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年金的方案设计(doc 13页).doc

企业年金的方案设计汤 梁中国人寿股份有限公司【摘要】积极开拓企业年金市场是我国保险业加快发展的历史机遇，同时这也是各商业保险公司、基金管理公司、证券公司、甚至银行都努力争夺的业务之一。我国作为一个新兴市场，企业年金的方案设计是首要而且是最重要的一环，直接影响投资政策的设定、负债评估方法、偿付能力监管等后继运作。如何针对各类企业年金计划的特点，并结合企业的具体情况来设计企业年金，值得深入探讨和研究。本文介绍了企业年金方案的类型、设计流程，并结合我国的实际情况对所应采取的方案做了分析。从今年5月1日开始实施的企业年金试行办法和企业年金基金管理试行办法对企业年金的缴费额度、支付办法、信托各方应具备的条件及应履行的职责等做了明确的规定。其主要针对的是以信托方式运作的确定缴费型（DC计划）企业年金。但是从我国企业年金市场发展的程度和众多企业面临不同的人员分布、经济财务状况来看，以保险模式运作的确定给付型（DB计划）和DC计划，将和以信托模式运作的DC计划长期共存，并在不同的发展阶段承担不同的主次角色。“企业”一词突出了第二支柱的非公共性质，它带有强烈的行业或职业属性，不同于适用于全民的，强制性的，由国家负责管理的第一支柱（社会保障）。这一特点要求在设计企业年金方案时仔细研究企业的特点，包括所在行业、财务状况、雇员人口特征等，量体裁衣。一、企业年金计划的基本模式及其特点分析具体的方案设计可以看成是一个从上至下的过程：首先是结合企业外在和内在的因素来选择企业年金方案的运营主体；其次就是在特定的经营模式下，根据雇主和雇员的偏好在两类具有不同基本特征的方案中做出选择；最后才是利用精算方法对成本等各项关键指标进行测算。（一）保险模式与信托模式企业年金的运营主体从国际上看主要有两类，一是通过保险公司提供的标准保险单，由保险公司全权负责；二是以信托模式选择多方受托人来运作。两者的主要区别在于，对企业年金运作中需要建立的两类账户的管理不同：n 权益账户，即对参加人权益进行记录、保管和处理的账户；n 财务账户，即对企业年金计划总资产和计划参加人个人积累资产进行保管、清算和交易监督的账户。权益账户是财务账户的基础，它计量着企业年金所承担的债务大小；财务账户则是为实现权益账户的目标而存在的实际资金调拨的账户。1. 保险模式保险模式指企业通过保险合同（保险单）委托商业保险公司管理企业年金计划的模式。这种模式的主要特点是：a) 有两个管理主体，即发起企业年金计划的企业和保险公司，保险公司全权管理计划的权益账户和财务账户；b) 企业年金计划资产与计划发起企业的资产相分离，保险公司承担所有风险和支付责任；c) 企业年金资产的收益主要来自保险公司的投资组合。保险模式的优点主要来源于保险公司雄厚的精算实力、资产负债管理、投资管理等方面的经验。首先，分红类及投资连接类年金产品对个人账户管理的需求，使寿险公司普遍建立了账户管理系统，为企业年金账户管理打下了良好的物质和技术基础。其次，保险公司有客户服务方面的优势，广泛的服务网点和分支机构可以方便地为当地企业提供定向服务。此外，保险公司有丰富的精算资源，具备方案设计和管理的经验。第四，保险公司在提供年金产品的同时，还能够为企业设计补充医疗保险，意外伤害保险、旅行救援等一整套员工福利保障方案，提供一揽子服务。第五，保险公司具有独特的提供各种类型年金产品的优势，包括部分一次性、部分年金支付，生命年金，定额年金，递增生命年金和变额年金等。保险模式的第一个缺点是在资产管理上，保险公司的服务过程没有银行托管环节，不利于外部合规性监管。其次，保险公司的投资渠道在各国都受到一定程度的限制，低于在信托模式下的投资回报率。2. 信托模式信托模式，即根据信托原理，将企业年金计划的所有资产转移给信托机构（受托人），指示受托人为了受益人的利益，管理和处置企业年金的资产。信托一旦有效设立，信托财产就从委托人、受托人和受益人的固有财产中分离出来而成为一项独立的财产，这就是信托财产的独立性。信托财产的独立性，可以在法律上将受托人为自己的利益而处理信托财产的可能性降低到最低限度，从而极大的提高信托财产的安全系数，保证信托目的的贯彻执行。一个企业年金计划可以选择一个或多个受托人来管理，这种模式的主要特点是：a) 有多个管理主体，即发起企业年金计划的企业、信托机构（权益账户管理人、受托人）、托管银行（财务账户管理人）和投资管理机构；b) 企业年金计划资产具有绝对的独立性和安全性，与发起计划的企业资产分离，与信托机构分离；c) 各类风险根据企业年金计划的不同而在雇主和雇员之间分摊；d) 企业年金的资产收益主要来自投资管理机构确立的投资组合的回报率。信托制度以其特有的财产安全保障功能和灵活性，使得企业年金信托制度具有广泛的优越性。首先，从年金资产的安全保障功能上看，其不受企业、信托投资公司、受益人的任一方债权人的债权追及，即使企业或信托投资公司破产，这部分年金资产也不能列入破产财产的范围。其次，从方案设计的弹性来看，保险公司提供的标准化保单通常弹性较小，例如雇主或养老金成员不太可能会影响到保险公司在各类资产上的投资比例（例如增加股票、衍生金融工具的投向）。而通过任命一批基金经理来管理不同类别的资产，通过调整每个基金经理管理的资产，雇主或养老金成员可以很方便的实现不同资产比例的调整。第三，从养老金计划的成本考虑，由于保险公司要负责提供管理、投资、精算等各项咨询和服务，因而收取的费用要综合上述各项费用。而通过信托模式来管理，雇主及养老金成员可以把各项服务交给市场上服务最好，成本最低的信托人、精算咨询公司、基金经理等来做。这样组合起来的成本通常来得更低。例如在美国一个5亿美元规模的养老金计划交与保险公司来运作，收取的费用通常为11.5，而在获得同样的服务及回报的情况下，采用信托模式的成本通常只需要基金价值的0.75。最后，信托方式运用企业年金资产的效率更高、运用范围更为广泛。国外的养老金资产可以投资于各类证券、地产、同业拆放等，所受到的资产运用范围的限制少于保险公司。（二）确定缴费计划与确定给付计划保险模式和信托模式都能够提供DC计划和DB计划的服务，至于选择DC计划还是DB计划主要需要考察它们各自的特点，以适应企业内部的各项因素，包括雇主所在行业的特征、雇员的倾向和理解程度、雇主的人力资源战略等。确定缴费型计划（Defined Contribution Plan，DC）是指通过建立个人账户的方式，由雇主和雇员定期按照一定比例缴纳保险费（其中雇员可以少缴或不缴），雇员的退休金水平取决于资金积累规模及其投资收益。退休金可以由员工一次性支取，也可以分期支取，直至其个人账户余额为零。DC计划的主要特点有：（1）设计简单，员工容易理解。企业和员工只需定期缴款到员工个人账户即可。（2）员工可以自主投资决策。在DC计划下，雇员承担其个人账户资金的投资风险，许多DC计划允许员工在不同的收益和风险的组合下选择个人账户资产的投资方向。（3）便携性强。DC计划雇员在任何时候对其个人缴款都有100%的归属权。（4）退休收入水平不确定。DC计划下员工的退休金总额就是其退休时个人账户上的积累额，员工个人账户的积累水平取决于缴款水平、积累年数、以及资产的投资回报率。（5）个人账户管理费用高。DC计划采用个人账户运作，账户管理费用较高。而DB计划则由于采用集体账户的形式来运作，通常成本比较低廉。（6）DC计划不利于年老员工。由于年老员工的缴费期限比较短，能够累积的账户价值非常有限。DC计划在美国有很多种衍生形式，例如利润分享计划（profit sharing plan）。企业用其所得利润来缴纳养老金，缴费可随利润逐年变动，甚至在某些年份不需要缴费。除此之外，还有现金购买计划（money purchase plan）、节俭与储蓄计划（thrift and savings plan）等。确定给付计划（Defined Benefit plan，DB）是指企业根据员工的工资水平、工作年限、为企业贡献程度等因素来确定其养老金支付额，再利用精算方法估计现时需要的各年缴费，投资风险、死亡率风险、薪金增长风险等全部由企业承担。DB计划的主要特点是：（1）退休收入水平事先确定；（2）按照集体账户运作，成本比较低；（3）设计灵活，可以很好的配合雇主的人力资源策略，例如照顾年龄较大的员工、灵活设定受益权进度表等；（4）需要定期做精算评估，由于经济环境在不断变化，雇主的现有缴费水平可能出现不足或过剩的情况，需要精算师定期做出评估，以判断缴费水平是否充足；（5）员工不容易理解，对于自己享受到的权益也缺乏直观的感觉；DC计划下，员工清楚的了解自己账户中的累积额就是退休时的养老金，而DB计划下员工几乎不能够理解计划的运作方式。（6）DB计划还可以更好的匹配雇主的人力资源策略：例如对那些为本企业工作了很长时间的员工给予特别优厚的退休金；或者为进入公司时年龄较大的员工提供给付水平快速积累的方案。年龄较大的员工通常具有更丰富的工作经验，DB计划更利于挽留他们。而DC计划则缺乏此类弹性。除了以上两种类型外，国外还存在一些特殊的兼有DB和DC特点的混合计划（Hybrid Plans），例如“现金余额计划”（Cash Balance Plan）。这些计划的出现大多是由于特定国家历史上一些税务条款造成的“历史遗留问题”。下表对比了DC计划和DB计划的主要特征：表1.1 DC计划和DB计划的对比计划特征DC计划DB计划给付积累速度早期比较快随服务年限的增加，增长速度加快携带性好差投资风险雇员承担全部投资风险雇主承担全部投资风险退休金的充足性如果捐纳水平足够高，或者投资表现优良，退休金会比较充足取决于雇员是否获得了足够的退休金给付水平，与投资表现无直接联系退休金给付方式一次性，或转化为年金年金形式是否有资金缺口无有可能出现理解的难易容易被员工理解和接纳大多数员工都难以理解，需要更多的交流沟通投资决策员工可以选择不同的投资组合无公平性对于两位收入相同的员工，不管性别、年龄的差别，捐纳金都相等有利于女性员工（平均寿命更长）和老员工（给付水平增长更快）二、方案设计流程一个好的养老金计划需要从公司战略的高度来设计，并与各部门进行广泛的交流，才能清楚地理解客户的需求，最终设计出理想的方案。一般来说，养老金方案设计的流程包括：1. 考察内部及外部因素内部因素包括考察公司的竞争战略、文化、优势、财务状况；一个好的方案起源于精算师和客户（企业）的良好交流，了解客户的需求及理念，这便于设定明确的方案目标，以协助其在现有法律法规的环境下选择最佳的方案。外部因素包括宏观经济、法律法规、税务、竞争等，这些都影响到精算假设的设定。2. 市场调查不同的公司有不同的企业战略，通常雇主提供退休收入计划是为了吸引和挽留具有竞争力的职员。市场调查能够反映行业的趋势，发掘参与者的需求，更好的达到雇主的目的。3. 初步设计包括达成共识、向计划参与者进行教育和解释、了解他们的支付能力，主要的问题包括：谁来缴纳对价金额？ 即捐纳金如何在雇主及雇员中分担，通常DC计划会要求雇员承担一部分成本，雇主可以有相应的缴纳；而DB计划通常不需要雇员参与缴费。谁接受给付？ 确定计划的参与者：哪些职员有资格参加企业年金计划，例如为本企业工作至少3个月以上，或属于本市户籍等。这一点通常有法律要求，而且养老金计划不能只针对高管人员设计。给付水平如何？ 有一些雇主，例如在家长制作风盛行的日本公司，会希望建立给付水平比较高的养老金计划，使得雇员依靠社会保障和私人养老金就可以足够应付退休后的支出。而有一些雇主，希望雇员除了依靠社会保障和公司提供的养老金外，还部分依靠个人储蓄。如何与社会保障、其他特定计划的给付水平相结合？ 与各类额外的保障水平相结合来设计企业年金是方案设计成功的一个关键要素，其中最为重要的一项是社会保障。由于社会保障带有收入再分配功能，更大程度上有利于低收入员工，因此在设计企业年金方案时需要考虑如何补偿高收入员工。退休后给付的增长？ 通货膨胀对货币购买力的影响不言而喻。在DC计划中，除非受益人的投资回报率不低于通货膨胀率，或者在退休时用账户余额购买了增额年金，没有其他方法可以消除通货膨胀的影响。对于DB计划，雇主可以定期或者不定期的增加给付金额，然后选择某一种成本分配方法来摊销由此带来的成本。其他给付？ DB计划最主要的负债是退休金支出。退休金通常是按月支付的年金，或者是一次性支付。年金可以采取生命年金（life annuity）、确定型年金（annuity certain），或者混合形式、连生形式（joint life annuity）。针对DC计划，可以在雇员退休、死亡或失能时给付全部的账户余额，或者在工作满一定年限后就可以全额领取账户余额。对于DB计划，可以包括死亡给付（雇员在退休前死亡）或失能给付（例如在建筑行业）。谁受益比较多？ DC计划容易受到年轻员工的青睐，他们希望快速的累积账户，并不是特别关心退休时能获得多少收入，如果某一年的投资回报率很差，他们还可以从以后投资回报率高的年份获得补偿；由于年纪比较大的员工累积其捐纳金的时间有限，而且随着退休的逼近，他们更关心退休金收入以及投资风险，因而更倾向于DB计划。DC计划比较适合流动性强的员工，年轻员工的流动性也比较大。雇主能承受的给付水平？ 给付水平越高，缴费的金额也越高。如果雇主也参与部分缴费，还需要考虑雇主的承受能力。在确定缴费水平时应从两方面考虑：一是如果企业缴费在成本费用中列支，则必须注意缴费水平不至于过多的加大成本，影响企业的利润，严重制约企业现时和长远的发展；二是即使企业缴费在税后利润列支，也需要注意企业年金与基本养老保险待遇之间的关系，防止由于两者相加过高而影响在职职工劳动积极性。员工教育 建立企业年金的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吸引和挽留人才，如果员工完全不了解养老金计划的内容，养老金计划就无法发挥其功效。毫无疑问，DC计划更容易为员工所理解，账户余额看起来就像是银行存款。雇主可以定期的公布每位员工的余额。在DB计划下，雇主也可以定期公布每位员工在退休时可以获得的退休金数额，或者当前已经“赚取”的退休金数额。通常对于年轻员工而言这些退休金都非常少。4. 最终设计包括回顾初步设计，发现并改正错误及补充遗漏；对于计划的特征达成一致意见；设定精算假设；根据计划的给付水平和参与人的数据，进行成本估计并计算缴费率（contribution rates）。DB类型的养老金计划的实际成本在计划承诺的给付全部付清之前是未知的，计划的最终成本等于所有给付支出加上计划管理费用，减去投资收益后得到的数额。每年的成本需要在合理的精算假设下进行估计，其步骤包括：第一步，选择合适的方法以达到计划的财务目的。例如在计划进行到第25年时，养老金计划的资产等于精算债务，或者要求有比较平稳的缴费水平，不至于造成企业的现金流波动。第二步，对计划的人口进行预测，即采用恰当的死亡率、离职率、失能率，并估计每年的退休人数。第三步，对未来经济情况进行预测，选择最佳的投资回报率、通货膨胀率等经济假设。第四步，计算每年的缴费金额，并定期对精算债务进行评估。在成本估计中，主要的精算假设包括死亡率、失能率、投资收益率、薪金增长速度、通货膨胀、退休年龄以及税率水平。精算假设在养老金方案设计中占据关键地位，它们直接影响退休金成本的估计。不恰当的假设，或者欠缺对精算假设的变化趋势进行考察，结果往往是灾难性的。例如在2001年，英国最古老的相互保险公司公平人寿保险公司就是因为没有及时对死亡率和利率的变化情况做出反应，以至于养老金的成本大幅度上升，被迫停止开展新业务，并陷入濒临破产的困境。在制定精算假设时，需要注意以下一些问题：1) 历史数据历史经验数据往往是设定精算假设的开始，近期的数据具有更高的可信度，同时我们还需要考察数据的发展趋势。历史数据的来源可以是政府机构或经济学家发布的统计数据、行业数据、自己编制和保留的数据等。2) 准确和谨慎在设定精算假设时，精算师需要判断各风险因素的发展趋势，并且根据其重要性，接受不同的精度要求。为了考察不同情况下养老金成本的变化，精算师还可以进行情景测试，例如分别在乐观、谨慎、保守三种假设下进行测算。3) 相关性各类假设间通常不是互相独立的，精算师在设定这些假设时需要考虑到这一点。所有的精算假设构成了一个整体各假设对养老金成本的影响可能有不同程度的相互抵消。例如某一假设设定的过于保守可以通过其他宽松的假设来消除其负面影响；投资收益率、薪金增长率和通货膨胀率相互之间存在紧密联系。4) 适用性不同类型的养老金对精算假设的要求和处理并不相同，例如大型计划可以有实力来构造自己的生命表、服务表、失能率等，对退休年龄可以按概率分布处理，而小型计划通常假设所有员工在正常年龄退休，没有离职率、失能率表，甚至没有死亡率。最常见的DB计划成本估计的精算方法有两类，一类是站在雇员的角度，直接以每年雇员赚取的养老金给付来决定缴费的大小，概念上类似于寿险中的自然保费，称为给付分配精算成本方法（benefit allocation actuarial cost methods）；另一类是把未来的给付责任平均分摊到各缴费年度，类似于寿险中的均衡保费，称为成本分配精算成本方法（cost allocation actuarial cost methods）。精算师需要定期对缴费率进行测算，以确定其保持充足。DC计划基本上不需要复杂的精算技术，仅需要部分的精算假设，如投资收益率以测算缴费率和评估替代率是否足够。其中关键的精算假设有投资收益率、薪金增长比例。由于经济环境的波动，缴费率需要不断做出调整，在计划设立时，应该对关键的精算假设进行敏感性测试，以分析其对缴费率和替代率的影响程度。5. 执行过程（implementation）包括完成退休计划的相关文件、根据计划的特点设定投资政策、制定管理细节和定期印制宣传材料等。6. 计划管理包括定期进行评估（valuation），完成监管者要求的财务报告，监督投资业绩。三、企业年金在我国的模式选择1.保险模式还是信托模式？目前我国的企业年金计划主要集中采取以下几种形式：第一，某些行业、企业通过自办，设立个人账户，建立企业年金计划，例如电力、铁路等行业；第二，某些企业通过其他金融产品，例如通过证券公司、基金公司来积累资金；第三，通过购买保险公司的团体年金产品和个人年金产品，设立退休金计划。在以上3种形式中，保险公司经营企业年金计划是其中时间最长、技术最成熟、也是市场化运营程度比较高的一种方式。保险公司通过为企业提供方案设计、账户管理、投资管理、待遇发放等一站式服务，来满足企业全方位一揽子金融服务的需求。这是比较适合我国企业年金发展初期的管理模式。目前国内保险公司经营的退休金产品达到100多个，这些产品大致可以分为以下4类：a) 传统的团体年金保险和个人年金保险；b) 分红团体年金产品和分红个人年金产品；c) 非传统产品，包括万能保险和投资连结保险，例如平安保险公司的“平安团体退休金投资连结保险”；d) 专门为市场开发的企业年金产品，例如新华人寿的“员工福利团体退休金保险”。在吸取了国外企业年金账户管理经验的基础上，保险公司对以上产品的管理与DC计划非常相似，例如分设企业账户和个人账户；个人账户分设已归属账户和未归属账户等。自从开办此类业务以来，企业年金业务的保费收入和计划参与人数都有大幅度的增长：表3.1 退休金业务保费收入年份团体退休金个人退休金合计占当年总保费收入比例20008,840,393,40616,628,524,84025,468,918,24625.5%200114,406,490,77016,207,901,35530,614,392,12521.5%200223,425,715,95714,573,806,57137,999,519,52816.7%表3.2 退休金计划参与人数年份团体退休金个人退休金20013,533,68258,038,02120026,334,62035,793,956资料来源：【陈文辉，2003】我国保险公司虽然具有经营企业年金的先发优势，但主要还存在两个方面的问题：i. 缺乏有效的外部监管。企业年金资产虽然在投资运作上独立于其他资金，但是这种区分仅停留在保险公司内部，没有真正独立；ii. 投资渠道的限制导致资产收益率不高。目前保险公司的投资渠道仅限于银行存款、国债、部分企业债券和证券投资基金，而社保基金都已经进入资本市场，与此相比，保险公司的投资渠道有待进一步放宽。目前，银行、证券、信托和基金公司都在积极准备参与企业年金的运作，但还未形成规模。从参与的程度看，主要有两类：i. 原来在企业内部实施了企业年金计划，积累了一定的经验；目前准备在完善自身企业年金计划的基础上，改造原有的管理系统，并将其商业化，如招商银行、中信信托等；ii. 目前还没有企业年金运作的经验，但正在积极准备。这部分机构主要是基金管理公司。虽然信托模式相较与保险模式有更多的优点，但其运作前提是要有非常完善的法律法规和监管环境、成熟开放的投资市场、足够多的养老金精算师、投资经理及法律专家。而且要养老计划足够庞大，能够产生规模效应。而这些条件在我国尚未具备，目前就成本而言，保险公司运作更具优势。另外，中国市场极为复杂，东部和西部、大型企业和小型企业，以及与基本养老保险接轨等问题都有待研究。相对而言，保险公司更适合承担主要角色。表3.3 两种企业年金运作成本比较信托模式（参照目前开放式基金的水平）保险公司运作（以国内某公司的团体年金为例）投资管理费：0.51账户管理费：1托管费：0.25投资收益：无保底手续费：1（一次性收取）账户管理费：0.31，5年内递减投资收益：保底收益2.5资料来源：【韩德，2003】2.DC计划还是DB计划？虽然DC计划和DB计划各有所长，但根据我国目前的现状，可以预计DC计划将占主导地位，其原因有：（1）得到了现有政策支持。相关的法规都明确规定：企业年金实行市场化运营和管理，建立完全积累的个人账户；（2）企业和员工共同承担费用，类似目前的社会保障结构，员工容易理解；（3）企业领导人容易理解和作出决策；（4）设立独立帐户，员工有投资自主权，透明度较高；（5）从监管者的角度来看，容易操作和便于监管。而DB计划具有以下的弱势：（1）如果企业的人员流动比较大，将增加操作的复杂程度；（2）企业承担全部费用，并且无单独帐户，容易引发企业和员工之间的纠纷；（3）由于每次缴费可能在时间和金额上不确定，需要企业领导人具备较高的财务决策水平，并承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