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的音_形_义差异与翻译的可译限度 (1).pdf

第 12卷第 1期 1997年 3月 柳 州 师 专 学 报 Journal of Liuzhou Teachers College Vol 12 No 1 Mar 1997 语言的音 形 义差异与翻译的可译限度 李 庆 焱 木 提 要 语言是一种十分复杂的人类赖以表达丰富思想内容的符号系统 其复杂 性首先表现为语言的构成要素 即音 形 义所体现出来的特异性 不同的语言 它的特 异性自然不同 一旦这些特异性与文章所要体现的一切内涵联系紧密的时候 翻译的可 译限度从而产生 关键词 语言 音 形 义 差异 可译限度 语言虽然是一种十分复杂的符号系统 但 它的构成要素离不开音 形 义 无论是音 还是 形 其目的都是为了表义 世界上每个民族都在 用各自约定俗成的不同的语言符号系统来表达 大致相同的意思 这是因为人们总体生活经验 大致是相同的 正是基于这一因素 不同语言的 相互传译才得以成立 然而 由于原语和目标 语各有其自己的意义系统 词汇 语言系统和音 位 字位系统 所以原语中的某些意义 词汇 语 法和音位 字位特征在目标语中找不到对等的 成分 当这些特征与表达语篇全部意义有关时 就会出现不可译现象 现就音 形 义在英汉两种语言中的差异对 翻译可译限度的影响作些探讨 1 英语和汉语代表了两种典型的文字符 号 汉字是表意文字 每个汉字书写的是汉语里 的一个词或语素 由笔划组成 而英语是拼音文 字 没有笔划这一特征 因此 水浒 第二回中 的一段话 在译成英语时存在着极大的可译限 度 话说故宋哲宗皇帝在时 东京开封府 有一个浮浪破落户子弟 姓高 排行第二 只好刺枪使棒 最是踢得好脚气 京师人 口顺 不叫高二 却都叫他做 高 后来 便将气那字去了 毛 旁 添作立 人 改作姓 高 名俅 During the reign of the Emperor Chet sung of the Song Dynasty there lived at the capital Kaifeng a loose profligate named Kao He could handle well either spear or cud gel and was an extremely good player at foot ball He was the second son of a Kao family but instead of calling him Kao the Second people gave him the nickname of Kao Chiu High Ball Later on he adopted a character Chiu a name only Jackson译文 上述译文中 除了几处 如 只好刺枪使棒 的 好 译为 handle well 译为 气 译为 football等 译错之外 最后一句基本上没有译 出 很显然 这并不是 Jackson不想译 而是从 下手 而英语的拼音文字这一特点在汉语中并不 存在 汉语从字形上看不出它所书写的那个词 或语素的发音 汉语的形与音没有丝毫的客观 联系 英语书写的则是语言的声音 虽然字母 的组合与发音并不总是一对一的关系 如 音标 48 k 可以是字母 C 也可以是字母 K 但仍然有 规律可循 文字与音的联系十分密切 一个 词的拼写决定该词的发音 因此 英语的文学作 品中常常通过不符合规范的异体拼写来模仿说 话者不正规的发音习惯 特定的方言土语 或以 此反映出有关人物的文化程度 这种现象在译 成汉语时往往很难通过相应的手法来达到相同 的艺术效果 例如在 No sir I never giv him no name The History of David Copperfield P 30 一句中 giv 一词就是 give的误用 表明 说话者的文化程度不高 而在汉译时则无法反 映这一层微妙的含义 此外 英语中 never与 no 连用这种独特的语法现象 也常用以表明说话 者文化层次低 词语搭配不当 这一点汉语译文 也反映不出来 英文作者还可以通过单词拼法上的变体来 增加描写的形象性 如 Thish is you see the car I pought lash year 中 Thish pought lash分别为 This bought 和 last的异体 形象 地表明了说话者喝醉酒后吐字不清的情状 人 物的醉态诩诩如生 但这种艺术效果是难以用 汉语体现的 另外 在英美的文学作品中 作者常通过弱 音 略音手段来描绘人物的语言特征 心理特 点 例如英国女作家 Katherine Mansfield的短 篇小说 Life of Ma Parker第一段中有这样一 句 Ma Parker stood on the doormat inside the dark little hall and she stretched out her hand to help her gentleman shut the door be fore she replied We buried im yesterday sir she said quietly 巴可妈妈站在那间暗暗的小外屋的门席子 上 伸出手去帮着他关了门 再答话 我们昨天 把他埋了 先生 她静静的说 徐志摩译文 原文中 当那位 gentleman 绅士 问及 Ma Parker的小外孙时 她回答得很轻 以至 him 弱音为 im 音的弱化充分描述了老太太悲痛欲 绝的心情 似乎她已不愿再提起自己那不幸因 病夭折的小外孙 而这种特点汉语译文是无从 体现的 2 由于英汉两种语言的发音系统 音的高 低排列 行文特点等不同 音韵 节奏 歌唱性等 语言的音乐效果以及它所带来的深层含义基本 上是不可译的 例如 在马克 吐温的名句 It was a splendid population for all the slow sleepy sluggish brained sloths stayed at home 这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类 因为所有 那些老幼病残都呆在了家里 中 作者一连用 了五个首韵词 Alliteration与前面的 splendid 相呼应 词义色彩则正好相反 造成了强烈的诙 谐和幽默效果 但在汉语译文中 这种效果无法 译出 对于汉语的音韵 节奏 格律 英语也会同 样显得无能为力 如李清照词中借景写忧伤之 情的 五陵春 充分体现了格律 节奏 音韵 对 仗等汉语的音乐美 风住尘香花已尽 日晚倦梳头 物是人非事 事休 欲语泪先流 闻说双溪春尚好 也拟泛轻 舟 只恐双溪舴艋舟 载不动许多愁 Sweet flowers fall to dust as the wind dies away Tired I won t comb my hair for it s late in the day Things are the same but he is gone and all is o er Before I could say anything tears pour Tis said at the Twin Creek spring is still fair And on a light boat I long to float there But I m afraid the grief o reladen boat On the Twin Creek can t keep afloat 许 渊冲译文 原文由四句组成 每句分为两部分 前部分 为七个字 后部分基本上都是五个字 如按意群 划分 我们很容易看出整首词的节奏排列 这种 节奏与汉字的四声变化 音韵合在一起 产生了 十分优美的音乐效果 许多读者喜爱这首词 也 许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忧愁与原文的内容产生了 共鸣 而是被这种音乐美深深地吸引 译文没有 体现出这种音乐美 自然就失去了与原文同样 的艺术感染力 李清照的这首词曾分别由许芥 昱教授和欧阳桢 Eugene Eoyang 教授翻译 并先后在美国出版 许渊冲先生是在吸取了两 49 李庆焱 木 语言的音 形 义差异与翻译的可译限度 位译者长处的基础上结合自己的体验译出的 应该说 许渊冲先生的译文是名家中的精品 然 而 精品有时也难跳出可译性的限度 3 英语与汉语在行文结构上也有许多不同 的特性 一方面 汉语注重重复 叠音 叠字 叠 词十分普遍 而英语通常避免重复 必要时常用 同义异形词来代替 试比较 1 Another method is the chemical pro cess 译文 a 另外一种方法是化学方法 译文 b 另外一种方法是化学途径 2 An electron tube is generally used for amplification and vacuumtube is another name for this device 译文 a 电子管通常用来放大 而真空管则 是电子管的另一名称 译文 b 电子管通常用来放大 而真空管 则是这个元件的另一名称 以上第一例中 译文 b显得极不自然 第二 例中的译文 b则含义模糊 两例中的译文 a为 达到汉语的可读性 用了重复的手段 虽然意思 基本上已译出 但原文的修辞特点 文体风格是 译不出的 另一方面 汉语叠音 叠字的修辞效果在英 语中也是难以表达的 象李清照的千古绝句 寻 寻觅觅 冷冷清清 凄凄惨惨戚戚 连用了七对 叠字 叠音 使诗句中的四层意思层层加深 从 寻找 到 清冷 再到 凄惨 最后到 极度的 痛苦 无论再美的译文 也不能象汉语那样重 叠 因而很难达到原文强烈的修辞效果 在许渊 冲的译文 I seek but seek in vain I search and search again I feel sad so drear So lonely without cheer中 译者很显然是想通过 seek和 search的重复来传译原文的这种效果 但英语 中这种重复显得很不自然 原文的层层递进关 系也没有体现出来 句末的 without cheer似乎 没有前面的 so sad来得 忧伤 此外 英汉两种语言行文特点的另一个差 别是文章的层次与重心不同 这也是导致翻译 的可译性限度的一个原因 句子的层次与重心 并不是一回事 句子层次清晰并不一定就重心 突出 一般说来 所谓句子重心 即作者关注的 中心 也就是句子主语或复句的主句部分 因 此 句子的重心与句子层次之间并不存在什么 机械的配列关系 如果句子层次与重心不存在 这种错综复杂的关系 就会形成天下文章千篇 一律 但就翻译而言 特别是当我们以严谨的高 标准要求来探讨原文层次和重心的配列是否可 以丝丝入扣地转换在译文中时 就会遇到一个 可译性限度的问题 因为译者首先要保证译文 的最佳可读性 例如 What humiliation when anyone standing beside me could hear a distant flute that I could not hear or a shepherd singing and I could not distinguish a sound 站在我身旁的人可以听到远处的笛声 而 我却什么也听不到 他可以听到牧人的歌声而 我却分辨不出任何声音来 这一切是一种多大 的羞辱啊 刘宓庆译文 原文的重心在句首 句末用 a sound代替 any sound形成了一个次重心 句首重心开宗 明义 句尾重心余味缭绕 首尾相呼应 增加了 强调的效果 译文的重心与原文正好相反 而且 也没有译出原文的次重心 如果读者细细琢磨 不难发现原文与译文的效果之异同 值得一提的是 英语中用抽象名词或无生 命的事物名称作主语 同时又使用本来表示人 的动作或行为的动词作谓语的句式往往带有拟 人化的修辞色彩 语气含蓄 令人回味 但是 汉 语译文在表达英语这种迂回含蓄的特色方面就 显得力不从心了 试比较以下的例子 我们不难 取得感性的认识 1 The thick carpet killed the sound of my footsteps Joseph Current English 3200 我 走在厚厚的地毯上 一点脚步声也没有 2 The happiness the superior advan tages of the young women round about her gave Rebecca inexpressible pangs of envy W Thackeray Vanity Fair 丽贝卡看见她周围的小姐那么福气 享受 种种优越的权利 却有说不尽的眼红 3 The little chap s good natured honest face won his way for him 这小伙子长相老实 看上去脾气也好 到处 50 第 12卷第 1期 柳 州 师 专 学 报 1997年 有人缘 4 Excitement deprived me of all power of utterance 我兴奋得什么话也说不出 4 英汉两种语言在语法特点上的不同也会 导致翻译的可译限度 我们都知道 英语有相当 数量的情态动词以及它们的变化形式 这些都 是汉语所没有的 很多时候 为求译文的最佳可 读性 只 好 姑 隐 其 情 例 如 英 语 中 的 should ought to must等词之间 以及同一词 的不同用法之间是存在着不可忽视的情态区 别 只是因为受到可译限度的影响 无法见诸汉 语译文 结果都成了 应当 或 应该 虚拟语气 中都成了 本来应该 试比较 should与 ought to a You should not have been at odds about such a trifle b You ought not to have been at odds about such a trifle 以上两句英语中如果译成汉语 字面上是 完全一样的 你们本来不应该为这么一点小事 而闹不和 但实际上 b 句的语气要比 a 句 强得多 如果说 a 句的语气是责备的话 b 句 已近于训斥了 以英语为母语的人对这种差别 是很清楚的 感受也是很直接的 但在译文中却 没有什么不同 在名词数的表达上 英汉语的差异也很大 英语中 可数名词一定要分清单数和复数 一般 是通过在名词的词尾加 s 或变化词形等手段 来加以区别 如 teacher 和 teachers child和 children 汉语则是在词前加量词或词后加 们 如 两个教师 教师们 但很多时候是不 分单复数的 如 教师 因此 象 She has chil dren这样十分简单的句子在译成汉语时 要忠 实原文是比较困难的 一般只译为 她有孩子 在汉语译文中 孩子 可能只有一个 也可能有 两个 或两个以上 但 children却清楚地表明 孩子 不少于两个 同样 汉语的 你有老师 我 也有老师 在译成英语时恐怕也不好下笔 无论 译为 You have a teacher so do I 或是 You have teachers so do I 都存在一定的可译限 度 5 语言的一词多义 一义多词 一音多词等 现象也会导致翻译的可译性限度 很多时候 英 语的某个多义词与汉语的某个多义词在部分词 义上是对等的 如 开门 open the door 开瓶 子 open the bottle 开户 open an account 另外 尚有如 开车 drive a car 开学 the school starts等含义不对等的情况 而翻译时 可以在其他词中找到对等的含义 在这种情况 下 翻译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困难 但当作者所利 用的不单是某个词的一个意义 而是它的两个 或更多的意义 而译文语言 目标语 又没有这 样一个多种意义完全相同的词 翻译时就有了 限度 象文学作品中为数不少的双关语就是利 用了一词多义 一义多词 一音多词等文字的特 点 例如 Bette Davies Spencer Tracy and Frank Capra were Oscars Afred Hitchcock was making a lady vanish Dreams and Glory 电影演员贝蒂 黛维丝 斯本赛 屈来西 佛兰克 卡普拉获得了奥斯卡金像奖 艾 尔弗雷德 希契科克导演了 名媛失踪 王宗 炎译文 原文中提到的 Afred Hitchcock导演了电 影 名媛失踪 The Lady Vanish 同时 片中 的女主角也成了他的情妇 英语的 make既可 以表示 制片 导演 的意思 也可以表示 使 怎么样 的含义 因此 原文一语双关 Afred Hitchcock导演了该电影 同时又使那位 女士失踪了 原文的风趣幽默在译文中完全丧 失 另外 英语作者常利用一义多词现象 通过 or或 and来联接两个同义词 这种表达方式具 有一定的修辞效果 而汉语中与这两个词相对 应的等值成分只有一个 例如 committee or board只能译成 委员会 palace or basilica译 成 皇宫 the characteristics and properties of the heat treated parts则译成 热处理零件的特 性 尽管这类表达方式的含义基本上已在译文 中有所体现 但原文的修辞特点都无法充分反 映出来 译文读者的感受当然与原文读者有所 不同 此外 不同语言中的同一个语义场所包括 51 李庆焱 木 语言的音 形 义差异与翻译的可译限度 的内容不完全相同也会导致翻译的不可译性 语义学认为 一种语言所拥有的各个词不是彼 此孤立地存在着 而是按同类意义组成一定的 场 称为 语义场 例如 英汉语中都有表示各 级各类学校名称的语义场 英语中这个语义场 包括 school college institute university等 而 汉语里相应的语义场包括 学校 小学 中 学 大学 学院 等 汉语的 学校 是上义 词 是统称 英语的 school则不然 College in stitute 和 university 都不能包括在 school之 内 这样一来 go to school并没有完全译出汉 语 上学 的全部含义 汉语的一个 学院 相当 于英语的 college和 institute两个词 而汉语的 大学 和英语的 university 并不相当 它可以 认为是包括 college institute和 university 在 内的高等教育机构的统称 我们在英语中找不 到和它相当的一个词 因此 汉语的 上大学 并 不象我们所想象的那样可以轻松地译为 go to university或 go to college 6 不论在英语还是汉语中都存在相当一部 分含有强烈语义色彩的词 词组或句式结构 如 英语的 huge与汉语的 庞大 都有大而不当的 轻微贬义 pretty与 秀丽 都具有悦目的褒义 翻译时如能找到语义色彩都对应的词来相互传 译 译文的效果自然好 但需看到 语言中语义 色彩不对应的情况还是很普遍的 这种情况势 必影响到英汉互译的可译性 例如 汉语中如果 要给一个表示动作的词赋予某种情状色彩时 就要在这个词前加上描写性的副词 象 走 表 示一个基本动作概念 怎么怎么走 就是以 怎 么怎么 作为词汇手段加以描写 如 悠然自得 地走 英语则不同 除 walk以外 还有很多含 有描写 走 的情状的词 如 saunter是悠然自 得地走 amble是从容不迫地走 stride是大踏 步地走 trudge是步履艰难地走 traipes是懒 散疲惫地走 trek是缓慢艰难地走 shamble是 蹒珊地走 prance是昂首阔步地走 scamper是 蹦蹦跳跳地走 clump是拖着沉重的脚步走 tiptoe是踮着脚尖走 等等 这里 汉英之间的 差异十分清楚 英语词寓情状于本身 汉语词寄 情状于搭配 也可以说 英语词寓色彩于义 汉 语词赋色彩于形 当然 我们不是说这类词英汉 既有差异就一定存在翻译的不可译性 实际上 许多这类词可以借助增词法将语义色彩或多或 少地译出来 但这中间大抵都存在不同程度的 可译性限度 特别是当我们要照顾到具体的上 下文的可读性 包括文体要求 时 译者面对有 限的选择所感受到的措辞之苦就尤为突出 其 实 前面表示各种情状的 走 的汉译文并非完 全译出了原义 如在英语动词词组 to sink in to a chair中 动词的语义色彩是鲜明的 它往 往表示人在颓丧失望 难以自持时坐下的情状 汉语中只有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比较接近 但这个汉语词所描写的是一个人大摇大摆的气 势与体态 与英语色彩不符 而且这个汉语措辞 用在庄重文体中也是不妥当的 下句中的 shot 是个很有分量的词 His wife shot him a swift warning glance 译成 他妻子朝他很快地 警告 似地瞥了一眼 或 对他投以 的一瞥 都不 足以表达英语 shot的分量 因为 shot含有 动 作或眼光 迅速 锐不可挡 凶狠逼人等语义色 彩 语义色彩不仅在词和词组中存在 在句子 中也时有出现 如在汉语 你们讨论你们的 我 不参加了 中 不耐烦 的语义色彩很明显 讲 话者是在很丧气的情况下说出这句无可奈何的 话的 但英语译文除了 You just go on with your discussion I won t take part 连淑能译 文 之外 似乎很难找到更好的表达方式 即便 是这样的译文 非但没有译出原文的语义色彩 而且还会对意义产生误导 再比如汉语 不懂就 是不懂 不要装懂 措辞强烈 色彩鲜明 而英 文 We must not pretend to know when we do not know 连淑能译文 显得平铺直叙 没有 反映出原文语义强烈的色彩来 另外 英汉语中都有一批使用频率极高的 词 这些词往往有一定的语义 语气色彩 而且 口语化特点很突出 如汉语的 搞 字 有搞生产 engage in production 搞 运动 carry on a campaign 搞调查研究 do some investigation and study 把问题搞清楚 get a clear under standing ofthe question 把 思 想 搞 通 straighten out one s ideas 别搞那么多菜了 Don t make so many dishes 等等 这里 52 第 12卷第 1期 柳 州 师 专 学 报 1997年 搞 字的含义各不相同 但都有浓厚的语义色 彩和口语化特点 英语没有与之相对应的词 只 好根据不同的意义用不同的词来表达 但这些 词很难让译文读者领略到原文读者从 搞 字上 所得到的本义之外的语义色彩和口语化特点 英语也有类似的 万能动词 如 get get a living 谋生 I can t get you 我不明白的意 思 This problem gets me 这问题难住了我 Her singing gets him 她的歌唱迷住了他 等 等 在语义色彩上 get与汉语中 搞 类似 也 很口语化 如果我们把 I can t get you 与 I can t understand you比较 把 Her singing gets him和 Her singing attracts him比较 就不难 看出 get的口语化特点 但在汉语译文中却看 不出区别 英汉语中的这类词 有时确能传神 在不少情况下也是其他动词所难以代替的 但 这类 神通广大 的多义词如果用多了 不仅加 强了汉语 也包括英语 笔者注 的不必要的 重复倾向 也给翻译带来了许多困难 这是语言 学界一个值得研究的问题 语言是一种十分复杂的思维交际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