本”);1974年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唐武标先生的校点本(简称“1974年本”);1996年吉林人民出版社出版、宁波等先生的点校本(简称“吉林本”,其“重版说明”对其底本未作详细交待);1999年上海古籍出版社以“1974年本”为底本、秦军等先生的标点本(简称“1999年本”)。另外,1996年海南国际新闻出版中心和诚成文化出版有限公司共同推出传世藏书,在其“集库”之“别集”第5册中,也有由朱瑞煕先生主编和审阅、李国强先生整理的王安石集(简称“传世本”)。 “临川本”、“龙舒本”和“杭本”,各立系统,内涵自有分别,但取长补短,三本互校,亦是学术发展大势之所趋。例如,“1959年本”以明嘉靖三十九年抚州覆绍兴十年“临川本”为底本时,广泛参校了铁琴铜剑楼旧藏宋绍兴刊本;“1974年本”以影印“龙舒本”为底本,也参考了应云鸑等几个“杭本”的明代“递修本”(参见“1974年本”的出版说明,页一);而以“丛刊本”为底本的“传世”本,更“校以龙舒本王文公文集、王荆文公李壁注(简称朝活字本,上海古籍出版社据朝鲜活字本影印,1993年版)。”(参见“传世本”的提要,页一)近千年来,整理到这一程度,应该说,确已为研究提供了方便,颇能将学者的精力从“文献学”的层面中解放出来。但是,时下学人就此三个版本系统所开展的研究,因文献渊源不同,相互间仍多有出入,无终结的补证工作影响了学术创新的活力。故此,统一诸本,完善整理,求真求善,作一总结,实为研究之急务。 以下,我们对以上版本的相异处,略作归纳,以备21世纪里王安石诗文集的整理出新。 二、诸多新版的收录情况 比较王安石诗文集诸本的收录数量,因其分类标准不尽相同,故只能从两个方面进行:一是总量比;一是相同类别上的对比。 首先,就总量而言,以上诸本皆为100卷本 ,但诗文总篇数不同:“四库本”3116篇,“丛刊本”2996篇,“备要本”3095篇,“1959年本”3308篇(外有补遗75篇),“1974年本”2306篇,“吉林本”2675篇,“1999年本”2313篇,“传世本”3093篇。可见,即便存在统计技术上的细微失误(比如,庄周上下一文,有时计为两篇),但差距仍然非常大。而且,由同一个版本系统繁衍出来的“1999年本”和“传世本”,总量也有很大不同。这说明,缺遗、重收、误收等多种情况,自亦难免。 其次,就所收神道碑、行状、墓表和墓志铭而言,情况也参差不齐:“吉林本”97篇,“1974年本”94篇,“1999年本”95篇,“四库本”129篇,“1959年本”、“丛刊本”、“备要本”、“传世本”皆为128篇。其中,值得指出的是,“1974年本”卷八九秘阁校理张君(瑗,字君玉)墓志铭与卷九六张君玉墓志铭明显就是重复之篇,但是,“吉林本”与“1999年本”相沿不改,一再错出,实在有失精审。 另外,王安石为泰州周氏一家三代四人写有郎中周公(嘉正)墓志铭、侍禁周君(彥先)墓志铭、参军周君(茂先)墓志铭、员外郎周君(涛)墓志铭,其文见载于“四库本”、“丛刊本”、“备要本”、“1959年本”、“传世本”之卷九六。但是,“1974年本”、“吉林本”、“1999年本”皆弃之不录。所以,若依了后者,那么它对于考察泰州周氏家族史、周王两家大姓的往来史,以及由此构建的与王安石个人学术思想形成发展的逻辑关系,学者都将无从谈起。 诗歌方面,重收之作,如“吉林本”卷一三就出现了两篇一模一样的如归亭顺风。失落之篇,如嘉祐年间(10561064)王安石写有古诗二十八首,“吉林本”卷八仅有26首,缺青青西门槐、天下不用车;“1974年本”和“1999年本”卷三九更遗漏了前日石上松,仅25首。另外,“朝活字本”为王安石的诗作注,多出原刻“临川本”72篇,而原见载于“临川本”的车螯、信陵坊有笼山乐官、致仕邵少卿挽辞二首4篇,又反为“朝活字本”所遗失,不见著录(参见四库全书文渊阁本王荆公诗注 略例);后来,“1974年本”和“1999年本”补足了多出的72篇,接着又忘却了“临川本”原有的以上4篇诗作,实为得此失彼! 1992年由傅璇琮等先生主编、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全宋诗卷五七五五七七,除零碎之句以外,还收有王安石“集外诗”98首。其中,有些已被以上诸本收录,但仍有近40多篇未见载。特别是,全宋诗从元明清各代地方志中一共辑出新诗9首,对此,诸本尽弃之如絮。例如,挽舜元胡著作郎和胡氏逢原堂皆出自明代李士元嘉靖铜陵县志卷八,都是考察王安石早年“学侣”胡舜元的关键文献,诸本对此不作参考,实属不该。 书信方面,沈文倬校点的宋人王令(字逢原,10321059)王令集“附录”部分,收有王安石与王逢原书12篇(参见王令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第1次版,页三八七至三九六)。但是,这些书信见载于诸本的情况,更难以让人满意:“四库本”卷七五收有7道,其序次与王令集“附录”部分的对应关系分别是:一/二(“四库本”所收之第一书即为“附录”之第二书,下同)、二/一、三/三、四/六、五/十、六/十一、七/十二,多有不同。另外,“四库本”卷七八答王逢原书,虽则题名有异,但它即是“附录”中的第八书。所以,“四库本”总共缺少4篇与王逢原书,“丛刊本”、“备要本”和“传世本”与之同,“1959年本”的“补遗”中也未列出所缺之篇,而“吉林本”、“1974年本”和“1999年本”仅见答王逢原书1篇。王令卒于1059年,与王安石早年学术的生成演变至为关键,相与论学,未曾间隔。所以,与王逢原十二书作为一个完整系列,足资考证王安石此际的学术行踪、交游人物和趣向,不可偏废。 从补遗角度来看,罗振玉先生在宣统十年(1918)写有临川集拾遗一卷 ,其中,首善自京师赋出自宋文鉴卷一一律赋,夏旼扇出自宋诗纪事卷一五王安石(按,吴曾能改斋漫录卷一一记诗荆公题夏旼扇又记此诗见于湟川集),性论、性命论、名实论上中下、荀卿论上诸篇,又皆出自宋文选卷一王介甫文。以上这些文献,特别是后面几篇有关“道德性命”学说的杂著、论议,对于探究王安石的学术思想尤其重要,它们在“1959年本”中尚有收录,但后来就都未能补入他本。正是由于这种文献整理的缺失,后学对此类文献一直少有关注。同样,古今图书集成文学典也收有王安石“经义式”多篇,其中,里仁为美、五十以学易、参也鲁、浴乎沂等篇,均不见于他书,理当汇入。 最后,除重复和遗缺之外,还存在他人诗文误入的情况。例如,七言绝句蓬莱诗,原本是王安石之女、吴安持之妻的诗作,前人方便地将它附在其父诗文集之后,但到了后来,先是罗振玉先生将它从日本宫内省图书寮的宋椠本王文公集中拈出来,接着“1959年本”收入“补遗”,而“1974年本”、“1999年本”卷六七更是不作详考,皆一并收载。这种他诗混入的现象,全宋诗已多有明揭,足资参考。又如,“四库本”卷七所收乞制置三司条例一文,原本是吕惠卿(字吉甫,10321111)所拟的均输法条例(参见徐松宋会要辑稿职官五之一至三、四二之二至二一,中华书局1987年版,页二四六四、三二四四至三二四五),但是,先有清人顾栋高(16791759)作王荆国文公年谱将其归在王安石的名下(参见王安石年谱三种,裴汝诚点校,中华书局1994年版,页七五)。接着,“1959年本”卷七、“1974年本”卷三一都将其收入“杂著”。今人李德身先生作王安石的诗文系年,据此就将该文系于煕宁二年(1069)。其后,“1999年本”一如“1974年本”,也未作更改。 还有,一诗多名的情况也常见。“吉林本”卷一九李君曰昆弟访别长芦至淮阴追寄 ,“1974年本”和“1999年本”卷六作寄李秀才兄弟。另外,两诗合于一名之下的情况,也当注意。“朝活字本”卷三九,以及“四库本”、“传世本”、“丛刊本”、“备要本”卷二五初去临川一诗,其文应有2种,其一即为“1974年本”、“1999年本”卷七西去,而另一首即全宋诗卷五七七皇祐庚寅自临川如钱塘过宿此嘉祐戊辰自番阳归临川再宿金峰,但都只收其一。甚者,“吉林本”两篇尽缺,理当补入。 收录不全,历来是整理之大忌;对他人已有的辑佚之篇,不予理会和编录,更有失公正。所以,从以上诸例来看,查缺补漏,甄别真伪,去其重复,比较前人之得失,为王安石的诗文集作一“总结”,整理出一个新“足本”,今胜于昔,是其再度问世的首要前提。 三、错字滥文与记载格式 校正诸本所有错别字句,本文在此自然无法全部涵盖。不过,单从目录中的题名入手,亦可得见一斑。 首先,在诸本中,错字最多者当属“吉林本”,有些错误简直匪夷所思!今与他本通校后可以肯定的错误,例如,其卷二白鹤吟未示觉海元公、未示安大师,卷七西凤风、卷一三吴王猪猎场,卷一九送质夫人之陕府,卷四二进二经札字子,卷五二“内外制”,卷六九讲进说,卷八八虞部郎中赠卫尉卿李公社神道碑,卷八九赠礼部尚书安惠周公社神道碑、赠右左屯卫大将军李公墓碑,等等,皆因形近致误。出现这种技术错误,整理者的学术态度的确有问题。 另外,涉及地名之误者,可见其卷一与望之至八功德永水、卷七出巩具县,卷九寄岳鄂州张使君、送文学士倅巧邛州,卷一五长坦垣北,卷二五钟山西阉庵白莲亭,卷三马乌石,卷七六上折浙漕孙司谏荐人书,卷八三杨扬州龙兴讲院记,等等。人名之误者,又有卷九杨扬雄三首,卷一一同杜史使君饮城南,卷一三自府中归寄西庵行洋详、送张生甥(张奎之子)赴青州幕,卷一六见远亭上五王郎中,卷一八寄题程公癖辟物华楼,卷二五和铁钱学士喜雪,卷二七叶致元远置洲田以诗言志次其韵二首,卷二八寄葵蔡天启,卷七三与赵呙卨龙图书,卷七六与不孙莘老书,卷七九谢皇帝亲叔敖启,卷八五祭杆杜庆州杞文,卷九五秘阁校理张群君墓志铭、兵部员外郎骊马君墓志铭,卷一宋右千牛卫将军促仲焉故妻永嘉县君武氏墓志铭,等等。 其它几个版本的错误相对要少些,当指出的有,“1959年本”卷一八答张奉仪议、卷二狄梁公陶渊明俱为彭泽令至今有庙在焉刁景纯作诗见示继以一篇嘉祐中题提点江东刑狱时作、卷二六题定林壁怀李时叔李叔时、卷二九重过佘余婆冈市、卷三八潭州新学诗序并并序;“1999年本”卷五四次韵答端州丁元真珍;“丛刊本”卷一四次韵昌叔岁莫暮、卷七五答段逢缝书;“备要本”卷二九重过佘余婆冈市、卷三六烝丞然来思并序;“朝活字本”卷二三次韵朱昌叔岁莫暮,等等。 其中,关于宋人沈季长(字道原,10171087)、王令的名字,诸本从来都没有一个统一,“源”、“原”前后互见,已成常例。例如,“1959年本”、“传世本”卷四同沈道源游八功德水与卷三一寄沈道原,“四库本”卷七思王逢源与寄王逢原,皆是明证,即便是“朝活字本”也不例外(参见卷五同沈道源游八功德水和卷四五寄沈道原)。这种情况,虽则古人“原”、“源”通用,无多大区分,但今人校点古籍,理当遵循现代文法的统一原则。一人之名出现两种表达,容易引起解读之误。更何况,与王安石同时代的宋人中,取字“道原源”且有往来者,还有刘恕(10321078)等人,设若一旦省去了姓氏,以名论人,则必将出现多人混淆不清的情况。 更何况有些字须予以甄别。比如,“扬”、“杨”两字,用于人名,“扬子”指扬雄(字子云,公元前53公元18),“杨子”为杨朱(字子居,战国初期人),这有质的差别,马虎不得。“丛刊本”卷六四以杨孟为题名,但在具体行文中又记载“扬子之言性善恶混”等言辞,显然文不对题,已将两人混成一人。而“1959年本”卷六四,“1974年本”、“1999年本”卷二七,题名与行文又都记为“杨孟”(又如,“丛刊本”、“备要本”卷二八招扬杨德逢与卷七八与杨蟠推官书)。另外,作地名时,也仅有“扬子”、“扬州”而无“杨子”、“杨州”之称。因为,唐代永淳元年(682)始置“扬子县”,入南宋后,初属真州,后又升其为“扬子军”,治所大约在今江苏仪征市。诸本户部郎中赠谏议大夫曾公(致尧)墓志铭所言“杨允恭督杨子运”一句,当作“督扬子运”。“1974年本”卷八七主客郎中叔祖(王贯之)墓志铭所言“合葬于真州杨子县万宁乡铜山之原”、卷九五尚书屯田郎中刘君(牧,字先之)墓志铭所言“葬真州杨子县蜀冈”,也当是“真州扬子县”。在此两处,作为“1974年本”的“递修本”,“1999年本”卷八七仍记为“真州杨子县”,而卷九五又改作“真州扬子县”,改其一不改其二,相互牴牾,自见其陋。所以,“扬”、“扬”二字,古人多混用,今者若一仍其例,实为不经。 又如,“1974年本”是竖排简体标点本,但其卷六答王逢逢原书、卷八答姚辟书,显属繁简不分;“1999年本”是横排简体标点本,其卷一尚书户部郎中张瓌环知制诰,卷四九馀余寒,也与体例不协;“传世本”卷七七答张幾几、卷八五祭周幾几道文,也当更改。另外,“甫”、“父”,“修”、“脩”、“”等字,也不可小视。例如,“备要本”、“1959年本”卷二四送刘贡父赴秦州清水和卷七和刘贡甫燕集之作;“1959年本”卷三一平甫如通州寄之与和平父寄道光法师;“备要本”卷一三杭州脩广师法喜堂和卷二七修然,“1959年本”、“传世本”卷二七然;“朝活字本”卷三六和平甫寄陈正叔和寄阙下诸父兄兼示平父兄弟,等等。 其次,原诗题名与附在题名之下的作者自注文,在记载格式上也要予以明确。但是,多数版本题注不分。双庙张巡许远一诗,“吉林本”卷一六记为双庙、张巡、许远,“传世本”卷一六为双庙(张巡、许远)。“四库本”卷九相送行效张籍,“备要本”、“1959年本”、“传世本”卷九皆作相送行效张籍,混在一起。“1974年本”、“1999年本”卷三八老景装古人名一诗,“四库本”、“丛刊本”、“备要本”卷四改作老景哀古人名,“吉林本”卷四又为老景衰古人名,“传世本”卷四记作老景(哀古人名),“1959年本”卷四、“朝活字本”卷五又仅记为老景,各有千秋。宋人叶梦得(字少蕴,10771148)石林诗话载:“荆公有老景春可惜诗,以古人姓名藏句中,盖以文为戏。”(参见能改斋漫录卷二事始柳浑青李太白)所以,此诗的规范记录当是老景装古人名,诗文酬唱,全诗也并无“哀”、“衰”之意。 混乱的记载格式对研究很不利。例如,“朝活字本”卷八寄二弟(公)时在临川一诗, “丛刊本”、“四库本”、“1959年本”、“传世本”卷六,“四库本”王荆公诗注卷八,都记为寄二弟时往临川。据此,台湾已故学者范长汲先生就认为,该诗作于王安石由扬州回临川老家的途中 。“1974年本”和“1999年本”卷四三又记作寄二弟时在临川,依此,“时在临川”者是作者本人还是“二弟”,也颇有些模糊。所以,这直接关系到当时作者的行踪史事。现据“朝活字本”所记该诗的内容可知,此诗是王安石扬州校书郎淮南判官3年任满(1042年八月1045年),回临川老家与亲人小聚后,秋冬之际启程赴阙时,因与故乡离别在眼,未能携“二弟”王安国一道宦学相游,于其“举业”有所砥励,故有所感伤而作。该诗应当作于庆历五年(1045)秋冬时分,且是王安石由临川赴京的明证,估计年底他已抵达开封,也非如有些学者所言,王安石是次年才“赴京师” 。 同样,“1974年本”、“1999年本”卷四六冲卿席上得昨字,“吉林本”卷五、“朝活字本”卷七改为冲卿席上得昨字,“四库本”、“丛刊本”、“备要本”卷五和“传世本”卷六又改作冲卿席上得作字,“1959年本”卷五又省为冲卿席上。该诗首章曰:“咨予乏时才,始愿乃丘壑;强走十五年,朱颜已非昨。”末章又云:“别离宽后悲,笑语尽今乐;论诗知不如,兴至亦同作。”诗文前后皆嵌有“昨”、“作”两字,作何选择,整理者都须涉足宋人分韵成诗的一般格式,要以“诗学”去辅证“文献学”,而不仅仅是对古刻本的简单勘校。 可见,错字和记载格式上的不统一等问题,对研究也很不利,重新整理,有其必要性。 四、编次分类中的文本观念 诸本在编次方面,各有所据,也各有所长。“以类相从,则浑者划;复统于一,则散者聚。”所以,归并合一,方能彰显整理之功。总体而论,在整理思路上,“临川本”、“杭本”,先“诗”后“文”;“龙舒本”,先“文”后“诗”。对这些特征,前人已作研究,无庸重复。例如,“吉林本”、“四库本”、“丛刊本”、“备要本”、“传世本”卷三八“四言诗”收有新田诗并序一篇,但是,“龙舒本”系统中的“1974年本”、“1999年本”,却将它列入卷三六“序”,理由就是“文”重于“诗”,先“文”后“诗”,在题名中将序文与诗作的地位倒置,改成新田诗序并诗。看来,整理者对待“文”、“诗”的轻重态度,都在不经意间更改了原有的文本属性,编排起来也就确有距离,这应当引起注意。 需要强调的是,任何一种编次体例都在于方便研究,不能自乱其例。比如,“1999年本”属于“龙舒本”系统的先“文”后“诗”结构,但它又将与新田诗序并诗相类的潭州新学并序,置入卷四八“古诗”而不入“序”。另外,王安石上富相公书共有2篇,文献性质相同,“吉林本”、“传世本”、“丛刊本”、“备要本”、“1959年本”将其分别收入卷七四和卷七六,“1974年本”、“1999年本”收入卷二和卷三。这都有失公允,最好能将其归于同一题名之下。“吉林本”、“1974年本”、“1999年本”卷八六为“墓表”,然而,又将长安县太君(安石之妹、张若谷之妇)墓表却又列入卷九九“墓志”,显然就是归类失误。 同样,“1999年本”之“记”比“吉林本”、“四库本”、“丛刊本”、“备要本”、“传世本”多出伍子胥庙记铭、明州新修刻漏铭2篇,原因就是后者都将其归入卷三八“铭”。“记”、“铭”的文本属性不同,故而改动一字,归属自然有别。上仁宗皇帝言事书、上时政疏2篇,“丛刊本”、“备要本”、“1959年本”、“吉林本”、“传世本”皆入卷三九“书疏”,且将上五事书划入卷四一“札子”,皆不入“书”,这与“1974年本”、“1999年本”大异,其用心之处就在于,“书疏”、“札子”是京官上朝言事的重要文献,不同于私人间的书信和各部门间的公文互答,所以,在归类上要有所区分。可见,“书”、“札子”、“书疏”的文本属性及相互间的文献关系,也是重新整理过程中必须解决的大问题。正是基于此种考虑,在处理请秀长老疏2篇时,诸本就不以“疏”名定其类,而将其排弃在“书疏”、“书”、“札子”之外,“吉林本”将其收入卷八“启”(按,“丛刊本”、“备要本”、“传世本”皆缺此请秀长老疏2篇),“1974年本”和“1999年本”也收入卷二四“启”,皆不入“书”。 就“制诰”而言,“四库本”、“丛刊本”、“备要本”、“1959年本”、“传世本”都设有“内制”、“外制”两目,“内制”之下包含“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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