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丁美洲民众主义教育初探.docx

全球化背景下拉丁美洲教育发展研究国际研讨会Intenlational Symposium on The Development of Latin Americas Education in the Era of Globalization：=；=一拉丁美洲民众主义教育初探黄志成 (华东师范大学国际与比较教育研究所，上海200062)摘要民众主义教育是在拉丁美洲地区广为流行、具有很大影响的一种教育思潮。民 众主义教育颇具拉美特色。拉美民众主义教育发展可划分为三个时期：即强调国家和民族 发展为目标、为广大民众提供受教育机会为特点的早期民众主义教育；主张教育为政治服 务、强调民众觉悟和解放为特点的激进民众教育；构建与20世纪社会主义不同的新社会 主义模式、注重维护民主法制、为广大民众提供更多更好的教育为特征的新民众主义教育。尽管不同时期的拉美民众主义教育具有不同的方式，但是在促进广大民众教育普及与 提高方面产生的巨大作用和影响是有目共睹的。目前，拉美民众主义教育正朝向更具国际 化的全民教育的方向发展。关键词民众主义教育；拉丁美洲教育；教育思潮一、民众主义教育是拉美流行的一种教育思潮 纵观拉丁美洲国家从19世纪初独立至今约200年的教育发展历程，可以看到推动拉美教育发展的一种强大的主导思想是具有拉美特色的民众主义教育。 民众主义教育是一种教育思想，也是在拉丁美洲地区广为流行的、具有很大影响的一种教育思潮。当然，教育与政治、经济、历史及社会运动有很大的关联，许多教育思想的产生均与当地当时的政 治思潮和社会运动有关。因此，我们可以说，拉丁美洲民众主义教育思想是产生于拉丁美洲民众主义 思潮发展的背景之下。据至今的研究来看，目前对拉丁美洲民众主义还存在许多不同的看法和观点。例如。对民众主义 (popuhsmo)名称的中文译法(有人也称为“民粹主义”)；对民众主义的概念和性质，由于学者的研究 学科领域不同而产生不同的界说(即使同一领域也有不同的看法)；对民众主义的评论，也是有褒有贬，众说纷纭。【” 民众与主义相连，成为民众主义，代表着一种思想，其本义应该是基于民众的、为了民众的、服务民众的。因此，有人说，民众主义与精英主义相对；也有人说，民众主义与极权主义相左。但在拉丁美 洲的社会实践过程中，我们也可以看到，有时民众主义与精英主义相交，有时民众主义也与带有威权 主义味道。21拉丁美洲国家在寻求各自的发展道路上，受到过多种思想的影响，如自由主义、实证主义、职团 主义、结构主义、威权主义、新自由主义等，但有一种影响因素是挥之不去的，那就是民众主义。这个 自20世纪30年代以来就一直伴随拉美发展的民众主义，虽也经历过起起落落，但直到今天仍然具 有广泛的影响力。本文并非专门论述拉丁美洲的民众主义，只是在此强调，拉丁美洲的民众主义教育是受拉丁美作者简介：黄志成(1953一)，上海市人，华东师范大学国际与比较教育研究所所长、教授、博士生导师。一175全球化背景下拉丁美洲教育发展研究国际研讨会International Symposium on The Development of Latin Americas Education in the Era of GIobalization洲民众主义思潮发展的影响而产生的，是在拉丁美洲地区特定的历史背景下产生的，尽管人们对拉 丁美洲民众主义有不同的看法。正如对拉丁美洲民众主义有许多不同的看法一样，拉丁美洲的民众主义教育也不是同一模式刻 出来的铁板一块，也存在不同的观念和模式。这是因为，尽管同属拉丁美洲并具有许多共同的特征 但是拉丁美洲民众主义教育的时代发展出现了很大的不同，以及拉丁美洲国家之间的社会发展也有 很大不同。我们可以看到，从拉丁美洲独立后的早期民众主义教育，到20世纪中后期的激进民众主 义教育，再到2l世纪的新民众主义教育，确实是有很大的不同，但是我们可以发现，在拉丁美洲教育 发展过程中也确实存在着一个基点或一条主线：紧紧地联系着“民众”，要为广大民众提供教育服务。 尽管拉丁美洲的民众主义教育与拉丁美洲的民众主义思潮有很大的关联，但是从教育学的角度来看，在拉丁美洲的发展过程中，还是有一些区别的。 民众主义教育的基本理念认为，教育是追求自由、民主与平等的过程，受教育是每个人都应有的权利，人不能因贫穷而被剥夺受教育的机会，教育必须为广大民众服务。因此，民众主义教育应该是 与精英主义和极权主义不相融的，从拉丁美洲教育发展的过程来看，也有许多的实例证实了这一观 点。四从拉丁美洲国家独立以来，国家从教会手中收回了教育的主权。承担起民众教育的责任。拉丁美 洲国家通过制定宪法、颁布教育法规来保障民众的受教育权利，免费义务教育又进一步提供了广大 民众的受教育机会，促进了各国的教育发展。在研究和分析各国教育发展的事实中，重要的是要发现 和看到教育事实背后支撑的教育思想和理念。在拉丁美洲教育发展过程中，尽管也受到过其他各种教育思想的影响，但是支撑拉丁美洲教育 发展的基本思想和理念还是基于民众的，是以民众主义教育思想为主导的，并且形成了一股强大的 民众主义教育思潮，不断影响着拉丁美洲教育的发展。尽管为了民众的教育实践在拉丁美洲比比皆是，体现了为了民众的教育思想，但是，是否已具有 一套完整的民众主义教育思想体系?至今，拉丁美洲并没有哪个国家明确打出“民众教育”的旗号，我 们看到的仅仅是民众主义在教育上的一种体现。因此，拉丁美洲的民众主义教育思想还有待于进一 步的探究。二、拉丁美洲的民众主义教育的发展阶段与特点 拉丁美洲民众主义的发展阶段，有许多种划分法，但是教育的发展有其不同的特点。从拉丁美洲教育发展特点来看，我们可以将民众主义教育的发展阶段大致划分为这样的三个阶段：早期民众主 义教育阶段、激进民众主义教育阶段和新民众主义教育阶段。(一)早期民众主义教育 早期民众主义教育发生在20世纪30年代至50年代，以巴西和阿根廷最为典型。拉丁美洲早期民众主义是带有国家和民族色彩的民众主义。因此，早期民众主义教育的性质是基于强调国家和民 族发展为目标、为广大民众提供受教育机会为特征的民众主义教育。早期民众主义教育的主要特点 是：1有民众支持基础的威权政府推行为了国家民族的民众教育 无论是巴西1930年在军人政变中上台、1934年成为巴西总统的热图利奥瓦加斯(Getulio Vargas)还是阿根廷1943年军人发动军事政变、1946年成为阿根廷总统的胡安庇隆(Juan Peron)均有 其广泛的民众支持基础，在其执政时期，利用其个人的威望，以国家和民族利益为目标，大张旗鼓地 开展了民众主义教育的改革。一176全球化背景下拉丁美洲教育发展研究国际研讨会Intemational Symposiunl on The Development of Latin Americas Education in the Era of Globalization巴西的瓦加斯政府通过争取劳工和其他民众的支持，在政治经济、社会发展、文化教育等方面开 展了重大变革。建立起社会保障制度，使工人获得了带薪休假、老年和残疾补偿、削减工时、最低工资 制等待遇，开辟了巴西的一个新时代。问阿根廷的庇隆政府以底层劳工群众和下层军官为基础，以庇隆个人的政治威望和夫人埃娃庇 隆(Eva Peron)的人格魅力，不仅赢得了总统选举的大量选票，更是赢得了广大民众的心。庇隆以“正 义主义相标榜。团结民众，创建了有广泛影响的群众性组织“庇隆主义运动”，在阿根廷现代化发展 过程中开辟了一条新的道路。以庇隆为首的正义党认为自己代表人民，正义主义就是这种人民观念的表达。正义主义认为，我 们拥有最好的财富就是民众。1950年庇隆曾宣布：正义主义在本质上是民众的。在经济上，庇隆制定 了一系列社会经济改革政策，赢得了大部分阿根廷劳动者的支持。可以说，庇隆主义的思想体系、影 响深度和基本特征最具拉丁美洲民众主义的特性。圈早期民众主义教育要求各级各类教育都要服务于国家的目标，对教育进行集权管理，使教育带 有明显的国家和民族的政治色彩。但是，有一点是十分明显的，即在教育政策和教育改革的过程中， 始终将教育服务的重点偏向于广大民众，促进了拉丁美洲教育的巨大发展，尤其是与广大民众生存 和发展直接相关的初等教育和职业技术教育。2大力发展初等教育和职业技术教育 巴西在瓦加斯执政时期，教育政策的一个明显倾向是关注广大民众的教育。瓦加斯认为，民众教育关系到国家的兴盛，“所有大国达到发展的较高水准，都是通过对其国民的教育”。q他指出：“尽管 巴西人还很穷，但所有的巴西人都可以成为令人钦佩的人，成为模范的市民。然而，要使之成为现实，只有通过一个途径、一种方法所有巴西人必须接受教育。”啦进行教育改革的过程中，瓦加斯集中了中央政府的权力，建立了教育与卫生部，使国家能够实施和推行新的教育政策。同时，通过教育 体制的改革。建立了较为完备的新教育体系。瓦加斯民众主义教育政策的重点具体体现在快速发展 初等教育和职业技术教育方面。他主张通过法律来规定各州起码应将10的税收用于初等教育，并 要求将市政府收入的15用于安全、卫生和教育，反对将资金浪费在豪华的建筑和维持军警上。在 瓦加斯执政时期，初等教育和职业技术教育得到了巨大发展，如从1930年巴西初等学校2万7千 所，1945年发展到5万所；职业技术学校增加了一倍，达2千所。嘲阿根廷庇隆政府在教育上实行的是优先发展贫困阶层儿童的教育政策。庇隆曾多次呼吁：国家 首先要关心贫穷儿童的利益；要使最贫穷的阶层也有获得接受高等教育的机会。为此，庇隆政府拨出 了大量资金来发展儿童的全面的、综合的教育。例如新建了具有各种活动功能的“儿童城”和“儿童之 家”来开发儿童的智力；建立设施齐全的寄宿制学校，包括有劳动车间、体操房、图书馆、娱乐设施等； 取消大学学费，使贫困家庭的子女上大学的比例有了很大提高。庇隆政府另一大重要的教育政策是大力发展职业技术教育。庇隆政府除了国家拨款资助发展职 业技术学校外，还通过各种渠道动员社会、企业来举办技术学校。从1947年的22所技术学校。到 1950年已发展到134所。19(二)激进民众主义教育 激进民众主义教育发生在20世纪60年代至90年代，更具制度性和思想性，其中较为典型的一是建立了完整教育理念和体系的古巴社会主义教育制度；另一是形成了民众教育理论的巴西教育家保罗弗莱雷(Paulo Freire)提出的解放教育理论。激进民众主义教育强调教育应为政治服务。是基于 激发以工人和农民为基础的民众的觉悟和解放为特点教育思想。-177-全球化背景下拉丁美洲教育发展研究国际研讨会International Symposium on The Development of Latin AmericaS Education in the Era of GIobalization这儿所说的“激进”主要是指将教育紧紧地与政治联系在一起，过度地为政治服务，甚至认为“教 育即政治”。实际上，从教育学的角度来看，教育还是有其本身发展的规律，尽管教育与政治有很大 的联系，但不能成为一种附属而加以利用或被取而代之。激进民众主义教育的主要特点是：1建立了古巴社会主义教育体制1959年古巴革命胜利后，立即破除了旧教育制度，着手重建新的社会主义的教育体制。为使更 多的以前没有受教育机会的古巴民众接受教育，古巴政府重点开展了为广大民众的扫盲运动和大力 普及初等教育。1961年底，扫盲运动胜利结束，通过一年来的扫盲运动使707万人脱盲古巴的文盲 率从革命前的23。6下降到3。9，使古巴成为拉美国家中识字率最高的国家。在完成扫盲任务的同时，古巴建立了免费义务教育制度，使社会上所有家庭的子女无论贫富都 能平等地接受教育，不受经济条件的限制。到60年代末，612岁儿童的入学率达到?96。古巴的初 等教育已基本普及。到70年代末，古巴已基本普及初中教育。80年代，古巴已建成了全国性的完整 的教育体系，教育规模和质量居于第三世界前列，并可与发达国家相媲美。2003年9月8日，古巴国 务委员会主席菲德尔卡斯特罗(Fedel Castro)在全国新学年开学典礼上向全世界自豪地宣告，“在所 有国家中，无论是大国还是小国，富国还是穷国，古巴在教育领域中名列第一”。【，】这些教育成就是与古巴政府坚持教育是为广大民众服务并对教育大量投入直接相关即使在内 有经济困难、外有军事威胁的1990年，古巴的教育经费也比军事开支多一倍。2002年教育经费为 3121亿比索，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达到114。旧在古巴，教育是国家的责任、是直接为民众服务的理念，多年来始终不变，这种模式的核心就是 坚持社会公正，保证所有人都有平等的受教育机会。为此，古巴政府的一贯政策是向农村、向低层、向 困难和弱势群体倾斜。例如，为了保证小学年龄段的儿童入学率达到100，即使居住极其分散的山 区中少数农户的子女仍能接受正常的小学教育。2提出了解放教育理论巴西教育家保罗弗莱雷(Paulo Freire)的解放教育理论产生于20世纪6070年代。在弗莱雷的 代表作被压迫者的教育学中，他旗帜鲜明地提出了教育的政治性问题，从文化人类学的角度阐明 了教育与觉悟的关系，较系统地从理论上阐述了其解放教育的思想。弗莱雷认为，人的使命是要追求人性化。然而，在一个存在压迫和被压迫的社会中，人往往被非 人性化了。当人们寻求恢复其人性的过程中。弗莱雷提出的一个重要思想是：“被压迫者不应当反过 来以压迫者的手段去压迫压迫者，而要使被压迫者和压迫者双方都恢复人性。”【13l他指出，由于受历 史原因的制约，有些人(压迫者)是不可能承担解放人性的历史使命的。只有被压迫者才能进行这种 解放即解放被压迫者和压迫者双方，使双方都能重新获得人性。与压迫者的教育学截然不同。弗莱雷的被压迫者的教育学是要使被压迫者去反思产生压迫的根 源并投身于争取解放的斗争之中，这是一种解放的教育学，也是一种人道主义的教育学。弗莱雷对 主流文化统治下的、压迫人的传统教育进行了猛烈的抨击。他认为，传统教育是一种“驯化教育”，是 要将人“驯化”成与现存制度、现存文化相一致的人，也就是没有批判意识、没有创造性的人。在早期 的扫盲教育实践过程中，弗莱雷探究了教育与觉悟的关系，提出了扫盲教育要与人的觉悟过程联系 起来要注重教育与民众生活相结合。弗莱雷认为，扫盲教育不仅仅是识字，更重要的是将扫盲教育 与人的觉悟、与人的解放相联系。【14】弗莱雷揭示了巴西社会发展存在贫富悬殊、两极分化的现实，而统治者又用主流文化来强化这 种社会状况。为此，他极力要改变这种不平等、不公平的社会状况，主张要使广大民众“觉悟”，要培养-178-International Symposium on The Development of Latin AmericaEducation in theEraofGlobalization全球化背景下拉丁美洲教育发展研究国际研讨会他们的“批判意识”，用民众主义来反对主流文化统治。弗莱雷提出的解放教育思想，将教育看作是一 种政治。要通过教育来激发民众觉悟，批判主流社会的统治，得到了广大民众和社会激进运动者的支 持与拥护。弗莱雷的解放教育在拉丁美国家产生了巨大影响，促进了拉美民众主义教育发展的理论 思考。(三)新民众主义教育 新民众主义教育是从20世纪末与2l世纪初开始，是以拉美国家普遍由左中翼上台执政为标志，其中委内瑞拉、玻利维亚、厄瓜多尔等国是高举社会主义大旗但又与20世纪的社会主义不同的 新社会主义为基础来推行民众主义教育，较强调政府的干预和控制，主张引导收入流向某些特定群 体：而巴西、阿根廷、智利等国具有新的国际视野和开放意识，但仍能坚持传统的民族文化，在发展政 策上并不采取极端的方针政策，坚持民众主义主导思想开展稳步有序的教育改革。新民众主义教育 的性质是基于维护民主法制为目标、为广大民众提供更多更好的教育为特征的民众主义教育。新民 众主义教育的主要特点是：1维护民主制定法律推行民众主义教育 与早期和激进民众主义时期基本依靠非民主的暴力获取政权不同，新民众主义的国家领导人均是通过民主选举程序上台执政。这一时期是拉美左翼崛起的重要阶段，左中翼政党在大多数拉美国 家中取得了政权。虽然在新民众主义中也可分为激进派和温和派，但其基本理念和准则大体上是一 致的。新民众主义的领导人一般都能接受民主法制理念，通过其鲜明的人格魅力，直接与广大的民众 交流，赢得了广大民众对其政权和政策的支持。然而，新民众主义也受政治较大影响，许多教育政策 受政治左右。另外，新民众主义政权不够稳定，如果换了领导人就有可能政策发生变化。其中以委内瑞拉查韦斯(Hugo Chavez)为代表的“21世纪社会主义”和玻利维亚莫拉莱斯(Evo Morales)的“印第 安社会主义”特别引人注目。新民众主义领导人在宣扬其理念、推进其事业的过程中，能够通过合法的途径来进行，包括修改 宪法、制定新法律等一套现代法制手段。委内瑞拉、厄瓜多尔和玻利维亚都通过了新宪法。厄瓜多尔 2008年宪法(第37条)规定，政府应该确保所有老年人免费享受健康服务和医疗，而不考虑他们的 收入或财富。委内瑞拉以“21世纪社会主义”取代“新自由主义”，进行了广泛的社会改革，先后制定 社会分配和行政管理等方面的49项新法律，发展教育、医疗卫生和其他社会公共事业，尤其是第一次真正将石油收入大量用在本国穷人的健康和教育计划上，为处于边缘化的民众提供了完全免费的 教育和医疗服务。新民众主义领导入是依靠广大民众的选票上台执政的，因此，不管其本人是否是真心实意为民 众，在执政时也要考虑到广大民众的利益，而民众生存发展最迫切的是要获得受教育的机会和医疗的保障。为此，新民众主义领导人通过制定法律，采取了各种手段来满足民众的需求。也得到了广大 民众的赞赏。2实施倾向于下层民众教育的重点资助计划 虽然拉丁美洲教育有了很大的发展，但是在教育质量的提高上还困难重重。绝大多数拉美国家在提升劳动力的技术水平，在形成人力资本、提高生产力等关键领域远远落后于发达国家。为此新民众主义教育的发展出现了主要通过以国家资助为主的全国性的计划项目来提高民众教育的机会 和质量。巴西在推进民众教育的过程中，出台了一系列的以国家资助为主的全国性大型计划来提高民众 教育的质量。例如：全民教育十年计划、全国全面援助儿童和青少年计划、东北地区基础教育计划、教-179-全球化背景下拉丁美洲教育发展研究国际研讨会International Symposium on The Development of Latin Americas Education in the Era of Globalization育和教学改革援助计划、青年和成人教育计划、全国远距离教育计划、提高教师职业地位计划、学前 教育扩展和改进计划、印第安人教育计划、学校学生资助计划等。2003年巴西卢拉(Luiz In6cio Lula)政府出台了“家庭支持计划”(Bolsa Familia)，让家庭总收入 在每月140雷亚尔的贫困线之下有孩子上学的家庭，每月可以领到22雷亚尔(约合12美元)的补 贴。虽然“家庭支持计划”资助仅占联邦政府预算的25、全国GDP的05，但这对极度贫困群体的下降、收入差距有所缩小以及青少年入学率的提高，都是与这一计划分不开的。该计划惠及了整个贫 困阶层，效果显著。三、拉丁美洲民众主义教育的走势 (一)走向全民教育以适应国际发展趋势虽然民众主义在拉丁美洲仍然具有较大的影响，但是，从国际教育思潮发展来分析，由于全球化 的发展和影响，拉丁美洲教育基本上也是跟随国际教育发展的潮流而发展的而拉丁美洲的民众主 义教育基本上也符合国际教育发展主潮。从20世纪90年代起，国际教育界掀起了全民教育(Education for A)的热潮。全民教育是为了 所有人的教育，重点是普及义务教育、加强成人教育和扩展妇女教育等尤其是针对那些仍处于社会 边缘的人。从全民教育的基本理念来看，教育的目的是要使所有的人都有受教育的机会，通过教育来 发展个体和社会。在这一基本理念上。拉丁美洲的民众主义教育是与国际全民教育的思想是相一致 的。基本重点在于解决贫穷人口受教育机会问题，但是，无疑，全民教育理念比民众教育的含义更广、 社会意义更大。在国际教育思潮的影响下，拉美国家均对全民教育作出了承诺，建立了全民教育论坛的对话机 制，使国家政策与民众参与的渠道更畅通。同时还建立了全民教育的监测评估机制来进一步促进全 民教育在拉美的发展。可以说，拉美民众主义教育的发展为全民教育打下了很好的基础，从而也使全 民教育在拉美主要国家能够取得很大成就。在这方面，巴西和智利是拉丁美洲全民教育取得巨大成 果的典型国家。(二)走向优质教育以适应本国社会的发展 在不断扩大民众受教育机会的基础上，拉丁美洲民众主义教育的发展开始关注如何提高民众教育质量的问题，探讨走向优质教育的途径，因为教育质量不仅对个人发展(收人、行为、态度、生活等) 具有极为重要的意义，而且对经济与社会的发展产生重要影响。提高教育质量就需要更多的投资是完全合理的。从拉美国家教育经费占国内生产总值比例来 看，拉美国家对教育的投入基本上都在5以上，要高于发展中国家的平均值。有研究指出：国家应 将国民生产总值的6投入教育。若低于这一指标就会对教育质量产生不利影响。151尽管国家投入指 标本身并不必然会成为质量的保证，但作为一种基准，却具有其重要价值。因此，近年来拉丁美洲许 多国家不断加大对教育的投来提高教育质量。同时，智利、墨西哥、巴西等也采取了许多教育改革的 措施，如增加课时、改善设备、制定教师评价的标准，加强教师培训来提高教育质量。可以说，拉丁美 洲民众主义教育的发展既具有拉美特色又能顺应国际潮流的发展。参考文献：【1董经生拉丁美洲现代化进程中的民众主义【J世界历史2004，(4)：28【2】尹保云威权主义的历史意义【J炎黄春秋杂志，2012(5)：25【3曾昭耀等战后拉丁美洲教育研究【M】江西教育出版社，1994，2246一180一全球化背景下拉丁美洲教育发展研究国际研讨会Intemational Symposium on 111e Development of Latin Americas Education in the Era of Globalization【4黄志成巴西教育【M】，吉林教育出版社，2000，4353【5】林红论现代化进程中的拉美民粹主义啊学术论坛，2007，(1)：166Mario ContrerasLa Educacion en el Brasil(Periodo Republicano)，Ediciones el Caballito，Consejo Nacional de Fomento Educati VO，Secretaria de Educacion Publica，Mexico，1985，p31【7同61p32【8同4】48【9同3】3610Paulo FreirePeclagogiadel Oprimido，Siglo Veintiuno EditoresSAMexico，1970，p134【11】毛相麟古巴社会主义研究叫】，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5，187205【l习同111。【13】黄志成被压迫者的教育学弗莱雷解放教育理论与实践瞰】，人民教育出版社，2003，8414Paulo Freire，La Educacion como Practica de la Libertad，Siglo Veintiuno Editores，SAMexico，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