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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师大的海棠年年似花一病了几天,再来到师大,海棠花已经凋落,满树的枯萎,满地的花泥,映衬了我此刻的怅惘和遗憾。每年四月中,我在树下翘首,一天天观察海棠花蕊,一天天盼望那盛装地绽放。依旧的春天的阳光披在身上,依旧的花香暗暗隐隐地浮动,身边的学生三两走过,匆匆了自己的背影,却没人在意我孑然一身的惘然若思,更没人愿停留他的匆忙或闲适,去多看一眼那昨日的海棠,凭吊那玷污了的花泥。同样的海棠树,当年的华盖怒放、艳压枝低,今天的满树破败、残红褪去;同一株海棠树下,当时伊在,此时伊已经离去。不只是伊的离去,还有陪伴我和伊的同窗挚友,在海棠花落的季节,背上行囊,珍藏昨夜的泪痕,零落天涯。二那年春天,海棠花下,孤独的我遇见孤单的伊,伊在花下长椅上,凝神专注,任凭花瓣落满书页,拾起裙角的花瓣,托在掌心。伊说,每片花瓣都是世间一个生灵,落在一起的是朋友,叠在一起的是恋人。与伊同学近一年,仿佛觉得伊最投言,总是禁不住要和伊一起看书。伊是那最不起眼的一片花瓣,但却注定是和我落在一起的花瓣。那一刻,我把手中的花瓣放在伊那片花瓣上,伊的眼神让我难以忘却。海棠花落尽时,我牵着伊的手,把那两片花瓣轻轻包好,写下时间,连同我写给伊的小诗,几片春天的叶子和嫩草,一同放进铁盒,埋在左边第一株海棠树下。我告诉伊,我们每年都埋下两片海棠花和一年的点点滴滴,在两人相扶相搀的年纪,取出来,在回忆和花香中走完生命的最后时刻。每次海棠花开时,都正是我们复习准备考试的时候。我们几个朋友便把自己的学习阵地从图书馆搬到海棠树下。而后,几个人各拿自己的一大本复习资料,踱步吟背,声音很小,怕打扰其他人,也为了能听见春天的风访问海棠树枝时的“沙沙”声。树上会不时停下几只麻雀,唧唧喳喳几声,左顾右盼。成说那个是教古代文学的老吴,那个骑辆三轮就是教现代汉语的老曹,那个戴上眼睛真像系主任老孟我们共鸣的笑声摇落了几片花瓣,但也把前来“督学”的“老吴”和“老孟”吓跑了。背书背得李白杜甫不分时,总是成提议“饭要一口一口地吃,事要一件一件地做,人不是吃最后一口饭才吃饱的,不然”“就撑死了。”异口同声的接答,让成获得为人师的快乐,老学究一样整一整眼镜,满意地点头微笑。成爱用家乡的方言普通话背诵几篇古文,引动大家的话匣,而后山南海北,大家聊自己家乡的风土人情和奇闻轶事,聊追求的、暗恋的那个人。萌说起她的心上人时,总是一句话一句宋词,在“衣带渐宽”中,我们才察觉到她的“憔悴”和因暗恋而特有的美。但那也许是无望的果实,那个人在我们心中也只是一个轮廓埋在萌心中的结,即便是再好的朋友,也不过这些了。臣和翔是一对“冤家”,两人恐怕前世是夫妻,只要在一起就开始抬杠似的辩论,天文、地理、时政要闻、流行歌曲一个人开口,另一个人总是说“那倒未必”,辩到上气不接下气时,我们却发现他们争辩的其实是一回事。志明和文婷是班里优秀生的垄断者,成经常顶礼膜拜般地评价他们是“非人类”。当臣与翔希腊式辩论时,他们总是摇摇头,翻几页书。志明妈妈的病又重了,他的脸更消瘦了,脸上的棱角山峰似陡峻,深陷的眼窝溢满诗人的才情,文婷说志明生活在这个世纪是悲哀,出生在那个大山环抱的小村子里更是悲哀。志明淡淡笑着,哲人般的几句话,文婷若有所思。伊总是依在我肩上,从花开到花落。每次给我拍几张我和海棠树的合影,当然还有我俩的合影。伊曾说,我在花下,仰着头看那些花时,神情很特别,专注,和略带一种朝圣的感觉。我说我对海棠有一种感激,在我失意时,它的默默开放调败,告诉我花开花落、兴衰荣辱都是很平常的事情。凡事有高峰就会有低谷,好像人有壮年就会有残年,有得意就会有失意,有生便会有死,无非是以平常心看待,跳出花花尘世,用心去看,会更好。我更感激海棠花让我认识伊,伊那一刻的眼神让我难忘。秋天来时,海棠树叶纷落,又是我们要考试的时候了。每次我都有些紧张,伊将头埋在我胸前,握着我的手,伊的鼓励让我慰藉。我们一左一右在教室里看书,四年中,这样的日子很多,今天看来那是多么难得的岁月,可是“当时只道是寻常”。秋风恶起,呼号而过,与伊走出教室,都是晚上10点多,风中的伊显得很单薄,我把风衣解开,包裹着我们俩,风几乎吹折了那几株海棠,也吹得我们寸步难行,这时的校园很寂寥,萧瑟的秋夜中,只有两个脆弱的生灵互相温暖。我对伊说,我们今天这么辛苦,付出这么多,就是为了以后在同样的狂风大作的深秋之夜,能坐在家里,喝着伊为我煲的热汤,分享一天的快乐和愁绪。伊仍然偎在我肩上,用那令我难忘的眼神凝视着我。三大学中第二个海棠花开的日子里,萌悄悄离开了我们白血病。嫩柳抽芽,海棠吐蕊。那年的春天,我们在送萌的路上,在市郊高速路旁,见到一株孤零零的海棠,我们谁都没有忍住,全哭了。伊和萌是上下铺的舍友,伊的眼泪湿透我的衣襟。四第三年海棠花开时,妈妈去世的噩耗,让志明号啕。那哭声在海棠树下,久久回荡。志明匆匆提着书包去赶火车,我和伊把大家凑的500块钱硬塞进他的衣兜里,他没有说话,转身时,他的背影更加消瘦。几天后志明打电话告诉我,他回来了一次,办了退学,现在在他们那里的一个学校教书。又过了几天,我和伊收到一张汇款单,海棠花瓣落在“金额”一栏上,“500”显得很大。那以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志明,毕业时文婷也去了志明那个村子。伊为我收拾书包,翻出志明走的那天,我们送他时买的站台票,已经挫得不成样子了,我和伊将它抚平,用纸包好,和几片那年的海棠花瓣一同埋在第三株海棠树下。五第四年海棠花落时,我和伊几乎每天都在争吵和落泪快毕业了,同为独生子女的我们,谁也不肯在父母和对方之间让步。没有迁就,毕竟是千里的距离,毕竟父母已经鬓发吹雪,那段日子,我和伊四年的感情,就像那几天的海棠花我在滨海找到工作了,有时一星期才能和伊见上一面。回来准备毕业论文时,在车站见到在那里久久等候的伊。我们一起坐车回学校,伊把手放在我的掌心,我拿开了。我眼的余光告诉我,伊将头转向车窗,悄悄擦去泪花。伊对我说,舍友们都能察觉到,我俩之间现在好像少了些什么。我无语。那年的海棠花花期很短,下了一场大雨,满树的海棠几乎一夜之间落光了,地上满是花泥。我们毕业了,伊还没有回家。伊的电话让在工作中艰难挣扎的我暴怒、狂吼,在近乎逼问中,我说出了那两个字,电话那头是伊的大哭,电话断了,我的心空空的,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我如同犯罪一样,再不敢接伊的电话。我的手机来电显示,伊的未接电话:37个。恍惚中的一个星期,再没有伊的电话。学校放暑假,要清宿,我回去收拾东西。学校湖边躺着搬出来住的毕业生。他们或要考研,或是在找工作,他们大多已经找好住处,只是在他们心底的那个结,让他们仍然乞求的,在学校里多住几天,哪怕一晚。湖边的小道两旁,是一个个蚊帐,一堆堆行李,那边几个同学围在一起,听着吉他,弹得是那些花儿,一股热热的东西噎着我。见到了臣与翔,他们没有说话,只是闷头收拾行李,臣送了翔一本书,翔把他枕边的那盒围棋送给了臣。宿舍里的那个晚上,充满了酒的味道。臣与翔回家了,大家说好,谁也不送谁,两人互相拍了拍肩膀,走了。成一天没说话,我走时,他也没有送我,但我们俩都抹了眼泪。我收到伊的短信,说有样东西埋在第四株海棠树下。我取出来,是一个铁盒,里面是我和伊那年在海棠树下的合影,伊笑得很傻,像只小浣熊。铁盒里还有一张纸条和一些海棠花瓣,枯得不成样子了。我看着纸上的字,抱着铁盒像傻子一样,在海棠树下大哭,不在乎路过的人投来的诧异目光我能想到,伊在埋这个铁盒时的样子。六几年过去,换了几个工作,都不如意,职场的风雨让我麻木。病了几天后,翻开台历,想起师大的那几株海棠,明知已经4月底,海棠早已凋谢了,但是忍不住。师大的大部分院系已经搬到市郊的新校区了,只剩下体育学院和化生学院,孤零零的。许多教学楼的教室已经看不到人,有些索性封调。图书馆搬空了,一楼的那家书店只有几架书和一些简单的文具。书店老板直叹气:他下学期也要搬到主校区去了。好不容易看见几个学生,都不认识了。校园里的广播响了,偏偏播了那首歌那些花儿。唏嘘不已的我,驻足,茫然漫无目的地走到曾经学习的那间教室,坐在与伊一起上自习的位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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