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硕姆的内在价值思想.doc

齐硕姆的内在价值思想 摘要： 齐硕姆的内在价值思想是建立在布伦塔诺的价值思想基础上的。在布伦塔诺和内在价值一书中，他通过阐述事态的价值类型、情感的价值性质、价值的相互抵消现象和消隐现象以及绝对的善（恶）和普遍的善（恶）的价值现象,价值的有机整体现象等理论，构建了他的内在价值思想体系。本文概述了他的这一思想体系。关键词：齐硕姆；布伦塔诺；内在价值；有机整体Chisholms thought of intrinsic value ( East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Department of philosophy ,Shang Hai 200241)Abstract: Chisholms thought of intrinsic value was base on the Brentanos thought of intrinsic value . In Brentano and Intrinsic Value ,Though developed such views as intrinsic value of states of staff,intrinsic value of evotion ,the balance off of value,defeat of value .absolute good (bad),diffuse good (bad)and organic nuities of value ,he had construced his distinct ideological system of intrinstic value.This paper summarize the throught system. Key words: Chisholm ;Brentano;Intrinsic value ; Organic unity罗德里克齐硕姆（Roderick M.Chisholm）是美国20世纪60年代以后开始出名的分析哲学家，1916年出生于美国马萨诸塞州，1942年获哈佛大博士学位，1958年当选为美国科学院院士，1972年担任美国哲学研究会主席。从他所取得的学术成就和他在美国哲学界的地位来看，有赞誉称他是当代哲学界的“爱因斯坦”式的人物。齐硕姆的研究主要涉及认识论，形而上学，伦理学三个方面。布伦塔诺和内在价值是他的一部重要的伦理学著作，通过阐述他的以价值有机整体为核心的内在价值方面的伦理思想，构建了他的独特的伦理思想体系。一 事态的价值类型布伦塔诺的内在价值理论，是关于什么是内在的善或恶（或者说是作为目的的善或恶）的理论，而不是关于手段的善或恶的理论。一个事物是内在善的，是说从这个事物的目的而言，对它的爱是恰当的；一个事物是内在恶的，是说从它的目的而言，对它的恨是恰当的。这种对事物的善或恶的评价正如我们对事物的判断一样。例如，假如我判断某个人是小偷而你判断他不是小偷，那么我们中至少有一个人是错误的；类似地，如果我喜爱某个事物，而你是憎恨这个事物，那么同样我们中至少有一个人是错误的，即我们中至少有一个人的情感是不恰当的。怎样证明我们有恰当的和不恰当的情感呢？齐硕姆指出，要理解布伦塔诺关于情感现象的恰当性问题的看法，我们应该考虑他对情感现象与理智现象进行类比的意向性分析。布伦塔诺肯定，如果有一种方法借助于它我们能够证明关于存在正确的或不正确的判断的理论，那么，也就有一种类似的方法，借助于它我们能够证明关于存在恰当的或不恰当的情感的理论。1p4对此，齐硕姆认为，布伦塔诺是拓展了正确性概念的含义而将它应用到情感的概念中。这样，情感与判断在某种方式上是相类似的，对应于肯定的判断，我们有喜爱的情感；对应于否定的判断，我们有憎恨的情感。此外，他认为在情感上还有一种偏爱(preference)的概念，如果我喜爱A并且憎恨B，那么对于B来说我偏爱A；同样，如果我喜欢A并且对B是中立(neutral)的，那么对于B来说我偏爱A；如果我对A是中立的而对B是憎恨的，那么对于B来说我偏爱A Roderick M.Chisholm.Brentano And Interinsic Value M.Campridge University 1986p36。齐硕姆指出，考虑我们认为是内在善的和内在恶的事物，如果按照西方哲学的惯例，我们可以列举出两个系列：其中内在善的事物的系列包含这样一些词项：快乐、幸福、喜爱、知识、正义、美丽、协调、善的意图、美德的实践；内在恶的事物的系列包含这样一些词项：不快乐、不幸福、憎恨、愚蠢、不公平、丑陋、不和谐、坏的意图以及恶的实践。 Roderick M.Chisholm.The Defeat of Good and Evil J.Proceedings and Addresses of the American Philosophical Association,Vol.42 (1968-1969)p22他说，很自然地，我们会认为这两个系列与事态的两种类型有关即内在善的事态和内在恶的事态。如果这两个系列无限完整的话，那么一个事态除非它包含了善的系列中的某个事态，否则它就不是一个内在善的事态，例如“包含有个人快乐体验的事态或者包含有个人的美德行为的的事态”；并且一个事态除非它包含了恶的系列中的某个事态，否则它就不是内在恶的事态，例如，“包含有个人不快乐体验的事态或者包含有个人的邪恶行为的事态”。 Radu J. Bogadan. Roderick M. Chisholm M .D.Reidel Publishing Company 1986 p49对于这两种事态的否定状态，它们又具有怎样的价值性质呢？齐硕姆指出，一个内在善的事态的否定不是内在恶的事态，一个内在恶的事态的否定不是内在善的事态。1p61例如有些人是幸福的以及有些人正在从事善良的行为这是内在善的事态，但是它们的否定没有人是幸福的或者没有人从事善良的行为，并不是内在恶的，因为这个否定并没有包含恶的系列中的任何内容。另一方面，有些人感到痛苦以及有些人正在从事恶的行为这是内在恶的事态，但它们的否定，即没有一些人感到痛苦和没有人从事恶的行为，这些事态并不是内在善的，因为它们并没有包含善的系列中的任何内容。在恶的系列中不包含快乐的缺乏状态，在善的系列中不包含痛苦的缺乏状态。4p61因此，善的事态和恶的事态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即他们都有中立的否定，即这个否定既不是善的也不是恶的。此外，他还提出了一种无涉(indefferent)的事态的情形，认为这种事态在价值上是中立的，而且，它与它的否定状态的价值是相同的即它比它的否定不是更好，它的否定也不比它本身更好。但是虽然善的事态的否定和恶的事态的否定本身既不善也不恶，但它们并不是无涉的；虽然所有的无涉的事态都是中立的，但不是所有中立的事态都是无涉的。3p50 二情感的价值类型齐硕姆认为，根据布伦塔诺把快乐和不快乐作为意向性对象，我们可以通过确定它的内在价值来评价它的性质。假如你对史密斯的快乐感到快乐，而我对另一个人的不快乐感到快乐，那么你的快乐的意向性对象要好于我的快乐的意向性对象；因为前者是一个内在善的事态，而后者是一个内在恶的事态。并且，如果某个人的快乐的意向性对象要好于另一个人的快乐的意向性对象，那么他的快乐要好于另一个人的快乐；他的不快乐要恶于另一个人的不快乐。根据布伦塔诺所提到的四种可能性，即：“以善为对象的快乐”、“以恶为对象的快乐”、“以善为对象的不快乐”、 “以恶为对象的不快乐”，他阐述了一个关于快乐的价值性质的普遍理论：首先考虑这两个可能性（1）以善为对象的快乐是善的；（2）以善为对象的不快乐是恶的；根据布伦塔诺的观点，如果你对某人从事理智活动感到快乐，那么你的快乐是善的；而如果你对某人从事理智活动感到不快乐，那么你的不快乐是恶的。1p63上面（1）区别于（2）在于前者包含一个善的存在但不包含恶的存在，而后者既包含一个善的存在也包含一个恶的存在，因为它包含了意识的存在。因此，齐硕姆认为，根据这一点可以得出一个这样的结论：即每一个内在恶的事情都包含了一些内在善的事情。1p64对于以中立的事物为对象的快乐和不快乐的价值，他认为，明显地，（3）以中立的事物为对象的快乐是内在善的；（4）以中立的事物为对象的不快乐是内在恶的。1p64通过比较这四种情感可能性的价值性质，然后他阐述了一个关于内在偏爱性的原理：（5）以善为对象的快乐要好于以中立为对象的快乐；（6）以恶为对象的不快乐要好于以中立为对象的快乐；（7）以善为对象的快乐要好于以恶为对象的快乐；（8）以恶为对象的不快乐要好于以善为对象的不快乐。1p64对于以恶为对象的快乐的价值性质，他说，根据布伦塔诺的理论，以恶为对象的快乐从快乐的意义上而言，它是一个善的事物，但从它是一种不恰当的情感而言，它是一个恶的事物。它不是纯粹的(pure)恶，但主要部分是恶。那么是否可以认为，以恶为对象的快乐既是善的也是恶的呢？他认为，根据布伦塔诺的情感的矛盾律，即没有任何事物可能同时既是善的又是恶的，因此，以恶为对象的快乐要么是善的，要么是恶的，要么是中立的。因此，（9） 以恶为对象的快乐是恶的；（10）以恶为对象的不快乐是善的；并且，（11）以恶为对象的不快乐要好于以恶为对象的快乐。1p66此外，齐硕姆还提到了另一种快乐和不快乐性质的标准。他说，我们这里所讨论这些作为意向性对象的快乐和不快乐，有些可能是真实的，有些则是虚假的，真实的快乐或不快乐，它的对象是存在的，而虚假的快乐或不快乐，它的对象是不存在的。在其他情况相同的条件下，真实的快乐要好于虚假的快乐。一种恰当的但是虚假的快乐它不好于由恶引起的不恰当的快乐，并且，这种快乐的存在并不好于不存在。三“纯加成”(mere sums)的价值根据摩尔的原理，整体的价值不能认为与各部分价值的总和是相同的。1p69布伦塔诺也肯定了价值的加成原理与价值有机整体原理是不一致的。1p70齐硕姆讨论了价值整体中的价值“相互抵消”（balance off）现象和有机整体中善（或恶）的消隐(defeat)现象。他指出，“纯加成”的价值，是指在一个同时包含善的部分和恶的部分的复合事态中，善的部分的正价值与恶的部分的负价值会相互抵消，而整个事态的内在价值仅仅是各部分价值的总和。因为快乐的状态本质上是善的，不快乐或痛苦状态本质上是恶的。假设在两个快乐的状态中，更强烈的那一个，价值更大；两个不快乐的状态中，更强烈的那一个，价值更小。并且假设我们能够从数值上衡量快乐和不快乐，即如果快乐和不快乐有一个N的强度，那么它们相应地有N的价值量。那么，我们认为这类整体的价值将仅仅是各部分的价值总量。1p74它有六种情形：（1）它包含快乐但没有包含不快乐；（2）它包含不快乐但没有包含快乐；（3）它既没有包含快乐也没有包含不快乐；（4）它包含快乐和不快乐，但是快乐多于不快乐；（5）它包含快乐和不快乐，但是不快乐多于快乐；（6）它包含快乐和不快乐，并且两者的数量是相等的。这六种情形的价值状况可以用下面的图表来表示。善的部分的价值在第一条线表达，恶的部分的价值在第二条线表达，价值总量在第三条线表达。 (1) (2) (3) (4) (5) (6)(G) 2 0 0 2 1 1(B) 0 -2 0 -1 -2 -1 _ (W) 2 -2 0 1 -1 0根据摩尔的理论，一个混合的整体是一个既有善的部分也有恶的部分的整体，一个纯粹的善的整体是一个没有恶的部分的善的整体，一个纯粹的恶的整体是一个没有善的部分的恶的整体。这样对于上面六种类型，齐硕姆认为：（1）是一个纯粹的善的整体；（2）是一个纯粹的恶的整体；（3）是一个纯粹的中立的整体；（4）是一个混合的(mixed)善的整体；（5）是一个混合的恶的整体；（6）是一个混合的中立的整体。1p75在混合的善（4）中，善的部分多于恶的部分，在混合的恶（5）中，恶的部分多于善的部分，并且在混合的中立（6）中，善的部分和恶的部分相互抵消。1p75四善的消隐(defeat) 齐硕姆指出，在另一种情况中，事物内部各部分相互作用的结果不是一种它们加成后的状态。在这种混合的事态中，整体的价值比各部分的价值的总和或者更大，或者更小，其中，善的或恶的部分的价值被消隐了而不被抵消了。他说，根据布伦塔诺的理论：(1)快乐是内在的善 (2)不快乐是内在的恶(3)意识(consciousness)是内在的善 (4) 意识没有属于内在的恶的反面。因此，某个人对快乐的体验将是内在善的，某个人对不快乐的体验将是内在恶的，我们的意识是内在善的。1p76但是，因为快乐和不快乐作为一种情感态度，它可能有虚假的命题对象。 例如“约翰从史密斯是幸福的状态中得到快乐”并没有意味着史密斯是幸福的，而且“史密斯会因为约翰的不幸而感到忧伤”并没有意味着约翰是不幸的。因此，尽管快乐是善的，不快乐是恶的，但是象幸灾乐祸(Schadenfreude)（以别人的悲伤为对象的快乐）这一类的情感它是中立的；象忌妒(Neid)（以别人的快乐为对象的悲伤）这类的情感也是中立的。并且，象幸灾乐祸、忌妒等这类的情感将将有一个好于整体本身的善的部分，但是没有一个恶于整体本身的恶的部分。以恶为对象的快乐必定有一个部分是善的：即某人在某件事情中得到了快乐。是否也必定有一个部分是恶的呢？如果我们象布伦塔诺一样看待以恶为对象的快乐，那么我们必须认为，它在逻辑上暗示了另一种恶的事态：即某个人体验了一种不恰当的情感。但这并不是说，以恶为对象的快乐的体验中有一个不恰当的情感体验是作为它的一部分。前面已经提到：当且仅当在以下条件存在的情况下，一个事态p是一个事态q的一部分：即q必定是这样的：(a) 如果它存在，p也存在 (b) 无论谁考虑它都会同时考虑p。1p78我们可能思考以恶为对象的体验但是并没有因此思考一个不恰当的情感的体验。因为，根据布伦塔诺的观点，情感的恰当性不是对情感的价值起作用的一个因素。因此，以恶为对象的快乐的善的消隐以及以恶为对象的不快乐的恶的消隐与我们仅仅在价值抵消现象中的例子发现的不同，它没有一个好于它的部分。如果恶在一个更大的整体中被抵消，那么我们可能遗憾或怨恨整体中的恶的存在。但是如果恶的消隐的例子是可以接受的，那么我们应该感谢那些恶的部分的恶。因为在所有的情况下，恶的部分的恶使那个整体变得比在恶的部分被中立的否定所代替的情况下的我们所拥有的整体更好。还有其他的消隐现象，比如：对恐惧的不愉快的体验，是一个内在恶的事态。但是这种体验必定包含着勇气的练习。并且，我们可以进一步假定勇气的练习是一个内在善的美德行为。我们可以考虑更多的其他在恐惧中训练增加勇气的行为。这个例子的关键在于这个更大的整体（勇气的练习）因为恶的存在使它本身更好。1p79这样，事实上所有的美德都要求恶的存在。正如拉克坦修斯在看待恶的问题时说，如果恶是可以消除的话，那么，“没有美德的痕迹将保留，因为美德存在于对恶的痛苦的容忍和克服之中。” Pierre Bayle.Historical and Critical DictionaryM. Indianapolis:Bobbs Merrill,1965p169五消隐的逻辑特征根据消隐在不同的情形下的逻辑特征，他将消隐区分为善的消隐，恶的消隐和中立的消隐。并且善的消隐和恶的消隐都存在着部分消隐、全部消隐和价值重估(transvaluation)三种情形。根据上述，我们可以知道善的消隐的定义对于我们已经区别的三种以恶为对象的快乐的类型是适当的，即：（1）以恶为对象的快乐是一个具有善的部分的恶的整体的情形。（2）以恶为对象的快乐是一个具有善的部分且没有恶的部分中立的整体的情形。（3）以恶为对象的快乐是一个善的整体，其中具有好于整体的部分并且没有恶的部分的情形。这样，就分别出现了善的部分消隐和全部消隐以及价值重估三种情形。他认为，假如一些善被消隐并且更大的整体W是善的，那么G的善在这个更大的整体W中被部分消隐；假如一些善被消隐并且那个更大的整体不是善的，那么G的善被全部消隐；并且假如W中的一些善在W 中被消隐且W是恶的，那么G的善在W中被价值重估。它们都可以通过以恶为对象的快乐来说明。如果这种快乐是善的，有一个不好于它的部分，并且没有恶的部分，那么这种情形是善的部分消隐；如果这种快乐是中立的，有一个善的部分（快乐），并且没有恶的固有部分（proper part），那么这种情形是善的全部消隐；如果这种快乐是恶的，有一个善的固有部分（快乐），并且没有恶的固有的部分，那么这种情形是善的价值重估。1 p82 恶的消隐也是类似。这样，当恶被一个更大的整体抵消时，那么这个更大的整体有一个不是恶的部分中的并且好于整体本身的善的部分。但是当恶被消隐时，这个更大的整体将没有任何不是恶的部分中的善的部分，因此，在这个整体中的恶的部分外，将没有任何好于整体本身的部分。对于中立的消隐的逻辑特征，他指出：如果在某个整体W中， W不是中立的但它的所有的固有的部分是中立的，那么则有中立的消隐。当W是善的时候，中立的消隐是积极的(positive)。当W是恶的时候，中立的消隐是消极的(negative) 1 p83例如：某个人意识到他认为是他的邪恶行为的事情并且没有感到羞愧。这个整体是恶的，但没有恶的固有的部分，因为意识（或者是思考行为）本身是中立的甚至是善的。这是中立的消极的消隐的情形。而当某个人意识到一种他认为是另一个人的对他的错误的行为而不感到愤怒，这个整体是善的但是没有善的固有的部分，这是中立的积极的消隐的情形。此外，齐硕姆还指出了与价值的消隐相反的情形，他称之为善的加强（enhancement）和恶的加剧（aggravation）。他认为善的加强是：“当一种善是一个好于它的整体中的一部分，并且没有与任何第二种善结合时，它可以被认为是加强了”。1p 85即它所拥有仅仅作为它的善的固有的部分的快乐，并且它本身好于它的善的固有的部分；而恶的加剧是：“当一种恶是一个恶于它的整体中的一部分，并且没有与任何第二种恶结合时，那么它可以被认为是加剧了”。1p 85 六绝对的善（absolute good）齐硕姆认为，根据善是否能够被消隐，还可将内在善区分可废弃的(defeasible)善和不可废弃的(indefeasible)善。他指出，如果有一种更广泛 （wider）的事态可以使某种善消隐，那么这种善是一种可废弃的善。确切地说，如果有一种事态q它必然是这样的，即：（a）它与p是相容的（compatible），并且（b）如果p和q都存在，那么q消隐了p的善，那么p的善是可废弃的善。而如果没有一种更广泛的事态可以使某种善被消隐，那么这种善是不可废弃的。1 p 91但是，说某种善是可以废弃的并不等于事实上被消隐了。例如，某个人的快乐的善可能是可废弃的，因为当这种快乐是以恶为对象的快乐时，它是被消隐的。但是如果他的快乐不是以恶为对象的，那么尽管他的快乐的善是可废弃的，但事实上它没有被消隐。然后，他进一步提出了绝对善(absolute good)和绝对恶(absolute evil)的概念。他说，如果我们假设某个事态P是善的，并且蕴涵P的任何可能的事态要好于不蕴涵P的任何可能的事态，那么这个事态P是绝对的善，无论这个事态的其他成分可能是善的或者是恶的。例如，帕斯卡认为有生命存在是一种绝对的善：一个有生命存在的世界，不管它的其他组成部分如何，都要好于任何没有生命的世界。1 p 93而绝对的恶是，如果P是恶的，并且蕴含P的任何可能的事态要恶于没有蕴含P的任何可能的事态，那么我们可以说，这个事态P是绝对恶的，无论这个事态的其他成分可能是善的或者是恶的。并且如果某个P是善的，且任何蕴含P的逻辑上可能的事态也都是善的，那么，他认为，P不仅是绝对地善的，而且也是普遍地善的(diffusively good)。如果一个事态是普遍地善的，那么它不仅是不可废弃的，而且它也不能被抵消。同样地，如果P是恶的，并且如果任何蕴含P的逻辑上可能的事态也是恶的，那么这个事态P不仅是绝对恶的，而且也是一种普遍意义上的恶。如果一个事态P在普遍意义上是恶的，那么它不仅是不可废弃的，而且它也不能被抵消。叔本华曾说过，痛苦的存在在普遍意义上是恶的：在任何存在痛苦的世界中，“痛苦的非存在要好于它的存在”。1 p 94 七价值和消隐知识的性质齐硕姆认为，关于工具价值(instrumental value)的命题必然是经验的、偶然的命题。对某种“作为手段的善”或者“作为手段的恶”的事态的认识就是对与它的因果特征有关的某事物的认识。它是对某种与那些将作为存在的结果而存在的事态有关的事物的认识。因为工具价值在一种情况下是善的，在另一种情况下却可能是中立的或恶的。如果说一个事态的工具价值的知识包含它的因果特征的知识，那么一个事态的内在价值的知识就是关于它的逻辑特征的知识。因为内在价值的属性是必然的。如果快乐在这个世界上是内在善的，那么它在任何它可能存在的世界中都将是内在善的。并且如果以恶为对象的快乐在这个世界上是内在恶的，那么它在任何它可能存在的世界中都将是内在恶的。因此，他指出，我们所具有的内在价值的知识是先验的知识，关于价值的可废弃性的命题也将是必然的和先验的。但是与可废弃性不同的关于消隐的命题是经验的或者偶然的，因为知道一个既定事态的价值事实上是被消隐的，就是知道那些将消隐它的价值的事态，就是知道那些事实上存在的事态。他认为，关于某种事态p，我们可能先验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