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儿童词汇策略.docx

中国儿童英语词汇记忆策略探究陈桦张益芳(南京大学,南京210093;复旦大学,上海200433)摘要:本研究通过学生用及家长用问卷,调查了来自江苏省南通市7所小学,2所中学,2所幼儿园,4个英语课外培训点的255名儿童的英语学习及词汇记忆策略运用情况,并对其中122名儿童(年龄跨度为516岁)采用有声思维的方法请他们叙述根据他们各自的所学教材及英语水平选出的20个单词在记忆时运用的方法。并根据调查问卷及采访录音对儿童在记忆英文单词时所采用的不同策略进行了归纳分析,总结出儿童常用的记忆策略。结果发现:中国儿童广泛使用词汇记忆策略,并且在记忆英语单词时几种策略并用;中国儿童极少运用国外专家首推的关键词策略及语义编码策略;大学生与儿童的词汇记忆策略有所不同。关键词:儿童;词汇记忆策略;认知中图分类号:H03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0-0100(2001)04-0100-070.引言学习者在学习第二语言时最容易遇到也是最先遇到的问题就是词汇问题。词汇是一切语言技能的基础。无论学习者在进行第二语言的听、说活动时,还是读、写、译第二语言时,都需要掌握一定量的词汇,才有可能使这些活动继续下去。因此,随着20世纪60年代人们对语言学习策略的越来越多的关注与研究,自70年代后期以来,涌现出大量的关于以英语为母语的学习者的词汇记忆策略方面的研究。随之,国内外学者就如何记忆英语以及其它二语词汇也赋予了许多关注。如:Joan Rubin (1987)和Rebecca Oxford (1990)将记忆策略归于直接认知策略一类。在OMalley&Chamot (1990),Wenden&Rubin (1987)书中,涉及到词汇记忆策略培训的内容(主要是关键词法和单词链)。其它的研究者们将关注的焦点投在了词汇记忆的重复有效性方面(Run-dus, 1977; Mazuryk, 1974; Gairns,&Redman, 1986);最佳重复次数方面(Salling, 1959; Crothers&Suppes, 1967;Saragi et al.; 1978);关键词策略及其有效性方面(Atkinson&Raugh, 1975; Singer, 1977; Merry, 1980; Pressley,Levin, &Delaney, 1982; etc.);上下文策略方面(Sternberg, 1987; Cohen & Aphek, 1980);联想编码方面(Mon-tague, Adams&Kiess, 1966; Bower, 1972)以及语义编码方面(Craik&Lockharts, 1972; Craik&Tulving, 1975;Eed&Cockrum, 1985)。也有一些研究者致力于二语词汇习得中若干策略的比较研究(Brown, &Perry, 1991)。Ellis&Beaton (1993a, 1993b)的研究也说明“记忆技巧是非常有效的学习工具。”这些详实的研究对于我们了解词汇记忆策略做出了极大贡献。但是仍然存在着一些问题:首先,当前国外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单个或若干词汇记忆策略的训练及有效性的研究方面(如:关键词法,上下文策略,语义编码策略等),缺乏对学习者在词汇记忆过程中实际运用的策略所做的客观的调查,而且据国内学者研究发现学习者在单词记忆过程中不是只使用一种或两种策略,而是几种策略并用(王文宇,1998)。School Children:Freq. Listening Listening&ReadingListening&WritingListening&Reading aloudListening, Reading&Aloud Reading Aloud0 206 159 180 139 73 2241 29 76 55 96 162 11% 87.66 / 12.34 67.66 / 32.34 76.60 / 23.40 59.15 / 40.85 31.06 / 68.94 95.32 / 4.68Kindergarten Kids:Freq. Listening Listening&Reading Writing Reading Aloud0 17 12 19 151 3 8 1 5% 85 / 15 60 / 40 95 / 5 75 / 25Table 1. The Frequency of ReviewingMethod从表1中可看出学龄儿童和幼儿园的儿童复习英语时多采用视、听并用的方法。幼儿园儿童的频数较低,可能与样本较小有关。Freq. More Listening-Reading-Writing; Sentence; Short&More Times;Picture&Keyword; Regularity; Translation0 81 199 150 152 11 1711 154 36 85 83 125 64% 34.47 / 65.53 84.68 / 15.32 63.83 / 36.17 64.68 / 35.32 46.81 / 53.19 72.77 / 27.23Table 2. Frequency of Each Memory Method Learned by the Children从表2中可以看出老师、家长等非常强调孩子们要多听、多看,和有规律地复习,这些均属于死记硬背(rote-learning)的范畴。这一结果与我国多年来的欠佳的英语学习环境与单一的教学模式是分不开的,也是老师与家长自身的经验之谈。Freq. Rote-learning Other Ways Association FixingTime Old to New Pinyin Sentence Visual Only0 92 9 19 43 8 193 99 1721 143 226 216 192 227 42 136 63% 39.15/60.85 3.83/96.17 8.09/91.91 18.30/81.70 3.40/96.60 82.13/17.87 42.13/57.87 73.19/26.81Table 3. Childrens Beliefs about How to Remember English Words不过,从表3可以看出孩子们的观念正在逐步发生变化:他们相信除了多听、多看以外,还有许多其它的更好的方法可用。同时他们也在学习中悟出了学过的词有助于记忆新的单词,也相信单词的联想记忆有帮助。绝大多数儿童认为汉语拼音不会对单词记忆有帮助,这大概是指英语单词的读音。这说明他们知道汉语发音与英语发音不同。同时,他们也认为只看不听不写是记不住英语词汇的。从这些观念上可以看出年轻的学习者们认为应尽可能采取多种策略而不是一、两种策略。那么,他们又是怎样做的呢?从表4,我们可以得到部分答案。根据语义(水果或文具等)或读音分类是孩子们最经常做的。孟昭兰在她的书中这样说道:“儿其次,许多研究是对德语、西班牙语、俄语等作为二语的词汇记忆策略研究,针对英语作为第二语言所做的研究尚不多。而且上述研究均为对拼音文字语言的词汇记忆策略研究,同属字母语言,势必在许多方面有相似之处。而汉语为象形文字,为表意文字语言,与西方国家的字母语言分属不同语系,有其独特的特点。中国英语学习者如何记忆英语词汇就理应成为国内外研究者们的研究课题。最后,国内在这方面所做的研究本就不多,所做的研究又都集中在对大学生的词汇记忆策略方面。(顾永琦,1994;吴霞&王蔷,1998;王文宇,1998)随着与国外交往的日益频繁,英语学习也越来越趋于年轻化。那么,中国儿童在学习英语时是如何记忆单词的?本研究试图对中国儿童在英语学习过程中所运用的词汇记忆策略做一客观而详尽的调查,对有效的策略加以推广,以适应目前“英语学习从儿童抓起”的趋势。1.研究目的本研究试图通过对各个年龄段、各种家庭背景、各种英语教材的学习者做一次较为广泛的调查。鉴于被调查者的认知特点,采用有声思维的方法,要求被调查者对所提供的单词进行记忆过程的叙述,加以归纳总结出儿童常用的记忆策略。鉴于篇幅所限,儿童词汇记忆策略与英语成绩的t-test分析,以及策略与年龄、学习时间长短、成绩之间的多元回归分析见另文。本文只是这项研究中的一部分,旨在回答下列问题:中国儿童在学习英语单词时是否应用记忆策略,若有,是何种策略?西方国家儿童频繁使用的记忆策略,中国儿童是否也广泛使用?大学生与儿童使用的策略是否相同?2.研究设计2.1受试255名少年儿童自愿参加本次调查。其中107名为男性,148名为女性,年龄跨度为5-16岁。其中22位幼儿园小朋友,211名1-6年级小学生, 22名中学生。随后又对122名少年儿童(含20名幼儿园儿童)进行了个别访谈录音。255名少年儿童中大约64.53%的学生,122名访谈儿童中大约91.18%的儿童学习英语至少已达两年。这些儿童学习的教材有:上海交大出版社的新星少儿英语;上海外语音像出版社的儿童英语;剑桥少儿英语;3L英语;和新概念英语。2.2工具本次调查中所使用的工具有:问卷(一份学生,一份家长);访谈;每位被访谈者的20个单词;以及高清晰、数字化MD。学生用问卷涉及个人基本情况;对单词记忆方法的看法;实际做法等几个方面。家长用问卷主要涉及家长的个人情况(如职业、学历等)、对孩子学习英语的看法及具体做法等。考虑到儿童的认知水平,对幼儿园儿童的访谈主要采取有声思维(think-aloud)的方式,让受试者主动叙述个人的学习习惯、老师的教学内容、自己记忆单词的过程等等。而对学龄儿童则采取根据他们各自所学的教材及英语水平提供20个单词并让他们描述自己是怎样记忆这些单词的。20个单词的选择主要根据pilot study中孩子们主述的记忆方法,结合他们各自的英语水平及所学教材而定。这些单词必须绝大部分是他们已经学过并记住了的。整个访谈过程使用“SONY”MD(walkman with digital recording)进行录音,随后转存进计算机MP3文档。3.结果及分析3.1问卷结果及分析从问卷中得知,235名学龄儿童中,大约82.56% (194名/ 235名)的儿童每天或每隔一天复习一次英语;幼儿园的20名儿童中,50%的小朋友具有相同的复习频率。这说明中国儿童经常使用重复策略。问卷中还涉及了儿童复习英语的方式,学习过的记忆单词的方式,关于单词记忆的看法,以及实际做法。见表童在2-3岁是就已经具有了归类和概念化的能力,而归类和概念化不仅使知觉和记忆的水平提高,而且在总体上改变着信息加工的方式和水平(1997,p240-243)。寻找字形或读音近似的词、将长的单词拆分也是小朋友们在复习英语时经常做的。当问及原因时,他们不约而同地说是因为有意思、容易记。与他们的观念相一致的是汉语拼音用得最少。Freq. Pinyin Breakdown Word-building Similar Form Phonetic-AlphabetSynonym/Antonym Category Role-Acting Label0 207 127 198 127 155 175 110 157 1921 28 108 37 108 80 60 125 78 43% 88.09/11.91; 54.04/45.96; 84.26/15.74; 54.04/45.96; 65.96/34.04; 74.47/25.53 46.81/53.19 66.81/33.19 81.70/18.30Table 4. Childrens Actual Performance in Remembering Words从问卷中我们可以得出在记忆英语单词时,中国儿童一般采取以下策略(按照频数的高低排列):重复策略;归类策略;分解;字形、读音近似联想;国际音标;扮演角色;同义词/反义词分类;标签;构词法;以及汉语拼音。3.2访谈结果及分析记住一个单词意味着两个方面:形式(form)和语义(meaning)。形式又意味着拼写及读音(Nation, 1990,P31)。因此,访谈中单词的记忆策略分成以下三个方面进行:单词语义;单词读音;单词拼写。WordFormSpellingSoundMeaning3.2.1语义Freq. English-Chinese Translation Sentence Synonym/Antonym0 1 66 911 101 36 11% 0.98 / 99.01 64.71 / 35.29 89.22 / 10.78Freq. Picture Word Translation Sentence0 2 18 17 31 18 2 3 17% 10 / 90 90 / 10 85 / 15 15 / 85Table 5 Way of Remembering Chinese Equivalent by Children从访谈中得知,99%的学龄儿童采用中英文对照的方法记忆单词的汉语意思。孩子们自述在复习时,“因为几乎所有教材都有一个单词及短语部分,所以他们经常看课后的生词表,盖住一边看另一边来背诵英文和汉语释义”。大多数学习者发现将英文及汉语联系起来记很有效,而且在初始阶段他们不可避免地要这样做。(P 30)翻译是一种传达语义的极为有效的方式,它可以节省若用目的语解释就要花的许多时间。Gairns&Redman, 1986, P74有些儿童也采用同义词/反义词配对记忆,但主要是针对形容词(如:big/small)或动词(close/open)。而90%的幼儿园的小朋友采用看图画的方式记住汉语意思,因为“老师在讲课时就是让我们看图的”。调查中我们发现许多小朋友看到图画才能知道汉语意思,一旦我们盖住图画他们就说不出来了。有时他们也从旁边未被盖住的图画部分猜测词义。但是单独给出一个单词,他们就无法回答。还有些小朋友知道整个句子的意思,再反推某个单词,因为老师经常要检查他们背课文。大多数被调查的小朋友被问及某个单词时,不知其含义,但当我们提醒一个开头的单词,他们一般能够将句子背诵下去。看来这与教师教授他们的方法有很大关系。3.2.2读音:Freq. Listening to the Tape Consulting Others Pinyin Phonetic Alphabet0 14 73 89 391 88 29 13 63% 13.73/86.27 71.57/28.43 87.25/12.75 38.24/61.76Table 6 Way of Remembering WordsPronunciation by the Children从图6中看出,儿童记忆英语单词读音的主要途径是反复听磁带。因此,磁带录制的语音质量往往成为中国英语学习者们英语语音是否地道标准的缘由。学习了一定年限或到了一定的年龄段之后,孩子们主要根据国际音标来记忆读音。也有少数儿童习惯于请教他人如老师、家长或同学。虽然汉语拼音被用来帮助记忆英语单词读音的人不占多数,但仍然有12%左右的儿童采取这种方法。3.2.3拼写Strategy ItemsFrequency0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8 SumRote-learning28 5 16 16 18 8 6 1 3 1102Familiar Word5 1 8 8 12 13 24 6 9 7 7 1 1102Phonetic Alphabet36 3 17 16 15 6 5 1 1 2102Syllable5 1 8 14 15 12 18 9 11 9102Word-building60 3 11 8 8 3 9102Phonologic Rule28 2 20 12 18 12 5 2 2 1102Visual Frame56 7 23 8 5 2 1102Word-Form-Association54 4 15 15 5 1 5 1 2102Pinyin75 5 15 5 2102Casual Division46 7D21 8 4 10 3 3102Table 7 Strategy Items Received from the Interviews with the School Children由于对幼儿园小朋友们来说根本谈不上英文单词的拼写,因此这部分主要针对102名学龄儿童。根据访谈,确定出10个变量(儿童常用的10种记忆策略)。从表7可以得知,中国儿童在记忆英语单词拼写时使用了多种策略。这一结果与中国学者王文宇等人的结论相一致。这些策略是:死记硬背;熟悉的词;国际音标;音节;构词法;读音规则;视觉框架;词形联想;汉语拼音;随意拆分。在这10种策略中,构词法;词形联想;汉语拼音和视觉框架的使用人数不到半数。根据Gairns&Redman的分类,英语词汇的构词法规则有词缀法;合成词;词性的转换3种形式。孩子们很容易记住合成词类型,因为生词中很可能包含有学过的词。但是“要想利用词缀法记忆单词,学习者需要拥有3种技能:他们需要能够根据词缀和词根拆分单词;他们需要知道单词各组成成分的含义;他们需要能够看出单词各部分含义与新词含义之间的关系。”(Nation, 1990, p169)这一条件限定了构词法策略的最大范围的使用。尽管孩子们认为通过联想熟悉的读音或拼写有助于记忆新的单词(freq. 0:19, 8.08%; 1: 216, 91.91%;),但是他们在实践中并不常用单词联想策略。以下为两种可能的原因:(1)费时; (2)需要掌握足够量的单词。虽然许多研究都证明母语的词汇与语音对外语学习有正面的影响(Mia Dufva &Marinus J. M. Voeten,1999;Bernhardt,1991;Durgunoglu,1997;Durgunoglu &Hancin, 1992;Fitzgerald,1995;Cummins,1991;Holm and Dodd,1996;Sparks&Ganschow, 1991, 1993b, 1993c),但由于汉语不同于上述研究中的字母语言,故汉语拼音被用来帮助记忆英语读音的情况不多。视觉框架是指孩子们将单词以一种特别的方式拆分,以创造视觉刺激来记忆单词。如:“r-emem-ber”;“natio-nality”;“bic-y-cle”;“b-anana”;“exe-rcise”;“d-ama-ge”。但是可以用这种方法的词汇不多;而且这种方法没有将英语的读音与拼写有机结合,对记忆单词效果不佳。所以应用这种策略的孩子们不是很多。在访谈中,我们发现学龄儿童在记忆英语单词拼写时使用最多的是熟悉词策略。当孩子们碰到一个生词时,他们就立即开始在生词中寻找学过的词。有些拆分是根据合成词构词规则,如:some+times;有的拆分是根据语义,如:fat+her;也有的是根据构词法规则,如:clear+ly;但是也有的儿童在拆分时无章法可言,只是一味地在生词中寻找熟悉的词汇,如:nati+on+ality。这是孩子们的注意决定的。注意作为脑的一种状态和功能,是感知觉、记忆和学习、思维等心理过程所不可缺少的。儿童能在众多的事物中,选择他们所熟悉和喜爱的那一个。注意的这一特点可以解释儿童这样拆分单词的原因。访谈中,我们注意到另一种孩子们用得最多的策略为音节策略。在遇到较长单词时,孩子们会自然地将单词拆分成若干部分。多数儿童采用音节法进行拆分。他们主诉“英语的元音就是汉语的韵母,辅音与声母一样。声母和韵母组成音节。”这说明L1的语音知识对L2的语音习得有正面迁移的作用。而且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孩子们将英语单词的读音与拼写结合起来,对加深记忆起到了促进作用。本次研究中,许多儿童自述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英语学习后(一般为两年),他们“已经懂得有些字母放在一起就有固定的发音,如:-tion:/n/;-ea:/i:/或/e/;th:/;ow:/au/或/ou/。而且他们能够根据一些读音规则猜出生词的读音,也能够根据读音拼写出单词。Bruck, Treiman, Caravolas,Genesee和Cassar在1998年对小学3年级儿童的一项读音规则与整体语言教学的对比研究的结果表明:读音规则有助于儿童记忆单词的拼写。Castle, Riach,和Nicholson (1994)以及Rubin和Eberhardt(1996)对幼儿园小朋友的实验也表明词汇的语音结构(即读音规则)有助于提高孩子们的阅读及拼写技巧。(引自Bruck et al.)在语言学习方面,死记硬背的记忆策略由来已久。它指反复默读或朗读或抄写目的语的词条。而这些词条通常以词表的方式出现。在语言学习的早期阶段,重复法使学习者有机会不断练习语言的口头或书写形式,而且许多学习者在这种活动中获得了强烈的成就感。正是由于此原因,这种方法就非常有价值。同时,这种方法也非常有利于使学习内容转为长时记忆库中,在长时记忆库中,早已储存有直接的母语对应内容,而且在学习过程中较少需要语义编码。(Gairns&Redman, 1986:93)在此项研究访谈中,也有不少儿童使用该策略(72/102)。根据Gairns &Redman的说法,死记硬背策略的应用主要发生在语言学习的早期阶段,虽然本研究调查的儿童中已有91.18%的人已经学习英语达两年,但是仍然属于学习的初始阶段。故使用该策略的人数不在少数。还有两种策略是孩子们在记忆英语单词时用到的:国际音标策略及随意拆分策略。在学习国际音标之前,学习者一般必须达到一定的英语水平,即掌握一定的词汇量。因此这可能是使用国际音标策略的儿童较多的原因。孩子们在将较长的单词进行拆分时还用到了一种我们称之为随意拆分的策略。这种拆分既不是根据构词法规则,也不是根据熟悉词,更不是根据音节,而是根据儿童自己的判断或3个一组,或2个一组,或4个一组进行拆分的。如:appo+int+ment;pict+ure;bea+uti+ful等等。由于许多孩子已经在过去的两年间学习或自己总结出了一些记忆策略,所以使用随意拆分策略的孩子不是特别多。4.结论与启示本研究回答了本文开始时提出的问题,并得出结论如下:中国儿童在记忆英语单词时确实运用了记忆策略。总体来说,在记忆单词的汉语对应语义时,他们主要使用汉英对照翻译的策略;在记忆英文单词的读音时,他们主要利用听磁带的方法,但随着年龄及英语学龄的增长,也有部分孩子运用国际音标知识进行记忆;而在记忆英语单词的拼写时,他们共使用了10种记忆策略。国外学者认为对记忆单词非常有效的几种策略,如:关键词法;语义编码等,在本项研究中没有被发现广泛应用。相反,中国儿童发明出一些独特的方法去记忆单词。将本研究与文献中对大学生的调查进行对比,发现大学生与那种小学生应用的记忆策略有所不同。大学生们除了认知策略外,还广泛运用元认知策略进行管理;而孩子们基本不用元认知策略,主要依赖认知策略,而且种类更加繁多。5.意义以上研究结果对儿童英语词汇教学及教材编写具有一定的指导意义。中小学英语教师及教材编写人员在教学及教材编写过程中,应有机地结合儿童的单词记忆特点,教师在教学中应系统传授词汇记忆策略,介绍快而有效的记忆策略作为辅助手段,避免儿童使用费时、低效的记忆方法;教材编写人员也应根据不同阶段儿童的心理及大脑发育特点,开发出适合儿童的系列教材,弥补目前教材无延续性的不足,帮助我国儿童快而有效地学习英语。参考文献1Atkinson, R. C. 1975. Mnemotechnics in Second Language Learning. American Psychologist, 30, 821-828.2Bruck, M.; Treiman, R.; Caravolas, M.; Genesee, F.; andM. Cassar. 1998. Spelling Skills of Children in WholeLanguage and Phonics Classrooms. Applied Psycholinguistics19, 669-6843Cohen, A. D. and E. Aphek. 1980. Retention of Second Language Vocabulary Over Time: Investigating the Role ofMnemonic 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