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善数据库的知识产权保护制度.doc

万善数据库的知识产权保护制度魏萍摘要：数据库的知识产权保护关系到制作者的权益和社会公众信息自由平衡的两难选择，如何确立行之有效的保护制度也是理论研讨和立法实践至今未能得到妥善解决的困惑。本文在探究各种保护方式理论的基础上指出我国现行版权保护的不足并提出单一模式的法律保护对于数据库这一新兴产业明显无法遏制侵权行为而应采用“双轨制”：即在“内容的选择和编排上具有独创性”的数据库采用传统的版权保护和建立数据库特殊权利保护体系以促进数据库产业的投资和制止不劳而获的“搭便车”行为。 关键词：数据库 知识产权保护 版权保护 法律保护 数据库产业数据库(DATA BASE)一词是随着计算机的应用和进一步发展而出现的。并日益成为“开发全球信息基础设施的关键因素和促进经济发展、文化发展和技术进步的重要工具”。数据库产业的蓬勃发展要求法律的有效保护，但如何为这一新产业的提供充分而有效的法律保护关系到数据库制作者的权益，同时也涉及到社会公众获取信息的自由问题。根植于经济生活的法律制度不仅应具有维护社会正义的职能，还应负担起实现资源有效配置、促进社会财富增加的使命。因此解决数据库制作者的权利收益问题和公众信息自由问题就成为了一个两难选择。如何对数据库保护进行立法问题引起了全世界广泛关注和重视，各个信息产业大国也各自采用了不同的法律形式来实施对数据库的保护。我国在新修订的著作权法第14条确定了“汇编作品”的概念，其中隐含了数据库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作为汇编作品享有版权的保护。但笔者认为，由于数据库版权的弱保护性不能彻底的克服“拿来主义”现象，使得制作者的权益保护问题得不到真正解决。于是如何结合中国信息产业的实际情况，探讨行之有效的数据库法律保护途径十分必要。1 数据库法律保护的方式和理论l.1 数据库的版权保护 数据库作为作品数据或其他材料的集合，由其制作者通过对作品、数据或其他材料进行选择、编排而成。这一过程与版权法上的汇编作品创作过程是相近的。利用版权法对数据库提供法律保护无疑成为一些国家的首选方式。据世界知识产权组织统计，全世界大约有130多个国家为数据库提供版权保护。综观各国对数据库提供版权保护的法律规定，在以下方面有着共同之处： (1)版权保护的数据库从作品属性上看，归位于汇编作品。目前，世界知识产权组织伯尔尼公约、TRIPS协议、美国和台湾等大多采用版权保护数据库的国际组织、国家和地区都将数据库作为汇编作品加以保护，并且汇编的内容可以是享有版权的文学艺术等作品，也可以是不享有版权的其他数据和材料。 (2)版权保护的数据库其实质性要件是应当在内容选择和编排上具有原创性。数据库作为汇编作品受到版权法保护，必须具备版权作品的一个最基本的条件原创性。制作者智力创作的原创性是用以确定数据库能否适用版权保护的唯一标准。 (3)版权法不保护数据库的内容，而是在数据库中体现原创性的选择和编排。由于构成数据库内容的材料是在制作数据库时就已经存在的，将他们汇编人数据库并没有改变它们自身所具有的信息量。在数据库中体现原创性的因素是制作者对数据库内容的“选择和编排”。在选择数据库内容时，作者根据某种标准或方法，对有关的作品或材料进行选择和取舍，并按照一定的顺序和结构加以编排。这些选择的标准和方法、编排的顺序和结构，真正体现数据库制作者是否付出自己独立的判断和创新，从而确定数据库是否具有原创性。 但数据库的版权保护存在着制度本身无法解决的理论缺陷： (1)数据库的原创性标准模糊不清，无法界定。数据库内容的选择和编排要体现原创性，但究竟什么是原创性呢?各国对此无法形成统一的认识。只有解决了对原创性标准的争议，才能涉及对数据库的版权保护的实质内容。 (2)不保护数据库的内容，只保护内容的选择和编排。如前所述，版权法不保护数据库的内容，而数据库中最能体现其价值的恰恰是内容。尽管制作者在收集、整理材料的过程中付出了大量的投资和劳动，但对于他人改头换面似的“拿来主义”也是无计可施。因为版权保护不是由制作者付出的劳动来决定，而是由最终体现的形式和结果来决定的。因此，数据库作为汇编作品而获得版权保护是一种弱保护。而这样的弱保护对于数据库产业负面影响极其深远。如果数据库的信息可以任由他人使用，那么他人对这些信息稍加改动即形成一个与原来数据库相竞争的数据库，原来数据库制作者的积极性将会严重受挫。数据库的制作者们就会因此而放弃在信息收集和整理上的付出，转向投机取巧、互相搬用的局面，最终不利于数据库产业的发展和繁荣。 (3)数据库的功能性妨碍版权法对其提供法律保护。数据库的主要目的是针对各个领域的不同需要，尽可能多的收集相关数据，同时按照减少储存空间、方便检索、数据准确等商业原则来编排这些数据，以实现数据库的功用。大多数数据库都有其特定的用户群体，数据库必须迎合这些用户群体的使用习惯和检索目标，数据库的这些功能性要求使得数据库的制作者只能在有限的自由空间去从容的进行个性化设计开发，如在数据库的编排上多采用为相关公众所熟悉和接受的某一显著特征的序列进行结构设计，数据库的表达形式就不可避免地同其内容相混同。在数据库版权保护体系中将会呈现两难困境：要么因为权利人需要对版权法进行扩充甚至扭曲解释，要么因为权利人抱怨版权保护力度不够，立法者重新考虑其他辅助措施。12 数据库的特殊保护 在信息社会，以版权法保护被视为汇编作品的数据库越来越受到严峻的挑战。为了克服数据库作为汇编作品的版权法弱保护性，在原有的版权法体系外，1996年欧盟指令确立了一种新的数据库保护制度“数据库的特殊权利”。这是一种独立于版权保护的法律制度，根本目的是保护数据库制作者在数据库上的投资。根据欧盟指令，凡在其内容的选择和编排方面体现作者自己的智力创作的数据库，均可据指令获得版权保护；不管该数据库的内容是否符合版权或其他权利保护的条件，数据库制作者应享有一项特殊权利，即防止对数据库内容的全部或实质部分抽取和或反复利用的权利。有关数据库的特殊权利包括：有实质性投资的制作人有权禁止他人摘录和再利用该数据库的全部或实质部分内容；无论数据库及其内容是否能获得版权或其他权利的保护，不影响前述权利，但依此权利保护数据库不得危害其内容所享有的各种权利；此权利可转让、转赠；不允许非正常利用或不合理损害数据库制作人之合法利益的重复、系统摘录或再利用资料库的非实质性部分的行为；公开的数据库合法用户可不经权利人许可，出于个人、教学、科研、公共安全、行政司法程序的目的，以任何方式摘录或再利用其内容的实质性部分；数据库的保护期限为15年。 数据库特殊权利保护与数据库版权在性质上完全不同，其保护的条件、范围和效力等在知识产权法体系中独具一格，与现有知识产权法中的任何部门都不相同。这种纯粹为保护制作者的投资而创设的全新的不同于知识产权的特别权利，遭到了众多的反对意见，其正当性在以下几方面受到了指责：(1)数据库特殊权利是针对数据库的内容而存在的权利。数据库制作者只不过是将内容“复制”到数据库中而已，并非是制作者的劳动产物。制作者缘何对并非自己智力成果的数据库内容取得禁止他人使用的权利? (2)数据库特殊权利与他人对数据库的内容的权利存在一定的冲突。在数据库的内容中，有些可能不存在任何权利，但大多数是存在某种权利的，如作品的版权等。数据库将对这些已存在的权利构成严重障碍。 (3)数据库特殊保护权利体系只注重保护数据库制作者的利益，而很少或基本上没有考虑到信息社会中的公共利益。授予数据库制作者对数据库的内容享有权利，必将限制信息的自由流通，公有领域的事实信息“私有化”，对社会公正性造成消极的影响。 13 数据库的合同保护 在现有的法律框架中还有其他一些制度可以对数据库进行保护。如商业秘密保护，合同保护等。由于商业秘密价值的存在前提秘密性相对于数据库的公众交流性和可复制性很难得到满足。为弥补这一缺陷，制作者通常会选择理由合同条款来约束数据库的使用者，以求最大限度地保护开发方的权益。 合同条款最大的特征是当事人的意思自治性，当事人有较大的自由约定空间，只有在合同与公共政策或强行法规发生冲突时，法律才会加以干涉。在数据库保护上，数据库的制作者许可他人使用其数据库时，利用合同条款对使用者的行为进行约束，如限制使用范围，禁止未经许可向第三方提供复制件等，并规定严格的违约责任作为救济手段。但事实上这种保护方式也是值得推敲的。因为在数字化的今天，制作者很容易利用其优势地位，与众多使用者达成这样的协议，从而剥夺了使用者自由利用某些事实类数据的权利。14 数据库的反不正当竞争法的保护 反不正当竞争法对数据库的保护在很大程度上弥补丁版权弱保护的不足，着眼于数据库制作者的投资和市场收益，保护了制作者在材料收集、整理、证明、编排等方面的投资，便于制止擅自利用他人制作的数据库中的信息牟取利益的“搭便车”行为。但用反不正当竞争法保护数据库具有相当的不确定性和个案性。这是因为： (1)反不正当竞争法对数据库的侵权行为及其认定标准并无明确规定，只能由个案法官来认定。 (2)基于防止信息垄断侵害公众利益的考虑，法律并不限制不同主体利用相同的信息作为自己制作数据库的素材。因此，即使两个数据库的内容有相同或相似之处，但若都是独自收集素材编排而成的，彼此并不构成侵权，都应受到法律的保护。因此，只要法官在价值观念上倾向鼓励这种竞争，则原告胜诉的可能性就会减少，反之原告胜诉的可能性就会增大。 (3)即使被告素材来源于原告，若法官认定被告从原告信息源中收集资料也付出相当多的时间和投资，并出于防止原告垄断信息的考虑，亦可判定被告的行为不构成侵权。 由此可见，反不正当竞争法保护的范围和保护的标准都极为不确定，这使数据库制作者很难预见自己是否能够受到反不正当竞争法的保护，在执法和司法上也难以保证正当竞争者的权利得到维护。 2 我国数据库法律保护现状的缺陷及应对措施 在我国的立法和已参加的有关国际条约中，都没有明确规定数据库的法律保护问题，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国数据库不受法律保护。2001年10月修订的新著作权法第14条规定：“汇编若干作品、作品的片段或者不构成作品的数据或者其他材料，对其内容的选择或者编排体现独创性的作品，为汇编作品，其著作权由汇编人享有，但行使著作权时，不得侵犯原作品的著作权”。尽管这一规定是明确汇编作品的版权归属，但事实上也在法律上把符合作品要求的数据库归入汇编作品予以版权的保护，即在内容的选择或编排上具有独创性的数据库可以就其内容的选择或编排享有著作权。但如前所述，由于数据库的版权弱保护性只能让数据库获得一定程度的保护，独创性条件也使得大量有价值的但在“内容的选择或编排”上缺乏独创性的数据库有利于版权保护之外。并且数据库的关键在于其内容，而版权保护只针对内容的表现形式，不保护内容。数据库制作者的劳动和投资在这一层面也难以得到合理的保护。 鉴于我国著作权法对数据库保护无论是在范围还是力度上都远远不能满足目前信息社会的需要，建立完善的数据库保护方式成为保护这一新兴产业的急待解决的课题。谋求数据库制作者的权利收益和公众信息自由之间的平衡不能依靠单一的法律模式越来越成为大家的共识。因此笔者认为对数据库的保护更适合采用双轨制。 (1)对于符合“作品”条件的数据库采用传统的版权保护。在数据库中，受到版权法保护的是体现独创性的因素即制作者对数据库“内容的选择和编排”。在考察独创性时，应将制作者在制作数据库时所付出的努力和投资区别开来，努力和投资是制作数据库必不可少的因素，但并非构成数据库独创性的要素。独创性是制作者独立的判断和一定的创新，这才是真正的版权保护对象。 (2)建立数据库特殊权利保护体系以促进数据库产业的投资和制止不劳而获的“搭便车”行为。这种数据库特殊权利保护应当定位于对反不正当竞争规则的明确化和具体化，从而克服反不正当竞争法律制度在保护数据库上的不足。而且“将数据库特殊权利保护定位在反不正当竞争上，就从根本上限定了它需要遵循的原则和所能适用的范围，避免了信息垄断的危险，减少了对用户的信息自由造成不必要的损害”。除了动能定位外，在制度安排也应体现维护数据库制作者权利与公众信息自由之间的利益平衡，具体如下： 受保护的数据库包括电子数据库和非电子数据库，组成数据库的材料必须是系统有序的排列，但不要求这种排列构成版权保护意义上的独创性。 数据库制作者在制作数据库时，应当尊重其他信息拥有者的权利。 3.应当规制的侵权行为有：向公众提供数据库的全部或其实质性部分的行为，并且这种行为给数据库权利人提供或意图提供的包含该数据库的产品或服务的基本市场或者相关市场造成重大损害；摘录数据库的全部或其实质性部分的行为，并且这些行为给数据库权利人提供或意图提供的包含该数据库的产品或服务时常造成了重点损害。 为维护公共利益，应规定以下例外：为说明、解释、举例、评论、批评、教学、研究或分析的目的，传播或摘录数据库内容的合理行为；为教育、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