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剧对白翻译中的话轮转换_戏剧翻译研究的一项戏剧文体.pdf

3 本研究受江苏省 青蓝工程 以及2009年江苏省高校人文社科基金资助项目 戏剧翻译的戏剧文体学研究体系 资助 本研究也受2009教育部人文社科基金资助 项目批准号为09Y JA740055 项目名称 戏剧翻译的语料库文体学 研究体系 戏剧对白翻译中的话轮转换 戏剧翻译研究的一项戏剧文体学案例分析 3 江苏大学 任晓霏 毛 瓒 上海外国语大学 冯庆华 提 要 话论转换是戏剧文体学分析中的一个重要概念 为戏剧对白翻译研究提供了理想的理论框架和 方法论依据 在话轮转换系统中 话轮构建和话轮分布直接与戏剧对白的结构 衔接等风格特点密切相关 是 保证人物语言持续性互动的关键 本文选取英若诚译莎翁名剧 请君入瓮 作为案例 并结合朱生豪和梁实秋 译本进行基于语料的对比分析 主要从话论转换位置即连接台词的 榫子 以及话轮中关键词的选择两方面 考察英若诚戏剧翻译中戏剧对白话轮管理的独到之处 探究其集导演 演员和译者于一身的特殊译者身份下 适合目的语舞台表演的戏剧翻译的成功秘诀 1 引言 20世纪八九十年代 迅速发展起来的语用学 和话语分析被广泛运用于英语戏剧语言的分析研 究中 建构了英语戏剧文体学的理论和方法 俞东 明 1996 Pavis 1982 Carter和Simpson 1989 Bennison 1993 以及Herman 1995 1998 等西方研究者在这方面做出了卓有成效的 努力 由此 戏剧翻译的语言分析获得了一种科 学有效的方法论工具 近年来 国内外逐渐有研 究者开始利用英语戏剧文体学的理论和方法 对 翻译戏剧进行语用和话语分析 Kruger 2000 2004a Assimakopoulos 2002 任晓霏 2008 As2 simakopoulos 2002 运用关联理论研究戏剧翻译 认为一部戏剧是动态文本类型 主要目的不是被 阅读 而是被演出 翻译中要充分考虑戏剧的所 有维度 而不仅仅是文本本身 从翻译学的角度 看 在寻求最佳翻译关联过程中 可表演性因素是 戏剧翻译研究的一个常量 Kruger 2004b 考察 了莎士比亚 威尼斯商人 南非荷兰语的两个译本 中的话语标记语 发现被认为适合表演的译本其 话语标记语的使用频率明显高于被认为适合阅读 的译本 任晓霏 2008 从言语行为 话轮转换 话 语标记语 指示系统等方面 对英若诚的翻译戏剧 进行基于语料库的戏剧文体学分析 2 话轮转换系统与戏剧翻译 英若诚 柯文辉编 1992 在谈到 请君入瓮 的译后感时提到 要表达莎士比亚的原意 光是传 达了台词的意思是不够的 莎士比亚台词的音 韵 长短 哪里要干净利落 哪里要气势磅礴 连接 台词的 榫子 在什么地方 关键性的单词是哪一 个 都起着很大的作用 这里 连接台词的 榫子 以及关键性的单 词 是保证戏剧对白翻译可表演性的一个重要因 素 是话轮转换系统构建过程中的关键点 话轮转换是戏剧文体学会话分析中的一个核 心概念 是控制会话交流中会话参与者的话语分 配 话语流动以及保持人物台词持续互动的重要 机制 19世纪六七十年代 以Garfinkel和Sacks 为代表的社会学家开始致力于对自然会话的分 析 他们发现 人们社会交际中话语的组织受某 种机制所控制 并由此提出了话轮转换模式 sys 2 tematics of turn2taking in conversation 也就是从 会话参与者的话轮转换方式中发掘会话结构的规 则 在话轮转换系统中有两个组成部分 话轮构 建部分和话轮分配部分 a turn constructional component Levinson 1983 2 1 话轮分配 话轮分配即发言权的分配 也就是一个话轮 向另一个话轮转换 有两种不同的实现方式 1 目前说话者可以通过提名 代词 称呼语 或者用 手指 眼神等指定下一个说话人 2 下一个说话 者自我选定 根据话轮分配规则 turn allocation rule 话轮转换通常出现在话轮过渡关联位置上 77 外语教学理论与实践 FLL TP 2010年第1期 transition relevance place 简称 TRP 即新旧话 轮交替的位置 就是上文提到的 榫子 在戏剧 对白中 通常以称呼 应答或感叹等话语标记语为 表现形式 或者以话轮中的 关键单词 作为 针 锋相对 你来我往 的噱头 从而获得戏剧语言 特有的动态现场效果 戏剧翻译基于语言文化的 差异 话轮交替过程中的这些 榫子 TRP以 及关键性的单词往往不能依靠字对字的一一对 应 通常需要译者对原剧语言敏锐的洞察力和对 目标戏剧语言现场效果的操控能力 2 2 话轮构建 话轮构建控制着话轮的语言长度和组织特 点 首先 从语言长度来说 戏剧语言由于受到舞 台表演的限制 需要照顾演员发声的气息 台词与 动作的搭配以及观众的接受 话语单位趋小 其 次 从语言组织特点来说 为了塑造典型舞台形 象 人物语言必须具有各自的风格特色 老舍的 茶馆 被誉为 一句台词塑造一个形象 所以 对于戏剧翻译而言 基于两种戏剧语言文化传统 的差异 话轮构建中的话语长度 语言特色便成为 巨大的挑战 难怪Bassnett 1998 主张抛弃戏剧 翻译研究中讨论的与舞台表演相关的可表演性 performability 文化移植 acculturation 等因素 因为要完成这样的任务 译者不仅要精通两种语 言及其背后的两种戏剧体系 还要在这两种体系 中有过演员或导演在动作性解读和培训方面的经 历 这在她看来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3 英若诚戏剧翻译中的话轮转换策略 英若诚先生是我国著名的戏剧翻译家 在中 西戏剧文化交流过程中做出突出的贡献 基于他 集演员 导演和翻译于一身的特殊译者身份 他戏 剧翻译的根本目的是打造适合演出的译本 即为 演员表演和观众接受服务 由于英汉两种语言和戏剧文化的差异 在英 汉 汉英戏剧翻译中 为了舞台表演的现场效果 真正做到人物对话的 有来有去 实现戏剧的 动 态效果 处理好人物对白的话轮转换是一个关键 点 这里 译者不能仅仅停留在传达原语的意义 上 而是要从戏剧艺术的角度敏锐地把握人物话 语的流向 安装好每一个 榫子 运用恰当的语言 结构 保证戏剧情节的顺利展开和人物形象的成 功塑造 我们选取英若诚汉译莎士比亚名剧 请 君入瓮 作为案例 选择朱生豪 梁实秋译本作为 比较 分别从话轮转换中的话语标记语使用 话轮 中关键词的选择 并通过话轮转换的抽样调查 追 踪英若诚适合舞台表演的戏剧翻译的典型特征 3 1 话语标记语的调查分析 话语标记语是重要的语篇衔接手段 在引导 读者或者听众实现对话语的理解方面起着关键的 作用 冉永平等 2006 认为 在日常言语交际中 话语标记语出现的频率非常高 是交际双方构建 持续性互动的重要手段 选取英 梁 朱三个译本的第三幕第二场 该 剧非常精彩的一场 对其中的呼唤语 感叹语 语 气词 应答语 礼貌附加语以及插入语等话语标记 语分别统计见表1 呼唤语感叹语 语气词应答语礼貌附加语插入语 朋友1 神父12 老兄3 老爷4 高贵的庞培1 庞培7 先生2 好心的大人1 大人2 好神父1 伙计1 长官1 少来这一套1 我的天1 吧10 哇1 啊3 嘛2 嘻1 哦1 呗1 吗6 哩1 呢2 哪1 也对1 算了2 那好1 说的是1 那也很对头1 那没的说1 不行1 那决不行1 对1 不可能1 谁1 没什么1 上帝保佑您1 也保佑你1 再见2 请问2 回大人的话1 晚安1 上天赐你幸福和善 心1 祝你安宁1 您看1 不过1 说实话1 这么说1 说老实话1 您说1 那1 怎么1 没错儿1 怎么回事1 怎么搞的1 其实1 你这样说1 12种36个13种31个12种13个8种10个13种13个 表1 英若诚译本 1999 话语标记语统计表 87 外语教学理论与实践 FLL TP 2010年第1期 呼唤语感叹语 语气词应答语礼貌附加语插入语 老兄1 神父修道士1 兄弟1 老太爷1 先生16 高贵的庞沛1 庞沛10 好庞沛2 神父5 好神父1 老家伙1 唉1 啊天呀1 吧4 呸1 啦2 啊4 喂2 噫4 哼1 哩1 么9 呢2 呀1 唉呀1 那很好1 是的2 好1 谁1 算了1 为什么1 没有1 您好2 再会5 上天保佑您1 也保佑你1 对不起1 启禀大人1 晚安1 我祝福您了1 我请问你1 老实话4 诚然1 那么2 什么1 不过1 11种40个14种34个7种8个9种14个5种9个 表2 梁实秋译本 1967 话语标记语统计表 呼唤语感叹语 语气词应答语礼貌附加语插入语 师傅5 大哥1 官差1 尊贵的庞贝1 庞贝9 大爷1 好庞贝2 好大爷1 朋友2 好师傅1 好老爷1 我的好老爷1 狱官1 神父1 老丈1 嘿3 天啊1 吧18 哼2 谢天谢地1 啊6 吗13 哈1 哩1 呢2 不错1 是的2 好1 不1 那不成1 对啊1 对不起1 算了1 为什么1 您好2 再见4 祝福你2 愿大人有福1 回头见1 禀大人1 晚安1 再会1 当然1 不瞒您说1 不瞒师傅说1 那么1 其实1 15种29个10种48个9种10个8种13个5种5个 表3 朱生豪译本 2007 话语标记语统计表 统计结果显示 三个译本都使用了大量话语 标记语 但是在数量和种类上表现出明显的个体 差异 从总数来看 分别为103 105 105 相差不 多 但英译最少 这一点出乎我们的预料 因为三 个译本中英译一直以来被认为最适合舞台表演 但进一步考察分析发现 英译话语标记语的种类 最多 58 46 47 而且 在应答语和插入语两项 英译在数量和种类上都明显多于其他两个译本 26 17 15 我们知道 应答语主要出现在话轮 转换位置 插入语具有加强话语衔接的功能 在戏 剧对白及其翻译中 两者对于促进人物对白的持 续互动 营造有来有去 妙趣横生的现场效果具有 特殊的功能 非一般的感叹词所能比拟 显然 在 话语标记语的使用上 英译更多地关注话轮的衔 接和话轮转换关联位置 在数量和种类上均表现 出一定的优势 为了进一步考察这些话语标记语 的使用效果 我们又进行了抽样调查 开场一段 ELBOW Nay if there be no remedy for it but that you will need buy and sell men and women like beasts we shall have all the world drink brown and white bastard DU KE O heavens What stuff is here POMPEY Twas never merry world since of two usuries the merriest was put down and the worser allow d by order of law a furr d gown to keep him warm and furr d with fox on lamb2 97 外语教学理论与实践 FLL TP 2010年第1期 skins too to signify that craft being richer than innocency stands for the facing ELBOW Come your way sir Bless you good father friar DU KE And you good brother father What offence hath this man made you sir ELBOW Marry sir he hath offended the law and sir we take him to be a thief too sir for we have found upon him sir a strange pick2 lock which we have sent to the deputy 埃尔保 少来这一套 你要是改不了 非得 像买卖牲口那样买卖人口 卖来卖去 全世界就都 是私生子了 公爵 我的天 这儿又出了什么事 庞培 世界上本有两大行当 可是自从我们 这个风流的行当被镇压了 这个世界就不风流了 法律对放高利贷的那一行可是那么偏爱 唯恐它 冻着 还给它穿上皮袄 分明是羊皮袄 还要镶上 狐狸皮的边 这就是告诉我们 还是狡猾的狐狸值 钱 老实的绵羊总是吃亏 埃尔保 走吧 朋友 上帝保佑您 神父 公爵 也保佑你 老兄 请问 这个人怎么得 罪了你 埃尔保 您看 神父 他得罪了法律 还有 除 了本行 我看他还是个贼 因为 神父 我们从他 身上搜出来个奇形怪状的东西 准是撬锁用的 我 们已经送到摄政那儿去了 英译 爱尔博 唉 如果无法改良 必须把男人女人 当做牲畜来买卖 那么全世界到处都是棕色的或 是白色的私生子了 公爵 啊天呀 又说些什么废话 庞沛 这世界从来不曾繁荣过 自从两种重 利盘剥的事业 最能繁荣市面的那一种被取缔了 较坏的那一种倒受法律保障 还给他穿起皮袍子 怕他受凉 而且又是狐皮又是羊羔皮 表示狡狯的 狐狸比天真的羔羊要阔绰些 所以拿狐皮来作装 饰 爱尔博 走吧 老兄 您好 神父修道士 公爵 您好 兄弟老太爷 这个人犯了什么 过错 爱尔博 老实话 他触犯了法律 并且我们认 为他还是个贼 因为我们在他身上搜到一把奇怪 的开锁的工具 已经送到摄政大人那里去了 梁 译 爱尔博 嘿 要是你们不肯改邪归正 一定要 把男人女人像牲畜一样买卖 那么这世界上要碰 来碰去都是私生子了 公爵 天啊 又是什么事情 庞贝 真是一个煞风景的世界 咱们放风月 债的倒够了楣 他们放金钱债的 法律却让他穿起 皮袍子来 怕他着了凉 那皮袍子是外面狐皮里面 羊皮 因为狡猾的狐狸比善良的绵羊值钱 这世界 到处是好人吃苦 坏人出头 爱尔博 走吧 朋友 您好 师傅 公爵 您好 大哥 请问这个人所犯何事 爱尔博 不瞒师傅说 他冒犯了法律 而且我 们看他还是个贼 因为我们在他身上搜到了一把 撬锁的东西 已经送到摄政老爷那里去了 朱 译 剧中 Elbow是一个头脑简单的警官 在第 二幕中 也是他将Pompey 老鸨的仆人 油腔滑 调 玩世不恭 和Froth a foolish gentleman 带到 摄政Angelo的家中 控告Pompey给Froth拉皮 条 欺负他的妻子 由于缺乏证据 两个人都被放 了 这里是他又以从Pompey身上搜出撬锁的东 西为由带他去见摄政返回的路上 遇见假扮神父 的公爵 对于原文语气词 nay 英若诚没有使用 相应的语气词 而是借用汉语习语 少来这一套 相对应 并结合 你要是改不了 非得 这样的 句型结构 准确而又生动地再现了此情此景的语 域特点 人物之间的权力关系和个性特征 收到很 好的现场效果 其他两个译本中 梁译使用相应 的语气词 唉 但语气明显减弱 不符合此时人物 的思想感情特点 朱译用 嘿 语气上稍好一些 但因后两句使用严格规范的 要是 那么 以及成语 改邪归正 使得整句效果不符合人物 的身份和个性特征 语言的灵性损失不少 第二 句 O heavens 是神父听到Elbow谴责Pompey 不良行径时的感叹和惊讶 三个译本分别为 我的 天 啊天呀 天啊 只有英译避开了语气 词 啊 呀 应该说更符合神父的身份和当时的 情境 再如 LUCIO No pardon tis a secret must be lock d within the teeth and the lips but this I can let you understand the greater file of the subject held the Duke to be wise DU KE Wise Why no question but he 08 外语教学理论与实践 FLL TP 2010年第1期 was LUCIO A very superficial ignorant un2 weighing fellow DU KE Either this is envy in you folly or mistaking the very stream of his life and the business he hath helmed must upon a warranted need give him a better proclamation Let him be but testimonied in his own bringings2forth and he shall appear to the envious a scholar a statesman and a soldier Therefore you speak unskilfully or if your knowledge be more it is much dark ned in your malice 路奇欧 不行 对不起 这是最高机密 决不 能从我嘴里露出去 不过我可以给你透点风 普通 老百姓大半都以为公爵很英明 公爵 英明 这毫无问题 路奇欧 其实他是个浅薄 无知 不辨是非的 家伙 公爵 你这样说 不是出于嫉妒 就是出于糊 涂 再不就是你误解了他 如果有必要 以他的处 世为人 他执政的业迹来判断 他都理所应当享有 更高的声誉 以他的成就来说 哪怕是嫉妒他的 人也要承认他是学者 政治家 军人 所以 你是 出于无知才说这种话 要不然就是你心怀恶意 英译 陆希欧 对不起 这是一宗说不得的秘密 不 过这一点我可以让你明白 大多数人民都认为公 爵是贤明的 公爵 贤明 噫 没有问题是贤明的 陆希欧 是一个很浅薄 很愚昧 很没有头脑 的家伙 公爵 这是你的嫉妒 愚蠢 或误会 他一生 为人作事足够证明他不是你所说的这样人 用他 自己的成就来为他作证 嫉妒他的人就会看出他 确是一位学者 一位政治家 一位军人 所以你说 话毫无见识 如果你有更多的知识 那也是被你的 恶意所掩了 梁译 路西奥 对不起 这是一个不能泄漏的秘密 可是我可以让你知道 一般人都认为这位公爵很 有智慧 公爵 啊 他当然是很有智慧的 路西奥 他是个浅薄愚笨 没有头脑的家伙 公爵 也许是你妒忌他 也许是你自己愚蠢 也许是你看错了人 所以才会这样信口胡说 他 的立身处世和他的操劳国事 都可以证明你所说 的话完全不对 只要按照他的言行来检验 那么 即使妒忌他的人 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学者 一 个政治家和一个军人 你这样诽谤他 足见你自 己的无知 或者 即使你略有所知 也是由于心怀 恶意而故意掩盖真相 朱译 第一个话轮过渡位置上 英译和梁译保留了 原文的整体特点 通过接过对方话茬 英明 贤 明 实现话轮的转换 有针锋相对之快 朱译直接 用应答语气词 啊 效果欠佳 接着 梁译严格按 照原语行文 用语气词 噫 对应 why 考虑到神 父的身份 反而不如英译恰当自然 在第二个话 轮转换位置 英译增加了插入语 其实 这个理想 的 榫子 使人物对白实现了密切的照应和连贯 而梁译和朱译则显得唐突 同样地 第三个话轮 转换位置 英译巧妙使用插入语 你这样说 作为 应答 表达出神父强烈的反驳意图 有效地推动剧 情的发展 展示出人物之间的矛盾冲突 朱译用 也许 作为公爵话语的主位 话语的反驳之力消 失殆尽 梁译 这是你的嫉妒 愚蠢 或误会 在 话语衔接方面情况稍好 但是 或 一词 有损语义 的明确表达 相比较 英译 不是 就是 再 不就是 这一句型选择在烘托人物感情色彩方面 更为恰当有效 3 2 话轮 关键词 的妙用 英若诚具有丰富的舞台导演和表演经验 对 于莎翁戏剧语言中那些语破天惊之处具有十分敏 锐的艺术洞察力 在目的语中成功地移植这些 彩 头 使观众得到奇妙的艺术享受 例如 1stGent Thou art always figuring diseases in me but thou art full of error I am sound Lucio Nay not as one would say healthy but so sound as things that are hollow Thy bones are hollow impiety has made a feast of thee 绅士甲 你总以为我是那种病 其实你大错特 错 我的身体响当当的 路奇欧 响当当的 可并不结实 就像空心的 东西那样响当当的 你的骨头都空了 好色的毛病 把你掏空了 英译 绅甲 你总是想着我的病 但是你完全错了 我是健全的 陆 不 总不能说是健康 可以说是像空虚 的东西一般的健全 你的骨头是空虚的 罪恶已经 把你腐蚀了 梁译 18 外语教学理论与实践 FLL TP 2010年第1期 绅士甲 你老以为我有病 其实你错了 我很 好 路西奥 对啦 不是普通人所说的健康 而是 好得像中空的东西那样会发出好听的声音 你的 骨头早就空了 骨髓早让风流事儿吸干了 朱 译 这里 话论中的关键词 sound 是最见剧作者 和译者语言功力的地方 英若诚译本别具匠心地 选择 响当当 一词 理想地实现了原文的语义双 关效果 完美地再现了原剧的语言魅力 而其他 两个译本都没有顾全话轮转换中的衔接问题 两 句话分别选择了 sound 一词的 身体健康 和 声音 两个互不相干的义项 使语言的戏剧性效 果受到严重损失 再如 FIRST GENTLEMAN And thou the vel2 vet thou art good velvet thou rt a three2pil d piece I warrant thee I had as lief be a list of an English kersey as be pil d as thou art pil d for a French velvet Do I speak feelingly now LUCIO I think thou dost and indeed with most painful feeling of thy speech I will out of thine own confession learn to begin thy health but whilst I live forget to drink after thee 绅士甲 那你就是丝绒了 你可是好丝绒 闪闪发光的丝绒 我保证 我宁可当英国粗布的 烂布头 也不愿意叫那种病害得头发掉光 冒充闪 闪发光的法国丝绒 我这话说得有味儿吧 路奇欧 很有味儿 一股闻着叫人恶心的味 儿 既然你自己承认了 我以后一定留神 跟你 一道喝酒的时候 得抢在前头祝你健康 不能用你 喝过的酒杯 免得传上你的病 沾上你的味儿 英译 绅甲 你是丝绒 你是上等丝绒 我担保你是 起三层毛的丝绒 我宁愿是英国粗布的毛边 也 不愿像你似的成为脱毛的法国丝绒 我这句话可 说得令你难过了吧 陆 是令人难过 老实讲 你说话的时候你 已经露出极苦痛的样子 根据你自己的 招认 我 晓得怎样对你敬酒了 无论如何我决不用你用过 的酒杯 梁译 绅士甲 你就是闪缎 上好闪缎 真称得起是 光溜溜的 我宁可作英国粗纱的花边 也不愿意 像你这样 头发掉得精光 冒充法国闪缎 这话说 得够味儿吧 路西奥 够味儿 说实话 这味儿很让人恶 心 你既然不打自招 以后我可就学乖了 这辈子 总是先向你敬酒 不喝你用过的杯子 免得染上脏 病 朱译 这一话轮中有两个 关键词 一是 pil d 一是 feelingly 首先 对于 pil d 的处理 英若 诚译本通过在第二句中重复 光溜溜 加强比喻 效果 有利于现场观众的理解 其他两个译本只是 按照原语结构进行了简单的传译 没有做特别处 理 同样地 对于 feelingly 英译和朱译巧妙选 用汉语中的习语 讲话够味儿 与上文形成理想 的衔接 人物语言幽默讽刺的意味表露无遗 梁译 选择 讲话令人难过 失色不少 另外 英译在话 轮结尾再次使用 沾上你的味儿 充分发挥译者 的创造性 通过营造话语的语义双关 增强戏剧的 现场效果 4 结语 话论转换系统中的话论分配和话论构建对戏 剧对白翻译具有极好的解释力 英若诚以表演为 目的的戏剧翻译 为了保证人物对白的动态效果 在话论转换和话论构建中充分注重话轮转换位置 话语标记语的管理和话轮中话语关键词的选择 营造浓厚的戏剧艺术氛围 为演员的现场表演和 观众的剧场欣赏提供了理想的保障 参考文献 Assimakopoulos S 2002 Drama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