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代云南政区土官土司的设置及相关问题再考察.doc

元代云南政区土官土司的设置及相关问题再考察云南社会科学)2008年第5期SocialSciencesinYunnanNo.5元代云南政区土官土司的设置及相关问题再考察周芳(云南大学职业与继续教育学院,云南昆明650091)摘要:元朝政府通过在云南政区进行相应行政设置和管理,结束了白南诏大理国开始的地方割据情况,使云南纳入全国统一的行政体系中,真正成为祖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元代在云南的设置中,土官土司制度是其中一个重要的内容.土官土司制由常规行政体系中任命土官和专门为少数民族首领设置官职体系,即宣慰司体系两条主线构成.这两条主线既有交叉又有重合,重合部分就是对少数民族首领的任用.云南政区的土官土司制在元代开始形成,并不断变化,不仅对云南的地方发展有着重要作用,更为明清时的土官土司制奠定了良好的基础.关键词:元代;云南政区;土官土司;设置中图分类号:K247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0-8691(2008)05O142-05元代是云南地方发展史上个极其重要的历史阶段,元朝政府通过在云南的一系列设置,使得云南真正纳入到中央王朝的统治之下,从此再未出现过独立的地方政权,这样的统一局面也一直为明清所沿袭.这一系列设置中,元代在云南政区内的土官土司制度可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环,它不仅使得云南边疆少数民族地区通过这一设置归入中央政府统治,更重要的是,它的形成和发展为明朝时土官土司制度的建立和完备打下了基础.虽然讨论云南土官土司制的文章不少,但多是土官土司的地位,作用等方面的论述,深入讨论元代云南政区土官司土司设置及其相关问题的文章似不多见,本文拟从设置的视角对元代云南政区土官土司问题进行新的解读.何谓土官土司制,江应襟先生在谈到明代云南的土官土司制度时曾对土官土司制作过明确定义:明代把云南全省划为两种政治区域,一种完全照内地行政制度,成立正规的府州县,设官情况与全国正规制度一律,称为内地区或内域区,另一种无府州县之名,另有一套区域名称,设治企图与要求也与内域区不同,称为西南夷或羁縻土司区.在前一区域内所设置的土职,一般称为土官,后一区域内的一般称为土司.此外还有第三种区域称为御夷区的,就是名义上是府州而实际上委官设治都全同羁縻区,或名义上是土司区而另有一种政治作用使之接近内域区;前者即所称的御夷府州,后者即所称的御夷长官司.在御夷区域内的土职,有隶属吏部的土官,也有隶属兵部的土司.1笔者对江先生的观点十分赞同,这样的一种划分厘清了土官和土司的区别,进一步说,笔者认为这样的土官土司制自元代就已形成,并有所发展,最后为明王朝所继承,成为一种正式的制度.如对元代云南的建置细加分析,便可看出,元代云南建置并不是通常认为的常规行政体系全部任用流官,宣慰司体系全部任用收稿日期:2o080623作者简介:周芳(1975),女,云南大学职业与继续教育学院讲师,史学博士.142土司,而是各有自己的规则和变化,同时又有交叉和重叠,体现出中央王朝对边疆治理类型多样与发展不平衡的特点脚,颇有进一步深入研究的必要.一,元代云南政区土官土司的设置元代在云南政区的土官设置主要是在行省之下,路,府,州,县常规行政体系中由少数民族首领担任职务,其中行省的官员极少任用土官,路,府,州,县中则比较常见;土司设置则是专J-JCt边疆少数民族地区设置的机构,即宣慰司体系,其官员任命经历了流官为主,土流并用,土司为主的过程.下面笔者对这两种设置分别进行梳理.(一)路府州县常规行政体系中的土官设置元代行政的常规设置是大率以路领州,领县,而腹里或有以路领府,府领州,州领县者,其府与州又有不隶路而直隶省者瞰(卷5s地理志一).虽然由于史料的阙如难以对元代云南政区土官的设置进行全面考察,但从零星史料中还是可以看出大瞬隋况.1.路总管府或军民总管府土官.路为行省之下的第一级行政常规设置,元朝在云南行省路这一级行政设置中任用了不少土官.如至元十一年(1274年),赛典赤为云南行省平章政事,更定诸路名号,以信苴日为大理总管哪潜,66信苴日传),这是元代在云南行省政区中最早有关于土官总管府的记载.至元三十一年(1294年)金齿新附孟爱鲁酋长遣子来朝,即其地军民总管府网(卷,8成宗一;泰定二年(1325年)置车里军民总管府,以土人寒赛为总管网(卷29泰定帝一;泰定三年(1326年)元江路总管普双叛D】(卷30泰定帝=;至顺二年(1331年)立云南省芦路军民总管府,以土官为之D】(卷文宗四;至元四年(1338年),云南老告土官八那遣侄赍象马来朝,为立老告军民总管府网(卷顺帝=;至正七年(1347年),云南老丫等蛮来降,立老丫耿冻路军民总管府脚(卷,顺帝四).2.府土官.至元二十九(1292年),置木来军民府,用其土人马列知府事网(卷地理志四;泰定四年(1327年),招南通之子招三斤知木安府,侄混盆知孟杰府哪(卷30泰定帝=;至顺二年(1331年)-月,云南景东甸蛮官阿只弄遣子罕旺来朝,献驯象,乞升甸为景东军民府,阿只弄知府事,罕旺为千户许之圈(卷文宗四;同年五月,云南威楚路之蒲蛮猛吾来朝贡,诏为置散府一及土三十三所网(卷35文宗四).3.州土官.据土官底簿载,云南董赐,罗罗人安崇,罗罗人子与,焚人高义均曾任元代土官知州4御m.4.县土官.据土官底簿载,云南小百夷人阿鲁曾任元代定边县土县尹,景东府百夷人阿吾曾袭元代土官知县,焚人阿益曾任元代威楚路广通县主簿4f97,719,529).(二)宣慰司体系中的设置宣慰司掌军民之务,分道以总郡县,行省有政令则布于下,郡县有请则为达于省.有边陲军旅之事,则兼都元帅府,其次则止为元帅府.其在远服,又有招讨,安抚,宣抚等使,品秩员数,各有差等圈倦91百官志曲).经整理在云南的设置如下:1.宣慰司的设置.元史?地理志四的记载:曲靖等路宣慰司军民万户府;罗罗蒙庆等处宣慰司都元帅府;临安广西元江等处宣慰司兼管军万户府;大理金齿等处宣慰司都元帅府;乌撒乌蒙宣慰司.元史?本纪的新增记载:广南西路宣慰司;亦奚不薛宣慰司(按,至元二十九年,即1292年,改亦奚不薛隶湖广行省,元贞元年,即1295年,又改隶云南行省);元江等处宣慰司;八百等处宣慰司都元帅府.新元史?地理志四的新增记载:邦牙等处宣慰司2.宣抚司的设置.元史?地理志四的记载:广南西路宣抚司;丽江路军民宣抚司;金齿等处宣抚司.元史?本纪的新增记载:平缅路宣抚司.方国瑜先生中国西南地理历史考释中又有新的补充:威楚开南等路宣抚司.3.安抚司的设置.元史?本纪的记载:罗甸安抚司.新元史?地理志四的新增记载:吕告蛮部安抚司.此外,还有更下一级的招讨使,因其主要是为请降的少数民族酋领而设,较为分散和灵活,故在此不再赘述.云南政区土官土司设置评析关于元代云南土官土司的特点,不少专家作过深入分析习翰,本文拟从设置的角度对元代云南政区土官土司设置评析如下:(一)土官设置中土流结合任命从元朝开始,任用当地少数民族首领为官,除行省一】43级之外的路府州县官员的任命均可见相关记载.如至元二十年(1283年)七月亦奚不薛来降,其酋长阿里及其从者入觐,于是立亦奚不薛总管府,命阿里为总管网(卷世祖m).至元三十一年(1294年)四月,以金齿归官阿鲁为孟定路总管,佩虎符冈(卷l8成宗一).至元二十九年(1202年),置木来军民府,用其土人马列知府事嘞潜l地理志四.据土官底簿记载,云南董赐,罗罗人安崇,罗罗人子与,口人高义均曾任元代土官知州,焚人段良前元任本州土同知,云南小百夷人阿鲁曾任元代定边县土县尹,景东府阿吾曾袭元代土官知县,焚人杨益曾任元代威楚路广通县主簿.而元招谕云南土官等诏中就提到有能生擒杀死(思)可伐者为本路土官田7招谕云南土官等鼢.少数民族首领能够担任除行省之外的政府官员,原因之一是因其来降而设置相应的行政机构,由其担任官员较为合适,但更重要的原因是元朝统治者的统治思想异于前朝,他们在少数民族地区设置任命官员时,并未将少数民族排斥在外,而是将其也纳入到整个行政体系中.可以说,蒙元统治者对土官是很信任的.尤其是由于云南地处边疆,交通不便,且经济相对中原地区落后,故流官多不愿前往,因此才出现至元二十六年(1289年)/x月诏以云南行省地远,州县官多阙,六品以下,许本省选辟以闻pK卷l5世祖十二)的特殊措施,以及元贞二年(1296年)七月云南,福建官吏满任者,给驿以归px卷l9(成宗)的优待政策.而皇庆二年(1313年)夏六月,御史台臣更进言广海及云南,甘肃地远,迁调者惮弗肯往,乞今后加一等官之田(卷24仁宗).在这样的背景下,蒙元统治者任用少数民族首领为政府官员的做法显得较为务实,一方面,减轻了中央政府派遣流官的压力;另一方面,因地制宜以土治土,让熟悉当地情况的首领治理本地,以达到维护全国统一,稳定边疆少数民族地方的目的.特殊情况下土官还能够担任级别较高的流官,如元初段实(即信苴日)曾为云南行省参政,其子庆授云南参政.至顺三年(1332年)录讨云南秃坚,伯忽这功,云南宣慰使土官举宗,禄余并遥授云南行省参知政事嘴20成宗).但信苴日属于特殊的人物,非常忠于朝廷,而至顺三年已经是元末,任命流官到云南更困难,由此才出现土官任行省参知政事的特例.此外,还有流官担任甸长官的记载,如泸州罗文节到云南曾任云南行省掾吏,后被御史以专任自用劾去,他亲自到京师辩明,改马龙他郎甸长官,甸,犹县也,长官犹县令也(卷lo罗泸螂子父志.从总的设置来看,元代任命土官多是中下级官员,高级别的144官员任命则仍然以流官为主.(二)土司设置体系的特点1.设置地区的特殊性.云南宣慰司体系的设置均在少数民族地区,这从宣慰司在边疆设置的原因即可看出,元史?本纪?世祖五中就有至元十二年(1275年)命土鲁至云南,趣阿鲁帖木儿入觐.以蛮夷未附者尚多,命宣慰司兼都元帅府事,并昕行省节度,置郡县,尹长选兼能者任之.而且宣慰司的设置主要集中在滇东北和滇南地区,如曲靖宣慰司,罗罗蒙庆等处宣慰司,乌撒乌蒙宣慰司,亦奚不薛宣慰司均位于滇东北.而临安广西元江等处宣慰司则管辖了滇南尤其是滇东南的大部分地区.此外还有滇西的大理金齿宣慰司,今缅甸的邦牙宣慰司和泰国的八百宣慰司.其中,设置于滇东北地区的宣慰司最多,这是由滇东北特殊的地理位置决定.滇东北地区地处偏僻,且是几省相邻之地,局势复杂,故在此地区设置多处宣慰司.2.设置原因与目的的多样性.宣慰司和宣抚司的设置主要从地域管辖或军事控制考虑,而安抚司和招讨司作为宣慰司体系之下的基层机构多为依形势而设.或者可以说,宣慰司和宣抚司的设置多为元朝政府主动为之,而安抚司和招讨司则多因当地少数民族首领被征服或投诚所设.前者如罗罗蒙庆等处宣慰司都元帅府:至元十二年,析其地(建昌)置总管府五,1-.十三,建昌其一路也,设罗罗宣慰司以总之网(卷6lt=I也理寇四.后者有至元二十九年(1292年)癸丑,八番都元帅刘德禄言:新附洞蛮十五寨,请置官府以统之田1t龃纪十.3.设置的相对稳定性.相比较云南政区路的设置来看,宣慰司体系的变动较少,尤其是在元朝前期和中期,无论是宣慰司,宣抚司或安抚司,招讨司,很少出现设置的变化.只是到了元朝后期,在局部出现反复的情况.最典型的就是八百等处宣慰司.泰定四年(1327年),八百媳妇蛮请官守,置蒙庆宣慰司都元帅府,又置木安,孟杰二府于其地p倦30泰蹄.至顺二年(1331年)置八百等处宣慰司都元帅府,以土官昭练为宣慰使都元帅px卷35文宗四)1.至正二年(1342年)罢云南蒙庆宣慰司,而至正六年(1346年)复立八百宣慰司,以土官韩部袭其父爵.可以看到,在元朝后期,短短不到2O年时间,在此地区就出现了几次反复.八百媳妇地区是今泰国北部清迈地区,因该地距离中央政府较远,且元朝后期对此地的管理统治也有反复,所以就出现了立和罢交替频繁出现的情况.而在此期间有两次以土官为宣慰使的记载,也反映了少数民族首领为宣慰使是元朝后期的任命特点.(三)宣慰司体系职官任命的特点1.宣慰使的任命经历了由流官担任到土流参治再到土官担任的过程.从元史?列传等文献中可以看出,元朝前期和中期,宣慰使基本为流官,任用当地少数民族首领即土司仅是在元朝后期.元史中第一次正式提到土司为宣慰使的是至治三年(1323年)夏四月,故罗罗斯宣慰使述古妻漂末权领司事,遗其子娑住邦来献方物四潜28(英宗=).在此之前虽有信苴日这样的云南本省官员在至元十八年(1281年)担任过大理威楚金齿等处宣慰使,都元帅,但需要指出的是,其成为大理威楚金齿等处宣慰使,都元帅的主要原因是帝嘉其忠勤,后来还为云南诸路行中书省参知政事嘲(卷1661曹苴日传).信苴日可以说为元朝在云南的统治鞠躬尽瘁,从其本人和元朝统治者来看,无疑都将他视为了自己人.因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信苴日并不能算作真正的土官,应将其归入元朝统治者的心腹一类.而其他宣慰使则基本都为流官,这在元史?列传中的记载比较清楚.2.泰定四年(1327年)是流土转变中的分水岭.值得注意的是泰定四年闰九月,八百媳妇蛮请官守,置蒙庆宣慰司都元帅府及本安孟杰二府于其地,以同知乌撒宣慰司事你出公,土官招南通并为宣慰司都元帅,招谕人火德为同知宣慰司事副元帅,南通之子招三斤知本安府,侄混盆知孟杰府田(卷30泰定帝二,).任命当地土人招南通任宣慰司都元帅并非偶然,经世大典?招捕总录有一段记载对这个过程作了生动的说明:皇庆二年(公元1313年),云南省命歹难甸达鲁花赤法忽剌西等领元招出八百媳妇部曲,延祜元年(公元1314年)正月,至其境木肯寨,其蛮酋浑乞滥,妻南贡弄,使火头乃要弄来迎.一开始,浑乞滥不相信元朝使者的诚意,他不断试探元使者:先要求元使者将马匹和衣物都给他,又要求元使者亲自到其领地,还要求元使者助其抗敌,最后把元使者扣留至八月始终得出.元使者均一一配合,这一系列的举动打消了浑乞滥的顾虑.九月四日,至浑乞滥寨,浑乞滥手书白夷字奏章,献二象,令其部曲浑乞漏,浑八剌我,若赛,爱章兰等随使者赴阙(经世大招捕.八百媳妇).从招捕总录的这段记载中可以看出,八百媳妇部的个少数民族酋长浑乞滥,对元朝政府有一个从不了解到了解,最后臣服的过程.他从一开始不接受元朝的使者到最后手书白夷字奏章,献二象,令其部曲随使者赴阙,真心归顺元朝.据方国瑜先生考证,招南通是浑乞滥之子0.浑乞滥曾于泰定年问三次遣使,而其本人也曾到元朝廷献方物表示诚服圈潜30泰定帝二1.朝廷也对他的忠心进行了长时间的考察,所以泰定四年任命他为宣慰司都元帅,他的独生子也被委以一定官职.从以上两条史料可以看出,泰定四年左右应该为一个过渡时段.如上所述,至治三年以前并无当地少数民族首领任宣慰使的记载,而在泰定四年出现流官和土司并为宣慰司都元帅的情况,此后,流官担任宣慰使的记载就几乎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自至顺元年(1330年)开始出现不少少数民族首领任宣慰使的记载,至顺元年三月绿讨云南秃坚,伯忽之功,云南宣慰使土官举宗,禄余并遥授云南行省参知政事,余赐赉有差t31(34文宗.至顺二年(1331年)五月,置八百等处宣慰司都元帅府,以土官昭练为宣慰使都元帅t31(3冀文宗嘞.至顺三年(1332年)二月,禄余言于四川行省:自父祖世为乌撒土官宣慰使,佩虎符,素无异t31(36文宗西).元统元年(1333年)夏四月,命顺元等处军民宣抚使,八番等处沿边宣慰使伯颜溥花承袭父职嘲(卷顺帝).由此笔者揣测,泰定四年前后为一个过渡期,在此之前,宣慰使的任命是严格任用流官的,而至治三年前不久开始在少量地方任用土司,泰定四年前后甚至还出现了土流并用的情况,但自至顺元年以后,流官便逐渐退出了宣慰使的任命,改为主要由当地少数民族首领担任宣慰使.3.宣抚司安抚司和招讨司任命多为少数民族首领.作为宣慰司下设的宣抚司,安抚司和招讨司等机构虽为固定机构,但在设置上是根据实际情况的需要而设,且在任用官员时以土官为主.尤其是作为基层的安抚使和招讨使更能体现这个特点.这从元史?本纪中的相关记载中可以清楚地看出.设置安抚司和招讨司的最主要原因是就罗罗斯宣慰使的任命问题,学者们也多有争议,其中争议的焦点是罗罗斯宣慰使任命中元初和元中是否任命土官为宣慰使.杜玉亭与徐铭主张元初和元中时在罗罗斯地区任命的宣慰使为流官,而胡庆钧,何耀华则认为为土官.参见杜玉亭:元代罗罗斯土官的建置和评价问题,民族研究)1980年第1期,元代罗罗斯土官宣慰使研究,民族研究1982年第2期;胡庆钧,何耀华:元初未设过罗罗斯土官宣慰使吗与杜玉亭同志商榷,民族研究198O年第5期;徐铭:元代凉山彝族地区的行政与经济,西南民族大学)1981年第3期.145为归附后的当地少数民族首领而设的,远方蛮夷,顽犷难制,必任土人,可以集事口x卷26仁宗).它是一种以土治土的灵活且有效地治理少数民族地区的政策.元代云南政区土官土司设置的意义1.对元代云南发展的重要作用.通过对云南行省政区的设置和经营,尤其是对少数民族地区的土官土司设置,元朝在云南统治的深入程度远远超过了前代.公元前109年西汉于云南地区首置益州郡,益州郡的最西面到达怒江东岸,最南面达今越南莱州一带.后东汉又设置了永昌郡,永昌郡辖有今云南的临沧,西双版纳地区和缅甸的东北部.但东汉对永昌郡的统治相当松弛.两晋以及南朝时云南的地方势力爨氏仅能守蜀汉之旧,对边疆地区的统治无所建树.南诏据有云南后,几次对怒江和澜沧江中下游用兵,并在这一区域增设一些称为城镇的军事据点.南诏对上述地区的统治主要是依靠派驻的官吏和镇将,蛮书?云南城镇中说这些派驻的诸城官惧瘴疠,或避在他处,不亲视事.另外,南诏以边疆少数民族为部落奴隶,攻占即点之,平时则较少管理.大理国前期虽继承了南诏的疆域,但不久南部边疆便为景龙金殿国所据.元史?地理四中说到,云南行省在西部,南部边疆地区设立的官署有:中统二年于金齿,白夷地区立安抚司,至元十五年改为宣抚司,又立六路总管府;-十三年并入大理金齿等处宣慰司(治今云南保山).十三年,立柔远,茫施,镇康,镇西,平缅和麓川诸路,俱隶大理金齿等处宣慰司;大德中又置车里总管府(治今云南景洪).在今临沧地区和缅甸东北部,元朝还先后设立银沙罗甸等处宣慰司(治今云南澜沧以北),邦牙宣慰司(治今缅甸曼德勒西南),八百等处宣慰司(治今泰国北部清迈),蒙庆宣慰司(治今泰国北部昌盛),老告总管府(治今老挝北部琅勃拉邦),以及云远,蒙怜,蒙莱,太公,木连,蒙光,木邦,孟定,谋粘,孟隆,木朵,蒙兀诸路和一些军民府.从以上设置可以看出,元朝在云南行省的设置是相当广泛和深入的,尤其在西部和南部边疆少数民族地区更是远超前代.2.元代土司土官司制度的初步形成,为明代的正式确立和完善打下了良好的基础.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元代在云南行省的土官土司设146置中形成了两条主线,一条为正规行政设置中任用土官,即在路,府,州,县各级政府设置中均有土官任职;另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