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质性资本的创业型组织论.doc

异质性资本的创业型组织论Foss,K., Foss, N.J., Klein, P.G., Klein,S.K. 2007. “The entrepreneurial organization of heterogeneous capital.” Journal of Management Studies, 44:1165-86. 摘要：交易费用经济学、产权理论、资源基础理论都假设企业的资产具有异质性。最小化合约风险、提供有效的投资激励、或者利用竞争优势被认为是经济组织的主要任务。但这些理论都不是基于系统的资本异质性理论。在本篇文章中，我们概括了奥地利经济学派资本理论，阐明奥地利经济学派所提出的资本理论是如何在创业理论和企业理论之间搭起桥梁的。我们提炼了奥地利资本理论，认为资本异质性可以被定义为主观感知到的资产的属性、功能、特征和使用方式。这些属性并不是给定的，而是要通过创业者的活动创造和发现出来的。把创业活动看成是组织异质性资源的活动，为我们理解企业的出现、边界、内部组织提供了洞见，并为检验创业活动如何出现提供了线索。1.导论创业理论有多种不同的形式。在管理学和经济学当中把创业者看成多种不同的角色：创新者、领导者、创造者、机会发现者、驱动市场均衡者，等等。然而，在这些理论中，仅有少数理论与资产所有权有明确关系（例子包括Knight, 1921; Mises, 1949; Casson, 1982; Foss, 1993; Langlois & Cosgel, 1993; Foss & Klein, 2005）。创业活动的所有权理论最初的假设是企业家决断力难以交易，这个观点最早是由Knight（1921）提出的。当决断力成为其他资产的互补性资产时，创业者拥有这些互补性资产就是有意义的。创业者的角色就是去安排和组织他所拥有的资产。企业家决断力最终是对资源控制的决断。在一个同质性资产的世界里，企业家决断力扮演了一个相对次要的角色。不幸的是，多数经济学的创业活动理论所依托的主流的新古典经济学理论缺少系统的资本异质性理论。Kinght （1921）把资本看成是持久的具有同质性价值，而不是分立的异质性资产的组合的概念使得新古典经济学者很少关注资本理论。由于这个原因，创业活动的所有权理论和当前的企业边界、所有权和战略理论都不是建立在系统的资本与资产属性理论基础上的。这篇文章概括了奥地利经济学派的资本理论，并揭示了它对创业活动与经济组织的意义。奥地利经济学派（Menger, 1871; Bohm-Bawerk, 1889; Mies, 1949; Lachmann, 1956; Rothbard, 1962; Hayek, 1948,1958; Kirzner, 1973）由于在创业理论和经济活动的互补性“市场过程”方面的贡献，在管理研究中非常有名。奥地利学者的其他概念，例如资本的时间结构，经济周期论中的“不正当投资”论则很少受到关注。对于几个奥地利学者来说，创业理论与资本理论是紧密相关的。正如Lachmann（1956：13，16）所提出的：“我们正生活在一个未可预期变化的世界里，资本组合将会持续的变化，将会消散和重组。在这个活动中，我们发现了创业者的真正功能。”我们所要详细阐述的正是这一“真正功能”。管理学者对创业者组织了异质性资产的观点绝不会惊讶。管理文献中充斥着异质性“资源”、“能力”、“能干”、“资产”等概念。把这些概念同创业活动联系起来是很自然的事情（例如，Alvarez & Busenitz, 2001）。然而，现代经济组织理论不是建立在统一的资本异质性理论基础上的，相反，他们仅是在必要时提出了特定的解释。奥地利学派则系统完整的提出了资本理论，而且奥地利学派关于资本异质性的概念可以滋养、整合和提高在企业理论中对专用性概念的处理。采纳了奥地利学派的资本理论也就意味着一种新的影响经济组织交易成本的来源。本文是这样安排的。我们首先建立在Foss & Klein（2005）文章的基础上，把创业理论与企业理论联系起来。这个关系包括：第一，创业活动就是在不确定条件下对资源实施企业家决断力的过程。第二，把经济组织理论看成是资产所有权理论的一个子领域。接着我们讨论了在特定资本理论情境下的“资产”，提出异质性资本假设对企业理论是必要的。然后，我们总结了奥地利学派的资本理论，详细阐明和拓展了与经济组织理论最为相关的部分。最后一部分，我们把这些要素整合在一起，对企业的出现、边界和内部组织问题提供了新的洞见，并为将来可能从我们的理论中引发的可检验命题含义提出了建议。2. 创业活动，决断力和资产所有权创业者是商业企业的创办人和发展者。确实，新企业的建立是创业活动最本质的体现。正如Foss & Klein（2005）指出的，创业理论与企业理论一直都是分开发展的。在企业理论出现和成型过程中，创业者从微观经济学的分析中消失了，首先是在30年代，企业被包含在价格理论当中，后来在80年代企业理论又被博弈论和信息经济学重新阐述。创业活动仅是被顺便提及，甚至根本就没在企业理论中出现（Williamson, 1975,1985,1996; Milgrom and Roberts, 1992; Hart, 1995）。Foss & Klein（2005）论述了把创业活动看成是“决断力”的概念是如何能够把创业理论和企业理论结合起来的。 做同样处理的理论，可以看Casson（1982）和Langlois and Cosgel（1993）。这个观点可以追溯到第一个对创业活动进行系统阐述的经济学理论，Richard Cantillon的著作。它把创业活动看成是在不确定条件下进行决断性决策的过程。决断力是指在未来可能的决策结果，更不用说每个结果出现的可能性（Knight所指的不确定性，而不仅是概率性风险），都未知的情况下，进行的商业决策。更宽泛的说，是当决策模式与决策规则不存在或当相关决策数据不可靠或不完整时所做的决策（Casson, 1993）。这样，决断力就与大胆、勇气和想象力，创新、敏感、领导力以及其他一些在经济学和管理学中出现的创业活动的概念区分开。决断力是在通常情境下发生的，正如Kinght（1921）强调的，无论是对于一个正在运转的企业还是一个新创企业。敏感性是对已存在机会的反应能力，而决断力则是对新机会的创造能力。 在Kirzner（1973）的理论中，创业活动作为一个“反应者，我不把创业者看成是一个创新思想提出的来源，而是对已经存在的机会和有待被发现的机会敏感的人。”那些专长于决断的创业者可能是一个动态的有魅力的领导者，但他们也未必一定具备这样的特征。简单的说，在不确定条件下进行的决策就是创业性质的，无论它是否包括想象力、创造力、领导力还是相关的因素。Knight（1921）通过决断力的概念把利润、企业和不确定性联系在一起。决断力主要是指创业者在未来可能结果及其概率分布都未知的情况下进行商业决策的过程。由于创业活动就代表着决断力，而它却不能根据边际生产力进行评估，因此也就不能给予工资。换句话说，创业者的决断力没有市场可依托，因此要实施决断力，创业者就必须建立企业。当然，进行决断的人能够雇佣咨询师、预测者、技术专家等。然而正如我们下面提出的，这样做本身就是在行使他们自己的企业家决断力。决断力就意味着产权，因为决断性决策最终是对资源配置进行决策。一个没有资本的创业者，在Knight看来就不是创业者。 这可以同Schumpeter和Kirzner对创业活动的概念相对比，他们都认为创业活动可以在不拥有任何资源的情况下实施。把创业活动看成是决断力的概念与企业理论（交易成本经济学和不完全契约理论）有明显的关联，尤其是那些把资产所有权看成是企业组织最核心概念的企业理论（Williamson, 1996;Hart, 1995）。企业就是创业者和他们所拥有并因此而最终控制的分散性资产的组合。企业理论就变成创业者如何安排他的异质性资产的理论。即寻求获取什么样的资产组合，给下属什么权利，如何提供激励和监督机制以使创业者的资源能够按照他们决定的方式使用，等等。这样强调创业活动，你一定以为现代企业理论是建立在一致的、系统的资本理论基础上的，然而，这并不属实。3. 资本理论与企业理论模型资本及其含义现代（新古典）经济学聚焦于对生产过程的高度标准化。企业就是一个生产函数，一个一个投入（土地、劳动力、资本）和产出（消费产品）的“黑箱”。在这个企业理论里，该模型忽略了组织生产的细节，也不去考察企业的层级结构，企业的激励机制，以及团队的组织形式等问题。更重要的省略是，它把生产看成是一步完成的工作，要素投入之后，就立刻变成了最终产品。而不是一个复杂的、多阶段的随着时间推移不断利用半成品的过程。资本被看成是同质性的投入要素，在生产函数中用“K”表示，而劳动力则用“L”表示。而且在承继了Solow（1957）的经济增长模型之后被Paul Samuelson称为“模型资本”，即具有无限弹性，能够从不同的生产过程之间无成本的相互替代的要素。在这个模型资本的世界里，经济组织相对来说是不重要的。所有的资本都具有相同的属性，因此监督、测量和控制这些资产的属性是没有意义的。资产的交易市场在本质上是无成本的。在工人使用完全一致资本的情况下，会降低监督劳动生产力的成本，但一些最基本的契约问题仍旧存在，尤其是劳动力的提供所带来的委托代理冲突。虽然交易成本并不会在这个世界中完全消失，资产所有权还是相对来说不重要的。界定资产所有可能使用方式的可能性，明显降低了撰写契约的成本，和在资源所有者与创业者之间对相关资产使用方式进行治理的或然契约的成本。 契约可能依旧是不完全的，因为交易各方对影响同质性资产价值的各种或然事件可能性的主观预期是不同的。当事人在学习某些资产可能使用方式的能力上也是不同的。换句话说，在Knight不确定性和有限理性的假设下，即使在没有资源异质性的情境下，也能够导致契约的不完全性。然而，新古典的模型资本世界的特征是：参数的不确定、同质性和写实主义。契约将在很大程度上代替所有权，使得企业的边界变得不确定。在现代企业理论中的资本相反，所有的现代企业理论都假设（通常是隐含的）资产具有不同的属性，因此并不是所有的资产在所有用途上都是等价的。这里我们回顾一下异质性资产是如何导致契约问题重要性的，而解决这一问题的方式只有创建企业。资产专用性方法。在交易费用经济学（TCE）（Williamson, 1975,1985,1996）和“新”产权理论（Grossman and Hart,1986; Hart and Moore, 1990）当中，一些资产被看作是对某个特定使用者所专有的东西。如果这些资产的最有价值的使用方式不能够在所有情境下被完全的在或然合同中事先阐述清楚，资产的所有者就会面临一定的风险。如果外部环境发生了非预期的变化，初始的治理合约就不再起作用了。而根据事后未可预见的事件进行调整的需要成为签约的重要成本。如果不能很好的调整，就会出现Williamson（1991）所提出的“非适应性成本”，其中最著名的就是与关系专用性相关的“敲竹杠”的问题。显然，非适应性成本在所有资产在所有用途上都具有同等价值的情况下会消失。拥有专用性人力资本投资和物质资本投资的所有者所担心的仍旧是潜在的敲竹杠问题，但对资源的非有效利用却成为不相关的问题。 在开始同质性的资源可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通过“干中学”或者与其他人力与物力的合作，而产生异质性。这里我们仅考虑持久同质性的情形。创业活动的范围也被严重的降低了，因为创业者没有必要去安排资产的特定组合。资源基础观和知识基础观。资源基础观（Wernerfelt, 1984; Barney, 1991; Lippman and Rumelt, 2003）和知识基础观（Penrose, 1959; Grant, 1996）也都强调资产的异质性，他们关注的不是经济组织，而是竞争优势。 Penrose的理论，与现代的资源基础理论和知识基础理论不同，确实强调了经济组织的一个重要因素，即企业成长率。竞争优势被看作是来自企业所掌握的资源或者知识中得到的。不同的资源组合与不同的效率相关，进而转化成为竞争优势。他们认为，资源异质性本身并不能单独带来竞争优势，资源之间相互作用所形成的专用性和相互专用性能够带来竞争优势（Dierickx and Cool, 1989; Barney, 1991; Black and Boal, 1994）。然而，这个概念却没有从任何针对专用性和相互专用性（互补性）的综合视角来进行发展。“旧”的产权理论。对资产异质性较为复杂的研究方法与Coase（1960）、Alchian（1965）、 Demsetz（1964，1967）尤其是Barzel（1997）的产权方法有关。这些作者并不关注单个的资产，而是产权所掌握的一组资产属性。尽管通常人们都把资产的异质性看成是实体差异，例如啤酒桶和通风炉的差异就是实体差异。旧的产权理论强调资产之所以有异质性，是因为它们具有不同水平和种类的有价值的属性（这个概念来自Barzel,1997）。 Foss and Foss（2005）将产权理论同资源基础理论联系起来，揭示了更“微观”的产权方法是如何对资源的价值提供洞见的。同样可以参看Kim and Mahoney（2002，2005）的相关论述。该属性是由创业者感知到的资产的特征、功能和可能的使用方式。例如，一台复印机可以有多种不同的属性，因为它可以由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以不同的方式加以利用，还可以以不同的颜色和规格购买，等等。 显然，这一主观认知的资产属性与Penrose所指出的实物性资产可以提供不同服务是相关的。取决于它们所嵌入的不同行政机构的性质。对复印机本身的产权是可以分割的，某些产权可以被定义，并进行交易，但要视交易成本来定（Foss and Foss, 2001）。显然，所有的资产都具有多种属性。资产是异质性的，在一定程度上是因为它们具有不同类型和不同水平的有价值的属性。属性对于一个特定的资产来说会随着时间推移而有所不同。在一个“真正的”不确定条件下，创业者做出生产决策的时候，他不可能知道所有的资源特性，而且这些资源也无法确定的预计未来的属性。未来的属性必须在生产过程中被逐步的发现或由创业者发现。换种表达来陈述这个问题，未来的属性在创业者发现了利用资产创造产品和服务的新方式时创造的。 在这篇文章中，我们并没有把“发现”和“创造”当作创业活动的不同概念，尽管我们知道区分这两个概念的重要性（Alvarez & Barney, 2005）。总结。尽管资本异质性理论在企业的交易成本、资源基础和产权理论中扮演了重要角色，但没有一个理论是建立在统一的系统的资本理论基础上的。相反，每个理论都提出了在解决各自交易问题时独特的定义。对于交易成本论来说，资产专用性；对能力理论来说，隐性知识，等等。4. 通过属性的视角看待资产异质性在经济学中的另外一个分支是奥地利经济学派，它确实发展了一个系统的、完整的资本理论，尽管它并不是完全聚焦在对商业企业的解释上。 在从奥地利视角分析企业理论的十几篇文章当中，仅有几篇是基于奥地利资本理论的。相反，大量的奥地利经济学文献关注的是经济总体的资本结构，以及金钱和信用市场是如何影响资源在不同生产阶段配置的。 Hayek，1974年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并不是因为他后来对知识和“自发秩序”的论述，而是他早期对经济周期的技术贡献。即现代的奥地利学派的经济周期理论。奥地利学派的资本理论在奥地利经济学派里，“资产异质性”是一个很久的概念了。 可以在Strigl（1934）、 Kirzner（1966）和 Lewin（1999）中找到综述。早先的奥地利经济学派认为资产具有时间和价值两个维度。奥地利经济学派的奠基人，Carl Menger（1871）把资产划分不同的“等级”：最低层次是直接消费的产品；生产这些产品的工具和机器则是更高的等级；生产这些工具和机器的资产则是更高等级的。该理论指出，所有产品的价值由它们满足消费者需求的能力决定（也就是它们的边际效用），Menger指出，较高层次的资产要靠较低层次的产品价值的实现而获得它们的价值。而且，由于某个资本品是由其他较高等级的资本创造的，因此资本品不是一致的，至少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在生产过程中被利用。这并不意味着在资本品之间没有替代，但是替代是受到限制的，正如Lachmann（1956）指出的，资本品由多种专用性构成，某些替代是可以实现的，仅是成本的问题。 在Hayek（1931）的价格与生产中，强调了资本品的价值与他们在生产序列中的时间顺序之间的关系。由于生产是需要耗费时间的，生产要素必须在当下投入，而只有在产品销售出去以后其价值才能够获得实现。然而，资本是异质性的。随着资本品在生产中被利用，他们从一般意义上的物质转变成生产某一最终产品的中间产品。结果，这些资产很难被轻易的重新配置到新的用途上，如果对最终产品的需求发生变化的话。在现代资本消耗的经济中的核心宏观经济问题就是一种时间上的相互协调：在资本与消费产品之间的资源配置如何能够与消费者在未来和现在消费中的偏好相一致？在纯粹的资本理论一书中，Hayek（1941）描述了生产的经济结构依赖于资本品的特征：持久性、互补性、替代性和专用性，等等。Kirzner（1966）对奥地利资本理论进行了重要的更新，他强调了创业者的角色（这一论述统治了他后来的论述）。但是在早期，学者们仍旧只是根据资产的实体特性来描述经济的资本结构。Bohm-Bawerk试图通过生产结构的时间长度通过“平均生产周期”来描述。Kirzner通过把资本根据由创业者制定并不断改变的主观的生产计划来定义资产异质性，避免了这些困难。从此，我们认识到资产不仅可以由它们的实体特征来界定，而是由创业者所定位的其在生产结构中的位置决定。任何资本品在生产时间序列中的实际位置是由资本品市场给定的，在这个市场中，创业者可以根据对未来消费品市场中需求的预期对生产要素下赌注。这一对资产属性认知的主观的创业活动视角，是与企业理论相类似的，它们聚焦于创业活动与资本所有权。 Penrose（1959）也强调了企业可观察的机会组合的主观性（Kor and Mahoney, 2000）。在她的理论中，创业者必须学会如何配置他们的生产性资源；因为学习是独特的，具有相同实体资源的企业可能在战略机会上有所不同。我们强调资产属性的主观可察觉性，可以被看成是Penrose可察觉机会组合的一个例子。对比之下，Kirzner所提出的创业者敏感性的概念，不是一种可学习的技能，而是一种天赋和能力，不能做更进一步的解释。理解资本异质性奥地利学派对资本的理论产生了极大的争论，无论是在该学派内部，还是在该学派与其他相互竞争的经济理论之间。当我们探讨对异质性资本进行衡量的时候，我们惊讶的发现对异质性本身并没有做过细致的分析。异质性资本的概念不仅对奥地利资本理论是至关重要的，而且对整个奥地利学派来说都是重要的。例如，奥地利学派对于社会计量的争论就是基于市场过程的创业活动视角，创业者在其中的主要功能就是，基于要素现时价格以及最终产品的未来可能价格，在适合投入到特定生产产品中去的不同要素组合之间进行选择，并决定这些产品是否应该被生产。如果资本是同质的，仅有一个价格，创业活动就变成了在资本密集型生产方法和劳动力密集型生产方法之间进行选择。社会主义之所以失败，在Mises（1920）看来，是由于经济资本结构的复杂性，以及对企业家决断力的需要。正如Lachmann（1956）所指出的，真实世界的创业活动主要包括在资本整合之间进行选择：“创业者的功能是对资源所应该具有的具体使用形式加以定义和决断。他界定并修正了工厂的资源配置，只要我们抛弃资本异质性的概念，创业者的真正功能就无法揭示。”Kirzner指出资本异质性不是因为他们的客观特征，而是因为它们在创业者整个生产计划当中所扮演的特殊角色，这一论断推动了创业活动与资源异质性理论之间的联系。在我们的解释中，根据Barzel的界定，资本是通过他们的属性加以区分的。正如Alchian 和Demsetz（1972）指出的，“有效的异质性资源的生产不是因为整合了更优秀的资源，而是更精确的知道了这些资源的相对生产业绩。”与新古典经济学生产函数观点不同的是，这样的知识不是给定的，而是必须创造和发现的。即使是在机会发现和利用的文献当中，创业活动的目标来自项目实施者的创造性想象，创业者的手段（资源）是给定的（例如，Sarasvathy, 2001）。异质性资产、产权与所有权聚焦于属性不仅帮助我们定义了异质性资本的概念，而且也为产权和所有权理论提供了新的解释思路。Barzel（1997）强调了产权是对属性的控制，在他的文章中，对已知道资源属性的产权是分析单位。对比之下，他放弃了资产所有权的概念，把它看成是法律性的，非经济学的术语。相类似的，Demsetz（1988：19）指出对某一资产的“完全私有权”是“模糊的”，而且一直会如此，因为“可以对经济行为拥有无限的潜在权利，完整的描述潜在拥有的产权是不可能的。”然而，正如我们上面提到的，许多资产具有未界定的，未知的未来属性，创业活动的重要功能就是创造和发现这些属性。与Demsetz相反，正是这些特征创造了资产所有权的独特特性，即对已经存在和未来将有的资产属性的占有。特别的，所有权是一种分配资产属性权利的低成本的方法，这些属性都是通过创业者-所有者发现和创造的。例如，那些创造了新知识的人会有激励去直接使用这些知识，因为难以将知识传达给其他人。在一个运行良好的法律体系下，对资产的所有权通常意味着，法院无权干涉创业者所发现的某些能够创造价值的资产的新属性。结果，创业者-所有者通常都可以避免与他所影响的资产进行代价高昂的再谈判。而且，所有权本身，提供了创造和发现资源新属性的强烈刺激，因为所有权意味着在法律上认可对资产的收益权，包括对新属性的收益权。异质性资产与实验性创业活动奥地利学派异质性资本的概念因此成为创业理论的一个自然的补充。 我们注意到，在过去理解管理活动也可以从异质性资产和它们所需要的协调谈起。例如，在资源基础理论中，Mahoney（1995）就提出管理的一个重要功能就是对这些资产的协调。那些希图发现并创造资产新属性的创业者将会拥有对其所使用资产的所有权，既是出于投机的原因，也是由于最小化交易成本的原因。这一论断为创业活动提供了空间，创业活动不仅是通过对已知属性资源的出众组合，获得资产，并为市场生产产品。创业活动还是对资产进行实验以发现新的属性的过程。这样的实验活动可以通过收购和兼并其他已存在的企业进行，也可以通过对创业者已经掌握的资产进行重新组合来实现。创业者的成功不仅取决于他预测未来市场价格和市场状况的能力，而且取决于内外的交易成本，创业者对相关资源的掌控，以及创业者希图从创业性实验中所获得的回报等。而且后面这些因素是现代企业理论中决定经济组织的关键要素。这就意味着在经济组织理论、奥地利资本异质性理论和创业理论之间会有一定的互补性。5.组织异质性资本在这里我们要探讨奥地利学派关于资产异质性的观点会对企业理论带来那些新的洞见。关键问题是为什么企业出现，如何解释它们的边界和内部组织。下面，我们就把这些问题同把创业活动作为组织和使用异质性资源的决断力联系起来。企业的出现Coase（1937）解释到企业是因为节省了交易成本而存在。Williamson（1975，1985，1996）又做了详细的阐述。Alchian和Demsetz（1972）则把企业看成是解决团队生产过程中的搭便车行为而存在。资源基础理论强调了生产和内部化隐性知识的必要。创业者将如何与这些理论相匹配并没有显示出来，然而，我们提出了一个有些不同的方法。决断力的不完全市场。人们可以通过三个途径从自身所拥有的人力资本中获得收益：（1）在市场上出售自己的劳动力；（2）接受雇员契约；（3）创建一个企业。但由于道德风险的存在，使得通过第一和第二种方式来实现租金是无效的。换句话说，创业者知道他们在承担着一定的创业风险，但他们却无法把这个信息有效的传达给市场。正因为如此，使得那些难以计量其所提供服务价值的人成为创业者，雇佣并监督其他人，并将资本投入企业。企业也就这样形成了。然而，还有其他原因使得市场无法评估创业者所提供的服务。例如，Kirzner（1979：181）认为：“创业者会发现市场中不能提供，甚至还不需要的产品。”Casson（1982）则更加接近于Schumpeter的观点，他认为：“创业者还会认为他们自己是正确的，而其他人的判断是错误的，创业活动的本质就是差异性，由于不同的人对同样的情境有不同的判断。” 在这种情况下，市场契约是无法达成的，“因为决定因素是由制定决策的人自己知道的，无法进行客观的描述和外在的控制。”（Kinght,1921:251）因此道德风险并不是非合约化的唯一重要的因素。创业者可能不能够描述他所要进行的商业实验的愿景，也就是通过特定的途径将异质性资产整合起来为未来的消费者需求服务，其他人也就无法评估其创业活动的经济价值。在这种情况下，他不能是一个被雇佣者，而要创办自己的企业。企业的存在因此可以用这种特殊的交易成本来解释，即企业家决断力的不可交易性。应该注意到，在不确定和变化的世界里，这些因素不仅可以解释企业的存在，而且还可以解释已存在企业的正常运作。创业者整合和重新整合异质性资源的过程持续不断的进行，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消费者偏好和技术的变化）新的属性被发现和创造出来。在我们的框架里，创业活动不仅局限于新企业的形成，企业家决断力也会在企业运营之后产生作用。我们的方法与那些仅强调新企业创建过程的文献是不同的。最后，一个有重要意义的观点是决断力永远不能被充分的放权。资源所有者，由于掌握着剩余控制权，是企业权力的最终所有者，无论他在日常活动中把多少权利下放给雇佣的管理者。Jensen（1989）对“积极”和“消极”投资者进行了区分。积极投资者是那些“掌握大份额股权或者债权，位于董事会，监督并解雇管理者的人，他们参与对企业长期战略决策的制定，有时甚至自己亲自管理企业。”并不否定这种区分的重要性，但我们指出剩余控制权使得所有的资源所有者变得“积极”起来，在这个意义上说，他们必须对他们所使用的资源行使决断力。在我们的方法中，投资者来选择他们积极活动的方式，并从定义上就指明他们的“积极性”。 与Rothbard（1962：538）的理论相对比，“雇佣的管理者可能会成功的指导生产，或者选择生产过程。但是最终责任和对生产的控制仍旧落在了所有者以及对产品拥有产权（直到产品被卖出）的商业人士身上。正是所有者决定投入多少资本，以及在哪个过程中投入。而且，也是所有者必须决定选择哪些管理者。行使他们产权的最终决定，以及对管理者的雇佣都最终由所有者做出，而没有其他人可以替代。”Kirzner（1973）也对敏感性做了类似的讨论，它不能够被完全的下放。“虽然敏感性可以被雇佣，但是雇佣了那些具有敏感性雇员的人本身就是拥有更高级别敏感性的人。创业者决策是最终的决断力，对直接或间接的雇佣到他这个项目中的所有要素享有最终的决策权。” Kirzner还引用了Knight的话：“我们所谓的控制是指选择起来人来做控制。”作为控制性实验的企业 企业家决断力所面对的不完全市场帮助我们理解了一个人的企业。然而，这也可以帮我们理解多人的企业。例如，正如上面所讨论的，当资本是同质时，较容易去创造、协调和实施生产计划，营销和销售计划。决策问题是一个选择哪一种密集型手段来应用到多样性活动中。在真实的异质性资源的世界中，生产计划难以被创造、协调和实施。没有必要明确哪个资产的实施活动会带来最大的利润回报，也难以解释资源之间的相互作用关系。企业中资源之间的相互作用关系也在企业创办伊始是未知的，这就需要一些实验。首先，创业者必须将各种体系分工。确定资源之间最紧密的关联性；然后，实验的过程是在控制下进行的，以使得实验免受外界的干扰。第三，必须对实验活动有所引导。这可以通过多种形式进行。例如集中进行指导以在实验开始时形成一致性意见，避免重复实验，并吸取实验的教训修改实验过程，等等。最核心的问题是，这个实验过程如何能够最佳的设计。这样的实验到底是在企业中进行，还是能够在市场中完成？在一个完全知识和零交易成本的情况下，所有资源的所有权利都能够在契约中制定清楚。但在具有异质性资产，而且难以被预测和评估的情况下，完全契约是不可能实现的。那么结果就是一个在创业者控制引导下的生产契约达成。如果这个契约有专用性投资，那么“敲竹杠”问题就会变得更加严重。而且资产专用性也可能就是创业实验的一个结果。Williamson（1985，1996）明确的考虑到相互协调作用与他所谓的“根本性变革”是相关的。（也就是说，将较大量转化为较小量的情形，可以使资产专用性出现。）然而，他并没有对此做详细的讨论。在我们的方法下，随着实验活动的继续，资产会由于地理和时间的限制而变得越来越专用化。时间和地点的专用性会使得资产被更有效率的协调。这就为在企业内部协调这些资产提供了一个原因。企业的存在也可以通过知识的分散占有而得到解释。生产系统会表现出多种均衡形式，但如何协调某一种形式，或者哪种形式最佳却并不是一目了然的。原则上说，一个实验性团队可以雇佣外在的咨询师来引导实验活动的进行，例如，对行动的程序和步骤提供建议，发起新的实验，从每个实验中获得适当的结论，并决定这些结论对未来实验的影响，等等。但是，这样的治理机制会导致严重的讨价还价成本。在市场契约中，任何一个团队成员都可以否决咨询师提供的建议，但如果在某个权威的指引下进行则会是最节约成本的一种方式。“权威”在这里的意思是创业者有权力在实验团队之内重新定义和配置权力，或者对那些没有有效达成目标的团队成员进行制裁。通过拥有这样的权力，创业者就避免了持续的进行重新谈判的成本。这种治理结构也就提供了一个实施控制性实验的情境。创业者通过改变一些相关的权利和义务去提高权利配置的有效性，而这些权利组合的建立过程就相当于建立了一个企业。企业的边界在本文的方法下，企业边界理论与创业理论十分接近。对企业资源的重新整合可以通过换掉业绩不良的管理者、创造组织内部的协调性、或者建立内部资本市场的方式产生新的效率。象其他商业实践一样，由于与经典教科书中的竞争模式不同，兼并、收购、剥离和其他重组形式经常被评论员和政府机构所诟病。但学术界却认为公司重组的确创造了价值。既然有一些利益，那么为什么许多兼并案例后来又剥离、衍生或者坎掉了呢？有两种情况需要加一区分：第一，可以被称为帝国的建造。管理者通常就是要为了个人的权力、声望和控制欲而进行收购的，但这会造成很少的效率提升，而且后来也很可能被剥离。而且由于并购的动机在开始就是值得怀疑的，一些观察家就会预言这样的并购行为不会维持多长时间。而且资本市场也会因为批准了这样的并购活动而负疚。第二，收购可以被看成是一种市场进程中的创业活动。那些没有利润收益的并购活动会在事后造成损失。但是事后长期较差的业绩表现并不意味着事前的无效性。在市场过程的角度看，对先前收购项目的剥离仅意味着创业者改变了他们对未来市场情境的看法。因为市场结果是不确定的，行动通常都是投机的。这导致创业者实际上就是一个投机者，一个希图利用自己对未来市场结构的判断来经营事业，并能够在未来获得利润的人。这种对未来不确定市场条件的独特理解可以挑战任何已有的规则和系统性预测的方法。Klein和Klein（2001）的实证研究表明企业并购的长期成功和失败不能够通过测量管理者的控制和委托代理问题的解决来得到预测。兼并通常都在产业集群里发生，因此兼并行为通常都是由产业的独特因素引起的，例如规则的变化。当产业中的规则发生变动时，经济计算变得更加困难，创业活动也就被阻止了。这也就造成了兼并之后长期业绩较差。在不确定条件下进行企业家决策的概念与最近将收购看成是一种实验活动的理论相一致。在这个模型里，创业者可以通过尝试不同的活动而培养他们的能力，包括向新的产业领域多元化。这样企业即使知道他们将来有可能会剥离这个收购的企业也会采取收购的行动。因为这个过程为创业者所进行的实验提供了很多信息。 选择权的文献也论述了，兼并战略也能够对收购方带来好处，即使收购过程本身并没有成功（Smith and Triantis, 1994; Smith, 2001）。这是因为特定的条款和最终的价格都是通过双边持续的调查和谈判之后的结果，并购本身是一个相对灵活的投资方式。我们并不同意，我们在这里讨论的不是特定并购的收益，而是并购的整个过程。不考虑特定兼并的选择价值，从该交易中的信息是不完全的，在兼并之后可能会发生逆转，这对收购方来说是有益的。因此，收购战略是正确的，尽管个别收购是错误的。在这种情况下，长期收购的可行性与公众都可知的以往的实验活动的特征相关，而与管理者的决策活动无关。内部组织正如Foss & Klein（2005）所指出的，许多现在的创业理论即使与企业存在性的企业理论相关，也对内部组织这个关键问题避而不谈：决策应该如何分配？雇员应该如何被激励和评价？企业应该如何被分成不同的单位和部门？基于决断力的创业活动也为这些问题提供了洞见。生产性创业活动与破坏性创业活动 在多数创业理论的研究文献中一般都隐含的假设创业活动是对社会有益的。然而，也有学者指出如果创业活动是以“寻租行为”表现出来的话，那么它是对社会有害的。例如努力促使政府重新分配收入，但在这个过程中却消耗了社会资源导致了损失。因此有必要对生产性创业活动与破坏性创业活动做以区分。当创业者希图发现新的资源特性，并且以某种方式控制这个行为的发生以使得社会总收益下降，我们把这种情况称为“破坏性创业活动”。因此，发现新形式的道德风险行为、创造“敲竹杠”的机会、发明一种向政府新的寻租方式都会破坏社会总的收益。当创业者希图发现新的资源特性，并且这种行为导致了社会总剩余增加的时候，我们称为“生产性创业活动”。例如，一个连锁加盟店发现了一个地区消费者新的口味，可能会促使整个连锁企业开发一种新产品；某个雇员可能会想出一种新的生产方法，并把这种发现告诉企业的TQM部门；一个CEO可能会形成一个新的商业概念，等等。下面，我们将讨论这种划分将会对我们看待企业组织内部的状况带来哪些启发。值得注意的是，我们在这里应用的“创业活动”的概念比其他地方更为宽泛，不仅是指创业者所做出的决策，而且也包括雇员所做出的代理创业者决策。在组织内部的最基本的权衡 第一个问题是关于对破坏性创业活动的控制。例如，企业可以通过严密的监督雇员的行为，限制他们使用电话和网络服务。而且企业也会通常教育他们的雇员以一种正确的方式为他们的顾客提供服务，并在此过程中小心的使用企业的设备，等等。然而，企业可能不能够成功的监督所有这些行为。一个原因是监督雇员行为是有成本的。另外一个原因是雇员可以创造性的打破监督。例如，他们可以发明一种新的方式来掩盖他们使用网络的事实。尽管企业会知道这种情况会发生，但他们不会进一步的追究。因为公司所施加的各种束缚可能不仅避免了破坏性创业活动的发生，而且也阻止了生产性创业活动发生的副效应。更广泛的说，对雇员过多的束缚会降低他们进行创造和发现资源新特性的活动。许多企业都逐渐意识到通过降低对雇员的限制，可以给企业带来更多的利益。例如，有的公司为研发部的员工开辟了自由开放的时间段，让他们以自己想要的任何方式打发时间，而这样会使他们的研发人员有一些意外的创新。许多咨询公司也实施同样的策略。当然，一些公司早就赋予员工很多决策权力，他们可能需要更放松的管理，而不是象其他雇员那样通过惯例性的规则进行管理。而且，全面质量管理的行动会通过授权给雇员而激发他们以新的方式降低产品质量的不稳定性。在某种程度上，这样的行动会提高共同的剩余，从而代表着一种生产性创业活动。促进生产性创业活动，通过减少对雇员的监督来使他们发现新资产的新特性，使得委托代理问题变得突出。这不仅是放权的问题，或者改变特定决策权力的问题，而是给员工一个施展自己能力的机会，进行决断的问题。当然，我们也发现这会导致破坏性创业活动的发生。因此，在生产性和破坏性创业活动之间取得平衡就变得十分重要。选择有效的权衡 在这种情况下，资产所有权变得非常重要，因为这给创业者重新定义合约条款的权力。也就是说，让其选择其自身喜欢的一种权衡方式。简单的说，所有权使得给雇员一定的修正自己契约不完整性的权利，这样生产性创业活动和破坏性创业活动就会结合起来，并以较低的成本得以实施。所有权的这个功能在动态的市场环境中尤其重要。在这种情境下，决断力的实施要求企业的契约能够对生产性创业活动和破坏性创业活动在企业内部的权衡提供控制。而由所有权赋予员工的权力使得这种权衡可以在低成本下进行 对这一问题的详尽分析请参照Foss and Foss（2002）。6. 结论性讨论这篇文章强调了资本异质性对创业理论和企业理论的重要性。如果资本是同质的，创业活动就将是不重要的。许多，如果不是全部有趣的经济组织问题就会消失。这意味着资本理论是创业理论和经济组织理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这也意味着将奥地利学派强调市场中发挥作用的创业活动拓展到企业中的创业活动。 细心的读者可能会注意到，尽管我们支持Kirzner对奥地利经济学派资本理论的贡献，但我们对创业活动的概念同他完全不一样。Kirzner是现代奥地利学派的代表人物，他在纽约大学Mises的指导下获得了博士学位，并把自己的工作描述成对Mises体系多个部分的补充。然而，我们看到Mises 继承了Cantillon-Knight的传统，认为创业活动就是对资源进行配置的决断力，而不是敏感性。Kirzner（1973）则指出，他同意世界上具有不确定性，资源的所有者通过实施自己的决断力来配置资源。但他继续提出了“纯粹创业活动”的分析工具，也就是对机会的敏感性，他们未必占有任何资源，并且强调敏感性而不是不确定性是市场经济背后的驱动力量。我们没有发现纯粹创业活动和敏感性的概念对理解市场系统的性质具有什么意义。请看Klein（1999：24-25）更进一步的解释。然而，资本异质性的概念不仅仅为创业理论和经济组织的典型问题创造了必要条件。详细的讨论由奥地利学派发起的异质性资产，阐明了交易问题（也就是交易成本），这与经济组织理论直接相关，但却被主流理论忽略了。在异质性资本和不确定的条件下，创业实验的过程对经济组织具有特殊的含义。 相比之下，我们强调了在动态情景下理解经济组织与Langlois（1992）“动态交易成本”的概念是同义的。正如我们所论述的，对异质性资本的实验过程能够在企业内得到最好的组织，解释了企业为什么出现。相类似的，异质性资本的实验可以解释企业边界动态变化的情况。因此，在潜在的接管行为发生之前是无法知道所要接管的对象掌握的资本是否适合本企业的资本。这就必须通过实验的方式来进行探索。最后，我们论述了内部组织也可以从决断力、异质性资源和实验的角度来得以解释。可以肯定的是，我们的到目前为止的分析是初级的不完整的。我们聚焦于拓展奥地利经济学和现代经济组织理论的联系。 可以参照Shook, Priem and McGee（2003）对创业决断力行为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