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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经济伦理学的思想渊源 贵州财经学院邓立 1 西方经济伦理的主要思想 2 中国古代义利之辩的经济伦理意涵 3 儒家伦理对东亚现代经济发展的影响 4 现代经济伦理学的确立和现状 第一节西方经济伦理思想概要 一 古代西方经济伦理思想的渊源 古希腊时期在古希腊时期 哲人们很早就开始了对伦理道德问题的探索 围绕着经济伦理的主要问题 是道德与利益上的争论 形成了不同的伦理观念 大体分为德性主义和幸福主义 以德谟克利特和伊壁鸠鲁为代表的快乐主义认为 道德与物质利益密切相关 快乐与不适决定了有利与有害之间的界限 以柏拉图为代表的德性主义认为 善和德行是至高无上的 人应当克制自己的物欲以追求道德 除此之外 智者学派的代表普罗泰戈拉提出了 人是万物的尺度 苏格拉底则明确提出美德即知识 他崇尚理性 认为一切美德都离不开知识 知识是美德的基础 因此 他宣称不经思考的人生是没有价值的 1 毕达哥拉斯 公元前580 前500年 提出 美德乃是一种和谐 在一切事物中 中庸是最美好的 重视秩序 提倡有节 2 赫拉克利特 前540 前470 伦理思想主要有 第一 按自然行事 听自然的话 他把自然理解为必然性 逻各斯 第二 理性高于情欲 逻各斯只有通过理性才能把握 3 智者派代表人物普罗泰戈拉 约公元前490或480年 前420或410年 普罗泰戈拉提出著名命题 人是万物的尺度 其伦理思想主要有 第一 在道德基础上 提出约定论的思想 认为道德原则不是从来固有的 而是适应人类的需要才产生 发展的 第二 在道德标准上 提出相对主义观点 既然人是万物的尺度 那么 由于人们所处的环境和他们的需要是不断变化的 则万物 包括道德原则也应该随之变化 他强调人的作用和价值 表现出个人主义思想倾向 后来成为人道主义的一个命题 4 德谟克利特 前460 前370 其伦理思想主要有 第一 精神快乐 的人生观 快乐有两个特点 一是从快乐的内容看 主要是精神方面的快乐 二是从取得快乐的手段上看 主要指中庸和节制 第二 强调动机的道德评价 认识好人和坏人 不仅是从他们的行为看 而且也要从他们的意愿看 他说 赚钱并不是无用的事 但如果用不义的手段赚钱 则是最大的恶事 伊壁鸠鲁主义 Epicureanism 又叫享乐主义 hedonism 是受到人们诋毁最多的一种哲学 伊壁鸠鲁认为 快乐是生活的目的 是天生的最高的善 伊壁鸠鲁强调 在我们考量一个行动是否有趣时 我们必须同时考虑它所带来的副作用 在追求短暂快乐的同时 也必须考虑是否可能获得更大 更持久 更强烈的快乐 基本伦理学理论认为 最大化良好结果单单经由快乐与痛苦来评价者 称为享乐主义 5 苏格拉底 公元前468 399年 古希腊哲学历史上一位伟大的哲学家 他和他的学生柏拉图及柏拉图的学生亚里士多德被并称为 希腊三贤 他被后人广泛认为是西方哲学的奠基者 他的伦理思想主要有 美德即知识 有两层含义 首先 知识是德行的必要条件 一切别的事物都系于灵魂 而灵魂本身的东西 如果他们要成为善 就都系于智慧 其次 他认为知识是德行的充分条件 只要具备有关的道德知识 人们就必然会做善的事情 苏格拉底所讲的知识的内容是关于善 道德义务的知识 而且知识 美德和利益三者间有着因果关系 6 柏拉图的道德与物质之辩 德性主义 柏拉图 前427 前347 是道德本体论者 在他的理念世界中 善 居于金字塔之首 它是最真实的存在 本身又包含着美的理念 善美 道德具体事物的理念善美 道德 数学 科学具体事物的理念 这样 柏拉图提出了真善美相统一的思想 无论是他的人生观还是理想国 都以此为最高目而构筑 他的人生哲学只是重视理性 而非 唯理主义 他提出善的生活应该是一种理性与感性 快乐与智慧相混合的生活 柏拉图对商业贸易上的道德批评 首先 他把商人看作是和农夫 工匠之流的第三等级 他们都是神用铜 铁制成的 其次 他认为商人 有足够的力气可以干体力劳动 但在智力方面就没有什么长处值得做我们的伙伴 一个人如果由于生活所迫而从事商业贸易是情有可原的 但以赚钱为目的则是可耻的 柏拉图的 理想国 一书距今已有2400多年了 但其中仍然给我们以思想上的深刻影响和有益启示 如 关于财产公有的论述 关于道德治国的学说 对政治体制变迁的理论等 7 亚里士多德的伦理思想在一定意义上 柏拉图是一个理性主义者和理想主义者 而亚里士多德是一个经验主义者和现实主义者 公元前343年亚里士多德受聘为马其顿王子亚历山大的教师 直到前336年亚历山大继位并开始征服世界的历程 成为亚历山大大帝的导师被认为是作为思想家的亚里士多德终身的荣耀 公元前335年 亚里士多德的学术和社会地位达到顶峰 这一年他又回到了雅典 开办了 吕克昂学园 从事教学和研究 亚里士多德总是采取和学生一边散步一边聊天的方式传授知识 因此他们被称为 逍遥学派 作为一个思想家 亚里士多德的经历平淡无奇 海德格尔曾用一句话概括了亚里士多德的一生 他活过 思想过 然后死了 在众多古希腊的思想家中 亚里士多德第一个较为明确阐述了经济现象中的伦理内涵以及经济与伦理之间的逻辑关系 并提出不少有价值的观点 在财产问题上 我们也得考虑到人生的快乐和品德这方面 自私固然应当受到谴责 但所谴责的不是自爱的本性 而是那超过限度的私意 譬如我们鄙薄爱钱的人就只因为他过度的贪财 实际上每个人总是多少喜爱这些事物 如自己的以及财务或金钱的 人们在施舍的时候 对朋友 宾客或伙伴有所资助后 会感到无上的欣悦 同时他认为 经济交换过程中的败德行为 主要出自人的行为本性 他说 对毁约行为的起诉 对伪证行为的判罪 对富人的阿诀奉承等等 据说这些现象都是起因于私产 但是这些罪行系出于另一全不相干原因 人性之不善 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都认为解决经济问题是解决所有其它问题的基础 经济不是单纯的经济问题 同时也是一个伦理问题 如果不依靠德性支持 经济问题是没有解决可能的 在财富理论上 亚里士多德试图解决的是人类有限的需求与无限的欲望之间的矛盾 虽然他并没有具体地界定何为需求 何时才转化成为应该节制的欲望 但解决这个矛盾的方法是明确的 即通过教育达到他所倡导的伦理学的基本原则 作为最高的善和极端的美的德性 中道 这不仅是他解决经济问题的方法 也是他的伦理思想的最高境界 二 近代资本主义产生时期的经济伦理观 1 洛克的劳动伦理思想 约翰 洛克 JohnLocke 1632 1704 是英国 光荣革命 时期著名的政治思想家 经济学家 哲学经验主义开创人 是第一个全面阐述宪政民主思想的人 在哲学以及政治领域都有重要影响 洛克在此提出了人的 自然权利 naturalrights 概念 包括生存的权利 享有自由的权利以及财产权 洛克追溯了私有财产起源于劳动的过程 每人对他自己的人身享有一种所有权 除他以外任何人都没有这种权利 他的身体所从事的劳动和他的双手所进行的工作 我们可以说 是正当地属于他的 所以只要他使任何东西脱离自然所提供的和那个东西所处的状态 他就已经掺进他的劳动 在这上面参加他自己所有的某些东西 因而使它成为他的财产 每个人都有权享有自己的劳动成果 因为任何人都无权抢夺他人的劳动成果据为己有 人作为自己的主人 作为自己行动和自己劳动的所有者 他本身就是所有权的真正基础 洛克认为 劳动不仅是财产权的源泉 还是更多财富的创造者 劳动的改进作用造成价值的绝大部分 一个人基于他的劳动把土地划归私用 并不减少而是增加了人类的共同积累 因此 劳动使私有财产具有神圣不可侵犯的性质 作为劳动价值论的始作俑者 洛克高度估价财产权利的社会价值 2 大卫 休谟的经济伦理观 大卫 休谟 DavidHume 1711 1776 作为一个哲学家 作为经验论哲学的重要代表人物 在18世纪对西方市场经济兴起产生重大影响的苏格兰启蒙运动中 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代表人物 与英国古典经济学泰斗亚当 斯密和伦理学家哈奇逊齐名 他们过往甚密 在思想上互相影响 以有特色的学说 对西方市场经济及其伦理问题作出理论的说明 休谟的经济伦理思想是在社会的起源和社会正义问题的讨论中展开的 在休谟看来 人类社会的形成 既同劳动 分工 协作结合在一起 更同社会正义联系在一起 在休谟看来 由于大自然给我们提供的物品比我们的需要来显得稀少 所以人类要组成社会 进行分工和协作 但是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 就出现了一个财产权问题 一方面 由于物品的稀少 产生了一个划分财产的必要 另一方面 由于人的天性中存在不利于人们社会生活的自私情感 人们为满足自己或亲友的需要 而随意侵犯别人的财物或利益 不时引起 纠纷和争执 所以 需要达成协议 建立社会正义 来保障财产权的稳定 关于经济伦理的内容 休谟提出了经济正义的三个自然原则 财产稳定占有的法则 根据同意转移所有物的法则 履行许诺的法则 这三个正义法则 提出了一个经济正义的问题 它既是经济活动中立法的依据 又是经济伦理的基本原则 休谟通过对经济正义的论述 对经济伦理的一些基本问题作出了回答 关于人类经济活动的特点 休谟认为 经济活动是人类通过劳动 协作和交换满足自己的需要的活动 人们从事经济活动的原初动机是自私 而不是为了公益 值得注意的是 休谟虽然认为 在经济活动中原初的动机是 自私 但是 他并没有无条件地把 自私 作为经济活动的唯一原则 相反 他把对自私的限制 作为经济伦理的基本问题和经济活动得以正常进行的基本条件 在他看来 承认经济活动中人们的自私动机是一回事 经济活动中人们必须限制自己的自私 遵循正义原则又是一回事 在休谟那里 正义原则既是一种人们行为的规则 又是一种道德原则 作为一种行为规则 正义原则主要是由于公共利益产生的 休谟的经济伦理思想 特别是对 经济正义 的论述 产生于英国市场经济兴起之时 作为苏格兰启蒙的代表 他同亚当 斯密一样是为自由市场经济的发展鸣锣开道的 一方面为市场经济作出了伦理辩护 力图证明 市场经济最基本的要素 个人权利尤其是财产权的确立和维系 以及基于相互许诺的交换是有利于社会的安定 有益于社会经济生活的正常运行 有利于经济的发展的 因而是有利于全社会的利益的 也是有利于每一个个人的 因而是合乎正义的 另一方面提出了在市场中 人们进行 计较利害 的交往所必须遵循的基本的道德原则 即 戒取 非本人所有的财物和信守对他人的承诺 这些思想为市场经济的经济伦理学说奠定了基础 是以效率论据和互利论据支持市场的一个重要的代表人物 3 亚当 斯密 1723 1790 的经济理论思想 1 亚当 斯密问题在理解斯密的经济伦理思想的过程中 首先要处理的是 亚当 斯密问题 这关涉到斯密的经济伦理思想是否有内在一致性 甚至能否成立的问题 所谓 亚当 斯密 问题 是指亚当 斯密的两部代表作 道德情操论 和 国富论 之间主题观念的相互冲突问题 它最早由德国的斯卡茨基在 亚当 斯密的道德哲学及其作为政治经济学的创始人 一书中提出 蒋自强 钦北愚在 道德情操论 译者序言中指出 所谓 亚当 斯密问题 其实是出于对斯密著作的误解 尤其是对 道德情操论 的误解 其实斯密学术思想体系在本质上的一致性 2 斯密经济伦理思想首先 斯密肯定了行为主体对自身利益追求的正当性 斯密在分析经济活动中人的行为时 发现交换中双方的行为动机都是从自身出发 而不是利他性质的 这种追求自身利益的活动只是人们满足生存的基本欲望 自利心是经济活动的驱动力 同时 自利的追求可以导致他人和社会福利的增加 造成一种繁荣富裕的社会状态与协调和谐的社会秩序 其次 自利不等于自私 斯密把人的本性看成是天生的自利 但他从来没有把这种自利片面地等同于自私 并将此作为一种道德上的恶而加以贬斥 斯密对人性的分析是建立在价值中立的立场上 一方面 他承认自利本身不是美德 是介于友好和不友好的情感中 它既不像宽宏 人道 善良 怜悯 仁慈等那些情感那么友好 也不像故意伤害他人 欺骗等那些不友好情感 它只是人们的一种自然天性 另一方面 他认为追求私利的欲望若不加适度的限制 极有可能成为滋生道德情操败坏的温床 成为罪恶和不义的根源 再次 斯密经济伦理思想具有功利性 正如马克思指出功利主义是资产阶级古典政治经济学 心照不宣的前提 斯密经济伦理思想的功利性在于 首先 论证了经济动机在道德性 人们在经济活动中的利益追求总是建立在自利的基础上 对经济动机如何进行道德评价一直是现实生活中关注的焦点 斯密认为 追求自身的利益是人的本性表现 是合乎人性的 因而是道德的 否定经济活动中的功利动机是与人性相悖的 是不道德的 其次 提出了经济行为的伦理和道德的规范问题 功利主义以 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 为最高原则 斯密对经济伦理的思考也试图要回答 在经济活动中 人们出自私利经济动机的行为如何纳入道德的轨道 使个人利益的追求同反映公共利益的普遍的道德规则相协调 促使人们在经济活动中遵守道德规范 最终实现富国裕民和最大多数人的幸福 再次 对资本主义自由竞争制度的伦理辩护 出于个人利益的追求而导致公共利益的产生 其前提必然是自由的资本主义市场经济制度 在 道德情操论 中 斯密提出了一个著名的经济理论观念 财富与幸福不必是一致的 3 边沁的功利主义经济伦理观 杰里米 边沁 JeremyBentham 1748 1832 英国法理学家 功利主义哲学家 经济学家和社会改革者 他是一个政治上的激进分子 亦是是英国法律改革运动的先驱和领袖 并以功利主义哲学的创立者 一位动物权利的宣扬者及自然权利的反对者而闻名于世 他还对社会福利制度的发展有重大的贡献 在 道德与立法原则导论 中 边沁阐述了他主要的哲学思想 包括两个原理 一是功利原理和最大幸福原理 二是自利选择原理 功利主义 utilitarianism 即效益主义 边沁的功利原则是 善 就是最大地增加了幸福的总量 并且引起了最少的痛楚 恶 则反之 而这种快乐和痛楚 边沁将他们同时定义为在肉体上和精神上的 边沁认为 自然将人置于乐和苦两大主宰之下 由此决定我们应当做什么 将会做什么 这种影响体现在两方面 一方面是是非准则 另一方面则是人行为的因果关系链 他认为 快乐就是好的 善的 有利的 痛苦就是坏的 恶的 有害的 因为人的行为都趋利避害 所以任何正确的行动和政治方针都必须做到产生最多数人的最大幸福 并且将痛苦缩减到最少 甚至在必要情况下可以牺牲少部分人的利益 这就是著名的 最大的幸福原则 在这个原则面前 人的行为动机都是一样的 都要增加自己的幸福 因此 尽力保障人的快乐和利益 不仅是个人动机 也应成为立法者的目标 边沁认为 立法原则就是 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 实现了这一点就是真正实现了功利主义 三 现代福利主义经济的伦理意蕴 1 马克斯 韦伯的经济伦理思想 马克斯 韦伯 MaxWeber 1864 1920 德国政治经济学家和社会学家 被公认是现代社会学和公共行政学最重要的创始人之一 韦伯最初在柏林大学开始教职生涯 陆续于维也纳大学 慕尼黑大学等任教 他对当时德国的政界影响极大 曾前往凡尔赛会议代表德国进行谈判 并参与了魏玛共和国宪法的起草设计 在 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 中 韦伯提出了一个知名论点 清教徒的思想影响了资本主义的发展 在 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 一书中 韦伯论证了资本主义发展与新教伦理的关系 在韦伯看来 对资本主义精神发生影响的酵母 应该到西方宗教精神 尤其是新教精神中去寻找 新教 德文意为 抗议者 指的是16世纪欧洲宗教改革运动中出现的各教派以及随后又从这些教派中分化出来的更多教派 包括路德教 加尔文教 虔信教 卫理公会 浸礼教派等 的统称 韦伯认为 新教伦理中所包含的多方面的精神和心理基质 尤其是天职观念 命定说 禁欲主义 忏悔期限论等内容 是资本主义精神必不可少的内容和动力因素 天职观念和禁欲主义是新教伦理也是韦伯所谓资本主义精神的核心内容 在韦伯看来 资本主义经济精神具有以下的涵义 其一 对金钱的追求或者通俗地说赚钱成为一种 合理的伦理原则 成为一种 精神气质 而不单是到处可见的商业精明 其二 赚钱 表现着一种 与一定宗教观念有密切关系的情感 是资产阶级必须完成的义务 在该书最后 他说 深受机器生产技术和经济条件制约的资本主义经济秩序 已经把 财富 这一昔日圣徒随时可以抛掉的 轻飘斗篷 变成了一个禁锢人性 污染灵魂的 铁的牢笼 最后他茫然地说道 没有人知道将来是谁在这铁笼里生活 没有人知道在这惊人的大发展的终点会不会又有全新的先知出生 没人知道会不会有一个老观念和旧思想的伟大再生 如果不会 那么会不会在某种骤发的妄自尊大情绪掩饰下产生一种机械的麻木僵化呢 也没人知道 因为完全可以 而且是不无道理地 这样来评说这个文化的发展的最后阶段 专家没有灵魂 纵欲者没有心肝 这个废物幻想着它自己已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文明程度 2 福利经济学的伦理意蕴及其困境 福利经济学是一门研究如何增进社会福利的西方经济学分支 主要研究如何进行资源配置以提高效率 如何进行收入分配以实现公平以及如何进行集体选择以增进社会福利 福利经济学作为一个经济学的分支体系 最早出现于二十世纪初期的英国 1920年 庇古的 福利经济学 一书的出版是福利经济学产生的标志 1 庇古的旧福利经济学哲学基础 庇古以边沁的功利主义伦理为哲学基础 边沁认为人生的目的是为了使自己获得最大幸福 增加幸福总量 幸福总量可以计算 伦理就是对幸福总量的计算 边沁将趋利避害的伦理原则说成是所有人的功利原则 把 最大数人的最大幸福 标榜为功利主义的最高目标 庇古根据边际效用基数论提出两个基本的福利命题 国民收入总量愈大 社会经济福利就愈大 国民收入分配愈是均等化 社会经济福利就愈大 他认为 经济福利在相当大的程度上取决于国民收入的数量和国民收入在社会成员之间的分配情况 因此 要增加经济福利 在生产方面必须增大国民收入总量 在分配方面必须消除国民收入分配的不均等 庇古的旧福利经济学的主要特点 以一定的价值判断为出发点 也就是根据已确定的社会目标 建立理论体系 以边际效用基数论或边际效用序数论为基础 建立福利概念 以社会目标和福利理论为依据 制定经济政策方案 2 新福利经济学20世纪30年代 庇古的福利经济学受到罗宾斯等人的批判 罗宾斯认为 经济理论应当将价值判断排除在外 效用可衡量性和个人间效用可比较性不能成立 福利经济学的主张和要求没有科学根据 继罗宾斯之后 卡尔多 希克斯 勒纳等人从帕累托的理论出发也对庇古的福利经济学进行了批判和修正 卡尔多 希克斯 勒纳 西托夫斯基等人建立在帕累托理论基础上的福利经济学被称作新福利经济学 分析工具 对于资源配置以帕累托最优为标准 帕累托最优 概念是意大利经济学家帕累托提出 指的是这样一种状态 在这种状态下 不可能通过资源的重新配置 在其他人的效用水平至少不下降的情况下 使任何个别人的效用水平有所提高 新福利经济学主张应当研究效率而不是研究水平 只有经济效率问题才是最大福利的内容 经济效率指社会经济达到帕累托最优状态所需具备的条件 括交换的最优条件和生产的最优条件 2020 3 18 46 可编辑 3 社会福利函数论卡尔多 希克斯等人的福利经济理论 又受到伯格森 萨缪尔森等人的批判 伯格森于1938年发表 福利经济学某些方面的重新论述 一文 提出研究社会福利函数的 新方向 他认为卡尔多 希克斯等人的新福利经济学把实证和规范问题分开 把效率和公平问题分开的企图完全失败 继伯格森之后 萨缪尔森等人对社会福利函数作了进一步论述 形成了福利经济学的社会福利函数论派 经济效率是最大福利的必要条件 合理分配是最大福利的充分条件 社会福利函数论者根据假定存在的社会福利函数作出一组表示社会偏好的社会无差异曲线 并根据契约曲线作出一条效用可能性曲线 社会无差异曲线和效用可能性曲线相切的切点 代表受到限制的社会福利的最大值 4 阿玛蒂亚 森的能力福利理论 阿马蒂亚 森认为 传统福利经济学理论过分强调经济的一面 认为财富的增长可以解决社会中出现的贫困 不公平等问题 而实际上经济增长之所以重要并不是因为增长本身 而是因为增长过程中所带来的相关利益 因此 经济学不应只研究总产出 总收入 而应关注人的权利和能力提高 阿马蒂亚 森的能力福利理论试图把贫困与能力结合到福利经济学框架中来 认为创造福利的不是商品本身 而是它所带来的那些机会和活动 而这些机会和活动是建立在个人能力的基础上 要形成达到最低可接受的基本生活水平的能力 可能需要有不同的最低充足收入来适应 3 西方国家福利经济及其实践的伦理启示 1 当代西方福利国家的困惑人们通常所讲的福利国家是指具有包括混合经济 充分就业 收入均等 社会福利保障等内容在内的一揽子政策目标的国家的总称 福利国家的基本特点是 第一 肯定私有制 但实行混合经济 第二 实行 收入均等化 第三 保证充分就业 第四 有较为完善的社会保障体系 福利病 现象 其最集中地体现在高额的社会保障支出超过了国家的经济实力 出现了入不敷出的现象 这主要表现在 第一 庞大的社会保障和福利开支 成为政府财政的巨大负担 第二 福利国家在世界贸易额所占比重呈下降趋势 第三 一些国家的社会保障和福利项目的享受条件过余宽松 助长了一些人的懒惰思想 在客观上导致一些人无偿占有他人利益 社会福利政策反而导致社会的分配不公 引起社会成员的不满 第四 高福利造成西方国家社会成员的家庭责任淡薄和单亲家庭的增多 第五 医疗保险赤字累累 入不敷出 第六 官僚主义现象严重 办事效率低下 2 西方国家的福利政策和社会保障制度的实践给我们的伦理启示 第一 社会发展应当更加突出对人的关怀 第二 结合社会成员的眼前利益和长远利益来认识和处理公平与效率的关系 第三 在保证集体利益的前提下 最大限度地尊重和实现个人利益 第四 建立完备的社会保障制度有助于推进社会的道德进步 当然 这不是说西方福利国家的社会保障制度在伦理道德方面完美无缺 事实上 西方社会保障制度及其福利政策 在许多方面还存在相当严重的伦理缺陷 比如 由它带来的对婚姻关系的轻视 对子女责任的淡薄 对他人和集体利益的侵占等 尽管西方福利国家与我国在社会制度和文化环境等方面存在着较大差异 但我们应当看到 西方国家的社会保障制度及其福利政策在对弱势群体的保护 在努力寻求防止贫富悬殊 在力求促使社会公正和社会稳定等方面 与我们有着相当多的共识 只要我们在实践中植根于中国社会的具体实际 我们仍然可以借鉴和利用西方福利国家的诸多社会保障制度及福利政策方面对我有用的东西 THEEND 第二节中国传统经济伦理思想 一 中国古代的义利之辩中国古代经济伦理可以通过 义利之辩 来理解 所以 义 的本义 正义 合宜的道德 行为或道理等 从 义 字源的角度考虑 已透露出中华民族的先民具有一种社会的价值意识 即合理处理个人利益与公共利益的价值观 而从字源角度直接的表现是公共利益应该优先于个人利益来考虑 在本文先秦义利思想的讨论中 义 一般指代的是倡导公平正义的社会道德规范 从先秦的 义利之辩 上看 义 一般指代的是倡导公平正义的社会道德 利 说文解字 解释为 利 銛也 从刀 和然后利 从和省 易 曰 利者 義之和也 指工具的锋利 从先秦的 义利之辩 上看 利 主要是指经济物质上利益 义 作为社会行为规范 以一种 潜制度 的面目出现 其本身即具有满足人们精神性需要的属性 因而其具有一定的精神价值和社会价值 先秦研究 义 的价值与物质财富 利 的价值的关系 其实质是探讨道德与经济之间的关系 对 义与 利 的价值评价贯穿先秦时期经济伦理思想争论的始终 形成了众说纷纭 百家争鸣的学术繁荣局面 一 儒家德性主义学派的经济伦理思想 重义轻利 儒家价值观的特点在于 第一 道义价值优先于功利的价值 第二 品行价值优先于才能的价值 第三 集体价值优先于个体的价值 其中 第一特点的直接表现就是儒家的义利之辨 1 孔子的义利思想孔子 前551 前479 名丘 字仲尼 鲁国 今山东 人 孔子非常重视 义 在 论语 中24次提到 义 仅次于 仁 和 君子 论语 子罕 篇中有 子罕言利 与命与仁 所以记载孔子关于 利 的言行不多 但是可以通过与仁 义 君子记述中了解 孔子将 利 主要理解为私利 如富贵利禄等 1 君子重义轻利道义是人应当遵守的道德和正义原则 也是君子应具备的最基本品德 孔子反复强调 君子义以为上 论语 阳货 君子喻于义 小人喻于利 论语 里仁 君子把利看得很轻 穷不失义 弱不丧志 并把 义利之辨 看成是君子和小人的分界线 2 鄙视不义之利孔子鄙视不义之财 反对政府不义敛财 比如作为封建生产关系确立标志的 初税亩 开始时 孔子认为此非义举 用讥讽的口吻加以描述 尤其是他认为他的学生冉有在帮季氏聚敛不义之财时 向众人发出了号召 季氏富于周公 而求也为之聚敛 非吾徒也 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 不义而富且贵 于我如浮云 说明孔子鄙视不义之财的态度 3 义主利从 的求利观孔子肯定人们对利的追求是正当 不反对正常的牟利活动 所谓正常 就是要符合 义 的约束 孔子说 富而可求也 虽执鞭之士 吾亦为之 如不可求 则从吾所好 富与贵 是人之所欲也 不以其道得之 不处也 论语 里仁 要 见利思义 确定这种 利 是否符合 义 的标准 要 义然后取 即在不违反 义 的情况下追求利益 以后有所谓 君子爱财 取之有道 之说 当然 孔子更赞许和追求的是 义以生利 他认为坚持 义 的标准 那么 利 自然而然会出现 2 孟子的义利思想孟子 约前372一前289 名轲 字子舆 邹 现在山东邹城市 人 孔子的孙子孔伋随曾子学习 继续传承和阐述儒家学说 孔伋字子思 后代尊为 述圣 孟子则受业于子思门人 进一步发挥了子思的思想 形成思孟学派 晚于孔子200年左右 孟子是儒家学派的重要代表人物 被后世尊称为仅次于孔子的 亚圣 孟子直接继承和发展了孔子的义利思想 坚持重义轻利主张 1 进一步强调 义 的重要性 2 明确把 义利之辨 和国家治理 社会秩序的构建紧密联结起来孔孟 重义轻利 的义利观 虽不完全排斥对 利 的追求 但却牢牢将其置于 义 的管辖之下 使 利 服从 义 提倡 以义生利 这种思想在以自给自足自然经济为主体 以家族血缘为社会基础 以封建等级制度为政治制度的社会历史背景下 有其适应性 所以在汉代取得了 独尊 地位 成为古代中国经济伦理的主流思想和主要的经济行为规范 影响中国两千余年之久 二 法家功利主义经济伦理思想 重利轻义 法家与墨家一样重视利 但法家主要从人们之间的利益矛盾上分析 并将功利与道义对立起来 主张为了功利之目的 可以牺牲道义 具有明显的重利轻义倾向 1 商鞅的义利思想商鞅义利思想的基本观点是人的天性就是 求利 而 义 很难约束这种天性 只有依靠政权强制力才能将私人的求利纳入到国家富强的轨道上来 1 求利是人的天性商鞅认为人都是 求利 的 他说 民之于利也 若水之于下也 四旁无择也 求利 是人之常情 就像水往低处流一样是一种规律 2 否定 义 的约束能力商鞅认为 若对人性 求利 本性不加限制 将有严重危害 但商鞅认为 靠 义 来约束人的这种天性是无济于事的 反而会使人们争名夺利的本性更加放纵 以义教则民纵 民纵则乱 乱则民伤其所恶 因此 商鞅说 吾所谓利者 义之本也 而世所谓义者 暴之道也 明确否定了 义 对个人或者国家行为的约束力 3 约束 求利 活动要靠国家强制商鞅重视国家强制力对人民进行统治的思想和实践 成为后世法家和封建统治者普遍遵循的一条准则 2 韩非的义利思想 1 对 求利 本性的扩展韩非认为 在经济活动 在一切人与人的关系中 每个人无不从 自为心 出发来对待别人 如 统治者与百姓的关系是 君上之于民也 有难则用其死 安平则尽其力 百姓之所以听命统治者是 彼民之所以为我用者 非以吾爱之为我用者也 以吾势之为我用者也 而统治集团内部的关系则是 主卖官爵 臣卖智力 2 计算之心 到相 市 论韩非认为 人在 挟自为心 对待别人时 不仅绝对自私 而且要斤斤计较私利的数量 这就叫 计算之心 他举例说 父母之于子也 产男则相贺 产女则杀之 此俱出父母之怀衽 然男子受贺 女子杀之者 虑其后便 计之长利也 故父母之于子也 犹用计算之心以相待也 而况无父子之泽乎 连父子也要以 计算之心 衡量 从商鞅 韩非的义利观可以看出 重利轻义思想认为经济利益重于道德规范 利 是道德伦理的基础 义 的前提是 自利 通过 市 或者国家强制力可以实现 利他 利国 三 道家 无为 经济伦理观 义利双弃 道家崇尚 无为 体现在经济伦理观上就是 义利双弃 既轻视道德规范又轻视功利的观点 1 老子的义利思想 1 自然主义的道德观老子提出了 无为 的方法 认为 道常无为 而无不为 侯王若能守之 万物将自化 在无为条件下 社会就会出现 绝圣弃智 民利百倍 绝仁弃义 民复孝慈 绝巧弃利 盗贼无有 的局面 怎样达成这样的局面呢 老子主张 愚民 古之善为道者 非以明民 将以愚之 这种 愚 实质是要求人能够重新净化灵魂 回归质朴的生活状态 从对道德规范即 义 的角度看 老子的思想已超越了世俗的义利观 充满自然主义色彩 2 绝巧弃利 的经济主张老子在个人生活中主张 寡欲 提倡 俭 我恒有三宝 持而保之 一曰慈 二曰俭 三曰不敢为天下先 如果每个人都能做到 寡欲 崇俭 那么在经济生活中就可以达到 绝巧弃利 用不着发展手工业和商业 从而能够回归理想的质朴自然生活状态 2 庄子的义利思想 1 否定物质财富对人的作用庄子说 古之畜天下者 无欲而天下足 无为而万物化 渊静而百姓定 作为统治者 应该 无欲无为 管理社会 本着这种顺其自然的思想 庄子对物质财富以及创造物质财富的 求利 活动都采取了鄙视态度 庄子认为 人的欲望以及其 求利 之心是认知痛苦 世间祸害的源头 人们要摆脱尘世生活的种种痛苦和烦恼 就必须根绝物欲和求利之心 达到 无知无欲 停止一切引发经济增长的活动 回归到自然的状态 2 对儒家 墨家的 重义 观的批判 彼窃钩者诛 窃国者为诸侯 诸侯之门 而仁义存焉 这是对统治者提倡 仁义 的辛辣讽刺 爱之则亲 利之则至 誉之则劝 致其所恶则散 爱利出乎仁义 捐仁义者寡 利仁义者众 夫仁义之行 唯且无诚 且假乎禽贪者器 庄子感慨统治者提倡的仁义 最终会变成了人们取利的工具 这种 重义 使人成为了借仁义之名而去贪财逐利的伪君子 所以 处于当时的快速变革的社会中 义 只具有相对性 而没有稳定执行的可能 庄子 轻义 而主张回归自然具有其逻辑合理性 四 墨家经验主义和儒家现实主义经济伦理思想 义利并重 1 墨子的义利思想 1 墨子思想中的重义观墨子强调 义 的重要性 与儒家一致 墨子提出 万事莫贵于义 对于当时道德沦丧的现象屡见不鲜 墨子认为更要坚持 义 他说 好美 欲富贵者 不视人犹强为之 夫义 天下之大器也 何以视人必强为之 即 义 是每个人都应该追求的正道 不管他人如何 自己一定要坚持做到 与儒家不同的是 墨子扩大了 义 的范围 墨子认为 所谓贵良宝者 可以利民也 而义可以利人 故曰 义 天下之良宝也 义 不单纯是一种道德规范 而且是一种可以对人民带来好处的 良宝 2 兼相爱 交相利 思想下的重利观 兼相爱 和 交相利 的结合是墨子重利观的正确理解 墨子提出的 兼爱 的好处 若使天下兼相爱 国与国不相攻 家与家不相乱 盗贼无有 君臣父子皆能孝慈 若此 则天下治 故圣人以治天下为事者 恶得不禁恶而劝爱 故天下兼相爱则治 交相恶则乱 2 荀子的义利思想 儒法合流 1 从 性恶论 出发的重义观荀子又吸收批判了道家的思想 认为 义 是人类文明与自然的最大区别 荀子虽认为人性恶 但通过后天学习 守 义 可以净化思想 杜绝社会的混乱 2 儒家的重利观荀子作为先秦儒家现实主义学派的总结者 提出 义与利者 人之所两有也 与孔孟 重义轻利 思想不同 在明确强调 义 的同时 也注重 利 二 东亚企业精神的传统伦理资源及其现代转型 以日本为例 1 沉浮与变迁 日本经济转型时期的伦理变革和儒家伦理的命运在日本的现代化过程中 儒家文化是起了重要作用的 日本的确是个很好发挥传统文化作用于现代社会的典型 但我们不能忽视 日本在它的现代化的过程中 对儒家文化是经历过一个批判 转换的过程的 儒学在日本传播已有1700年的历史 大化革新 后深入到日本整个社会 17世纪初开始的江户时代进入全盛期 但在18世纪出现的兰学就已开始批判儒学 1868年开始的明治维新 提倡文明开化 殖业兴产 富国强兵 又对儒学进行了批判 明治维新后 日本社会所爆发的自由民权运动 1874 1888 对包括儒学在内的专制主义封建文化 进行了强烈的冲击与改造 自由民权运动对封建传统文化的最强大的冲击 是它所造成的下层人民的思想运动 将人民主权的思想 自由平等的思想广泛地宣传到基层人民中间 将对传统文化的改造深入到人民的心理层次 虽然 自由民权运动只持续了十多年 但对传统思想文化的冲击 却达到了无法估量的程度 可以说 在日本自由民权运动时期 儒学在社会的各个层面上都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强烈冲击 二战以后 日本实行民主化运动的昭和现代化改革 政治 经济 文化 教育 法律等制度都仿效欧美 大力引进和发展现代化科学技术 实现了科技和文教的腾飞 最后形成了现代工业资本主义的主流文化 如果说日本民族现代文化中确实较多地继承了传统的东西的话 那么应该说 他们他们经历过一个对传统文化否定 改造的过程 或者借用对传统文化的继承 是建立在批判 转化的基础之上的 哲学术语说 他们经历了一个否定之否定的过程 不仅是日本 整个东亚工业文明地区现代化的进程表明 他们都是从各自现代化的社会实践需要出发 在创建和发展现代工商业 科学技术 文化教育 政治民主的基础上 对包括儒学在内的传统文化进行了反思 研究 审查 检验 批判 继承 消化 改造 去其不适应于现代化的糟粕 吸取其有益的精华 使之得到创造性的转型 发展 成为现代新文化的有机组成部分 从而不同程度地对现代经济的发展起了积极促进作用 2 现代与传统 日本企业义利观与儒家资本主义随着世界文化交流的发展 儒家文化从唐朝开始就不断向日本 韩国及东南亚的一些国家传播 并且对这些国家的文化产生了重大影响 儒家人性论经济思想使得人在经济发展中仍有崇高及独立的人生和社会目标 它是转化企业活动以致达到其目标的动力 也能以企业活动作为达到此崇高目标的方法 它提升了企业伦理 促进了人性化社会的实现 儒家伦理有以 人 为中心的特点 就使得人在经济生活中肯定人的价值 积极开发 人力资本 这种人本主义精神是儒家的悠久传统 孔子说 已欲立而立人 已欲达而达人 孝经 有 天地之性人为贵 也反映了对人的价值的肯定 儒家的重人思想运用到现代管理中 对于开掘职工的潜能 调动职工的积极性 创造性起了重要作用 1 日本企业家与儒家思想 日本近代企业之父 涩泽荣一 在回顾自己的创业生涯时说 我的经营虽饱含辛苦和惨淡 但常遵孔子之教 据 论语 之旨 故使经营获得了成功 他提出 论语 加算盘 的观点和 义利两全 论 丰田纺织公司创始人丰田佐吉取 孟子 的 天时不如地利 地利不如人和 主旨 立座右铭为 天地人 并把它作为企业精神 后来他儿子丰田喜郎开创丰田汽车工业 又取 中庸 上孔子说的 好学近乎知 力行近乎仁 加在他父亲 天地人 座右铭之后 成为 天地人智仁 表明继承父业 以 好学 力行 自勉 丰田喜一郎以此精神在汽车创造业中奋斗近五十年 成为世界上汽车巨子 日本著名企业家日立化成工业公司总经理横山次亮主张贯彻孟子 爱人者人恒爱之 敬人者人恒敬之 的思想 并具体解释说 爱人即是保护在车间劳动的人不受事故伤害 所谓敬人就是要注意做到除密切同上司 同事和产中下的关系外 也不给顾客添麻烦 由此可见 儒学已渗透到日本人民思维方式 情感之中 其近代工业既克服了儒学中的消极因素 又吸取了其有益成份 主要表现在他们继承儒学注重道德修养的思想 树立企业家的领导形象和企业的长远利益 用 中庸 和谐的原则和方法 调整企业内部上与下 本企业与外企业 与用户等关系 运用天地人三才统一的整体观 全面把握企业发展的重要时机有利于企业生存 壮大等 2 仁爱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