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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摘要】各种形式的非正规金融在发展中国家和地区广泛存在。本文认为,信息不对称造成的事先的逆向选择和事后的道德风险问题是非正规金融广泛存在的根本性原因,金融抑制只是一个强化因素,非正规金融市场的各种特征也都源于其存在的根本逻辑,因此,非正规金融的作用是正规金融无法完全替代的。本文构建了一个包括异质的中小企业借款者和异质的贷款者(具有不同信息结构的非正规金融和正规金融部门)的金融市场模型,力图证明金融市场的分割和非正规金融的市场特征是三方主体各自优化行为相互影响的结果。 【关键词】非正规金融中小企业融资信息不对称【Abstract】Informal finance exists rather extensively and has served as an important source offinance for the small and medium-size enterprises (SMEs) to set up and grow in the developingcountries. Compared with formal finance, the market of informal finance exhibits several notablefeatures: higher interest rates, little requirement for collateral, etc. And so the local financial marketis partly segmented into two verlapping parts: informal and formal sections. According to this paper,information asymmetry between the borrower and the lender can properly account for theextensiveness and characteristics of informal finance. The above idea is modeled in this paper with atheoretical framework including heterogeneous borrowers and heterogeneous lendersinformal and formal financial institutions. 非正规金融的存在本身就说明了正规金融的欠缺和不足,非正规金融是正规金融的必要补充,应该给予合法地位。美国一位学者曾对中国的非正规金融问题进行研究,通过实地调查和实证分析发现:第一,经济落后地区无非正规金融;第二,集体经济发达地区(如泉州),集体企业能够获得银行贷款的支持,但民营企业主要依靠非正规金融;第三,私营经济发展较早的地区(如温州),对非正规金融比较容忍,非正规金融在经济发展中也起到了积极作用;第四,国有企业改革任务较重的地区(如郑州),非正规金融是被限制的,主要通过银行支持国有企业。但我们也应该承认,非正规金融的风险性要高于正规金融,因此,随着经济的发展,非正规金融必然要被正规金融所替代,许多国家的金融体系发展正是这么一个过程。但正规金融的提供不是一蹴而就,这一过程需要时间、以及基础设施和机构的提高。而在这一过程中,既然非正规金融能够弥补正规金融的不足,能够为经济发展提供有价值的服务,那么就不应该简单地反对非正规金融。这个意义上而言,非正规金融的发展以及商业银行的改革,是一个此长彼消的关系。商业银行改革越滞后,非正规金融的发展就越有空间;随着商业银行改革的深入,非正规金融的生存空间将越来越狭窄。非正规金融包括私人借贷、贷款经纪人、互助会、地下钱庄等。事实上,一些研究表明,非正规金融在一些地区经济增长过程中所起的作用,决不至于到可被忽视的程度。中小企业在台湾的经济腾飞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可是台湾岛内私人企业借款中的1/3以上是由非正规渠道所提供的。在温州经济中,中小企业也占有重要的地位,据估计,截止到2001年底,来自非正规部门的融资,占当地中小企业总贷款余额的59%以上。非正规金融肯定会有其内在的问题。由于范围和规模过于狭小,导致风险无法有效分散,因此一旦出现了债务危机,可能会像推倒了多米诺骨牌一样,引起一系列的风险,甚至影响到整个社会的正常生产经营秩序。也有的非正规金融,明显地带有诈骗的性质,会直接损害到社会信用。从根本上说,非正规金融的活跃,反映出的有可能正是正规金融存在的不足。而在正规金融部门被抑制的情况下,对非正规金融的严厉态度,可能使得金融的另一条河道被堵死。规则重于惩罚。那么,什么是合格的规则?合格的规则至少应该保证公平竞争,无论竞争者来自草根,还是来自庙堂,竞争都应该是公平而有序的。我们期待会有一个好的金融秩序,使非正规金融机构也能够和正规金融机构在法律的规则约束下享有公开竞争的机会。非正规金融的兴起非正规金融是指除了政府批准之外的金融方式,具有黑色或者灰色定位,包括民间借贷、呈会,各种基金会的融资、地下钱庄和典当业等方式。随着市场的开放,第三产业和家庭工业在温州遍地开花。对小资金的需求量开始增大,随着借贷行为的展开,一些初期回报再次进入投资的渠道,这样确立了出借者和贷款人之间对履行借贷契约的信心。这种借贷契约已带有某种经济性质,到了1980年,这种借贷行为已经成为温州地区较为普遍的现象,多数家庭都进入这一循环轨道。此时贷款利率参差不齐,从月息1分到4.5分左右,要视贷款数额、借期、贷款者对资金需求的缓急、借贷者之间的交情等等而定。出借人此时已有经济人核算的本能,贷款者此时也具有一定的冒险意识,这种在地区范围内的普遍行为已经形成一个网络,是某种非正规意义上的组织。这些行为主体共同组成了非正规部门。随着借款额的增大,仅限于借款人与贷款人之间的交易渐渐不能满足生产流通的需要。非正规金融中介自古有之,但从没有这么大规模出现过,甚至出现以中介为职业的职业中介,典型的如银背者。银背意味着从借款人那里借到资金,以稍高一点的利率贷给贷款人,吃利差。还有一种银背者是以小会主的身份四处呈会,并将拿到的会款当作会钱呈更大的会,从中获取利差。所以最大的会主是以金字塔型的呈会形式获得大量资金。接着出现的金融中介是私人钱庄,其依靠自身先富起来的资金信用做担保,以低息借入资金,高息贷款给贷款人,所贷利率大小不一,由钱庄老板决定。最近出现的金融中介是基金会,这种基金会最早是集体性质,相当于会员集中资金,由几个人操作将资金贷给合适的(风险偏低)集体项目,这种基金会名目繁多,诸如老人协会,仅有少数几家是经过批准的,到1992年,四十多家基金会中,仅有11家是经过批准的,但这种基金会逐渐变质,吸收会外私人资金,变成变相的金融中介,并且贷款也不规范。所有这些金融中介,某种程度上具有企业经营的性质,逐利性强,并且一定程度上自担风险,但其对风险的规避措施却相当缺乏,以致于出问题后,造成很差的社会影响。民间金融风潮与金融整顿在民间融资过程中,资金并不总是进入良性循环轨道,三次民间金融大风潮便是证明,这三次民间金融风潮大致发生在1985、1986、1988年,风潮席卷的地方大多是经济发展得较快的地区。温州民间聚会发展有四个阶段:(1)互助阶段,息低,一般月息1以内。(2)营利阶段,月息一般22.5左右,银背一般月息2.5进,3出。银背出现以后,聚会开始向巨型、巨额、长期、高利(35,有时高达6)。风险日益增大。(3)危机阶段。聚会规模开始失控,会员之间信息封闭,资金封闭流转,资金投放随意,资金被非法占有等情况时有发生,月息高达724。大风潮的结果是大多数债权债务人破产,甚至死伤无数。(4)平复阶段。月息回到正常营利阶段,从此月息以3左右稳定下来。城市信用社的出现1984年,全国最早的城市信用社温州府前城市信用社成立。城市信用社是官方部门专门针对中小企业和个体工商户融资困难而设立的合作制组织,针对温州的特殊状况,采取浮动利率制,月息一般在1分到1.5分之间浮动,此后城市信用社如雨后春笋般迅速成长起来,多时有100多家,但规模普遍较小,1996年一般自有资金规模在50万元左右。城市信用社自身的发展在缓慢地得到规范,温州地区的城市信用社在1996年采用合作入股的方式合并为城市合作商业银行。温州金融市场三个阶段温州地区的资金市场的初步形成经历过三个阶段。第一阶段大致上在1978年到1986年,这一阶段也是温州地区融资方式创新最多的阶段。首先人们把互助会的方式改为营利的聚会,“会”的形式被不断更新,在没有原始资金的前提下,通过“会”来聚集资金不失为一种有效的方式。并且一旦聚会的资金被用于生产流通,会所内涵的利率便能被消化,利率的本质是利润的一部分。另一方面,个人借贷的形式也在不断改变,利率因为借贷规模、借贷期限等的不同而不同,达成共识。这种共识不仅成为借者和贷者之间的共识,而且某种意义上还成为区域内普遍的共识。这一阶段中小企业的融资的70是通过民间借贷的形式。而从银行部门获得的融资不到5。第二阶段总体来说是从1986年开始到1992年左右,属于规范整顿阶段,同时也是城市信用社和农村信用社的介入阶段。民间借贷在这一阶段风潮不断,1985年八九月间,民间开始出现抬会风波,在海屿乡、乐成、柳市镇首先出现。这是民间“单万会”即百人每人每月百元成单万会的变种,月息高达740。在超高利率的诱骗下,1986年初,“抬会”在乐清全县疯狂蔓延扩散,总发生额10来个亿,实际投入资金22亿多,10万元以上的大中小会主达1589人,其中有三人会款发生额在亿元以上。抬会波及邻近十多个县、市、区,卷入总人数有20多万,30的群众卷入其中,13个乡镇参加户数达70,情况严重的乡村几乎涉及每家每户。后经过处理整顿,取缔抬会活动,共清退抬会会款1.6亿元,清退率为80。1988年七、八月间卷土重来,又爆发了平会,借款全线崩溃的第二次民间风潮。总发生额3.3亿元,债务额2.2亿元,净亏空1.1亿元,其范围遍布20多个乡镇,15万人,这期间,由于抬会和平会造成的冲击,会案严重的地区,城乡储蓄比上年下降18.4,民间借贷月利率上升到1012,加剧了企业资金周转困难;乡镇企业产值下降15。80以上的资金被卷入会中。两次金融风暴,给温州部分经济发达地区带来了深重的灾难。因此,地方政府组织了大规模的整顿活动,发动群众自清自理,经济、法律、教育和行政并行,经过四年多的努力,终于在1992年基本平息了这场风暴,共清退债务1.54亿元,其中先进101亿元,占这次风潮总债务额的70,大部分债务人得到了偿还。风潮的后果是严重的,一是经济损失惨重,无心生产,金融秩序受到严重冲击。二是社会秩序出现大动荡。三是债务纠纷使夫妻反目,亲朋成仇,民间信用丧失殆尽。但经过整顿之后,最重要的是依据理论和专家们的鉴定,规定月息3左右的利率是属于正常秩序的利率,这一利率的确立对民间金融的后续发展是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的。这一阶段,大体上城市信用社和农村信用社对于中小企业和个体工商户的借贷行为被承认和其地位被确立起来。第三阶段是求同存异阶段。这一阶段大多数企业已经成长为中等规模的企业,至少已拥有提升城市信用社和银行贷款的水平,年产在50万以上的工业企业有12.8万家。民间游资1996年高达300亿元,浙江省将近6080之间的现金在温州地区流通。资金市场在运作了20年后的格局是民间非正规部门拥有大量资金,企业已有了提升银行和信用社贷款的资格,民间借贷已经渐渐退出了主要的融资领域。由于非正规金融部门资金供给雄厚,借贷利率在缓慢下降,1988年以来月息一直维持在月息3分左右,到1995年左右利率开始缓慢下降。1998年月息2.5分左右,2000年月息降到月息2分左右,已经接近于城市信用社初期的贷款利率。并且城市信用社也有一定规模的壮大,由于城市信用社本身的规模过小,在金融市场上的调控能力有限,并且不利于第三方的管理和监督,再加上全国的其他城市信用社的效益不佳,这样1996年受大环境的影响,便开始将城市信用社进行合并,形成城市合作商业银行。温州非正规金融部门是以惊人的速度成长的,以月息利率3分左右开始积累,滚雪球似的膨胀成长,到1996年温州民间游资据估计达到300亿元左右,这还是相当保守的估计。温州城市信用社从1984年开始,以利差月息0.5分左右开始积累,到1998年的存款规模为576547万元,在非正规金融衰弱的情况下,农村信用社到1998年的存款规模是802570万元,与非正规金融相比仍然没有占到半边天。温州的正规金融(国有金融部门)存款规模得益于民间非正规金融的发展,故而存款规模从1980年的17923万元到1998年的4257923万元,这个数字包括农村信用社的存款规模,增长相当迅速,而贷款规模则从50872万元到2861275万元。另一方面,由于城市信用社被允许以更接近于市场利率的利率水平运行,相对于官方正规金融部门而言,是一种威胁,因此国家严格控制城市信用社和农村信用社的审批权利,这样,城市信用社不需要面对外部进入的威胁,但同时这样的情形也限制城市信用社的发展。1990年允许继续开办,但数额被限制,到1994年,温州地区几乎没有新开的城市信用社了。作者单位为浙江大学农村非正规金融:内涵、利率、效率与规模* 郭沛,博士、副教授,中国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农村金融与投资研究中心,100094,北京 E-mail:中文摘要:非正规金融是指非法定的金融机构(即非正规金融部门)所提供的间接融资以及个人之间或个人与企业主之间的直接融资,其存在表明已构建的正规金融无法满足现实与潜在需求。作为诱致性制度变迁的结果,农村非正规金融是由中国农村金融制度安排所固有的缺陷造成的,其主要诱因是高收益导向的供给和巨大的融资需求。本文界定了非正规金融的内涵,分析了农村非正规金融存在双利率的原因,对其现有效率进行了理论探讨,对中国农村非正规金融进行了规模估算,并提出了相应的政策建议。关键词:非正规金融/农村非正规金融/利率/规模1.问题的提出新古典经济学忽视制度创新,新制度经济学将制度纳入分析框架,但低估了正规制度外经济活动的绩效.制度是一把双刃剑,在保护正规制度内经济活动并促进经济增长的同时,歧视和规制了正规制度外经济活动从而约束和削弱了许多能够获利的创新行为。非正规部门通常是指规模很小的从事商品生产、流通、和服务的单位.Hernando De Soto(1989)认为,在经济欠发达国家中,繁重的税费与贿赂支出以及官僚作风使许多生产者进入了非正规部门,非正规部门生产者虽然逃避了大量税收,但无法利用正规部门可获得的公共产品(比如司法对其产权的保护)以及其他公用事业(如道路、电力及水利系统等)。因此,和正规部门相比,非正规部门的发展受到正规制度的限制,从而诱使非正规部门不断内生出相应的非正规制度。非正规金融常被认为是不受政府监管和控制的借贷活动,其存在表明已构建的正规金融无法满足现实与潜在需求。戈德史密斯(1969)认为,一国的金融发展就是其金融结构的发展,金融结构由金融工具和金融机构的形式、性质及相对规模共同构成,可用某一时点的金融相关率来衡量。经验研究表明,经济欠发达国家的金融相关比率普遍较低。因此,许多发展中国家不断推进正规金融发展的目标,从短期看,是为了有力补充或逐渐替代非正规金融以更好地满足社会各部门的资金需求;从长期看,则是为了提高该国的金融相关率以推动经济发展。尽管各国努力推广正规金融,但大量农村人口仍然无法获得正规金融,非正规金融仍然处于重要位置(Meyer 和Nagarajan ,2000),Montiel (1993)对一些经济欠发达国家(尤其是南部非洲国家)的研究发现,在这些国家中非正规金融大约占其金融市场总量的33%到75%.在一些国家中,不管政府是鼓励还是限制,非正规金融始终处于主导地位,而商业银行等正规金融却处于从属地位。有组织的、合法的正规金融和无组织的、非法的非正规金融同时存在所形成的金融二元结构,显示了发展中国家普遍存在的金融抑制现象。经济增长依靠要素投入品的增长,而资本是其中最重要的变量,阻碍经济发展的主要因素是资本的高度稀缺,在农村更不例外。由于正规金融供给短缺主要发生在农村地区,因此农村非正规金融对农业成长、农村发展和农户增收所起的作用不可忽视。俄亥俄学派(Ohio School)也认为:在发展中国家消除贫困的过程中,非正规金融能够有效地满足当前的短期资金需求;与正规金融机构相比,非正规金融的成本可能更低、工作方式可能更有弹性。此外,一些学者对亚洲和非洲国家的研究表明,非正规金融不仅在农村很重要,在城市经济中也发挥着重要的作用。现阶段中国农村非正规金融发展并壮大的主要诱因是高收益导向的供给和巨大的融资需求,有供求必然会形成市场。从对农村非正规金融的需求角度看,农户的微观活动及其融资需求具有分散化、规模小、周期长、监控难、风险大等特点,难以进入商业化正规金融,因此小农经济天然、长期地与民间借贷相结合,而正规金融的退出导致农村非正规金融的迅速分蘖(温铁军,2001)。从对农村非正规金融的供给角度看,其出现和增强可归因于农村贫富差别的加大使非正规金融形成旺盛的供给。正规金融机构的存款利率低并且征收利息税,农村领域又缺乏国债等证券投资渠道,使得数量巨大的民间资本持有者或资金盈余者受利益驱动而成为非正规金融的供给者或中介人,将小规模的短期储蓄集中起来,为各种类型的农村经济主体提供资金,促进了货币或资本向投资的转化,从而产生对正规金融的“挤出”或“侵蚀”效应。高帆(2002)通过区分契约型信用和关系型信用得出了相同观点,有关农村非正规金融发生率的研究佐证了上述挤出效应如温铁军(1999)对东中西部15个省份的调查发现,民间借贷的发生率高达95%;何广文等(1999)的调查也发现农户贷款中来自民间借贷的比重高于75%,贷款来源倾向约为0.3.农村固定观察点办公室的调查显示(曹力群,2001),2000年每个农户累计借入款为1020元,其中约700元来自民间借贷,约占68.6%,私人借款中有息贷款的比重高达47.7%,按2亿农户计算,2000年中国农村非正规金融市场的贷款金额高达1400多亿元,其中有息贷款近700亿元;人民银行常德中心支行课题组(2001)的调查发现,湖南常德的334家个体工商户中,有过民间借贷行为的占76.6,成为农村融资的主渠道。IFAD(2001)的研究报告也指出,中国农民来自非正规金融市场的贷款大约为来自正规金融市场的四倍。张胜林等(2002)对50家个体工商户、50家私营企业、200家农户的调查发现,非正规借贷发生率分别为82%、94%和24%.其它研究还表明,在正规金融支持农村经济力度较大、手续简化的地区,非正规金融发生率相对较低,有学者甚至认为,实质上农村金融的主力军已不是农村信用社,而是非正规金融。史晋川等(1997)的研究更是证明,民间正式金融机构(如城乡信用社)比国有金融制度更适合于体制外产出增长的金融需要。Patrick 针对农村金融组织发展与农村经济增长的关系提出了需求追随(demandfollowing)和供给优先(supplyleading )两种模式.中国农村经济体制的重大变迁(农林牧副渔、乡镇企业、交通运输、商业、饮食业等在农村领域的全面发展,替代了原有以种植业为主的农业经济格局)迫切要求增加农村正规金融供给,建立多元化的农村金融体系。由于长期的金融抑制政策,农村经济主体融资“需求追随”的结果是非正规金融的产生和发展,因此农村正规金融的制度供给与制度需求之间的缺口是农村非正规金融产生的根源。按照新制度经济学理论,制度供需适应时趋于制度均衡状态,人们满意于该状态而无意改变。制度变迁的诱因是产品和要素的相对价格等因素发生变化。具体而言,当正规金融的进入变得更昂贵时,其所提供金融服务的相对价格就发生了变化,导致经济主体的激励结构和谈判能力发生改变,诱发社会成员寻找新的金融服务机会、形成相应的规则和约束并使之合理化,从而促使人们改变原来的借贷行为模式。非正规金融主要发生在同一或邻近社区,贷款人高度知晓借款人,且无须审批和核准,其低交易成本和高度信息对称性成为被正规金融排斥者的天然选择。此外,中国农村正规金融长期以来已经养成偏好国有经济的惯性思维,而且正规金融预计来自农村地区分散化小规模贷款的收益可能远低于其成本,造成农村非公有经济往往被排除在农村正规金融之外,从而转向依靠内源融资或求助于与正规金融部门相平行的非正规金融部门.由于正规金融部门具有对正规部门提供金融支持的偏好,强化了非正规部门“内源融资加外源非正规金融支持”的资本结构(张杰,1998),非正规部门因其产出增长而扩大的外源融资需求也内生出非正规金融并促进其成长。作为诱致性制度变迁的结果,农村非正规金融是由中国农村金融制度安排的缺陷造成的(杜朝运,1999、2001)。已有研究对农村非正规金融利率的影响因素进行了分析。农村非正规金融的利率通常由借贷双方自由决定,没有任何政府干预,因而更接近于内生性的市场化利率,是局部金融市场资本稀缺程度和资金价格的真实反映。影响农村非正规金融利率决定的因素很多,Wai(1957)分析了供给面(资本短缺、垄断利润、抵押品不足、高坏帐率)和需求面(农业收入低、借款的基本生活用途、季节性的生产用途、农民文化和教育水平低)对利率的影响;Long(1973)则认为资本短缺、高经营成本、高坏帐率和季节性贷款需求是导致高利率的原因;Bottomley (1975)区分了决定农村非正规金融利率的四个因素,即利息的机会成本、风险报酬、补偿交易成本的报酬以及垄断利润;江春(1998)认为民间信用的利率决定于资金供求状况、借贷者之间的亲疏关系、期限长短、淡旺季节等因素,因而利率档次分明;何田(2002)认为利率受社会平均利润率、市场竞争和国家政策的影响;张建军等(2002)认为非正规金融定价遵循基准利率风险加成定价法,其利率在官方基础上考虑了风险和借款人在正规金融机构获得融资的交易费用。关于农村非正规金融的发展趋势,Wolz(1998)认为,农村非正规金融的发展存在一些限制。首先,农村经济发展要求额度更大的贷款以保持经济增长的动力,而非正规金融难以提供大额贷款。其次,农户和农村企业将逐渐从家庭生产经营型转向其它组织形式,这种经济转型需要发育完善的正规金融体系。因此,以个人信息和严格责任为基础的非正规金融,必将被淘汰。杜朝运(2001)利用戴维斯和诺斯的“两级行动团体”理论,说明了农村非正规金融只能是过渡性的次级制度安排,必然要被对应于基础制度的待构建的正规金融所取代,即政府将应势而出,将农村非正规金融予以规范化,使其转化为正规金融。姜子叶和杨瑞洁(2002)认为非正规金融的发展可以分为三个时期:初始期、成长期和衰退期。在初始期中,一般将形成民间互助性质的非正规信用中介;在成长期中,这些非正规金融中介从高息揽存的无序竞争走向规范化的道路;在衰退期中,最终得到政府认可并被纳入金融监管。张建军等(2002)认为民间金融是一种跨时私人契约,将经历两个发展阶段:第一是无组织的民间借贷,其交易特点是一次性和分散化;第二是有组织的民营金融,其交易特点是连续性、集中性和专业化。在非正规金融研究方面,笔者认为有四个问题需要进一步研究。第一,非正规金融是一种融资行为,不仅包括货币债权借贷,还包括货币股权投资,而目前很多研究都将非正规金融等同于民间借贷、民间信用,因此其概念内涵还需进一步界定。第二,农村非正规金融存在高利率和零利率并存的双利率现象,如何解释其利率形成,也是一个有待分析的重要问题。第三、现有研究对农村非正规金融效率的分析不足,由于缺乏实证数据,笔者也仅做出理论探讨。第四、已有文献中未提及中国农村非正规金融规模的大小,笔者试图做出粗略的估算。2.概念内涵经济运行中的金融活动可以分为正规(formal)金融和非正规(informal)金融。正规金融是指由政府批准成立并进行监管的金融机构(即一国的中央银行、政策银行、商业银行、合作银行、保险公司、证券公司、典当业等正规金融部门)所进行的交易活动,这部分交易受到政府法律和条例等正规制度的规制。非正规金融则是指非法定的金融机构(即非正规金融部门)所提供的间接融资以及个人之间或个人与企业主之间的直接融资。由于非正规金融活动通常未经一国政府批准或未被纳入金融监管进行规制,因此被贬称为“地下金融”或“草根金融”而蒙上了非法的阴影。需要注意的是,非正规金融不是经济欠发达国家所特有的,经济发达国家也普遍存在着各种形式的非正规金融活动。经济主体的融资活动可划分为内源融资和外源融资(如表1所示)。内源融资主要包括自有资金和利润增资两部分。外源融资包括间接融资和直接融资,这两种方式都可以通过正规金融和非正规金融得以实现。间接融资中的非正规金融主要是指由民间非正规金融机构充当媒介而进行的货币债权融资;直接融资中的非正规金融包括个人之间或个人与企业主之间的货币债权融资,以及个人以股权合约形式直接投资于中小企业的股权融资。对经济欠发达国家而言,非正规金融的主要表现形式为资金供求者之间直接完成或通过民间金融中介机构间接完成的债权融资;对经济发达国家而言,目前非正规金融主要表现为天使融资和风险投资等股权融资,货币借贷性债权融资所占比例较小。对经济欠发达国家而言,由于农村领域中第二、三产业发展相对滞后,因此股权融资活动相对较少,农村非正规金融更多地表现为农村居民个人之间、个人(含私营业主)与民间金融组织之间的货币借贷性债权融资。在中国,作为一种古老的融资方式,农村非正规金融主要起源于低成本互助,支付利息的农村非正规金融在计划经济时代基本消失,但亲朋好友间互助性质的无偿资金融通始终存在。改革开放后,非正规金融在农村地区逐渐开始活跃,九十年代初国家实行紧缩货币政策并严格控制非正规金融活动,使其转入地下,但农村合作基金会等非正规金融填补了农村资金融通的空缺;九十年代后期的农村金融改革虽取缔了农村合作基金会,但由于正规金融机构的供给不足,使得农村非正规金融活动又趋于活跃(曹力群,2001)。中国农村非正规金融市场参与主体呈现多元化,供给者主要包括:资金充裕的私营业主、富裕农户或村级干部;高息集资后发放高利贷的“食利”阶层或组织;资金需求者的亲朋好友;部分原农村正规金融部门的工作人员,利用银行贷款提供民间借贷,赚取利差。需求者则主要包括:经济发达地区农村中从事各类生产经营活动的农户、个体户和农村私营企业;经济落后地区农村中从事农业生产经营的农户、个私业主或因生活开支而急需资金的农民;村集体或乡镇政府向村民集资以解决部分公益性开支或上缴费用。目前中国农村非正规金融的组织形式包括自由借贷、银背和私人钱庄、合会、典当业信用?、民间集资、民间贴现?和其他民间借贷组织(如金融服务公司、财务服务公司、股份基金会等,90年代大量存在的农村合作基金会已经被清理关闭)。近年来,中国农村非正规金融呈现出以下特点:由过去的隐蔽型转为目前的公开半公开型;虽然以本地区为主,但开始出现跨村、跨乡甚至跨省借贷;大额借贷比重不断增大,无息借款比重逐渐降低;借款用途由消费性贷款向生产经营性贷款转变,即用于加工业、运输业和养殖业等能短期见效的项目增加,而用于传统粮食种植和婚丧嫁娶之类的生活贷款呈现递减趋势;借贷手续逐渐规范,纠纷逐渐减少,过去以口头信用约定为主,符合农民文化水平较低的现实,现在随着风险意识的加强,出现了以存单、债券、房地产等抵押、质押的情况;农村民间金融组织化程度明显加强。非正规金融有其制度优越性。制度从起源上看,可以分为内在制度与外在制度。内在制度是指靠人类长期经验而形成的,并通过渐进式反馈与调整的演化过程而发展起来的整个规则体系;外在制度则是指由统治者及其代理人设计与确立的法规和条例,并依靠法定暴力得以实施(柯武刚、史漫飞,2002)。农村非正规金融作为一种非正规内在制度,是在人们长期的实践过程中形成的。首先,当货币盈余者向货币短缺者有条件地转移货币时,就构成金融行为,这些金融活动可以跨时间、跨主体、跨空间的配置资源,在正规金融不足时,非正规金融发挥着极其重要的功能,有助于增进人们的选择自由和经济福祉。其次,当出现违规行为时,非正规金融因游离于正规制度之外而不受有组织机制的惩罚,这就使得非正规金融逐渐内化(internalize ),成为社会成员在正常情况下自发服从的、自我执行的约束性规则,从而节约了社会成员之间的协调和监控成本。第三,和正规金融相比,非正规金融对违规者而言是一种硬预算约束。违归者将因狼籍的名声、差劣的信用而遭到谴责甚至排斥,同时也存在受到暴力伤害的威胁,所以履行合约的可靠性高。第四,非正规金融的供给者更了解借款人的信用和收益状况,从而克服了信息不对称带来的道德风险和逆向选择。第五,非正规金融可以制约机会主义的发生。机会主义,简单而言就是只承担行为所带来的收益,而不承担行为所造成的损失。在非正规金融的控制和惩罚机制得到普遍采用的环境中,无论是否出于自利,社会成员都会在一定程度上考虑自己的个人行为是否会对他人的利益造成侵害。3.利率解释按信息经济学原理,为克服因信息不对称而导致的道德风险和逆向选择,农村正规金融必须支付一定成本去搜寻借款人的相关信息或监控借款人的资金使用,当一笔贷款的潜在交易成本超过其潜在收益时,正规金融机构最终将选择信贷配给(即减少贷款数量并对贷款进行分配)。农村非正规金融以本社区或临近社区的农户为主,贷款人很容易掌握借款人的信用程度和经济能力,因而信息不对称性相对较弱、贷款风险程度相对较小,其利率应低于高交易成本的正规金融。然而,实证研究发现,考虑到不同用途贷款的风险状况,农村非正规金融自动实行了差别定价,因而农村非正规金融存在双利率即白色借贷和灰黑借贷并存?.张军(1997)运用信息不对称和过滤理论分析了双利率并存的现象,认为利率在民间借贷市场上具有“过滤功能”,非正规金融部门比较稳定的高利率,是对农村金融市场上关于还贷风险的信息不对称分布的一种反应。此外,正规金融和非正规金融之间的利率差别可以通过确定依据和执行手段的差异得以解释。农村非正规金融的高利率可解释如下:第一、正规金融利率因政府管制而被扭曲,低于农村金融市场的均衡利率水平,而农村非正规金融受市场机制的充分作用,利率更能反映市场状况;第二、当非正规金融被视为违法活动时,供给者将索取额外的违法风险利率作为补偿;第三、农村经济主体面临的行业风险、市场风险和制度风险,迫使非正规金融供给者索取较高的风险补偿利率;第四、农村非正规金融不仅追求利息收入,还要追求机会成本的补偿(如其它投资收益),从而制定了包含机会成本在内的较高利率;第五、经济欠发达地区缺乏正规融资来源,非正规金融资金来源的垄断性决定了其垄断价格;加之农户的非正规金融利率弹性很小,因此即使利率提高,贷款需求也不会出现较大降低(详见图1);第六、非正规金融供给者通常觉察到这一现象:高利率形成强约束,农村经济主体作为理性借款者,将首先偿还利率较高贷款而后偿还利率较低贷款(如正规金融机构贷款),所以倾向于索取较高利率。第七、国家的金融抑制政策和紧缩货币政策导致农村资金存量减少,从而刺激农村非正规金融自动选择较高利率?.农村非正规金融的低利率或零利率通常发生在熟识度较高的人群中(如亲朋好友之间),从而节省了对借款人的信息收集等交易成本。作为典型的互助贷款,低利率或零利率贷款被称为人情贷款。人情经济是中国社会的一种潜经济,深刻而广泛地影响农村社区和农民生活,这种互助交换或交易大范围地在中国农村发生和发展,其原则与规范得到了人们极大的尊重;这种局限于乡村邻里、亲朋好友之间的小范围互助保障,也可以看作是传统互助文化在现代社会的延伸。在这种情况下,由于情感程度、信誉程度、利息支付方式等非市场因素的影响,非正规金融的供求被扭曲或无法显示,从而导致人情贷款的利率难以形成。需要指出的是,随着农村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与发展以及农民市场经济观念的培养与加深,农户非正规借贷中无息借款的比例不断下降,有息或高息贷款的比例逐渐提高?.注:从需求角度看,经济欠发达地区中,由于资金来源的垄断性,农村非正规金融需求的利率弹性很小,其需求曲线倾斜度较陡峭(见A 图),而常规金融需求的利率弹性相对较大,其倾斜度较平坦(见B 图)。可见,相同幅度的利率增加带来的需求变化qA小于qB,即农村非正规金融需求对其利率变动的敏感程度较小,因而资金供给者将选定较高的利率水平。国外学者对发展中国家的研究表明?,近年来非正规金融市场和正规金融市场的利率差距呈现逐渐缩小的趋势,这不仅说明各国的正规金融得到不断发展,也说明非正规金融之间的竞争也有所加剧。4.效率分析金融体系的功能主要是动员资金和配置资金,其中配置资金是核心问题,因为资金得到有效配置,可动员资金就会增加。非正规金融市场能否合理配置资金,是衡量其效率的一个重要标准。正规金融机构由于选择信贷配给而实现农村正规金融市场的“被约束的帕累托效率(Constrained Pareto Efficiency )”,从而降低了配置效率。按照主流经济理论,当金融市场处于完全竞争状态时,贷款人或投资人无须金融中介就可以直接放款给借款人或筹资人,资源配置自动能够实现帕累托效率,因此非正规金融部门的出现不会改善社会福利状况。然而,现实中由于交易成本不为零以及信息不完全充分,非正规金融中介有其存在的客观必然性。第一,从正交易成本角度看,金融中介的交易成本分为固定成本和变动成本两部分,前者主要是指金融中介分支网络的运营费用,后者则包括契约文书的处理成本、风险确认成本、监督实施成本、搜寻成本及时间成本(赵晓康,2003),可见与正规金融中介相比较,非正规金融中介节约了大量的交易成本。第二,从信息不对称角度看,非正规金融机构的出现是人们对信息不对称的一种自然反应,这些机构利用与借款人之间的频繁资金往来,可以更了解借款人的信用和收益状况,从而降低风险并减少了搭便车的机会,提高资金配置效率。第三,农村非正规金融活动具有示范效应,即让所有存在不偿还贷款倾向的借款人望而却步,也限制根本不具备还款能力的人进入信贷市场,从而促进了社会信用关系的改善和信用体系的建立。第四,和正规金融中的关系贷款和人情贷款相比,农村非正规金融具有灵活方便自由、预算约束硬化、借贷双方信息对称、契约成本低、服务态度好等特征,因此其贷款回收率较高。第五,非正规金融交易中的违约成本高于正规金融活动的违约成本。经典的“囚徒困境”博弈可以解释这一观点:由于借款者和贷款者之间因长期和多次交易而建立起的相互信任和合作关系,不仅在抑制契约双方的道德风险方面具有效率,而且违规者还会因遭到社区排斥和舆论谴责而付出高昂代价。社区的约束力越强,成员之间合约的履行率就越高,并且借款者更重视偿还非正规金融贷款,以便与其保持长期稳定的借贷关系。理想的完全市场条件状态下市场达到出清,此时产权是清晰界定的,信息是完全和对称的,供求双方没有特殊的市场力量,也没有外界因素对供求进行干预和控制,此时市场效率最高。关于非正规金融的市场条件,主流观点有两种:一种认为非正规金融市场是混乱的、非竞争性和缺乏效率的市场;另一种认为非正规金融市场是与正规金融市场存在密切联系的高度竞争市场。Das-Gupta (1989)研究印度城市中非正规金融市场时发现:较高非正规贷款利率不能用垄断利润来解释;把非正规金融市场看成竞争性市场比看作垄断性市场更为恰当;信息不完整导致非正规金融市场的混乱。Hoff和Stiglitz(1990)认为垄断和竞争都不能很好地解释非正规金融市场的实际特征。Aleem (1990)通过对巴基斯坦农村信用市场的研究发现,垄断竞争模型是解释非正规金融市场的最佳途径(古普塔、伦辛克,2000)。由此可见,现实的非正规金融市场常因市场发育不全,信息不对称、市场力量或政府管制而难以按照完全市场条件运行。中国农村非正规金融的市场条件要结合该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而定。经济发达地区中农村非正规金融市场发育程度较高,资金盈余者数量相对较多、民间金融中介组织化程度相对较高,因而具有高度竞争性;经济落后地区中农村非正规金融市场发育程度低下,垄断程度相对很高。根据各地实践可以判断,农村非正规金融市场随经济发展水平的不断提高将呈现从垄断性市场向竞争性市场转变的态势。从以上分析可知,农村非正规金融因拥有正规金融所缺乏的某些特征而具有效率。但不可否认,农村非正规金融市场也存在一些局限性。第一,高利率加重了债务人的生产成本和经济负担;第二,分流了农村正规金融机构吸收存款的能力,从而削弱了正规贷款的投放能力,在一定程度上减低了中央银行货币政策的地区效应;第三,许多无序的农村非正规融资导致大量纠纷(如合同纠纷、利率纠纷、担保纠纷和借据纠纷等)甚至暴力犯罪;第四,非正规金融活动导致国家存款利息税和贷款利息营业税的流失;第五,部分地区中民间借贷已经成为行政村集体负债的主要来源,制约了基层政权的正常运作。第六、非正规金融只在被分割的小规模市场中(一定区域内)具有竞争性,超越这一区域,非正规金融的交易成本将变的非常高,因此,非正规金融不能象正规金融那样在整个经济范围内重新分配资源。为更清晰地了解农村正规金融与农村非正规金融的运作和特征,可将两者相对比的结果列如表2.5.规模估算对中国农村非正规金融规模进行估算是一个困难的问题。本文所进行的规模估算建立在如下假设之上:第一,农村非正规金融的主体是农村个私企业和农户;第二,农村个私企业占全国个私企业的70%?;第三,个私企业投资以固定资产投资为主;第四,个私企业投资来源于以自身积累为主的内源融资和以正规与非正规借贷为主的外源融资,非正规股权投资忽略不计。第五,农村个私企业非正规外源融资比例各年度之间保持不变。第六、有非正规借贷行为的农户占总农户数量的75%?.估算方法如下:1、固定资产投资是企业最主要的实物投资,将个私企业年度固定资产投资总额减去其来自正规金融机构的贷款总额,便得到个私贷款与其固定资产投资的差额,这一差额通常要靠内源融资和非正规外源融资所弥补。目前个私民营企业融资调查中较为权威的是国际金融公司(IFC )和林汉川等所做的大样本调查,但两者所得结论相去甚远?.IFC 于1999年的调查发现,中国民营企业主要依靠内源融资,非正规外源融资仅占总融资量的5.5%;林汉川等人2001年的研究则发现,中国个私企业融资中,非正规融资数量占总融资量的26%.总体而言,两者都是对个私民营企业融资状况的客观反映,因此笔者利用以上两种比例分别估算窄、宽口径的个私企业非正规外源融资数额。2、将窄、宽两种口径的个私企业非正规外源融资乘以70%,得到农村个私企业非正规外源融资的估计数额(参见假设二)。3、根据有关统计数据,计算农户非正规融资规模。4、将农村个私企业非正规外源融资和农户非正规融资相加,即得到农村非正规金融规模的估算结果(见表3)。注:a :表中1997年2001年数据摘自中国金融年鉴(2002),2002年数据摘自中国统计摘要(2003)。本表金融机构各项贷款包括中国人民银行、政策性银行、国有独资银行、邮政储蓄机构、其他商业银行、城市商业银行、城市信用社、农村信用社、信托投资公司、财务公司、租赁公司所发放的贷款。个私企业贷款按金融机构发放的短期贷款计算。b :国际金融公司(IFC )1999年对中国600多家民营企业进行了调查,将中国民营企业融资方式划分为“自我融资”、“银行贷款”、“非金融机构”和“其他渠道”,其中约5.5%来自后两种方式。本表按照此比例(5.5%)对我国个私企业来自于非正规渠道的融资数额进行窄口径估算。参见尼尔?格雷戈里和斯托伊安?塔涅夫(2001):“中国民营企业的融资问题”,经济社会体制比较,2001年第6期。c :林汉川等人对北京、辽宁、江苏、浙江、湖北、广东、云南七省市的14,000多家小企业进行了问卷调查,样本企业按所有制划分为国有、集体、私营、中外合资、联营及其他。调查结果显示,个体私营企业中有贷款的比例为52.9%,其中26%来自非正规借贷。本表按照此比例(26%)对我国个私企业来自于非正规渠道的融资数额进行宽口径估算。参见林汉川等(2003):“中小企业发展中所面临的问题”,中国社会科学,2003年第2期。d :按照70%的比例估算,参见假设二。e :1997-1999年、2001年数据摘自周小斌(2003)论文第31页,2000年数据摘自曹力群(2001)。2002年数据为笔者的经验估计,因为此数据在1998到2001年间一直处于徘徊状态。2002年由于农村信用社全面推行农户小额信用贷款,因此估计2002年的农户非正规借贷数额将有小幅减少。从上述估算可知,窄口径的农村非正规金融规模自1997年到2002年一直在1802亿至2001亿之间(均值为1993.89亿元,标准差为103.42),宽口径的规模则在2238亿至2750亿之间(均值为2561.19亿元,标准差为186.13)。按窄口径计算,1997年到2002年农村非正规金融的规模分别占当年金融机构对个私经济短期贷款量的4.66倍,4.25倍,3.63倍,3.04倍,2.25倍和1.89倍。按宽口径计算,该比例分别为5.79倍,5.24倍,4.53倍,3.93倍,2.95倍及2.60倍。农村非正规金融规模占金融机构短期贷款的比例和农村非正规金融规模占全国城乡居民储蓄存款的比例也在逐年降低(见表4和表5)。可见,虽然近年来农村非正规金融的绝对规模在逐渐增加,但与正规金融规模相比,其相对规模不断下降。原因可解释为自1997年出现通货紧缩后,中央银行实行扩张性货币政策,不断增加M1和M2的数量?,带来正规金融机构贷款总量不断扩张,从而凸现农村非正规金融相对规模的缩小。非正规金融因为能够克服道德风险而成为解决金融脆弱性的一个有效制度安排,中国农村领域非正规股权融资和私募投资基金的未来发展,将为农业经济的增长注入新的动力。6.展望中国政府应致力于减少对非正规金融的限制并鼓励和刺激其发展。过去几十年中在很多国家的农村地区,政府通过引进正规金融向民间提供廉价的贴息贷款并未产生预期效果。政府为消除农村非正规金融的垄断利润而不断增加正规金融的优惠贷款供给,但由于贷款管理的落后和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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