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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式逻辑与法律运用 第九章侦查逻辑 教学目的和要求 通过本章的学习 掌握侦查逻辑的基本概念 基本理论和侦查的逻辑方法 培养分析 处理案件的能力 为学生适应司法工作特别是刑事侦查工作和进行理论研究打下基础 教学重点 侦查思维的逻辑方法教学难点 侦查假设验证逻辑方法学术界争论的问题 侦察 与 侦查 重大现实意义的问题 1 必然命题在司法工作中的作用 2 规范命题在依法办事和执法过程中的作用 授课时数 4学时参考书目 同第一章 第九章侦查逻辑 第一节侦查逻辑概述第二节侦查解释与侦查推测第三节侦查假设 第一节侦查逻辑概述 一 什么是侦查逻辑二 侦查逻辑的特点三 侦查逻辑的基本特征四 侦查概念 一 什么是侦查逻辑 侦查逻辑是法律逻辑学的分支 它是在对侦查行为的一般特征及规律的认识的基础上 研究侦查思维的一般模式与方法的应用逻辑学 侦查的目的是为了查明案件事实 收集查获的证据 揭露和证实犯罪 缉获犯罪人 侦查为此进行的司法工作有立案 现场堪查 制订侦查计划 实施侦查方案 侦查讯问 侦查与分析 侦查推测与检验等一系列活动 二 侦查逻辑的特点 第一 侦查逻辑是侦查实践经验及侦查思维规律的逻辑抽象 第二 侦查逻辑的研究对象与方法有其特殊性 第三 侦查逻辑为侦查实践活动提供最基本的思维工具 三 侦查逻辑的基本特征 1 推理前的真实性2 思维过程的回朔性3 或然性推理的大量运用4 侦查活动的假设性5 真实犯罪的复杂性 四 侦查概念 1 学理上的侦查概念侦查是指为查明案情 搜集犯罪证据和材料 证实和抓获犯罪嫌疑人而依法采取的一系列专门调查方法和强制措施一种诉讼活动 2 法定侦查概念的要素 五个层面的认识 1 侦查是专门机关的专有职权 法律授予的 主体界定 关于侦查机构设置和侦查人员培养 侦查作为一门科学 它应有其职业化 专门化的理论基础 同时 侦查工作的高要求 也呼唤着侦查工作的职业化和专门化 2 侦查的客体是已确定的立案的办罪案件 客体界定 3 侦查是一种专门活动 即法定调查活动 内容界定 其核心在于调查证据的活动 侦查的内容实质上搜查 固定 比较证据 再现犯罪情景的一系列活动 4 侦查是一种诉讼活动 必须严格依法进行 性质界定 5 侦查行为具有强制性 法律强制性 学术界争论问题 侦察 与 侦查 语词的使用 在本学科的名称中 究竟应该使用 侦察 一词还是 侦查 一词 这曾经是一个争论得非常激烈的问题 对此问题 学者们主要有以下几种观点 第一种观点 使用 侦察 第一种观点 侦察 与 侦查 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由于本学科的内容主要为公安机关刑侦部门的业务 而公安机关又长期使用 刑事侦察 的术语 所以本学科的名称乃至具体内容中的相关用语都应该使用 侦察 一词 第二种观点 使用 侦查 第二种观点 侦查 与 侦察 是两个不同的术语 侦查 是法律术语 侦察 是公安工作中借用的军事术语 由于我国 刑事诉讼法 中已经明确肯定了 侦查 一词 所以本学科的名称和具体内容中的相关用语都应该使用 侦查 一词 第三种观点 使用 侦查 放弃 侦察 第三种观点 侦查 和 侦察 是两个内涵和外延都完全相同的概念 二者可以相互代用 但是 既然我国 刑事诉讼法 中使用了 侦查 一词 那么本学科的名称和具体内容中的相关用语应该使用 侦查 一词 放弃 侦察 一词 第四种观点 侦察 应该包括 侦查 第四种观点 侦察 和 侦查 是两个具有从属关系的相容概念 侦察 是属概念 侦查 是种概念 侦察 应该包括 侦查 第五种观点 侦查 应该包括 侦察 第五种观点 侦查 和 侦察 是两个交叉概念 虽然 侦查 不包括 侦察 中的秘密措施和手段 但是作为查明案情 收集证据 揭露和证实犯罪的一项专门工作而言 侦查 应该包括 侦察 第二节侦查解释与侦查推测 一 侦查解释的逻辑方法二 侦查推测的逻辑方法 侦查工作中所运用的方法分为两个层次 一是经验方法 另一是逻辑方法 侦查思维的逻辑方法有很多种 但就侦查推理方法而言 一般是两类 一是说明案情原因或机理的侦查解释方法 二是推导案件未知事实的侦查推测方法 前者回答 为什么 后者预测 会怎样 一 侦查解释的逻辑方法 1 演绎 律则法又称定律覆盖演绎模式 它是依据普遍性原理或定律 结合相关条件陈述 推到某一待解释事实 演绎 律则法包括三个部分 理论原理L 相关条件陈述C 待说明的事实陈述E 公式 L 理论原理 L1 L2 L3 Ln C 相关条件陈述 C1 C2 C3 Cn E 待说明的事实陈述 2 假设演绎排否法A B CA D D AB E E BC 假设演绎排否法 在侦查实践中运用时 应保证假设的选言支必须穷尽一切可能性 不要遗漏 例如 关于刑事案件中的他杀溺死 有多种可能 将被害者打昏后扔入水中 或者给被害人服用安眠药或烈酒等 使其抢劫抵抗力 然后投入水中溺死 或者两人同行 突然将被害人推入水中溺死 等等 如果选言支不穷尽 就可能把真的选言支遗漏 排否后剩下的选言支就会是假的 二 侦查推测的逻辑方法 1 作案过程溯因推测法作案过程溯因推测法是指侦查人员在分析有关案件现象的相关联系时 根据若干事件现象的特征 推测事件现象产生的原因及其内在联系的思维方法 2 并案类比推测法 并案类比推测法是并案侦查的常用方法 它是指侦查人员根据两起或多起案件在某些方面具有相同可相似点 同时 又已知其中一起案件是某一作案人或团伙所为 由此并案侦查 进而推出其他案件也是该作案人或团伙所为的一种侦查推测方法 公式 A案具有a b c等特征 并且已知A案是某作案人或团伙所为B C等案件也具有a b c等特征所以 B C等案也是该作案人或团伙所为 实例 19世纪30年代 英国商人威尔斯以与冯灿的茂隆皮箱商行订购的皮箱中有不是皮的木料为由 向香港法院起诉 蓄意敲诈冯灿 针对这种情况 冯灿的律师罗文锦取出口袋的金怀表 高声问法官 请问这是什么表 法官答道 这是金表 可是这与本案有什么关系 罗文锦高举金表 面对法庭上所有的人说 有关系 这是金表 没有人怀疑是吧 但是 请问 这块金表除表面镀金之外 内部的机制都是金制的吗 旁听者同声议论 当然不是 罗文锦继续说 那么人们为什么又叫它金表呢 稍作停顿又高声说 由此可见 茂隆行的皮箱案不过是原告无理取闹 存心敲诈而已 原告理屈词穷 法庭最后以威尔斯诬告 罚款5000元结案 皮箱诉讼案的法庭辩论中 卖方律师在反驳中所使用的就是类比推理 表的外表有金 内部含有不是金的材料 但却是金表 箱的外表有皮 但也含有不是皮的材料 所以 箱仍是皮箱 并案类比推测法的意义在于 能将许多案子一起侦破 如果突破了其中一案 就能顺利地突破其余各案 结论是或然的 要想提高并案类比推测法结论的可靠程度 就要注意两点 相同或相似的属性多 作案的方式方法相同或相似 作案的方式方法对罪犯来说有一定的规律性 一般能表明罪犯作案的规律 另外 还必须注意并案类比法一定要是同类案子 如同是杀人案 同是抢劫案等 案件的性质不同 虽是同一人作案 也很难推定 3 并案归纳溯因法 并案归纳溯因法是指侦查人员根据有关案件的若干现象或事实都具有相同或相似的特征 进而推测这些相同或相似的特征是由同一原因所导致的思维方法 逻辑公式 e1具有属性a b ce2具有属性a b c e1具有属性a b c如果H 则e1 e2 en都具有属性a b c因此 H 这些案件系同一人所为 案例 2001年5月9日18时40分 中国银行温州市分行南城支行体育中心分理处发生一起特大案件 4名冒充中国银行押款员的犯罪嫌疑人开着假银行运钞车 穿着银行制服和经警迷彩服运走3只尾数箱 内有人民币63 4万元 12种外币折合人民币33 85万元 总计97 25万元人民币 此案在全国尚属首例 经过分析 侦查人员认为以下特征说明了案犯对押款业务细节十分熟悉并熟知只有通过押款科副科长才能改变路线 1 如果案犯对押款业务十分熟悉 那么案犯选择作案时间极为精确 2 那么所使用的作案工具与经警使用的工具相同 3 那么案犯按银行正常交接程序进行作案 并不暴露任何漏洞 4 如果案犯熟知只有通过押款副科长才能改变路线 那么案犯在作案后会用手机给中国银行押款副科长打电话 称钱已被运走叫其不再叫人来运 所以 刑侦人员将侦查范围缩小至中国银行温州市中行内部人员 这一推断给最终破获此案指明了方向 解析 刑侦人员运用了回溯推理P 已知现象 推理依据的前提如果P则q 推理者已知的一般性知识 通常被省略的前提所以 q 该已知现象的原因或条件 推理得出的结论 回溯推理是不完全归纳推理 它不排除前提真而结论假的情况 原因在于因果联系及条件联系的复杂性 一个现象的出现总是有原因或条件的 但原因或条件可能是多种多样的 本案中列举了4种情况分析 案犯对押款业务细节十分熟悉并熟知只有通过押款科副科长才能改变路线 这个现象 最后将侦查范围缩小至中国银行温州市中行内部人员 第三节侦查假设 一 侦查假设及其基本特征二 侦查假设形成的逻辑方法三 侦查假设检验的逻辑方法 一 侦查假设及其基本特征 1 什么是假说与侦查假设 1 假说从思维模式和过程来看 侦查假设是假说这种思维方法在侦查实践活动中的具体运用有 什么是假说 假说是人们依据已有的事实材料和科学原理 对未知事物或规律性做出的假定性解释 1912年 奥地利科学家魏格纳提出了大地漂移说 他根据非洲西部海岸和南美洲东部海岸在形状方面的相似性等资料 设想在古生代地球上只有一整块陆地 称 泛大陆 在它的周围是一片广阔的海洋 后来由于天体的引力和地球自转产生的离心力 使原始大陆分裂成若干块 这些陆地就像冰块浮在水面上一样逐渐漂移 分开 美洲脱离了欧洲和非洲向西移动 越漂越远 在它们之间就形成了大西洋 非洲有一半脱离了亚洲 就形成了印度洋 南极洲 澳大利亚脱离了亚洲 非洲向南移动 而后又彼此分开 这就是澳大利亚和南极大陆 魏格纳的大陆漂移说轰动了整个地质学界 60年代中 英国剑桥大学教授布拉德和他的同伴 根据最初的深海图 运用电子计算机技术 把大西洋两边大陆拼接在一起 几乎是天衣无缝 美国麻省理工学院赫尔利用绝对年龄测定法把两块大陆连接得完美无缺 他们为大陆漂移说寻找到了新的证据 魏格纳的大陆漂移说就是一个假设 其科学依据是 天体的引力 地球自转产生的离心力 由于地球赤道的横断面大于两极的横断面 所以 地球自西向东自转时 使某些陆地板块沿顺时针方向略有扭动等 假说具有三个特征 假说具有一定的科学性 假说具有推测性 假说具有可检验性 假说的建立过程分为三个阶段 一是假说的提出阶段 二是假说的推演阶段 三是假说的验证阶段 侦查假设 侦查假设在刑事侦查中的应用 是指刑侦人员根据已知的案件事实材料和相关的理论知识 对案件未知情况作出一系列假定性猜测 由于侦查假设的结论不是关于客观事物的规律性的认识 而是关于案件事实的推测 因此 为了区别科学假说 一般将其称为侦查假设 这里 假设 与 假说 的含义基本相同 例如 1997年7月15日 意大利著名时装大师范思哲在美国迈阿密度假时遇害 事件发生时 凶手逃走得很快 现场没有任何抢劫的迹象 据目击者证实 作案凶手是一名20多岁的白人男子 头戴白色太阳帽 身穿白色或浅色上衣 深色短裤 身背一个背包 就在案发不久 当地警方在范思哲住处附近发现一辆红色雪佛莱小货车 在车下发现了凶手抛弃的衣服 这辆货车属于2个月前被谋害的一个守墓人 他是一系列谋杀案的第四个受害者 警方根据调查以及目击者提供的情况 推断这是一次蓄谋已久的谋杀案 而且推断这些谋杀案和连环杀手库纳南有关 库纳南是美国联邦调查局长期通辑的十大要犯之一 他在此之前被怀疑在1997年4月底到5月初的2周时间内连续杀死了4名男子 而刚刚遇害的范思哲则是他的第五个受害者 警方的这一推断实际上应是一个侦查假设 2 侦查假设的基本特征 侦查假设是一种工作假设 侦查假设具有相当突出的实践性 侦查假设具有个案性 侦查假设具有认识活动的连续性 二 侦查假设形成的逻辑方法 1 侦查假设形成的初始阶段在侦查假设形成初始阶段 侦查人员在掌握了一定的事实之后 就要以此事实和科学原理为基础 综合运用各种推理 尤其是运用归纳推理 类比推理 溯因推理 而做出初步的假定 案例 某市发生一起凶杀分尸案 死者被碎尸为几十块 为查明死者身份 就要死者的特征 法医检尸证明 死者为萌生智齿的女性 那么 智齿的女性的年龄应为多大呢 公安机关在该市抽查了50多名已萌生智齿的女性 发现她们的年龄都在19 21岁之间 逐得出 所有萌生智齿的女性 年龄都在19 21岁之间 的结论 其中所使用的就是归纳推理 其推理过程如下 某甲是萌生智齿的女性 年龄为19岁 某乙是萌生智齿的女性 年龄为21岁 某丙是萌生智齿的女性 年龄为20岁 某丁是萌生智齿的女性 年龄为19岁 某戊是萌生智齿的女性 年龄为20岁 甲 乙 丙 丁 戊是萌生智齿的部分女性 且考察中未遇相反情况 所以 所有萌生智齿的女性 年龄都在19 21岁之间 由此作出初步的假设 死者的年龄在19 21岁之间 在刑事侦查中 任何案件总是在一定时间 空间和条件下发生的 现场总会留下这样或那样的痕迹 深入堪查现场 掌握有关案件的种种事实材料 并结合有关的经验和知识 是建立侦查假设的重要依据 事实材料越丰富 知识面越广 思路就越宽广 侦查假设的内容就越充实 例如 我们具备有关医学方面的知识 根据死者的生理特征 可以推测死者的年龄 如果具备化学 药物等方面的知识 就可以对毒物的种类作出推测 如果具备关于脚印的知识 就可以推算出犯罪分子的身高 体重以及作案人物 根据脚印以及沾附的水迹 附着物等 就可以判断作案时间 根据脚印的分布情况 可以推测罪犯的进出口行径路线及活动情况等 总之 经验越多 知识越丰富 事实材料越充分 就越能提出有价值的侦查假设 对侦破工作就越有帮助 侦查工作开始的阶段 由于掌握的事实材料有限 侦查重点一时难以确定 这时 对案情的假设 常常是多元的 而不一定是单一的 即穷尽一切可能性 是对侦查假设的要求 同时还要对多元初步性假设加以比较 从中找出可能性较大的假设作为侦查工作的重点 如果能够做到除一种可能外 其余几种都被推翻 那么 剩下的一个假设就是惟一的可能了 例如 福尔摩斯 四个签名 一案中所述 房间的主人惨死在一张木椅上 福尔摩斯发现是谋杀 和他同住的医院却弄不明白 罪犯究竟是怎样进来的呢 门是锁着的 窗户又够不着 烟囱太窄 不能通过 福尔摩斯说 当你考虑一切可能的因素 并且把绝对不可能的因素都除去以后 不管剩下的是什么 不管是多么难以相依的事 那不就是实情吗 我们知道 他不是从门进来的 不是从窗户进来的 也不是从烟囱进来的 我们也知道 他不会预告藏在屋子里 因为屋里没有藏身之处 那么他是从哪里呢 医生嚷道 他是从屋顶那个洞进来的 经检查 果然这一假设为真 侦查假设的完成阶段也就是对经过竞优后的初步假定进行系统论证和推导 弄清楚该初步假定的说明能力如何 一般来说 对已知的事实能解释的愈多 对该初步假定的支持力就愈强 反之则低 2 侦查假设形成的完成阶段 1 侦查假设形成的条件 第一 初步形成假设的根据必须可靠第二 侦查假设应能导出可由经验检验的若干事实第三 侦查假设要力求穷尽所有可能性第四 侦查假设不仅要能够说明有关案件已有的事实 而且要能够预测可由经验检验的有关案件的未知事实 2 侦查假设形成的逻辑要求 第一 假设的根据必须真实可靠 第二 侦查假设不能与案件中的事实相矛盾 第三 关于案件性质与犯罪主体的假设是核心假设 第四 侦查假设要力求穷尽各种可能性 3 侦查假设的完成阶段的逻辑方法 在侦查假设的完成阶段 主要运用演绎推理方法 在刑事侦察中 运用假言推理肯定式 把通过现场勘察和调查访问所得到的资料综合起来 就可以对罪犯应具备的条件有所侦查假设 从而缩小侦查范围 案例 某地有A姓两姐妹 为人胆小 晚上从不外出 一天晚上 两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