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文化苦旅看余秋雨文化散文的叙事性特征.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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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余秋雨先生的文化散文在当代的文学创作中构成了一个独具特色的板块。从文化苦旅到山居笔记，从千年一叹到行者无疆，他的每一本散文都获得大卖。本文主要是以他的成名代表作文化苦旅为例，就其散文的叙事性特征进行论述。拟从在叙事和议论中抒发情感，独特的写作技法改进和语言的叙事特质三方面进行讨论。关键字文化苦旅 余秋雨 散文 叙事性 语言余秋雨先生可以说是当代散文的一位大家，从文化苦旅到山居笔记，从千年一叹到行者无疆，他的每一本散文都获得了很多读者的喜爱。余秋雨的散文究竟怎样，很值得我们去好好的品味。在余秋雨先生现已出版的这些作品中，可以说每部书都有着自己的特色：文化苦旅是余秋雨先生的第一部作品，也可以说是他文化散文的奠基之作：山居笔记更多的是他对历史文化的深入思考，更加的深沉：千年一叹中他将目光与思考伸向更远处，在更大的空间与时间范围中进行中华文明的思考；行者无疆则是他的一次比较之旅。总体来说，在这些作品中有着一个以一贯之的主题，就是对文明的思考。也正因为此，余秋雨先生的散文被评论者们冠名为“文化散文”。“何谓文化?一般而言,文化是指除了未经改造的自然环境之外的、凡人类创造出来并可以通过学习获得和为后人学习和传递下去的一切物质和非物质产品”。而余秋雨先生的散文之所以叫“文化散文”就在于其散文的核心是在历史的变迁中，对文化做一种深入的思考。纵观其作品，无论是已逝的历史,如一个王朝的背影、流放者的土地、苏东坡突围等,还是对远古文明的追溯,如日记体的千年一叹;无论是乡土乡情,如抱愧山西、乡关何处、江南小镇等,还是人生现象,如历史的暗角、藏书忧、苦闷的解脱等,他都没有孤立的来看，而是动用自己丰厚的知识储备，将历史性的思考渗入其中，形成了浓厚的文化意味。在谈论余秋雨先生的文化散文时，不得不好好的说一说文化苦旅。文化苦旅是余秋雨的第一部散文集，连他自己都说这只是一次尝试之作。可他的尝试之作却一出世便受到了极大的关注。在文化苦旅还在收获杂志上连载的时候，就已吸引了许多的读者，当它连载完毕结集出版后，更是众人争阅，一时洛阳纸贵。究竟余秋雨先生的散文有什么样的魔力在吸引着人们？让人们这样的着迷，读一遍不够，还要收藏起来慢慢品味呢？我个人也是余秋雨先生散文的拥护者之一。其实我并不是很喜欢看散文，对于纯粹的抒情文学我一直不太关注，因为我的性格导致我很难耐心看下去。可余秋雨先生的散文我却很喜欢。应该说余秋雨先生的散文在当代已形成了一大特色文体，有着许多独特之处。大家有许多的总结很是精辟。比如说他的散文是魅力独特的文体创新，抒情带有浓厚的思辨色彩；又有如丰富深邃的文化意蕴，宁静淡远的精英意识等等，说法众多。我个人在深入地思考后，觉得他的散文最吸引人之处便是具有很强的叙事性。正是因为拥有较强的叙事性，才使得他的散文读来更加有趣，舒畅。才会使那么多各行各业的人读得动，也读得下去。下面就以余秋雨先生文化苦旅中的几篇文章为例，浅谈一下叙事性特征在其散文中的体现。一、余秋雨文化散文中的抒情是隐性的，大多是将抒情融入到记叙的事件中，将感情的抒发和叙事议论相结合。散文作为一种主体性很强的文学体裁历来以一粒沙里见世界，半瓣花上说人情著称,“以小见大”是它在选材立意上的基本原则。但是余秋雨则不同,他的散文也写山水风景、风土人情,但却更喜欢选取大场景、大题材,表现大主题。选材之大可从他的诸多文章标题中看出:阳关雪、十万进士、苏东城突围、一个王朝的背影,它们共同组成了余秋雨散文一道亮丽的风景。同样是大场景、大主题,但是由于对历史的情有独钟,访古、寻古、探古构成余秋雨散文的命脉,在余秋雨探访的古迹中，有许多是著名的胜地，可余秋雨在谈论时却能不落窠桕，他轻描写，而重文化溯思，重历史感悟。他用历史与文化赋予景物以内涵，因而是景、史、人、物相融相通，题材大而不空。他以自己对中国文化及文人历史变迁的深刻理解,把现实与历史、过去与现在紧紧相融,显示出沉重的使命感和责任感,令人深思。在余秋雨先生的文化苦旅中，可以发现有一部分文章是有着一定模式的。比如道士塔，阳关雪，柳侯祠，都江堰，三峡，青云谱随想等都是历史遗迹+文人意识+文化反思。余先生很少对山水名胜作具体的描述，往往是笔锋一转，人为的构造出一幅幅浓郁而又深沉的人文图景，继而以纵横四海的气势挥洒着对中国文化历史的种种遐想和议论，使读者为文章的情绪所感染，在不知不觉中接受作者发自内心的感悟，从而以一种崭新的姿态去思索人生、思索未来。可以说这一模式是余秋雨大部分文化散文的一个定式。在这一模式中，它可以轻而易举地进行自己的文化反思，同时也更加容易感染读者。在这一模式中，余秋雨经常是把情感内敛，借叙事和议论来抒发个人情感。在道士塔中有这样一段文字：“中国是穷。但只要看看这些官僚豪华的生活排场，就知道决不会穷到筹不出这笔运费。中国官员也不是都没有学问，他们也已在窗明几净的书房里翻动出土的经卷，推测着书写的朝代了。但他们没有哪副赤肠，下个决心，把祖国的遗产好好的保护一下。他们文雅的摸着胡须，吩咐手下：什么时候，叫那个道士再送几件来！已得的几件，包装一下，算是送给哪位京官的生日礼品。就在这时，欧美的学者、汉学家、考古家、冒险家，却不远万里，风餐露宿，朝敦煌赶来。他们愿意变卖掉自己的全部财产，充做偷运一两件文物回去的路费。他们愿意吃苦，愿意冒着葬身沙漠的危险，甚至做好了被打、被杀的准备，朝这个刚刚打开的洞窟赶来。他们在沙漠里燃起了股股炊烟，而中国官员的客厅里，也正茶香缕缕。”这段文字可以说是作者经过虚构和想象补充进来的，在这段虚构的文字中，作者并没有专意的表述自己的立场，不过从作者描写的情节中，已可明显的感受到作者的态度了。中国官员的儒雅、聪慧是无可掩饰的，可他们的文雅却总是用错了地方，而欧美的学者们，虽然说是作为文化的入侵者而来，可他们的为文化而舍弃一切的精神又不得不让作者佩服。作者的情感和态度已通过这个看似不带一丝情感的对比，很明显的流落出来了。两者一比较，不由得让人汗颜。像这样的在叙事的文字中暗抒情感的文字，还有许多。如在后文中作者又写道：“一箱子，又一箱子。一大车，又一大车。都装好了，扎紧了，吁，车队出发了。没有走向省城，因为老爷早就说过，没有运费。好吧，那就运到伦敦，运到巴黎，运到彼得堡，运到东京。”是叙述，也是感慨，更是对老爷们的强烈讽刺。一箱子，又一箱子，一大车，又一大车，我们祖国的珍贵的文化宝藏就这样轻易的让给了外人。就让我们穷困的老爷们安息吧，你们没有运费，自会有人愿意倾家荡产的筹集，愿意替你们保管。在这里，作者更是将自己的情感深掩，没有一丝的主观情绪的流露，可他高超的技巧使得每个读者读到这里都会深深的扼腕。看看吧，这就是我们的官员！叙事性的情感抒发在余秋雨的散文中还有许多，基本上在每篇散文中都可以看到，也就不再一一列举了。而在议论中的情感表露则相对要零散的多。在沙漠隐泉中，作者写道：“爬。不管能抵达那儿，只为已耗下的生命，爬。无论怎么说，我始终站在已走过的路的顶端。永久的顶端，不断浮动的顶端，自我的顶端，未曾退后的顶端。沙山的顶端是次要的。爬，只管爬。”在这排比式的议论中，“爬”，不再是一个简单的动作，而成为一种不息奋斗的精神的象征，是生命存在的目的与价值。只有不断的向上，不息的努力，才能不断的超越和完善自我，才能不断的攀登新的顶端，新的高峰。作者将自己的心境及人生的感悟都融入了其中。充满的震慑般的感染力，每一次读到这里，我都会不由自主地感到一种心灵的震撼。相信有许多的人都和我一样在被震撼着。这样的议论还有。“向往峰巅，向往高度，结果峰巅只是一道刚能立足的狭地。不能横行，不能直走，只享一时的俯视之乐，怎可长久的驻足安坐？上已无路，下又艰难，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孤独与惶恐。” “君临万物的高度，到头来只构成自我的嘲弄。” “人生真是艰难，不上高峰发现不了它，上了高峰又不能与它近乎。看来，注定要不断的上坡下坡、上坡下坡。” 结合余秋雨先生的实际生活，可以知道在这样的议论中他将文章中的情感与自己的现实情感已融合到了一起，两种情感自然而然的融合的紧密无间。向往高峰，是无数人的终身的追求，终其一生都在向着它奋进，可只有真正攀上顶峰的人才会知道，顶峰其实只是一个虚无的存在。占领顶峰，得到的并没有太多的幸福与愉悦，更多的是空虚、彷徨与艰难。谁也不能长久的站立在顶峰，只有不断的开创、跨越，才能让生命保有新鲜与活力，才不会将自己囚禁在孤独的顶峰。他将自己对人生的看法及亲身体会都没有保留的展示给了读者。使读者在阅读他的散文的同时也阅读到了他的人生体验。二、散文手法有所改进，大量的运用了小说和戏剧中的手法使得叙事性更加强烈。 余秋雨先生的文化散文的叙事性还体现在对散文写作手法的改进上。一直以来，散文作为抒发个人情感与情思的问题，大都重心理展示而轻事件描写，讲究“形散而神聚”。而余秋雨先生的散文则较重视叙事素材的运用。他充分的借用其它文体的要素，提升文章的可读可感性，抓住读者的阅读兴趣。运用得最多的当属小说的手法。小说的要素之一是故事，余秋雨比较善于建构故事，他的散文里就有许多传奇性很强的故事，简单如道士塔，通篇写的就是上世纪初敦煌文物被外国人骗买的故事；复杂一点的如风雨天一阁、苏东坡突围，前篇写明清数百年间宁波一座私人藏书楼的传奇故事，后篇写苏东坡写出念奴娇、赤壁怀古之前的一段遭遇故事，都是极有味儿的小说素材。余秋雨把这些小说素材引入散文，正好达到了散文的创作意图，异曲而同工，殊途而同归。小说的要素还有细节，靠细节构筑成一幅幅人间风情画是小说家的功夫之一。余秋雨的散文中也常常有栩栩如生的细节描绘，当然，由于其散文多是写历史事件的，因而有许多的细节是作者虚构补添的。如在文化苦旅的开篇之作道士塔中作者就写道:“王道士每天起得很早，喜欢到洞窟里转转，就像一个老农，看看他的宅院。他对洞窟里的壁画有点不满，暗乎乎的，看着有点眼花。亮堂一点多好呢，他找了两个帮手，拎着来一桶石灰。草扎的刷子装上一个长把，在石灰桶里蘸一蘸，开始他的粉刷。第一遍石灰刷的太薄，五颜六色还隐隐显现，农民做事就讲个认真，他在细细刷上第二遍。这儿空气干燥，一会儿石灰已经干透。什么也没有了，唐代的笑容，宋代的衣冠，洞中成了一片净白。道士擦了一把汗憨厚的一笑，顺便打听了一下石灰的市价。他算来算去，觉得暂时没有必要把更多的洞窟刷白，就刷这几个吧，他达观地放下了刷把。”这一看就知道是作者的虚构，因为没有人会看到王道士在几百年前的作为。作者以历史记载为本，用自己丰富的想象力，虚构出王道士在进行不可饶恕文化破坏工作时的细微动作和思想。我们可以从作者描写的细节中看到，王道士并没有意识到他在做什么，他只是用一个老农的朴素的思想在改造自己的庭院。他喜欢亮堂，就用白灰刷亮四墙，一遍不够，他又细细的在刷上一遍；他资金有限，就只先刷了这几个，其他的以后再说。他所有的罪过就是他的无知，可对于一个无知的人，你又能怎样让他认识到自己的行为造成了多大的后果。作者在描写时，一定充满了悲愤，可任谁都无可奈何。就像作者在文中所说的“他太卑微，太渺小，太愚昧，最大的倾泄也只是对牛弹琴，换得一个漠然的表情。”余秋雨先生的这种将小说技法的合理移植，使得他的散文独具特色。同时也使得批评他的人找到了一个好的借口。一直以来，都有人因为余氏散文的虚构在批评着他，认为散文作为一种优美的抒情文体是不应该存在虚构的。情感可以虚构吗？当然不可以。那么虚构的散文就是错误的！这本身就是有问题的问题。情感当然不能够虚构，可是散文作为情感的载体，尤其是余秋雨先生的散文并不是集中在表现个人的情感体悟，只要能够更好的引起读者的情感共鸣，加入合理恰当的虚构是可以的，甚至是必要的。也正是这些栩栩如生的虚构细节，将我们带入到了王道士的身边，眼睁睁的看着他葬送了敦煌的一切。痛心疾首啊！我们知道，余秋雨先生在写散文之前的学问主要在于戏剧理论方面。在他的文化散文中，他除了运用小说的激发来加强叙事，还融会贯通的运用了他十分擅长的戏剧效果。戏剧编剧在写作之时首先要确定的是舞台布景。没有舞台就没有表演,舞台布景是一切表演的基础,剧作者不得不事先考虑到它的存在。余秋雨对这一点的掌握可谓驾轻就熟,他用类似舞美设计的笔触开始了一段“文化苦旅”： “莫高窟大门外,有一条河,过河有一溜空地,高高低低建着几座僧人圆寂塔。塔呈圆形,状近葫芦,外敷白色。从几座坍弛的来看,塔心竖一木桩,四周以黄泥塑成,基座垒以青砖。历来住持莫高窟的僧侣都不富裕,从这里也可找见证明。夕阳西下,朔风凛冽,这个破落的塔群更显得悲凉。”11这是文化苦旅之道士塔中的第一段描写。余秋雨在一开始便搭好了舞台的布景：河边空地、圆寂塔群、木桩,活脱脱就是一幕戏剧即将开演前的氛围营造。余秋雨用白描的手法令读者或者说观众屏住了呼吸,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他预设的场景。在这样苍凉的环境中,到底发生了怎样的一段故事?作者将要讲述的又是什么?读者的阅读期待紧跟作者的行文思路,开始了一段跨越时空的旅行。余秋雨通过近似剧场舞台的布置,奠定了整篇文章的格调,引出了一段悲凉的历史。“有一座塔,由于修建年代较近,保存得较为完整。塔身有碑文,移步读去,猛然一惊,它的主人,竟然就是那个王圆箫!”12读到这里,读者的心似乎也随之呼的一紧,仿佛拉开大幕的剧场,一道闪电凌空劈下。余秋雨用特有的叙述方式,揭开了一段不堪回首的尘封往事“历史已有记载,他是敦煌石窟的罪人。”13至此,观众窥见了故事的一角,而此时的心情,已被挑拨得无比震撼。而接下来发生的事,便如戏剧中的高潮,一波接着一波。“王道士每天起得很早,喜欢到洞窟里转转,就像一个老农,看看他的宅院。”14在不经意间敲碎了雕塑,刷白了壁画,而这些看似平常的情节,随着余秋雨痛苦地插入一句:“住手!”15犹如戏剧中的旁白,唤醒了观众,剧情的发展也随着敦煌文物的西行达到了高潮。大幕落下之际,斯坦因“回头看了一眼西天凄艳的晚霞。那里,一个古老民族的伤口在滴血。”16而此时读者阅读的心情也由震撼愤怒转化为了无奈和反思。故事并没有就此结束,余秋雨用一位日本学者的说明:“我想纠正一个过去的说法。这几年的成果已经表明,敦煌在中国,敦煌学也在中国!”17给文章平添了一份亮色。这个说明的手法无异于影视剧中主体情节结束后在屏幕上打出的“多年以后.”的交代。在余秋雨的所有文化散文中，道士塔可说是一篇杰作，他突出的显现了余氏散文的主要特征，亦是文化苦旅中最有冲击力的一片。这篇散文的巨大冲击力，主要就是源于作者笔下制造出来的剧场效果。另外白发苏州、信客等只要略加改编，便可搬上舞台演出。这种艺术处理手法的运用，使大部分篇幅充满着阅读的张力，叙事性加强，常能提升起读者的阅读兴趣。可以说，如果余秋雨没有在戏剧方面的长期积累与熏陶，那么便不可能有文化散文如此的写法，他的散文也就不可能受到现今读书界的强烈欢迎。三、 散文的语言独具特色，具有很强的叙事节奏。语言是文学的“唱腔”，全部风味、韵致就在那抑扬顿挫之间。散文是语言的艺术,是美文,较之小说、戏剧等其它文学样式,散文的成功往往更倚重于语言的技巧,所以对语言有着更高的要求。诚然,在散文创作中寻求自己独特的表述方式和话语风格是艰难的,但仍然是必要的和可能的。余秋雨正是以其独特的语言表述方式和叙述语言风格把他深刻的文化内涵和生命体验充分地传达出来的。读者喜欢余秋雨先生的作品，首先也是着迷于他谈论每个话题时的口气、节奏、神情、心态，而这一切都非常感性地渗透在他一句句的语言中。语言的特色是余氏散文成功的另一大要素。可以说余氏散文的语言特色十分的丰富的，他彻底剥除了语言的外在装饰，用最朴素的语言写出了最打动人心灵的文字。读到文化苦旅的第一句是：“莫高窟大门外，有一条河，过河有一溜空地 ”18朴素得让人眼睛一亮。在这里我想着重谈的是余秋雨先生散文语言的叙事特质。在作品中他尽可能挖掘语言的叙事素质，注意语言的叙事节奏。散文也需要鲜明的节奏感来增添文采。有些词语组合能够创造别的词语组合所达不到的音乐感和诗情,这就是节奏规律的妙用。而汉语自身的一些特点也为节奏感的构成提供了有利的条件。比如汉语声调的起伏、平仄的变化以及单音词的大量存在等等。节奏，看起来是在创作中最不受重视的，可也正是它决定着文章是否会吸引读者。一篇作品，语言精当，词藻华丽，可若失去了节奏的调度，便只能是一堆华丽的字符，而失去了一切的味道。在余秋雨的散文中，有着大量的文史知识的渗入，也有着作者的许多个人见解和议论，若是没有了节奏的调节，人们很难在艰深与沉闷中进行阅读。而余秋雨则有意无意的利用了节奏的魔力，在叙述时跳跃、细描，完全以读者的感受为基准，一张一弛，悬念叠生，吸引着读者一步步的跟随他走进那曾经的历史、文化之中去体验和感悟。最突出的仍是道士塔一文。作者先使用白描的手法写了一些莫高窟外的景色，营造出了一片衰败与颓危的氛围，继而作者小小一转，将读者的目光从这一片的颓危之中引到了一座特殊的圆寂塔前。对于这座圆寂塔的主人，读者一无所知，急切地想知道他究竟是谁？为什么会让作者一惊？在急切的盼望中，作者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他是敦煌的罪人。在短短的三、四百字间，读者已被撩拨的难以等待了，而作者的节奏才刚刚开始发挥它的作用。 只要细细品味就能发现，余秋雨先生的文章每一篇一开始叙述，就进入一种择定的节奏系统，他知道推进的速度，更知道回荡旋转，即使那些难啃的段落，他也能靠着节奏的收纵来贴合读者的心理推进逻辑，然后再前前后后回荡几圈，在余音袅袅中了结。说他能够“深入浅出”真是说轻了，实际上他是靠节奏把广大读者“圈”进去的，读者受一种叙述节奏的诱惑，把所有的审美障碍都溶解了。可以说，叙事节奏是吸引众多读者阅读余氏文化散文的另一大因素 抒情的隐化，小说戏剧手法的合理移植，再加入节奏的运用，使得余秋雨的散文具有了极强的叙事性特征。使他明显的区别于其他散文的风格，形成了独具特色的余氏文化散文，获得了众多读者的喜爱。总体来说，文化苦旅作为余秋雨的“文化散文”的奠基之作是很成功的，不过熟读后可以发现，就整部书来说，前半部分质量稍高，后半部分则有些质量下降。如文中提到的，在文化苦旅中，余秋雨形成了自己的文化散文的一个套式，即“历史遗迹+文人意识+文化反思”，可能是因为模式的雷同，导致了阅读兴趣的降低，这一套式，在帮助他成功之后，也在一定程度上成为了限制了他发展的障碍。- 余秋雨，1946年生，浙江余姚人，我国著名艺术理论家，文化史学者，散文家。大学毕业后留校任教多年，曾任上海戏剧学院院长、教授，上海写作学会会长。辞职后继续从事教学和写作。主要著作有戏剧理论史稿（1983年，上海文艺出版社）艺术创造工程.(1978年，上海文艺出版社)，文化苦旅（山居笔记，千年一叹，行者无疆，借我一生。巩巧梅浅谈余秋雨的散文特色甘肃高师学报第8卷第4期(2003)第43页余秋雨文化苦旅东方出版社 2001年4月第2版 第45页余秋雨文化苦旅东方出版社 2001年4月第2版 第6页余秋雨文化苦旅东方出版社 2001年4月第2版 第23页余秋雨文化苦旅东方出版社 2001年4月第2版 第24页同注释5同注释5余秋雨文化苦旅东方出版社 2001年4月第2版 第3页余秋雨文化苦旅东方出版社 2001年4月第2版 第2页11余秋雨文化苦旅东方出版社 2001年4月第2版 第1页12 同注释1013同注释1014同注释815余秋雨文化苦旅东方出版社 2001年4月第2版 第3页16同注释1017余秋雨文化苦旅东方出版社 2001年4月第2版 第8页18同注释10 余秋雨 文化苦旅东方出版中心 2001年4月第二版余秋雨 山居笔记文汇出版社 1998年10月版余秋雨 千年一叹作家出版社 2002年10月第二版余秋雨 行者无疆华艺出版社 2001年10月版余秋雨 借我一生作家出版社 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