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修泽-国企改革.doc

北京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深入学习贯彻党的十七大报告专题辅导班”学习材料关于完善市场经济制度，健全现代市场体系常修泽 国家发改委宏观经济研究院研究员 博士生导师大家好！昨天我就十七大报告的总体内容进行了分析，包括“五大板块”和“八大要点”。对于“五大板块”，我将其归纳为“伟大旗帜、伟大理论、伟大目标、伟大复兴和伟大工程”，其中还包括“八个要点”，即中共中央政治局提出的关于学习十七大报告的“八个深刻领会”。在十七大召开期间，我发表了系列的理论文章，也接受了部分访谈，都收集于大家手中的材料里。下面我给大家逐一简单介绍一下，方便大家参考。第一篇文章是我在十七大之前完成的研究报告，题目为中国发展模式及其未来面临的问题，发表于10月15日瞭望周刊，并且代表们人手一册。这篇文章主要谈到了中国未来发展的“五大瓶颈”：一是环境资源问题；二是全球化背景下的金融市场风险问题；三是发展差距扩大和社会矛盾问题；四是避免由于深层次体制改革滞后引发的权力资本化问题，这是涉及到党的建设的重大问题；五是在发展的环境上还面临很多不确定因素，其中台湾问题最为引人关注。第二篇文章是关于中国开放思维的访谈，题目为中国新关口的战略思维。在这篇文章里，我提出了中国要积极参与经济全球化进程，并且必须加快转变对外贸易方式，调整出口优惠政策。此外，以全球思维引导对外开放亦十分重要，领导干部在其中将发挥关键作用。如果领导干部无法树立全球思维，中国不但有可能失去在全球范围内整合资源的机遇，而且开放局面也可能变为被动防御型的对外开放。第三篇文章题目为四轮驱动现代化，即工业化、城镇化、市场化和国际化将成为中国现代化进程的推动力量。关于城镇化问题，我的想法是中国必须走城镇协调发展之路，以大城市为中心，以中等城市为骨干，以小城镇为基础，三者并行发展，从而构筑一个能够容纳农村剩余劳动力的立体网络。目前，中国每年约有900万左右农村涌入城市，我们必须打造立体网络对其进行妥善容纳。此外，不同地区的城镇化思路也不尽相同，必须要结合区域特点开展城市化道路。具体而言，东部重点要丰富城镇的内涵，因为中心城镇相对发达；中部重点要发展中等城市，每个省要扶持3至4个区域性的中心城市；西部重点要发展大城市，控制小城镇的无序发展。为了实现以上目标，我们的户籍制度和社会保障制度等均需要进行相应的改革。关于市场化问题，我的观点是中国的市场经济是独立自主的大国市场经济，这种属性决定中国既要融入全球化，又不能完全融入全球化。中国有句古话，“树欲静而风不止”，中国不能只是被动的当“树”，也要成为“风”。中国要积极的参与到国际规则的制订过程之中，用国家实力影响游戏规则。第四篇文章题目为立足初级阶段发展，其中我谈到重申“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原因。我认为现实意义主要集中于四个方面，包括推行公平正义的价值理念及让世界更了解中国等。第五篇文章是一篇特稿，于十七大之前推出，题目为站在新的历史起点，新挑战期待解决智慧。目前中国面临有些问题时，解决智慧尚显不足，尤其是对于智囊团而言。文章中我谈到了走向纵深市场化改革的问题，也谈到了如何推进市场化改革的问题，下面我会详细阐述。中国加入世贸组织之后，市场化进程就是一条“不归路”。第六篇文章是一篇访谈，内容主要是中国改革发展战略的调整问题，以往集中于经济改革，这是远远不够的，要调整成为经济改革、政治改革、社会改革、文化改革“四位一体”的改革。第七篇文章也是访谈记录，记者问我对于十七大的期待，我的回应是“为民众兴大利，为国家除积弊”。如果从历史长河来说，十七大的召开是重要的历史事件，我想起了一句古话“兴利除弊”，我期待通过本次代表大会能够研究出一套方针政策，开创改革开放的新局面。第八篇文章是新近的一个访谈，即再过十三年，2020，其中有我关于2020年远景的分析。经过我的测算，按照目前人民币与美元汇率1：7.5不变，到2020年中国人均GDP将达到5000美元，与北京2005年水平持平。但以下两点值得注意，一是中国是发展不平衡的国家，地区差距显著，到2020年各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如何，还要单独分析；二是人均GDP并不等同于实际收入，二者的统计口径是不同的。目前，在社会新创造的总财富中，人民可以实际获得的比重为64.8%，政府获得部分为20%左右，企业自留部分为15%左右。因而对于国民生产总值来说，要先交够政府的，再留足企业的，剩余部分为人民可以获得的部分。本次十七大提出了非常重要的思想，即提高居民收入在国民收入中的比重。从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政府在国民收入中的比重是逐年增加的，从7%左右上升至20%左右，我认为政府支出应该相应削减。政府除了预算收入之外，还包括各种费用在内的预算外收入，近年来又出现了政府“出让土地”以获得出让金的现象。据我了解，各级地方政府从土地出让金中获得的收入数额相当巨大，2004年达到了5894亿元，2005年达到了5505亿元，2006年达到了7677亿元。与此同时，居民收入在国民收入中的比重却呈现下降趋势，因此十七大提出要提高居民收入比重，相应的控制政府比重。本篇文章中还包括我与党校同事对2020年中国部分宏观经济指标的测算，大家也可以作为参考。第九篇文章是中新社的访谈，是以海外的视角来看待十七大的。在十七大闭幕当天，中新社在报道中写道，中国经济经历了近30年的高速增长之后，根据经济理论中的“木桶理论”来看，影响中国未来经济发展的“短板”也暴露无遗，中共的十七大报告提出了修补方案。所谓“木桶理论”是指，一个木桶的容量是由其最短的木板决定，而非长板。十七大报告3万余字的报告列举了八个特征，如其说言，科学发展观的重大战略思想正是为了适应这些新矛盾、新要求而提出的，因此而后的万言篇幅既是中国未来的远景，也是“短板”的修补之法。“中国处在高增长的春天，中国处在多矛盾的冬季”，这是我对于中国黄金发展期喜忧参半局面的刻画。近年来，忧患意识被中共高层反复提及，要奋斗就会有困难，有风险，我们要居安思危。第十篇文章涉及到较为敏感的问题，即十七大报告透露政府机构改革信息。我认为，对于现行政府部门进行手术，体现了中共建立强化社会管理和公共服务的服务型政府、革除旧有行政管理体制痼疾的决心。由于大部门体制改革可能会影响现有某些部门的利益，新一届政府机构改革可能会遇到阻力，鉴于执政党的决心和民众的支持，中共十七大之后会开始新一轮的改革浪潮。目前，行政体制改革方案正在进一步讨论之中。今天上午的主题是围绕国企改革问题来讲的，内容就是十七大报告中的第五部分的第六条，即“关于完善基本经济制度，健全现代市场体系”问题，我将逐一与大家进行讨论。首先，关于坚持和完善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由所有制共同发展的基本经济制度问题。那么“基本经济制度”的内涵是什么呢？本次报告中明确指出，中国的基本经济制度就是“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这并不是十七大中的新内容，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我们就一直坚持上述基本经济制度。针对该基本经济制度，国家在具体实施方针上提出了两个“毫不动摇”，即“毫不动摇的巩固和发展公有制经济，毫不动摇的鼓励支持引导非公有制经济发展，坚持平等保护物权，形成各种所有制经济平等竞争、相互促进的新格局”。以上表述可以看作是对于基本经济制度的基调性阐述。本次报告中的新内容体现于“坚持平等保护物权”，这是在十六大报告不曾出现的。我们要深刻领会上述提法，就要将其与今年3月份通过的物权法相互结合起来。物权法风风雨雨历时十年，可以说老百姓都在翘首期盼，迫切希望能够有法律对其私有财产进行保护。保护私有财产是人类的共同文明，并非是中国特有的，西方有这样一句话，“我的房子风可进，雨可进，但是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也不许进，包括国王也不许进”，这就反映出西方国家尊重私人财产的价值取向和政治取向。但是上述传统在中国长期以来处于缺乏状态，农民的土地那么便宜就被出售，城镇居民的房子也没有得到合理支付就被拆迁，可见中国的物权尚未得到合理保护。既然物权已经在法律上得到认可和承认，那么接下来的工作就是要平等保护物权。对于保护国家和集体财产的相关法律早已出台，但是对于私人财产的保护较为落后，因此本次报告提出要对于各种合法财产“平等保护”，维护其神圣不可侵犯的权利。其次，关于国有经济的改革问题。国有经济改革问题是基本经济制度中的要点，如果对于报告的阐述进行归纳，我认为体现于以下三个方面：一是国有经济的“点”的改革，即国有企业改革，“要深化国有企业公司制和股份制改革，健全现代企业制度，优化国有经济布局和结构，增强国有经济的活力、控制力和影响力”。由此可见，国有企业改革的方向是公司制和股份制改革，所谓公司制是针对原有的工厂制而言的，因为工厂制并非现代企业制度，所谓股份制的实质就是混合所有制的一种，混合所有制中包含多种多样的财产关系。不仅仅是中国的国有企业在朝着上述方向前进，国外的国有企业也在朝着上述方向前进，包括非国有企业也在朝着股份制的道路前行，原来的民营企业也由私人独资向股份制转变，这是人类共同的机制。过去世界经济基本可以划分为两大板块，一是计划经济体制，一是市场经济体制，前者正由国有独资向混合所有制转变，后者正由私人独资向混合所有制转变，由此可见，混合所有制是人类经济发展的共同趋势。今年7月份我到奥地利考察期间，曾到访过奥地利的克纳普集团公司，该集团最初是由私人独资成立的，目前集团原投资人决定拿出26%的股权出售于该集团的经营者，如今克纳普公司已经成为了股份制公司。当然，中国的股份制内容是多元的，仅就与国有资本相关的股份制而言，就包括国有资本绝对控股公司（75%以上）、国有资本优势控股公司（51%以上）、国有资本有效控股公司（第一大股东）、国有资本金股股份公司（拥有否决权）和国有资本参股股份公司等形式。与此相应的，还有民营控股股份公司以及外资控股股份公司等其他形式。由于目前中国企业情况发生了巨大变化，因而在统计方面中国也出台了新办法。具体而言，公有制经济包括国有独资企业、国有控股企业、城乡集体企业、股份合作制企业四种形式，非公有制经济包括个体经济、私营经济、非内资企业三种形式，其中私营经济包括私人独资企业和私人控股企业。大家在把握股份制方向时，应该将十七大报告中的相关内容联系起来思考。比如在金融改革方面，报告中指出要“优化资本市场结构，多渠道提高直接融资比重”，这就涉及到企业的融资渠道问题。以往中国企业以银行贷款的间接融资渠道为主，现在要提高企业直接融资比重，这就是鼓励企业走公司上市、增发股份等吸引投资之路。再比如在民生问题方面，报告中指出“政府创造条件让更多群众拥有财产性收入”，这是在以往中央报告中从未出现的。目前，这一提法已经引起海内外的普遍关注。瞭望发表文章以十招让财富公众化，其中写道，当这句话从总书记口中说出时，相信会有很多人不由自主的激动。中央要让更多的群众拥有财产性收入，这就意味着今后会有更多的人参与国有企业改制过程，从而为人民提高财产性收入提供渠道。虽然进行股份制改革的方向没有改变，但是结合报告中提出的“提高直接融资比重”和“让更多群众拥有财产性收入”来看，股份制改革将进一步深化和扩大。二是国有经济的“面”的改革，即行业改革，报告中提出要“深化垄断行业改革，引入竞争机制，加强政府监管和社会监督”。目前中国的竞争性行业改革进展相对好一些，但是垄断行业改革比较滞后。关于垄断性行业改革问题，我曾经完成一篇研究报告，题目为以四化打破垄断壁垒，文章指出，垄断行业由四个部分构成：一是原有的自然垄断行业，如铁路、民航、邮政、通信和电力等，这些行业天然的由少数企业甚至唯一企业垄断；二是法律垄断行业，包括烟草业和盐业；三是公共事业型垄断，如自来水业、供电业、公共交通等；四是重要战略物资垄断，如石油、天然气等等。那么垄断行业如何改革呢，报告中提出了“引入竞争机制，加强政府监管和社会监督”的方式。以往垄断行业最缺乏竞争性，导致运营效率低下，并且严格禁止其他资本进入，因此我们要引入的就是“非国有资本”或者“非该行业的国有资本”，以此实现投资多元化。前天我在国务院经济研究室开会，内容是关于民营经济参与军工企业的，原本我们以为这会引起军工企业相关领导的顾虑，可是没有想到，军工部门是十分欢迎的。军工企业的与会者给我举了个例子，他们原本有一个项目要上马，西部地区的一个国有军工企业需要2亿元才能完成，而深圳地区的一个民营企业只需要5000万就可以实现，他们当然希望民营资本进入以便提高效率。关于垄断企业改革，至少要有“三化”，即投资多元化、竞争规模化、监管科学化。我认为，十七大之后国有经济改革的重点将包括啃下垄断性行业改革这块硬骨头。三是国有经济的“线”的改革，即国有资本管理改革，报告中指出要“加快建设国有资本经营预算制度，完善各类国有资本管理体制和制度”。第一个看点是国有资本要进行预算，以往我们只有政府预算，但是国有资本长期没有预算制度，对于国有资本的收支情况进行监督。第二个看点是完善各类国有资本管理制度，即包括经营类国企，也包括资源类国企和事业类国企。目前中国的国有资产分为三级，即中央国企、省级国企和地市级国企，这三个层级的国企都要进行相应的改革。总结看来，按照十七大报告中的思想，下一步国有企业改革主要抓三个字，一是“点”的改革，二是“面”的改革，三是“线”的改革，三者缺一不可，相互促进。只要能够把握这三点，大家就能够较好的把握国有企业改革的重点和脉络。在我的研究中也提到，关于垄断行业的改革，尽管力度和成效上不像要素市场那么突出，但在领域和深度上也有所拓展，我将其分为四个方面，即政企分开的邮政体制改革、市场的适度放开、电信民航铁路等行业不同程度的改革推进等。与此同时，我们必须看到，上述被作为成绩的改革举动同时是我们下一步改革的难点所系。其原因在于，29年的市场化改革之后，我们构建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框架，浅层次的体制机制弊端已被驱除，而剩下的改革要受限于整体市场经济的发展水平，要么面临中国的特殊国情，要么需要相关的政治体制、行政管理体制及社会领域改革配套进行（如垄断行业改革）。为什么垄断行业改革进展较慢，关键是政府体制改革不到位，中国政企不分的现象还比较严重，比如铁道部既是企业又是政府。上述改革目前还停留在破题和进一步推进的阶段，因而对其暴露的问题我们必须有冷静和客观的认识。问题暴露出来总比隐匿于公众视野之外更有利于革除积弊。面对日益暴露的问题，我们要做的是明确改革方向，坚定不移的向弊端产生的体制根部掘进，同时积极推进相关领域的配套改革，注意动员各种社会力量参与改革，防止出现改革决策被利益集团主导的局面。因此，与上述改革直接相关的行政体制改革、政治体制改革都成为下一步中央的关切所在，而事实上我国上述领域的改革已经走向前台，这既是市场化深入推进的必然结果，也是改革开放对执政能力和素质的倒逼，同时也是中国共产党人面对新形势的主动选择。十七大报告中还提到了“加强主体功能区建设，并且在财政上给予支持”，那么我讲一讲对于这个问题的理解。在区域发展上，我提出了两个“四”：一从行政区化角度，将大陆的31个省市自治区按照原来的行政区划分为四个板块，即东部板块、西部板块、中部板块和东北板块，中央分别为四个板块发展的制定相应方针，东部战略为“率先”，西部战略为“开发”，东北战略为“振兴”，中部战略为“崛起”。 二从功能区域角度，将大陆的31个省市自治区按其功能划分为四个板块，一是“优化开发区”，一般为资源较为缺乏的经济发达地区，其任务是“好上加优”， 如上海和杭州；二是“重点开发区”，一般为经济发展水平较高的地区，环境污染较少；三是“限制开发区”，可以开发，但是要适度开发；四是“禁止开发区”，不允许开发，将其保护起来，比如水源地和生态区等。前年我去过青海省的三江源地区，即长江、黄河与澜沧江的源头地区，那里就属于禁止开发区。以前举出在该地区的居民都进行了生态移民，以更好的保护该地区的生态环境。按照功能区域的四大模块，下一步中央、省市将联手将其划至县级，明确各地区的具体功能。上述功能区域划分与税收改革有何联系呢？由于各地区功能不同，其相应的财税体制改革也必须跟进，其中最为重要的体制改革就是“实行有利于科学发展的财税制度，建立健全资源有偿使用制度和生态环境补偿机制”。就以三江源地区为例，为了保护当地生态环境而进行移民，国家利益确实得到保障，但是中央政府和下游地区必须对三江源地区进行补偿。再比如，北京郊区的官厅水库，上游处于河北省张家口地区，为了保证北京人民的用水，该地区关闭了一些污染严重的工厂，这样北京每年应对张家口地区进行生态补偿。前几年我提出了“资源环境产权”理论，该观点也被很多研究者接受。我今年完成了另一份报告，题目为再论环境产权制度，大家可以作为参考。生态环境的良好保护应该得到收益，否则就会出现损失。比如西湖地区，政府近几年使用大量资金治理西湖，目前西湖地区环境十分优良，周边房价也迅速上涨，单是房价上涨是纳税人出钱进行环境治理的结果。如果没有环境产权制度，环境治理的收益就有很大一部分被开发商拿走了。目前，很多人还没有意识到“环境产权”的重要性，这也是下一步我们应该注意的问题。第三，关于非公有制经济的改革问题，十七大报告中对于该问题的阐述是“推进公平准入，改善融资条件，破除体制障碍，促进个体私营经济和中小企业发展”。前面我已经提到了，中国的非公有制经济包括个体经济、私营经济和非内资经济三个部分，其中非内资经济包括外资和港澳台资本。我到台湾去，发现蓝营的人对于我们将台湾资本称为外资非常反感，认为我们是一家人，应该称作内资。但是，这里的外资是指来自“境外”的资本，这一点值得我们注意。那么，到了今天中国的非公有制经济的规模到底有多大呢，我可以给大家提供一个数据。截至2006年年底，全国个体工商户达到2576.2万户，从业人员达到5159万人，平均每个个体户2人左右；私营企业达到504.4万户，从业人员达到6585万人；港澳台资与外资达到59.5万户，其中外资企业从业人员达到2700万人，港澳台资企业从业人员达到9334万人，从业人员总数达到2亿3千万至2亿4千万。这里有个现象十分值得关注，即中国有2亿多劳动力是在非公有制经济实现就业的，非公有制企业在解决中国劳动力的就业问题上贡献巨大。相比之下，公有制经济的就业人口达到7298万人，其中国有单位就业人员达到6488万人，包括国有事业单位员工2900万人和国有企业员工3000万。中国目前城镇就业人员中有80%在非公有制经济实现就业。关于非公有制经济的发展问题，报告中强调了三句话，“推进公平准入，改善融资条件，破除体制障碍”。前年，国务院下达了关于非公有制经济的“三十六条”，当时就提出部分行业应该允许非公有制经济进入。但是经过我的调查，这些规定都是些“玻璃门”，看得见但是摸不着。其次，非公有制经济的融资条件必须要改善，要建立相应的金融机构为其服务。此外，目前的体制障碍尚需进一步破除。此外我想补充的是教育问题，目前中国的教育机构几乎由国家主办，私人主办的教育机构有93002所，占全国教育机构比重为16.7%，在校学生2313万人，教职工大大172万人，这说明当前中国教育中有非公有制经济的部分。因此大家在讲到教育的公益性时，要着重于教育的基本面，因为非公有制经济所经营的教育机构是带有盈利性质的。这是中国的现实情况，从发展趋势看来，中国的民营教育机构也不可能取消。国家教育部门有关人士在接受采访时说，中国将保证教育的公益性质，反对教育的产业化。但我认为，教育不搞产业化不等于禁止民营资本开办教育机构。目前卫生部门的人士也在强调卫生服务的公益性质，但是十七大报告中也提到了“盈利性和非盈利性分开”，而且公益性质是针对“公共卫生”而言的，并非针对所有类型的医疗卫生服务。我认为，公共卫生确实应该坚持公益性，以保障基本的医疗卫生需求，但是这并不排斥盈利性医疗卫生机构的存在。三年前在对于“医疗卫生服务的公益性”争论最为激烈的时候，我曾写过一篇报告，其中提出“政府管基本医疗保障，市场管超值医疗服务，社会管各方广济善助”，从这三方面共同入手才真正有助于解决中国的医疗卫生服务问题。如果基本医疗卫生服务出现问题，那就要打政府的板子，但是我们不能让政府包揽一切，超值医疗服务应该由市场提供。中国目前社会分层如此严重的情况之下，我们应该从实际出发，允许超值医疗服务的存在。此外，慈善机构也可以在医疗卫生服务方面发挥作用。我到台湾去考察，得知当地有位正言法师，她依靠化缘开办了很多医院，称为慈济医院。中国大陆的问题是慈善机构不发达，富人的社会责任感不强，慈善机构十分欠缺。既然需要三驾马车拉动中国的医疗卫生事业，我们就不能偏颇的说“医疗卫生事业公益性”，以此获得人民认同。因而大家在讲到教育和医疗卫生问题时，应该区分基本面和周边的新情况，不要一概而论。第四，关于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